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山谋帝王心-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揽月楼花魁李赛儿,别听名字不怎么样,人倒真真是个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美女。用老鸨的话来说,赛儿自幼就是个美人坯子,人不光长得美还特别聪明。老鸨有心栽培她,请了人专门教授她琴棋书画,她学得是样样精通,尤擅吟诗做对。无论是勾栏女子还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一般来说,但凡成了才女,也就练出一身的清高之气,受人追捧吹嘘,绝不肯拉下脸来做那讨人欢心之事。赛儿却不是,赛儿兼具了才女的灵气,同时又有着天生的万种风情,能俗能雅,既能陪那些酸腐客人联句,又能讨那些纨绔子弟欢心,难怪能做上这花国状元,数年不倒。
能做得她的入幕之宾,除了身家、地位,自然还得有些别的条件。譬如,相貌、年纪。
一曲弹罢,铭幽用扇子轻敲掌心,笑道:“好,好曲。”
看着铭幽那双灿若星辰的眼,李赛儿竟有些痴了,转瞬回过神来,将琵琶搁置桌面,起身朝铭幽福上一福,轻声道:“公子谬赞。”抬起头那一瞬,目光便如春水般漫向铭幽。
被她的目光挑逗,铭幽已有几分酥软,笑着将手伸向她:“过来。”
款款走向铭幽,快要接近他时,也伸了手,被铭幽握住,顺势将她带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在她头顶拂过:“所谓温香软玉就是指你罢。亏我还自诩阅尽春色无数,没想到竟差点漏掉你这么个绝色。”
抬手撑住他的胸口,抬起头来与他对望,李赛儿妩媚笑道:“既如此,公子可愿为奴家赎身?”
轻轻捏住她的下颔,拇指在她滑腻的脸上轻抚:“愿为你赎身的恐怕多如过江之卿,轮得上我吗?”
“看来,你也是个薄情的。”离了他的怀抱,伸手接过旁边为他扇风的团扇,使眼色让那个一直为铭幽扇风的女子离开房间。
起身揽住她的肩,铭幽嘻笑道:“我夫人厉害得紧,你若真是跟了我,我怕你会受不了那份委屈。”
赛儿替他扇着风,笑语嫣嫣:“得了,你们这些男人,随便试上一试就知真假。”
“天下男子皆薄幸,你没听过?”铭幽顺着她的话头,笑道。
“公子如此坦率,赛儿倒真是没料到。”赛儿巧笑嫣然,仿若一树桃花烁烁开放。
不知为何,见到赛儿迷倒众生的笑容,铭幽心底只觉艳俗,忽的就想起那泓清泉,清澈透底的笑,让他在这炎炎夏日里有了些许清凉感受。
房门被小丫头推开,小丫头手里捧着新鲜瓜果放置桌上,脸上还有着未散去的笑容。
“小水,你在笑什么?”赛儿狐疑的问。心想,莫不是这小丫头在门外偷听了她与客人的谈话。
“前两天来的那个年轻公子哥又过来了,摸出一叠银票,吵着闹着非要见您不可。妈妈正打发他,倒被他呛了一通话。”
“又来了。”赛儿扶着额头,叹道,“有完没完,整天不让我安生。”
“什么人这么棘手?”铭幽的好奇心骤起,“莫不是你的相好杀上门来了?”
“奴家要有相好倒好了。”赛儿回道,“是个难缠的主儿。”
“你说得我越发有兴趣了,我倒要瞧瞧究竟有多难缠。”
说话间,铭幽起身走向房外,果然听到一阵吵嚷声。
“本公子难道还不符合赛儿姑娘的条件吗?我是听说,她爱俊俏的年轻公子,我虽不敢自诩貌比潘安,可要说是俊俏总不是自夸。要银子,我也给足了,妈妈如何还是不肯让我做赛姑娘的入幕之宾?”
居高临下的望着堂中那个瘦削单薄的公子,铭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某个身着青衫同样纤弱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上弯,转头看着跟出来的赛儿道:“果然难缠。看来是专门来找你麻烦的。”
“是呀。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又要出哪口恶气。”赛儿蹙着眉道,“天子脚下就这点不好。但凡有点气势的,都不敢贸然开罪,谁知道是哪位权贵的三亲六戚。”
“何妨放她上来探探底。”铭幽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扶栏,“反正闲来无事,多个人调笑一番,日子也过得快些不是。”
“公子不会是瞧上她了吧。”赛儿看向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只是那笑太过刻意与虚假。
铭幽也不搭话,直接朝下面拦人的妈妈喊道:“张妈妈,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既然要见花魁娘子,就请他上来。”
“这个……”妈妈有些为难的瞧着赛儿。
“妈妈,既然王公子发了话,就请那位公子上来吧。”赛儿柔声道。
曹锦瑟抬起头,落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笑的俊美脸庞,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子,但是这个人笑起来,眼里星星点点仿若星辰。心跳骤然加快,血气上涌至脸庞,无端端的就赤红了脸颊,忙不迭低下头,避开他灼人的双眼,低声道:“多谢。”
赛儿伸出食指轻戳铭幽手臂,吃吃笑道:“看来,公子又要多出一段佳话啦。”
铭幽展开扇子,于胸前轻轻摇晃,神情得意。
一脚刚刚迈入房门,便瞧见铭幽坐在正对房门的圆桌后,笑吟吟的看着她,心脏突然变成小鹿在胸腔内急跳不止。
坐在铭幽身旁的赛儿忙起身迎至门边:“公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请。”
赛儿的突然出声,让她想起自己今天可是来寻这位花魁娘子的晦气的。定住心神,神气的朝铭幽拱了拱手,加大步伐行至桌边,不待铭幽发话请她坐下,便自顾自的坐到铭幽对面。
对于对方无视自己的行为,赛儿倒不介意,依旧面带微笑坐到两位公子哥之间,对着曹锦瑟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不敢。敝姓曹。”曹锦瑟回道,转而问向铭幽,“这位兄台,不知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王。”铭幽淡淡笑道,“曹兄弟,没想到你如此执着于赛姑娘。”说着,掉过脸面向赛儿,折扇轻摇,“可见赛儿你的艳名不小啊。”
赛儿嫣然一笑,并不接话,只是瞧着曹锦瑟,声调绵软:“不过是客人们给的点虚名罢了。若说到‘艳’之一字,”故意停顿,掩着嘴笑道,“从前或许奴家还敢认,今日见了曹公子,奴家倒不敢冒认。”
“这却是为何?”铭幽非常配合的与她唱起双簧。
“曹公子唇红齿白,艳若桃李。可惜是位公子,若换上女装,这个‘艳’字岂能落到奴家身上。”赛儿笑道。
“你们……”听他们如此打趣自己,将自己与一勾栏女子相提并论,曹锦瑟气急起身,正欲大骂赛儿不知羞耻,忽的瞥见铭幽清风朗月般的笑,怒气瞬间消散,只好窘着脸坐下道:“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比作女子。”
不想两人却笑得愈发放肆。
“够了!”被他们笑得窘迫至极,曹锦瑟不由怒火重生,“有什么好笑的,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什么?”掉头看向赛儿,将怒火全冲着她烧去,“还有你,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难道不是要挖空心思讨得客人欢心吗,哪有嘲笑客人的道理?你再如此,当心本公子一状告到妈妈那里,只怕少不得一顿责打吧!”
“哟~还真是年轻公子,如此沉不住气。”赛儿不怒不恼,依旧粉腮带笑,“公子您是客,奴家怎敢怠慢。不过是与王公子说笑了几句,怎就惹得您发如此大火?您就当怜惜赛儿,千万别告诉妈妈,要真得来一顿责打……”
“那这京城里的男人岂不都要心疼死。”铭幽摇着扇子,插话道。
“还是王公子知道心疼人,这话呀,也听着舒服。”当着曹锦瑟的面,抛给铭幽一个媚眼,直想着能恶心死这位千金小姐才好呢!
“污言秽语!”听到铭幽如此护着她,曹锦瑟心底的火越烧越旺,看赛儿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哥哥成天念着她,惹得嫂嫂整日以泪洗面,这笔账还没跟她算呢,现在,她又让自己在这位王公子跟前丢脸,新仇添旧恨,曹锦瑟恨得牙痒。
“曹公子这就不对了。奴家不过是夸了句王公子会疼人,怎就成了污言秽语?难道一定要像您那样对奴家恶言相向,才是应当?”
曹锦瑟也明白,这言语上的便宜她是讨不来的。李赛儿什么人没见过,这么多年的勾栏生涯早就练出一张利嘴,人话鬼话她都能说,与她拌嘴,无疑是自取其辱。原本来的路上,打算找碴打架,想的是先扇她两个大嘴巴,再亮出自己的身份,看谁敢还手。怎知,会碰上王公子,若是别的什么人倒罢了,这个人跟前……不知为何,她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得凶悍,只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想到这里,曹锦瑟跺跺脚,罢了罢了,今日倒霉竟在此处碰上个克星。连羞带恨的瞧了铭幽一眼,咬牙道:“看来赛姑娘今日并不想招待本公子,竟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我也该识趣些,告辞。”
“哎,曹公子别走啊……”话虽如此,人却并不起身挽留。
曹锦瑟满脸懊恼的走出房门,与前来寻找铭幽的莫离打了个照面,两人一时怔住。
“你是……”莫离迟疑道,心想,不会吧,曹家小姐怎么好好的扮成男子逛起青楼来了?
认出莫离,差点唤出声来,忽然想起所处之地,忙低头从他身边走开。刚走两步,便听身后的莫离对留在房内的人道:“公子,您该回府了。”
忍不住回头望去,心里细细思量。莫离在临淄做藩将,能让他如此恭敬又语唤公子的只有那位传闻中风…流…好…色的临淄王!都说这位临淄王俊美无双,从前她总认为,那是世人添油加醋的传言,今日一见,真人竟比传言更具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父女重逢

隐隐有琴声传来,巫鹰循着琴音疾步前行,随着离所想之人越来越近,琴曲也渐渐听得明白,却是一曲《广陵散》,这样慷慨激昂、气势恢宏的琴曲,鲜少有女子能够驾驭得当,唯有绯嫣——他的绯嫣,他心心念念想要与之携手到老的绯嫣,能将此曲抚得铿锵有力而无半点小女儿的娇媚姿态。
心中的喜悦使得他没去细想琴曲的含义,急急推开房门,果见一袭红衣跪坐于琴桌前,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拨弄不止,铮铮琴音从她指下流泻而出。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抬眼看了看他,眸光清冷,无波无澜。转瞬间,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琴弦上,只专心抚琴。
她仍是爱穿红色,不同的是,从前所穿皆是布衣,如今所着的是绫罗织就的华服。妆容一如从前的淡雅,即便身处宫廷也依旧只是随意的在发间斜插着两支梅花银簪。
她没有变。巫鹰高兴的想,他的绯嫣还是从前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环境的转换而改变。
缓步走近琴桌,伸手轻轻按住她拨弦的手,琴音因此停住,巫鹰微笑道:“我是来接你的。”
他似乎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他不能肯定那声叹,是自己一时的幻听还是真的发生过,现在也不愿去细究。他轻握住她的手,想拉起她:“我们走。”
她抽回手,终于抬起头看他,对着他绽放出清冷的笑容,而后,他听到这世间最为残酷的回答。
“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话语尖锐如利刃,瞬间刺穿了他。
他从刺痛中醒来,疼痛由梦境转移至臂膀。艰难的起身,额上的冰凉掉落至手心,却是一方浸了凉水的毛巾。疑惑的抬头,发现雅鱼正靠着床头打瞌睡。这才想起,昨日似乎是发烧了。拉高衣袖,发现伤口已变得肿胀。思虑片刻,这毒虽不烈不至夺人性命,但若任由其在血液里四处游走,终是不妥。这些天来,他一直深陷在愤怒、失望的情绪里,有着自暴自弃的想法,想让这随时作痛的伤口提醒自己不要再沉湎于过去——他的绯嫣已不再属于他了。但是现在,他想通了,不过是失去一个人而已,未遇上她之前,他也同样是一个人,现在,不过是回复到最初的状态。
起身坐到桌边,将手中的毛巾死死咬住,横下心大力捏挤伤口,汩汩黑血从伤口涌出,他的额上疼出一片冷汗。
为了分散心神减轻疼痛,他在心底哼起曲子,孰料,竟哼出《广陵散》。这支琴曲他太过熟悉,这是绯嫣最爱的曲子,她为学此曲费尽心力。每每想到绯嫣,心里便会不自觉的涌出这支琴曲。
广陵散,广陵散。巫鹰默默念诵,电光火石间,忽然就想了明白,这支曲是写给那些复仇者的!那晚,她借由此曲告诉他,她心意坚决,绝不会离开。原以为已被凿去的心又开始抽痛,嘴里的毛巾落到桌面,他不自觉的低喃:“绯嫣,难道要平复仇恨真的就那么难吗?”
脖颈的酸痛感唤醒了雅鱼,揉捏着脖颈强睁开双眼,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打着呵欠转过头,便见到某人泥塑一般静坐在桌前,懒懒道:“什么时候醒的?烧可退了?”
巫鹰点点头,憋了半晌才道:“照顾我那么久,你的伤没问题吗?”
闻言一愣,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伤?”
“我行医多年,从你的动作姿态上可看出一二。”巫鹰喝着水道,“听过一段传言,说是临淄王在行猎时被随从误射,幸亏身边有人替他挡下一箭,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雅鱼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抖了抖腿脚。
“为何不答?”巫鹰端着茶盅,转回头看着她。
“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平时看你一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谁知也是这么长舌。”
巫鹰不在说话,放下茶盅,站起身行至床铺,从行囊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扔给雅鱼:“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比你用的那个强上许多。你且试试。”
雅鱼怀疑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再扭头看向他:“我那个可也是上好的药,天家用的东西会不如你的?”
她离开时,铭幽怕她的伤口反复,将府里所有的金疮药都给了她,并且向她吹嘘,这些药都是贡品,药效极佳,他也是费尽功夫才从父皇那里要来了几瓶。
对她的不信任毫不介意,巫鹰从行囊里摸出西泠剑,道:“说好,送你到家。现在已到你家山脚下,此剑交还于你,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本来早该到家的,只是这一路上,因为那辆奢华马车,不断有山贼流寇前来骚扰,幸而巫鹰还有些本事,对付那些山贼倒是绰绰有余。奈何,巫鹰臂膀带伤,时常发烧;又是被通缉的要犯,一路绕行,等到达目的地时已进入八月,离他们从京城出发已过了一个多月。
不客气的接过西泠剑,雅鱼喜笑颜开道:“好。那就从此分道扬镳,后会无期。”
巫鹰顶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想了想,觉得既然同路这么久,该提醒的还是得顺口一提:“那辆马车……”
本想说,那辆马车过于奢华,在这穷乡僻壤的小镇上太过扎眼,实在不宜留下,却听雅鱼抢先道:“你想要那辆马车?你说晚了,我已经把它卖了。”
“卖了?”那上面斗大两个字,谁人敢买?先前路过一些市镇,雅鱼也想把它卖掉,但买家瞧见那两个大字,说什么都不肯买。还一状告到官府,说他们偷了临淄王府的马车,来此销赃。结果,两个人驾着马车狼狈逃窜,从此,雅鱼不敢再提卖车一事。
知道他有所怀疑,雅鱼得意道:“总会有办法的。”眉毛一扬,“也不想想本姑娘家做什么的。我把车上的银饰全都取下,找了间银匠铺子,把它们重新回个炉,打成首饰,再把马车内的上等绸布也拆了,那马车不就没那么扎眼了吗。我开的价又低,人家干嘛不拣这个便宜。”
想到自己包袱里多了一堆精美的银饰,忍不住在心里暗夸自己聪明。
她既然已将问题解决,他也不再废话:“那好。你该回房了,我再躺一躺,就该启程离开了。”
“好。我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你睡醒了就自己走吧,不用再和我告别了。”
欢喜的拉开房门,刚跨出一步,便听见晓莲的声音从近旁传来:“小姐,你回来了,小姐!”
话语未落,晓莲已冲到她跟前,眼光绕过她,望进屋内,言行举止全无下人该有的规矩:“小姐,早上阿福回来说在镇上瞧见您了,我们还不信,您真的回来了!里头那位是……”
雅鱼暗道不好,刚要开口,晓莲已兴奋的踏入卧房,甜甜的、略算恭敬的叫了声:“姑爷!”
难堪的闭上眼,不去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有何变化,咬牙道:“晓莲,叫错了,该叫公子!”
哎,什么叫报应?晓莲从小就跟着她,她口无遮拦的浑说惯了,晓莲也将她的毛病学了个十足,加上她从小就不在乎什么规矩礼仪,这晓莲便失了调教,全无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与其说是她的丫鬟,不如说是她的玩伴。结果,结果这个名义上的丫鬟实质上的玩伴,就给了她这么一个难堪的场面!
“小姐,这位公子反正是要做我们家姑爷的,早叫晚叫有分别吗?”晓莲脆声脆气道,“难怪不肯带我一起出去,这么快就带了姑爷回来,是想给晓莲一个惊喜吗?”
“你给了我一个惊吓还差不多!”雅鱼苦着脸道,“别废话了,你要是来接我的就去替我收拾行李。我要赶着回家。”
“反正现在在姑爷房里,不如先替姑爷收拾了,再过去替您收拾。您说呢,姑爷?”
一口一个姑爷,叫得极其顺嘴。巫鹰唇角抽了抽,终是什么也没说。
雅鱼一手拉过晓莲,往门外拽去:“知道你话多。你现在安静点赶紧去给我收拾……”
余下的话在看到不知何时伫立在门外的身影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爹,你……您怎么来了?”
见到欧明山,晓莲立刻变得规规矩矩,站直身子对着老爷行礼:“老爷。”
对着女儿盯了许久,眼神里有欣喜、安慰,还有些让雅鱼说不清的东西,而后,捻着胡须道:“晓莲,陪小姐去房里收拾东西。”
走了两步,回头发现老爹抬步迈进巫鹰房内,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忙跑回去,扯着老爹的衣袖:“爹,他不是……”
“我知道。”欧明山淡淡道,“如果老朽没记错,这位公子曾来求过剑。”
“前辈好记性。”巫鹰语调平缓。
“你去吧,我和这位公子说说话。”
迟疑的看了看巫鹰,又转回头看着老爹:“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让你去收拾东西。”欧明山重复道。
“哦。”不得已出了门,却是一步三回头,心想,老爹和巫鹰又不熟,有什么话可说?
晓莲却在旁边笑嘻嘻的打趣她:“放心吧小姐,老爷不会为难姑爷的。”
作势去揪她的耳朵,却被她机灵的躲开,只得虚张声势的威胁她:“臭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听得说话声与脚步声都离得远了,欧明山才转身面向巫鹰道:“方才晓莲不知规矩,胡乱说话,冒犯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前辈言重了。小丫头爱玩闹也是寻常。不过,在下还是要向前辈说一句,晚辈与雅鱼姑娘不过是结伴同行,并非……”
欧明山抬手止住他余下的话:“这个无关紧要。老朽想请公子在舍下小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巫鹰万没料到欧明山会有此一请,一时拿不定主意:“前辈,这是何意?”
踌躇许久,欧明山方语带愧疚道:“不瞒公子,拙荆身弱体虚,这些日子思女日盛,身子已是大不如从前。现下,她最想看到的是女儿终身有靠,老朽不愿她有遗憾。不得已委屈公子,若公子肯应下此事,老朽定当亲自铸造宝剑一柄,以作答谢。”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能得到欧明山亲自打造的宝剑,乃是万分荣幸之事。若换一个人,这样的谢礼必然比那价值连城的珍宝还要有吸引力。可是巫鹰并非一个纯粹的习武之人,他更好医道,于剑术并无偏好。三年前来此求剑,乃是为了纪绯嫣,现在,连手里已有的西泠剑都已物归原主,欧明山的谢礼并不能打动他。
打动他的,是欧明山与妻子的伉俪情深。想想,反正自己也是到处闲逛,不过小住几日,又能顺手帮上一个小忙,就当是还了雅鱼这一路对自己的照顾。于是,巫鹰客气道:“前辈所求本不当拒绝,只是,此事关系雅鱼姑娘终身,恕晚辈直言,前辈此意,雅鱼姑娘恐怕并不愿意;而晚辈亦不愿做此蒙骗之事。不过,晚辈略通医术,若前辈不嫌弃,可否让晚辈为尊夫人诊断一二?”
“那么,老朽先谢过公子。”
听他先前的话,还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后来听他自谦懂得医术,又自荐为妻子诊脉,想来应是有些本事,欧明山心想,若是他真能治好妻子,也是桩好事,便满口应承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父女相争

担忧的紧盯着巫鹰为母亲诊脉的手,雅鱼的忧心忡忡似乎被母亲察觉,母亲微笑着拉女儿在身畔坐下,宽慰道:“没事的。这么多年,我时好时坏的都成习惯了。”
数月不见,母亲的头上生出许多白发,人看着也比她离开时苍白虚弱了许多,雅鱼心里难受得紧,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朝母亲点头道:“是。娘一定会好的。”
“如何?”见巫鹰收回手,欧明山忙问。
巫鹰看了看满脸紧张的父女俩,平静的回答道:“不妨事。夫人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晚辈开几贴药,好好调理便是。”
雅鱼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连欧夫人也暗自松了口气。
巫鹰向欧夫人告退,欧明山亲自领他出了房门。
“这位公子虽不苟言笑,人倒是不错。”待巫鹰的身影淡漠成一片剪影,欧夫人对女儿笑道,“听晓莲说,他是和你一起回来的……”
“娘,”雅鱼赶紧截断母亲的话,“别听晓莲胡说。我与他不过是碰巧遇上,结伴而行。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是吗。”欧夫人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遗憾,“那你这次出去,就没遇上什么人?”
“我……”本想趁此机会求母亲答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