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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宅斗日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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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家和顾家多年世交的关系,顾家又是满门文臣,的确叫人更加放心——
而且顾氏还救了自家小妹。
既然顾廷章做安阳刺史没有害处,不影响徐家的霸业,不涉及军事谋略,自己何必去做恶人?于是笑了笑,改口道:“虽说没有建树,但是也没听说出过漏子。”叹了一口气,“只当是还了顾家的人情罢。”
徐离静静不语。
徐策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次拨弄起琴弦来,淡笑道:“那么顾廷维,还是依旧官复盐运使司一职吧。”
顾氏在叶家的日子过得舒心一点,小兄弟也少牵挂一些。
徐氏兄弟三言两语之间,就在势力范围内决定了别人的命运,……而顾莲,不过是其中一颗随波逐流的棋子。
没过几天,棋子享受到了母亲的高规格待遇。
四夫人一大早就来了,东西比上次还多,笑容比上次更盛,高兴和喜悦简直掩都掩不住,激动道:“我就知道,只要你去求情一准儿能成!”
顾莲干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或者,别解释?
大伯父任职安阳刺史啊!!别说顾家……,就是叶家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上上下下都沸腾了。
相比起来,父亲那个盐运使司反倒不够打眼。
毕竟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并不太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但是安阳刺史……,堂堂正正的一介地方父母官,青天大老爷,大概只有奶娃娃才会不懂,——搞不好的,还以为比徐氏兄弟更厉害呢。
因为昨天下午,叶三太太就是这么问自己的,“莲娘……,你家大伯父做了刺史老爷,是不是徐家也得听他的吩咐?”
正常的太平年月,刺史当然能够管住一介指挥佥事。
可是现在官员并非朝廷委派,徐家更是不需要这些官职名头,如今他们家几十万大军在握,扶谁上去、拉谁下来,全凭自己的一个心意决定——
哪里轮到大伯父说话了?
只是这些弯弯绕绕,不提也罢。
有这么一个大伯父的声名镇住叶家,比自己努力一百倍、一千倍,都要好使,今时今日娘家总算派上了用场。
四夫人在旁边喜滋滋的,不屑道:“以后在叶家,看谁还敢薄待了你?”
顾莲自然也是高兴的。
不过,四夫人很快泼了一盆冷水。
因为她又忿忿骂道:“何家、叶家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然后一脸快意,“这下好了,往后你们姐妹俩的日子都好过了。”
顾莲很快咀嚼出其中滋味儿来,笑容淡了许多。
等母亲告辞离去,叫了李妈妈吩咐道:“往后在二门上看着一点,顾家再来人,就说我怀孕犯困睡下了。”
在顾莲安心入睡的日子里,有人却睡不着了。
在徐家,薛氏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气得摔了茶盅,“好哇……”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愤怒道:“现在安阳,已经成了他们徐家和顾家的天下!”
“奶奶!”薛妈妈赶忙上前关了门,回来劝道:“没有这样的事儿。”
“没有?!”薛氏手上留着寸长的红色蔻丹,在掌心掐出月牙儿,“我可听说了,顾氏在婆家被欺负的抬不起头,奴才都敢为难她!”一声冷哼,“三郎他抬举顾家,不就是念着旧情……,想给那顾氏一点体面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有关这种猜想,薛妈妈心里其实也有过,只是哪里还敢在火上浇油?
只能劝道:“奶奶你别多心。”尽量缓和口气,“顾家本来就是世代簪缨,之前只是几位老爷在守孝,如今人家除了服,自然是要重新回到仕途的。”又道:“再说眼下时局不定,顾家和徐家是多年的世交,想来也是……”
薛氏烦躁打断,“够了!我不想听!”
“奶奶,邓姨娘过来请安。”
薛氏正在气头上,当即怒道:“叫她滚!”
丫头不便将原话转述,出去见着邓氏,改了口,“奶奶还没忙完,姨娘还是改时间再来说话吧。”
主母能有什么好忙的?一不管家,二不带孩子,三不做针线。
邓氏心知肚明,微笑道:“那等奶奶闲了再来。”
出了院子,琢磨去徐姝那里晃一下。
否则一整天的,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打发,——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小姑子和主母合不来,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值得投靠的对象。
正好赶上徐姝从外面回来,似乎心情很好。
邓氏上前福了福,“二小姐。”
“邓姨娘。”徐姝打量着她去的方向,笑了笑,“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逛得腰酸背痛的。”还揉了揉肩膀,“我先回去歇着,空了再找姨娘说话。”
意思就是,此刻没心情了。
邓氏闻音知雅,忙道:“那我改天再来。”
眼睛却在悄悄打量,旁边的丫头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瞧着小姑子挺紧张的样子,说了好几句,“拿好,别碰着。”
邓氏回了屋,叫了人出去打听。
“听说得了一副画儿。”邓妈妈把能问的都问尽了,低声补道:“二小姐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一趟叶家。”有些猜测,“或许……,之前姨娘猜对了。”
顾氏……
邓氏微微一笑,心里的那份好奇和探究愈发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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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对顾莲有兴趣惦记的,不只是邓氏一人。
顾家大老爷得了安阳刺史一职后,大夫人觉得腰杆都硬了起来,一扫之前几年的晦气,闲话间不免说道:“现在好了,免得小小商户都欺负到顾家头上!”
大夫人对顾莲的怨气由来已久。
之前在顾家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绵里藏针的侄女,后来何庭轩做坏了生意,其间少不了杏娘、四夫人、叶家等等,不免再次迁怒上了。
然后是桐娘和黄大石的婚事,在大夫人眼里,是被顾莲“横”了插一手,——原本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庶女,居然只得二百两银子的聘礼!
又因为这门亲事是徐夫人保媒,敢怒不敢言。
大夫人心头的那口气,憋了许久,发酵了许久,此刻吐了出来,简直就是神清气爽、意义风发,……类似的嘀咕次数不免有点多。
传来传去,最后这话传到了大老爷的耳朵里。
没有多余的解释,沉声道:“徐三爷把刺史官印交给我的时候,叫我记得多照顾一下叶家。”皱眉问道:“……你还不明白吗?”
大夫人一怔,顿时从云端之上跌落泥泞。
照顾叶家?总不能是照顾叶东海,照顾那些徐离根本不认识的叶家人吧?所谓照顾一下叶家,……不就是要给自己那个侄女撑腰么?
“怎么会……”大夫人软坐在椅子里,看着身上前几天好心情赶出来的新衣,只觉得尽是刺眼和嘲讽,——闹了半天,丈夫官职居然是因为侄女得的?自己还妄想以后对叶家如何如何,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其实大老爷亦是不太理解,……侄女有几分姿色不假,可是已经嫁了人,而且徐离并不像会被美色所惑的人。
大老爷为人一向有些传统,这种因为裙带入仕的大便宜,要是落在别人身上,少不得鄙夷一句,“红颜祸水!”
可是自己因为侄女得了好处,这话便说不出来。
不然不便说,还不敢说,——徐家重兵在握,根本就不会将什么道理,做事全只凭自己好恶,万一得罪可是要招祸满门的!
尽管知道只要顾家不跟徐家对立,再以徐离对侄女的情分,是不会这样的做的,但是为了吓唬妻子,免得惹事,还是冷冰冰说了一句,“你前往别忘了,之前的安阳刺史是怎么死的?凡事三思而行,当心祸从口出。”
大夫人哪里还用再被吓?早已经丢了魂儿了。
别说去寻顾莲的晦气,就是之后见到四夫人的时候,都忍了许多,不敢再像从前那样随便挤兑妯娌。
四夫人诧异了几天,体会到了其中关窍,……越发觉得都是小女儿的功劳,一辈子都没这么舒心过,高兴之余,又给未来的外甥做了一套小衣服。
不过这一次,去叶家的时候却碰了壁。
蝉丫笑眯眯的,“真不巧,奶奶刚刚睡下了。”又低声,“夫人知道前段的事儿,奶奶着实累着了,大夫嘱咐多睡睡保养胎像呢。”
四夫人虽然觉得有点扫兴,但是怀孕是大事,心里也希望小女儿生产顺利,——丈夫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的骨肉来得踏实一些。
因而留下了东西,“我改天再来。”
转头去找了大女儿,把大夫人的种种转变说了两三遍。
杏娘听得瞪圆一双眼睛,“母亲的意思,大伯父和父亲能够重回仕途,……都是因为妹妹,因为徐……”
“嘘!”四夫人赶忙示意噤声,凑近道:“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要是传出去,回头再传到叶家人的耳朵里,莲娘可就难做人了。”
杏娘还没有出月子,最近大补特补,养得比之前胖了一些,有一种珠圆玉润的慵懒之态,不耐道:“知道,我又不傻。”
四夫人想说一句,“你还不傻?不傻怎么会嫁到何家?”
到底还是忍住了。
继而想起桐娘的婚事来,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七妹妹要嫁给黄大石了。”怕大女儿不知道是谁,补道:“是莲娘身边李妈妈的继子。”快意一笑,“徐家保婚,黄家只给二百两银子,把长房那位气得脸都绿了。”
“这是怎么一个乱点鸳鸯谱?”杏娘听了,只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她对堂姐的婚事没有兴趣,只是道了一句,“莲娘也太胡闹了些。”
顾莲要是听到姐姐的这一句评价,一定会大呼冤枉!
不过眼下她听不到,也顾不上。
佟妈妈等人被送去大牢以后,心里总还是有一丝阴影,……似乎事情并没结束,红玉的那一句“姐姐”,扔是一个未解的悬疑。
琢磨了几天,忍不住叫李妈妈去红玉家里打听——
结果却叫人失望。
“红玉的确有一个姐姐,不过早些年就已经死了。”
顾莲只得作罢。
或许只是人临死了,想起亲人,一句情不自禁的呼喊而已。
当时红玉出了事,招供出了茶水房的陈妈妈,冰片是找她家亲戚赊的,——但是问来问去,除了赊冰片的事,再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陈妈妈还在捶胸顿足,“要不是想着她是做大丫头的,我怎么会帮她?前前后后买了十二两银子的东西,这会儿找谁要去啊!”
李妈妈听得烦躁,将红玉留下来的几件首饰全赏了她——
红玉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接下来的日子,叶家真是说不出的风平浪静。
顾莲整天优哉游哉的。
因为伯父和父亲同时回到仕途,又都在安阳任职,伯父还做了安阳的父母官,对叶家的上下震动太大了。
叶大太太最近是没有见着,只怕以她的性子,现在未必想见、敢见自己,犯不着再去吓唬她;婆婆就更加有意思了,之前红玉死了,婆婆话里话外,都是她屋里有几个能干的丫头,——暗示自己要一个过去帮忙。
假如她不是继室,而是叶东海的亲娘,估计问都不问就直接塞丫头了。
顾家消息传出,婆婆就再没有提过这个茬儿。
叶三太太虽然还在主持中馈,到底比从前收敛了许多,还不止一次说道:“到时候等莲娘你出了月子,身子养好了,我就乐得偷个懒儿了。”
顾莲笑了笑,倒是省了将来叶东海再出面交涉。
叶家上下一片宁静,就连自己院里的那些丫头们,除了李妈妈和蝉丫、玉竹,其他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好像自己一生气,就会叫了衙役来捉了她们一样。
特别是文佩,不光比起从前畏畏缩缩,而且还有一点恍恍惚惚的,最近端茶就打翻了好几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今儿居然碎了一个花瓶!
“你看你,笨手笨脚、毛毛躁躁!”翠微喝斥了一句,叫了人进来收拾,一切收拾妥当了,回来说道:“奶奶……,我看文佩做事越发的不尽心。”提出建议,“不如撵了她去别处,回头再给奶奶补好的丫头上来。”
顾莲微有讶异。
翠微的为人,一向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
平时从来不和人争执、红脸,即便小丫头们犯了错,也是尽量细声细语教导,因而一直很得人心。
文佩办事不老成,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厉声教导几句,扣点月例银子,罚她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吗?今儿翠微一反常态,刻薄起来。
“不过是一个茶碗……”
“奶奶是个菩萨心肠。”翠微自己亲手捧了茶,递到主母手里,“只不过奶奶现在身孕要紧,回头文佩再打了什么,摔了什么,害得奶奶磕着碰着的可怎么办?”一副为主母着想的神色,“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提到身孕的事,李妈妈不由紧张起来,赞同翠微的意见,“是啊,还是奶奶的身孕要紧。”又道:“茶水房、花园子,哪里不是她的去处。”
顾莲微笑道:“行,就听你们的。”
晚间叶东海回来时,支了翠微去给他换衣服,然后单独留了李妈妈等人,神色郑重道:“我依稀记得,红玉和文佩平时挺说得来,但是并没有太深厚的交情。”低声细细分析,“文佩这个样子,不能是因为红玉死了伤心,倒像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整天心神不宁的。”
李妈妈目光微惊,闪了闪,“奶奶说得好像不错。”
“你们这样……”顾莲招了招手,让李妈妈和蝉丫走得近了一些,交待完毕,慢悠悠的倚回美人榻上,没歇一会儿,丈夫换了衣服回来了——
神色有点凝重的样子。
顾莲递了一个眼色,让李妈妈等人都退了出去。
“莲娘……”叶东海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那圆圆的肚子,“今儿感觉如何?孩子有没有闹你?”
“还好。”顾莲打量着他,“二爷有心事?”
叶东海看着那双晶莹闪烁的眸子,有担心、有温柔,——妻子从来不是那种目中无尘的人,若是自己掖掖藏藏的,不仅让她担心,而且落了下乘。
“你认不认识……”斟酌了下,“嗯……,诗词书画都造诣不错的人吗?”
顾莲诧异一笑,“二爷还对这些有兴趣?”
131
“以前我只知道打算盘。”叶东海嘴角浮着笑容,透着淡淡自嘲,“今儿徐二爷请了人一起喝酒,他们作诗作赋、品鉴名画,我搭不上话,只能在旁边一个人喝酒,说起来真是无趣。”
顾莲有心劝又不好劝,只能道:“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事儿。”
“我不是跟别人怄气。”叶东海摇头,说道:“只是想着,你平时是喜欢这些的,我什么都不懂,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所以,想找个人学一学。”
顾莲笑道:“你哪有那个时间?”
“挤一挤,总是有的。”
“二爷要是真的想学……”顾莲见他一直坚持,不好再劝。
又想着,丈夫既然已经入了仕途,将来少不要和达官贵人们打交道,出身低微还不要紧,一无所知没法说话就不好了。
只不过,正儿八经的去找个老师不太合适。
而且真的要从头学起,枯燥不说,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出什么来。
还不如找个人从大面儿上指点,不会画、不懂作诗、不知弹琴,都不要紧,只要懂得欣赏就行,——在官场上,奉承比炫耀更派得上用场。
顾莲想到了一个现成的人,而且这个老师,丈夫有充分的理由接近,免得认真在外头学起来,反倒被人笑话。
“何必舍近求远?”看向丈夫,笑道:“二爷你没听说,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安阳出了名的才子?”——
所以别的没学会,只学会那些私定终身的风流韵事。
“岳父大人?”叶东海想了想,也觉得这个人选很好,绽出笑容,“还是莲娘你想得周到。”替她揉了揉腰,“现在岳父是领着官职,等他休沐的时候再去吧。”
小夫妻两个,一个帮了忙,一个解了心事,都有些如释重负的神色——
气氛不觉轻松起来。
顾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却凉了,朝外面喊道:“来人续茶。”
翠微进来,手脚伶俐的倒了两杯热茶。
叶东海随口问了一句,“文佩呢?”
翠微看了一眼,见顾莲正在低头喝茶,便回道:“文佩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不是打翻茶水,就是摔了花瓶,已经撵去茶水房那边了。”
叶东海眼里带出一丝意外,不过却没多言。
等翠微出去了,方才说道:“要是屋里的丫头不听话,你让李妈妈去处置,自己不用跟她们上火,别气坏了自己。”
顾莲放下茶碗,“不是我要撵文佩,是翠微。”
“翠微?”
“是啊。”顾莲解释道:“翠微说,文佩最近总是打坏东西,怕再绊着我了。”不由一笑,“你还以为是我?我哪有那么大的气性。”
不得不承认,翠微的话含含糊糊的挺有误导性。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翠微不想文佩继续留在屋里,利用对怀孕的担心,让李妈妈和自己撵了文佩,她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翠微……,文佩,文佩最近的恍惚……,红玉?
叶东海回头看向她,摸了摸额头,“不舒服?”
“没有。”顾莲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或许红玉指的姐姐不是亲姐姐,而是院子里认下的姐姐呢?或者仅仅只是称呼上的,……比如翠微姐姐。
叶东海笑了,“那你还呆呆的。”
顾莲问道:“二爷,你知道红玉认过什么干姐姐吗?”
“干姐姐?”叶东海摇头道:“没听说。”带出一丝回忆之色,“她姐姐翠冷,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翠冷?”顾莲有点吃惊,“是红玉的姐姐?”没想到红玉的姐姐,居然也是叶家的丫头,不过更吃惊的还在后面,她问:“哦……,翠冷怎么死的?”
“小产死的。”
顾莲脸色微变,“翠冷是你以前的通房丫头?”
“嗯。”叶东海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直言说道:“当时爹觉得我年纪不小,身边该有一个人,便把赏了一个丫头给我,改名翠冷。”
翠冷是空降过来的?还把翠微压了一头?顾莲觉得十分怪异,问道:“那……,为什么不是一直服侍你的翠微?难道翠冷更漂亮一些?”
“那倒不是。”叶东海回道:“当时翠微还小,大概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那会儿翠冷多大了?”
“比我大两岁。”叶东海不太愿意回忆这些不愉快,三言两语说道:“总之没过几个月,翠冷怀了孕,后来怀相不好,结果孩子和大人都……”看向妻子,“你现在正怀着孕,不说这些晦气的事儿了。”
顾莲看着他,对翠微并没有任何的微词,只是有点惋惜翠冷的死,便猜着当初这段公案已经了结,——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虽然猜测其中另有蹊跷,但是无凭无据,又没有来由线索的,只怕一时间也挖掘不出有用的东西。
别说自己了,就算换做林黛玉,空口白牙的去跟贾宝玉说,袭人看着像是一个有心计的,说不定算计了谁,——然后又举不出例子和证据,说也是白说。
这件事,还得等文佩那边有了眉目才行。
顾莲收回心思,转而笑了笑,“好,不说了。”
叶东海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小包,递到她的手里,笑吟吟道:“上午我去了大昭寺一趟,专门给你求的平安符,让大师开过光的。”
红布和针脚都十分简陋,果然是寺庙出品。
顾莲小心的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一张小小的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符,看不懂……,但是丈夫的心意却是懂得。
小心的系了口,浅笑道:“等下我让人挂在床头吧。”——
那笑容,宛如春日里桃花扑水一般。
这些日子各种忙乱,叶东海好久都没有这样静静看过妻子了。
鸦青的头发,脸若白瓷,一身简单的家常黄衣白裙装束,因为怀孕,连珠钗步摇都没有带,只系了一条碧绿的缎带。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叶东海有一点恍然,……她这么好,可是娘家不亲、生母不疼,兄弟姐妹亦是十分疏远,几经周折嫁了人,结果却因为太出挑被婆家忌惮。
就好像明珠跌落到了尘埃里,总是不得清净。
这么想着,不免更多了几分心疼,夜里睡觉给妻子盖了几次被,——结果自己反倒弄醒睡不着,不想吵了她,便一动不动望着床帐出神。
忽地想起外面那些流言。
顾家大老爷做了安阳刺史,岳父也官复原职,安阳的百姓们说起顾家,都是和徐家相提并论,……提到叶家,自然是艳羡拣了一个大便宜!
听说岳母最近时常过来,却总撞上妻子“睡”下。
除非叶家能够压过顾家一头,否则岳母占着生母的身份,妻子这一辈子,都难以摆脱岳母的纠缠,真是烦不胜烦。
又想到上次遇险回来,徐家兵马列阵在叶家巡逻的情景。
尽管事后知道,是妻子为了压制那些大掌柜去调遣的,可是仍然觉得后怕,万一自己当时真的回不来,——徐家又当如何?为了徐家的霸业,为了招兵买马,他们岂会丢掉叶家的产业?!
否则当时叶癸派人去了徐家,徐策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叶家?而是在知道自己回来以后,才叫了自己过去提起此事。
叶东海有心事,第二天早早的便起床出门了。
顾莲醒来不见着人,只剩下床头的平安符在轻轻摇晃——
倒是想起一个主意来。
叫了李妈妈进来安排一番,然后道:“去吧,办仔细一些。”
中午的时候,从外面请了一个辟邪做法的道士。
二奶奶的原话是,最近家里出了几条人命,有血光,不吉利,让大师做做法、辟辟邪,大伙儿也好睡一个安稳觉。
谁知道那道士施法的时候,居然把桃木剑给折断了!
最后连银子都没有要,丢下一句,“贫道法力不够,压不住邪,贵府还是另请高人过来施法,方才能够化府中的怨气。”
一时间,闹得叶家人心惶惶。
到了晚上,就陆陆续续有人说看见鬼了。
顾莲虽然是个魂穿的,但却不怕这些,——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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