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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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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欲开口,尔雀却抢先了一步,大声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大正月里弄撒东西,这不是触霉头嘛!其余的呢,总不止只煎了一锅吧?”

那个太监吓得两腿发颤,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吞吞吐吐的回禀道,“格格息怒,奴才已经将他送去辛者库了!呃……那小子端着锅子走在中间,他那一摔,把前后几个人全带倒了,其余的汤药……也洒了个七七八八……”

“什么,他身上有伤,你们不送他去太医院,反送他去辛者库!”我豁的一身站了起来,生气的厉声说道,“辛者库是什么地方我最清楚不过,那孩子才多大,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那个管事儿的兴许吓昏了头,居然以为我真的在问小太监的年纪,贴在地上回答道,“十……十……三,十三了!”

“你……你混账!”我桌子一拍,“还不立刻把人给我要回来,这事儿本格格不追究了!你、你可真够狠的,那汤药一锅足足有二十斤(两桶纯净水的重量),别说十三岁的小孩子了,就是成年人不停手的端这么长距离,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还真敢让他去做!”

那个太监吓得面如土色,“格格恕罪,格格恕罪!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马上就叫人把他接回来!那……那小子伤得也不重,只是揭了一层皮下来,开春长好就没事儿了!”

我冷笑着点点头,“好哇,这还叫没事儿!”

尔雀忍不住骂道,“你也太混账了,居然把这种重活儿派给小孩子去做!依我看这事儿怪不得他,全是你的责任,到现在汤药也没送来,明儿我就回了诺嬷嬷,再交给总管去处置!”

那个太监听了尔雀的话,哭爹喊娘的企图扑过来抱我的腿,“格格饶命啊,奴才不敢了!”

尔雀敏捷的挡在我前面,身手利落的将他一脚踢开,指着他大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格格不敬!”

“尔雀,算了!难得的大好日子,不要吵吵闹闹惊醒了太后!”我看了那如丧考妣的太监一眼,拉住尔雀制止道,“这事儿还是大事化小罢了,若是太后知道那小太监撒泼了汤药,又要念叨好半天了……不如……”

那个太监孔雀的打断我的话,鼻泪涕流磕头不断,生怕我改变主意,“兰格格所言甚是,多谢格格开恩!”

尔雀一跺脚,朝他凶道,“闭嘴!”

那个太监立刻就没了声响,只在地上发抖。我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你把那小太监从辛者库接回来以后,直接送到我正房侧面的西耳房里安置,他暂时就留在我这儿养病了!”

“这……这不合规矩啊!”那太监眼睛里闪出一丝妒意,“按说不送去辛者库,就该挪出宫去休养……”

我又拍了一次桌子,模仿胤禛说话的神情,双眉一挑,不阴不阳的说道,“是么,这就不合规矩了?当初十四爷将我留在永和宫养伤,凭我当时的身份,德妃娘娘岂不是也不守宫规了?”

他吓得汗如雨下,气息不平,“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亲自去辛者库接人,定赶在半个时辰以内把人送来,不敢替主子招惹晦气!”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点点头,朝屋里的人说道,“若是明儿太后问起,也别说他洒了我的汤药,只说不小心被开水浇了一下!本格格见他送出宫去缺人照顾,一时怜悯就留他在宫里养伤,知道了吗?”

“喳,奴婢知道了!”包括地上那位太监,都心甘情愿的答道。

我清了清嗓子道,指了指墙边的西洋挂钟,“大家忙和了一整天也受累了,待会儿汤药即使送来也定赶不及在十二点以前收拾了,一会儿你们做完手中的事儿就全部下去休息吧!我这屋里来的人少,这浴桶多搁一、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后天早上你们派人来收走就是了!”




第五卷 第29章     疑心滋生


    那个管事儿太监,见我愿意将这件事儿揽下来,立刻就亲自动身往辛者库走了一趟。接下来等待汤药的时间里,尔雀带着两个小宫女,很快就替我把被褥拆换好了。终于在还差五分钟到十二点的时候,一列太监将烧好的汤药端了进来。

看着他们依次把汤药注入浴缸里,我对尔雀吩咐道,“你把我药箱带出去,待会儿人送来,你先帮忙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叫小厨房煎一剂镇痛的草药送去,明天我再想法子让太医来替他看看!还好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伤口更容易感染发炎,当真那样儿就麻烦了!”

“喳,奴婢记下了!”尔雀认真的点点头,顺便嘱咐了我几句,“奴婢又叫人添了几个火盆在屋子里,这样格格一会儿出来就不会觉得冷了!坐浴以后穿的衣服,奴婢已经准备好,挂在里边儿屏风上了,你伸手就能够得着。”

“好啦,我知道了!”看见那些太监已经将汤药注入完毕,一一退了出去,我对尔雀说道,“谢谢你,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就放心吧!待会儿人送来,你替我把那受伤的小太监照顾好就是了,才十三岁真是可怜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格格放心吧,应该不会太严重!如果真是伤得厉害,他们自然会直接通知烧尸的人过来收领,又何必送去辛者库,想必是还有一口气儿在!”
尔雀安慰我道,“不过算他运气好,才十三岁就进了辛者库,也没几年奔头了,苟延残喘,拖几天日子罢了!现在遇见格格,他这条小命儿有得救了,如果真要找太医,明天我再给格格回话!”

“但愿吧,一切拜托你了!”我感激的看着尔雀,突然外边儿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吵杂,我推了推她,“好像是人送来了!”

“不知道,奴婢去看看吧,兴许是呢!”尔雀拿起药箱对我说道,“这事儿格格你就暂时不要管了,药浴以后早些睡吧!我一定将他照顾得妥妥帖贴,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奴婢才是不好交代呢!”

我无奈的挥挥手,“好好好,你去吧,我不妨碍你啦!”

尔雀走后,我便将门拴死,用毛巾将长发裹起来,打算进去坐浴。刚把手搁在前襟上准备解盘扣,才感觉身上比之前燥热了许多,几间屋子查看了一圈儿下来,发现屋里的确多出几个烧得正旺的火盆。我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便将正对炕头墙面上的一扇窗户支了起来,省得不小心将自己闷死在屋里。
收拾停当以后,我环顾四周,觉得差不多了才拉开浴房的帘子,顿时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迎面而来,浴桶里汤药升腾的热气烟雾缭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将帘子重新放下,完全感觉不到严冬的寒冷。
由于担心水冷得过快,太后特意让人换了一个大大的椭圆形浴桶,安置在我屋里。这个浴桶虽然没办法和现代的相比,但两个人躺在里面也是绰绰有余。我将衣服脱下来挂在屏风上,赤身跨进了浴桶,将身子完全浸泡在汤药中,把头倚在桶沿上,舒展身体闭目养神。

一放松下来,不由得又想起了胤祯,皇上不允许他进宫来参加家宴,不知道他今晚上在府中该如何度过。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左拥右抱陪着他两个小老婆,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满心泛起了酸意。
胤禛今天的话意思是再明确不过的,常馨的事儿他不但不会帮忙,也不允许我卷进去。太后那边儿根本不用求了,如今想把她们救出来,唯一的希望就是靠胤祯找八阿哥帮忙了。可胤祯上次离开以后,再没有透过一点儿消息给我,我也不知道究竟进展得怎么样了。如果是八阿哥那边儿不愿意,我要不要去试着找芸绚说说情?

还有死去的那个百灵,她究竟是怎么死了的,自杀还是她杀?按照胤禛的说法,她下药给她主子,却被伊尔根觉罗。秀琴误服,也有两种可能:一是当真误服,二是舒舒觉罗。晚杏已经知情,顺水推舟先除去另一位,再揭穿自己的丫环,之后将她灭口?
仔细想来,当日胤祯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离的愤怒,况且又出事儿不久,没有搞清楚原委也是极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儿,那我们岂不是歪打正着被人冤枉拖下来水?但既是这样儿,已经有人替她顶了缸,她百灵又何必踏上死路,难道她还有其他把柄握在舒舒觉罗。晚杏手上?可她是丫环,按例也该是她拿了她主子的短处才是呀?
整件事情现在看来是不了了之,有了说法定论,可背后仍透出丝丝诡异,一层一层迷雾让人难以追溯,疑云重重忽隐忽现,却找不出头绪。我心底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儿绝不是偶然,幕后的策划者正是冲着我来的。

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与我有过结人的名单……胤礽?他不太可能和舒舒觉罗。晚杏扯上联系;完颜。锦鸾?她那个猪脑子还没这么细密的心思……难道是、是年韵诗!!!!!对,一定是她!
年韵诗和舒舒觉罗。晚杏同为侧福晋,虽然丈夫不睦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们私下里一定有所往来,说不定交情还挺不错的!之前我和她两位兄长发生争执,她便在舒舒觉罗。晚杏面前抱怨发泄,加上我与晚杏本是情敌,于是她们就合谋演出了这一台好戏。
一来可以除去秀琴肚子的孩子,二来可以破坏我和胤祯的感情。却不曾料想胤祯一时情急,闹了个轰轰烈烈,直接被皇帝老爷子关进了养蜂夹道,这样晚杏便慌了神,只得推出自己的贴身丫环当替死鬼,把自家爷盘出来了事儿,也顾不得陷害我了。

难怪!难怪真正指使下药的人老是找不到!难怪胤禛要我不要再插手管这件事儿!原来是他查来查去,竟然牵扯到了自家侧福晋身上,为了他雍王府的脸面,便草草结案将银票一事推到佩晴、佩湘身上,这样一来也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好哇,这就是他铁面无私雍亲王的正真嘴脸!
我由衷升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那种被玩弄背叛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不管四福晋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胤禛最在乎的女人始终是年韵诗!他为了娶年韵诗,不惜让我沦为全北京城最大的笑料;他为了陪伴年韵诗,不惜让我傻傻等了一夜;他为了替年韵诗出气,不惜罚我到辛者库为奴。
可他为什么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帮我、救我,让我歉疚,让我感恩?为什么他要傻傻的扛着冰糖葫芦出现?为什么他要吻我,摆出一副后悔懊恼、伤心恨晚的表情?为什么我始终都要排在年韵诗后面?
我默默抬起手捂住双颊,暗自说道,反正我爱的不是他!我并没有吃亏,他在乎谁不管我的事儿,我爱的人是胤祯,我就要同他离开了!可是泪水却不争气的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滴落在汤药里,消失融合得无影无踪。

正全心沉浸在伤心难过之中,朦胧间突听“砰”的一声,像是窗户砸落下来,随后搁置在窗前的梨木圈椅也似被人踢了一脚,发出挪位的嘎吱声。不好,有人闯进来了!我心里警铃大作,顾不得浑身湿淋淋的沾满药水,抓起尔雀之前放置的干净睡袍,跳出来胡乱往身上一套,光着脚丫系好腰带,拉开帘子就往外冲。刚巧外面的人也要进来,我一脚踩在他脚面上,额头重重撞上他下巴,痛得眼冒金星,失去重心的往后倒跌去,幸好被他一把扯着才没有摔到!
我捂着额头正要开骂,一抬头惊呼出声,“胤……胤祯!”

胤祯一脸挫败的捂住自己下巴,不断的跳动跺脚,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直瞪着我,眼中写满了哀怨,“兰儿,你风风火火的干什么!”

“废话,你沐浴的时候,你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我一口气给他吼回去,才发现胤祯现在的情况太奇特了。
虽然同上次一样是假扮成太监,但头发眉毛和衣服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凌。手脚冻得乌青,嘴唇也是毫无血色,说话间还只打哆啰。我这才想起刚才那一脚踩上去,就跟直接触到了冰面上一般。
就在我打量他的这几秒钟里,胤祯身上的冰凌被屋里暖气熏化,很快就被衣料完全吸收了,连头上的也顺着脸颊、辫尾往下嘀嗒滴落。我狐疑的望着他,“你……你在搞什么鬼?”

“我……我冷!阿嚏~~~~~~~~~~”胤祯挤出两个字,一仰脖子朝准我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溅了我满脸唾沫星子。

“哎呀,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走走走,跟我过来!”我顾不得抹脸,解下头顶上的毛巾,心痛的替他搽拭满头水珠,将他拉到炕前用棉被紧紧裹住。






第五卷 第30章    刀伤的后遗症

     胤祯搂着被盖上下牙关直打颤,“我……我不成了,有酒没有,给我热热身子?”

“酒,我这屋里哪儿来的酒啊!”看他这样儿我也吓得不行,越是将火盆挪到他跟前儿,他身上的水就淌得越快,最后连被褥都打湿了。
“喏,将就先喝一口吧!”我倒了一杯略有余温的奶子递到他手边,“我出去跟他们要,你等等!”

“别,兰儿!”胤祯紧紧拽住我手腕不放我离开,“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你屋子里!”

“可是……你这样儿……”我忧虑的又看了他几眼,激动的跺跺脚,“不成,顾不了这么多了,看情形说不定还得宣太医呢!”

“不行,不然我不是白在外面守了这么久!”胤祯依旧坚持不准惊动旁人,“你若是非要叫人,我即刻就走!”

他这样子走出去非冻死不可,我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可……”

“别哭了,傻丫头!”胤祯一仰脖子将奶子喝得一滴不剩,颤抖着伸出冰凉的手替我擦拭眼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安慰我,“屋子里暖和,过……过一会儿就好,当真不冷了!”

我将他手密密裹住,轻轻用指端摩挲着,企图尽量用体温温暖他,“胤祯……。”

“嗯?”胤祯咬紧牙关朝我笑了笑,用眼神往我身上扫射了一番,提醒道,“别太担心了,这点儿寒爷还受得住!不过你……确定不换一件儿衣裳吗?”

我心急如焚,压根儿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注意到有提起“衣裳”两个字,霎时眼前一亮——汤药!对了,泡泡药浴说不定就能好很多了!我将他身上潮湿的棉被扒下来,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赶紧把衣服脱掉,我替你驱寒!”

“啊?????”胤祯制止住我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端详我眼睛,呼吸加速的询问道,“你、你确定?”

“确定,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我顾不得与他多说,解开他的腰带将外袍脱下来,伸手触碰到又湿又冰的夹袄,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真不知道他刚才在外面待了多久!

我将冰湿的夹袄顺手脱下来扔到地上,又将手伸向他中衣的领口,胤祯却拦住了我。他喉结动了动,贪婪的望着我,挑眉笑嘻嘻的看着我,“别~~~~~~~~~我自己来!兰儿宝贝儿,你对我真好!”

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敢情这小子也学会害羞了!想到这里我收回手道,“好吧,你自己来,动作快点儿!”

胤祯三两下将中衣、亵衣全部扒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站起身来火辣辣的注视着我,一个劲儿的跟我保证,“宝贝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

没工夫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这小子想穿着裤子坐浴不成!我蹲下身去解他裤带,“这个也脱了呀,别把我地毯弄湿了!”

“宝贝儿,你可真热情!这些事儿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胤祯冷不防用力将我扯了起来,猛地倾身将我搂到后面通炕上。和他冰凉的肌肤仅隔着一层丝绸紧密贴合在一处,瞬间我就本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容我说出话来,他就一个热吻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激动的堵住我欲张的双唇,用力吮吻撕咬着。一双手此时泛起火热,不断隔着布料在我周身游移轻揉,最后停在腰间的蝴蝶结上。

冰凉中夹杂着火热,这两种混合的极限弄得我浑身难受极了,趁他撑起身来的那一刻,我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慌忙掩住因为大敞而乍现的春光,重新系好腰带。见胤祯从地上提着裤子爬起来,豁的站在炕沿上指着他骂道,“你发什么疯啊,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你这种流氓冻死了活该,可怜你作甚!”

胤祯委屈的拍拍屁股,还一个劲儿的往我双腿间偷瞄,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的说道,“不是你让我脱衣服,说要替我驱寒的嘛!还一个劲儿的催我,让我快!”

“你、你这个猪脑子,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老想着这档子事儿!我让你脱衣服是叫你进去在汤药里泡泡,暖热了身子省得风邪入体!你这个色狼,胡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顺着他的目光我才发现烛光投影在墙面上,造成那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赶紧蹲下身子夹紧衣缝儿,继续骂道,“我郑重的警告你,管好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在我们离开皇宫到达南洋以前,我都不可能和你发生那种关系,请你死了这条心,把那些肮脏的念头从脑子里统统撵出去!”

“你这么凶干嘛,你不愿意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啦!”胤祯这会子脑子里的欲火退去,又感觉浑身冷了起来,瘪瘪嘴争辩道,“孔老夫子都说过‘食色,性也’,我要对你没兴趣,你又得同我闹了!”

“你说什么!”我气得头发都快倒立起来了,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去,“嗬~~~~~~~~~敢顶嘴了!有种你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

“我……我什么都没说!”胤祯蹲身避开我的魔爪,拔腿抱头往浴间蹿去,“我去泡澡了,非礼勿视啊!”

“臭小子!”看他一脸坏笑将帘子放下,我气呼呼的在空中挥了挥拳头,咬牙骂道,“天生属黄瓜的,欠拍!”

我将被胤祯沾湿的棉被拿出去挂到外屋屏风上,挪了几个火盆在附近烘烤着,又把他脱下来的棉袄、外袍等衣服展开,一件一件平铺在离火盆较近的椅背上。想起鞋袜裤子被他穿了进去,便拉起隔帘进去寻。
一拉开帘子就瞧见胤祯他大爷两手枕在头上,怡然自得的在澡盆里享受。睁眼看见我进来,伸伸舌头大了个大哈欠,“兰儿宝贝啊,你这日子过得可真够逍遥的!我在府里都没你会享受,你这是什么汤药啊,泡一会儿就浑身热乎乎的?”

我拾起胤祯脱下来的衣物,发现他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件物什是干爽的,真是有点儿无可奈何,想怒想笑!
我提起鞋帮上全是泥巴的靴子,稍微回想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是太医开的方子!听说加了不少料,我想想……有当归、黄芪、党参、白术、炙甘草、苍术、川朴、;砂仁、炙鸡内金、六曲、煅皂矾、女贞子、旱莲草、熟地黄、炙首乌、炙龟板、白芍、鹿角霜、淮山药、山萸肉、紫河车粉,但具体分量不记得了。”

胤祯听罢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倒也不是什么名贵玩意儿嘛,回头问出方子爷也叫府里预备来替爷泡一泡!”

“看你生龙活虎的,我劝你省省吧!话虽如此,可也忒折腾人了!若不是怕太后她老人家生气,我早叫停了!”
我叹了一口气,“每日里小厨房里摊上这差使,怕是不知背地里埋怨了多少不中听的言语!今天还有个小太监熬药被汤的时候不小心给烫伤了……”

胤祯打断我,“你看你,又多想了!连小太监烫伤也要觅到自己身上,这是他自个儿做事儿不当心,管你什么事儿呀!”

“是,你是大爷!”我不高兴的抱起衣物就要走,“横竖烫伤的也不是你,你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啦!哼,懒得同你这种人说话!”

“别、别、别……”胤祯见我当真生气了,“哗”的冲出水面就伸长手来拦我。谁料刚站起来,立刻绷紧背部疼痛得难以自抑,五官扭曲的哀嚎出声,“噢~~~~~~~~~~又、又开始了!疼、疼、疼!”

看他不像是假装出来的样子,我慌的赶紧扔掉手中东西,将他环身抱住,紧张兮兮的问道,“胤祯,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要不要宣太医进来看看啊?”

“不、不用,一会儿就会好!”胤祯咬牙吐出几个字,紧紧拽住我一只手不放,握得我骨头都发痛了,他也不肯松开。我转过头往他背后看去,胤祯背部的肌肉绷得死紧,沿着上次刀伤缝合的几块肌肉,同时不受控制的痉挛收缩成硬块。

我只得用力捂住嘴,才能勉强不发出尖叫。不用解释我也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泪水立刻无声的滑落了下来,哽咽的问道,“混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都……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你还瞒着我!”

过了几十秒,胤祯背后的肌肉才自动缓和放松了下来。胤祯将我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傻丫头,跟你说顶什么用,你又不是太医!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后慢慢就好了,再说也不是经常发作!”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紧紧搂住胤祯脖子,将头埋在他胸膛上,不住用拳头捶打着,“坏蛋,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替你当那一刀,叫他砍死我算了!”

“好啦,不哭了!你哭得我心肝脾肺肾全搅一块儿了!”胤祯不紧不慢的亲抚我背部,捻起几缕乌发在手中把玩儿,一脸不在意的表情,“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吧,不说只是背痛,说了我浑身都得痛!别说挡一刀了,就算要我的命你也只管取了去,我的宝贝儿!”

此时此刻,我不想去探究他话里有几分真假,只觉得能与他相恋一场,即使明天便死,我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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