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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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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雍亲王府,进了自己的院子,屁股还没坐定就被告知一个晴天霹雳——可能要搬家,原因:老康赐给某四的那幢叫圆明圆的宅子似乎已经盖的差不多了。
于是,耿同学满身失落地站到书房那一大幅仍然没完工的壁画前,黯然神伤。
难道她跟这壁画注定无缘?
冷风嗖嗖地在耿绿琴的心上刮过,漫天大雪铺满她的心房,那心瓦凉瓦凉的!
“主子,你饿不?”
摇头。
“主子,奴婢给你搬把椅子吧。”
继续摇头。
然后,春喜只好陪着她家主子站在书房里一起萧瑟。
皇家是个太不确定的系统,她还是趁早逃了吧,耿绿琴手握成拳,在心里下了决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耿绿琴说话了,“春喜,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准备。”
书房里只剩下了耿绿琴一个人,她像检阅一样一一看过书房里的东西,然后坐到书桌后。单手托腮看着桌上笔筒,有些出神。
胤禛走进来时,看到就是她神情茫然地托腮看着桌上,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当肩上突然多出一只手的时候,耿同学被吓的跳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低沉而冷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奴婢给爷……”
“自己家里,这些规矩以后做就免了。”他伸手拉住了欲行礼的她。
“四爷——”丫没发烧吧?谁不知道雍亲王那是最讲规矩的人啊?
“有这么惊讶吗?”他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坐在怀里。
耿绿琴心说:当然惊讶啊,当你老婆越久,老娘越觉得历史的不可信,果然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这些日子为难你了。”
“……”某四今天绝对吃错药了。
胤禛抓起她的左手,察看着上面被包扎的伤口,“以后小心点,锤子不是用来砸自己的。”
你丫的还敢说,那天要不是你冷不丁地站老娘背后突然出声,老娘我至于一锤砸自己手上吗?害我制作纨扇的时间不得已又向后推了几天,成功的又被几个妃子打劫了几张绣样,让李德全又给她上了几天的满蒙课程。
还真是见缝插针,死都不放过她呢。
她当时特诚恳的问李大太监,“谙达,我没打算当才女,不用太较真儿。”
李德全很正直的回了一句“奴才是奉旨行事”。
一句话,立马就把耿同学打击得没脾气了。
春喜端着吃的进来,看到里面的一幕,一时进退不得,不知道是应该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把吃食给主子放下,还是立马退出去,把空间还给两个主子。
胤禛淡淡地说了句:“给你主子端过来吧。”
“嗻。”
把吃的东西一摆好,春喜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外。
耿绿琴有些为难地看某四,“爷,奴婢要吃东西。”
“吃吧。”淡定如山。
这么个姿势吃?她用眼神询问。
胤禛眉一挑,“还要爷喂你?”
算了,她不跟不正常的人较真儿,耿绿琴马上专心对付眼前的吃食儿。
晚上的时候,某四理所当然地就留宿在了耿侧福晋的院子里。
导致第二天,耿同学爬起来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走路都不敢迈太大步。
涝了涝了啊……侍寝这个活儿还是应该循序渐进,绝对不能搞爆发。
其实耿绿琴是挺喜欢四福晋这个人的,人看着和善,好相处,也从来不为难她们这些小老婆,至少耿同学那是从来没被为难过。
不过,喜欢归喜欢,没必要她还是不会太跟四福晋接触的。
如果不能顺利逃走,她求的也不过就是某四府上一个能够宅的小空间罢了,不会碍了谁的事,也不想惹谁来打扰她。
所以,耿绿琴向来除了例行的请安问候跟府里其他的女眷基本都是没什么沟通的。
春喜看到自己主子拿起画笔又开始在墙上作画时,很是惊讶,“主子,您还画啊?”
耿绿琴说:“你主子我是有始有终的人。”就算要走,也该留一幅完整的壁画,就算无缘,也要让它不留遗憾。
春喜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那抹感觉。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耿绿琴的小院又开始欣欣向荣起来,她便经常拿本书坐在廊下,看看书或者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出神。画倒是少画了,动笔也是练字多一些,尤其是练满蒙文字。
其实,耿绿琴也不想练,可是这算是康熙布置的家庭作业,她再不愿意也得完成它。
然后,有一天,某四领着他的兄弟就进了某琴的小院。
当时穷极无聊的耿同学正在充当园西给院子里的花木翻土,而春喜则一脸担忧地站在旁边,心疼的目光不时地落到被某琴无意翻土刨到的花根。
胤禛眼里闪过一抹笑纹,轻咳一声,“绿琴,你在做什么?”
“翻土施肥。”快乐地土拔鼠回答,然后在下一刻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他们,“呛啷”一声扔了手里的铲子,朝他们走过来,施礼请安,“奴婢给爷请安,给十四爷请安。”
“今天怎么没看书?”
“翻土休息一下。”
“十四弟有事想跟你说。”
耿绿琴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向一旁的某人,“十四爷,什么事?”他们有什么事好说?
胤祯看着她,带点恼怒地道:“爷那些扇子你就一把都没画?”
“古尔泰,把东西给十四爷拿出来。”耿绿琴淡漠地吩咐。
“嗻。”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就从书房捧出两只木匣。
跟在十四身边的小厮马上将匣子接了过去。
胤祯看着她,道:“难道爷不问你要,你便不知道要差人给爷送去吗?”
“奴婢一时忘了。”她没有辩白只是淡淡地说出事实。
她这样诚实倒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兄弟两个不由对视一眼。
“两位爷要到书房坐吗?奴婢让人上茶。”
“不了,爷跟十四弟到书房还有事说。”
“奴婢送爷。”
胤禛临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阳光落在院中那女子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她明明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消失一般。
“主子,你没事吧?”
“没有。”
春喜仍旧一脸的担忧,“主子,您最近真的很奇怪。”
“我正常的很。”只是身边不正常的人太多才显得我鹤立鸡群罢了。
“主子——”您最近实在太贤良太淑德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单我觉得不习惯,院子里的人每一个都觉不习惯好不好。
耿绿琴觉得这些人真是不知道惜福,她只不过想留给他们一个最美好的印象罢了,一个一个的都跟抽了似的觉得她抽了。
其实觉得某琴不正常的大有人在。
比如跟着自己四哥回了书房的胤祯,“四哥,你觉不觉得耿侧福晋古古怪怪的。”
“嗯?”
“怎么说呢,好像太乖巧太柔顺了。”
胤禛默默点头,确实是,尤其是最近几天,有时甚至让他觉得看到了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影子。
其实,某四猜对了,最近耿同学就是在抄袭照搬四福晋的言行举止,虽然个别地方模仿不到位。
第 43 章
五月的时候,康熙又一次巡塞避暑去了。
而在康熙离京后不久,雍亲王领着他那一堆家眷去圆明园挑各自的新院子。
等胤禛一行人从圆明园回到府邸时,原本因身子不适未能同去的耿绿琴不见了。
这个事当然是封锁的,但是某四的怒火是压不住的,因为就像上次逮某琴回来时,她说的那样,这次她带着春喜一起跑了!
负手站在书房窗前的某王爷拳头握的“嘎蹦”响,面冷如冰。
守在书房门外的高勿庸那叫一个心惊胆颤,这耿主子可真是好本事,跑了一次,她还敢来第二次,这可苦了他这个跟在爷身边的人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当那个火挺招人待见的时候。
所以不到一个月,远在塞上的康熙也得到密报了,他中意的那个儿媳妇又一次跷家了!
“李德全,你说那丫头的胆子是什么做的?”康熙忍不住想跟自己的亲信探讨一下。
“回主子,奴才不知。”至少可以肯定是不怕死的,这个经由刺客事件已经足可以证明。
康熙歪在软榻上,摸着手上的手扳指自语似地说:“她不但自己跑,这次还带着丫环也跑了,朕的老四不定气成什么样呢。”突然地他这个为人父为人君的就忍不住对自己儿子当时的表情有了前所未有的求知欲。
“你说这次她要是再被逮回来,朕要不要护着她?”
李德全静静的当陪衬,突然间很同情雍亲王,主子这摆明就是要瞧戏了么。
而已经离京城越来越远的耿绿琴主仆,某一日,在山道旁小憩兼吃点儿东西果腹的时候,耿绿琴才咬了一口卤肉,一阵恶心就害得她抱住道旁的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
“主子……主子……你不要紧吧?”
耿绿琴眼泛泪光地看一眼春喜,又继续弯腰去吐,心说:我像不要紧的样子吗?
“怎么办?怎么办啊……”
春喜你是不是专门来拖我后腿的啊?耿绿琴在心里狂喊,一边吐一边忍不住制止某丫头继续荼毒她的耳膜,“春喜……我没……呕……事……停止你的……呕……鬼哭狼嚎……呕……”
“吐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春喜眼泪汪汪。
“可能……呕……中暑了……呕……”这种吐法真难受,然后想到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吐的原因,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耿同学当时就被脑中的雷给劈到当地,几乎站不稳身子。
“主子……”春喜一看自己主子摇摇欲坠的身子,吓的面无血色。
耿绿琴慢吞吞地抬头望天,老天爷,你不是这么耍我吧?
竟然在这个时候……竟然是在这个时候让我怀孕了?
我靠!
还不如来道雷直接劈了她痛苦呢。
“主子——”
“给我水。”
春喜赶紧递上水囊。
已经吐的胃里一丁点儿东西都不剩的耿绿琴灌了一口水,将嘴里的怪味涮了涮,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压下那股干呕的冲动。
“春喜,把卤肉包起来,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再吃到荤食。”顿了顿,她继续说,“到下个地方,我们换回女装。”
“主子——”春喜呆呆地。
“别一副呆瓜样,你主子我不幸中大奖了。”这孩子运气,将来不必混在紫禁城那个大染缸里打滚了,这下她的养老有保障了。
“大奖?”春喜还是呆。
“我怀孕了。”
春喜傻了。
直到耿绿琴的身影慢慢远去后,才像突然被惊醒一样追了上去,“主子,您有喜了。”
“嗯。”逃亡路上的意外啊。
“王爷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春喜笑弯了眉眼。
耿绿琴哼了一声,“高兴不高兴我是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如果我被逮到话,我会很惨,你会更惨。”
春喜的眉眼立时垮了下来。
耿绿琴继续洗脑,“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你最好别想着通风报信,否则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推你身上。”不是她不仗义,而是这丫头当时死活非跟着她跑,难得一次的机会她不能放弃,没办法只好拽了她一起跑了。
“主子,欺侮人。”指控。
“谁让你非死缠着让我欺侮。”
“主子要是出了意外,奴婢会被王爷杀了的。”
“他就是吓唬你胆小。”她敷衍。
“才不是,王爷上次就说了,要是再让主子从我眼跟前跑掉,就灭了我家人。”她知道王爷没有开玩笑。
“你跟我一起跑就不怕了?”耿同学继续哼哼。
“王爷没说不能跟着一起跑啊。”春喜好天真无邪的说。
“咳咳……”耿绿琴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丫环那也是个人才啊,于是伸手拍拍她的头,感慨地道:“行,如果真的不幸被逮回去的话,你记得就拿这个当藉口吧。”
“那主子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皇家的老规矩无声无息地消失呗,再说了,她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人抓到的,外面的天空这么广阔,难道就真的藏不下她这么一个平常的人?
春喜无语了,她觉得有时候主子根本不把王爷当回事,要是真怕就不会一跑再跑了。
“主子,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再等一会吧。”心口还是有些反胃,真不舒服,她这怀孕怎么就偏偏是这么个妊娠反应啊,不能悄无声息的等到两三个月的时候才让她后知后觉吗?
果然,她的穿越就是一个大杯具!
等到耿绿琴觉得自己可以吃的时候,春喜却不同意了。
“主子,咱们还是到下一个歇脚的地方,吃热呼的吧。”
平时春喜这丫头挺没原则的,可是在关于孕妇养生这个问题上,突然就立场无比坚定了起来。
最后,耿绿琴只能认输,果然逃跑还是适合一个人进行,春喜就一事妈!
傍晚的时候她们赶到了一个小镇,找了客栈住下,换过衣服,春喜又去请了一位老大夫过来。
“恭喜夫人,的确是喜脉。夫人要好生保养,万不可太过劳累。”
“多谢大夫。”
春喜送走了老大夫,又去厨下端来让小二熬的白粥。
耿同学一口一口地吃着那淡而无味的粥,忍不住内牛满面,看来以后她要暂时当戒口的出家人了,不晓得会不会连油烟味都不能沾。
事实很快告诉耿绿琴,她不能沾一点儿的油腥味,否则必定会吐的满地狼藉,苦不堪言。
于是,耿绿琴开始白粥、馒头、咸菜、酱菜……一切不带油腥味的吃饭生涯。
因为有了身子,所以春喜坚决不同意再继续徒步,而越来越懒的耿绿琴也觉得不适合再徒步,便雇了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她们的南下之路。
大理是好地方啊,四季如春,所以她此次的目的地便是云南大理。
这次不同于上次,由于上次随驾五台山时,耿绿琴从某些人那里套了不少的银票,所以盘缠是不成问题的,露白是绝对杜绝的!
当耿绿琴主仆悠悠晃晃地跋涉在外的时候,雍亲王府的一角早已成为王府禁地,据说耿侧福晋因事冲撞王爷,被勒令不得走出小院一步,就连她的丫环也不行,吃穿用度都由人送至院内。
于是,耿侧福晋被与世隔绝了。
而雍亲王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本就冷酷严苛的他颇有变本加厉之势。
扇子,是天热的时候用的,虽然有些人大冬天也会习惯性地带着折扇。
雍亲王到避暑山庄向皇上请安问候的时候,就看到了弟弟手里的那把折扇。
当时,胤祯正悠闲地摇着扇子,然后看到了自己哥哥朝着自己手里的扇子狠狠地瞟了一眼,没错!是狠狠地!
“四哥,心情还不好呢?”
“没有。”
偏偏某十四贝勒很没眼色地继续发表意见,“这把扇面不错吧,九哥想买我都没给他,说起来真要谢谢你府上的耿侧福晋。”
“这扇面确有些味道。”胤禛很中肯的评价。
“就是呀。”胤祯宝贝地将扇面伸到哥哥面前。
扇面上一只莹白中透着粉嫩的玉手指尖滑落数颗圆润的水滴,留给人无限的想象,另一面却是湖水泛出几圈淡淡的涟漪。
前后扇面一呼一应,顿时就意味无穷了起来。
“我先去给额娘请安,一会儿咱们兄弟再聊。”
“好。”
胤禛的身形一离开,另一道温润的身影就从不远处踱了过来。
“十四弟,不要玩火。”
胤祯不以为然的笑,压低声音道:“八哥,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胤禩淡雅的笑,然后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胤祯抬脚跟了上去。
一进营帐就看到了某九慵懒地歪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里的扇子。
胤禟一看到胤祯马上两眼放光,立刻就扑了上来,“老十四,快,把你手里的扇子再卖我两把。”
“九哥,你这是强买强卖。”胤祯抗议,他都怕了这样的他了。
“我就强买了,谁让你小子有存货。”
“那是弟弟有远见。”
“少扯,还不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她临别赠礼罢了。”胤禟忍不住低声咬牙。
“这关九哥什么事?”
“你九哥我眼红。”
“九哥应该开心才对吧。”
“……”
胤禩不慌不忙无事人一样在椅子上坐下,笑看两个弟弟闹腾,心中却不禁浮现了有关那个人的记忆,她应该还好吧?
第 44 章
炎热的季节终于褪去,而凉爽的秋天也正式走入了时序。
耿绿琴也从纤细苗条的身材变成了臃肿的一个大肚婆,唯一让她庆幸的是总算熬过了那段非人期,不再孕吐了,否则她真担心肚里的孩子将来营养不良。
生孩子在古代那就是个玩命的差使,身体底子打好了才是硬道理。
一日,忠于主子的春喜一脸正色地对自己的主子说:“主子,咱们不能再继续赶路了,你的身子怕是顶不住。”
在丫环执着的目光注视下,耿同学兵败如山倒,乖乖点了头。
不过,她还有但书,“再走几天,然后我们找地方先住下来。”
“好。”
一个不注意,春喜这单纯的丫头又被自己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主子绕得又多走了一个月,然后,她们在美丽的漓江边上暂时安定了下来。
为什么要去大理的人跑到了漓江?
用耿同学的话说那就是:反正是跑路嘛,走到哪儿算哪呗,而且桂林山水甲天下,生孩子在山灵水秀的地方,将来孩子小模样也一定俊秀讨喜。
耿绿琴雇用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打搭她们主仆的日常生活,而春喜就专心照顾行动不便的她。
虽然耿绿琴个人认为自己还称不上行动不便,但是春喜却半步不退让,秉着和气生财,家庭团结为主的原则,耿同学只好做出让步。
她好歹也比春喜当,当姐姐让让妹妹也是应该的。
不过,住到漓江边不久后,耿绿琴就后悔了,因为天气总是微风夹着细雨,感觉空气总是湿冷的,挺不舒服的。
“春喜,咱们换个地方吧。”
“主子,您反正也不出门,就别折腾了。”
耿绿琴长叹一声,家庭团结为主,行,呆着吧。
住在漓江边上却让耿同学老实地宅在屋里那太不现实,所以漓江边的人家便常常能看到一对主仆撑着湘竹油伞站在江边。
有人说,那位夫人的丈夫经商去了远方,于是她便望呀望的,眼看就快成漓江边上的望夫石了,真可怜!
还有人说,那位夫人的丈夫是读书人家出身,考取了功名后,嫌弃了糟糠之妻,于是可怜的女人便日日到江边凭吊,丫环怕她想不开寸步不离地跟着。
也有人说……
总之,版本很多,群众的八卦事业总是进行地如火如荼又带有强烈的自主意识。
刘嫂是耿绿琴雇佣的那位妇人,出去采买疏菜粮食的时候就会把外面的流言听回来,然后像讲故事一样说给这家的女主人。
看着女主家每次听完了都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刘嫂就觉得流言都是浮云,而这位夫人喜欢浮云的变化多端。
不知不觉中就进了腊月,家家采办年货,准备过新年。
有日刘嫂身体不适,春喜只好出去买菜做饭。
结果,耿绿琴和刘嫂等到两个人都凑和着吃了东西垫底,都没看到春喜那丫头回来。
当时,某琴心里就有些不太踏实,而刘嫂休息了一上午后精神也好多了,便说:“我去找找春喜去,夫人莫慌。”
耿绿琴倒不是慌,她担心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傻丫头。
刘嫂出去之后,耿绿琴便站到了门口朝着小路的尽头张望,被某四的人发现不要紧,春喜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若是落到坏人手里,怕就有些麻烦了。
日头偏西的时候,春喜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并且是两手空空。
“遇到什么人了?”见她这样耿绿琴反而淡定了。
“古尔泰,主子,他看到我了。”
“看到便看到了,还能吃了你。”
“主子——”有时候她真看不懂主子,明明该是最担心的时候偏偏她一副看别人戏的模样。
“主子,外面凉,奴婢扶您回屋去。”
“回去干什么,先把买吃的回来,想让主子我饿着吗?”
“可是——”
耿绿琴看也不看纠结的小丫头,径自对着远处道:“古尔泰,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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