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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咏风歌(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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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色着迷的看着他,月光下的他完美的像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像,如此的强悍优雅不带一丝色情。他一步步走来,伸出手解开夜月色披风的带子。
夜月色静静的站着,任他将她的衣裳一件件脱下。与萧凌天雄性的完美不同,她的身体是纤细娇柔的,柔软光滑的肌肤在月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尚未发育完整的身体已经展现出少女的婉约,她的气质是如此高贵清冷,丝带一样柔美的曲线却出人意料的勾起萧凌天内心深处的暴戾欲望。月光下的她总是如仙子一般梦幻,仿佛随时都会长出双翼随风消逝在月光中。
萧凌天将她打横抱起,慢慢步入水中,温暖的水漫上来,这里原来是一处温泉,但是温度并不会太高,也没有硫磺的味道,暖暖的很舒服。萧凌天拉着她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坐了下去,顺便也把她搂在了怀里。
坐下去夜月色才发现原来这里本来就设着石座,萧凌天坐下后水还不到他的乳线,但是夜月色坐在石座上就到了颈部。心脏承受的压力让她感到恐惧,仿佛前世一直困扰她的心疾又回来了。所以她只好坐在萧凌天的腿上,使自己的胸部半露在水面上。
双手在水下环住萧凌天的腰,夜月色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眯起了眼睛享受温泉的抚慰。萧凌天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弋,感受丝滑的温暖。
“这里叫镜湖,岚城之所以终年朝云暮霭,就是因为此地多温泉。而此处的温泉水质清滑温度适中,可以很好的消除疲劳,所以在前景庸皇朝时期一直是皇家的浴场,后来景庸皇朝被灭时有很多当时在这里玩乐的皇亲国戚被杀,所以这一代闹鬼的传言很多,渐渐的也就被废弃了。”
萧凌天一边拥着她,轻轻为她揉散今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於痕一边为她讲解此地的历史。夜月色靠在他的胸膛上,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男子的气息。明明没有喝酒,她却觉得微醺了。
“前些年我来岚城时曾来过这里,不过那时是白天。现在晚上带你来,你怕不怕有鬼?”他含着笑在她耳边轻声问。
“你呢?”她反问,星眸清辉如水。“你怕不怕鬼?”
“我?我从不相信神鬼。”
“也许你错了。”她坐直,深深地与他对视,面上一片肃穆。她从没想过要永远隐瞒他,今天也许是个好时机。
“因为,也许我就是鬼。”
萧凌天皱了皱眉,很明显这是一个玩笑,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突然沉重了一下。
“你不常开玩笑。”
“这不是一个玩笑。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或者你并不想知道?”
萧凌天的心一直沉下去,她的话让他觉得恐慌,要知道“恐慌”这个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直觉的知道自己不会喜欢接下来将要听到的话,但是他同样不喜欢无法真正了解夜月色的感觉。
“我要说的也许有些离奇,但我想你知道我并没有发疯,所以相信我好吗?”
她深深的看着他,说出她所经历的事需要一定的勇气,她必须确认萧凌天不会认为她疯了。
萧凌天微微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笑。抬起手来将她颊边的黑发掠到耳后,露出清秀的面孔,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我相信你没疯,如果真的疯了那就我们两个一起疯吧。”
夜月色轻叹一声闭上了眼,重又靠到萧凌天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的窝着。
“苏再晴、苏再晴,你知道我在外面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吗?因为这根本就是我的名字。而真正的吟风国女帝夜月色的灵魂也许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搂在她腰肢上的手紧了紧,萧凌天的心中此刻正是惊涛骇浪吧。但他一言未发,沉默着聆听。
声势显赫的家族,不受欢迎的出生,先天羸弱的身体,凉薄淡漠的亲情。她在医院里度过的孤独的岁月,如何学会在寂寞中默默的等待死亡的来临。她是如何的沉默,冷眼看这个她本不该来到的世界,一直到大限之日的离开。本以为是一切的终结,谁知却是新生命的开始。
关于苏再晴的故事其实并没有讲太久,因为实在是乏善可陈,十九年的时间里除了生病她的世界几乎是空白。她讲得很平静,没有怨恨或委屈,就像在讲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是她作为夜月色睁开双眼时就定下的决心,将抛弃掉了苏再晴的前世的一切都抛弃,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作为夜月色而活着。
整个叙述的过程中萧凌天都显得很平静。不是没有震惊,但他并没有怀疑她所说的话,因为喝过她的血的关系,他非常清楚眼前的人至少从身体上而言是真的夜月色。同时她所说的话完美的解释了她去年昏倒一次醒来后的转变。从一个愤怒惊恐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冷清淡薄的少女,从他所厌恶的女孩变成了让他交付性命去爱的女人。这件事真的很荒诞,但他相信她和她所说的话,很多他一直不解的事也终于可以解释。
尾音落下之后,湖畔久久寂然。萧凌天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把她搂的更紧,埋首在她的秀发中。过了良久,他才终于说道:
“很离奇,但我相信你和我都没疯。我现在该做的也许只是庆幸上天把你送来,这身体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身体里的人是你。只要你一直在,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
一滴珠泪滑下,坠落在萧凌天的胸膛上纷飞成散落的碎花,夜月色含着泪微笑着看他:“好,我答应你,今生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诺言。”
萧凌天伸手轻轻拂过她的泪痕,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第五章
同一个夜晚,碧落宫、飞花林中,如水月光下,南宫骏的脸上挂着被公认为迷人,却在凌似水眼里欠扁透顶的微笑,懒懒的站在凌似水的面前,手中的檀木扇一下下的敲着手心。看似慵懒,其实却是浑身上下都处在战备阶段。
真正的不期而遇,江湖虽然最近有些风雨飘摇,但却无碍南宫公子欣赏美人的兴致。此事一定,南宫骏就清闲了下来,终于有时间会一会岚城最著名的青楼美人绿缈。
美人,确实是美人。歌甜、舞娇,虽然面貌上比起萧司云还有一些距离,但是比起他的未婚妻凌似水却要好太多了。
倚在天香小筑精致舒适的软榻之上,怀里拥着柔若无骨的美人,享受着美人送上来的醇酒佳肴,南宫骏却一直在想着凌似水的事。
聪慧,没错,从眉宇间就可以看出的聪慧,她的聪明才智和星罗门的背景是她被选为南宫世家的唯二砝码,他想着凌似水温婉中带着冷峻的面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位未婚妻。
南宫世家和星罗门的联姻纯粹是基于利益,他本身是个风流种子,相好的美女不计其数,从没把这个未婚妻放在心里,他只听长辈说过这个凌似水聪慧温婉,从小就帮忙星罗门的生意,是个做生意的好手,美中不足的是武功不高,只会一点基本的防身功夫,但是经过了凌波轩一役,所有对于她的评价都要推倒重来了。
不但聪慧,而且武功高强、善于伪装,效力于神秘人物萧逐月,进入南宫世家目的不明,是个要小心的人物。
南宫骏承认自己是个美色至上的男人,在他的眼里一个女人美不美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在将凌似水判定为不够美之后,就没正眼看过她几次,并且已经决定了要在正式娶妻之后多纳几房小妾来补偿一下自己。但是这几天的事情一出,不但与凌似水的婚事要重新考量,南宫世家也要提高警惕,预防可能到来的危机。
离开天香小筑,回到碧落宫打算早点休息想想对策的时候,就在飞花林里遇到了刚刚从松岚院里退下的凌似水。
刚打照面的时候,凌似水有礼的微福一下并未言语,本来擦肩而过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但是南宫骏存了挑衅的心思,非常嘴欠的叫了一声:
“娘子,留步。”
凌似水脚步微微一顿,回身,微笑。本来就秀丽的容颜因为这笑意又添了三分光彩。南宫骏突然发现她好像比自己记忆中的要漂亮一些。
“南宫少主这话叫的早了些吧。”她一边笑吟吟的问、一边一步一步向南宫俊走去。
南宫骏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越来越逼近,逼得他不得不运功抵抗,而凌似水还在面带微笑的靠近。
“如何早了?”他依旧笑得很欠扁,手里却抓紧了他的扇子,那是他的武器,“我们的婚约不是早已定下?怎么,那位萧公子又改主意了?”
“公子的主意未变就好,似水日夜都在等待少主前来迎娶,就怕少主你没这个胆子登我星罗门的大门呢!”
“我南宫世家到真不敢高攀小姐你,这婚退了也罢!”
南宫俊紧紧地盯着靠在自己近前的凌似水,近到南宫骏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和那些他常常抱在怀里的美人不一样,她身上的香气是清净的、纯粹的,淡淡的少女体香。月晖流淌,飞花飘落,眼前的女子有一双清澈明媚的眼睛,南宫骏竟在一瞬间有些怔忪。
本来都是高手在运功相抗,南宫骏这一闪神就落了下风。凌似水嘲讽的笑笑,转身款款走回,扔下一句:
“这件事少主你只怕做不了主。”
南宫俊握扇的手已经紧的泛白,听这话的意思,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南宫世家,自己该怎么做呢?
…*…*…
雾气散去之后,岚城的天空分外的清透,明月的银辉洒下,为萧凌天照亮了回碧落宫的路。疾驰中,劲风刮过脸颊,萧凌天将夜月色的披风系好,在碧落宫首位的沉默和警卫中,直接策马进了松岚院。
自从在战云城开始,每到晚上,萧凌天总是会自然而然的在夜月色的房间歇下,丝毫不在乎他们并未成亲的事实和可能会因此而产生的流言,当然也不会有人有胆子去传播流言就是了。
他们总是同塌而眠,有时会彻夜缠绵、有时只是互相拥抱着入睡,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今晚萧凌天将夜月色搂得格外的紧,环在她纤细腰肢的手臂,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浅碧色的芙蓉烟罗帐下,萧凌天沉默了很久。
“你今年已经十六了,本来要等到十八岁才可以大婚的,不过早一点也是可以的。”良久的沉默后萧凌天突然开口,他知道夜月色并没有睡,今晚恐怕他们都很难入睡。
夜月色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近日就有一件大事要做,待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就回宫成亲。”
夜月色没有问是什么事,只是应着他。
“所以……”萧凌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他低下头将唇抵在她的秀发上,近似呢喃的轻声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要一直在我的身边不可以离开我,你一定要记住今天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我一定会记住。”她将他环在她腰上的双手举至唇边轻吻,“不管我是谁,或者我遇到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你在等我,永远!”
是的,永远。
…*…*…
次日的凌晨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到了早上雨势渐大,浓云蔽日,天地间阴沉沉的一片,
夜月色在萧凌天的怀里醒了过来,还在迷糊着呢,就被他亲了亲又拉好了被子。
“下雨,再睡会儿。”
这样的天色确实更适合睡觉,夜月色听着屋外沙沙的雨声,被搂在他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萧凌天倒是完全清醒了,只是少有的懒懒的躺着不愿动弹。两位主子没起,伺候的下人们不敢贸然进来打扰,整个松岚院静悄悄的,只有风声雨声安静的响着。
在萧凌天的生命中,鲜少有如此安逸的时候。他的父亲早亡,祖父为了能让他继承萧氏的家业,从他刚会走路开始就对他进行了严酷的训练。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被自己唯一的亲人用藤条逼着扎马练功。还在牙牙学语呢,就已经有老师不停的在耳边念兵书谋略。不能笑、不准哭、不准表露哪怕是一丝情感,从小就要谋算如何掌握这个帝国,如何将夜氏皇族牢牢的控制在股掌之间。他从六岁开始谋划成立了天星宫,以后的十几年时间除了朝堂之事,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将天星宫的弟子安插到吟风全国各地的各个角落,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甚至还将手伸到了临水国。经过二十年的苦心经营,现在整个大陆的政治经济命脉都已经握在他了的手中。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为他人做的嫁衣裳,萧凌天看看怀里熟睡的女人,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要是祖父泉下有知可能会跳起来将自己打死吧,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心思再深又能如何,到底斗不过自己的心。他现在是把自己掌握的一切连同自己对这个女孩双手奉上,还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看着怀中的她安静的睡颜,萧凌天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是什么样的力量把她送到自己的身边来,在如此浩渺的天地中让两个同样寂寞孤独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温暖彼此的对方,让他也可以真切的体会到爱恋的滋味,开始真正的像一个人那样活着。
不去想有一天她可能会离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与天地神明为敌他也不会让她离开。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她都要在他的身边,永远不再分离。
“公子,”门外传来月明压得低低的声音,“公子可起了吗?”
看了看还在安睡的夜月色,他小心的起身,为她拉好被子后披上长衣。下了床走到门口拉开门轻声问:
“什么事?”
“启禀公子,公子在等的人已经来了。”
“来了?好好招待着,我马上就来,进来给我更衣。”
“不用了,”一个轻软的女音插进来,萧凌天回头一看原来是夜月色已经起了身,披着头发正在穿衣。
“我来吧,你们把衣裳和水拿进来就成了。”
月明请了安以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萧凌天回去在床上坐下,夜月色白皙的手指在他的黑发中穿梭,将他的长发拢成一束,从床头拿起黑色镶墨玉的带子仔细的为他缠好。
“外边来了人我去瞧瞧,你没什么事就再躺会儿吧。”萧凌天待她为他束完了发便抓住了她的手轻握着说道。
“没事,我已醒了,是什么人呐?”她轻轻的将手挣脱出来问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待定下来我在告诉你。”
萧凌天亲亲她的脸,夜月色听他这样讲也就不再问什么。此时侍女捧了洗漱用具和衣物进来,月明绞了帕子送上来,萧凌天接过擦了脸,又漱了口。夜月色接过衣物后挥手示意月明带着人和东西退下,然后开始亲自为萧凌天着衣。
萧凌天站着看夜月色为自己套上中衣、外袍,低下头细细的给带子打结又束好腰带。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有些笨拙的在帮他整理,披散的秀发直直的垂下闪现着珍珠般柔润的光泽,娟秀姣美的容颜安静美好。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和平常人家的丈夫没什么两样,每天拥着妻子醒来,看妻子为自己束发着衣,然后自己出去忙碌家生,回来时有她的纯净笑颜。岁月静好,人生至此复有何求。
夜月色总算为萧凌天整好了衣衫,他偏爱的纯黑色云丝外袍,衣领和袖口下摆都用金线细细的绣了祥云图案。腰带也是黑色的,和发带一样缀着一圈拇指大的墨玉,暗暗的闪耀着谜一般的流光。仰头看去,那人微微垂着头,洁白的额头下方衬着两道修长精致的眉,微微上挑的凤眼专注的看着自己,眸光静静、意蕴缠绵。
微微一笑,那人亦缓缓展开笑颜,天人绝色落在了人间,收入她的眼中自此不再让别人看见。
松岚院正厅之中,一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看上去格外平静,十二伴星卫中的四人侍立听众,面具覆脸、倍添神秘。
林挽衣负手站在门边望着屋外秋雨绵绵,雨水洗涤下,松柏分外苍翠可爱,他看似在欣赏这濛濛烟雨,其实却在风雨声中,仔细分辨埋伏在其中的高手清缓绵长的呼吸。这间松岚院里现在已经是铁壁铜墙、牢不可破。单是他现在所处的正屋附近就有大概五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暗卫隐藏在四周,整个松岚院或者整个碧落宫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也不一定。
但是那个萧逐月身为官宦,怎么会网罗这么多高手?而且星罗门和碧落宫明显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碧落宫与天水寨的联姻,是否意味着天水寨也已经被萧逐月所控制?如果凌似水顺利嫁入南宫世家,那么有可能有一天南宫世家也会落入他的手中。身在庙堂却插手操纵江湖风云,这是他自己的行为还是整个朝廷的意思?
南宫俊是自己跟着林挽衣来的,此时无事便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其实也在暗中探查是什么人?
几人正各自思量,从偏厅传来的脚步声唤回了他们的心神。林挽衣一回头,便看见月明打了帘子,萧凌天徐徐而来。
他步履沉稳,气若凝渊,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来,就让室内的众人感觉到一种强横无匹的霸气沉沉的压到众人心上来。
本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老人似乎也为这霸气所惊睁开了眼,如此平凡的的老人却有着一双精光内蕴、阅尽世情的眼。
他见了萧凌天先是一怔,然后似是不敢相信的又一打量,终于缓缓起身,抱抱拳一揖,“幸会。”
…**…
“幸会。”
萧凌天也抱拳回礼,两人复又落座,无人开口,一时室内无语。
沙沙的雨声传入耳中,带着秋日的有的寂寥,雨声中悠然的琴声不断,透过层层雨幕飘进来,几个音符疏落便悠远绵长、醉人心脾。
林挽衣的心神不由自主的随着琴声飘远,如此淡泊遥远的清音像极了那个女子,丝丝缕缕皆让人心醉。林挽衣心念一动,循着琴声望去,却见有女撑着翠色纸伞,于雨中款款而来。
雨点落在油纸伞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分落四方,浅蓝色的罗裙微微摇曳,那女子娟秀的容颜在雨中有些模糊,坐在林挽衣旁边的南宫俊到看个分明,这不是他的未婚妻,星罗门的小姐凌似水吗?
此时凌似水已走到门口,一手执伞、一手提裙正对着萧凌天盈盈下拜。萧凌天手指微抬,凌似水行了一礼便起身收伞进得屋来。
她目不旁视,径直走到萧凌天面前复又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个锦盒。萧凌天伸手取了锦盒,打开看一眼又转到那老人手上,凌似水站起身来退到他身后站定。
南宫骏见她如此不由得心头火起。且不论将来他们之间会怎样,现在她还是南宫世家没过门的媳妇呢,对萧凌天毫不犹豫的屈膝,又将南宫世家的颜面放到了何处?
这边南宫骏目光似火,那边凌似水仿如未见,面色平静如水目光直视前方丝毫不为所动,南宫骏只气的心中暗伤又不好发作,只得狠狠的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那老人看着手中打开的锦盒“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
林挽衣在旁看着他的神色,叫了一声:“师傅,这……”
原来老人竟是林挽衣的师傅凤鸣山人,却不知为何到了此处,倒像是萧凌天请来的。
只见凤鸣山人对林挽衣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话,然后抬头对萧凌天笑道:“我道这位贵人为何天南海北的找我这老头子,原来是为了这个东西啊!”
萧凌天见他也不装傻,满意的笑了笑,转头对凌似水吩咐道:“司水,我与山人有些事情要谈,你先替我送林公子和南宫公子回去。”
林挽衣不知萧凌天找他的师父所为何事,未待他问上一声,凌似水已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一福,那是送客的意思了。南宫俊无奈只得起身离去,只觉得凌似水眼中满是对他的讥讽之意,免不了要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整治这丫头一下。
倒是林挽衣,长身而起之后并未离去,而是抱拳对萧凌天道:
“萧公子,在下有一个冒昧之请,不知可否让在下与与苏小姐一见?”
萧凌天面色一沉,心头极之不悦。同为男子,林挽衣的心思他早就察觉到了,虽然知道此人不会对夜月色产生任何影响,但是自己最珍视的女子被人觊觎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压下心头不悦,萧凌天看着林挽衣。眼前之人也是一个温如春风的男子,俊逸的面庞,如美玉一般温润的气息。眉目清亮,儒雅正气浩然,他是一个真君子,可惜却注定了要被人伤了心。
“她在瑟风亭抚琴,林公子自行前去吧。”
他可以为她挡住一切风雨,但是这件事要她亲自解决才好。
林挽衣拱手为礼,拿起纸伞转身步入濛濛细雨。烟雨天青之中,他一身天空般的晴蓝分外宁静,也带着几分孤寂萧索,缓缓的步向不容他逃避的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的结局。
清雅的琴音渺然于这天地之间,萧凌天看着林挽衣消失在雨中。转向一边的凤鸣山人。
“山人此来,我的手下想必有不周之处,还望山人海涵。”
“不敢。”凤鸣山人摇摇头,“老头子我自负武功,却输在不出世的高人之手。”他看着身边立着的伴星卫,“我技不如人,被掳了来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堂堂的摄政王殿下相邀。”
“哦?山人如何知道是我?”萧凌天问道。
“此次与临水国大战前女帝陛下和摄政王殿下亲自率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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