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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相公有点冷 作者:野人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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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少年的征歌
裴羽辞疲惫地打开房门,一身如雪的白衣已经染上了朵朵桃花,他微微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与胸前那朵朵殷红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微微张着的指尖还在滴着血,那似还散发着热气的血让我头晕目眩。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置信裴羽辞刚才那个绝望而无奈的摇头!
“你摇什么头啊?啊?你到底摇什么头啊?”
不敢想象摇头背后代表的意义,我安慰自己或许他只是想说,没有什么大事吧?
“太子殿下,帮主,你们进去见西门最后一面吧!”
裴羽辞幽然长叹了一口气飘然而去,只留下我和太子站在门口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我们无法亦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短短一截门槛,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我不忍心,也不甘心,看那个铁马冰河、纵横四方的少年幽幽吐出最后一口气,灵魂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逝去,那样太残忍了。
还记得那晚,我的歌声在飘渺的湖面上跌宕起伏,悠扬而飞,醉红了岸边的风絮荻花。他即兴而舞,酒到酣畅处剑光动九洲。那一身冷漠如雪的傲气,那一个矫捷漫飞的身影,让满天的星光黯然失了魂魄,惨淡不已。
少年手中的剑破入云宵,惊乱雁阵,惊起月下飞鹊无数,他傲然谈着家国天下,眼神中充满了对碧血染征袍,黄沙蔽红日的憧憬!
我一直都深信,这个少年终有一天会手持长剑,横扫天下,峻傲的冷毅将征服所有的人。
但我没想到,十四岁,如花的年纪,竟成了他的终点。
我的泪,再也掩藏不住。
我不喜欢哭,真的,眼泪属于弱者,那是懦弱的表现,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我好害怕。
我怕见到一条这么年轻的生命如一首刚刚演奏到**便嘎然而止的乐章,我怕一个在我生命中留下诸多回忆的人,突然永远消失,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空虚不已的伤洞,无法填补,我怕——
怕的理由太多太多,我已经来不及罗列!
我靠在墙上,从半开的窗户中看里面的情景,全身的力气早已被抽空,整个人如同木桩一样支撑着。
屋内,太子坐在窗前,紧紧握着西门的手,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我只看清太子的唇在西门耳边一张一合。
令我吃惊的是,太子说的话似乎对西门起了很大的刺激。原来已经虚弱到奄奄一息的他在听完太子的耳语之后,竟支撑着想要坐起,胸口剧烈地起伏,脸上的表情极为骇人。
“滚!”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进屋里,把太子赶了出去,然后紧紧地关上门。
“我会死吗?”
西门跌落枕头,有血从他的唇角流出。
这不是武侠剧中演员吐出来的红糖水,这是真正由于内脏受损而外涌的鲜血。粘稠,温热,带着血的腥气!
我以前没有晕血的记录,相反,我的天性中对暴力有种狂热的因子,但是自打看到西门的血流不止后,我竟开始晕血了,呼吸困难,头晕眼花,四肢疲软!
“像你这种人,应该好好长大,立马横刀,狂挑天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呢?”
我不愿意在西门的眼前掉眼泪,这也许是我留给他最后的印象了,我要温柔一点,典雅一点,就像他妈和他大嫂一样,当个像女人的女人!
“我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像我爹一样,当个,当个好将军?”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手也开始越来越凉,生命迹象就像是滚滚东去的江水,无力阻挡!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和他说话,拖延着他求生的意志。
“当然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天生是个当将军的料!而且我敢保证,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千古流芳的好将军,镇定,冷静,智慧,果敢,你是个军事天才!”
“你确定,不要乘机讽刺我一回,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苍白的脸,苍白的笑,让我欲哭无泪!
“别睡啊,小子,不能睡的,听到没?”
失血过多,再加上内脏碎裂,纵使他的求生意志再如何坚定,也抵不过身体上传来的疲惫感,西门的听力渐渐开始消失,眼前的视线也慢慢模糊,对于我的呼喊,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开始陷入了弥留之际!
“醒醒啊!西门飞霜,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自己认识的人,应该说是在乎的人死,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那种有心无力的煎熬,让我的心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痛。
我从旁边的铜盆中,挤了一块面巾,轻轻擦拭着西门年轻的脸庞。
如果注定我无法挽留下他,那至少要让他体面干净地走。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一有时间,不是在擦拭自己的剑,就在在打理自己!
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我从遥远的时空坠落,误入这个空间,遇见了这么多本不该遇见的人,发生了那么多我做梦也想象不出的故事。
我有了朋友,有了亲人,有了友谊,有了亲情,它们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本就该属于这里。
一初,我以为十四岁只是属于孩子的年纪,但是在几番生与死的经历之后,我发现,这个被我误以为是孩子的少年有着成人都无法企及的成熟。
刀光剑影中的他,确确实实吸引着我,他的狂放,他的冷傲,有一瞬间,我几乎觉得那种感觉好像前世就认识似的熟悉。
如果不是喜欢上裴羽辞,我也许会误以为自己对这个小了八岁的少年对了心!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可现在,他就要死了,连给我烦恼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刻,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轻唱一曲征歌,送他远去——
刀光不依不饶跌进谁的怀抱
午夜战场大漠荒烟如狂草
霜降满城萧条冷了长亭短桥
眉间朱砂乱世年华如刻刀
塞上乌衣年少换谁遗世的笑
剑指天山西出阳关人迹渺
风沙磨断古道蔓延谁的眉梢
旌旗连城浊酒倾觞暮云烧
雪落苍茫雪若白发雪若花凋惹乱飞鸟
同望苍霞同去天涯同穿素缟明月同邀
断了弓弦断了心跳断了浮生望断缥缈
心如三月心如荒草心如泥沼陷了也好
目光透过剑鞘纠缠谁的眼角
他上城楼他解战袍瀚海云涛寄逍遥
断墙千年不倒铭刻谁的记号
羌声单薄红尘颠倒换谁凭栏谁折腰
江山风雨飘摇浪荡谁的心跳
盛世长安花对残阳忘前朝
第六十四章 奇迹的降临
“师父,你拉我干嘛?我困了,要去睡了。你好兄弟的女儿的朋友的生死管我什么事情?爱死不死!”
“宝贝徒弟,别那么无情嘛,我家香香宝贝要是伤心我也会吃不下饭的,你真忍心啊!再说了,香香宝贝还是你的未婚妻,长得很漂亮的,去见见好不好?”
“漂亮?哼,有我漂亮吗?”
“额!总之见见啦!”
“放手,那种丑丫头你武林大会上随便找个高手塞进他口袋算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劳您老费心思了!再说了,婚书上写的是你的徒弟和烈凝香,又没指名一定是我,你再收个顺眼点儿的徒弟配给她不就行了吗?”
“亲亲徒儿,你真的不愿意——”
“臭老头儿,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拿刀剁啦!”
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西门飞霜,有好几次他的脉搏微弱到几乎摸不见了但却还是神奇地恢复了过来,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将滚烫的温度传给他,希望他能感受到。
我庆幸着自己的记性还不错,能将唐诗宋词中有关沙场的诗篇记个七七八八,那些大气磅礴的诗词不停地在他耳边萦绕,我期待这恢宏的意境能牵缚住他游走的魂魄。
现在的分分秒秒对我来说都是珍贵的,也许这将成为我对西门小子最后的回忆,想到这我不禁泪流。但此刻,门外竟传来了聒噪的吵闹,让我忍无可忍!
“你们给我闭嘴!”
我拉开门,冲着门口两个争吵不休的人大发雷霆!
“是你!”
我有气无力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沐风,而另一个,红衣银面,竟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面具男子,银色的面具在清冷的月光闪动着耀眼的光辉。
的确,在开门前,我就闻到了一股只属于他的馨香,只是我沉浸在即将失去西门的悲惨情绪中,没有发觉而已!
“是你!”
显然,吃惊并不是我一个,面具男陡然升高的声音说明他也同样感到震惊!
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熟悉,但眼下我已经无力去猜想了:“你们自便吧,我有事!”
回到西门的床边,静静地守着他,除了这么坐着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师父,你刚才说的香香宝贝就是她?”
“是啊!我知道你这小崽子心高气傲的,脾气也不好,所以啊我也想通了,按你的意思办,遇到合适的,我就再收一个徒弟!”
“不,不,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很好!君子一诺千金,怎么能够随意更改呢?”
“你,你怎么一会一个主意啊?”
这一老一少真的很罗嗦,两人自从进了门,站在门口就没停下嘴。
他们一唱一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自顾自娱乐着,丝毫没有看见我这边悲切的情绪。
就算他们不想说句节哀顺便,那也不应该如此的幸灾乐祸,我几乎是忍无可忍了。
我转过头,冷冷地冲着沐风和他的徒弟:“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
我冰冷的眼神无声警告着他们两人,如果继续在这里扯天扯地,我难保不会拿西门飞霜的剑把他们拦腰斩成两截。
被我握着的手,骤然无力滑落,我的心被猛然重重一击:“飞霜,坚持住啊,飞霜!飞霜!”
一直默默无声站在门外的太子闻声大步跨进门,站在我的身后,眼中有极力隐忍的闪光,他一手放在我肩头,一手撑着墙壁,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着我。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吗?
顿时,我的世界,只有我和躺在床上的西门飞霜两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离我愈来愈远,我用尽全身离去,却还是无法抓住他滑落的手!
“西门,不要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如果你死了,我会接收你的一切,包括你最在乎的!”
太子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房间中回荡!
我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我知道,太子并不是真正的无情。
他若无情,就不会饱含泪光,也不会用最冰冷的话来刺激西门飞霜,试图作最后的挽留。
“算了,太子,事已至此,我们与其强留着飞霜,还不如痛快地让他走呢,何必让他再徒受痛苦呢?”
人往往到了真正想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泪腺已经堵塞,再也流不出了,我看着床上的那张了无生机的脸,心底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这样的人,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攻城掠池的战场上,如此窝囊的死法,我绝对不允许!”
“元钦,你不要太过分!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命就比别人的金贵,每次都要别人为你舍生忘死,因为你出身皇族,流着所谓的天子之血吗?其实,你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你唯一的好运就是你有个出色的祖先,攻占了别人的国土自称为王,所以你生下来就成了头顶光环的皇子!如果不是这个虚妄的称谓,你就是街边上一个普通的混小子,没人会理你,也没人会管你的死活!请你记住,也许生来身份会不平等,但是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样宝贵的”
太子无极缩回了搭在我肩上的手,停顿了一会,他缓缓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今天我
太子不管有没有落难,都是不能顶撞的,因为他是天子的儿子,是神的子孙,在人间拥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和权威。但是对于我的指责、辱骂,他却选择了视若不见。
空气中顿时寂静了下来,就好像结了一层层薄薄的冰,最先打破这层冰的是银面男子。
“喂,其实你们俩不必吵成这个样子,他又不一定会死!”
“什么?”
“什么?”
惊喜,就像是坐过山车,就在心沉到黑暗的谷底时,下一刻竟意外到爬升到曙光照耀的山峰之上。
“你真的能救活他?你说真的?”
裴羽辞曾说,这个世上只有他的师傅医圣和妙手娘子有起死回生的通天本领,但是他们很多年以前就隐居他乡,那么眼前这人又是?
“香香宝贝,是真的,我这个宝贝徒弟可是妙手娘子的儿子,活死人,肉白骨的技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他出手就没有抢不回的人!”
沐风很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徒弟,把他说得神乎其神!
“那就请这位公子快动手吧!”太子恭谦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但谁知,那位银面人却突然语气一转,走到我面前:“我是有那个能力救他没错,但我愿不愿意救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你以为救过我一次就了不起了是吧!我——”
“等等,刁姐姐,他如果不愿意出手相助完全可以转身就走,我想他是有什么条件吧!”
太子总是比我沉得住气,他拦住了提着剑上前欲兴师问罪的我,示意我听听银面人的条件!
“哈哈,太子好智慧!没错,我是有条件!”
“快说!”
“第一,你手里拿着烈大侠的云戒,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你必须出席!第二,当年我师父和烈大侠——”
“行,行,我全答应,你快点动手救人吧!”此刻,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不管他有什么狗屁条件,我全部答应,只要他提出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确定你全部答应?”
“是了,就算杀人放火我都答应你!”
“杀人放火倒不至于!反正你答应就行,师父,你可听见了啊!”
银面人语气中带着三分狡黠,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快动手救人吧,求你了!”
指如蝶飞,手法之繁复快速,眼花缭乱,让我根本来不及看清,顷刻之后,只见西门飞霜的身上,插满银针!
终于,一度停止的脉搏又恢复了,虽然微弱,但节奏分明,我,太子提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了下来。
老天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一个这么年轻,这么优秀的少年就此夭折!
1第六十五章 天降未婚夫
残月西沉,房间内两只红烛已经燃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滩红色的烛水凝结成珠千姿百态地悬挂着。
我,太子,慕容清,裴羽辞没有一个人坐着,我们都静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那神情就像是法庭上等待判决书的犯人,只不过我们等待的是命运的判决!
“安心啦,香香宝贝,只要我家亲亲徒儿出马,就是阎王他也不敢收人!”
沐风一直坐在圆桌上悠闲自得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对眼前这种场面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正眼都不瞧一下,与我们的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唔,好困啊,实在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银面人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外加伸了一个懒腰,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将西门飞霜身上的银针一一拔下,那随意的样子就像是秋天来了,在地里收白菜似的,看得我胆战心惊!
“你轻着点,没事了吗?可是他怎么没醒啊?”
“我用的是医术,不是巫术,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要是这会就醒过来活蹦乱跳,那才吓人呢!”
“哦!”
我走近一看,果然,呼吸,心跳都恢复了,先前流失的温度也回来了,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西门飞霜终于有了三分人气!
看来,奇迹真的发生了,感谢老天!
我欣喜地双手合十,祷告上天的神,不管是东方的如来、观音,还是西方的耶稣,圣母,全都统统由衷地感谢了一个遍。
这样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经历一次就足够了。太刺激了,但凡心脏稍微弱一点的根本就吃不消这样的折腾!
一直吵吵着困死了的银面人没有离开,反而是抱胸斜靠着墙壁,定睛望着我,透过面具,他的眼底全是几乎溺毙的温柔:“喂,你该不会移情别恋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有什么居心吧?”
说罢,他还故意望了望站在我身后的裴羽辞,大有不搅乱一池春水誓不罢休的意思。
对于这个神秘面具人的横空出世,我早就充满了怀疑。
先前,我与西门受困,是他突然出现救了我们,后来他又送来合体到让我自己都咂舌的衣服,现在,他竟然还知道我和裴羽辞的瓜葛。
我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对我了如指掌,如果是朋友,那倒还好,要是敌人的话,那就实在太可怕了!
“我的事,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我眯着眼,双手拎着剑,剑尖从地砖上一路划着火星向张狂得有点刺眼的银面人走去,杀气腾腾!
“干嘛?你想谋杀亲夫啊?”
某人假装很害怕地跳缩到了沐老头的身后,露出半张脸,翘起兰花指,伸出一个手指头点点我,但是说到亲夫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得意洋洋,他的暧昧不明,是那么地显而易见!
他话音刚落,无论是我,还是裴羽辞和太子无极,都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他们一致转向躲在沐老头身后的银面男,想知道他何出此言!除了慕容清,他则是一脸的纠结。
“亲,亲你妈个头!沐,干爹,你从哪儿搞出这么个神经病做徒弟?”
他大爷的,调戏到姑奶奶的头上来了,向来只有我调戏美男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调戏我?再说了,还被一个整天戴着面具,长得人鬼不知的家伙吃口头豆腐,真是狂郁闷!
“香香宝贝,别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长得本来就没你娘亲好看,再一凶就更不如了。我亲亲徒儿说的没错,不信你看,你们俩的婚书还在我这里呢!”
那个一心惦记别人老婆的沐风把满是点心渣和油渍的手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份一看就知道年代很久远的皱巴巴的纸放在桌上!
我一把抓过,迫不及待地打开:
Xx年xx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祥瑞之气笼罩四野(此处省略两百字),一看着婚书的风格我就知道出自沐风这老顽童的手笔,我一路省略来到最后,搜索到最重要的信息——烈云生之女烈凝香与沐风之徒000结为秦晋之好!
不可否认,这是一封别具一格的婚书,语言之啰嗦累赘是有史少见的。但更离谱的是,上面只有女方的名字,男方竟然以三个圈圈代替。
难道?
“还圈圈圈,干爹,定这封婚书的时候,该不会你还没收到徒弟吧?”
“嘿嘿,徒弟嘛,早晚都会有的!”
沐风悻悻一笑,赶紧低头吃点心!
我的个神呐,我,不是,那死去的烈凝香也太倒霉了一点吧!自己的终生大事,一生的幸福就在两个男人的操纵下成了一道填空题,而未婚夫竟然是个未知数。
运气好点碰上个聪明考生,填的是个正确答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要是不走运碰上一个后进生,胡乱填上一个歪瓜裂枣,那不是毁了一生?
我哭丧着脸,拿着这一纸婚书走到了慕容清的面前,我的“师兄”啊,你们把我骗进这个圈套时怎么没告诉我,烈凝香还有一个代号为圈圈圈的未婚夫啊!
“师叔,酒后戏言难以当真,再说,师父已经仙游,师妹的婚事还是由她自己做主吧!”
看得出来,慕容清是极度不愿意靠近沐风的,但碍于我的眼神威胁,他硬着头皮走了上前。虽然沐风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但是礼不可废,慕容清还是对沐风行了一个礼。
“哎呀,清清宝贝,你这话就不对了,正是由于大哥不在了,我这个干爹就更该替他尽到为人父母的职责,你说对不对啊?”
好一声“亲亲宝贝”,太子无极,裴羽辞,以及沐风身后的银面人都发出了压抑的闷哼!
当我看到慕容清方正的国字脸,因为这声从天而降的昵称而抽搐变形时,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他这么怕见到沐风了,不是没有理由的!有哪个二十几岁,拥有钢铁般体魄的大男人喜欢被一个疯老头称为宝贝呢?
“师叔,感情之事最重要莫过于两情相悦,师妹已经长大了,她的婚姻大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好了!”
“当然要两情相悦了,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我沐风还是懂的。刚才香香宝贝已经亲口许诺了这桩婚事,不信你问她!”
沐风和他的徒儿两个人得意地相识一笑,那气质,那德行,简直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狡猾的狐狸。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笑话,你要是个俊男我倒还可以考虑一下,整天带个面具见不得人,谁知道你是不是个丑八怪啊!申明啊,我能容忍男人没钱,没地位,没武功,就是不能没相貌,男人长得丑就是最大的罪!”我抬高了鼻孔,朝那张银色的面具哼了哼。
话刚说完,沐老头就急急忙忙插嘴:“香香宝贝,这点你放心,说起相貌,就算在场的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我的乖徒儿!”
“师父,这么好吃的点心都塞不住你的嘴!动手救西门飞霜之前,我可是说过我是有条件的,你自己一口答应下来的,想赖账没那么容易!”银面人把沐风的脸又重新按回盘子里,不准他抬头,自己则暧昧地冲我勾勾手指头!
“可恶,这不算!”
我想起来了,昨晚一时情急之下,我还没听完他的条件,就这一口答应了,却不知道他那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我自己往下跳!
“哎呀,这个西门公子,还挺危险的,扎针也还要扎个几回,我到底是接着济世救人,还是就此停手呢,真是好矛盾啊!”
银面人,一根手指点着下巴,头微微扬起四十五度,摆了个古代思考者的造型,喃喃自语道。
“好,算你狠!婚约的事情,再议!”
小子,你给姑奶奶记好了,先让你得意几天!等西门的伤好了,到时候咱们再秋后算账!
等等,西门公子?从他昨晚出现到现在,我们谁也没在他面前提过西门飞霜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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