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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宅斗日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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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美貌、再出挑又如何?
徐策心下冷笑,顾氏若真的是一个刚烈女子,又怎么会一直留在观澜阁?扭扭捏捏不肯再死,无非是贪恋小兄弟年轻有为、权势倾天罢了。
徐夫人不去看自己儿子,只看顾莲,“当年多亏你救了姝儿,我说过,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绝不食言。”先将她的性命之忧担保住,然后道:“我愿意为你安排一个身份,将来或者回到叶家,或者嫁与别人,总之会让你一辈子平平安安。”
顾莲目光一闪,抬起了头。
徐夫人从到观澜阁开始,就一直没跟自己说话,方才安排自己在侧屋,与其说那些话是对徐离说的,还不如说是在告诫自己。
自己若是跟了徐离,就是害他,就是置他于不忠不孝之地,置徐家全家上下的脸面于不顾!总之就是清楚明白地告诉自己,徐家绝不答应此事。
其实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徐家做姨娘,还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姨娘。
“莲娘。”徐夫人喊了一声,问道:“你可愿意?”
顾莲心里清楚,不论徐夫人怎么安排,自己都只能听从其命,更何况,比起回叶家受到长辈们的责难,比起去徐家做姨娘,或者这一条路会好走一些。
因而上前福了福,“我愿意听徐伯母的安排。”
但愿她念在自己救过徐姝的份上,给一条活路吧。
徐夫人颔首道:“那好,你跟我走。”
“莲娘!”徐离上前拦住去路,问道:“母亲要把莲娘送到哪里去?”
徐夫人冷冷道:“我自有安排!”
“去哪里?让我亲自送她过去。”
“你去?”徐策在后面一声冷笑,讥讽道:“半路人走丢了怎么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打得什么主意!”朝母亲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徐离同样信不过兄长,针锋相对,“二哥去的话,万一遇到劫匪什么的,要了莲娘的命,又当如何?”
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兄长,不知道他们会把莲娘带去何处?有什么安排?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哥哥怕说服了不自己,就搬出母亲,以孝道来弹压!
自己还是太过大意疏忽了。
当初不该将人留在安阳的,可是送到别的地方去,不放心;不能见,更无法找机会打动她的心,最主要的是,自己舍不得离开她。
徐策斥道:“三郎,你让开!”
徐离坚持道:“除非母亲让我送莲娘走。”
“休想!”徐策脸色发青,冷冷的扫了顾莲一眼。
兄弟俩谁也不肯让谁。
顾莲夹在中间,只觉得浑身发寒、如同刀刮,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一个字也不能说。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徐夫人快要气得背过气去,指着兄弟二人,“你们这样子互相猜疑,还算是兄弟吗?你们大吵大闹,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徐策和徐离都安静下来。
徐夫人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觉得他此刻简直就是入了魔障了。
看来之前的打算不行,自己就算把莲娘送到天涯海角,他都是会去找的,还会惹出更多的祸事来!而莲娘对徐家有恩,救了女儿,自己并不想恩将仇报,但二儿子只怕不肯放过她。
真是叫人左右为难!
把莲娘送走,要么死,要么再被找回来,没准还闹得兄弟两个反目成仇!不,自己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徐夫人缓缓的坐了回去,思量起来。
要怎么样做……,才能既保住莲娘的性命,又断了小儿子的念头?!以刚才的情况来看,莲娘并没有丝毫做徐家妾的打算。
或许,可以……
徐夫人忽然间一阵心痛,抬起头来,“我问你们一件事。”看着两个儿子,语气哀伤问道:“其实……,娴儿早就死了吧。”
孩子们瞒着自己,是不想让自己伤心,自己也就只好装作不知道。
徐策和徐离都是一怔。
就连顾莲,也同样是知道这件事内情的。
徐夫人看着他们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摇了摇头,朝着顾莲伸出了手,“你来,好孩子……”眼泪直打转儿,哽咽道:“你若是肯叫我一声娘,我就只当是娴儿回来了。”
此话一次,屋里的人全都惊住了。
徐离当即大叫,“不可!”
莲娘要是成了自己的亲妹妹,那将来……
“母亲……”徐离好不甘心,再次缓缓跪了下去,“儿子从小都不敢任性妄为,求母亲……”声音是说不尽的痛苦,“成全儿子这一次……”
明明莲娘都已经开始动摇,开始动心,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可以得到她!千万里的路都走了过来,只差最后一步!
“你给我起来!”徐夫人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斥道:“什么成全?难道今天我不依着你,你就要在此地长跪不起不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居然……”
顾莲急道:“三爷,你快起来。”
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弄得徐氏兄弟两个吵架,弄得徐离顶撞母亲,没错也成了有错,再闹下去只怕不能收拾。
徐夫人脸色铁青,一点一点的转为严厉,最后不去看儿子,转头看向顾莲,“你若是认我这个娘,就给我磕三个头,喊我一声,从今以后就是徐家的女儿!”
顾莲别无选择,当即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喊道:“娘……”
不如此,只怕徐离不肯放手。
但是徐离此刻就不愿放手,上前一把抓起她,喝道:“不行!你不是我妹妹,这不能算数的!”
徐夫人冷眼看着小儿子,朝顾莲吩咐道:“方才你喊他喊错了,叫三哥。”
顾莲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艰难开口,“三哥……”
“你……”徐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无限恼恨,“谁是你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他高声怒喝,“不许再喊!”
之前她答应自己,只要说服家里人……,就会跟自己走,难道全都是谎话吗?!之前许诺为自己折寿保平安,之前不顾生死替自己挡刀,难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自己为了救她,不顾世人眼光、不顾三军将士,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为了把她藏起来,自己不惜算计兄长留在幽州!为了留下她,自己甚至当面跟哥哥叫板,跟母亲对峙!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答案。
爱极了她,此刻更是恨极了她。
顾莲的手腕仿佛要碎了一般,疼得声音发抖,“三哥……”
“你、你这个……”徐离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跳,一刹那间,头脑里面充斥着满满的热血!恨声道:“你这个心冷意冷、口是心非的女人!!”
气急之下,将她重重的扔了出去。
顾莲生七七的时候是早产,后来灞水河岸又受了好几处伤,眼□体并不好,更加上徐离本身力道惊人,顿时连连往后跌去。
不想撞到徐夫人,情急之下只能往旁边一让。
踩着了什么,绊倒,身体不受控制,倒了下去,撞在没躲开的椅子尖角上,顾莲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一阵温暖,然后大脑就失去了意识!
在黑暗袭来之前,似乎听到徐离在耳边喊道:“莲娘……”
******
“二爷,不好了。”段九打探消息回来,急道:“观澜阁好像出事了。”
叶东海大惊,“什么事?”
段九飞快说道:“徐夫人去了观澜阁,然后徐离和徐策也都去了。”抹了抹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有一个时辰,他们又去了栖霞寺。现在徐离和徐策都已经回了徐府,徐夫人却没有回来。”
叶东海一阵惊疑,看向季先生。
季先生问道:“观澜阁现在如何?”
“我回来的时候又去看了一下。”段九回道:“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微微皱眉,“不知道……,人有没有被转移走。”
现如今,他们都以顾莲还活着来行事。
叶东海只犹豫了一瞬,便起身,“我要去栖霞寺见徐夫人。”
段九不安,“万一是他们的计呢?”
“那也顾不得了。”叶东海轻轻摇头,“我一直犹豫着不敢去观澜阁,不过是怕事情闹大了,叫莲娘不好做人……”声音难受,“现今观澜阁发生变故,我再不去,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能再等了。”
段九劝不住他,只得一起跟了出去。
叶东海到栖霞寺却吃了闭门羹,徐夫人并不见他,他不肯走,又不敢大闹起来,便在香客的院子外面站了一夜。
次日天亮,小丫头进去禀报了洪妈妈,洪妈妈又转告于徐夫人,“是个傻子,在外面守了一夜,那架势……,怕是不见到人就不走的。”
徐夫人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叹了口气,“都是一些冤孽。”
洪妈妈迟疑道:“夫人……”指了指里屋,“即便夫人有幸找到了女儿,但是女儿大了,将来总归也是要嫁人的,女大不中留啊。”
意思是,还是早点把这麻烦送回给叶家吧。
“人还没醒怎么见?见了,只会生事端。”徐夫人轻叹摇头,无奈道:“罢了,你让他进来,我与他说几句话吧。”
叶东海早已不复从前的温文尔雅,一脸憔悴之色。
上前行礼,“见过徐夫人。”
徐夫人看着他,叶家已经为莲娘办了丧事,听说叶东海发愿守孝三年,不娶妻、不纳妾,听着倒像是一个情深似海的。
可是……,焉知又不是为了美名做戏?
退一万步,便是他叶东海对妻子一往情深、坚信不疑,可是叶家的长辈呢?况且目前来说,还根本不知道他的来意。
徐夫人的念头飞逝而过,开口道:“何事?”
叶东海不能说自己是来找妻子的,恭恭敬敬执了晚辈礼,斟酌着说词,“晚辈心里有一些迷惑,盼夫人能够指点一二。”
徐夫人见他很有分寸,点了点头,“你说。”补了一句,“便是有莽撞之语,我一个做长辈的总不与你计较便是。”
叶东海目光一亮,继而道:“内子莲娘,数月前在幽州灞水河遇难,当时我太伤心没有细想,早早的给她办了丧事。”心里不由一阵难受,“后来有人替她占卜过,说是生机未断,现今还是想寻她回来的。”
“哦?还有这样的高人。”徐夫人以为这是他的借口,没有在意,只是问道:“我听说,当时我家三郎曾经追上去救人,此事天下皆知。”看着他,“敢问你又如何作想?莲娘丧事已办,你打算寻回她如何处置?又如何跟家里的长辈们解释?”
一声声,一句句,问得都是要害之处。
叶东海并不觉得任何刁难,只是大惊大喜。
徐夫人的这番话,几乎就等于承认莲娘还活在人间!一直以来的猜测和希望,现今被人亲口证实,激动之情自然是难以言喻。
过了半晌,才慢慢平复心绪,“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她的意愿,我总不会去为难的。”满目希望看着徐夫人,“还望……,能够指点迷津允我见上一面。”
“这话便是胡说了。”徐夫人皱起眉头,说道:“我怎知道莲娘在何处?如何能够指点于你?”顿了顿,“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完呢。”
叶东海不敢顶撞硬来,老老实实回道:“如果能够找到莲娘的话,我想让她以姐姐顾荷的身份,重新嫁入叶家……”
徐夫人轻轻一笑,“只怕不太妥当吧。”
叶东海忙道:“请夫人指教。”
“据我所知,荷娘生下来没几天就夭折了。”徐夫人幽幽一叹,“这件事顾家不少人都知道,甚至我都知晓,如何瞒得过悠悠之口?”
叶东海闻言一怔。
徐夫人又道:“况且,莲娘从小就没有养在她母亲身边,感情淡薄,你怎知道顾家会答应此事?毕竟一个不慎,就会牵连到整个顾家的名声。”摇了摇头,“退一万步说,便是顾家勉强答应了此事,莲娘也会遭到娘家上下鄙夷,一样不好做人。”
“那……”叶东海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考虑不周,迟疑道:“或者……,或者别的什么人家……”
“更是胡说。”徐夫人打断他,“高门大户,岂会为了区区一点黄白之物,就不顾自家上下的名声?岂能答应了你?而小门小户或许愿意帮忙,那有什么用?”又道:“到时候两个人长得一般模样,你该怎么解释?叶家的人质疑莲娘时,谁能替她撑腰?”
叶东海犹豫不定,微有沉吟,“在这之前,我会说服父亲与长房、三房分家。”
这样的话,妻子在叶家就不会太为难了吧。
毕竟她曾经救过父亲的性命,而且父亲本身也好说话,至于继母和妹妹,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们,只是如何分家,这却是叫自己十分头疼的问题。
徐夫人笑了笑,“叶家若是能分家的话,只怕早就分了。”
叶东海神色坚定,“此事为难,我自然会逆流而上去解决。”
“好吧,这是你们叶家的事。”徐夫人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分不分的了,不是他说一句就行,还得到时候看了才知道,转而问道:“你可知道,我徐家才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叶东海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茫然道:“什么喜事?”
心下忽地一惊!
难道……,难道徐夫人同意了徐离,要把莲娘给留下不成?正在惊惶不定之际,就听徐夫人说道:“我的大女儿找回来了。”
大女儿?叶东海怔了怔,慢慢回味,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160怨憎会
大女儿?莲娘?
如果莲娘被徐夫人认作女儿,那么自然和徐离不能再有瓜葛,而且……,以徐家的身份和权势,就算她回了叶家被人怀疑,也没有人敢为难妻子的,就连顾家,都不能够再拿捏妻子了。
一时之间大喜大悲,叶东海反倒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自己担心的、不安的、为难的、痛苦的,所有的难题,都被徐夫人这一句话而化解,——她不但帮自己保住了妻子,还把事后都想妥当了。
其实徐夫人这么做,一是为了对顾莲还愿报恩,二是不想让小儿子身败名裂,对于叶东海的帮忙和好处,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但对于叶东海来说,承恩就是承恩,承情就是承情,不能因为别人的打算如何,就否认了自己得了好处的事实。
他单膝跪了下去,抱拳道:“夫**恩大德,晚辈必当一辈子铭记在心。”
“罢了。”徐夫人摆了摆手,低声吩咐了洪妈妈几句,然后说道:“不论你是打算将来续弦也好,还是别的……”轻声叹息,“都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没一会儿,洪妈妈从里屋取了一段红绳子出来。
叶东海看得一惊,“这是……”
徐夫人并不直接承认顾莲还活着,只让洪妈妈把绳子给他,算是暗示一个准信,不过想到这段扯不断的孽缘,决定撒一个谎,“我那大女儿身体不好,一直有病,大半年了也不见好,至今还是卧床不起需要静养。”挥手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也该过去照看她了,你也回吧。”——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够稍微洗去对方心中的猜疑。
一直有病?叶东海紧紧握着红绳,担心道:“到底……”想问,又不能问,忍了忍只能道:“不知道可有能帮忙的地方?”
“性命无忧,只是精神不济。”徐夫人站了起来,说道:“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无须他人费心。”继而一脸神色郑重,告诫他,“你要记得,一着不慎、万劫不复!”
潜台词是,千千万万不要乱来。
这个道理叶东海当然明白。
此事如非徐夫人出面,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能明抢,不能算计,更不能大吵大闹,——此刻除了听从徐夫人的安排,实在别无他选。
更何况对方的确是一番好意,委实良苦用心。
自己和即将平天下的徐离打擂台,凶险万分、生死难测,徐夫人无疑是救了自己和叶家,因而他不言不语,认认真真地给徐夫人磕了一个头,且喜且忧离去。
回到叶家一说,季先生和段九都是一脸不能置信。
“徐家的大女儿?!”
叶东海将那段红绳递了过去,“先生看看,可是当初那块玉佩上面的系绳。”
季先生仔细的看了看,“是。”确定道:“不会错的。”微微沉吟,“只有绳子,却不见上面的玉佩,看来……,她的那一劫已经过去了。”
叶东海忙问:“那她将来,是否会如先生所算一般后福平安。”
季先生将红绳还给了他,悠悠笑道:“能够做徐家的大女儿,难道这还不是她的福气吗?只要徐家一天不倒,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为难于她?”因为得了好心情,甚至还开了一个玩笑,“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有驸马命的。”
叶东海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正是因为季先生的一番占卜,自己才会效命徐家。
一旦徐家夺得天下江山,不论是徐策做了皇帝,还是徐离,徐家长女都是名正言顺的长公主,——只要徐夫人肯向着她,就算是徐氏兄弟也奈何不得。
妻子一向心地良善、恩怨分明,偶然结了徐姝这一段善缘,没想到竟然成了为扭转命运的关键,倒是叫人一阵唏嘘感叹。
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好得多,叶东海慢慢放下心来。
季先生又道:“只是还有一点为难的事,你得守孝三年呢。”叹了口气,“总不能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嘴吧。”
叶东海摇摇头,“这不重要,只要她还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徐夫人说她一直病着,而她又一直留着这段红绳,自然是没有忘了自己,——也不可能和徐离有什么瓜葛,否则就不会被徐家认作女儿。
那些在心头堆积了几个月的乌云,一下子全都散去,——他不知道的是,眼下有麻烦已经找上了他,很快就要叫他头疼不已、吃尽苦头了。
*******
徐离生病了。
以他的性子当然不是装出来的。
自从那天回去,和兄长大吵了一架以后,便策马去了军营里面呆着,一连几顿不吃不喝,不言语,独自一人静坐——
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一般。
阿木一步也不敢离开他,更不敢自己吃东西,守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实在是撑不住了,上前轻轻拉人,“三爷……”
吓了一跳,怎地烫得跟个烙铁似的!
忍住被骂的风险,往徐离额头上面摸了一下,果然是发烧了!慌得赶忙喊人,“快快快!快去把军医叫过来!”——
情况还好。
军医过来诊断了一番,说道:“只是郁气聚结、肝火上升,吃几幅汤药,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不过话虽如此说,以古代的医疗条件,徐离的烧却不是那么快能退的。
如此耽搁了两天,惊动的徐夫人从栖霞寺赶了过来。
看着一向生龙活虎的小儿子,如今像个病猫一样,不言不语的躺在床上,真是一颗心都要揉碎了,哭道:“你这傻孩子,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
忽地想起从前的一件旧事。
大儿子徐宪一直很急躁、脾气大大咧咧,有次不小心弄坏一幅名贵的古画,因为怕挨老子说,就推说自己不知道。
当时小儿子也去过那个花厅,他又小,才得五岁。
众人不免都以为是他玩闹弄的,不小心弄坏了古画。
原本也没什么,古画虽然名贵难得、价值千金,可是又怎比得上自己的孩子?丈夫不过是责备了几句,嘱咐小儿子以后不要太淘气而已。
可他就是拧着性子,不是自己的错坚决不认,因为解释了半天没人信,便也是这般不言不语,最后居然憋在心里给气病了。
大儿子这才着了慌,怕弟弟有个三长两短,赶紧认了错。
那一次,烧了整整两天三夜。
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怎么如今……,这脾气还是一点不改?徐夫人一面在旁边落泪,一面给他换帕子贴额头。
徐离只觉得脑子一片热乎乎,时而又冰凉一下——
心里是无限的愤怒!
那个女人……,在自己千般努力之后,还是放弃了自己!可是……,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埋怨她呢?母亲逼她,哥哥逼她,她就像一片水里的浮萍,被人随意拨弄。
不,原本不应该是这样。
莲娘本来就是自己的,她是自己亲手挑中的未婚妻,相伴一生的人!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答应哥哥的计策,没有投靠薛延平,带上她……,会不会有别的解决办法?会不会结局又是另外一番样子?!
可惜……,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没有如果。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够强大,没有站到那个最高的位置!才会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擦肩过去!
在这一刻,徐离渴望那个九五之尊位置的想法,强烈到了极点!
从前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打仗、杀人,攻城掠地,并没有真的仔细想过,如果徐家真的走到那一天,自己会不会和哥哥对峙起来。
不,此刻终于有了决断!
自己要得到那个位置!一定要,一定要是自己!
妹妹?到时候自己一言九鼎,愿意当她是妹妹就是妹妹,愿意让妹妹“死”了,就死了!自己想让她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到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
再也没有人能够辖制自己,摆布自己!谁都不可以!!
徐离心里的邪火像是找到了出口,一点点的散去,到了晚间的时候,身体的滚烫温度也渐渐消减下来。
他转过头,看向担心不已的母亲,喊了一声,“娘,我饿了。”
徐夫人顿时听了佛语纶音一般,忙道:“等着,等着,我让人断粥进来给你喝。”细细声劝道:“你才生病刚好转,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东西。”
“好。”徐离笑了笑,一脸歉疚,“这几天是儿子不懂事,让娘你担心了。”
“你这孩子。”徐夫人叹了口气,见小儿子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连声道:“只要你好好儿的,别的都不算什么。”
徐离笑道:“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讨母亲的欢心么?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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