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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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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默默无语,依她看主子这根本就是最近太闲了,拿着小格格打发时间呢。
其实,春喜还真冤枉耿绿琴了,她还真是为女儿的未来着想呢。
要行走江湖,弱女子那不是等着被人欺侮吗?这是绝对不成的,所以强大自身是首当其冲的。
江湖虽有风雨,但到底快意恩仇,她既想方设法将女儿从皇家玉碟上除了名,就要尽可能给她创造一个可以施展拳脚恣意纵情的未来。
康熙五十五是个多事之年,这一年,身在内宅的耿绿琴知道了西藏生乱,而太后的身体也在一这年走了下坡路,到十一月的时候情况已经变得十分严重。
生老病死,就算你再尊贵,那也逃不过。
不但太后不豫,就是康熙的身体也有些每况愈下。
耿绿琴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她进宫请安的次数也多了。
耿同学有时会想,你说这皇家的人一大堆人,哪府没三五个女人啊,怎么就老揪着她一个人搁跟前尽孝呢?
她多想对他们说,下面的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到他们跟前来示好讨乖,把她当个风筝放了吧,她就搁雍亲王的后院呆着挺好。
“琴丫头,今儿这太阳好像挺暖和啊。”
“回太后,这太阳晒一会就得,也不能晒太久的。”
“我今儿精神好,咱们再多呆一会儿。”
“嗻。”
这一老一少正搁慈宁宫的院子里晒太阳,然后就听外面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皇上你来了。”老太后从软榻上坐正了,端庄微笑地开口。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请安。”康熙上前撩袍问安。
“免吧。”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免。”
耿同学对于这种每次都各请各安的行为十分的鄙视之,可是又不能不遵礼而行,那真是相当的无奈。
“皇额娘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哀家也感觉好多了。”
康熙朝旁边小桌上放着的书册看了一眼,道:“琴丫头又给您念书了?”
“是呀,老了,看书累。”太后顿了一下,又看着康熙语重心肠地说,“皇上,你也要注意些,这些日子看着气色有些疲累呢。”
“儿臣晓得,让皇额娘挂心了。”
康熙母子坐着说了会儿话,康熙临走的时候,太后也让人搀扶着回屋里去了。
耿绿琴临出宫前又去向康熙请了安,出了宫门雍亲王府的轿子早等在那里。
不用多余的语言,随侍的人默默做着自己份内的事,等她上轿,马上起轿。
坐在近乎密闭的软轿内,耿绿琴有些疲累地靠坐,这些日子宫里宫外应付得有些心力交瘁,在这么个敏感而风云变幻的时刻,谁都仿佛在踩钢丝,战战兢兢,微恐出错。
她也不例外,即使她一直知道康熙对自己像女儿一样纵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知不觉靠在轿中有些昏昏欲睡起来,然后就在耿绿琴快要睡熟之际轿子突然一个猛烈的颠簸让她几乎在失控之下跌出轿外,人也自然被吓醒了。
“出什么事了?”
轿外传来图蒙海沉稳的声音,“回主子,是旁边一座宅子走水了,大家正在救火,现场有些乱。”
“噢。”
“奴才这就吩咐改道。”
“好。”
结果,没走两步,轿子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
“回主子,巷子狭窄,咱们跟八爷的轿子走对头了。”
这个时候耿同学非常不合时宜想到了一句抗战片里的经典台词:狭路相逢,勇者胜!
耿绿琴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这种情况下勇者可办不了事,地位决定一切,于是微微挑起轿帘道:“没办法先让道吗?”
“巷子太窄。”图蒙海据实以报。
“那我们退回去,让八爷先过。”完全不用犹豫,耿绿琴当即做出决定。
“嗻。”
“主子,八爷退回去了。”
“咱们也退。”某八退她就更得退了,“图蒙海。”
“奴才在。”
“换别的道儿回府。”
图蒙海目光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影,再次靠近轿窗,“主子,八爷过来了。”
啊?
耿绿琴愣了下,某八过来做什么?难不成突然不想坐轿,想散步回家去了?
可是,某八下了轿,她也不好继续坐在轿里,“压轿。”
小孟子伶俐的替主子掀起轿帘,扶她下轿。
“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一身宫装全副行头的耿同学在巷子口规规矩矩的一行礼,那俨然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立时便收到了路人好奇惊艳的目光。
要说岁月这东西,虽然会让青春流逝,但是它同样也会在人的身上留下岁月的恩赐,比如成熟的风韵,沉淀的气质。而耿绿琴此时也不过二十稍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即便把她跟某四府上的美得风华风限的小年糕放在一起,那也是各有胜场,年糕却若胜在外貌,她便赢在气韵。
古话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那是有道理的。
而耿同学又属于那种动静皆宜,风情多变的类型,简单来讲那就是张牙舞爪很彪悍,安静文雅很内秀,活泼跳脱很可爱,偶尔深沉很腹黑……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女人很抽风!
“前面出什么事了吗?”某八漫不经心地问。
图蒙海回了话,“街边店铺走了水,牵连了邻近的铺子,所以街上有些乱。”
某八的目光落到面前人的身上。
耿同学立马接话道:“八爷这是打哪儿来呀?”不想不觉得,这么一想吧,她还真有日子没跟某八打过照面了。说起来某八最近一年混的着实的有点惨淡,不过好在前些日子老康总算把先前克扣的薪水补发给他了,虽然她灰常怀疑某八其实不缺那点薪水。
有句名言都流传到后世去了,那叫一个响当当——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他堂堂一个贝勒爷,还是八爷党的领头人,手底下还有某九那样一个凯子,钱这东西谁缺他也不能缺啊,所以耿同学一直觉得老康那就不是真罚他,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从衙门过来的。”某八倒也真回了她的问话,顺便说了句,“你刚从宫里回来?”
“是的。”
“这是要回府啊?”
“天儿怪冷的,而且奴婢这身装扮就不在外面逛了。”忒扎眼了。
“你们先过吧。”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八爷先过吧。”您是爷,咱是平民,咱不跟您争。
“爷都已经下轿走过来了,你过吧。”
某八这么一说,耿同学也觉得是这个理儿,算了,过就过吧,“那奴婢就谢八爷了。”
“不必。”
耿绿琴转身又上了轿,轿夫们很快就起轿抬着她过了巷子。
胤禩站在巷子这头目送那顶软轿消失在另一边,心中禁不住有些失落,有时候就算想远远看着一个人,老天也是不大给他这个机会的,而她似乎永远都跟他们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
“爷,上轿吧。”
“嗯。”胤禩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自己的轿子。
直到轿帘垂下,才放任了自己的神情心绪,闭目靠在轿上,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
“小顺子,先不回府,转道到九爷府上去。”
“嗻。”
胤禩到某九府上的时候,某九正在书房跟核算一些帐目,听得八哥来了,便赶紧出来相迎。
“八哥。”
“九弟。”
兄弟两个进了暖和的屋子,随手摒退了下人,只留心腹在门口守着。
“八哥,你的气色还是不太好啊,要多注意。”
“我知道。”
某九打量他的神色,微微倾身,轻声道,“八哥还在为前几天的事费神吗?”
胤禩轻轻点了点头,“皇阿玛这次……”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两人心知肚明,再提立储之事,又是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刻,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他们均摸不准老爷子这次想做什么,行事便不约而同都谨慎了些。
“我看四哥也不轻松。”
某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某九也笑了,“那耿侧福晋整天在皇阿玛跟前打转,嘴巴倒是比蚌壳还严,四哥心里肯定窝着火呢。”
“她若不是这样的人,恐怕皇阿玛也不会那么宠她了。”
某九赞同的点头,“是呀,可是这样,她也真的是亲疏不分了。”
“这于我们又没什么坏处。”
“八哥说的对极。”某九抚掌笑。
正文 第115章
老太后终究没能熬过康熙五十六年的冬天去,而康熙也跟着病倒了,一时之间朝野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
在这么个微妙的时刻康熙很厚道的没有召耿同学进宫去当陪护,对此,耿同学是相当感激的。
只不过,让耿同学有些郁闷的是某四没事的时候太爱到她的院子晃了,晃得她十分的抓狂。
本来,这整个王府都是某四的地盘,当然是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
可是——耿绿琴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半趴在桌上,她勉强还算是这个小院落的主人吧,某四那么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还没半点于心不安,这也太过分了啊。
是,她明白现在局势很紧张,可问题是紧张也不能紧张到她这里来啊——因为她完全紧张不起来,反正某四肯定是雍正爷啊。她如今就是个活受罪,多想冲着那个跟十三合计来合计去的某四吼上一嗓子:你丫的消停点吧,大位是你的,别再让我看着替你们纠结了。
“主子,您不去看小格格练武了?”春喜从门外走入,笑着问。
耿绿琴摆摆手,继续有气无力地想心事,怎么想个办法让某四别再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带到她的小院来处理呢?
唉,她真不愿意动脑,太伤神了!
最悲摧的还是,动了半天脑,费了半天劲儿,最后事情还是按着它既定的轨道前行,半点没因你的努力而改变。
耿同学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样悲摧的现实打击得快要意志消沉了……
“主子,您身体不舒服?”
“不。”我只是心不舒坦,耿绿琴默默地在心里补全。
“可您看着没精神?”
“天冷冻的。”耿绿琴随口胡诌。
“那奴婢再拿两只炭盆进来。”
耿同学囧囧地看着春喜出去,然后听到她在外面跟小孟子如此这盘的吩咐一番,干脆整个人趴平到了桌上。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耿绿琴双臂平伸趴在桌上的情形,他挥手摒退了下人,径自走了过去。
耿绿琴将头埋头双臂之间,咕哝了句:“这样的人生太灰白了,啊……”好想出去走走。
胤禛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眼神闪了闪却并没有出声。
“春喜啊,你说我现在要跟王爷说想去庄子上住两天,他会不会直接一脚就踹过来?”
胤禛挑眉,终于忍不住清咳了一声,“爷踹你做什么?”
耿同学华丽丽地被吓到了,本能地往起站,然后急中就出乱,先是碰到了腿,再来又撞到了手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爷,您进来也不出声,吓死人了。”
胤禛看了她一眼,到旁边坐下,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把你吓死,爷看难。”
靠之!
“四爷——”你丫的真欠捶!
当然,耿同学也就心里想想,家暴雍亲王她是绝对不敢付诸行动的,那太找死了。
“过来。”
某四虽然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压迫感十足,耿绿琴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去。
胤禛伸手习惯性地将她拉坐在怀中,环住她的腰身,轻轻叹了口气,“安分呆在府里,不要在这个时候生事。”
老娘我哪有说要生事了?耿同学觉得暴委屈。
耿绿琴想说点啥却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外面有人回禀,“奴才李卫求见主子。”
胤禛松了手,耿绿琴马上站一边去。
“进来吧。”
李卫一进来就甩袖子见礼,“奴才给四爷请安,给主子请安,两位主子吉祥。”
胤禛道:“明天就要上任去吗?”
“回主子,是的,奴才就是来向主子辞行的。”
“小翠呢?”耿同学关心的另有其事。
李卫恭敬地道:“她在外面。”
耿绿琴看向某四,胤禛点点头,“你去吧。”
“奴婢告退。”耿绿琴赶紧掀帘子出了屋子,果然小翠站在外面廊下,她就朝她招了招手,“小翠,走,咱们到书房说会儿话去。”
“嗻。”
耿同学跟小翠要说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她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小翠,不管李卫身份再怎么变,你都不能让自己受委屈,受了委屈自己出不了气的就只管向主子我说,主子我就算治不了他,给你换个丈夫咱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翠当时就囧那儿了,春喜在一边不厚道的捂嘴直乐。
“主子——”小翠撇嘴,“奴婢觉得李卫挺好的。”
“你主子我这不是给你打预防针么,要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有权就变质,李卫虽然现在没钱,但他有权,有权的男人很容易就以权谋钱,最后就从里到外变味了,一变味儿人就馊了,饭馊了不能吃,这人馊了,一个道理,咱也是不能要的。”耿绿琴一本正经地说。
“奴婢不会让他以权谋私钱的。”小翠掷地有声地说。
耿绿琴点头,“很好,保持这气势,必要的时候家暴也是可以的。”
屋外的图蒙海看着几步外的李卫眼中满溢笑纹,瞧李卫那表情,他实在想笑。不过,再看看同样站不远处的四爷,图蒙海就明智的艰难地维持住了面部的淡定。
胤禛很淡定地瞄了李卫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李卫,主子的话你都听到了?”
李卫的嘴角尚有些抽,点头,“奴才听到了。”
胤禛依旧很淡定地道:“爷也是这个意思,以权谋私的话小翠家暴你就得认。”
“奴才知道。”李卫后脑勺立时淌下了一排小冷汗,心说:为什么什么事扯到这位耿主子都会变得那么抽呢?
等到李卫夫妻双双告退,胤禛也进了书房。
耿绿琴一瞧这架式就知道某四这肯定是有句跟自己说,心里琢磨,她刚才教育小翠那些话应该没啥违禁词汇吧?她一想到另一个世界正盛行的和谐之风就会无比的内牛,实在是怕死了和谐了。然后想到《宰相刘罗锅》里乾隆整的那个文字狱,耿同学顿时无语凝噎。
胤禛看着赞许地点头:“你那些敲打李卫的话说的很不错。”
“奴婢没敲打李卫啊。”耿同学很无辜。
“难不成你还是在敲打小翠?”某四忍不住笑了。
“奴婢只是给小翠说些体己话罢了。”这顶多算驯夫守则里的小条小款,无伤大雅。
“嗯,很体己。”话非常的实在实惠更容易实施,胤禛忍不住就替李卫默哀了一下,摊上小翠这样的妻子没什么不好,但摊上有绿琴这样一个主子的妻子他要经受的折腾就会很可观。不过,他倒是乐观其成。
“小翠是奴婢的人,奴婢自然要替她着想的。”
胤禛很自然地说道:“那李卫也是你的人,你为他想什么了?”
耿绿琴眼睛为之一睁,“爷,李卫明明是您的人么?”
“爷的人不就是你的人?”胤禛理所当然的说。
耿同学顿时为之默然,某四,你丫强悍,这是又打算给老娘下啥套呢?好端端的李卫怎么就成了我的人了?
然后,耿同学又一想,李卫严格说起来确实是她领回来的,小翠也是她收的,这两人的婚事还是她给作主的——貌似李卫还真有点她门下出身的意思了。
囧!
等耿同学好不容易想说点啥的时候,门外传来高勿庸的声音:“主子,十三爷来了。”
“请他过来这里。”
“嗻。”
耿同学顿时心里就怒了,靠之,真把我这儿当第二办公室了啊?
“爷跟十三爷有事要说奴婢就先退下了。”老娘我今儿说啥也不旁听了,听了难受。
“待着。”这是某四简短的答案。
于是,耿同学就只能委委屈屈地留下了。
“四哥,小四嫂也在啊。”
呀呀个呸的,十三你丫毛意思啊,这语气叫一个调侃加戏谑啊,老娘我倒不想在来着,可是你家四哥拽着不撒手,我能怎么着啊。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
见礼完毕,两位爷坐下,而耿同学则在某四旁边陪站。
其实,她坐下也无不可,可耿同学觉得为了方便随时落跑,站着挺好。只要逮到机会落跑,她一定飞一般的遁走。
“四哥,这次肯定是要出兵了。”
“嗯。”
“那这将军的人选——”
耿绿琴明白,这是要争兵权了,啥时候也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
某四瞥了一眼某琴,道:“绿琴。”
耿同学顿时就惊悚了,干毛干毛?这个时候突然转到她这里来,想吓死她明说。
“爷。”
“你觉得咱们有几分把握?”
什么就咱们了?这简直就是摆明了拉她入套么。
“奴婢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的。”耿同学扮纯。
“就是不懂才要问你。”
还有这个说法?耿同学觉得某四在忽悠她。
“不懂问了能有什么好答案?”
胤禛很有耐心地道:“我们都是局中人,有时候反而不如你这局外人看得清楚。”
“可奴婢这局外人是个糊涂虫啊。”
十三低头掩唇轻咳,说的真好,糊涂虫!她要糊涂啊,他们这些人可都白混了。
“给爷句话就这么难么?”
“不难啊,”耿同学很自然地说,“古话不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么,你再能打,没粮也稀松。”本来她想说扯淡来着,临出口时来了个急煞车,还是要文雅一些的。
某四跟十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后方的粮草督办。”
啥?这就有结果了?
耿同学心说:丫的,明明心里都有腹案的么,打我这儿绕一圈算个毛事啊?
有许多事耿绿琴想不明白,不过,她倒也没去折腾自己可怜的脑细胞,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打仗她去不了,粮草她办不了,她搁这里就一带孩子的命。
结果,第二天,宫里来旨意了。
耿绿琴收拾收拾就又进紫禁城观光去了,顺便探视腹黑老康头的病情。
116
大殿里很静,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恐怕也能听得到。
板直地跪在地上的耿绿琴百无聊赖地听着火炉内木炭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剥声,其实她真的很想抬头问问内殿里的那位老康同志。把她叫来,然后就让她这么跪在大殿里,啥也不说,难道她一个人跪在这里就能顿悟他那帝王似的如海般深的心思吗?
耿同学觉得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务,索性便自娱自乐,神游四海去了。
内殿里,康熙又看完了一本奏折,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说道:“她跪了多久了?”
李德全恭声道:“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来的人都看到了么?”
“是的。”
康熙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去把那丫头叫进来。”
“嗻。”
等到李德全把旨意传达给耿绿琴的时候,她差点儿站不起来,跪得太久,膝盖都木了,还多亏李德全搭了把手扶住了她,这才算站好了。
进去之后,请安,“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李德全,你出去。”
“嗻。”
耿绿琴的头皮立马就麻了,一颗心犹如十五只木桶打水那叫一个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康熙头也不抬地在纸上继续写,殿内只有毛笔在纸上划过的声响,静谧得有些吓人。
有时候无声的世界更可怕!
“丫头,拿去看。”
“嗻。”耿绿琴揣着满腹的疑惑接过康熙递过来的纸,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她深深地觉得康熙这个腹黑小老头又一次抽了!
“怎么,不敢去?”
“那倒不是,”耿绿琴有些迟疑地说,“皇阿玛觉得奴婢去合适吗?”这抽得不是一点半点啊,这是十分的抽啊。
康熙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不合适吗?”
耿同学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好像……她用她自认不是很灵光的脑袋结合以往看过的各类型宫斗阳谋阴谋啥啥的影视文学作品的经验总结,嗯,她似乎有一点点理解,但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
去青海,一个马上就要成为古战场的所在。十四不久就会成为大将军王,而她一个被明令禁止参与朝政的女人家竟然要成为监军。
这事太玄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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