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四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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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好吃不好吃？爱吃不爱吃？”月然问。
“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小东西说。
“那以后我供应给你好不好？每天要几块？”月然开始谈生意啦。
“这是你做的？”显然是不相信。
“自然是我的做。”月然这会理非常直，气非常壮。
“真没想到，你手艺真不错哦。”小东西连忙拍马屁。“你以后回来，每天帮我做好不好？”
“慕容家的人真是贼，真会算帐，如果我回来了只拿一份工资，替你们做那么多事情，现在又多了一项蛋糕。”月然心里想不由就说出口了。
“小气什么，大不了给你多点工钱嘛。”小东西满不在乎。
“我现在也是老板啦，肯定不回来的。”月然得意的说。
“什么老板？”显然小宜还没有反应过来。
“蛋糕房的哦，就是你吃的这东西。”月然连忙向小东西解释，这以后可是自己的大主顾，一定要照顾好了。
“哦，原来你嫌我给的钱少了呀。”小东西直接指出问题的根本。什么人权啦，自由啦，不方便啦，不习惯啦，原来竟然都是这个女人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
“我写你的蛋糕，有什么好处？”小东西问。
如果小宜要做生意，绝对比大个慕容天还强一筹。
“我给你准备一份大大的生日礼物。”月然买着关子说。
“什么东西？”小东西问。
“到时候就知道，神秘礼物。”月然坚决不说，如果说出来怎么能达到惊艳的效果。
“好吧。那我就定了。”小宜忽然一笑，早知道她主动找来不会有好事，还是会答应下来。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吃甜食，从小就不喜欢，却又故意装出喜欢吃的样子。只是想同她多说一会儿话，因为她是一个能让人放松下来的人。九岁的小宜在月然走后，脸色沉沉的，真不像个孩子。
慕容府小少爷九岁的寿辰，并没有特意张罗，但是来送礼道贺的人已把门槛踏破。天下首富，把控着全天下一大半的布匹生意和官盐生意，没有人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攀一攀亲，叙叙故的。
虽然不办却胜似一般人家的大办。
既然客人来了总不能赶出来，一桌寿宴开了，就会有第二桌，然后呢？第三桌第四桌就跟上了。整整一个花厅都是推杯换盏的景象。
“小少爷，这些都是老爷让拿来给你过目的。”秋菊说。秋菊本来是院子里一个使唤丫头，论相貌或者论伶俐都是排不到小少爷房里的，只是不知道哪点被小少爷看来，点明提了过来。这丫头也就越发的尽心尽职。
“沈姑娘的呢？”小宜问。
“我找一下。”这次不能说是秋菊办事不利，实在是礼物太多了，记不住都有谁送过东西，都送过什么东西了。
“还没有。”秋菊努力找了半天才小心的答道。
“知道了，沈姑娘来了叫我一下。”小东西说完回房去了，厅里剩下一个秋菊和几个使唤丫头在收拾礼物。
“小宜，快到前厅。”慕容夜进来叫道。
“四叔有事命人过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过来。”长大一岁的小宜似乎长大了许多。
“我不亲自过来你能去么？走吧。”没来得及说不去的理由就被慕容夜揪着脖子向外走去，直到临到花厅才放在地上。只能走进去了。
“小寿星。”有人叫道。
“今日就借着小儿生辰大家聚一聚，应个景。他小小年纪过什么寿，大家都来了，恐怕他也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慕容天连忙招呼。如果让他来讲，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家里人聚上一聚也就罢了，不知道为何每年都能招来这么多的人来贺寿。
“沈姑娘到。”门外家丁小跑进来小声禀报。
“越越姐姐快进来。”小宜连忙出去迎接。小宜的动作让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直听说慕容家的小公子天性凉薄，对于甚是冷淡。今天能让小公子亲自迎出去的人会是什么人？
沈月然携着小宜的手进来了。原来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女子。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怀疑惑。这个女人和慕容府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得到小公子如此礼待？难道有亲戚？不过看年龄也应该是姑姑辈的吧？
“给我的礼物？”小宜指了指盒子问。
“这个等一下再打开。”月然卖着关子。现在天色尚早，到晚上拿出来才有震憾效果。
“让我先看一眼？”小宜又开始耍赖。
“不许耍赖，我不吃你这一套。”月然在小宜头上轻轻一点，将盒子递给跟着一起进来的刘婶。刘婶是第一次到慕容府，被这豪华的阵势给震住了。不过跟在月然身后的刘婶除了话更少以外，并没有表现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的表情。这让月然很是高兴。
寿宴终于在掌灯时分开始了。慕容天看了看沈月然，早就接到月然的信，说要给小东西过一个不一样的寿辰。并特意嘱咐家丁听从月然吩咐。在这该掌灯的时分没有掌灯。因为刘婶已去后堂准备去了。
就在众人疑惑之间，刘婶端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出来了，而在这个看似奇怪的面食上插了五颜六色的小蜡烛，昏暗的光线下，这个蛋糕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光。
“小宜，生辰快乐！”月然接过蛋糕放到小东西面前的桌子上说。
“这是？”小宜显然也被这样个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唬了一跳。
“生日蛋糕，这是我家乡过生日专门的吃食。”月然解释着把生日蛋糕放到小东西面前。这次效果能够这么好全仗慕容天配合。真没想到慕容天是这么开明的一个人，自己把来意说明，就爽快应了下来。
“我只想让小宜开心一点。”慕容天说道。
“我知道。我会做到的。”慕容天说自从黑石山回来以后就很少看到小宜笑，对于在黑石山上所发生的一切又只字不提。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趁着过生辰的时候好好庆祝一下。也许是撞着什么了。
许愿，吹蜡烛，唱生日歌……一样也没有少。虽然不如在现代说得那么顺利，月然还是一个的把整个过生日的流程完美的演了一遍。
终于看到小东西眼睛润润的，一对黑眼睛在烛光下显得又黑又亮，像是上好的黑玛瑙。

第七一章　节外生枝

沈月然所追求的广告效应出来了。在慕容家小少爷过完生以后，生日蛋糕订单与日俱增，只差点没把月然和刘婶忙死。
而临近年终，仿佛过生日的人也格外多。月然现在已很有地主婆的样子，盘腿坐在床蹋上数银子。
虽然成本还没有收回来，但看着这生意红火的样子，似乎离那一天也不太远了。
“请你家掌柜的出来。”月然在后院就听到这嚣张的声音了，估计又是哪家权贵，做为小百姓的月然不敢碰这个钉子，不等刘婶进来叫，早已起身迎了出去。
“小女子正是掌柜，不知这位大哥有何公干？”店里竟然站的是一位穿着官差衣服的人。看样子这位权贵是官府的。
“你就是这苏苏蛋糕的掌柜？”那人上下打量了月然几眼，坊间传闻苏苏蛋糕如何美味，左右不像一个年轻的女子开的店。
“正是。小女子沈月然。”月然连忙自报家门，不能让差大哥误会了。
“三日后是我家侯爷的寿辰，我家主子要订一个蛋糕。”官差大哥说完话送过来一张纸并几块碎银道：“这是图样，听闻姑娘可以做出任何花样，所以我家主人自画了一个。另几钱银子的订金。”
“好，三日后烦请官差大哥来取。”月然接下订单，心里乐开了花。忽然发现，小费这东西并不是西洋人发明的，来到古代才知道，中国人给小费的历史还蛮长的。比如说自己这个蛋糕店，凡是富贵之家订做的蛋糕，一般收到货以后都会有一些碎银的打赏。而普通人家貌似也没有人订这玩意。
花样是难不住月然的，各式的木头模子，只要客人能画出来的样子，都能做出来，关键是大小。前段日子接了一个要做得差不多顶一个桌子那么大的。月然拍了半天脑袋还是给退了。因为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锅能来用烤。
“吃了一次亏，还准备吃第二次？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笨的女人。”楚涵不知何时来了。
“吃什么亏？”月然问。
“小侯爷的生意你也敢接？”楚涵问。
“难道有事？”月然问。对于楚涵的话，月然还是会认真考虑一下的。
“小心为上策。”楚涵说。
“那我现在怎么办？”
“小心做，然后我帮你送过去。免得路上出差子。”楚涵道。
“谢谢了。”月然跟楚涵也不客气，因为自己和他是合作关系，如果自己不好了，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想到自己以前的遭遇月然不由了阵心寒。啥人家骑马都么那帅，尤其是怡宁大师兄，连从马上摔下来都那么帅气，我咋就摔成这样了呢。月然自己纠结中。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三天之限。楚涵果然讲信用，一大早就在后院等着。
“他们还没命人来取。”月然望了望门外，时辰已近中午。
“时候未到呢。”楚涵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沈姑娘，来了。”楚涵话音未落，刘婶已走进来说话了。
本应该拿到赏钱以后笑逐颜开的月然，看着那个官差越走越远的背影，反而愁眉不展。
天色越来越暗，月然在心里暗想：寿宴这回该开始了吧。一年的时间，差点让月然忘记当时还是宁芷的时候，差点死在侯爷的寿宴了。理由就是自己送了一个不吉利的水晶棺。而那水晶棺也不知道是谁送到自己手里的。
直到三更时分，楚涵才回来。
“平安无事？”月然问问。
“果然有人在蛋糕上动手脚。”楚涵静静的说。
“到底是什么人一直想要害我？”月然问。
“不知道，按常理来讲，知道你和宁芷是同一个人的并不多。”楚涵皱起来眉头。
“这说好不归我管。”月然连忙解释。
“我知道。”楚涵无奈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自己为她办事，还要被她挑三拣四。
“查出什么了？”月然忽然想到什么问。
“你如何知道我能查出点什么？”楚涵反问。
“看你的样子，不像无获而归的。”月然狡黠一笑。
“你可知道定蛋糕的人是谁？”楚涵问。
“不知道。”月然回答得干脆。
“不知道！”楚涵不由笑了，这个女人连客人是谁都不知道也敢接生意。
“反正有你嘛。”月然道。
“杨定景的妾。”楚涵自顾说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月然还以为楚涵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不料竟然是这个。
“可是你听说过小妾害主子的么？”楚涵又问。
“我知道，肯定是这个小妾不得宠，或者是被杨定景强抢进王府的，所以就找了这么个机会要害杨定景，而且可以借刀杀人。等我的蛋糕一到，她就私自在里下了毒药，然后一箭双雕，不但杨定景死了，我也成了她的替罪羊。”月然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个干净。
“是这样的。”楚涵心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我全猜对了？”月然问。
“差不太多，恐怕害人的原因不太对。”楚涵笑道。“你怎么猜出来的？”“这个嘛，都是我看……”月然本想说看电视看多了，一想到人家的眼神马上改口：“看怪异小说上写的嘛。”
“那个小说？”楚涵还认了真。
“不记得了。”月然掩饰着，总不能说电视看多了吧。
“你先歇下吧，我再去看看。”楚涵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上房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月然，果然都是高来高去的人。
胆大的月然等侯楚涵良久未归，只好自己休息。不料第二天早上，看到一对红通通的眼睛就在自己屋子里，吓了一跳：“你怎么在我房间？”那对红通通眼睛的主人正是楚涵。
“那个小妾被人杀了。”楚涵开口慢慢说道。
“哪个小妾？”刚睡醒的月然还是一头雾水。
“昨天来你这里拿蛋糕的。”楚涵道。
“那怎么办？有没有被人发现你去过？”月然问。
“你说呢？”楚涵怒气冲冲的看了月然一眼。
“好像是被人发现了，衣服都被划破了？”月然小心的问。
“他们下了药，不然以那区区几个人怎么能伤得了我。”楚涵真是自负，自己受伤了还要为自己找理由。
“是不是欧阳少青做的？”月然问。
“他？”楚涵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坏了，怎么开始胡乱猜测人。
“还有猫七，也是重点怀疑对象。”月然看楚涵不话话，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
“我虽与猫七，欧阳少青一直不对盘，但是他们的为人我相信。不会出此下流手段。”楚涵道。
“你受伤了？”反应慢一拍的月然终于发现某人身上的伤了。
“没事，已止血了。”楚涵淡淡看了月然一眼。
“你快离开这儿。”月然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亮的天说道：“如果不走，恐怕会被追过来。”
“怕我连累你吧？”楚涵一语道破，月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己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月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已被拍得直响。
“追查的人来了。”月然没好气的瞪了楚涵一眼，自己不过想规矩的做生意，规矩的过日子。怎么扯上的这些事阴魂不散了呢。
“我走。”楚涵以手撑桌。
“这个时候了，你还走，走个屁。好好呆着。”月然脑袋迅速的转了几转，到底怎么办。
“沈姑娘，开门，我来了。”在外拍门的竟然是刘婶，月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楚涵留到这儿肯定不安全。
“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月然猛然想到慕容宜雪。
“不必，我自有去处。”楚涵很干脆的拒绝了月然的好意。
“你现在受着伤，不要乱动。还是听我的吧。”毕竟刚才有点太过没骨气，像是一个只顾自己的小人，只好再往回找一找。
“谢了。”楚涵未等月然有什么反应，似乎是气乎乎的走了。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披风，正好挡住浑身的血痕。
这样一个人走在清晨行人罕少的街上，倒也没有什么人注意。

第七二章　一头雾水

“我陪你去。”月然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陪我去哪儿？”楚涵听到那个女人的脚步急急的追上来，心里忽然很甜。
“去养伤。你现在这个样子必定回不去，在京都里也没地方去，不如找个地方我照顾你。”月然道。
“你不怕被连累？”楚涵问。
“我和你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怕什么？”月然道。
“那好，我听你安排。”楚涵道。
“去慕容府。”月然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去处。只有这里不易被人发现，而且官兵也不敢轻易搜查。
“好。”楚涵难得的没有反驳。
“好孩子，回头给你做好吃的。”月然夸奖了小宜几句。
“不过是来住几天，何况你也一起过来。”小宜笑逐颜开。
“不能让外人知道。”小心的再叮嘱几句。
“如果要让外人知道，你们也不会半夜三更摸黑进来了。”小宜一脸不屑。
“多谢。”楚涵倒是正正经经的道了个谢。
于是，二人便在慕容宜雪的小院子里住了下来。独门独院，正巧这院后还有两间闲房，每日里的吃用都由丫头送到前厅慕容宜雪处，再由月然自己拿进来。还好，小少爷有自己的小厨房，即使多一两个人吃饭，小心一些外人也瞧不出马脚来。
“难道没有人来搜查？”月然问。
“不过一个小妾，怎么会大动干戈？”楚涵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不慌不乱的说。
“可是，当时你也紧张……”月然道。
“再等两天。”不知道楚涵指的是等什么，让月然一头雾水。
雪是从下半晌开始下的，刚开始时是细细的雪珠子，不到撑灯时分，雪已如柳絮般扯天扯地的下了起来。地上才铺满一层，就慢慢停了。月亮毫不迟疑的出来了。因为有雪的缘故，晴空下的月亮格外的亮，仿佛是白天一样。
一向睡觉很死，雷打都不醒的月然，在这个雪夜里猛然醒来。如果要问为什么，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了。
清冷的气息让月然无法沉睡下去，窗外的雪就着月光，反射着一种让人目眩的光明，阴暗的光明，冷冷得让人几乎发抖。
窗外有打斗声！月然听到，虽然是很轻易的兵器相击声，在宁静的雪夜里也显得格外清晰。出去的胆子是没有的，但想也不用想，直接趴在窗子上往外看。其中一个人是楚涵，另外一个好像不认识，但可以确定是个男人。再仔细看时，月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孩子，从身高来看，不用猜就可以肯定，这是小宜。
小宜似乎并没有醒着，不知道那个对小宜做了什么？
来人不想久斗，急于脱身，可偏楚涵即不下狠手，也不放他走，场中的形式很明显，楚涵占了上风。
“不知道慕容家那几个男人去哪儿了？”月然在心里刚嘀咕完，就看到慕容夜拎着一把长剑，从外跃了进来。
那拎着小宜的人，看到有人来帮手，更加着急，似乎体力也不太支了。月然还没看明白双方具体是怎么动手的，就看到来人被擒到手里，慕容夜的长剑架着脖子，打斗的场面静止了。
“谁让你来了？”慕容夜问道。
居然没有反应，月然正在疑惑间，就见那个头一歪，断气身亡了。
“那边。”楚涵拨腿追了出去，原来那人是被人用暗器所杀，看样子这背后的主子，势力不少。
“还不出来照顾小少爷。”慕容夜冷呵一声，拨腿追上。
月然不敢怠慢，连忙到院子里将冻得浑身冰凉的小宜抱到房间里，这里前院的丫头才怄慌张跑进来，想必都听到慕容夜那一声暴呵了。
“越越姐？小少爷怎么样了？你什么来了？”秋菊看到月然喜出望外。
“不是说话的时候，快准备热水。”月然吩咐这两个小丫头忙活。
这会儿功夫，慕容府的下人早就醒了一大半，跑进跑出的伺侯着小少爷。没多大功夫，慕容天也走了进来。
“我看看。”没见过自己儿子昏迷时还这么淡定的父亲。只见他拉着小宜的左手细细把脉，良久才说：“热水备好了？”
“沈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慕容天仿佛对月然出现在慕容府丝毫也不感意外，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即不问为何来？也不问何时来？
“我……”月然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不经通报住在慕容府，不料却被慕容天一下打断。
“沈姑娘不必说了，我早知此事。此番小宜能够脱险，还多亏沈姑娘与楚兄出手。”慕容天的话让月然很吃惊，居然又是认识的。
“沈姑娘先休息一下，有事等他们二人回来再说。”慕容天又是很体贴的说了一句话，差点让月然受宠惹惊。
“秋菊，先送沈姑娘回去休息。”慕容天看月然似乎还有话要说，向门外喊道。秋菊应了一声推门进来，带月然下去休息。此刻若要再问什么问题，似乎有点不懂看主人脸色了。
月然重新被请到前厅时，发现并非只有慕容兄弟并楚涵在，来人很多，多到让月然大吃一惊。
欧阳少青、猫七都居然都在！！
楚涵看样子似乎没受伤，而且好像打了一架前段时间受的伤也见好一般，早一扫前几日的病态，尤其精神焕发。而烧包猫七更是眯着一对丹凤眼，眉目含情的样子，欧阳少青更是一袭破旧白衣，看样子像是刚洗过澡，至少头发柔顺如丝。唯一面色不太好的是小宜，脸色苍白，却也精神状态良好。左看右看，月然发现，大家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唯一没变的应该是自己。
“沈姑娘，多谢意此相助，小宜的事快有些眉目了。”慕容天最先开口，却开得让月然更加一头雾水。
“是上次小宜被劫之事么？”月然头号道。
“正是。现在贼人的下落已然清楚。”慕容天道。
“这样更好了，省得慕容有吃了哑巴亏都不知道找谁算帐。”月然含糊说道。
“你的伤？”月然向楚涵问道。
“已然好了。我正向慕容大公子辞行。”楚涵道。
“你们原来都认得的？”月然问。
“原来并不认识，因你而识。”楚涵道。
“感觉好像有阴谋？”月然摸着下巴问楚涵，从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楚涵似乎早与慕容天商议好了昨天晚上那场戏，可惜自己却被当成棋子用，而且是蒙在鼓里的棋子。
“沈姑娘不要误会，昨天晚上确实是意外遇到的。”慕容夜向月然解释。
“既然现在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楚公子的伤也好，我也该告辞了，这几日确实打扰贵府了。”月然站起身道。
“这个不急，沈姑娘再住几日，小宜现在并未全好，并且这孩子与你甚是投缘，你若能在身边，恐怕也好得快一些。”慕容天悠然道。
“这个恐怕不用了，慕容府下人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月然真心想离开是非之地。自己好不容易脱离了宁芷名字所带来的影响，能平静的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想再次被搅进纷争。
“月然，还是多住几日吧，慕容府比起外面要安全得多。”楚涵终于忍无可忍开口了。
“什么意思？”月然追问。
“长公子，我看事情不要再瞒下去了，还是讲清楚的好。”楚涵这句话似乎没有和慕容天商量，说得众人都是一愣。
“也好，沈姑娘省得不信任我们。”慕容天沉思良久才慢慢说道。

第七三章　紫月轮

“这个牵扯到十年前的一段公案。”楚涵得到慕容天的允许后，像个说书的一样开始讲故事。月然猛然发现，只要到了听故事的时候，总是由楚涵出场，包括自己对于宁芷前事的了解，对于江湖恩怨的初探都是从楚涵口中得知。看样子，楚涵是一个喜欢说故事的人。
“长话短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