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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几度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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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佑捂住脑袋,眼泪汪汪,“影你不要敲我脑袋,大人也敲了我这里,很痛。”做梦都还在觉得痛。
楚影的眼神倏尔变得有些危险,“他什么时候敲的?你还傻傻的真让他敲啊,你都不知道躲吗?“
阿佑认真想了一下,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大人什么时候敲过自己呢?“可能是做梦吧?”
“呯!”又是一记敲在脑门上,“你梦里居然还梦到他?”
阿佑愣了一下,看看眼睛里开始冒火的某人,连忙讨好的端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影,不要生气,阿佑最喜欢你了。”
嘴角偷偷的弯了一弯,还强装着冷硬的脸色,“亲错地方了。”
“嗯?”阿佑的两颊浮上红晕,热的发烫。
楚影努努嘴,“亲这里。”
只觉得脸烫得快要烧起来,阿佑往下一缩,躲进被窝里,贴到他胸前,再不敢看他得意的坏笑。
“阿佑!”楚影将脸贴到她头发上,“不要想那么多,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努力活得比你长,你那么笨,把你一个人留下我怎么放得下心?”
“如果是你先离开了我,”他的手臂一紧,“那也没关系,反正受苦受难的是我,又不是你。”
“可是我不想你受苦受难!”阿佑眼睛睁得大大的,扯着他胸前的衣襟。
“我知道,所以趁你还在的时候,加倍的爱我。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让我受苦受难了。”
阿佑咬了咬嘴唇,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认真的望着他,“真的?”
只要现在加倍的爱他,以后,他就不会难过了?
“嗯!”楚影忍住笑,严肃的点头。
“影,那你现在也加倍的爱我,我以后也就不会难过?”
“阿佑!”楚影忍不住的笑了,“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也不笨。”居然还懂得以其人之道制其人之身。
阿佑跟着笑了,一扫心中的纠结。
“阿佑,那么我们成亲,好不好?”楚影低下头来问她。
“好!”阿佑应道。
她现在知道了,她想跟他成亲,想一直一直有他陪着,冷了不怕,痛了也不怕。
她自己不想难过,可是,更加不想他难过。
所以,趁还在的时候,要加倍的爱。
大仙说过,她永远没有办法说出那三个字,可是,她不说,就可以爱了吧?
影,我要加倍的爱你。
阿佑在心里说了这一句,然后缩在他怀里,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好一会儿,似乎风平浪静,她从被窝里冒出个头来,又被某人一掌按进被窝去,“外面冷。”
阿佑舒了一口气,没有什么事发生。那就说明大仙是允许她在心里说的?
于是,欢天喜地的靠在影的胸膛上,安心的闭上眼睛,想睡了。
阿佑觉得来人间真的很好。
虽然每天都很忙碌,可是觉得学到好多有趣的东西。
白天学医,有时候也可以跟着师兄开药方了,师兄都夸她有天分。一起回药王谷的路上,她已经开始给病人诊治。
晚上也很忙,或者应该说比白天还忙,影会教她打坐调息,还和她玩两军对阵的游戏,再然后,会抱着她,睡觉。
影的身体比被窝温暖,抱起来很舒服,尤其是,影抱着的时候,比较不容易做那些奇怪的梦了。
当然,师兄有时候会说她两句。
阿佑便答道,“师兄,不是都说成亲了就可以让我抱着影睡吗?”
“可是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吗?”
“早成亲晚成亲都是要成亲的,为什么不可以早点抱着影睡?”阿佑很是不明白,看着温夷,满满都是疑惑,“可是明明和影一起睡,很舒服啊!”而且,现在天还这么冷。
“你……”温夷刚刚要出口的话,被门口闪进来的人打断了。
楚影警惕的盯着他,顺手再把阿佑拉进自己怀里,两手放在她耳朵上,“温大呆子,你又想教坏我家阿佑?”
温夷便长叹一口气,再不说什么了。
反正迟早,他那个单纯的小师妹都会被他吃干抹净的。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一片静寂,侍候在一旁的太监,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当朝天子,在宣纸上练着书法,却笔迹凌乱,不停的写了一张又丢一张,明显的心绪不宁。
“皇上!”侍候皇上几十年的太监总管福成,步履匆匆的走进来,气息不稳,“河阳王世子已经跪了一夜了,您也知道,这位世子生来带病,公言驸马疼到骨子里,从来不敢给半点委屈的,这要是在宫中跪坏了,这……”
“哗啦!”又撕了一张纸,皇上顺手就把书中的笔扔了过来,“啪嗒!”掉在了福成脚下。
福成惶恐的俯身,再不敢开口。
皇上开口问道,“公主和驸马到哪里了?”
福成擦了擦汗,“公主和驸马本来是和世子同时出的门,但是世子不眠不休一路狂奔,是以早了一些,公主大概今晚能到。”
皇上脸色更加阴沉了。
福成看看外面,又转回头来,为难的说,“皇上,外面还下着雪,这世子一路奔波,这会,怕是撑不到公主来了。”
皇上恨恨的拍在案几上,霍地站起身来,大踏步的向门口走去。
福成连忙取了一旁的狐毛披风,小跑步跟上。
茫茫雪地里,安静的跪着一人,浑身雪花,已经分不清楚原来衣服的颜色。
他那样安静的跪着,背挺得直直的,天生的风仪,并没有因为跪着,而折损半分。
这世界上,总有些人,即使是谦卑的跪着,也掩不去骨子里的清华高贵,优雅天成。
皇上当然也看见了,可是越是看见,越是愤怒。
就是因为这般丰姿,他才宠爱有加。连他的皇子,他都从未操心过婚事,都是交给皇后贵妃在办,惟有对他,是明访暗查,精挑细选了逝雪那丫头,家世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又听怡亲王亲口证实逝雪对他情根深种,才下旨赐婚。
这是何等荣耀?可是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圣旨刚到王府就夺门而出,直奔京城而来,宫外跪了一夜,却是为了抗旨?
金口玉言,断无再收回之理。
“楚慕,你到底要跪到什么时候?”
楚慕慢慢的睁开眼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他俯下腰去,身体因为僵硬而缓慢无比。
“请皇上,收回成命!”
一字一句,虽然微弱,却坚定无比。
“逝雪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
“她很好,可是,慕无意。”
皇上死死的盯着他,半天,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那就是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是!”楚慕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渐渐柔和。
“那么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呢?将堂堂世子迷到如此荒唐的地步,朕断然容不下她。”
嘴角隐隐约约有了笑容,楚慕轻声道,“我陪她。”
万丈红尘,他陪她;
千里黄泉,他也陪她!

拒婚

怡亲王府,逝雪郡主的闺房内,东西摔了一地,下人战战兢兢的跪在房外,不敢进屋,只能焦急的往屋内张望着。
怡亲王妃远远的就听见了“砰砰砰”物体落地的声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逝雪!”
推开房门便看见逝雪郡主正举起一个花瓶往地下丢。
听见她的声音,郡主转过眼来看她,泪痕满面,形容憔悴。
王妃顿时心头大恸,想这个宝贝女儿生来娇贵,更生得如花似玉,娇俏可人,端地是受尽宠爱,何曾料想有一日竟要受这拒婚之辱?
一旁早有嬷嬷将那花瓶接了下来,王妃一把将她抱住,眼泪就掉了出来,“逝雪啊,算了吧,那楚慕虽是一表人材,可咱们也不差,多的是人争着娶,何苦要受这份气。就让皇上退了吧,啊?”
“不!”逝雪郡主抬起头来,脸上悲戚之色更甚,“娘,不能了,除了楚大哥,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要其他人。”
良人如玉,是她十多年来的期盼,爱和梦想。
“楚大哥,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可是……”王妃也是泪水涟涟,却再也说不下去。
她要如何向女儿开口,那楚慕不眠不休,昼夜兼程,只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求皇上受回成命。
听说昨晚赶到宫门之时,所骑的汗血宝马都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而亡。
恺恺大雪中,楚慕于御书房外长跪不起,从昨夜到今日,已经是整整十个时辰过去了。连太医正提着药箱守在一旁都已经脸色铁青,手抖不已。
那楚慕明明已经跪得摇摇欲坠,却硬是紧抿着唇,不肯服软。
本是天赐的姻缘,莫非竟要活生生逼死一个人么?
虽然心疼女儿,可是那楚慕,也着实让人心酸,“逝雪,算了吧,姻缘之事也要两情相悦才行,咱们何必强人所难,是那楚慕有眼无珠,没有这份福气。”
逝雪郡主紧紧的抓住胸前衣襟,使劲的摇头,“娘,失去他,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儿啊,可是现在再坚持下去,那楚慕也是要死的。”一个内力浓厚身体强健的人,也抗不住这样的损耗,更何况还是自小带有心疾的河阳王世子。
逝雪手一松,顺着王妃的身体滑了下去,跪坐在地上,抚面大哭。
王妃伸手要去扶,逝雪郡主却一下子推开了她,向门外冲去。
“逝雪,你要去哪里?”
转过头来,逝雪郡主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来人,备轿!”
而此时,楚宇和药茶公主也赶到了,一看到地上跪着雪人似的楚慕,药茶公主就腿一软跌了下去。
楚宇也是脸色一变,取下身上披风就往楚慕身上盖去。
此时的楚慕,已经分不清楚来人,只能僵硬的扯下身上披风,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皇上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指着楚宇破口大骂,“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为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这样的皇室子弟要来作甚,就让他跪死在这里,也省得丢人现眼。”
药茶公主已经推开身旁搀扶的侍女,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去抱住了楚慕,使劲的将披风往他身上盖,“慕儿,你这是在犯什么傻,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还不行吗?先起来,先跟娘进屋去,太医,太医呢?”
“太医不准上前,”皇上蹬蹬地走了过去,伸手去拉药茶公主,“皇妹你起来,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药茶紧紧的抱着楚慕的头,将脸贴了上去,想要温暖那已经冷得像冰一样的容颜,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楚慕脸上,他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焦距,“娘,我不要娶逝雪。”
“慕儿,你先起来再说。”药茶公主双手去拉他。
楚慕眼里的希冀慢慢散去,使劲将手往外抽,竟是不愿意顺着母亲的力道起来。
“启禀皇上,世子已在此跪了快一天一夜,再不施针救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旁早已面如死灰的太医正,看着药茶公主已经到了,才有胆量在盛怒之中的皇上面前劝道。
皇上这会是正在气头上,才对那楚慕如此苛责。但是那楚慕是什么人,药茶公主的大世子,到时候他们一个救治不当,随时都有可能人头不保。
等到皇上气消了,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
楚宇神情一紧,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楚慕。
楚慕一掌挥出,却在半途软软的掉了下去,“慕儿!”药茶公主惊叫一声,楚宇却已经急匆匆的将他抱了起来,朝皇上跪了下去,“求皇上!”
皇上一看那楚慕的面色,也是心头一惊,厉声道,“太医,快!”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倔强,明明已经撑不住了还不肯服软,心头又急又气,又懊恼又不甘心。
“皇兄,慕儿要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想起皇妹临去前那一眼,皇上又是一阵火大。
那孩子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怎么竟是这样一个倔性子?
逝雪郡主赶到宫中的时候,早已是人仰马翻,太医进进出出,神色紧张,她也被挡在了外面,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可是,人群之中,她竟然看见了花翩翩,有些疑惑,招了他来问话,“你不是跟在楚二哥身边的吗?”
印像中,楚二哥的这个手下只对他惟命是从,长年都呆在那些声色场所,今日怎么会进宫来了,忽地心中一动,莫非是跟那个丫头有关?
花翩翩微低了头,“是有事向公主驸马禀报,半路上碰到,便一起进宫了。”
“楚二哥呢?”
花翩翩头俯得更低了,“公子的事,属下不便对他人言。”
“他人?”逝雪郡主微微一笑,“或许咱们会变成一家人了呢!”
花翩翩暗自一晒,并不反驳。
“那个小丫头呢?”她突然问道,看着花翩翩因为诧异而猛然抬起头来,又自顾自的接了下去,“有些时日不见,还怪想她的。”
花翩翩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眼里闪过了几丝冷意,“翩翩奉公子之命回府,是要禀明驸马公主准备宴席,公子即将迎娶斯佑姑娘为妻。所以郡主尽管放心,斯佑姑娘即将成为二世子妃,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二世子妃?这个称呼倒还挺顺耳的。”逝雪郡主极有深意的一笑,眼光转到那进进出出的房门上时,又染上了些哀伤之色,“如果是他知道了,又当如何?”
花翩翩暗暗舒了一口气,但愿这位郡主娘娘能分得清形势,不要去招惹些不该招惹的人。
又过了些时候,楚宇走了出来,他疲惫的揉揉眉心,看上去,又苍老了不少。
“花翩翩?”他叫道。
花翩翩立刻站直了身子,恭身答道,“是。”
楚宇看了他一眼,“你立刻传书让温夷不用回药王谷了,直接来皇宫吧。”
花翩翩僵了身子,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
“哼,你不用想了,你以为王府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你们在外折腾了些什么我能一点不知,你可别忘了,慕儿是侍卫从哪里接回来的。”楚宇闭了一下眼睛,放软了语调,“叫他来吧,寒气入骨,慕儿的双腿怕是保不住了,只有药王谷的人,兴许有些希望。”
花翩翩心头一跳,倒也不敢再多说,连忙答道,“是,属下立刻传书给公子。”
“驸马伯伯!”逝雪郡主跳了起来,眼泪扑漱漱而下,“我能进去看看楚大哥吗?”
“暂时别去了,他还昏迷着。”见了也只是徒添伤感,楚宇叹了一口气。
楚慕无知无觉的躺着,嘴角却有了隐约的笑。
他看见,迷雾中有处安静的宫殿,繁花似锦,如梦如幻,他走了进去,欣喜的发现处处透着熟悉亲切之感。
“大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子欢快的蹦了过来。
“大人,你渴不渴,阿佑已经泡好茶了。”
“大人,你累不累,阿佑给你唱歌好不好?”
“大人,阿佑这次很聪明的,都没有把花浇死哦!”
她叽叽喳喳的在他身边不停的转着,双眼专注的看着他,眼神发亮,笑靥如花。
“阿佑!”他伸出手去,阿佑,是你吗?
掌心里一片温热,楚慕紧紧的握住,再也不肯放手。
“慕儿,不要怕,娘在这里。”药茶公主看着昏迷中的儿子,不禁悲从中来。
“傻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娘省心呢,生来就带病,好不容易治好了,却又如此折腾,这样不听话。”她一边哭一边骂。
楚宇走上前来,双手搭在她肩上,安抚的拍了拍。
药茶公主迅速红了眼眶,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可是却又如此聪明乖巧,才华横溢,是娘最珍爱的宝贝。”
“不用担心,已经有人传书给温夷,他应该会和影儿一起来。”
“宇,那个丫头怎么办?慕儿这个样子,花翩翩又说影儿要娶她。”药茶公主皱着眉头道。
“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已去解决吧。”
自己解决?药茶公主抚着楚慕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为一个丫头让两个儿子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是太不值得了,她想。

选择

“影,你不要生气了嘛!”阿佑拉着影的衣袖,一下一下的摇着。
楚影沉着脸,视线扭向别处,就是不看她。
“影!”阿佑苦着脸,转到他眼前,楚影斜瞟她一眼,又冷冷的将脸转向别处。
阿佑委屈不已,从昨天收到翩翩公子的信开始,影就变得不对劲,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就知道他是在生气,而是在生她的气。
“要生气也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的话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自己一个人生气多笨啊!”她小小声的咕哝着。某人的视线冷冷的扫过来,她立刻收声闭嘴,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只剩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哼!”楚影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来。
阿佑立刻乖巧的捧起桌上的茶水,凑到他嘴边,“影,喝点水吧!”
楚影伸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也不说话,拿眼瞟她。
阿佑嘟着嘴,再把茶杯从他手中接过,放回桌上。
楚影看着她,满眼风暴欲来的冷厉,阿佑只是不明所以的看回去。胸膛微微起伏,楚影刷地站起来,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影!”阿佑猛地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放开。”楚影头也不回的喝道。
“不放。”阿佑也发了脾气 ,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才委屈好不好。
“我叫你,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阿佑索性从后背将他牢牢抱住,一双手臂将他的腰环得紧紧的。
“再不放我要生气了。”看着门后细密的纹路,楚影冷冷说道。
“你明明都已经在生气了。”
一口气噎住,好半天他才说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阿佑老实的回答。
“你还不知道!”楚影气急,反手将她抓到面前,“是谁一听到楚慕受伤的事,就连饭都吃不下,还一晚辗转反侧觉都不睡的?是谁,一心只顾着赶路,连身体上受伤都不知道的?”
“我……”阿佑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楚影打断,“你什么你,别说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脸红了一红,阿佑咬了咬唇,才偷偷看他的脸色,“你怎么知道?”双腿内侧脱了皮,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火辣辣的疼,可是毕竟伤在那样的地方,她连大师兄都没说,就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楚影闷闷的吐出一句,才拉过她,问道,“上药了没?”
点点头,阿佑红着脸靠进他怀里,鼻间尽是他温暖安心的气息,“我只是担心大人的病。”仰起头来看他,“影,你为什么要生气?”
楚影揉揉的头发,半天才冒出一句,“不要你管,笨蛋。”
又骂她笨了,她哪里笨了,阿佑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管了,反正他不再生气就好。忽地想起一事,她开口道,
“影,如果皇上也要给你赐婚那个什么郡主的,你会不会也像大人一样?”摇摇他的手,“你不要学大人,那样很辛苦的,也很痛的。”
“谁要跟他学,只有他才那么听话。”楚影搂住她,低头小声的问,“我看看你的伤口?”
阿佑一愣,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猛地从他怀中跳出来,脸蛋烧得飞红,“不用,不用了。”
楚影大笑出声,抱过她来,不顾那微弱的抗拒,硬是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记。
“过来!”第二日要再赶路时,楚影对着正要爬上马的阿佑喊道。
阿佑愣了愣,楚影已经不耐烦的策马走到她身旁,看看她的腿,低声说道,“还是你想今晚我亲自帮你上药?快点,上来。”
阿佑咬了咬唇,看看温夷,温夷立刻将头转向了别处。
“哦!”只得乖乖的将手搭向楚影,他一个使劲,便将她提到了马上,侧身抱到怀里,“抱紧我,掉下来我可不管。”
阿佑双手紧紧的搂住他,抬眼望去,能看见他尖挺的鼻梁,偷偷的弯了嘴角。
影,其实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到了京城,楚影没有带阿佑进宫去。
用他的话来讲,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傻得将自个儿的女人往情敌面前送。
当然,对着阿佑,他还有另外一套说辞,“你医术又不如温呆子,笨手笨脚的去能帮得上什么忙。好好的待在这里,有什么消息我回来告诉你就好。”
阿佑看着他,还想说什么,他眼一瞪,“皇宫那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你去干什么?”
皇宫啊,阿佑认真想了想,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影也说得对,她的医术又赶不上师兄,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好好待在这里,将我这几日教你的内功心法温习一下,我回来要检查的。”楚影叮嘱她。
阿佑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忧,不知道大人伤得怎么样了?向外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她低头,她又能为大人做些什么呢?
黯然的坐在王府别苑的大门口,阿佑托着腮帮,望着路的那一端。
隐隐觉得之前影的不高兴是与大人有关,所以她不敢在影的面前多说什么,可是真的很是担心,不知道大人的伤要不要紧,他们都去那么久都还不回来。
待得温夷和楚影进宫后,才知道楚慕的内伤有多么严重。
寒气侵入五脏六腑,腿部经脉更是严重冻伤,纵是有太医妙手回春,那双腿怕也是保不住了。
楚影皱了眉,不赞同的看了那床上昏迷不醒的兄长一眼,才问身旁的花翩翩,“怎么会这么严重,就算要闹脾气,皇上也不可能让他如此任性的。”
皇上对楚慕的宠爱,天下皆知,更何况谁都知道他是药茶公主的掌中宝手中肉,怎么可能任他如此糟蹋自已的身体。
花翩翩摇摇头,“皇上也和世子赌上气了,两个人都不肯退让,没料到……”
“还真是亲戚!”楚影哼了一声,完全没想到自个儿也是他口中那些亲戚。走到温夷身边,“还有希望吗?”
一旁的药茶公主,也是泪光盈盈的看向他。
温夷手上不停,头也不回的答道,“先看看再说。”
一番检查之后,温夷皱了眉头,对着迎上来的楚宇道,“首要之务,先让大世子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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