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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几度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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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又不是故意的。”阿佑着急地大声嚷嚷,在他身边跳来跳去,奈何手如风般,根本无法碰触。
“二公子!阿佑不是故意的。”她只能委屈的站在旁边,扁着嘴。
二公子生气了啊,那会不坐罚她不准吃饭?
阿佑抱着肚子想道。
却见楚影在那脸上轻轻抚着,几份心疼,几分懊恼,“阿佑,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我就不生你气了,让你吃好吃的,再不让你饿肚子。”
忽尔一笑,似叹似怜,“傻丫头!”
似乎只要能吃饱肚子,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这样的阿佑,一定是吃过很多苦吧,他那时候,怎么舍得让她饿肚子的。
他恍恍惚惚的回想,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她,就有控制不住的愤怒和委屈,是为什么呢?
“总之,就是你不对。”他低声道。
起了身,端了水过来,拿起毛巾给她擦脸,然后是手……
很笨拙,却很温柔。
“笨丫头!”他这样骂她,却带着微微的宠溺。
阿佑慢慢瞪大了眼睛,二公子居然端着药,喝了一口,然后慢慢度到她嘴中。
猛地伸手捂住了嘴巴,却又很快发现根本于事无补,只能无力的放下。
觉得脸在发烫,阿佑不知所措的捧住了脸。
一碗药很快见底,楚影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在她额头上飞快落下一吻。
眉眼带笑,“阿佑,要快点醒,不然便宜要被我占光了。”
阿佑怔怔的望着他,只觉得心里,什么地方动了一下。
“二公子!”想要伸手抚平他眉间涩意,却又被什么惊动一般,徒然放下。
“浑帐,一个小小精灵……”有个声音总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后半句是什么却总也听不清。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能想到,只不过一个小小精灵,她是为了报恩才能来此历劫的,有什么资格让影刹大人为她操心。
“二公子,阿佑没关系的!”她努力的露出笑脸,就算对方看不到。
没关系的,她没有前世今生,没有亲人朋友,如果就这样离开,也不会有人悲伤,她曾经存在的痕迹,也不会留一丝一毫。
所以,真的,没有关系的。
阿佑微微闭了眼,只觉得一向澄明的心境里,多了几分波动。
“小子,你可以走了。”
老头一脸嫌恶的看着他。
楚影脸色一变,瞬间便来到老头面前,声音里带着紧绷,“是不是,她……?”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双眼一瞪,老头的胡子都在抖,“你敢置疑我?”
楚影神情一松,往后退了一步,只要不是她有事,那便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我不走。”
“我叫你走。”
“你不是说要我卖身为奴么,我能走到哪里?”
老头恨得咬牙切齿,你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奴仆么?更何况,这人天生的风仪,当着他的主子也不自在。为自已找不自在,他是何若来哉?
“还没签卖身契呢,你给我滚,不准在这吃闲饭。”
“我可以付钱。”楚影不以为意。他当然不会离开,阿佑还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丢下她。
要走,也要一起走。
老头哼一声,“你不走,她就再醒不了了。”
冰冷地视线射向他,楚影的左手慢慢捏起,周围的空气慢慢卷动。
这小子,居然动了杀意。
不知想起了什么,老头的表情柔和下来,“楚影,那小姑娘生机已断,要不是你强输鲜血,喂食了还魂丹,怕是早就进了鬼门关。如今你强留下来,就算能醒,也是病痛缠身,一生受尽折磨。不如,让她就此离去。”
楚影愣住了,好半天,才握紧了拳头,微笑,
“不,我要留她下来。就算一生痛一生病,也要留她下来。”
老头轻轻一叹,“那你更应该走了。要救她,需要香馥草浸泡十次,而这香馥草极为难得,恐怕世间也就不到十株,她是否能醒,就看造化了。”
楚影走的时候,只紧紧的抱了阿佑一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甚至,都没有停顿。
阿佑远远望着,看那枯黄的落叶,在他身后旋转旋转,然后掉落,悄无声息。
“二弟!”楚影刚刚回到院中,还没换下衣服,便听见楚慕的声音。
手顿了顿,还是把外衣脱下,慢条斯理的取过干净衣物。
“二弟,你回来了?”楚慕径自推开了门,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走了进来。
楚影自顾自的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说道,“难得见兄长这般失态,恐怕要让外头那些心迷于大世子翩翩风度的姑娘们吓一大跳了。”
楚慕自知今日表现有些失了沉稳,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扫了一眼房内,才道,“阿佑呢?”
正在系腰带的手停住,半天,抬起头来,似笑非笑,还藏着极深的怒意,“你,来问我?”
“是啊,母亲说,阿佑跟你在一起的。”
楚影看着他,几乎是要狂笑了。他居然还敢来问他,若不是他,若不是他,丫头又怎么会人事不知的躺在那里,怎么会注定一生病体缠身?
他居然还敢这样坦然的问?
二话不说,一掌便挥了出去。
楚慕足尖轻点,极快的退出房门,一边伸手招架,一边问道,“二弟,你怎么了?”二话不说就向他出手,而且招招带着狠意,并不像是互相切磋,便像是,要取他性命了。
楚影绷着脸,积累多日的怨气和徨然终于找到了出处,半分不留情的攻向楚慕。
楚慕连连后退,论武,他当然是不及这个弟弟的。
所以在那掌风堪堪触及他的脸时,身后跃出两个黑影,拔出长剑联手向楚影击去,才勉强挡住了那凌厉地一掌。
楚影身形落地,看向青色和紫印,“带着你们主子离开,本少爷现在心情不好。”
眼看他转身要走,楚慕连忙道,“阿佑呢,她在哪里?”
楚影看着他,“大哥,我以前便不喜欢你,现在,更不喜欢。”
“至于阿佑,你不需要知道,她是我的。”
声名爵位,甚至父母的偏爱,你统统都可以拿去,唯有她,是他惟一不会放手的。

寻药

书房里一片寂静,那微微摇动的烛光,照不清楚慕的神情。
他呆呆的望着桌上某一处,忽然开口,
“青色,你去帮我查两件事!”
“第一件,天池老人给我找的药引,究竟是什么?”似乎一觉醒来,就隐隐觉得府里的气氛有了变化;
“第二件,这些日子里,老二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才有了真正想握在手心的东西,他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
就算,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就算,那个别人,还是他嫡亲的弟弟。
什么都可以让,唯有情,是世间最无法转让的存在。
几日之后,漠北第一山庄,人山人海,庄主方显五十大寿,广开宴席。
“嫣儿,今日到来之人,皆是江湖上有名有望之辈,难得的聚会,必定都会带着儿孙徒弟的来,你当心看看,若有看得上眼的,爹给你作主。”
方嫣儿脸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去,娇嗔道,“爹!”
方显哈哈一笑,拍了拍女儿的肩,大踏步走出去了。
方嫣儿低着头,那红晕在脸上经久不散。
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那春天还可能近在咫尸的时候!
管家往厅前一站,大大地咳嗽了两声,那些起起伏伏伏的喧闹就下去了一些,方显一边朝前来祝贺的人连连拱手,一边笑容满面的往主位上走去。
在主位上站定,方显高兴得胡子都在抖,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四处望了望,满意地眯了眯。
今日来的年轻少侠不在少数,嫣儿该是能找到合适的伴侣了。
想他漂泊半生,膝下只有一女,偏又生得娇俏可爱,真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地疼着。
“多谢各位抬爱,来参加老夫……”
方显才刚起了头,就又停住了,顿时,脸色变得阴沉,原因无它,就是在那庄门口,徐徐而来的一队人马。
来晚了不说,还端着这么大的架子,打断了他华丽丽的开场白。
不过,那晚娘般的脸色,随着来人的渐渐走近,又奇异的变得好了一点。
那居中的公子,一袭墨衣,头发随意束起,懒洋洋的飞扬着,就那么漫不经心的款款而来,载着一身的光辉。
一身锦衣,侍卫都精光内敛,必是大富之家;
走路悄然无声,翩然如风,必定武艺非凡;
脑海中忽然有了某个念头,那笑意也就自然地流露出来了。
“不知这是哪家的少侠?”方显拱拱手。
那公子也不说话,只是不耐烦的往侧面看了看,身旁一男子站了出来,深深鞠了一躬,“我家主子名为林影,是花满楼的老板,今日冒昧来访,实是有事相求。”
花满楼?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方显有些茫然的望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他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但早已不是冲动血性的年轻男子了,当然能想到,能撑得起那样地方的人,断然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更何况还选在这样的日子以这样的形态出来。
于是勉强笑笑,笑容中已经少了先前的欢欣之意,“不知林老板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楚影皱了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林老板”的称呼,听起来也恁俗气了一点。
方嫣儿站在人群之后,心险些要跳出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男子,一举一动,宛若从画中走出来一样。那样的清贵风华,让人不敢直视,满天银河的星子,都比上他眼中浅浅光芒。
紧紧的按住左胸,怕心跳得太快。
有谁说,只是一眼,便是沦陷?
更何况这样风华绝世的男子,于落英绽纷中含笑走来?
“我要香馥草。”楚影等不及两人的客套,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方显脸色一变,“众人皆知,香馥草举世难求,我漠北山庄又怎么会有?”
楚影脸中冷光轻掠,“我说,我要香馥草。”
花翩翩摸了摸鼻子,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他知道,公子等得不耐烦了。
方显怒极反笑,“公子想要,就一定能要到么?”山庄的侍卫已经以合纵之势围了过来,底下有交好的几个派别也面露不忿之色。
玉剑门大弟子路夷飞朗声道,“这位老板,好生不讲道理,别说方庄主没有此物,即便是有,也岂是你伸手就可要的。”
手指在剑柄上缓缓摩挲着,楚影开口,“那么你们要怎么才肯交出?”
“老夫都已经说了本庄没有……”青筋皆露,显然已是气极。
“爹爹!”一个柔美的声音打断了方显的话,方嫣儿推开了侍卫,走了出来,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端地是娇艳可人。
“嫣儿?”方显张着嘴,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方嫣儿撒娇般的挽着父亲的胳脯,对着楚影柔柔一笑,“林公子,小女方嫣儿,是漠北山庄的小姐。”
楚影看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指,戳戳,不动,再戳戳。
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奇异的动作,花翩翩无可奈何的低了头,“好了,影,别再戳了。”
认命般的走前几步,对着方嫣儿施礼,笑出标准的四颗牙齿,“方小姐,不知贵庄需要什么价格,才能出让这株香馥草?”
方嫣儿脸红了一红,却仍是望着楚影,“山庄是有香馥草,可是那草,却是,却是……”那晕红已经一路红到耳根,声音却已经低到泥里,渐渐消失不见。
方显心中暗叹,接了下去,“是嫣儿的嫁妆。”
楚影迅速眉开眼笑,大掌一拍,花翩翩身子一歪,差点没栽倒在地。
“好了,这样就太简单了,翩翩快点。”声音里的愉悦谁都听得出来。
花翩翩无奈的摇摇头,他不会笨到以为对方看中的是他自已。
“影,他们说的是你!”
笑容攸地一收,楚影的眼神恢复了冷淡,径自跳过方嫣儿,直接望向方显,“其他的选择呢?”
方嫣儿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望向楚影,半响,眼里有了泪珠,颤抖地偎着父亲,摇摇欲坠。
视而不见,楚影紧紧地盯着方显,“再问一次,其他的选择呢。”
“嫣儿!”方显有些焦急的望向脸色苍白的女儿,双眼一瞪,“老夫说了没有。”
楚影拍拍手,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一名弟子急匆匆的冲来,“报告庄主,山庄被团团转住,对方还备有弓箭手,来历不明。”
方显脸色铁青,咬牙道,“你想硬来?”
楚影伸出手指摇了摇,“你开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码?”
这已经是他的底限,只要能救得了那个人,别说是一个山庄,整个武林他也可以颠覆。他有的是耐心陪对方玩,只是现在,他怕她等不及了。
可恶,这个老头还在这儿磨磨蹭蹭!
“好,好,好!”方显连说了几个好,却不难听出怒意。
“庄主,今日大伙儿都在这,万不能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讨了好去!”
“是啊,一干武林同道都在此,难道还能看着别人的巧取豪夺?”
……
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楚影等得有些累了,索性往后一靠,一名侍卫已经知晓心意的赶紧上前来当了支柱。
花翩翩眼角一抽,几乎要哭了。
方显沉吟半响,一只手抬起,示意大家安静。
面前这男子,绝不只是青楼老板的身份这么简单,单这份凌人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有得起的。
略微思索了一会,才道,“林老板想要也可以,这香馥草放在后山之中,如果是我漠北山庄的女婿,我自会奉上;如果不是,可能就要劳您大驾去取了。”
楚影眉毛一挑,等着他的后话。
“只不过这后山乃是我方家历代先辈安息之地,只能林老板一人进去,省得惊动了先辈的清静。”
“你那后山,是让人去送死的?”楚影嘴角微弯。
“那就要看老板有没有本事能活着出来了。这是老夫最后的让步了,否则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方嫣儿死咬着嘴辰,眼睛红红的看着楚影。
楚影冷笑一声,“那就请庄主找个人带路吧!”
站直身体整了整衣裳,拍了拍花翩翩紧绷的肩膀,“等着,我去玩会。”
花翩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微闭了眼,再睁开来时,适才的轻松写意完全消失不见,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不自楚的打了个寒颤。
嘴角绽开绝美的弧度,“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得陪葬。”

原来是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至月到当空。
花翩翩的脸色越来越惨烈,到了后来,索性闭了眼。
先前站在楚影身后的二十名侍卫,渐渐绷直了身子,手握在剑柄上,坚定有力。
在场那么多人,也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平时野蛮随性惯了的江湖人等,居然没有半分喧哗。
方显额头上出现了密密的汗珠,或许方才不该赌那一口气的,围在山庄周围的杀气越来越重,几乎快要压到头顶。
方嫣儿将父亲抓得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住颤声道,“爹?”
方显将视线转开,到得此时,即便是他,也是无能为力了。
就在此刻,却听到脚步声自后院响起,在这样的寂静中,越发明显。
花翩翩轻轻舒了口气,惯常的笑容慢慢浮起,“影,你再不出来,我都在想什么时候进去给你收那啥了!”
话音方落,那颀长的身形便转了出来。
没有什么异常,只除了那发丝微微凌乱。
楚影斜斜看了他一眼,手一挥,“走!”带头向门口走去。
“林老板!”方显回过神来,连忙张口道,却见面前白光一闪,慌忙伸手接住,却是一个盒子,装了四颗夜明珠,颗颗圆润有光,显然不是凡品。
花翩翩笑道,“这是那株香馥草的价格,请庄主笑纳。”
他家老板虽然比较喜欢干这种强抢的事,奈何那些麻烦的后事还得他来处理。为了避免后面更多更让人头疼的事,他还是稍微注意一下人之常情好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怪胎,不需要太多,有楚影一个也就够了。
“林公子,那位姑娘是谁?”却是方嫣儿强忍着眼泪,往前冲了两步。
楚影已经提起的脚放了下来,微侧了头,“什么姑娘?”颇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方嫣儿泪光盈盈,深深的看着他,“你能回来,便是有了心爱之人,而且,非她不可。”
心爱的人!心爱的人么?
楚影像是被惊住了,好半响,才轻轻笑出声来,“原来如此!”
枉他自许聪明,却一直不明白,他对阿佑,那样矛盾复杂,扰得他心境乱得一塌糊涂的感觉是什么。
他闭着眼睛,微微笑了,那一向冷漠倨傲的脸上,带了少见的柔和。
原来,原来是爱!
他转过身来,终于开始认真的的打量了一下方嫣儿。
清秀端庄,果然是个让人看着顺眼的女子,他开口,“谢谢你!”
“你?”方嫣儿惊喜的看着他。
楚影轻声道,“她的名字,叫做斯佑!”
脸上温柔浅笑,端地是风采无双。
他楚影的爱人,有何不可对人言?
这份醒悟的喜悦,恨不得,天下皆知。
马车上,花翩翩冷眼旁观了许久,实在不想去看那破坏某人丰神俊朗形象的傻笑,却还是勉强问了一句,“那后山中有什么,怎么出来之后,那方嫣儿要问你这么一句?”
楚影回过神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闭便往后倒去。
“影!”马车中传出来花翩翩的惊呼。
背上三道剑伤,深可见骨,血已经浸红了他随意包扎的纱布。
这个家伙,花翩翩只能抚额苦笑,恐怕是光想那小丫头,忘了自已受的伤吧!结果这一提醒,才强撑不住倒了下去。
话说那后山究竟有什么呢?
“其实没什么!”楚影靠着床头,极不在意的说。
人有爱恨嗔痴,无限欲望,那后山之中,除了重重机关,最为厉害的,却是那扰人心神的幻像。
最爱的,最恨的,最渴望得到的,最执着最无法放下的,都在那幻像里出现。
若是禁不住情绪波动,那必是在那悄无声息的机关里,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呢?”花翩翩不是很上心的问。
楚影也不是很认真的哼了一声,他有讨厌的人,却还不配到恨的程度,所以那幻境中出现的人,他还不屑于动手,尤其是在他紧张的要寻找更重要的东西的时候。
他天生尊贵,有什么是不可求的,所以那些富贵堂皇,他连瞟也没有瞟一眼。
当然,还有个阿佑。
在那里深情款款的向他微笑,他心中欣喜至极,已经止不住双手伸向前的拥抱,却看见了那个阿佑眼中的浓情蜜意。
忽而清醒,他的阿佑,有着世间最单纯清澈的眸子,有着最闪亮干净的光芒。
那里的阿佑,即使摆出了最深情的样子,却也不是他的阿佑,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
再美的梦境,也不如真实动人。
楚影抚着胸,悄然叹了一口气,“翩翩,她睡着的时候会做梦吗?”
梦里,会不会有他?
花翩翩抬眼,“送药的人刚刚出发,你要不要随着去看她一眼?”
楚影凝望帐顶半响,终是坚决的摇头。
要她醒过来,所以不辞辛苦的奔波,即使相思难耐。
可是,他咬牙切齿的想,不能只有他心痒难忍,她却无知无觉的躺着。这般不公平,相见,不如不见!
小丫头,你欠着的,要千百倍的还回来。
总有一天,本世子也要你尝尝这滋味,让你心痒难忍,而他,却要生她的气,装作不理她的样子,要她端茶递水,侍候洗漱。
这样想着,嘴角就忍不住的弯了起来。
另一旁,花翩翩就无语望天。
不用问也知道,此时神游天外的公子影,一定是想起了那个阿佑了。
“二公子,公主和驸马来了!”房门外有人通报。
楚影慢慢躺了下去,疲惫地闭了眼睛,呼吸轻缓而规律。
花翩翩站起身来,退到一侧。
“影儿睡了?”推门进来的药茶公主,失望的看着床上人,这话,却是问的花翩翩。
“是的!”花翩翩神色恭顺。
“他的伤好些了吧?”
“是!”
几句问答之后,房间安静下来,像是突然找不到什么说了。
楚宇心中暗叹,自这个儿子回来,就调着府中亲卫,四处奔波,去寻找香馥草,想也知道,必定是为了那小姑娘。
只是香馥草,如此难求,寻找已是不易。更何况,需要用到香馥草的病症,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心下黯然,只得拉了公主的手,“罢了,先让他休息吧!”
药茶站在楚影床前,端详了一会,只得含泪而去。
“你要一直这样装睡来面对他们?”花翩翩问。
楚影懒得理他,被子一拉,真的决定睡了。
那还能怎么样,这是他的父母,又不能一刀下去了事。爱不得,恨不得,他还能怎么样?
几天之后,医谷的谷主一蹦三尺高。
想他楚家世代行医,他楚云杰也不是平庸之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判断失误。
老头和阿佑对看半天,怪叫,“你怎么就醒了?”
“我怎么就不能醒?”阿佑比他更疑惑。
“你怎么可以醒,怎么可能醒?”老头连连怪叫,在房内转来转去,已呈疯癫之态。
这小姑娘体内早无生机,只靠着一颗灵药掉着一口气,他虽是让那楚家小子去寻香馥草,却也不是有绝对的把握,只是想着试一试,顺便折磨一下楚家小子。
这香馥草是寻来了没错,给她用了有效也没错,可是怎么才这一株她就醒了?
阿佑往床内缩了缩,不是很有力气的看着满屋子乱转的老头,虚弱的说了一句,“爷爷你别转,阿佑头疼。”
像是一口气喘不过来似的,引得全身都憋闷。
给她把完脉,重新开了药之后,老头才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她的眼里,有少见的怜悯,“你会一直这样疼,一生不断。”
“哦!”阿佑平静的点点头,有些昏昏欲睡。
“是不是宁愿选择不要醒过来。”日日夜夜的疼痛,足以让一个强壮的男子生不如死,更何况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
“不!”阿佑睁开眼,一个柔美的笑容就绽了开来,“我想活着。”
因为她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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