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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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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奖有时还不如嫌弃呢,耿绿琴心中感慨。

    “李德全。”

    “嗻。”康熙一开口,李德全就心领神会。

    耿绿琴觉得这主仆两人那真是让她景仰,一个是千古一帝,不景仰不行。一个是千古一帝的心腹,更得影像,能当上皇帝的心腹那都不是人。

    口误,口误,那都不是正常人,一般人都胜任的。

    李德全从一边拿出了一套玉瓷小罐,又在一只玉碗里倒了半碗酒,点燃。

    一看人家前期准备工作齐活儿了,耿同学也没办法了,只能捋袖子开工了。

    当皇帝的就是牛叉,整套拔罐,娘的,他也整玉的,瞧这玉质,啧!

    耿同学一边感慨一边手脚麻利地为康熙拔火罐。

    整完了,康熙还没放人,又让耿同学温心了一下温蒙文字,也就是顺便看了几份满蒙大臣的折子,这才让她走人。

    出了御帐,耿绿琴抬头看天,满天繁星仿佛触手可及,让人颇有几分只手摘星辰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啊!

    耿同学再笨也知道近来的政治气氛可能不太和平,否则康熙也不会死劲地瞒自己的身体状况。

    唉,儿子成器的太多,这当爹的也麻烦啊。

    该,让你不计划生育。

    末了,耿同学终于忍不住小肚鸡肠了下。

    “主子,要再四下走走吗?”春喜体贴地问。

    ? 耿绿琴点头,抬手朝天一指,说:“春喜,你看,今晚的星星真亮啊,顶着星星散步,是一件很美好很浪漫的事哦。”

    “主子,晚上外面风大,奴才给您回去拿件披风吧。”一旁的小孟子很有眼力价儿地说。

    “还不快去?”春喜一眼就瞪了过去。

    小孟子马上一溜烟跑走。

    “走吧,咱们到那边走走。”耿绿琴笑着摇摇头,当先朝前面走去。

    春喜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小孟子拿着披风就追过来了。

    塞上晚上的风是挺凉的,尤其现在这个季节,耿同学发现浪漫这玩意儿有时候挺容易让人伤风感冒的。

    “图蒙海,来,舞会儿剑吧,在这辽阔的草原上,满天繁星点缀之下那意境很美的。”

    图蒙海有点儿小黑线,不过还是照做。

    基本上只耿同学的要求中南海保镖都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保镖了。

    “这大晚上的,小四嫂这是做什么呢?”

    “十四爷,您还没歇呢?”耿同学看到某十四,一时嘴顺话就脱口而出。

    十四轻笑,“没呢,小四嫂这不也没歇呢嘛。”

    ? “我瞧着今晚的月色不错,出来走走。”

    “嗯,爷也是。”

    什么就也是了? 

    耿同学在心里偷偷鄙视了十四一下,心说:你丫的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跟我一样啊,我这纯属抽风来感受浪漫兼吹小风凉快使自己头脑清醒一下。你丫就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准是因为啥啥烦心事多了,睡不着,这才出来溜达溜达呢。

    看到十四过来,图蒙海过来请安。

    胤祯摆摆手,道:“不用理爷,接着给你主子舞剑吧。”

    耿同学囧了,心说: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有打趣的意思啊,这不厚道的老十四,哼。

    “嗻。”

    中南海保镖起身继续舞剑。

    本来夜色挺美,心情挺好,可是,现在多了十四,耿同学立马觉得没了赏景的兴致,她想回去睡大觉了。

    可是,话要怎么说呢,人家十四一来,她就走,多少有点子不太好看,耿绿琴眼睛看着图蒙海舞剑,心思转得飞快。

    所以说,她讨厌跟这些数字打交道,一个字,累!

    “主子,天晚了,您该歇了。”春喜适时地开口。

    耿绿琴心中舒了一口气,口上却说:“多嘴。”

    胤祯自然知道这对主仆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打算理,笑道:“图蒙海这套剑耍的不错,小四嫂觉得呢?” 

    娘的,你放了梯子人家不下墙,这事整的,白瞎!

    “是不错。”耿同学很是无奈的接话。

    “今天打猎累了吧?”

    说到正题上了,耿同学心说:那能不累吗?那大弓一拉,手臂酸啊,这还不算,都没给个休息的时间,这一天跟连轴转似的,身心俱疲。本来想趁着月色散散心吧,还被你丫的打扰了,这是何等的悲摧啊!

    ? “还好。”再苦再累也不能抱怨,憋屈啊。

    “真累了吧,都不想说话了。

    我有毛跟你说的啊,耿同学真想这么说,可是也只能心里想想,“奴婢只是觉得这样美的夜色,只需静静欣赏就好。”就你丫的话多。

    胤祯看她一眼,轻笑,“倒是爷的不是了。”

    知道就好,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爷这么说,奴婢惶恐。”

    “把爷当老虎呢。”

    “奴婢不敢。”老虎哪有你们可怕啊,老虎我能一枪打死,反正动物保护协会现在还没有。你们我敢吗?我就拿枪瞄你们一下那都犯禁。

    “面对这样的美景,你就没有诗兴大发吗?”十四忍不住打趣了她一句。

    耿绿琴不以为然的道:“奴婢肚里学问有限,可做不了那些诗啊词的。”对联八股对仗诗,她一个学白话文长大的人哪里懂。

    “爷看也是,从来也没见你作过诗词之类的。”十四对此表示了赞同。

    靠之!

    耿同学心说:咱这是教育机制的不同造就了各人擅长的不同,你丫敢跟老娘比一比电脑操作之类的吗?老娘我就算不是计算机出来的,也绝对轻而易举远超你一百级啊一百级。

    耿同学没说停,中南海保镖同志就一直没停,非常的忠于职守。

    最后,耿绿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是可以说走的时候了,就对某十四欠了欠身说:“十四爷,很晚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胤祯点了点头,“嗯。”

    耿同学赶紧就领了人闪了。

    唉,这步散的,真他母亲的憋屈。

    本来只吹一小会儿风就行了,结果硬是陪着某十四多吹了半天冷风。

    接下来几天一直在下雨,没人来打扰,耿同学便索性窝在自己的营帐里发霉。 

    这些年下来春喜发现,只要是阴天或者雨雪天,她家主子就跟冬眠似的,总是逮哪儿倒哪儿,浑身像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的,总是一副“我很困,我要睡”的神情,所以,对于主子趁着外面下大雨窝在帐里睡得昏天黑地的行为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

    可惜,这样美好的时光并没能维持多久。

    德妃派人来了。

    婆婆召见,身为儿媳妇的耿绿琴当然不能不去见。

    结果,德妃叫媳妇来陪自己下棋,说是打发时间。

    很好,下棋的娱乐最后便演变成了教学的课程。

    ;耿绿琴对于围棋那用简单的话说,就是——七窍通六窍,只有一窍不通。

    这德妃有耐心,她就不信教不会这个灵俐讨喜的媳妇,于是婆媳俩卯上了。

    然后,有一天过来窜门的宜妃碰上了,也加入了教导的行列。

    她们有事做了,就苦了耿绿琴了,她原本就对围棋这东西不感兴趣,整个儿牛不喝水强按头嘛,可她还不能拒绝。

    “姐姐,我瞧明白了,这丫头没长这根弦儿。”宜妃叹气。

    德妃也跟着叹气,放下手里的棋子,点头,“妹妹说的对,的确是没长这个弦儿。”她们教了她几天,她还是一窍不通,一点长进都没有,即使是最简单的五子对奕她也能输得一塌糊涂。

    “奴婢让两位额娘失望了,奴婢有错。”

    德妃摆摆手,“这也不能怪你,这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你这丫头又不是完人,对一些东西不懂不会也在情理之中。”

    “额娘,咱们打马球去吧。”耿绿琴两眼晶亮地朝德妃看去,她一直对古代人打马球很是向往的,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亲身实践一下。

    德妃、宜妃对视一眼,这么些天下来就数现在她的眼神最亮了,想也知道这丫头对马球的兴趣远远大于围棋。

    “打马球也不错,咱们不如就去看看?”德妃说。

    宜妃笑道:“好啊,看打球也不错。”

    于是,德妃、宜妃牵头,一群妃嫔浩浩荡荡地就娱乐去了。

    什么,康熙?

    千古一帝忙呢,后宫女人什么最多?时间呗,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皇帝一根头发丝,那时间简直就是一把一把的虚度啊。

    妃子当然是不打的,不过,耿绿琴是不可能不打的。

    于是乎,雍亲王府的耿侧福晋跟一群换了马装的宫女太监们在马场上热热闹闹地打起了马球,甭管犯规不犯规吧,反正把球打到对方门里就算赢。

    本来么,娱乐活动只要让人高兴了,怎么着都成。

    但凡碰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有输有赢,而大家自然而然地都会有小赌怡情的做法,所以宫妃们纷纷下注,要看是哪方胜利。

    所谓上行下孝,主子们压,下面的奴才们当然也会压。

    话说,康熙跟一众臣子在殿里忙完了国家大事,背着手出来溜达,然后察觉到有一个地方特别的热闹,于是就让人去打探了。

    结果,小太监回来这么一说,康熙乐了,大手一挥,对臣子们说,“走,咱们也瞧瞧去。”那丫头不是正被德妃、宜妃抓着要训练成国手的吗?怎么又折腾到马场去了?

    果然,那丫头就不是个安份的主儿。

    其实,耿同学挺冤的,她主要是摆脱了被两位婆婆压迫着学围棋这事,至于别的她倒真没多想。

    耿同学一直觉得自己挺低调的。

    事实上,她一直是低调地高调着。

    再热烈的气氛皇帝来了也会瞬间冷却,某种程度上而言,皇帝其实就是一冷冻剂。

    打马球打的很兴奋的耿同学不知道哪时候眼角余光那么一瞥,瞄到了康熙,心里“咯噔”一声,暗说:完蛋,每次她要太高兴的时候被老康逮住,结果肯定免不了被说教一顿,再时不时地黑她一下。

    她早就知道,其实康熙就是一红眼病患者,根本见不得别人比他幸福快乐逍遥自在,尤其是这个人是她的时候就更不成。

    内牛满面中……

    其实,耿同学不知道的是,在康熙跟前也就只有她永远看起来幸福快乐的样子,那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多扎眼就多扎眼。

    她那种幸福快乐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很容易就感染刺激到了身边的人。嫉妒的人就忍不住拍她一下,踩她一脚,羡慕的人就忍不住更靠近她一点点。

    而康熙是那种既嫉妒又羡慕的,拍了踩了的同时又舍不得下重手,不拍不踩又有点不甘心。

    总之,感情很复杂!

    耿绿琴对康熙的感情也很复杂,把他当父亲吧,有时候这老爸忒损了点儿。把他当皇帝吧,他又跟父亲似的纵容她,总之,他们就是一对纠结的有着父女情谊实则翁媳君臣关系的人。

    果然纠结!

    比赛到了中场,耿绿琴赶紧过来给康熙请安。

    康熙说:“你这丫头,不去给朕请安倒跑到这里来闹腾。”

    “奴婢怕打扰皇阿玛办公,所以就陪着额娘她们耍了。”

    康熙笑着摆摆手,道:“行了,你这丫头能说会道,死的也能被你给说活了。”

    耿同学囧了。

    康熙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臣子,笑道:“今儿朕兴致不错,老五你们陪朕下去耍耍怎么样?”

    “儿臣遵旨。”

    耿绿琴囧囧地看着康熙,心说:丫的,老康又要抽了吗?

    康熙从御座上站起身,说:“丫头,你挑几个人陪朕打两场。”

    果然是抽了!

    耿同学朝刚才跟自己一块打球的太监宫女看去,立马大部分都目光闪烁。

    可不是嘛,跟皇上打玩那是开玩笑的吗?那要讲技巧的,他们当然是能躲就躲了。

    耿绿琴心想:我这也不能害别人不是,胆小的再吓坏了,可也不能不找人啊。

    最后,耿同学一咬牙一跺脚,把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全拉上了,反正,这群人跟自己混久了,多少也摸点儿底,明白她能担多少事 

    事实证明耿绿琴做的没错,虽然最后他们还是输给了皇帝皇子阿哥们,但是分数上并没差得太离谱,中间几次反击还打得相当漂亮。

    跟上位者搞娱乐,那输与赢可大可小,输得太明显你落白眼,赢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般人都挺不喜欢跟上位者进行此类说是友谊赛实则相当考验臣下处事智慧的游戏活动的。

    本来,耿同学自认脑容量不大,落到这帮子数字军团手里那只有被拍扁的份儿,只不过,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多么的可观,她如今被迫填充了不少的东西进脑子,时不时就得活动一下大脑,绝对不必担心有生锈的机会。

    至少,在这帮子人归位之前机会是相当渺茫了。

    每念及此,耿同学都忍不住在心里感谢祖国感谢毛主席,要不是毛爷爷他老人家推翻了三座大山,然后让她赶上了好时代——虽说被十几年应试教育坑苦了,但是总算还是有所收获的,没有穿越过来丢广大新时代同胞的脸。

    要不老话总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呢?

    耿绿琴现在深刻的体验到了苦海无涯的滋味,本来她好不容易脱离苦难的学生生涯,开始自力更生的宅女生涯,眼瞅着渐入佳境,结果老天看她不顺眼,没打一声招呼把她整到几百年前落后时代了。

    整过来就整过来了,还给整成某某人的小老婆,小老婆就小老婆吧,还特倒霉的被千古一帝看顺了眼,结果她这悲摧的穿越人生就过得风生水起,哀鸿遍野的……好吧,她似乎是乱用成语了,总之,穿越人生真精彩哇真精彩。

    天儿越来越凉,而康熙丝毫没有起驾回京的意思。

    这让耿同学灰常的忧郁。

    尤其是当她看到一个太监拎着某八孝敬老康的礼物走过时简直都想立马隐身不见,事儿到底还是来了。

    某八啊某八,你丫的送啥不成,你丫送鹰,送鹰也没啥,你好歹让专人把这两祖宗伺候好了,让下面的人献上两只要死不活的鹰,你这不是找着被拍么?

    这些党派之争,耿绿琴向来是能躲多远是多远,她一看到那两只鹰,马上做了一件事,叫上图蒙海他们,跑马遛弯去,这个时候说啥都不能留在营地,否则没准儿就是一准炮灰。

    她有啥呀,她没权没势,没财没貌的,也就靠着康熙那一米米的顺眼情份,她能折腾到现在还没被人道销毁了,只能说老天打了个盹,她走了狗屎运罢了。

    所以,惜命但不怕死的耿同学闪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巧的很,今儿草原上的风非常的赏脸,相当地疯狂,那小寒风呼呼地吹着,那真是冽冽作响,寒气往毛孔里钻。

    这个时候出来跑马赏景,图蒙海他们一致认为主子又抽了。

    但是狂风任它狂,营地绝不回,耿绿琴知道这会儿那边一定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人人恨不能有个避雷针顶着脑门上。

    平时,李德全那不厚道的老师就喜欢拉她顶雷当炮灰,如今这情形她明知有雷,当然是先行躲远,让他想拽都找不到人。

    哇咔咔,耿绿琴心里这么一想,美了!

    “主子,好冷哦。”春喜掩了掩身上的披风,在马上缩成了一团。

    耿绿琴心说:冷也比跪到大帐里顶雷舒服,那不定就是掉脑袋的事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春喜啊,除了春天般的温柔,夏日般的热情,秋天般的丰盛,我们也要偶尔感受一下冬日的凛冽,一年四季,缺了哪一季都是不完美的。”

    春喜的嘴角抽了。

    “主子,完美可以这么算吗?”

    “当然。”耿绿琴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点头。

    春喜又缩了缩,咕哝道:“那奴婢还是不完美的好。”

    旁边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耿绿琴大言不惭地说:“就因为知道你肯定因为怕冷选择缺憾美,所以主子我才拉着你出来感受一下嘛。”

    春喜无语地看着自家主子。

    “啊欠……”耿绿琴因为过于凉爽的寒风而打了个喷嚏。

    “主子,咱们回吧,这儿风太大了。”春喜脸上泛上担忧。

    古尔泰也说:“主子,还是回去吧。”

    图蒙海一如既往的不表示意见,他向来是服从多于建议。

    耿绿琴不是不想回去,她怕回去赶上康熙的天打五雷轰,但这话她不能对这些人说呀,所以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笑说:“打一个喷嚏代表有人骂我,打两个喷嚏说明有人想我,打三个就表示我得去看大夫了。“

    她顿了一下,环顾一圈,不怀好意地道:“你们刚才谁在心里骂我了?”

    众人皆无语。

    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

    得瑟得太过的耿同学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这下春喜忍不住笑了。

    “主子,咱赶紧回吧,别真的要去请太医。”

    耿绿琴在心里骂了声“SHIFT”,对老天爷这种恶意的玩笑着实的内伤,她很受伤!

    “好吧,咱回吧。”这帮人服侍她也不容易,她要真因为这个生病了,她本人不觉得有啥,估计某四那边会施压,她上两次没征兆昏迷的事已经是上了不良记录档案了,让她实在无语。

    一行人慢腾腾地回到营地,耿绿琴秉着“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的原则尽最大可能低调的猫回自己的帐子,打算不是天崩地裂,山呼海啸的她绝对不出营帐半步。

    非常时期,一定要夹紧尾巴做人。

    古尔泰在他们回到营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太医过来给耿绿琴把脉。

    耿绿琴无语之际,也只能让老太医把脉开药。

    “侧福晋的身子并无大碍,但保险起见,臣还是开两帖补药煎服一下吧。”太医如是说。

    耿同学心说: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是药三分毒,这东西怎么能老吃啊,没病也得给吃出病来。嘴上却说:“麻烦太医了,春喜。”

    春喜心领神会,领太医出去的时候把赏钱也给了。

    营地里明显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气压笼罩在营地上空。

    事件的主角,某八同学当晚就被康熙急召过来,当着众臣子的面狗血淋头的被斥责了一通。

    耿同学怎么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小翠走了,但是八卦二人组里的春喜同学还坚守在岗位上,所以这些消息耿同学自然还是能知道的。

    让耿绿琴没想到是某四也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一来就到康熙跟前报道挨批去了,对此耿同学很有四十五度明眸仰望天空的冲动。

    她的穿越人生是个大杯具,这帮子数字的人生也未尝不是大杯具的大杯具。

    别的人可以躲开,比如她这样的。但是数字们不成,他们得保持着随传随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孝子形象。

    啧,果然是人人都是一个悲摧的个体啊,耿同学顿时平衡得不能再平衡。

    胤禛自然是不知道耿绿琴心里在想什么,也没闲暇去理她想什么,他正搁自己皇阿玛的

    御帐前跪着呢。

    耿绿琴没亲眼看到,不过,她听说了。

    据说打昨儿康熙雷霆震怒之后,闻讯赶来的各府王爷贝勒阿哥的就齐刷刷地跪在御帐外请罪了。

    康熙生气还不算,老天爷还很合作地加大风力,那风真可以用刺骨寒风来形容了。

    耿同学搁自己帐子里偷偷想象了一下那壮观而悲摧的场面,忍不住不甚厚道的暗爽了一下,爽完了,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也不为旁的,这情形下,那帮子娇贵的阿哥们撑得住吗?某四要再一不小心病了,她的事儿也就来了,这真让人纠结啊。

    康熙的火不灭,外面跪着的人就不敢起身。

    结果,时间就悄悄地过去了一夜一昼。

    耿绿琴舒服地靠坐在自己的软椅中,目光不时往外瞟两眼。

    春喜就很有眼力价地小声说:“主子,还跪着呢。”

    耿绿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就是知道那帮爷都练跪姿呢,所以她这颗心才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康熙这雷几时过去。

    那些爷可都是他亲儿子,这些爷的额娘好些也都随驾在呢,这老子、儿子、老娘三点一线的,着实的有内容啊。

    皇帝一怒,哀鸿遍野。

    如今这塞上行宫那真是比白色恐怖时期还让人紧张,耿绿琴心有戚戚然,暗自庆幸不已,幸好她只是穿成了个小老婆,这要不小心来个女穿男整成了这帮数字军团中的某一个,如今没准她也正练跪姿练得内牛满面呢。

    外面寒风凛冽,帐内温度宜人,耿绿琴精神紧张之余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果然是睡不够的冬三月啊!

    “主子,德妃娘娘来了。”

    春喜的一声低呼把才跟周公老先生亲切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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