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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咏风歌(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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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陌上梨花;
编辑:shevening
【 】
第一章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未知的时空中,曾经有那样一个崇拜风神的国度。即使千百年时光流转,即使无数的历史微尘消失在风中,也总是有那样一些让人无法忘怀的传奇代代流传。
而在那些传奇之中,有关于那位如月神般美丽高贵的女帝和她如何降服被誉为风神转世的摄政王的传说无疑是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只是那些美人、英雄、宫廷、江湖、阴谋、爱情、泪水和剑光,又有谁真的知晓其中奥秘种种?
正在死亡线上徘徊的那女孩,并不知道关于那个时空的一切,她只知道无论是胸口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痛楚,还是比以往更深、更恐怖的窒息感都在告诉她,这一次死神是真的来了。
看不到亲人的面孔,保姆阿姨在门口忧心的向里张望,各种抢救仪器的滴滴声渐渐听不真切,意识渐渐模糊,弥留之际的她慢慢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死亡、解脱,就这样,多好!
然而命运几时曾尽如人意?冥冥中天意自有安排。
…*…**…
苏在晴用了三天时间来接受她穿越的这个事实,本以为迎来死亡的终结,却未想到还会再睁开眼,看到这样一个精致华美、古色古香,与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现代社会完全不同的陌生世界。
她站在华丽厚重却打磨的极好的水纹祥云盘龙铜镜前,再一次仔细地打量自己。镜中倒映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十三、四岁,白色皇袍包裹著纤小的身躯;有著玲珑的杏眼、挺翘的鼻,形状优美却不带血色的唇,尖削的面孔太过苍白。
因为还没有成年,流云般的黑发并未挽起,而是用白玉发环分出两束垂在胸前,其余的头发自然披在身后。
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单就面孔而言,只怕长大后离倾国倾城还有一段距离;只是那眼中清清淡淡的光,唇畔慵慵懒懒的笑,却让她有了一种欲语却不明的清雅华贵之气。
您身上穿的是云州的云霞锦,每年只产十丈,只有皇族中人才有资格穿,伺候她的侍女曾这样对她说;您束发的发环是苍山古玉,为天下玉主,可辟百毒,伺候她的侍女曾这样对她说。
是的,您是吟风皇朝的女帝陛下,伺候她的侍女曾跪在地上很认真、很恭敬的这样对她说。
女帝吗?政治斗争会很复杂吧?跟严重的心脏病比起来哪个更好一点呢?
手习惯性的抚上胸口,感觉到心脏规律而有力的的跳动,这原来就是健康的感觉呢。
那么,就这样用这健康的身体,好好活一次看看吧!
…*…**
吟风皇朝的女帝陛下身体不适,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女帝身体不适时一向不见外臣,因此朝中大臣们在上朝时说几句望圣上保重龙体的客套话也就罢了。毕竟在朝堂上指点这万里江山,手握乾坤天下的另有其人,女帝?一个象征性的存在罢了。
眼下,这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桃花树下已经一刻钟了,这一刻钟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专注的看着那席地坐在湖边发呆的女孩。
有什么不同了呢?那女孩子穿著皇袍却席地坐在御苑湖边,鞋袜都已退去,白生生地一双玉足浸在湖水中。身子斜倚在湖边的桃花树下,抬眼望着天空神游。
阳光透过缤纷盛开的桃花落在她的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影子,映著她且冷且淡且远的表情竟让他一时看不真切。
这位年仅十三岁的陛下自从上次昏迷醒来之后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明明是相同的眉、相同的眼,却再也找不到以前无时无刻不在的愤怒与无法掩饰的恐惧。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安静而淡然,却散发著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气息,犹如生于高岭的遗世之花飘渺不定,让人看得到却永远无法触摸。
思及昨日内侍太监和女官的回报,皇帝陛下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怎么,这是她的新把戏?
信步走到女帝身边,无视旁边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他看着她,微笑。
“微臣参见陛下。”
他没有跪,甚至没有弯腰,只是微微点头。
苏再晴从神游中回魂转过头来看他,只一眼,双眸就落入了无边星空中。那男人的双瞳亮得直刺入她的心底,似要将她的心也照亮;可那双瞳底色偏又是无边黑暗,仿佛藏著许多无法言说的东西,直让她心头微凉起来。
“陛下!”他见她怔仲,微笑著又唤了一声,失忆吗?他是不信的;但她的眼神清澈又迷离,很明显不认识他,又不像是作假,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男子俊美有如神袛,
为她生平所仅见。五官完美无缺却不流于阴柔,自有一股男子的英挺斯文在内。
笑起来明明有如冬日骄阳,眼角却偏生挑出一抹邪魅,似让人看到那阳光背后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心头一阵战栗。
她垂眸不再看他的面孔,却看到他身著与她相似的白色皇袍。听说吟风国以白色为尊,除皇族外均不可著白,女帝又没有其他皇族亲属,那么眼前之人必是那一位了。
她慢条斯理的将脚从湖中抽出,阻止了上来服侍的女官,自己动手穿上鞋袜,起身抚平衣裳,暗中深吸一口气,定下被他扰乱的心绪。
“摄政王殿下。”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微笑云淡风清。
“微臣听说陛下……”他双眉微颦,似在斟酌合适的用词,“失忆,又如何记得微臣?”
“殿下身著皇袍,头戴白玉冠,年少英武绝色无俦,见到朕又不必行跪礼,难道还是别人不成?”
“原来如此,倒是微臣糊涂了,”
他脸上笑著,心中却为她话中的锐意警醒,她绝不是夜氏女帝!
那个夜月色,连跟他说话都会打颤;即使她忘记了那些秘密,也绝没有看着他眼睛说话的胆子。
那么她是谁?一个替身?不!他马上推翻这个假设。
这皇宫内外无一处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换一个替身进来,何况如果是替身的话,她也未免装得太不像样。
他眼中锐气一闪而过,这女帝现在变得挺有意思。自他十七岁摄政至今,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说话,这个夜月色现在居然不怕他?
“虽是春深,天气仍是寒凉,陛下席地而坐又双足沾染湖水,必是那班奴才伺候不周,都斩了吧,微臣再为陛下挑一批贴心周到的。”
他语气温柔,无一丝怒意,仿佛只是最平常的问候,可四、五十条人命就要断送在他的这句话上。
苏再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太监,他们自知性命已然不保,身躯瑟瑟发抖,甚至有侍女小声啜泣起来,却无一人敢求饶,这摄政王的本事可见一斑。
“殿下莫不知是朕任性,又何必与他们为难?”她淡笑看他,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不能阻止陛下任性,便是未尽到本份,不能尽到本份的奴才留他又有何用?”
“留著让朕看看殿下能容忍朕到何种地步,岂不更好?”
他一怔,看着她嘴角噙著一丝略带讽意的笑转身自顾自离去,宫曳广袖,竟带出一丝不属于十三岁女子的淡然风情,这是什么?挑战吗?
这一次,他真心的笑了,有意思的女孩,看来他的日子也许不会太无聊了。
“还不去伺候?”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越想越觉得有趣,迳自轻声笑了出来。
众侍女太监战战兢兢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暗自庆幸捡了一条命回来,顾不得想摄政王今日竟如此反常,急急追在女帝身后而去了。
一阵微风吹过,几朵桃花飘摇落在他的衣襟上,他低下头微笑著拈起一朵,然后……碾碎!
…*…*
沧海看着斜倚在龙床上发呆的女帝,心中狐疑越来越深。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绝对是他长久以来服侍的女帝夜月色。但是为什么呢?她以前也常常晕倒的,为什么这次醒来后女帝就像变成了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人呢?不仅不再记得关于这世界的任何事,连性格习惯也完全不同,还常常对着天空发呆,实在是太奇怪了。
沧海是女帝贴身的内侍太监,因本姓林,以前大家都唤他做小林子。做了女帝的内侍太监之后,旁人便喊一声林公公。
就在昨晚,他和明红女官伺候女帝更衣就寝时,女帝忽然开口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禀皇上,奴才小林子,伺候皇上七年了。”
“七年了啊!”苏再晴看这着少年。想必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吧,如此清俊却做了公公,真是可惜。
“多大了?”
“回禀皇上,奴才今年十七了。”
“你呢?”她转头看相侍女明红。
“回禀皇上,奴婢明红,今年十六,已伺候皇上五年了。”
“是吗,都是身边的老人儿了。”苏再晴看着眼前的丫头。这丫头也是个清秀的美人,举手投足沉稳有度,看得出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抬起头来,透过裱着极薄的白棉纸,雕着龙腾祥云纹的窗棂,隐约可见窗外一轮明月当空。她心下了然,这些服侍了这位女帝很久的宫人,只怕都是那位摄政王的耳目,没一个是她的心腹……也是,她一个年纪尚幼又没有实权的女帝,内无皇族长辈照应,外无朝中大臣支援,如此局面也是必然。
不过她苏再晴是无所谓的。她的前世,只不过是一个终日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女孩,政治这种阴暗的东西离她太远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在政治斗争中胜过那位摄政王。他好像把这国家打理的还不错,这个皇位他若想要,她很乐意双手奉上。她的梦想是走遍名山大川,体味山水之乐,皇帝的身份于她而言之是累赘而已。
只是那摄政王如真想称帝,只怕未必会放过她,总得想个法子保全了性命才好啊。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发呆了,这个前世的习惯还真是难改。身边的小林子和明红已经在地上跪了很久了,没她的话不敢起来。
“平身吧。”她看着他们两个,忽然开口道:“我不喜欢你们的名字,明儿起便改了吧。”
她眼神一动,一句诗浮上心来。
“‘沧海月明珠有泪’,这诗我一向喜欢,今儿就送了你们做名字。小林子就叫沧海,明红就改叫月明吧。”
“奴才奴婢谢皇上赐名。”他二人又双双跪下谢恩,心中却更是奇怪。服侍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改名字了?不禁又一次感叹皇上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不过,这名字倒也不错。
伺候皇上睡下,沧海和月明静静退出寝宫,与等候在外的十二个随侍一起站在寝宫外。上半夜是他们值夜,要在皇帝需要时随时伺候。
此时夜已幽深,当空虽有一轮明月高悬,这深宫内院却仍显得幽暗莫名。
“你说陛下真的把以前的事全忘了?”忍了半天,月明终于忍不住低声问沧海。
她本是极严谨的人,不该问的话绝不会问。可女帝这几日实在太过怪异,若女帝真的有什么内情瞒过了他们,只怕他们的主子饶不了他们。
沧海沉思一阵,缓缓摇头。
“我是真的不知,看上去好像是。但没有道理呀,只是昏过去而已,也没撞到哪,怎么会忽然就全忘了呢?而且若只是忘了以前的事倒也好说,可陛下连性子习惯也全变了,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主上若是问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月明有点担心。
沧海轻叹一声,觉得这脑袋在这肩上怕是待不了几天了。虽早已将性命交给了那位主子,若真要死,还是有些怅然的,想来月明也一样吧。
夜静静过去,在龙床上假寐的苏再晴,心中细细想着明日要做的事,渐渐沉入梦乡。
…*…*
女帝陛下醒来后第五日,第一次踏入了御书房。这里应该是她平日处理朝政的地方,当然,是名义上的。
御书房装饰的华美不俗且光线明亮,没有一点古代建筑的阴暗森冷之气。熏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分外安静。上首一张白玉雕成的龙椅光华内蕴,应该便是皇帝的宝座了。
龙椅前一方白玉案,右上角一方玉玺静静放置。所有的奏折都应经过这方玉玺盖章才有效力,这玉玺正是最高皇权的象征。
皇帝宝座的左下首放着另一套一摸一样的龙椅与龙案。尺寸材质雕工,与皇帝宝座分毫不差,这是摄政王素日批阅奏章与朝中大臣议事的地方。
此时已是下午,早朝早已散去,摄政王正在批阅奏章,五六个太监静立在一旁伺候。摄政王早就听到了皇上驾到的通报之声,但直到女帝进来,才放下朱笔起身迎来。
“微臣参见皇上。”他微一拱手便算是行礼了。
摄政王心中有些诧异。他还没去找她呢,这女帝却自动送上门了。
苏再晴看了看这御书房的摆设,又看看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禁失笑。这男人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竟如此明目张胆的犯上,不把她这个女帝放在眼里。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直接荣登大宝算了。
思及此,忽然心中一动。不对!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那原来的女帝哪里去了?看现在这情形,恐怕是已死了吧,而且,这位摄政王下手的可能性还真是高的让人无法忽视啊!
摄政王见她盯着自己发呆,便清咳一声,问道:
“陛下,微臣可有什么不对么?”
注意到她打量这御书房的眼神,莫不是想要兴师问罪?她不会笨的这么早出招吧?
苏再晴暂时抛开心中疑虑,缓缓摇头,还是先办正事吧。
“殿下自然没什么不对。”她轻轻微笑。
“那陛下来是为了?”他也扬起微笑看她,好像在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无害啊!可看他行事如此不遮掩,本质上是极为狂妄和有野心的男人吧。
“朕今日来是有事向殿下请教,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哦?”他心中狐疑,“陛下请讲,臣定当知无不言。”
“如此甚好。”苏再晴在心中默叹一口气,在古代说话可真累。
“你们先下去吧,朕想和摄政王单独谈谈。”她淡淡的吩咐下去。
屋内的太监和随她而来的女官齐齐看向摄政王,见摄政王点头,这才见礼退了下去,留他二人在书房内。
女帝走到上首的龙椅上坐下。这龙椅虽华贵漂亮,且铺了厚厚的锦垫,但坐起来仍硬了些,让她很不舒服。
“殿下”她沉吟一下“朕想知道关于这个国家,关于朕,关于殿下你的事情。”
“这个,”他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问这些事,有什么特别意义么?
“不知陛下想知道关于哪方面的?”
“一切!比如说朕的名字。”
“名字?”摄政王表情有点奇怪,“陛下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
“是,请殿下告知。”
“其实陛下可以问其他人的,为什么一定要问微臣呢?”他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
“因为我只想问你!只想听你对我说的话!”她没有用朕的自称,没有用女帝的身份问他,而是用苏再晴的身份来问他。当身边所有人都不可信的时候,她宁愿听他说的话。这个男人太狂妄,让她觉得他甚至狂妄到不屑于骗她。
他斜飞入鬓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看透这个女孩子。只想听他说的话吗?
“我吟风王朝奉夜氏为国主,陛下尊讳月色今年芳寿十三。三岁即位,年号朝旭,取朝阳永旭之意,今年便是朝旭十年。”
“三岁即位?”还真是小,“朕的父亲和母亲呢?”
“先皇和先皇后于十年前已殡天。”
“一起?”有阴谋的味道。
“不错。”
“为什么?”她追问。
“先皇因病殡天,先皇后悲伤过度,也一起去了。”他答得很顺,这也是一部分实情啊。
“是么?”她并未尽信,皇家也有真情么?绝对有阴谋!
“前国主是男帝?为什么选我一个女孩子为皇帝?我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么?”
“我朝并未规定女子不可为帝,何况陛下是先皇唯一的子嗣,自然应该由陛下继位。”
“朕有一事觉得奇怪,为何朕竟无一个亲人?就算夜氏皇族子息单薄,也没理由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吧?先皇没有纳妃么?”似乎不太可能吧?难道这里是一夫一妻制?
“先皇英年早逝,尚未纳妃。”
英年早逝?多早?
“莫非夜氏一族都英年早逝不成?连个王叔、皇姑姑都没有留下?”不会这么惨吧。
呵,问到点子上了,这孩子还挺敏锐的。告诉她又何妨,让游戏更有趣一些吧。
“吟风建国两百余年,已经历十一位国君。天妒夜氏,不予我君天人同寿。”
天妒?天妒还是人妒?两百年十一个,那岂不是平均不到二十岁就死一个?哪里有那么巧?只怕是幼主更好挟持吧!
苏再晴压下心中腹诽,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再看向摄政王时,竟是一幅女儿家的俏皮神态。
“说起来,朕还不知道摄政王的名讳呢。”
“萧氏一族自第二代国君时开始摄政,臣贱名凌天。”
凌天?凌于天之上吗?这也叫贱名?
“好名字,好名字,”她笑得高深莫测,“殿下可有字?”
“字?”是什么?他疑惑。
看来这里跟她知道的古代不太一样。中国古代的文人仕子大多有名又有字,这里的人看来只有名而无表字。
“‘字’就是对名字的解释,也就是另一个名字。这样吧,朕送摄政王一个字如何?”
“如此,臣就谢主隆恩了,”什么怪规矩?她从哪里听来的?
“不如”她眼珠转啊转,给他一些暗示吧,“就叫‘逐月’如何?”
这暗示够明显吧,逐月逐月,驱逐月亮,也就是驱逐她。这表示她不介意把帝位让给他做,他这么聪明,没理由不明白吧。
“逐月?”他笑得邪气,隐有一丝阴鹫在内,“真是好名字,臣受宠若惊了。”
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让位就想结束两百年的恩怨?她也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他会让她一直坐在这宝座上,直到——
她死!
“不必谢恩了,殿下还是继续给朕讲讲吟风国吧。”
看着他的笑,苏再晴知道事情恐怕不是让位那么简单,心中涌起一阵淡淡倦意。她可没兴趣和他进行政治斗争,还是想个办法逃出皇宫吧。
…*…*
日色(喵)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苏再晴正是在这无边月色中辗转难眠。
今天下午与摄政王的一席谈话,让她第一次对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认识。
她现在所生活的这片土地,被一条洛水河分为东西两块大陆。东大陆上信奉风神的吟风国和西大陆上信奉水神的临水国隔洛水遥遥对峙,几百年来时有纷争。
吟风国的人民相信庇佑他们的风神强壮英武,乃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因此吟风国全民尚武,民风彪悍。临水国则觊觎吟风国土地富庶物产丰饶,常常兴兵来犯,近几年两国之间的局势似乎又紧张起来。
摄政王萧凌天的祖上是吟风国开国皇帝的左膀右臂,自建国以来便位高权重。开国圣主死时第二代国君尚在襁褓之中,临死前留下遗诏命萧氏摄政辅国,辅助幼主。自此之后萧氏把持朝政至今已一百七十余年。
萧凌天十七岁之前一直在军中历练,十七岁时其祖父即上一任摄政王病逝,他便继任了摄政王的位子。萧氏虽威震朝堂百余年,但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摄政监国还是让人匪夷所思。那时幼主朝旭女帝登基三年,年方六岁,自然无法掌控朝廷。于是一些大臣开始暗生异心,想要扳倒萧氏,自己尝尝摄政的滋味。殊不料这少年心机深沉如海,聪慧无比,手腕高超,又牢牢掌握了军权。于暗中使出雷霆手段,笼络官员,诛杀异己,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坐稳了位子,延续了萧氏摄政的神话。
萧凌天摄政至今已有七年,七年来他推行新政,致力于发展商贸经济。吟风国现在政治稳定,经济繁荣,国力日盛,又长期在边界演兵备武,临水国倒也不敢轻易来犯。
照此情形看来,这吟风国虽名义上奉夜氏为国主,但实际上早已是萧氏天下了。
真不知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侥幸不死却附身在地位如此尴尬的女帝身上,真真的让人头痛。
轻叹一口气,苏再晴揽衣推枕起得身来。实在是睡不着,去散散步吧。
紫辰宫的大门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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