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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四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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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似乎知道楚涵这个毛病，欧阳少青出言相劝。
“嗯，这个时候只能长话短说了。”楚涵横了欧阳少青一眼道。
“不用理他，你说你的。”慕容天半分也不给欧阳少青留面子道。
“十年前，宁氏宁花语与慕容长公子那个，两情相悦……”楚涵说到这儿小心的看了一眼慕容天的脸色，发现并无太过分的不快，方才接着说下去：“但是宁氏家族却对二人婚事百般阻挡，因为宁花语身有宁氏的传家之宝——紫月轮，若是宁花语嫁人，这紫月轮就要落到别人手里。”楚涵尽量简单明了的说故事。
“怎么会？紫月轮又不是血缘，嫁了可以不带过来嘛。”月然打断了楚涵的话问道。
“这个你来说。”楚涵横了慕容天一眼。
“紫月轮的秘密，紫月轮其实只是一玫玉，但这玉需要和由一个的血液来保管。如果准备交给某人使用，必须涂以此人的血液，而且若此人不亡，玉不认二主。”慕容天尽量说得浅显易懂。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如果宁花语嫁人了，就必定会带着紫月轮而来。”月然终于听明白如此神秘的事情了。
“沈姑娘冰雪聪明，确实如此。”楚涵不知道是说正话还是说反话，反正语气让月然很是不爽。
“宁花语非慕容公子不嫁，宁氏也无他法，只好由着二人成亲，并且宁姑娘嫁入慕容府后很快生有一子。”楚涵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像是故意要吊味口一般。
“然后这个孩子就是小宜？”月然问。
“不错。”楚涵看着小宜道：“但是小宜出生不久，宁姑娘身染重疾而亡。”
“怎么会这么倒霉？”月然问。
“这是阴谋。”慕容天道。
“难道是宁氏下的手？”月然自以为聪明的问了这句话。
“也不完全如此，因为小宜出生时慕容夫人感染重疾了。”楚涵道。
“然后呢？”月然追问，古代的医疗条件很差，特别是生产妇女，若遇到难产或者感染什么的事情，很难医好。这一点月然可以理解。
“然后这紫月轮在小宜出生时染上了小宜的血，现在小宜就是紫月轮的主人。”楚涵道：“这也是我刚刚知道的。”
“对，如果不是因为小宜先被人劫走，昨天晚上又被人暗算，我也不会联想到一起。江湖中人的怀疑是紫月轮在宁花语下嫁慕容氏之时，又归还宁氏。因为紫月轮认主此事，少有人知。”
“也就是说劫走小宜之人，必定知道紫月轮已然在慕容府？”月然问。
“从昨天晚上的事来看，对方只是怀疑，并不敢肯定，不然也不会在上次让小宜被你们救回。”楚涵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昨天晚上，来人确认了么？”月然真正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确认了。”楚涵道。
“怎么就又确认了？”月然不明白了。
“因为他们得到了火炽珠。”楚涵道，看到月然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楚涵耐心的解释道：“火炽珠会与紫月轮产生反应。”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月然忽然意识到知道的事情越多，生命仿佛越不安全，马上浑身起了冷汗。
“因为你与此事有众大关系。”楚涵也不买关子，直接说道。
“我？？”月然对于这句话抱着十二万分的怀疑，说到死也应该不会和自己牵上关系，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对，是你。”楚涵回答得干脆得无以复加。
“沈姑娘不要怀疑，确实与你有莫大的关系。”慕容天补充道。
“与我有什么关系？”月然颤声问道，越有关系麻烦越大。
“我直说吧，如果说救小宜，只有姑娘了。”慕容天说。
“为什么？小宜现在不是安全了么？”月然问。
“小宜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怎么会安全？只有姑娘的血能救小宜，所以我想请沈姑娘帮个忙。”慕容天慢慢说着。
“我帮什么忙？我的血？血是随便能用的么？”月然浑身的冷汗越来越多，看样子今天晚上也没准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姑娘不必害怕，只要你肯与小宜换血，就可以从小宜身上将紫月轮拿下。”慕容天道。
“换血？”月然反问。如果放在自己原来那个时代，换血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医学有那么发达了，可是在这种感冒都会死人的时代，换血无疑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对。慕容保证不伤姑娘一丝一毫。”慕容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着。至少在月然眼里是这么看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月然反问。
“请姑娘三思，慕容家绝不会让姑娘有危险。”慕容夜的声音更加像是狼外婆。
“其实换血没你想得那么危险。”欧阳少青冷冷看了一眼胆小如鼠的月然说。
“那你自己怎么不换？”月然反问。
“我的血与小宜的没反应，怎么换？”欧阳少青说得轻巧。
“可能沈姑娘还有一些误会。”慕容天抬手示意欧阳少青停下来，自己亲自解释道：“其实换血只需要在姑娘手臂上开一个小口，将血经过药蛊的蒸腾用一根银管与小宜手臂相边，不需要多久，两个时辰足够。”
“两个时辰，那我的血岂不要流干了？”月然问。
“再说，为什么非要用我的血？”看众人脸色都不太爽，月然又追问。
“因为姑娘的血是药引子。此事医神已确认。”慕容天慢慢说道。
“什么药引子？”月然反问。
“姑娘不是这里的人。”慕容天这句话让月然心惊肉跳，愣了半天装出一副笑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恐怕姑娘比我清楚。”慕容天越是不说明白，月然心里越是打鼓。
“我还是不明白。”此刻的月然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当然不会让姑娘白帮忙，如果能帮小宜逃离紫月轮的束缚，我会帮姑娘回家。”慕容天此刻扔出这句话，让月然如同被五雷轰顶，肯间石化。
“你……”月然几乎说不出话，看来达个时空里也有高人，只是这个高人自己还未看到过。
“我给姑娘三天的时间考虑一下。”慕容天看了看月然毫无血色的脸慢慢说道。
“三天之后，我听姑娘的准信。”慕容天说。
“我会不会死？”月然问。
“我以慕容家族的名义担保，姑娘绝不会死。”慕容天说完这句话，在心里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因为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那就是：残不残，不能保证。
“好，你容我想想。”月然点了点头，慕容天开的这个条件貌似很吸引人。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们看出来不是这里的人？自己哪儿做错了？或者是哪儿露馅了？
这个条件对月然来说是充满了诱惑，简直能让月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但是想了想换血的那些装置，月然又不敢答应下来。在这里毕竟是活着，如果为了可能会回去这样的条件搭上性命就太不值了。
冬天的京都天气格外冷，天也显得格外蓝。碧蓝的天上一轮圆月如同那个世界一样亮，一样明。只是月光下的城市换了模样，飞檐青瓦。宽宽的青石板路，古朴的纸灯笼，人来人往的花楼，温文尔雅的行人。朴实而简单的生活，月然几乎要生出几分留恋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月然知道。留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小宜似乎也不能再等了，如果再等下去，依慕容天所言，年龄越大，人玉分离的难度也越大。而能不能分离全靠自己是不是答应换血。月然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几乎没有过一天舒服日子，仿佛最美好的日子都是跟在小东西的时候过的。那会儿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敛财，简单的勾心斗角，忽然有一些怀疑。
“明天是三日之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楚涵问。
“我还不知道。”月然老实的话。
“我知道，如果换作我是你，也不一定能答应下来。毕竟换血还是有生命危险。”楚涵终于说了句公道话。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月然问。不用月然说明白，楚涵也明白月然所问所指。
“我是刚知道。至于慕容天恐怕知道有一些日子了。”楚涵道。
第七四章 火炽珠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还有条件。”月然看着慕容天说。
“沈姑娘尽管讲。”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慕容天看来很高兴。
“我要见为我和小宜换血并要取出紫月轮的人。”月然说，心想这应该是个很容易答应的条件吧，毕竟我在动手术前和主治大夫沟通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恐怕。”慕容天本以为月然是要多少银子，以他对这个姑娘的了解，不料竟然提出这个条件，万万出乎慕容天意料。
“如果这个条件不答应，我绝不答应。”月然看着犹豫的慕容天说。
“我答应，我尽力去安排。”慕容天是个做生意的良才，岂会不懂月然这种语气的真实意思。这是沈月然的最底线，如果达不到这个底线绝不同意。
“还有什么？”慕容天问。
“还有，你有什么办法送我回去？”月然第一个条件是保命，第二个条件就是回去。而且是了解回去的可能性有几成。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想必楚涵已和你说过这三宝聚在一起时的效用。”慕容天道。
“是说过，只是不太清楚，我想听你讲。”月然清楚的知道，每人的人话份量是不一样的。
“好。如果聚得齐这三宝，必定能完成世上所有的愿意，包括时光逆流，更天换日。”慕容天这话说得坚决而且让人无法怀疑。
“我怎么能相信？”月然自问自道。本来就像听故事一般，怎么能想到这个神话故事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此物十年方可用一次，用完以后十年之内不管谁拿着三物都无一用处。这件事情你可以去问欧阳少青等人，他们虽未亲身经历十年前那件事情，但必有耳闻，且知详情。”慕容天找出有力的人证和物证。
“好。”话说完，慕容天已安排欧阳少青等人进来。
“沈姑娘不太相信此三宝的力量，诸位能不能将十年前之事说个明白，若我一个说，恐怕沈姑娘以为我在编故事。”慕容天简单说明请各位来的意图。
“好，我来说吧。”楚涵一马当先，又要过他讲故事的瘾。
“又是你？”月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楚涵真是一个故事大王。
“十年前，此三物聚齐在宁氏山庄。”楚涵开始讲故事。
“此事天下知道真相的恐怕不太多。当时连年征战，江南江北死伤无数。我朝与北方突劂相交数年未分胜负，我朝兵困马乏几乎无力反击。”欧阳少青不理会楚涵抢着说。
“然后此物聚齐于当时的统兵元帅宁古手里。”楚涵补充。
“于是就反败为胜了？”月然问。
“确实如此。”楚涵道。
月然忽然很想笑，这也叫此物作用甚大，可以扭转乾坤。兵家交战，自然有胜有败，不能以此胜就说明此物有多么大的作用。
“我知道姑娘并不相信。但是当时的情形，如果没有圣物相助恐怕要胜很难，我朝大将唯剩元帅宁古。”楚涵看到月然一脸的不相信，再次重申道。
“我明白让姑娘相信这个事情很难。因为无空大师说过，姑娘所处的那个时代不相信神鬼之说，唯尚人定胜天。”慕容天最会在关键时候说关键的话，这句话把月然本不相信的心激了一激，仿佛当头倒了一盆冰水，马上清醒过来，明白慕容天背后是有高人的。
“无空大师？”月然反问。
“是。”慕容天道。
“我能不能见到他？”月然追问。如果这个真能说得这么准，看样子也是有一些不凡之处的。
“可以。”这次慕容天答应得没有那么牵强。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火炽在别人手里。”楚涵仿佛是故意给月然浇凉水的，看到月然的表情就知道她相信了这个无空大师，马上又搬出另外一个不利条件。
“那怎么样？”月然问，反正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血可以能小宜当药引，拿出与小宜相附为一体的紫月轮。
“这个我已有办法。”慕容天道。
“真的？”楚涵一脸的不屑。
“不劳楚公子费心。”慕容天今天仿佛对楚涵态度很不一样，少了一份亲密无间。
“这个沈姑娘不必担心，只要小宜一与紫月轮脱离，我们四兄弟必定践诺。”慕容夜这会儿也冒出来说话。一比四，月然自然被说得似乎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好，我答应。”月然抱着不管成否都要拼命一试的决心应下来了。
“好，我会去找神医与无空大师，会于近日与姑娘相见。”慕容天说话仿佛不能让人有怀疑的成分。月然听在耳朵里，仿佛慕容天已把这件事情办好一样。
“真答应了？”楚涵问。
“那天你也帮着慕容天劝我答应的，不是么？”月然反问道。
“是。”楚涵老实答道。
“那如何这会儿又说这句话？”月然不相信楚涵没有事情瞒着自己。
“忽然觉得你要走了，有点舍不得呗。”楚涵的话听不出真假。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月然随口说道。
“真的？”楚涵问。
“假的。”月然面无表情的答着。楚涵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总是吃不准，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哼哼……”楚涵冷笑几声。
“你笑什么？”月然问。
“我跟你说说火炽珠吧。”楚涵打断了月然的话，转移话题。
“好。”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月然也不好追问。
“火炽珠其实是一个珠子。”楚涵道。
“废话，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珠子。”月然说。
“火炽珠据说是一个上古神器，无论多阴寒的毒药，能以此珠子泡水一杯服下，百毒俱解。”楚涵道。
“这就是它的用处？”月然问。
“这只是其中一个用处，还有凡得此珠子者，可保不老。”楚涵道。
“看样子还是第二个用处更好。”月然说：“想必夺这火炽珠的人必定也是女人。一般情况下，女人更在意自己的外表，自己的青春。”
“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与其它二宝相全，完成逆转天地之事。”楚涵慢慢说着。
“看样子你们都蛮相信这东西的。”月然满不在乎的说。
“如果这个东西万一不能送你回去呢？”楚涵反问道。
“回不去就不回了。”月然无所谓说着，本来对于这个故事自己就不太相信，不过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答应这个看着就没多大可能的条件的。
“火炽珠，你们有几分把握拿到？”月然问。
“五成。”楚涵答，没一分水分的回答。因为这世上的事在没有办成之前都只有五成的把握。
“等于没说嘛。”月然百无聊赖的站起来，对还坐在石阶上的楚涵说：“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你请便吧。”
楚涵看着月然走进屋子地背影，忽然心生疑惑。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怎么时而这么洒脱，时而又那么计较？
“她说火炽珠必定是女人抢了去，听着有点道理。”欧阳少青说。
“不错，现在差不多在哪儿，估计你已有把握了？”猫七问。
“试试吧，谁让我欠慕容府一条命呢。”欧阳少青无奈道。
“记着，这次越快越好。”猫七看着欧阳少青说道。“要不我陪你去？”
“你愿意去看看热闹我不反对。”欧阳少青淡淡答着。
“好，我去凑个热闹。”猫七淡淡的回道。
斜阳西下时，两匹快马窜出京都城，向西而去。
“这次胜算有几分？”慕容天问慕容夜道。
“四君子出手，胜算没有八成也有九成吧。”慕容夜道。
“最好别再失手了。”慕容天不知道心思跑到哪儿去，眼睛似乎看着很遥远的地方说着。
“你有几成把握把她送走？”不用慕容夜点明，慕容天也知道说提沈月然。
“五成。”慕容天的语气与楚涵非常一致。
“慕容府的名声被你这样卖来卖去。”慕容夜苦笑道。
“为了小宜，我别无选择。”慕容天一副天蹋下来我也不会改变的样子说着。
第七五章 碧波潭
猫七就坐在猫九对面。
屋外的阳光很足，照得屋子里很亮，连对面而坐的人脸上细细的汗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兄弟二人竟然长得如此之像，如果不是一人穿着烧包的红色衣衫，一人穿着沉静的黑色衣衫，几乎分不出这二人谁是猫七，谁是猫九。
“你我兄弟二人，终于见面了。”猫九喝了一杯茶淡淡说道。
“是呀，一别三年。从没好好坐下说过话。”猫七附合着。
“她果然是死了三年了？”猫九没看猫七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他说提宁芷，那个半夜忽然闯到自己屋子里说：“你不相信我，那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和楚涵有过私情。”那个美艳如花的女子，那么雪白如玉的肌肤，那么蛊惑人心的声音，那么淡淡的如烟霞的衣衫急急的褪下。雪白的几乎透明的人贴在肌肤上，那样温热的感觉如同在昨天。
事后，他才猛然想到：这个女子莫不是认错了人？而事实是，她果然认错了人，将自己当作猫七。于是，兄弟反目成仇。而那个女子，竟然在自己如花般的年龄绝然的离去。只因为她表错了情，错失了与猫七在一起的任何可能。可偏偏表错情的人竟然是猫七的亲哥哥——猫九。
“她走时说过什么？”三年后，猫七第一次用平静的语气说那个艳如火花的女子。
“她说，她只喜欢你。心里只有你。”猫七慢慢说着，一字一顿的说着。
两个男人，两个绝色男都没有说话，一杯接着一杯灌酒。桌子上菜不见少，空酒坛却一个一个摆了上来，慢慢变溢到地上。一地的空酒坛子。
“夺我妻者，必诛之。”猫七将手中酒坛扔了出去，一拍桌案而起，右手多了一把长剑。
“甘愿受罚。”猫七长身如玉，持剑而立。
那么美好的阳光下，那么雪白的雪地上，一红一黑斗在一起，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在舞蹈，因为那样协调，那么优美的。而欧阳少青知道，二人在拼命，在为一个死了三年的女人拼命。
“不要去，让他们自己解决。”楚涵按住了欧阳少青提刀的手。
“你确定他们能解决？”欧阳少青问道。二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伤了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只是想凭自己的力量把二人分开。
“早晚要有这么一场的。”楚涵道。
“静观其变。”慕容天看了看斗在一起的兄弟二人，把头转回来，重新专注于桌子上的棋局。
“该你落子了。”慕容天轻敲了一下桌面，提示欧阳少青。
“今天我输了吧，不下了。”欧阳少青似乎比当事人更加紧张，一把打乱棋局。
“好比棋局，没有人能替你走出去。”慕容天似有所指的看着一片混乱的棋局道。“如果乱了，总还是要摆正的。”欧阳少青回过头重新看了一眼慕容天，再次转过脸。
“今天不摆，你总有想下棋的那天，到时一定要布局。”慕容天不为欧阳少青的态度所影响，自顾自的说着。
“我来下。”楚涵万分淡定的坐在慕容天对面。欧阳少青看了一眼不可理喻的四人。兄弟二人在拼命，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没有谁给谁留下半分情面。一边是二人仿佛没看到拼命场面似的在下棋。
“双胞胎？”终于被兵器相交之声惊了过来的月然问道。
“不是，兄弟。”欧阳少青为这个没脑子的女人郁闷万分，明明见过猫氏兄弟的，怎么转眼又忘了。
“长得真像。”月然还是不知死活的说着。
“能不说话么？没人当你是哑巴。”欧阳少青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月然道。
“欣赏舞蹈的时候自然是要评论的。”月然看着雪地上两个绝色大帅哥你来我往的舞剑。
“拜托，是在拼命打架，好不好？”欧阳少青再次为这个女人的无脑晕到。
“哦？为什么？”月然问。
“为你。”忽然想到现在此女的脸早已恢复到从前，连忙改口道：“为宁芷。”本来有点欢呼雀跃的月然马上没了声音。如果真是为自己就好了，一直做梦能够看到两个男人为自己打一架，可惜自己ＹＹ了二十几年也没有能亲眼看到。
“哦。”月然轻轻应了一声。沈月然永远也不会知道宁芷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美艳绝代，聪明透顶，乖巧可爱？似乎哪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她。却又仿佛能在这些词上看到她的影子。听故事的人都只当那是个故事，只有主角和亲身经达的人知道，这不是故事是命运。
而在这个时候，打架的二人猛然分开。
猫七左肩血流如注，猫九右肩如注流血，二人谁也没有占多少便宜。但是欧阳少青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结局比起自己所想，真的算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没有至命的伤，二人还都活着。
“碧玉潭的下落我已找到。”猫九捂着肩头对猫七道。
“有劳兄长。”刚才还在拼命的二人，转眼间又兄兄弟弟的说起了正事，让月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有劳猫九兄弟。”慕容天的眼睛从棋盘上挪开，终于看了猫氏兄弟一眼。
“怎么不包扎伤口？”月然同情泛滥的问着。不料，果然是好心没好报的，众人都齐齐瞪了她一眼，仿佛她提了不该提的事情。
“这不碍事的，片刻就好。”猫九还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向月然淡淡一笑，好意的回应了她的关心。就这么淡淡一笑，让本来对帅哥已很的抗药性的月然有一刻的眩晕。
“你扮过宁芷？”猫九问。
“是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纠结于自己究竟是宁芷，还是谁？”月然大大方方的说着。面对这群人精子，耍心眼子会被耍死的。
“我见过你。单看你的身影就知道不是宁芷。”猫九道。
“还是你眼睛毒，当时你就怀疑了？”月然问。
“呵呵。”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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