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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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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思媛家里的情况我一直都知道: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在中铁工作。
    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哪怕日子不算多富裕;但也总是衣食无忧。然而思媛的父亲在她高中的时候染上恶习,忽然间迷上赌博,之后一有空就去麻将馆。
    思媛上大学以来,她父亲断断续续输过几次大钱,家里犹如火山爆发;父母成天吵架。
    也因此;思媛周末一有时间就出去打工;卖过手机、做过家教,最难找兼职的时候还去送过外卖。
    指望不上父亲,她就只好自食其力。
    然而这一次,她父亲在麻将桌上连赢了好几天,受人蛊惑,就想要一次性来一盘大的,只要一翻盘,那么连本带利都给赚回来了。
    麻将馆这种地方本来就鱼龙混杂,合伙打阴牌的人多了去了,他就是这样踩进了别人的圈套里,迷迷糊糊地就上了钩。
    可谁想得到赌注一翻倍,他的“好运气”顿时消失了,接下来的一个下午,他的手气一直很差。
    麻将桌上不是玩的现金,而是以扑克牌代替现金,一直到最后算账时,他才被惊出一身冷汗,发觉自己居然输了这么多!
    一起打麻将的人操着四川话安慰他:“刘哥,不存在,不存在!打牌这种事嘛,有输有赢,怕啥子嘛!你今天下午不过是手气差了点,明天继续,继续啊!说不定明天就时来运转,把今天输的连同我们包包里的都一起赢回去了!”
    当天晚上,他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告诉妻子,而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压根没带那么多钱,所以还欠着一屁股的债,麻将馆老板说大家都是熟人,一天两天的麻将钱没关系,反正第二天他还要去的,说不定就赢回来了呢?
    他辗转反侧,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去赢回来。
    然而赌博是个无底洞,无数人就是抱着要翻盘的心态扑了回去,结果注定输得更惨。
    一连三天下来,他咬着牙管麻将馆的老板借了十万,没想到的是,到最后却一分不剩地输了出去。
    思媛一路哭着和我回了寝室楼下,迟迟不愿意上楼去面对沈姿和朱琳,毕竟大家面和心不合,说出来也不见得会招人同情,说不定人家还会嫌你烦。
    我只好带着她坐三轮去了校外不远处的麦当劳,看她哭成那个样子,却也只能徒劳无功地安慰她。
    思媛找我借钱,而我尴尬地望着她,低低地说:“不是我不想帮你,思媛,我也只是个学生,哪里来那么多钱呢?”
    更多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涌出来,她泣不成声地乞求着我,而我叹口气,只能暂时安慰她,“你别哭,我帮你想想办法。”
    可我能想什么办法呢?
    我妈有钱,但那是她的钱,跟我没什么关系。她供我吃供我穿,难不成还要负责帮我救济我的朋友?
    然而思媛是我上大学以来最好的朋友,虽然她性格又懦弱的一面,胆小怕事,就连在寝室里也不太敢光明正大地向着我,只因她一心想要与其余二人保持表面上的友好。
    但她毕竟是我的朋友。
    下午的时候,我把她送回了学校,然后坐车去了城市的另一头,去找我妈。
    我妈现在和程叔叔住在一起,因为我的关系,她不愿意再要孩子,怕给我一种没人要的错觉,而程叔叔也丝毫不介意,对他来说,这辈子还有机会和我妈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我坐在公交车上低下头来笑了两声,有些无奈。
    其实不管他们有没有孩子,我都已经是个局外人了。
    我和我妈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介质,无色无味,没有实体,然而却终究难以跨越。
    ***
    在车上,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只说要回去吃顿饭。
    听得出,她十分吃惊,但也连连答应下来,“那行,我马上叫你程叔叔去超市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顿好吃的!”
    我又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多半是程叔叔迁就她,就和他们小时候一样。
    我以前曾经听我外公说过,程家和我们家从他那代起有了很深的交情,而程叔叔比我妈大几岁,从小就受我妈的“欺压”,偏偏还乐意至极。
    两家的家长都以为两个青梅竹马的孩子将来会在一起,然而偏偏半路杀出个我爸……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回忆,好在他们终究还是结婚了。
    我妈自从得了抑郁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喜欢在家里见到陌生人,于是程叔叔也就迁就她,把家里的阿姨给辞了,从那以后都是他来做饭。
    下午五点半,我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那轮太阳,禁不住眯了眯眼。
    我在想,人生里有这么多荒唐坎坷的事情,我妈经历了,程叔叔经历了,我爸也经历了,那么我呢?
    如今的我不过是遇见了一个叫我伤透心的陈寒,那么未来的时间里,我又会不会和他们一样走岔路呢?
    只可惜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楚?
    我回到了那个家里,还是无可避免地有些拘束。
    从初中到高中我一直是住校,寒假暑假则是以各种理由去参加了无数个夏令营冬令营,大学以后则是参加各种稀奇古怪的培训班,再不济就出去旅行。至于那个家,我基本上没有待过多少时间。
    偶尔没处去了,就去校外程叔叔给我选的房子住,总之我就是个孤家寡人。
    我妈看到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自在,尽量能不看我就不看我,不过倒是一直温和地说着话——话题还是那些:你在学校乖不乖啊?老师喜不喜欢你啊?和室友相处得怎么样啊?
    嗯,反正从十一岁开始,我们的话题就只剩这些了,从来不会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深沉一点。
    程叔叔去厨房做饭了,而我和我妈的话题很快又聊完了。
    我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里的家庭伦理剧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句:“妈,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一愣,飞快地看我一眼,然后又移开视线,“你钱不够用了?不够用再找我要就行了,什么借钱不借钱的。”
    我低声说:“不是钱不够用,是真想跟你借点钱……”
    “为什么?”
    我顿了顿,想花点力气组织好语言,结果到最后也觉得没什么能组织的,只好如实交代了。
    我看她一眼,小声说:“思媛她现在都没办法了,家里东拼西凑借了点钱,但是还差五万,你能不能——”
    “不能。”她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我。
    我张着嘴愣在原地,忽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大概她也知道自己对我有所亏欠,所以这么多年来,在钱财方面从来都对我很宽容——当然,我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不会乱花钱,因此要钱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帆风顺。
    所以第一次被她这么直白地拒绝,我很是尴尬。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妈,思媛是我的好朋友,她有困难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我不找你借钱,不过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那些一直都是你帮我保管,我——”
    她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了,盯着茶几上的花瓶,耐着性子对我说:“嘉嘉,妈妈不是不主张你帮助朋友,而是情况特殊。首先,你自己就还是个学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去帮人解决这种难题。其次,赌博不是小问题,这钱借出去基本就是打水漂的下场,你不能意气用事。”
    我心知肚明她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我的压岁钱放在那里也就是放着,于我来说不痛不痒。然而思媛不一样,这点钱对她来说真的是救急用的,如果凑不够钱,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家里人被赶出去,房子被拿去抵押?
    “妈,我是真的想帮她……”我好脾气地继续央求她。
    可是我妈素来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惯了,虽然以往对我都还是温柔和气,但是这一次也忍不住拿出了惯有的语气。
    她转过头来望着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说过了,不可以。”
    我一下子愣住了。
    程叔叔听着我们说话的声音似乎大起来了,赶紧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结果就看见我和我妈僵持在客厅里,气氛尴尬。
    他问了句:“怎么了?”
    我妈看着他,有些生气地说:“她室友的爸爸出去赌钱,把家里的房子都要输出去了,她来找我要钱,想拿去帮人填那个无底洞。”
    程叔叔也是生意人,对这些事情都见惯了,于是也来劝我:“嘉嘉,帮助朋友是好事,但是凡事也要有底线。如果是你朋友家境不好,交不上学费,你要拿钱去帮他,这个你妈妈肯定不会阻拦。但是涉及赌博这种问题,我也和你妈妈一样,不支持你出这个力。”
    他一直好脾气地劝我,怕我妈生气,又怕我和她闹僵。
    而我姿态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他的劝说,再看着我妈一脸平静的表情,忽然间觉得无所适从。
    我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她是我朋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样的谈话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我妈忽然就发脾气了,砰地一声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站起身来对我说:“祝嘉,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我错愕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
    她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也不再避讳我,而是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妈,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我觉得她未免太过武断了一点,于是竭力抗争,“那我问你,要是你最好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妈妈你帮还是不帮?”
    “我的朋友?”她神情不耐地又皱起眉头,眉峰的皱纹都加深了不少,“我根本没有这种朋友!要我说,既然她家里能出个赌徒父亲,恐怕她的家教也有一定的问题。祝嘉,你最好别跟她来往了!”
    我简直对她大失所望。
    这就是我的母亲?十年来和我疏离得只维持这表面的母女关系,没有一丁点内心交流。而今我们的话题终于比以往要深入了那么一点,结果却是她教我如何在危难时刻抛弃自己的朋友。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赌博是个无底洞,而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帮我的朋友。
    可是我不能什么也不做,我想过了,哪怕是几千块钱、一万块钱,我也应该拿出来——毕竟那对我来说并不是必须的,然而对思媛来说确实能够救急。
    重要的是,那是我对她的心意。
    收不收得回来另当别论。
    我看着我妈,却毫不意外地在她眼里发现了那么一丝不自在,她一直不曾对我爸的事情释怀过,也因此,她的目光和以往一样,很快从不自在转变成了别的什么。
    她还是美丽如斯,哪怕岁月在她的面上留下了一定的痕迹,可她一直在程叔叔的呵护下过得很好。
    而她站在原地,用我记忆里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而与那种美丽一样不曾改变的,还有她对我这个女儿的陌生、厌恶,或者说还有憎恨。
    我忽然间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种眼神太熟悉了,十一岁那年,我整整四个季节都面对着这样的仇视与憎恨,面对来自我亲生母亲的厌恶。
    我也以为我们已经走过那段时光,只要好好地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我们就还是看似亲密的母女。
    可是谁知道就连“看似”也看着不似了。
    我慢慢地问她:“那,压岁钱你也不打算给我了?”
    她平静地说:“如果是借给她,一毛钱都不可以。”
    那么冷漠的语气,就好像别人的生死与她全然无关,而我伤心与否也不关她的事。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那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打扰你们了,既然结论都出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飞快地朝大门走去,而程叔叔着急地劝着我妈,在我走到鞋柜旁边时,她终于出声叫住了我:“祝嘉!”
    我站定,没有回头。
    她非常不自在地放低了声音,“留下来,把饭吃了再走。”
    那语气与其说是妥协,倒不如说是命令。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留下来顿饭?于是赌气地说:“不用了,思媛还在学校伤心,我要回去安慰她。”
    也就是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她,她忽然间快步朝我走来,而因为步伐太急,一不小心碰到了茶几边上的水晶花瓶。
    只听一声刺耳的声响,那支花瓶连同里面的水和花一起重重地砸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我惊愕地回过头去望着她。
    她怒气冲冲地呵斥我:“祝嘉,你就和你爸一样不可理喻!压根不讲道理!好啊,你走,走了以后就和你爸一样别回来了!”
    那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子里,同时也一遍一遍回响在我的心里。
    我缓缓看过去,那一地的花瓶碎片无可抑制地勾起我童年的回忆。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她把那只花瓶朝我砸来的场景,满眼皆是悔恨与怨怒交织在一起的泪水,她一边歇斯底里地告诉我她后悔嫁给了我爸、更后悔生了我,一边望着我额头上淌下来的鲜血,一字一句地说:“祝嘉,你怎么不去死?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而今,除了那只花瓶没有砸在我头上,而我没有受伤以外,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我记得那双眼睛,也记得其中的情绪,更记得自己受过的伤。
    所有的屈辱与悲怆一齐涌上心头,我几乎是竭力克制住自己,才勉强在不发抖的情况下换好了鞋。
    离开那个家的同时,我望着她说了一句话:“有时候我真希望从我爸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是在一起之前的最后一次必要冲突,一切只为告白做铺垫,所以我把铺垫都放在这一章里了。
    这次的事件也会好好解决陈寒的问题。
    借钱这个事情妈妈的出发点是对的,嘉嘉的心意是真的,冲突就在于两人都不会坐下来好好沟通。
    PS:不要讨厌妈妈,这里有伏笔,后文会揭示,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明天和陈寒首次摊牌,相信很多小伙伴期待已久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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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傍晚又见夕阳,可橘红色的云霞在我眼里也只剩下一片黑白。
    我从漆黑的楼道里走出来;双眼由于没能在第一时间适应光线;一下子被扎得有些疼。
    楼下的便利店门口有只肥嘟嘟的大花猫在打瞌睡;胡须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店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走出来,蹲在它旁边伸手去摸它,花猫被惊动了,一下子有些炸毛地睁开眼来。
    另一个年轻的女人走出商店,赶紧拉着小姑娘往里走;“别去乱碰这些猫;万一挠你一下怎么办?”
    小姑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花猫;“但是它好乖的,妈妈!”
    “那你也乖;跟妈妈进来买东西,一会儿妈妈给你买巧克力,好不好?”
    我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难以挪动步子。
    我想到了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妈也一样把我捧在手心里,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我。
    我一直记得五岁的时候我下楼梯摔了一跤,我妈听见楼道里传来扑通的一声,吓得赶紧冲下来扶我,而当我抬起头去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时,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伤在儿身上,痛在娘心上——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明了地理解到了这一句话的意思。
    然而耳边又一次回荡着后来她说的那句话:“祝嘉,你怎么不去死?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十一岁那年,我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吓傻了,抬头便看见她厌恶憎恨的眼神。
    那个眼神,我终生难忘。
    我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单元门开了,心下一动。
    “祝嘉!”有人追了出来。
    可是叫我的不是妈妈,而是程叔叔。
    他走到我面前,匆匆塞给我一张银行卡,低声说:“你妈妈最近情绪不太好,总是发脾气,刚才也是为你好,一时之间气过了头,你别跟她计较。这个是她让我拿来给你的,密码是……”
    程叔叔说了一大堆,而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心里却更难过了。
    我心知肚明这是程叔叔的卡,也清楚我妈没有叫他来向我道歉,他一直就是个和事老,这么多年来一边弥补我爸对我妈造成的伤害,一边试图在我和我妈之间搭起一座桥。
    可是有的事情是难以弥补的,有的伤害也并不是只要好好沟通就能够被记忆更替的。
    曾经发生的事情像是年轮一样生长在我的心里,一圈一圈,全部是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似乎也有些尴尬,抬起手来想要摸摸我的头,又像是觉得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这样的动作略有些不合适,于是最终作罢,将手放了下去。
    我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程叔叔,我妈……我妈那边还要请你多照顾一下了。”
    他笑了出来,“那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请什么请?难道她不是我的那口子?”
    他拍拍我的肩,“嘉嘉,加油!”
    而我拿着那张银行卡,一直看着他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单元门后,终于红了眼睛。
    我妈三生不幸遇见了我爸,然而最幸运的却是遇见了一个程叔叔。
    那我呢?
    连一个毫无瓜葛的继父都能够对我这么好,可我妈却不肯释怀。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令她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而我也活在她的痛苦里,亦成为了她痛苦的根源之一,随着她的痛苦而痛苦。
    一个人走出了住宅区,我在燥热的空气里游荡在街旁。
    我看见有情侣在首饰店里挑选珠宝,花店里有年轻的男人捧着火红的玫瑰走出门来,小夫妻推着婴儿车与我擦身而过,白发苍苍的老人携手散步。
    从黄昏走到夜幕低垂,城南的繁华与热闹皆与我无关。
    这样的场景莫名令我想到四个字:孤魂野鬼。
    中途接起一个电话,陈寒在那头压抑着嗓音质问我:“祝嘉,你在哪里?”
    “外面。”
    “我当然知道你在外面,告诉我具体位置!”他不知哪来的强势,态度咄咄逼人。
    我忽然觉得一阵滑稽,这种奇怪的疏离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从他为了沈姿在电话里骂我公主病开始,也许是从他问我还有没有心的那一刻开始,也许是在我落水那日,他选择了无视我、救他的公主开始。
    于是我淡淡地问他:“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寒顿时没了声音。
    我不耐地说:“没事了?没事我就挂了。”
    这一次,他忽然间忍无可忍地对我大声吼道:“祝嘉,你是不是在那个男人那里?”
    我一愣,那个男人?哪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他似乎已经濒临爆发的临界点了,素来温和的人也暴躁起来。
    “我什么意思?三番两次看见那个男人和你在一起,宿舍楼下,音乐厅外,医院里……如果不是沈姿告诉我你彻夜不归,第二天还是那个男人把你送回学校来的,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简直忍不住为他喝彩了,这语气,这姿态,这一字一句声泪俱下的控诉,还有这超强的爆发力——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初恋还有进军奥斯卡的潜力。
    于是我真的这么表达出来了,我忽然间笑起来,放柔了语气对他说:“陈寒,到今天我才不得不承认,你和沈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你们一样优秀,一样聪明,一样会做戏,一样爱把人玩弄得团团转——”
    “祝嘉!”他厉声喝道。
    我继续柔声说:“小点儿声,别那么小题大做,你这么为我大动肝火的,就跟你真的在乎我在乎到不能所以的地步一样。”
    他咬牙切齿地说:“祝嘉,我现在真的恨不得把你扔进水里好好清醒清醒!”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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