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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几度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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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如他般,懂她。越是懂得,越是知道无法放手。
眼睛渐渐亮起来,这四年里,无数日日夜夜的苦熬,便是为了这一刻,站在她身旁,让她心无旁鹜的,欢笑!
落日下,三匹骏马并肩而驰,弯弓搭箭,“嗖!嗖!嗖!”三声过后,三支箭齐齐射在靶心。
方小为抚掌大笑,“好!”
阿佑擦擦额头上的汗,快乐的笑容在余晖里闪闪发亮,“小为,我们再来。”
“好!”方小为响亮的答道,也不去提醒她不合适宜的称呼,只是为着这在梦里回想过无数次的呼唤而弯了嘴角。
白远兮但笑不语,率先掉转了马头,阿佑轻拍马背,大声喊道,“小白你耍赖,等着我。”
欢笑不知时日过,待到下马时,阿佑才惊觉到大腿内侧的刺痛。
眼看着小为和白远兮俐落下马的帅气身姿,她咬了咬唇,单手撑着马鞍跳下来。已经做好了要忍痛的心理准备,却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影?阿佑的双手还搭在他肩上。
楚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还以为你真变成了男人,不知道疼呢!”她以为她一身女儿家的肌肤是可以和那些大男人比的么?笨蛋,不解气的在她腰间狠狠一捏,顺势扶她站好,才后退两步,整了整脸色,道,“温军医那边需要人手,余天佑你先去帮忙吧!”
“不行!”阿佑还没有回答,却是白远兮抢身过来了,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将军,天佑还没有吃饭,能不能吃完了再去医帐?”
商量的语气,却是坚定的姿态,整个身体完完全全的挡在阿佑身前。
阿佑眨着眼,只能对着他的背发愣,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奇怪,总是喜欢把背留给她看。影是,小白也是,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那么高的个人往面前一站便挡住她所有视线了么?
而且,暗暗的叹一口气,就算是隔着个人,她也能感觉到某人巨大的怨念。略略侧了身子,偷眼望去,果然能看见他正狠狠的瞪着她。
要不要吃,你自己看着办吧!阿佑能看明白那目光里威胁的意味。
无可奈何的拉拉白远兮的衣裳,“小白,你先去吃。我把事弄完再吃。”
白远兮僵直了身子,却没有动。
“小白!”阿佑抓着他的衣摆摇了摇,带着浅浅哀求的意味。白远兮终于沉默着站到一旁,阿佑这才得以看见楚影愈加散发着怒火的眼睛。
他抬脚便走,走得飞快,阿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知道他肯定又生气了,阿佑也不敢说话,只得埋头苦追,只能在心头暗自抱怨,他不知道他手长脚长吗,他走一步她得跨两步,还走得这么快。
呜!她的腿好痛,粘着裤子磨擦着更痛了。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来,她一个躲闪不及,直直的撞了上去。
一双大掌扶住她,楚影有些头痛,“笨蛋你都不知道走路要看路的吗?”
阿佑没有被他吓到,看他开始说话反而露出了笑容,一双手紧紧攥着他衣裳,两眼期待的望着他,“你不生我的气了。”
“哼,你还知道我在生气啊!”她不提还好,她这一提,略略已经淡了些的怒气便又升了上来,不知怎么的,还带了些委屈的感觉。
“你从来都只对别人好。”他恨恨的扭过头。
这样的影?阿佑眨眨眼,脸上便带了笑意,这样的影,真的是好可爱!
她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我没有。”
“明明就有。”他极不满的控诉,“我都看见了,对那个死小孩,还有那个小白脸。”还有,还有远在京城的,他的哥哥,绝世丰姿的翩翩佳公子。
“你,”他指着她的鼻子,“不许对别人那样说话,也不许那样笑。”
他说得莫名其妙,阿佑却听懂了,悄悄的伸出手去,在他宽大的衣袖里找到他的手,握住,握得紧紧的,“我多么感谢,还能有机会再握住这双手。”
她仰起脸来看他,眼中有水气氤氲,“那么温暖,那么安心。似乎,从此都不会再害怕。”
“将军,你说人做错事了,还可不可以回头?”
楚影也看着她,似惊似喜,欲语还休。
已经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得走了许久,不哭不说累不放弃,不代表不会痛,现在,突然在这黑暗里出现了一丝光亮,隐隐散发着希望的味道,他想伸手,却不敢碰撞,怕像做梦一般,一碰便会破碎。
碎了,醒来,便会看见一室孤寂。
然后,像那四年的每个深夜,眼睁睁的,看着光线一点一点亮起来。
他安静的躺着,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是呼吸着的,所以,便还活着。
“我好好的活着的。”听你的话,好好的活着,等你来找我。
她那么笨,可是她说的话,他都有好好记住的,并且一直坚信着。
只有这样的坚信,才能支持着他睁着眼睛,等她。
“我知道!你答应的,一定能做到。”所以在他点头之后,她可以安心的放手。
只要他答应的,她就相信。
温夷看着两人进来,惊疑不定的退了出去。
楚影什么都没有给他说,只是说要这个少年到医帐来磨练磨练。可是从第一次见这个少年开始,他便有淡淡的疑惑。先前虽有些怀疑他的身份,可是经过这几日观察,从气色上来看断然不是受过大伤之相,他便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可是如今看了楚影的神情,却更加不安。
莫非,楚影竟喜欢了一个与阿佑有着相同目光的少年。
又或者,他目光略略扫过余天佑孱弱的身姿,想起那日他躲开的手,或者,是个女儿身?
走到帐外,他轻轻吐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阿佑去后,楚影的日子并不好过。
可是见他果真另有他意,却还是忍不住的失落,那个干净明朗的少女,竟真的就此被他抛之脑后了么?
他的小师妹啊,如果真的在天有灵,会不会眼泪汪汪哭得一塌糊涂?
“你干什么?”阿佑一张脸热得发烫,忙不迭的挡住那伸往他腿上的手。
“你不是腿上受伤了么?我看看。”楚影说得理直气壮。
“你!你!”阿佑抱着腿移到一边,支支唔唔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什么你,快过来给我看看,刚才一路不是都在忍痛么,还在磨蹭什么?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呃!”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也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个女人,楚影的脸腾地红了,脸辣辣赶紧转过头背对着她,“你快点自己看看,药在后面桌上。”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别担心,我在外面守着。”
阿佑大气都不敢出,直至他走了出去,才捂着怦怦跳的心,掀开了下衫。
楚影大步跨出帐来,抬手就扇给自己一耳光,却被那过高的温度烫到,“没出息,脸红什么,慌什么?”他低声咒骂道。
随及想想,又自言自语道,“那就是你的女人,有什么不能看的。”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对啊,就该正大光明的看的。”
话是说的坚定,却连目光都不敢往那个方向瞟,红晕染到耳根,经久不散。
“这是你种的?”擦了药,吃了饭,阿佑便带着楚影来到了校场边上,拨开遮挡的枯叶,给他看那已经长出小叶片的药草。
“嗯!”阿佑点点头,“影,你说这个该怎么办呢?”
楚影不明所以的看向她,阿佑看看四周,便把这药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当然,她只说了自己的血可以。
她想不明白的事,影总该明白吧?
“你是说,你发现你自己的血可以,而别人的,都不行?”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才略略安心了一些。
“嗯!”当然不舍得说,可能他的血也可以。万一影也像小白那么笨,拿着刀子就往手上划怎么办?
楚影沉吟半响,却把怀里的人搂得越发紧了。
掉落绝地不死,脱胎换骨般重新出现,枯绝的药草在重重积雪下,她可以感应得到,如今,她的血竟然可以催生药草?越想越惊恐,越觉得惶然。
“影,唔……”头才一仰,未完的话便被他堵了回去,他那么急切的探索着,让她的唇火辣辣的发疼。
“你答应过的,没有我的允许,绝不离开的。”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说道。
心里一阵阵紧缩,顾不得再去想其他,阿佑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腰,“嗯,不离开。”
“我已经原谅你一次,若是再犯了错,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他狠狠的把她按入怀中,像是要嵌入身体里,再也不能分开。
“好。”阿佑把头埋在他胸前,鼻子里都是熟悉的气息,她闭了眼。
再也不想离开,影,我真的不想再离开了。
我怕冷,怕黑,影,你不在,我真的好害怕。
“影,我不想离开。”如果真的有一天不得不走,那一定不是我愿意的。
楚影一把拉起她,“上马!”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阿佑在他身前,什么也没有问。
如果时光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她愿意什么也不想,什么人也不用再顾虑,陪他一直无穷无尽的走下去。
跑了大半夜,终是跑到了一座庙前。
门墙都已经很破旧,可是香烛之气缭绕,看得出来供奉的人不少。
楚影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坚定有力
“我楚影,不跪天不跪地,因为我只相信自己;不信神不供佛,因为在我看来,靠一个没有生命的泥胎,怎么看怎么愚蠢。”
“可是如今,我愿意年年供奉香火,愿意朝朝跪拜。她!”手指直直指向阿佑,“如果世间真的有神灵,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她所犯的错误都由我一力承担,一生不够,两世,两世不够,三世,直到还清她的罪为止。”
话锋一转,“但是,不许让她掉眼泪,而且,无论我多苦,都要看到她在身边。”
“要不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明明跪着,那高傲的姿态,却宛若世间一切,皆不在他眼中。
风华乍现
战鼓声声,楚影一身锃亮的盔甲,威风凛凛的骑在战马之上。
他抿紧了唇,深沉的目光在一众将士的脸上扫过,目光所及,众人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阿佑知道,他的目光,在飘向这一方的时候有微微的停顿,可是很快的滑过去了,然后,再也没有望来过。
“出发!”长臂一挥,他拉紧了马缰,马儿立即前脚扬起一声长鸣,带着凛冽之气疾驰而去。
阿佑远远的看着,只觉得这一刻的影,闪亮得让天地万物失色。
她骄傲的看着他,即便是他绝然而去的背影,也成了她眼里唯一的风景。
小为收回视线,却恰好看清了她脸上的神色,于是目光微闪,将头扭向一边,朗声道,“我们也出发吧。”
率先离开,眼角的余光,能看到白远兮已经站在了阿佑的身后,于是定下心来,指挥着众人朝预定的地头走去。
此次来犯的,是以伍国的流寇为先锋的收编军。
说起伍国的流寇,风国人无不咬牙切齿。这支在黄沙里成长起来的队伍,先是在两国边境神出鬼没,占村为王,随着人数的壮大,却慢慢不满足眼前的状况,巧好在两国临界的地方,存在些三不管地带,这些人便以此为据点,不时偷袭风国边境乡镇小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后被伍国的平武将军收编,对此地地形的熟悉,再加上收编后正规军的训练,使得这支队伍战斗力大大增加,越加强悍。
自楚影执掌银翼军以来,两国交兵,伍国都是胜少败多,是以此次调出平武将军,便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打一场。
花翩翩说起这个消息时,楚影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无聊!”神色里,却或多或少的多了些认真肃然之色。
他当然知道平武将军卢尚其人,武艺倒还在其次,但是用兵之道已经出神入化。风国与他交手后还能平分秋色的,从过去的战绩来看,只有护国将军余端一人。
微拧了眉,楚影在沙盘上思索着布兵之法。
“影,你想要这功勋,去换那个小丫头?”花翩翩压低了声音,问他。
楚影侧耳听了周围一会,才瞪他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屁股往旁边一坐,花翩翩托着腮帮子,“我倒是没太确定,可是这世上如果还能有人让你如此珍而重之患得患失,除了那丫头我想不出来还有谁。好吧,我是不管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冒着欺君之罪变成余天佑到这军营中来,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想立了大功去换她?”
楚影低下头去看他的地图,懒都懒得理他。
花翩翩还在旁边说得起劲,“哎,影,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虽是这里的统帅,但是你是被贬到这儿来的哎,无诏不能回京的哦!你自己的罪都还没摆清白,你就在操心那丫头了啊?你这功劳先拿去讨好皇上先赦了你自个儿的罪再说吧!”
楚影拿眼白看他,特别鄙夷的说了一句,“你脑袋进水了?”
“啊?”
“我去讨好那皇帝做什么?本公子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的,我干嘛自讨苦吃再往那黑暗的地儿钻。至于那个笨丫头,她回去做什么?她爹她娘都回不了京城,护国将军本也是在这战场上混饭吃的,这儿才是她的家。”
花翩翩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影却自个儿皱起眉来,“你说那丫头怎么这么奇怪,先前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想要学个医什么的倒也随她了。怎么这会儿喜欢跑到战场上来玩?”
还不知道以后会再喜欢些什么呢?
他抬起手来,觉得额角隐隐作痛,怎么他的女人就和别的女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呢?
叹一口气,向来不知愁滋味的人也开始犯愁了!万一她要是一直喜欢军营生活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去抱着个男人向世人宣传那是他的爱人。
而且,再远一点,难道她还要大着个肚子装男人?
他可是想要抱个粉嫩粉嫩的小小阿佑玩的!
楚影此次领兵,兵分三路,他自个儿带着主力前往迎战。
方小为带着神兵营的人,伏击对方粮草,也不用出现,拦住对方粮车不让过便行。
最后一部分,留守驻地,等到传令兵到来,随时提供粮食,兵器和人员的补给。
一般而言,箭手都是埋伏在两侧高地,占据地形优势进行拦截。
卢尚当然考虑到这一点,是以粮车一路都是以重兵护送,尤其是到达山地丘陵之时,更是调了双倍人力援助。
可是一路风平浪静,前方两军相遇,各有死伤,已经呈对峙状态。
所以一到平地,已经再无可能有箭手设伏,卢尚便撤走了盾甲兵,只留了骑兵。
当然,他这样的安排,是对兵力最大限度的利用和配置,是领兵之人的上上之选。
可是,他遇上的人是楚影和方小为。
楚影,那就是个混世魔王,他看着地图时就在皱眉,“死小子,你说跑到山上去躲着算什么神箭手,人家铁甲一挡你就无可奈何了。不行,换个地。”
而方小为,那又是个什么人?
从来游离于平常人的世界之外,他的目光那时候在闪闪发亮,“好,换个平地,打起来才跑得快。”
而且视野多开阔,瞄准,放箭,一下一个,解决起来多快啊!
两个人想得津津有味,就此定下来。
“哎!把她看好。”临行前,楚影还是交待道。他当然知道这个死小子认出她来了,要不然怎么会千方百计制造机会给两人独处。
还好他家丫头比较笨,对某人别有深意的眼神视而不见,心里眼里都是他。他这样得意洋洋想道。
方小为撇撇嘴,“要不然把她藏在后面,留在这里算了。”
“不行!”楚影瞪他,“她想去玩,你留她在这里她万一偷偷跑去怎么办,岂不是更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从来不听话的。”
方小为深以为然,只得开口,“放心吧,她的身手足以自保。”只要她不要瞎冲出去当英雄的话。
“要不,我叫暗去保护她?”花翩翩看不过两人英雄气短的样子,在旁边懒洋洋的说道。
方小为斜斜看他一眼,“别丢人现眼了,你那暗几年前把人看丢了,现在还能把人守得住?省省吧你,我搞得定。”
手一背,晃悠悠出去了。
花翩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影,我能不能告诉他,那件事不是暗搞砸的,是你自个儿把人撤回来的?”
楚影拿起布防图,狠狠敲在他头上,“我可没那闲功夫跟这个死小子打架。反正他已经找暗的人打过了,暗就先背着这罪名吧。”
花翩翩恨恨的咬碎了钢牙。
他引以为傲的暗啊,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竟然被自己人抹黑了!
所以伍国的粮车吱哑吱哑走着,眼看胜利在望,人人都喜于言表的时候,漫天冷箭,挟着死亡的气息,从地底下像泉涌般射来。
走在前头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纷纷倒下。
伍国领头的千总,急忙喝令,“骑兵一队掩护着粮车前行,二队立刻前去要求增援,离大军已经不远了。”
另外一只手,向后扬起,挽起一朵剑花。
那个剑花挽得好好看,阿佑匆匆忙忙瞥了一眼,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那千总剑中射出响箭便被一箭穿透,落在地面上,还“嘶 嘶!”地冒着烟,一点响起都没发出去。
他脸色大变,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识破他随意做的手势竟是在发射求救信号的手段。
方小为呵呵大笑,“干得好!”,背心里却全是冷汗,他们选在这里设伏,原本就是考虑盾甲军撤离,平地上有骑兵守护,人心松懈下来自然防备就弱了。
可是这优点也会变成缺点,对方既然撤了兵力,自然是有恃无恐,大军近在咫尺,盾甲军又才刚了刚撤离,随时回护都还来得及。
他先前已经检查过,确定对方信号兵中箭了才敢带人围了上来,却不知这厮如此狡猾,居然在剑中还藏了响箭,幸亏阿佑聪明。
他很是赞许的抛了个眼光过去,表达一些夸奖之情。
四年的时光,真的不是白混的,笨蛋丫头也会成长。
出其不意的攻击,箭无虚发的偷袭,尤其是在这平坦得毫无遮掩的地方,当然是以神兵营的大获全胜告终。
只是这胜利之后,阿佑却扑到一方吐起来。
“天佑!”小白最先发现她的异状,连忙伸手扶住。
阿佑弯着腰,吐得全身无力,才脸色苍白的靠着他喘气。
“因为第一次杀人吓着了?”命令队伍先撤回驻地后,方小为牵着马走了过来。
白远兮摇摇头,“我刚刚看得分明,他每一支箭都是对准马匹,没有伤人。”
方小为站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天佑,你真的适合这里吗?”
阿佑闭着眼,无力的靠在白远兮背上,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知道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在这里她还能用一颗济世救人之心来生存。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面临又是另一回事。
影,爹爹还有爷爷在教她兵法战术的时候,只强调了谋略的其乐无穷,告诉她当胜利到来时那热血沸腾的快感。她专心的学习,无限的向往。
可是她忘了,无论哪一方的胜利,都会以生命为代价。
当她手中的箭离弦而去,马匹倒地之时,那栽倒下来的骑兵还有何用武之地,乖乖的等着束手就擒。
她自以为良善,其实那和亲手杀了他们有何区别。
或许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更愿意死在马背上,而不是作一个离了马的骑兵,屈辱的被俘。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阿佑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那么这场人间的浩劫呢?
其实归根到底,错的不是大人和影,是她。如果她当时不是那么样没心没肺,清楚明了的说清楚自己的心意,继续跟着大人,还是愿意跟着影。他们又怎么会起了争执?
缓缓的跪了下去,是小为一把拖住了她,她能听见自己喃喃的低语,“错了,原来是我错了。”
这个世界上最错的,不是斩钉截铁的绝情,而是模棱两可的游移。
大人的温柔,给了太多的女子希望,所以会争会抢,会伤人伤已,徒留心伤。
她自以为是的善良和委婉,会失去人的尊严,生不如死。
大仙,这才是你的用意,是吗?
可是阿佑已经明白了,你能收回惩罚,让这人间再现繁花如锦吗?
到了晚间,阿佑迷迷糊糊的发起低烧,身边有人靠近,是熟悉的药香。她警觉的将手腕缩进被窝,牢牢的抱在怀里。
“余天佑,我是军医温夷,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就是知道你是大师兄我才不要给你看的,阿佑把手抱得更紧了。
那人继续说,“不要害怕,来,给我看看,你很快就会好的。”
大师兄你骗人,阿佑在心里想。
感冒发烧没有个三两日哪里能好?
“你们不是说他已经昏迷了?怎么还能有意识躲着我?”温夷直起腰来,望着帐内的另外两个男人。
方小为讪讪一笑,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却又不好宣渚于口,只得问道,“要不先开一些退烧的药?”
温夷斜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神仙,不用把脉就能对症下药。过来,把他的手给我扯出来。”
小为没动,白远兮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在他心里,先把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伸手就来拉阿佑。
阿佑心中一惊,努力的撑开眼皮,“小白不要。”
“天佑!”
“天佑!”
两声轻呼,小为和白远兮都紧张的围了上来。
阿佑张张嘴只要说什么,却听到外间一声,“方校尉?”
“怎么?”方小为没走,只扭头了一句。
“将军已经走了两日,原定是这个时辰会有命令传来,可是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副将大人命我过来请方校尉主帐相商。”
方小为猛然站直了身子,片刻之后,冷静的吩咐,“你先下去,我马上过来。”
“白远兮,天佑交给你了。”披了桌旁的盔甲,便要离开。
“等等!”阿佑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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