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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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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在身上呢!即使有玉佩,也不能证实是我杀的人呐!”
“可常曦现在人在海宁!即使有她作证,那些人大可以完全不理会,昧着良心结案!”胤禛有所顾忌的摇了摇头,“总之我是不希望你卷进来,而且……那块玉佩是行凶者留下来的可能性也极大!”
“放心吧,好歹我是郡主不是!还有皇太后撑腰呢,未必敢拿我怎么样!”我露出憨憨的笑容,“再说刚才那个岳大人不是说过了么,檀韵和春杏的死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不要忘了,去年除夕我吃了你的宫爆肉丁正闹肚子发烧呢,上吐下泻哪儿来的力气去杀人!这些病例太医院都是有留档的,由不得他们任意捏造!”
胤禛脸皮微微一红,“自个儿肠胃不好,还赖我的吃食儿!”
“这一前一后都在除夕……太蹊跷了吧!”芸绚疑惑不解的自语道,“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呢,杀两个宫女来干什么?”
“所以我想回宫呢,看看能不能查出一点儿什么!”我转过身来朝胤禛说道,“春杏是春桃姐姐的同胞妹妹,这段时间四爷应该多陪陪她才是!唉,没想到那具尸体居然是春杏!看在她姐姐的份儿上,等事情完结以后,还劳烦四爷去求一个恩典,给她留一个全尸吧!”
“这些事儿本王自有分寸!”胤禛蹙眉盯着我道,“知道你多事儿得讨打……回宫以后洗脱自己的嫌疑就够了,不要横生枝节去管闲事儿,查案自有慎行司的人去负责,省得莫名其妙惹祸上身!”
“就是,兰儿!”芸绚亦在旁边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事儿我就心惊胆颤,你可不要撑英雄啊,也不知道水深水浅!现在皇玛嬷和皇阿玛都不在,捅出篓子我们几个未必能护你周全!”
“哎呀,我才没那气概呢!”我抿嘴低头一笑,“可我和春杏、春桃的交情都不错,若是碰巧知道什么,自然有义务出面澄清的。若是案子一日不结,她们就一日不能入土为安,我这做姐妹的于心何忍呢!”
“知道自己的斤两就好,不要强出头,这才是生存之道!”胤禛在我额上敲了一个爆栗子,“爷得走了!今天我们几个的警告你可得记牢了,叫我知道你不长记性,瞧我怎么收拾你!”
“兰儿~~~~~~~~~~~~~”胤禛走后,芸绚扯住我一阵乱晃,“你和他之间没什么吧,昨天怎么会搞成那样子,当街……天知道密嫔得气成什么样儿,她一向最小家子气,等她回来你可有得烦了!”
第八卷 第97章 春桃的请求
从铺子里巡视归来,芸绚和苏敏陪我回到了慈宁宫,一路上早没了之前预想的欣喜,搞得类似例行公事一般,全都哭丧着脸。自打上次我从胤禛那里听来风声,说是惠妃有意给八阿哥纳小,芸绚就憋了一肚子气,再没进过惠妃的寝宫。
回宫后经过一番盘问,原来昨天慎行司的太监果真是追问了尔雀她们玉佩的踪迹,但由于之前已经丢失在了毓庆宫,倒也没有任何收获。遣退她们以后,再将八斤半派在门口把风,我小心翼翼的从炕柜里取出一个大小适中的锦匣。
用钥匙打开锦匣,拿出里面的物件看了又看,盛的全是德妃和胤祯送我的东西,金钗、夜明珠,甚至那身旗袍……最后咬牙“咔嚓”一声用力锁上,猛地塞进芸绚手中,别过头的狠了狠心说道,“有机会替我去十四爷府上一趟,把这些东西全部还给他,以后我和他再没瓜葛了!”
芸绚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变得有点儿踌躇,“兰儿,你都想清楚了?”
我坚定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说道,“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反反复复拖到今天才做决断,是我太笨……自讨苦吃,呵呵!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可能骗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行,你不能和他分手!”苏敏意外的跳出来大声反对,劈手夺过芸绚手中的锦匣,重新塞入我怀里,焦急的劝道,“兰儿,这皇家规矩比不得关外,一女不侍二夫,千万不要冲动呀!”
“什么一女不侍二夫,兰儿和胤祯又不是夫妻……等一下,你是说……”芸绚脑筋一转,狐疑的惊呼道,“难道你们……你们……”
“是的!”我也不想再隐瞒了,一脸平静的偏头望向苏敏,“你发现了?”
“兰儿呐兰儿,你好糊涂哇!”芸绚惊出了一身冷汗,压低声音数落道,“私下里搂搂抱抱也就算了,你怎么没名没分就便宜了这臭小子,而且还是在与胤禑由婚约之后!现在你要和他分手……不是,之前为什么蠢到当着长辈们的面拒绝他,除了他你还想跟谁去,傻妹妹!”
苏敏也在旁边劝道,“就是啊,我一开始也只当你们在置气呢!谁知道九嫂……”
“你给我闭嘴,这种事儿居然瞒着我!”芸绚气得攘了苏敏一把,扬了扬下颌冷笑道,“若是我一早知道,怎么着都得逼十四娶兰儿进门……不行,我这就找十四谈谈去,我倒要看一看,他干的好事儿,打算如何收场!”
“不要啊,芸绚姐!”我赶紧上前几步扯住她手臂,话到嘴边还是不敢告诉她我和胤禛的“意外”,毕竟是三百年前的古人,只得改口道,“完颜。锦鸾才生了儿子,她一定不肯让胤祯娶我,况且……现在我也不要嫁给他,就此撇开吧!”
芸绚丝毫没有被我说服,“有没有儿子是一回事儿,不要搅到一块儿说!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来一句不同意,胤祯就不用负责了嘛!若她不肯让步,我就找德妃去说理,她那么疼你,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实在不行,还有皇玛嬷和皇阿玛呢!”
“不会的,不会的!”我死死拽住她手臂不放,急得眼泪都滑落了下来,“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和胤祯做过的事儿,婚前通奸……还是同未婚夫的兄长,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我,胤祯也跑不掉……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啊!”
“哼……我还道你年轻不知轻重,你明明知道后果,还让他搞你,当真是视死如归呢!”芸绚差点儿被我气晕过去,戳着我额头道,“这事儿迟早会穿帮的,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十五,你当密嫔是弥勒佛呀,那么容易就让你过关!再加上昨天你跟四哥……哎呀,真是乱套了!”
“我没想过要和胤禑做真夫妻!这次胤禑回来,我就找机会同他坦白!”被她狠狠骂了一通,我颓然的低垂下脑袋,“若是他愿意,以后我们人前扮恩爱夫妻,私下里各顾各的,我绝不干涉他的事儿;若是他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再想别的法子让皇太后撤销婚约就是。”
“你还想得真美好,难怪有恃无恐,原来是吃定了小十五老实!十四的性子我了解,你们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让他收手是不太容易了,我也不去碰这钉子,干这撩老虎胡子的事儿!”
芸绚嗤笑一声,“你若担心慎行司的人来搜查,这些东西留在自己身边不安全,我可以代为保管一段时间。到时候你是要亲手交给他,还是收回来自己收着,也只能边走边看,总之皇阿玛南巡归来以前,你必须装作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如果叫人知道你已非完璧之身,那可真是大祸临头,没得救了!”
我一边抽泣一边点头,“我知道!”
苏敏看了看搁在我和芸绚中间的锦匣,有些苦恼的说道,“这么多东西,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走啊!”
“不碍事儿,只捡要紧的捎带就是!”芸绚接过钥匙,再次打开了锦匣,东拣拣西看看,最后只挑了两样儿,一个是他受了刀伤,躺在病榻上亲笔题诗的丝帕,另一个是。。。。。。
我都快不记得了,前年舒舒觉罗。晚杏被诊出身孕时哄逼他签下的保证书,为这个我还烫伤了脚背,当时大呼不值,过兴头就扔到了一旁,并不曾认真记在心上,亦清楚没有可实施性,如今掰起指头算来,他这阖府上下的产业,白底黑字竟全都是我的了。
苏敏一脸哀戚的看着我,“你们……唉!”
“这个我留下吧!”我从芸绚手中将那张纸轻轻的抽了出来,仔细叠好揣在随身的荷包里。虽然从未动过谋夺过他家财的心思,但昨天完颜。锦鸾出事儿以后,居然没有任何后续行动,叫我心里隐隐不安,不得不多张一个心眼儿小心提防她。
“看你也不是快到斩乱麻的主儿!”芸绚又拨弄了一会儿其他的东西,“我看除了这一张丝帕,没什么不妥当的,主要都是德妃娘娘赏的嘛!”
我有些郁结羞愧,“那……人家是预备给她媳妇儿的,我既然不跟胤祯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是该还给她才对!”
“你有毛病呐,还给她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芸绚将丝帕收入怀中,白了我一眼开始动手锁锦匣,“比如这件袍子吧,大家都知道是德妃送你的,还回去算哪门子事儿呀,就是她面子上也挂不住呀!照我说你就大大方方留着,只当德妃疼你,旁人能说什么去呢,还真拿这些当聘礼了,自己就先低了三分气势!”
“好好好,我也不托你了!”我双手合十的朝芸绚作揖,“你往延禧宫和翊坤宫坐一会儿,早些回自己府上吧!”
“谁要去惠妃那儿!”芸绚生气的转了一个方向,“整日里不安好心,说得好听关心子嗣……哼,不就想把她那内侄女儿塞给胤禩做侧福晋嘛!她自己又不是没儿子,干嘛打我家老八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好啦,有功夫与八阿哥关起门来多恩爱恩爱,说不定一准儿就怀上了,跟她置哪门子气呀!当初我告诉你也只是提一个醒,如今搞得你婆媳失和,反倒是我的罪过了!”
我推了推芸绚手臂,“今儿听那个越大人说,这次春杏、檀韵的事儿,不是她在做主调查嘛,你去探探她口风!万一真像四爷说的,她要找我垫背背黑锅,也给我提一个醒嘛!再说她们俩生前和我私交不错,若是当真找出杀人凶手,她们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芸绚一声不吭的坐了好半天,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好啦,这还差不多!”
……
慎行司的人上门调查,倒比我想象中的来得简单,兴许是昨儿被胤禛、芸绚好几番抢白,亦只是询问了一些基础相关的事项,并不曾出现逼供一类的情节。奇的是惠妃,我和她并无私交,却突然对我熟稔起来,说什么太后、密嫔不在,贵妃、德妃无暇,理应多关心我才是。
于是乎隔三岔五的将我传去翊坤宫,喝喝下午茶、品尝一些点心,甚至于切磋女红技艺,搞得我脸上微笑,心里直犯嘀咕,不得不暗地里捏着一把冷汗,赔上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对付。后来实在是招架不住,偷偷传了口信儿给芸绚,我前脚踏进她寝宫,后脚芸绚就带着苏敏赶来插科打诨,闹了几次她才收敛了一些,不再传我传得那么勤。
一晃又就到了四月中旬,天气逐渐转热有了向夏天迈进的趋势,完颜。锦鸾坐完月子被胤祯接回了自己府上,再过几日我们三个的新店也要开张了,说起来我也稍微有了一些事儿做。这天下午刚午休起来,没想到四福晋带着春桃来了我屋里,春桃虽然未着孝服,但一身素淡的衣裳,也能看出是强打着精神。我心里跟着悲戚起来,赶紧将她们迎进屋里。
当着尓蝶、尔燕的面,春桃噗通一声给我跪下,拖着我袖子哀求道,“兰儿,你帮帮我!可怜可怜春杏,叫惠妃娘娘网开一面,将她的尸身发还给我吧!这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再不下葬就要腐烂了呀!”
“这……春桃姐姐,快起来说话!”我微微一怔,“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吧,如何不去找德妃娘娘和雍郡王帮忙呢?”
“兰儿你还不知道吧!”四福晋一边帮我将春桃扶起来,一边低声含糊的解释,“十四弟府上的梦柯格格殁了,咱们哪儿那么没眼力劲儿,敢拿这事儿去烦她呢!至于我家爷……唉,内务府那边……不太方便,他不想插足太深,况且又是内廷的事儿!”
“兰儿,我求求你!”春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着实可怜,“最近惠妃娘娘挺喜欢你,你替我在她面前求求情吧!我只有春杏这一个妹妹,她死得不明不白,我这做姐姐的却连她尸身也护不周全……呜……这要我如何有脸去见九泉以下的父母呐!我的妹妹呀,你死得好惨呀!”
“春桃姐,你不要这样!”我不忍心看她这可怜相儿,忆起春杏素日的可人之处,也不禁潸然泪下,“我这就找惠妃娘娘去!”
第八卷 第98章 路遇胤禛
到了翊坤宫说明来意,惠妃倒也没有为难我,一口就把这事儿应了下来,还一直埋怨自己糊涂,另加赏了五十两银票以示抚恤,让我转交给春桃,当做她一番心意。同时当着我的面儿,嘱咐身边一位柔婉,让她立刻去慎行司一趟,叫他们将檀韵的尸体一道处理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八斤半,随四福晋一块儿出了宫,来到雍王府暂住,准备明天陪她们一块儿去景山吉祥所领尸。等我们回到雍王府的时候,听门口当班的侍卫说,胤禛已经忙完了头的公务,回了内府歇息。
我们一行进到内府门口,便同春桃分手道别,我跟那拉氏去了她的院子,而春桃也回了自己屋子。那拉氏卸去郡王福晋的行头,换了一声舒适的家常服饰,神情舒态的对身边一个丫鬟问道,“爷人呢,去禀报一声,就说兰格格来了!”
“这个……”如霜有些为难,铰了铰手指道,“爷去了年福晋那儿,是不是就不要去打扰了!况且爷已经吩咐下去,要留在那边儿院子里用晚膳!”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四福晋颇具威严的柳眉一挑,“过府是客,你去通报一声又怎么样了,来不来爷自有决断!”
“不用了!”我赶紧阻止道,“我只是暂住一晚上,不用惊动王爷,再说他来了我反倒不自在!淑雅姐,真的不要打扰他了,王爷忙于朝政,让他休息休息吧!再说待会儿进过晚膳,我还得去陪陪春桃姐,正担心时间不够用呢,他一来我什么都不用干了!”
四福晋见我执意如此,也不好驳我的面子,沉声对她命令道,“没听到格格的话么,还不赶紧去叫厨房摆饭!”
“是是是,奴婢马上去!”如霜赶紧朝门口退去,到了门口一抬头正巧对上我的视线,友善的微微一笑,转过头去扭身跑了。
“兰儿,你还是住上次那个小院儿吧,到我屋子也方便!”四福晋牵着我手,瞧了瞧我一身严谨的装束,亲切的说道,“走,我陪你过去!这不是在宫里,只管换身随意的衣服,怪箍人的!”
“这敢情好,我还当你自顾自己呢!”我挽着四福晋胳膊打趣儿道。
“你们下去吧!”进到客房,四福晋再次神秘兮兮的屏退左右,拉着我小声规劝道,“兰儿,你千万别误会爷,爷只不过去她那儿略坐一坐……”
“淑雅姐,你不要说了!”我抬手打断她,“四爷宠爱谁,都不管我的事儿!再说年福晋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即使做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你这个嫡妻都不误会,我这外人有什么可误会的!”
“你看你,一张嘴撅成那样儿,还说不误会呢!”四福晋莞尔一笑,点了点我鼻子,“其实自从上次你们在宫里亲热过以后,他回来便不曾碰过府里的其他女人!即使时常各房去坐坐,陪她们进一顿饭,也不过是圆一下面子,呵呵……有时候我倒佩服他还真能忍!”
“我们没有……你休要再提那档子事儿,不然我往后再也不来了!”一看见四福晋压根儿不相信的表情,我立马泄了欲分辨的力气,脚一跺转过身去,“你上次不是说他不尽义务,府里的女人要瞎折腾,相互猜忌嘛,如何这次不担心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一个多月前,爷才刚惩戒了韵诗妹妹和婧瑶丫头,谁敢那么不知轻重,再蒙着眼睛往枪口上撞!”四福晋掰着我肩膀,推了推我腰际,笑盈盈的催促道,“好啦,好啦!知道你脸皮薄,我们不提他了哦!你要再也不来了,爷可饶不了我!赶紧换身舒适的衣服,咱们吃饭去!”
……
吃过晚饭四福晋要与几位管事的家奴和嬷嬷核对府上的开销账目,便叫那名如霜的使女领路,带我去春桃的院子找人。一开始她颇守规矩的躬身低头,持着一盏灯笼走在我前面,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显得体力不支,我不忍心的抽出丝帕递给她,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八斤半说道,“你来提灯笼!”
“喳!”八斤半快步上前,朝如霜探出手来,“姐姐,累了就歇一会儿吧!这些事儿让我来做就行,待会儿该转弯的时候你知会一声就是!”
如霜拿紧灯柄,小心避开八斤半伸过来的手,客气的推拒道,“不敢当,这怎么可以呢!”
“没关系,不要紧的!”我微笑着夺过如霜的灯笼交给八斤半,“你也提了好长时间,叫他替替也好!”
“多谢格格体恤!”如霜不再争辩,和八斤半交换了一个位置,恭顺的退到我身后,“其实没多远了,绕过前面那个小角门,再往东走几步,第一个栽了海棠花的那个院子,就是李福晋的处所,春桃福晋和耿格格她们都住在那里!”
“李福晋可是三阿哥的额娘?”我有些意外,“咦,她们怎么住在一块儿?”
“瞧格格这话,还和当年一样孩子气呢!”如霜忍俊不禁的多嘴道,“府里的规矩只有嫡福晋和侧福晋才能住正房,其余的福晋、格格们只能住偏房,就连进府最早的宋格格,到如今也栖身在福晋院子里呢!”
“是了,宫里可不是也这样子嘛!”我尴尬的咧嘴笑了笑,“那弘时呢,跟她额娘住在一块儿?”
“三阿哥是由李福晋照看,不过自从满了三岁便安置在自己院子里,有专门的嬷嬷仆妇伺候!”如霜耐心的解释道,“迎仙格格也有自己的院子,只每日去福晋和李福晋的处所请安!前几天李福晋还跟福晋提呢,说是该给格格说婆家了!”
“她才十三,急什么呢!”我随口说道,“她阿玛是郡王,还愁挑不到好夫婿嘛!”
“咯咯……瞧格格说的这话,你十三岁的时候不是也许婆家了么!如果不是王爷改娶年福晋,你早就……”如霜卸下心防说得兴起,突然变了脸色住口,忐忑不安的偷偷打量我。
我装作毫不在意,温煦的朝她微笑,“说到年福晋,她院子里都住了哪些人啊?”
“没有!”如霜松了一口气,“回格格话,年福晋身子骨不佳,爷说人多了嘈杂,会妨碍她养病,所以她是单独一个院子。”
我呼吸突然变得有些不顺畅,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是么?看来你家王爷偏宠年福晋的孝心,还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啦,王爷对其他主子也不错呀!”如霜倒不是很认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福晋教过她,“只不过年福晋身子格外羸弱,所以凡事有一些例外吧,其实很多事情爷都跟福晋商量过,不是他一个人下的决定。”
“是嘛?”我有些不太相信,转了一个话题,“听你刚才说话,似乎以前见过我?”
“是呀,一晃都四年多了,那时候是四十二年冬天!那时候我才刚进府,还是扫院子的三等丫头,第一次随主子出门,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如霜眼睛亮亮的,唧唧咋咋的说道,“当时大世子也在,我们一行在云居寺连住了三天,从第二天晌午开始,就飘飘洒洒下了好大的雪。第三天天一亮,福晋刚预备去正殿作早课,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半大女孩子,带着大世子在院子里扑雪人玩儿呢!”
我扶着门框迈过小角门的门槛儿,回过头对如霜说道,“那孩子就是我吧!”
“嗯!”如霜点点头,“寺院其他各处的雪早已扫尽,因为东厢住的是四贝勒府的家眷,所以市里的人不敢擅入,地上还残留了很厚的积雪,格格就趁你额娘不注意,一个人翻墙进了院子。本来被侍卫们发现要撵你出去,刚巧大世子也想玩儿雪,就留下你做伴儿了!”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难怪那拉氏那么沉稳宁静的人,偏巧瞧上了我这么一个接近多动症边缘的半大女娃,凭她的处事方式,不可能不知道当时胤礽对我有企图,“所以当初四福晋找人来我家提亲,并不是她本人喜欢我,而是为了弘晖世子吧?”
如霜自知失言,埋下头去不在言语,“呃……奴婢多话了!”
“算了,没有关系!”我拍了拍她肩膀,“以前的事儿我不记得了,你们也算有缘!”
如霜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其实后来格格出了那些事儿……福晋心里也很内疚,可退亲都是王爷的意思,福晋也没有法子!”
“好啦,过去的事儿不要提了!况且我现在过得不错,说到底还得谢谢你们福晋呢!”呵呵,有权有势就是好!只要儿子喜欢,作额娘的大可以替她丈夫做主,娶一个大玩偶回来陪她儿子玩儿。那拉氏是一个好额娘,可惜……唉!
我们刚顺着墙根儿走了十几米,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身,从墙上的投影瞄到很多灯光照射过来,不禁不约而同的驻足回头望去。只见二十名侍从由西边的院子依次出来,人手持了一柄红纱灯笼,将面前的石板路照如白昼。
等他们站定,一双偎依的人影缓缓走出来,胤禛牵着年韵诗的手嘱咐道,“你进去吧,不用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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