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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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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嫁过去。”
“可是这样一来,幕后的黑手也就揪不出来了!”李德全说出自己的顾忌,“他们一次不得手,难保不会进行第二次行动呀!”
“事情的起因结果老四都告诉朕了,如果常馨不死,反而认定兰儿只是准备调包,而且中途反悔了,加上当场搜出的藏红花和五千两银票,有人会相信吗?况且这种事儿,就是想也是有罪的,怎么可以公之于众。”
康熙拔了拔拇指上的扳指,又将它推回原位,缓缓说道,“无风不起浪,如果那些人只是不想让兰儿嫁进十四阿哥府,那如今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如果不是……朕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胤禑的额娘是汉人,性子也比胤祯来得温顺,虽说同是朕的儿子,却更像南方人多一些,不比胤祯任性霸道。在兄弟间跟几个小阿哥走得比较近,尽管相对懦弱了一些,骑射功夫也极为一般,但换个角度从他们母家方面来讲,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胤禩这孩子就是不太明白这一点。密嫔没有掩饰过她中意兰儿,太后也有同样的意思,不过朕之所以下旨也是经过再三权衡了的,兰儿的母家在朝势力低微,跟胤禑正好匹配。
日后朝中有她义兄陈世倌护着,胤禑品行纯良亦无什么野心,日后两个人正好做伴儿、衣食无忧、闲云野鹤岂不是一桩美事儿。看这三个孩子的资质,往后十六、十八定比胤禑有建树,照如今的情形,再加上小十七,大了自然和哥哥嫂子亲近,不高不低的不由人欺负了去。
李德全附和道,“兰格格还不知道皇上背地里替她操了这么多心呢,不然还不知道要感激成什么样儿!”
幼年的一些往事康熙还是不能释怀,满含自责的说道,“不知道也好,朕见了她这张脸晚上就睡不着觉,让她陪在皇太后身边吧!
只要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圣眷太隆难免祸福难期,对她一个小女孩来说,未尝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朕就只希望她这辈子平平安安,得到一个女人最平凡的幸福也就够了。”
……
晚间太医请脉以后,所有人全部去陪太后用膳,又只剩我一个人在屋里病歪歪的躺着了。自从我今天再次见到胤祯,我才如梦初醒的觉察到我和他要在一起的阻力是如此之大,竟是前所未有的疲倦。
常曦用托盘端了一盅枸杞红枣赤豆汤进来,倒出来盛在碗里端给我,用勺子搅了搅,小声说道,“格格,该用膳了!”
我抬头发现她的眼神有意躲避着我,顺势抓住她手问道,“常曦,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害惨了常馨和佩晴、佩湘?”
提到这三个姐妹,常曦眼泪热滚滚的落了下来,挣开我的手,侧过脸将碗凑到我手跟前,“奴婢不敢,格格还是先用膳吧!太医说了,格格太长时间没有进食,三日之内不可沾荤腥,你还是将就进一点儿吧!”
“常曦,对不起!”我撑起身子哽噎道,“我也不知道那天会出那种事儿,不然我决不让常馨去十四阿哥府上。不~~~~~~~~~我根本就不会有当初的念头,都怪我!你放心,我一定把她们救出来!”
“格格,你好生养病吧,奴婢从明天起就不能伺候你了!”常曦哭着将碗跺在炕沿上,背过身去抹眼泪,“奴婢们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好,她们做的一切就值得了。”
“怎么了,你也要走!”我急忙跪直身子伸手去拉她,希望她能改变主意,“你还说不是在生我气!咳……咳……”
“格格,你别激动!”常曦见我咳得喘不过气,吓得转身扶着我身子摁我躺下,才缓缓解释道,“奴才不是要抛弃格格,而是陈夫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儿,我要出宫嫁人了。常曦实在是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了,每次一闲下来,老觉得常馨她们的影子在我跟前晃悠。”
芸绚用过饭回来看我,打起帘子就看见我们主仆二人眼泪汪汪才对视,不由得皱了皱眉,“常曦,你怎么又在惹兰儿伤心了?”
第五卷 第11章 常曦许婚
“芸绚姐姐,你来了!”我擦了擦泪水,看见她背后的两个人,只得收起情绪继续招呼,“额娘,静曼嫂子!”
芸绚走到我炕边坐下,严厉的看了常曦一眼,半警告半命令道,“常曦,你趁这会子就去处所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就跟陈夫人出宫!”
“怎么了,嫂子要走?”我有些不能理解的问芸绚,“你对常曦这么凶干嘛!”
芸绚拾过粥碗在自己唇边吹了吹,就要往我嘴里喂,“我哪有,只是叫她知道分寸罢了,太医刚说了你不能再受刺激,她偏挑那些伤心事跟你讲,还不该骂么?”
“我自己来吧!”我接过芸绚手中的碗,边吃边问道,“宫女不是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能外放出宫,怎么常曦告诉我她要出宫嫁人了?”
“这你就放心吧!你嫂子有一个表弟,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你静曼嫂嫂觉得常曦和那孩子般配,就想撮合这桩婚事儿。如今你这里刚出了事儿,留她在身边看着也是徒惹伤心,倒不如替她寻门好亲事儿,早些让她成家也是为了她好。”
额娘慈爱的坐到我身后,拂了拂我头发,撩开查看了一下被掩盖着的伤口,点点头说道,“我们已经私下问过了常曦,这也是她点头首肯过的,刚才吃饭时我们大家趁着性子已经禀明了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同意让常曦走了。现在只需告知内务府一声,删了常曦的名字她就是自由身了。”
“是呀,没什么比自由更可贵的!”我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空碗问道,“对发是做何营生的,人怎么样?”
“瞧兰儿妹妹这话说的,嫂嫂我怎么会随便找个人家就不负责任的把常曦嫁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声势,许给她的总都是好的。新郎那方是我一位表姨的儿子……嗯,是她的庶子,我表姨只养了一个女儿!不过那孩子一生下来亲娘就死了,也是再她房里养大的。”
我插嘴问道,“既是你表姨,可是住在海宁?”
陈静曼笑了笑,捻了一张靠墙的椅子挪到碳盆附近坐下烤手,“可不是嘛,他们家是在硖石镇上!我这位表姨夫家姓徐,倒不是我表姨为人善妒,前前后后一连娶了八房姨太太也只得这一根独苗,如今十九岁了。原本打小定了一门娃娃亲,不料四年前准备过门的前几个月,新妇却突然染上恶疾死了。
没过多久他老子也因病去了,这一耽搁就是三年热孝,现在家里除了还剩四位没有生养的姨太太,就只得我表姨和她女儿,还有就是这唯一一个庶子。我表姨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好,女儿才刚满十岁,虽然儿子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可毕竟不是自己身下掉下来的肉。
她担心自己万一等不及先闭了眼,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嫁人,难免在家里要受气,所以要给儿子选一个贤惠能持家的媳妇儿。对了,别看他们家祖上是经商起家,这个孩子还是个读书人呢,去年孝期一满就中了秀才。”
我眼睛一亮,“硖石?姓徐,莫不是前明富商徐松亭的后人?”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从未出过京城,竟连这些风土人情也知道!”陈静曼有些惊讶的点点头,“在海宁陈家是第一望族,之外还有陆、朱、顾、吴、查、管、钱、沈、王、马、张、祝、贾、许皆是当地的大姓,都是世居在此的书宦之家。”
“对了,静曼姐!”芸绚突然问道,“你娘家姓什么呀?”
陈静曼笑了笑,“说出来福晋可不要笑话!我娘家姓查,原籍安徽婺源,系出春秋查子,以地为氏。大元至正十七年,先祖查瑜因避兵乱,率族人迁居至海宁袁花,以后便世代定居与此了。”
额娘少不了在旁边恭维几句,“难怪人说江南子弟多才俊,随便捻一个都是名门之后!”
我在旁边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江南出文豪果然不假,原来后世的徐志摩和金庸都跟眼前这一位才女沾亲带故,真是看不出来呀!
“夫人说笑了,哪里敢跟你们满洲上三旗的相提并论!”陈静曼垂下头用火钳拨了拨碳盆里的木炭,“我这位表弟却不是商人,虽说家里有几座茶山、酱园,但主要还是靠收租为生,到底是个斯文人,断不会委屈常曦的。”
“真得这么急么?”我想了想,有点儿不放心的问,“若是常曦出了宫,你这位表弟又在海宁说了婆家了,那她怎么办?”
“这个你尽管放心,这是盼烟进京待产之前,我表姨亲自叫她带信给世倌,嘱托了这件事儿的。有书信为证,只要咱们这边没消息,她自然不会瞒着我们另外物色,不过我们动作也要快,毕竟那孩子十九了,不能一直耽搁着。”
陈静曼看着我,“明天回府我马上让世倌给老家写信,就说这事儿已经说定了下来。今天也腊月初十了,出宫以后先让常曦回自己家去跟父母兄弟团聚一下,等过完年就住到我府上来,我抽空先教她一些南边儿的规矩。
等明年三月盼烟坐完月子,就让常曦跟她一同回海宁去,先暂时住在我们家,由我公公婆婆照顾,等婚事筹备得差不多了,就从我们家嫁过去。你放心吧,别说常曦本来就娇俏可人,就是冲着你和硕郡主的名号,婆家也断不敢怠慢她!欺负她就等于看不起我们陈家合族上下,既是我保的媒,自然会负责到底。”
“去了也好,至少求个平安吧!省得跟在我身边白白糟蹋了青春,说不定哪天又跟常馨她们一样咯!”既是小康之家,而且又是常曦自己同意的,我也就不在反对了。我祝福她,希望她和迎璋一样过上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可是……我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常曦的事儿刚交代清楚,额娘却又要跟我辞行了,“兰儿,额娘明天也要回家了,你一个人留在宫里一定要乖,不要惹太后生气!”
“天呐,怎么我一醒过来,你们一个个儿的都闹着要走!”我很不满意的使劲儿躺下,用被子蒙住头瓮在里面说道,“早知道我就继续睡下去好啦,都别来管我!”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话!”额娘在外面哭笑不得,“本来我是不该进宫来的,要不是四阿哥通融,说你不省人事少人伺候,才让我进来照顾你。如今你人醒了,我是该自觉早些回去才是,省得叫雍郡王难做。况且小毅的病还没完全好,总不能一直让墨玉照顾着吧,她和重润才刚圆房,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大年了。你这婚旨一宣家里铁定事儿多,留你阿玛一个人在家成什么样儿了,还不让人笑话死。”
我掀开被子伸出头来,撒娇讲价钱道,“噢~~~~~~~~~那你要常进宫来看我!”
“你看看你,都是有婆家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额娘在我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我还得回去给你预备嫁妆呢,总陪着你怎么成,以后成了家自然有相公陪你!别一天到晚黏着我,有空常去储秀宫陪密嫔娘娘说说话,下半辈子她才是你额娘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将头埋在她怀里,“上半辈子、下半辈子,你都是我的额娘!”
芸绚也是个打小没娘的孩子,看到这种场景自然失落。额娘见她一脸感伤,赶紧推开我,“好啦,别叫八福晋看笑话!”
芸绚装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拧着手中的丝帕,“这有什么好笑的,说不定明儿我自己就要当额娘了呢!”
我也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跟母亲秀缠绵有些残忍,调皮的添了几句改善氛围的话,“是,咱们几个就先提前恭祝八福晋、八阿哥喜得贵子!”
芸绚被我打趣儿得满脸通红,咬牙憋气的指着我道,“你这丫头,才醒了还不到一天又开始贫嘴啦!”
额娘拍了我肩膀一下,对芸绚笑道,“你是成了家的人,别跟她小孩子一般见识!再说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迟早的事儿嘛!”
芸绚不自在的扭扭腰笑道,“好哇,你们果然是一对儿母女,敢情一唱一合的连起来调侃我呢!”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你再和兰儿单独聊一会儿吧!”额娘站起身来给芸绚行了礼道别,“我和静曼明天都是要出宫的人,先回自己屋里去收拾东西了。你可得注意咯,别误了下匙的时辰。”
“多谢夫人关心,这可使不得!”芸绚笑着拉住额娘双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即使不小心误了时辰也无妨,留在慈宁宫歇一晚上就是了。胤禩知道我和兰儿情同姐妹,兰儿醒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等到额娘和静曼嫂子出去,屋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芸绚才换上一脸羡慕的表情,落寞的说道,“兰儿,有额娘真好!”
“姐姐,你不是也有宜妃、惠妃和良妃娘娘疼着嘛!”我拉着她手宽慰道,“你可是嫁了八阿哥这么个如意郎君,我还羡慕你呢!”
“你……你怎么这么说,胤禑也是不错的!”芸绚见我也是一脸凄切的表情,不由得感慨道,“唉~~~~~~~~~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在乎胤祯了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呢!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揭我的伤疤了,让我慢慢淡忘了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了,苏敏呢?”
“她呀,忙着我们开店的事儿呐,你别是全都忘了吧!开始我还骂她没良心一点儿不关心你,谁料这妮子就铁口直断,说你定会转危为安,整日里偷偷去京郊看作坊,一心扑在生意上呢!。”
芸绚忍不住厄尔一笑,“再说她也还得几天就大婚了,早就出宫住进了行馆,忙着准备做新娘子,自然是不得闲的。等她进了门,转眼就要过大年了,还不忙死她呢!等过了明年正月,她阿爹回了蒙古,就担心你看见她就嫌烦!”
第五卷 第12章 孤独郁闷中
“对噢,咱们的生意!”我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段时间终于又有事情可以做了,省得无聊起来胡思乱想。
“照我看还是先缓缓吧,虽说短不得你的图纸设计!”芸绚打量了我两眼,有些忧心,“但你现在这身子怎么吃得消,等明年开春你好些了,咱们再开工也不迟。要是太后知道我累着你,该不让我们弄了!”
“没事儿,我可以的!”我兴奋的连连摇头,“我再歇息几天就可以动手画图,这又不用出门,给我张炕桌添上笔墨纸砚就可以了,又不是多伤神费力的事儿。早一天开业,就可以多赚一天的银子。”
“你看你,一说到银子,这精神就格外好!”芸绚指着我笑道,“早知道前些天提一个钱袋在你耳边晃荡就行了,请那些太医来看着干嘛!”
我捧心扮作伤心,装出低泣的样子,“姐姐你别嘲笑我了,这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只怕九爷比我更爱钱呢!”
“好啦,不跟你贫了,好好休息吧!”芸绚掏出丝帕替我擦擦脸,“反正你有时间就画吧,到时候弄好了托人带出来给我,不然交给苏敏也行!只有一点,千万别累着自己。”
“放心啦,还是交给你吧!虽说都是新媳妇儿,可你肯定比她得闲!”我拍拍她的手,给自己打气,“我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不是歇得无聊嘛!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拖成病西施,是最赔钱的买卖!”
芸绚听了我的比喻,无语的笑着摇摇头,“你呀,想得开也好,我先走了!”
……
本来我以为这晚上定会千头万绪难以安眠,谁料这副身子现下实是在太虚弱,另则潜意识里也可能拒绝去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竟是很快就睡实了。
第二天睁开眼,常曦已经在我屋子里等着了。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昨晚上肯定是偷偷哭过了。一发现我醒过来,她就赶紧迎上来替我垫高枕头,殷情的叫了一声,“格格!”
“不用了,我还想躺一会儿!”我摇摇头,朝她微微一笑,“一会儿你就要随静曼嫂子出宫了,往后嫁了人,咱们也成亲戚了。对方家庭条件不错,趁着年轻赶紧嫁吧,别守着我白白耽误了自己。”
“兰儿你不要这么说,是我自私!”常曦看我这么说话,眼角又开始渗出湿意,悲戚不舍的说道,“我对不起常曦、对不起你,对不起佩晴、佩湘她们!”
“你怎么这么说话,哭什么哭,姻缘到了是好事儿呀!天下就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去呢!”
我以为她是因为常馨她们处境堪忧,不忍心独自离去,坐起来牵着她的手开解道,“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想办法把常馨救回来,也定不会让佩晴她们去宁古塔受罪的。”
我刚一说到宁古塔,常曦就泪如雨下,“格格,她们不会受罪了,她们……兰儿,你一定要养好身子才是呀!”
“好了啦,我当然要养好身子了,不然怎么救她们出来!”我故作轻松的在她脸上轻拧了一把,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钥匙,叫她打开柜子,将一个紫檀木小匣子拿出来递给我。
我换了一把钥匙打开小匣子,“喏~~~~~~~~~~这里还有五千两银票,你揣在身上,给你父母留一点儿傍身,其余到了海宁赏人用!”
“不要,我不要!这钱我不能要,陈夫人替我找了这么好个婆家,我怎么还有脸收你的钱!再说那五千两银票还在刑部扣着,八成最后是没影儿的了,你身边也就这么多私房钱,你留在宫里,比我更需要钱。”
常曦坚决的将我拿银票的手推回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马上要过年了,你要不上下打点怎么成,这慈宁宫的奴才指不定明年要怎么样呢!就算不打点下人,各大王府里面的交际往来,也是需要银子的,只怕就这些都还嫌不够。”
“常曦说得对,你的处境比她艰难多了,如今你又刚失了十四爷的庇护,密嫔在宫里可远没有德妃声名显赫。你留些银子傍身,也不怕受人拿捏。”
静曼嫂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虽说皇太后疼你,可其他那些格格能不眼红么!你就放心吧,常曦我自会照顾,不会让人怠慢了她的。”
既然静曼嫂子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自然不好再勉强了,只得道谢说道,“那就一切有劳嫂子费心,常曦我就托付给你了!”
“好啦,借你人用用!”静曼嫂子说道,“太后又给你挑了四个侍婢,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还得乘着常曦在,去给她们提点一下。”
我皱了皱眉,“不用了,我不需要人伺候!只叫人定时抽空进来打扫一下屋子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我大可以自己来。”
“格格又说胡话了!”常曦主动跟着静曼嫂子往外走,“你现在是郡主,又刚拴给了十五爷,该有的派头自然得摆出来。即使你不使唤,也得把场面充足咯!”
我耸了耸肩膀,又将被褥裹了裹,“那随便吧!”
。。。。。。
俗语说得好,吃了腊八饭,就把年来办,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联对,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贴道有,(贴吊钱)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磕头儿,初三初四耍球儿,初五初六跳猴儿,初七初八干活儿。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腊八,别说额娘急着回家,宫里的奴才早已经开始忙着换洗被褥,打扫房屋,清洗各种器具了。我一个人趴在窗台上静悄悄的看他们拆洗窗帘,洒扫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最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又换了个姿势卷起被褥继续骑坐在暖炕上。
额娘走了,静曼嫂子走了,常曦也走了,宫里到处洋溢着迎春的欢乐气氛,唯独我仿佛被革除在了喜悦的外面。笑的时候全世界便与你同笑,哭的时候我便独自哭。太后新派了四个宫女给我,分别叫做尔蝶、尔蝉、尔燕和尔雀,这些天来只有听人唤到“尔雀”这个名字时,我才会忍不住笑出来,暂时忘记心中的烦恼。
总觉得跟“尔雀”对应的应该是“尔鸡”才是,而一说到“尔鸡”,就想到“尔基”,然后就是那个把“高尔基”三个字倒过来念的笑话。每次我一笑,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我,后来我也只得偷偷藏在心里笑了。她们年纪和常曦她们相仿,不过我再也不敢像当初那样和她们亲近了。
现在常馨还在沿途吃苦,佩晴她们还在刑部大牢里关押着,而宫里人一致认为是她们三人监守自盗偷了我的银票才会惹来大祸,还无端带累了我见血。现在我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子把她们尽快刨出来,除了这个以外,我别无兴趣。
至于胤祯和拴婚的事儿则很少想,也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儿提起,其实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来陪我说话,剩余的全是宫女、太监,自然没有人造次。除了每日定时请脉的当值太医,就只有前几天苏敏大婚以后来探望太后时顺便瞧了我一眼,便是太子的庶福晋冬梅来过叙过一次旧,原打算把她的丫环春杏给我,却被太后婉言拒绝了,除此之外再没旁人了。
倒不是我失了宠,而是到了年关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自闭的倾向,每日闲了就画几张图纸叫人带出宫交给芸绚,不然就是看别人做事儿,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整日里一个动不动就可以坐上一整天,给饭就吃,给药就喝。我从她们的眼神里可以轻易看出,她们都有些怕我,不是敬而是怕,怕神经病的那种怕。
同时我心里也越发清楚,我之所以不敢去回忆和胤祯相处的日子,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爱,这种爱它一直存在在于我的心灵深出,植入了我的骨髓,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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