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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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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暖舒舒服服的洗好澡,换了件白绫短袄,一条葱黄绫百褶长裙。也不用簪子,只松松绾起头发。到了船舱,程恪已经换了身衣服,歪在榻上正无聊的看着窗外。
李小暖坐到榻上,接过玉板奉上的茶,连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探头往窗外看着,“有什么好看的?”
“刚才你不在,没什么好看的,现在倒有了,你说哪一处好看?”
程恪笑眯眯的说道。李小暖叹了口气,“我是问你哪一处好看。”
“我眼里你最好看。”
程恪从背后圈着李小暖,慢吞吞的说道,李小暖眯着眼睛笑着,转身示意他把茶杯递过来,接过杯子。慢慢喝着,欣赏着沿河的灯盏和月光下的粼粼波光,程恪低头看着她,从她手里取过杯子,笑着建议道:
“这会儿,喝茶可没意思,我让人兑了些荔枝酒,咱们喝酒取乐。”
程恪接过酒壶和杯子,放到窗户往外放着的宽宽搁板上,遣退了船舱里侍候着的丫头婆子,和李小暖一起,自斟自饮着,低低说笑着,看着窗外的景致和来往的画船。
船出了城,河面变成极宽阔安静,船具间都远远离开着,船上也安静的仿佛没有旁人,只余了他们两个。相拥着听着划破四周静谧的水波声,和远远传来的,不知道哪只船上演着的悠扬的笙箫鼓乐声。
巨大而明亮的月亮斜斜的挂在天际,几乎要掉进河水里,仿佛那只托着它有无形的手累了,放松着任由它随意滑落在那里,远处隐隐约约、黑漆漆的山脉静默着,俯看着这世间的无尽繁华。
带着河水腥气的风也凌利起来,从敞开的窗户里涌进来,吹得李小暖打了个寒噤,程恪忙叫了婆子过来,关起窗户,只留下半扇,两人挤在一处往外探看着。
远远的,有巨大的烟花开起绽放着,此起彼伏,程恪从背后拥着李小暖,下巴抵在她肩上,一边往后看着,一边低声解释道:“这是官府开始在南门外放烟花了。放了烟花,官府的灯节就算结束了。”
“那宣德门前的灯山,就要撤去了?多可惜。”
“今天不撤,要放到正月十九日。过了正月十九日,不止宣德门外的灯山,就是各家各户门口壮的灯笼。搭的灯山,也要撤了,这正月就算结束了,从正月二十日起。就算是入了春,再玩,就是到城外踏青、游园去了。”
“嗯。”
李小暖似是而非的答应着,抑头看着满天殉丽灿烂的烟花,只觉得眼睛酸酸的想流泪,今晚这月、这河、这山、这水,这烟花,这个世间。竟美丽至此。美丽的让她想流泪。
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随手从榻上拉了锦被过来,仔细的裹着李小暖,关切的低语道:“怎么了?灯山拆了,明年还有呢。年年都有,咱们年年都这么出来看灯看烟火,你别伤心。”李小暖转过头,泪眼盈盈的看着程恪,突然伸手圈了程恪的脖子,温柔的吻在了程恪唇上。
两人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听着水波声,听着远远的、不知道被什么惊起的鸟鸣声,低低的说着话,直到天快亮了,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杆,画航才匆匆赶回码头,程恪扶着李小暖下了船,上了车,往汝南王府赶去。
远山跳到车厢前的横板上,隔着车帘子禀报道:
“爷,少夫人,刚留在大慈云寺的人回来了,昨天咱们留的那个灯笼收的铜钱最多,咱们刚走没多大会儿,灯下的匣子就放不下了,寺里的僧人干脆换了只大箩筐,这一夜晚,足足收了两箩筐半铜钱。”
“知道了。”
远山跳下了车子,程恪挑着眉梢,转头看着李小暖笑着说道:“这个彩头,算是白得的,要不要……”
“不要。不过是我借了人家的词句。”
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无奈的点了点头,顿了片刻,才低声商量:
“这事,不好瞒着小景,等会儿我就去和他说去,若是他……说了什么话……”
“那也不能说是我。真不是我。唉。反正说谁也不能说是我。”
李小暖低声说道,“我倒觉得,这事,就这么神秘着最好,那首词,毕竟只有一半。”
程恪凝神思索着,慢慢点了点头。
程恪目送着李小暖进了王府大门。也不停留,上了马,先往户部露了露脸,就出来赶往工部找周景然去了。
年渐渐走远了,一切又恢复了往常按部就班的日子。
十九日一大早,周景然就急急的被召进了宫,直到散了朝,才笑眯眯的出来,想了想,径直往户部找程恪去了。
程恪接了周景然进到户部正堂。周景然坐到椅子上,翘着腿喝了两口茶,看着程恪,笑眯眯的说道:“去我府上吧,有大事要和你商量。”
程恪疑惑而警惕的看着他,一时也想不出能有什么事来。
两人出了户部,上了马,片刻功夫,就到了景王府,进了内书房。周景然倒在摇椅上,嘿嘿笑着,点了点程恪,摊着手说道:
“这事吧,真不忍心和你说。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最多也就今天下午,皇上就得召见你,干脆让他跟你说,我还是别说了。”
第二四三章出征
“你既然不打算跟我说,那还把我叫过来做什么?”程恪歪到周景然旁边的摇椅上,懒洋洋的问道,周景然窒了口气,咳了两声,才挥着手说道:
“好了,就不让你着急了,今天一大早,皇上就召了我进去,西南夷,反了。”
周景然语气淡然的说道,程可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西南夷反了?出了什么事了?西南夷怎么会反?不可能!”
“你急什么?要有大将之风,大将之风!”周景然用扇子点着程恪教训着,程恪拧着眉头看着周景然,等着他往下说。
“年前年后就反了,十五灯节前就收到了折子,皇土压下了,大过年的,再说,反正反也反了,也就不急在这几天了,先过个好年,谁知道今天一早又收到八百里急报,前天,黔州城失守了。”
四南夷怎么会反?”
程恪打断了周景然的话,焦急的问道,周景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往后倒在了摇椅上。
“年前,西边的强宗部攻打西南夷,西边各部骚扰攻打西南夷,也是常事了,可这次,竟然说西南夷干脆跟着反了,皇上生气得很,我看了折子,那几份折子,都是变州路和荆湖北路等邻近州县呈上来的,毕竟只是一家之言,难保没有把事都推给西南夷,推脱责任的嫌疑。”
“强宗部这十几年崛起的极快,四处劫掠,也算兵强马壮,仓促间,西南夷是要吃些亏,可若说降了都有些勉强,怎么会反了?西南夷不会反!”程恪断然说道,周景然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你也别这样就下了断言,世事难料!”
程恪抿着嘴,点了点头,周景然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艳阳,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程恪说道:“我和皇上荐了你去平叛,统领西南五路兵马御敌,另外,皇上再调北三路三分之一的兵马给你,事情紧急,最多两三天,你就得启程,京城这边,西南路大军粮草辎重,我统总调度,你只管放心。”
“十四日陷了黔州,也不知道强宗部过了涪水没有,若是过了,就算我后天一早启程,日夜兼程赶到那里,若是一路顺俐,强宗部只怕都要攻进忠县了,北三路的兵马调到西南五路,还得更晚些。”
“你放心,我出来时,皇上已经叫了大哥进宫,北三路的兵马,日夜兼程,十日内就得赶到。只是,你要理顺北三路这些兵马,得花些时候。”
周景然坐到摇椅上,看着程恪,担忧的说道,程恪笑了笑。
“你放心,难不倒我,只要你管着粮草辎重,只要后面跟得上,就难不倒我。”
周景然舒了口气,笑着点着头,
“粮草辎重,还有京城这边、你放心就是。”
程恪长长的叹着气,往后倒到了摇椅上,伤感的长叹道:
“这一去,没个一年都回不来啊!”
周景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程恪瞄着一脸笑意的周景然,恨恨的说道:“我还没生儿子呢,这一去,又耽误我一年!”
“呸!”
周景然愤愤的,呸,了一声。
“是谁跑到我这儿,死皮赖脸的找方子,说小暖年纪小,这两年不能怀孕生孩子的?!这会儿,跟我这儿得了便宜又卖乖了!哼”程恪抬手摸了摸额头,连连点着头说道:
“你说得对,这事儿,跟你说没用,我得到皇上面前哭去。”周景然闷了口气,瞪着程恪,半晌才舒出口气来,吩咐青平取了西南夷和西南五路的详图过来,两人细细的计议起来,直到午饭后,传旨的内侍找到程恪,一路往宫里去了。程恪从宫里出来,又去了景王府,在景王府吃了晚饭,直到戊正时分,才回到汝南王府,一路直奔内书房,和汝南王爷关着门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才回去了清涟院。
李小暖已经沐浴洗漱好,正穿着身家常衣裤,悠悠闲闲的歪在里间罗汉床上看着本新出的话本。
听了通传,李小暖忙迎了出来,程恪带着满身寒气进来,将斗篷甩给小丫头,拉着李小暖坐到榻上、也不接竹叶奉上的茶,挥手屏退了屋里的丫头婆子,楼了楼李小暖、低声说道:
“强宗部打过西南夷,往菱州路一线打起来了,皇上点了我领兵,后天一早就启程,要……”
程恪满眼不舍的看着李小暖,叹了口气,
“要一年,只怕要整整一年才能回来‘”
李小暖愕然抬头看着程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真么回事?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程恪揽着李小暖,将西南夷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贴到她耳边低低的说道:
“西南夷那里,必有蹊跷,只要咱们程家好好儿的,西南夷不会反,这中间必有缘由。”
李小暖歪着头,满眼担忧的看着程恪,低声交待道:
“皇上既让你领兵,是信你,也是信西南夷,不管什么缘由,你去了,也就能清楚明白了,这倒是小事,我听母亲说,你打仗时最爱冲到前头,这趟去,不要这样逞一时痛快,你是一军主帅,若有一星半点的闪失,军心动摇,就是大麻烦、你别去冒险,别逞英雄,总之别往险地儿去,你得平安,一点也不能伤着”。程恪低头看着忧心忡忡的李小暖,心里软得如水般不能提不能拉忙用力楼着李小暖,温和安慰着,
“你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要平安,你放宽心。”
李小暖低着头抵在程恪胸前、半晌没有说话,程恪轻轻笑着哄着她: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看事明白‘说不定还能帮我呢,”
“真的?真能去?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会看地图!我会算数!我还看过好多兵书!说不定真能帮着你呢!”
李小暖一下子兴奋起来,拉着程恪的衣袖,满眼渴望的说道,程恪一口气呛进喉咙里,眼神闪烁着,连声咳嗽着吱唔起来,
“小暖,这个。。。。。。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没有。。。。。。这个例。。。。。。皇上。。。。。。”
李小暖肩膀耷拉了下来,嘟着嘴看着程恪,看得程恪心虚起来,忙搂了李小暖过来哄着她,
“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出去玩去,就咱们两个,咱们去泰安府爬山去,过了山,就是海一人多长的海鱼从船上拖下来时,还活着呢,还有海胆、生吃最好,鲜美无比,回来……回来我就带你去。”
“你说话,什么时候算数过?!还是算了吧,你只要平平安安、好好儿的回来,就好了。”
李小暖叹了口气,仰头看着程恪,声音低落的说道:
“明天我给你收拾东西,你赶过去,必是要急行军的,衣服什么的,你随身只带够路上用就是,其余的,我让车马行里的脚夫走一趟,给你送过去,就当是行商了,也会不惹人闲话。”
程恪连连点着头,李小暖推着程恪进去净房沐浴,自己站在屋里,呆呆的出了会儿神,突然想起件事来。
程恪沐浴洗漱好出来,两人躺到床上,李小暖支起胳膊,看着程恪犹豫着说道:
“这一两个月,我有些事,说不定要用人,你走前派个人给我用用好不好?”
“嗯,你要做什么事?让平安去办就行,他在京城人头熟,就是各个衙门里,也都给他几分薄面。”程恪随意的答道,李小暖轻轻咬着嘴唇,低声说道:
“我这事,平安不行,你那个别院里的人,借个给我用用。”程恪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李小暖,
“别院里的人?你知道。。。。。。咳,你用别院里的人做什么?”
“也许用得着,也许用不着、不过怕万一用着了,备着罢了。”
李小暖有些含糊的说道,
“都是小事,没有大事,我哪能有什么大事的?不过,你得挑个靠得住的人给我用。”程恪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李小暖,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明天我让千月进来见见你,我走后,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他。”
李小暖大喜过望,连连点着头,千月是别院的谍报首领,他让她吩咐他,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天刚黎明,程恪就出了门,赶往宫里领了旨,往兵部调了用兵勘合,往户部交接了,和周景然一处,细细商量着粮草辎重等等大事‘整整忙了一天,在景王府吃了晚饭,正要赶回去,突然想起前一天晚上答应李小暖的事,迟疑了下,看着周景然请求道:
“我走后,有件事,得让你帮着。。。。。。帮一帮。”
“你说就是。”
周景然满口答应着,程恪挑着嘴角,一边笑一边叹了。气说道:
“昨天小暖和我借别院的人用,我问她什么事,她吞吞吐吐的也不肯细说,只说也许用得着,也许用不着,我一来不忍心驳了她,二来,你也知道,小暖骨子里,最是无法无天,我就算不答应她,她想做的事,也会自己想法子做去。还不如干脆答应了她倒更好些,好歹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事不是。”
第二四四章托付
周景然失笑起来,点着程恪,无奈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别解释那么多,你只说要我做什么?让她来找我?”
“这倒不至于,她的事,能有什大事?!我让千月晚上见见她,有什么事,让她直接派人到别院吩咐千月去,就是千月这头,你得帮我把一把关,若小暖吩咐的事过于荒唐了,你得想法子阻一阻,别让她闯出大祸来。”
周景然高高的挑着眉梢,抬手点着程恪,“你想的倒好,自己不肯惹小暖不高兴,让我做这恶人!让我想法子阻一阻!小暖那脾气,我怎么阻?你不忍心……让我做恶人?!”
程恪摊着手看着周景然,坦白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么不给她人用?她手里有的是银子,你也知道她是个有心有胆的,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要么给她人用,她的事,千月能拦的下来?要是让千月跟她过这个手,她能把千月卖了,千月还感激着她呢。你说说,这事,除了你,我还能托付给谁去?”
“你!”
周景然瞪着程恪,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程恪舒了口气,笑着拱手告辞,笑眯眯的就要出去,“等一等!”
周景然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叫住程恪,“明天我送你出城。”
程恪点头答应着,拱了拱手,出了门,接过洛川递过的斗篷随手穿了,径直往外走去。周景然背着手站在檐廊下,看着程恪出了内书房院子大门,又呆呆的出了半天神,才转身进去了。
程恪出了景王府大门,吩咐远山去别院,带千月到清涟院见他。
王府里还在灯火通明着,点了跟着出征的小厮、长随、家将,忙着收拾行李,擦试兵器、洗涮战马,或是和亲人朋友饮着饯行酒。
李小暖送走程恪,就去了正院,和王妃商量着收拾准备着程恪要带的东西竟收拾了几十箱子出来,大大小小的在清涟院里堆得如小山一般。
程恪和父亲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回到清涟院,李小暖还在和孙嬷嬷、兰初、竹叶、竹青对着单子,看有没有漏掉的东西,见程恪进来,忙示意兰初收起重重的一叠单子。
“不用对了,要是漏了什么再让人送过去就是。”
兰初答应着,和孙嬷嬷等人退了下去,程恪坐到榻上,接过李小暖端过来的茶,笑着说道:“让远山去叫千月了,等会儿我交待了他,有什么事,你只管让人到别院吩咐他就是。”
李小暖点头答应着,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正要说话,帘子外,蝉翼扬声禀报着:“回爷,少夫人,远山在院子外头求见。”
“带他进来。”
程恪沉声吩咐着,李小暖左右转头看了看,迟疑着问道,“在这里?还是到外院花厅?”
“就在这里,往后有什么事,他总要直接禀了你才行,我在时你见见,往后我走了,他进来见你就方便了。”
“嗯。”
李小暖低声答应着,两人说话间,帘子外头,小丫头禀报着,这山引着千月,低眉垂目,恭谨的进了屋。
两人磕头见了礼,垂手低头侍立在榻前,李小睡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千月,这个传说中京城第一的娈童。
千月个子很高,身形瘦削修长,一身黑衣,腰间系着根和衣服同色的黑色腰带,浑身上下,半点饰物也无,连根发簪也没用,李小暖微微仰头打量着千月,皮肤极白暂细致,尖下巴,脸形完美,嘴辰红艳得仿佛涂了胭脂般,眉是一字直眉,却显得温柔异常,垂着眼皮,眼睫浓而长,一动不动的垂着,整个人完美的仿佛玉石雕出一般,只是隐约散发出一股阴冷之气,微微有些破坏了整体的完美。
李小暖轻轻惊叹了声,程恪转头看着她,李小暖看着千月赞叹道:“我头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夫人更好看。”
千月嘴角抽动了下,微微躬了躬身子,生硬的回道,李小暖笑了起来,转头看着程恪,“什么都好,就是这气质,太阴冷了些,要是能再和缓些就好了。”
“嗯,他身手极好,最擅用飞刀,我早就跟他说过,光长得好看不行,要有风情,一刀出去,更要风情万种。就这一条,他到现在也没学会。”
程恪上下打量着嘴角连连抽动着的千月,笑眯眯的说道,远山头垂得更低了,勉强忍着笑,少夫人胡闹的本事,比世子爷有过而无不及,这千月,往后跟着少夫人做事,也是可怜。
“唉,能生成这样,也不用再学什么了,你看看,这动静皆风情,出刀必定也是风情万种,这风情一条,不用学就成……”
李小暖打量着千月感慨道。
“爷,少夫人,叫小的进来,不知道有件么吩咐?”
千月打断了两人议论,拱了拱手问道,李小暖转头看着程恪,程恪看着千月吩咐道:“我明天就要出征,我走后,少夫人若有什么事吩咐你,就当是我的吩咐。”
千月微微怔了下,忙躬身答应着:“是。”
程恪转头看着李小暖,李小暖笑眯眯的看着千月,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
“嗯,退下吧,这一年,让大家多辛苦些,盯着京城,盯紧北三路,不可疏忽大意了半分!”
千月恭谨的答应了,和远山一起,垂着手退了出去。
李小暖一直看着帘子垂下,看不到人了,才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程恪继续惊叹道:
“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太过份了。”
程恪笑出了声,搂了李小暖过来,笑着说道,
“他就是生得太好,五六岁上就被人拐了出来,卖到了京城人市,碰巧被父亲买了下来,把他送到南方,跟着我师叔学艺,他武学用毒上都极有天赋。”
“用毒?”
李小暖惊愕异常。
“嗯。”
程恪点了点头,看着李小暖,笑眯眯的说道,
“我和小景头一回遇到刺客,是在京城晚上看了舞出来……父亲就把他召了回来,他杀人不眨眼,刚回来时,一天两天的都不说一句话,我看他过于阴冷,也不是好事,就让他调教谍报,后来又管着谍报,如今也能和人你来我往的说些闲话了,算是极难得了。”
李小暖呆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孩子,你师叔,脾气古怪?”
“嗯,出了名的古怪不近人情,也就千月这一个徒弟,极疼他,把好东西都给了千月,师叔最喜欢用毒蛇,花了天半辈子功夫养了种白色花蛇,那蛇毒极又小,只有两寸多长,咬了人,不过一个呼吸间,就毒发身亡,千月也喜欢这东西,你看他腰间那个袋子,动来动共的,里头装的就是这种蛇。”
“我最怕蛇。他那蛇,可别逃出来了。”
程恪大笑着搂住李小暖,
“哪里能逃出来?那蛇,他宝贝得很,哪里会得让它逃出来?你放心,往后你若怕,离得远远的和他说话就是了。”
李小暖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这太过好看的东西,都是轻易招惹不得的。
第二天,天刚黎明,程恪已经收拾整齐,跟着出征的小厮、长随、家将们精神抖擞,背着弓、带着枪、刀、剑等各武武器,将王府前的街道挤得满满的,只等着程恪出来,就启程赶往蔡州路前线。
程恪在二门里止住脚步,转过身,恭敬的给汝南王和王妃长揖告了辞,转头看着李小暖,微微迟疑了下,伸手拉了她,也不管站在旁边的父母和满院的丫头婆子,拉着李小暖走到旁边,低声交待道,
“家里若有什么难事,你若不好跟父亲说,就交给平安,让平安传话去,外头,小景那边,你别去找他,只跟千月说就行,我都要排好了,还有,三天给我写一封信,可别忘了。”
“嗯,我知道了,你都交待过了,你放心。”
李小暖有些不安的瞄着左右,
“赶紧启程吧,别误了吉时,等你回来,我出城接你去。”
程恪低着头,极其不舍的盯着李小暖看了片刻,跺了跺脚,猛的转过身,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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