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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纪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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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琛带着支持和欣赏的眼光看着越娆,捋了捋下颌的胡子,笑着道“我知道后院儿里藏不住你,但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好事儿,也是积德行善的,如何不支持。”
越娆感激的看着童琛,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丈夫给了自己无限的空间和自由,总是支持自己,越娆上前环抱着童琛,带着意想不到的温柔道“夫君,真谢谢你,这几年都是你支撑着家,也是你一心为我越家一门张罗,我真是无以为报了。”
童琛佯怒道“我们夫妻本就是一体,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话,先不说你为我生儿育女,又为我照顾家事,我又如何答谢你?再说越越叫我一声爹爹,我便是他的亲爹,虽说不是我的姓氏,但却跟我亲生儿子一个样子。”
越娆紧紧的抱着童琛,眼睛里忍不住潮湿,到这里已经有快十个年头了,开始的日子简直是噩梦,天天吃不饱,看着那灰突突的房子,破旧的家具,儿子饿得直哭,自己忍受不了咬着牙出来谋生,哪怕前方是悬崖,也要闯他一闯,后来要不是有童琛,那些偷窥自己药方子家财的人能把自己生吞了,越娆这才打定主意不管爱与不爱都要嫁给童琛,躲在童家的羽毛下才能安全,老天不薄让自己遇见了幸福,经历了诸多的不幸却遇见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童琛低头亲了亲越娆的额头,吃吃的笑了两声道“哭什么?真真是多愁善感。”越娆抹了泪,轻打了他一下道“真是的,没有情调。”越娆也不知道近期是怎么了,情绪有些波动。
转眼之间到了八月二十九,越娆拿出一套淡紫色的锦袍,系上一条同色的腰带,头上仅仅有一根白玉簪束发,简单中带着几分干练,倒是把原来的秀美生生拖出一份刚硬来。越娆专程给槐花送了信儿,又带着明月和腊月同去,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越娆背着药箱,明月和腊月背着药材,里头越娆亲自准备的药材。
槐花紧赶慢赶追上了越娆,槐花满脸的笑意道“还是夫人想着我。”
越娆拉着她坐在马车上,又让明月和腊月紧跟其后,越娆的马车较大,里面的内设也舒适,槐花笑着摸了摸下面的防震褥子,笑着道“夫人,咱们啥时候回江浙,我们的房子也是租的,指望能少一个月的银钱。”
越娆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男人那么能挣钱,还少你这些银两,对了你们都去江浙了,小鱼儿怎么办?”
槐花轻叹道“没有法子,小鱼儿嫁的不错,如今也生了小子,他们家里疼的跟什么似地,昨个儿我去看她,见她又不自在,我一把脉才知道又有了身子,我怕不妥当,赶紧请了一个大夫,真格儿的又有了身子,他们老祖宗欢喜的眼睛的看不见了。”
刘家虽说是京城富商,但一直子嗣不昌盛,这小鱼儿刚嫁与刘子秋不足三年这又有了身子,也算是福气了,越娆笑着道“改明儿我去刘家给她看看,开了药膳给她补身子,你这个做娘的不用担心。”
槐花心里极为乐意,忙笑着道“这是她的福气,有夫人惦记着,对了我忘了问了,京城这杏林商会等闲人可走进不去的,只要进了这杏林商会,便已经挤进了医药大家了。”
越娆假装得意道“你可是我的大弟子,我手下现在就你们这三个得意门生,别的不说,在妇科这一部分你们如今也算是翘首了。”众人皆笑。
越娆整理了整理衣带,正经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多学多看,这里头每一个都不可小瞧,人人都有长处,虽说我们主攻妇科,气管儿,但要明白,病症许多相连的,并发症也是常见的事儿,你们都没有接触过传染病这一块儿,今儿你们要好好听着,传染病可是劫难,我们要把握在一切可能发生的传染病。”
枫花、明月与腊月忙道“是,越大夫。”越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半刻钟不到外头的小厮传话道“夫人,杏林苑到了。”
越娆面色郑重,带着几分期盼,整理衣袄,携带自己满意的徒弟下了马车,往杏林苑走去。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论药
越娆深吸一口气,给身后的徒弟们使了一个颜色,便带着几分从容和郑重的往杏林苑,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自打杏林苑办了起来便没有一个女子被邀请,越娆是第一位,倒是有几分殊荣了。
刚到门口便见两个小厮在门口收帖子,许多人往越娆这方张望,带着疑惑带着不屑,越娆倒是不在乎什么眼神,时代不同,人的思想也不同,越娆张望了四周,不见童宜,心里多少有几分着急,这时候原来对越娆极为不屑的李御医见越娆在门口张望,也不进去,心里带着几分复杂,冷冷看了越娆一眼,淡淡道“越大夫有礼了。”
越娆虽说见李御医一张冰冷的脸,但也笑着行礼,道“李御医来的挺早呀,这会儿要进去?”
李御医拿住请帖交与那小厮,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院内,越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思想真真是严重。
李御医刚一进去,外头几个人齐齐看向越娆,小声道“这就是那个。。。。。。人称什么来着。。。哦对了人称观音手的越大夫?倒是看不出来呀,都说医术了得,却少有出诊。”
“你不知道,这越大夫基本只看妇科病,与妇人诊治病症,但这女子行医真真有几分稀奇,况且医术了得。”也有人不屑冷哼道“医术好坏有时候也是以讹传讹罢了,要是医术真真的好,为何名声不大噪?”众人议论不已,越娆却平淡如水,腊月忍受不来,恨恨的瞪了那几人一眼,气愤的对越娆道“越大夫,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如若我们医术不好,窦御医也万万不会发了帖子请我们。”
越娆笑了笑,淡淡道:“这有什么,女人出来行医便会让人心有不甘,又何况我们只是妇科金手,所以说女子在世上混一口饭多不容易,这便是世道。”说完心里带了几分惆怅,总算明白有一句话,做女人难呀。
窦御医坐在首位,捋着胡子笑着道“众位在百忙之中亲临杏林苑参加一年一度的医药商会,老夫倍感荣幸,今年提前了两个月,让大家充满准备,在这里老夫给各位赔不是了。”
众人皆道“窦御医严重了,眼中了。”
窦御医笑了着道“今日给各位介绍一下。”说着示意童宜起身,接着又道“这是江浙童家的家主同大夫,因南方争端便举家到了京城,老夫便特此邀请。”
童宜笑着作揖对各位道“各位都是我杏林中的抢手,有幸窦御医发了帖子,让本人倍感荣幸。”江浙童家可谓是江浙杏林界的龙头老大,大家看向童琛眼神虽说有挑剔,但多是善意。接着窦御医又道“今天又请了一位女君,这位就是人称观音手的越大夫。”
顿时大厅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娆大方从容的对众人行礼道“今日窦御医能请我一位妇人来杏林苑可谓是受着各方不少的压力,这里我先谢谢窦御医了。”说完对窦御医行了礼,窦御医笑着道“越大夫严重,在这杏林苑只有医术,不分阴阳,就算一个三岁小童只要医术了得,我便发了帖子请了来。”越娆心里一直佩服窦御医,能顶着压力把杏林商会日期提前不说,又请了一位妇人前来,越娆在明白封建制度的体制下,越发觉得他不是一个凡人,不管世俗,不论阶级,只要谁的医术好握便请谁,这种气魄无人能及。
越娆挺起胸膛,是呀,既然窦老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自己定要好好把握,让世人都看看,女子也能在业内是一等一的。
接下来便是以实力说话,众多人把自己不认识又较为稀奇的药材拿了出来,一位梁大夫带着不屑于藐视看了看越娆,拿出手中的药材,起先发问道“都说越大夫医术了得,我恰巧有了一株药材,这药材是从一名胡商手中买了来,倒是问问越大夫,这是什么药。”他可谓是刁难人了,本来众人拿的药材便是大家不认识的,众人可一起商讨,如今梁大夫这么一发问又给越娆扣了一个大帽子,真是想让越娆出洋相呀。
其实说来着梁大夫是故意的,因自家在山西,每年同父亲参加这京城杏林商会,哪知道今年月份提前,让梁家手忙脚乱后因天气炎热,父亲在半道上有些中暑,这梁大夫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带了几个随从快马前行,父亲打道回府,到了京城才知道为什么今年商会提前的原因,要说为了请童家,这梁大夫心里也稍显平和,后来才知道主要为了请一位姓越的妇人大夫,这更让他气愤不已,本来他们家便是崇尚儒家学派,对制度极为推崇,如今为了一个妇人让自家老父病倒,让他如何不愤恨。
越娆看了看他手中的药材,淡淡的笑了笑道“梁大夫还别说,我倒是真见过这种药材,当年师父传授的百草经便有这么一束药材。”
众人疑惑带着惊讶问道“什么是百草经?”
越娆拿起那株药材看了看道“哦,那是我师父传授的药材经,上面有万种药材,为此我整整背了五两。”众人更觉得惊讶,‘万种药材’。。。。。。
当越娆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情,笑着道“这药材茎从基部开始分枝,无毛,有细纵沟纹。叶三回羽状分裂,末回裂片狭线形,长5…10mm。近无毛;叶柄扩展成鞘状,这叫‘阿育魏实’这药材是从西北方传来的,有时候也能成毒,毕竟是药三分毒。”
众人暗暗称奇,这药材大家都没有见过,不由得开始传递过去,也有质疑的问道“既然你知道它是什么,却有什么作用,你应该知道吧。”
窦御医忙止住道“既然认出来便是不易,总金额药性如何用了才知道。”越娆感激的看了一眼窦御医,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解围,越娆笑了笑道“用于散寒止痛;利湿解毒。主脘腹冷痛;消化不良;呕恶;泄泻;寒疝;痛经;尿路结石;疮疖肿毒,此药味辛;苦;性温,但定要斟酌用药,此药用多了便成了毒,发生腹痛、恶心、呕吐,更有甚者惊厥。
有些人忙把这束药材形态画了出来,有匆忙的记录了越娆所说的一切,有些人依然带着迟疑和疑惑。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论病
越娆也不是故意卖弄,一方面为女子争口气,二来为了患者,医术便是学以致用的,药材是一个大的方面,因汉朝的医术落后,人口不是极为充足,这几年又经历了动荡,人口更是递减,越娆心有不忍,加上自己学习中医整整学了八年,在现代也只是给病人调理身体,真正意义上的救人却没有,但到了汉朝之后,才明白自己手中的这些医术是实打实的救人的,加上中国几千年学术的积累,越娆自信成为汉朝第一中医绝对没有问题,越娆想让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真正的想留些什么东西,谁说不能惊天动地,但也希望造福于人。
有人发问道“越大夫可是拿了什么药材了吗?”
越娆笑着示意明月拿出一束草药,这草药在云南极为常见,在云南也有人用它下药解毒,却是一方良药,越娆拿了出来笑着道“这大家可能认识,但北边用的不多。”
药材在中人手中传闻,有一位蓄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笑着道“这个药材我见过,有个俗名儿叫狗舌草,这个用于解毒的,我曾经在云南南有力时见过一个苗族人用它解蛇毒,为此我还特意的记下。”
越娆笑着道“不错,这就是狗舌草,又名巴掌草,这草药不但有用于解毒,还用于散瘀消肿,主疗疮肿毒,肺结核咳血,跌打损伤,是一剂良药我尽力拿来倒不是说我要说教,而是好药大家都知道些,医术也能提高,其实今日我是第一次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因为我十月份要回江浙,所以窦御医把商会提前,为此我给大家道歉,尽力我来时有两个目的,一是大家交流学习,二是要拿出一些方子和说一些传染性的疾病,这些疾病我师父经历数次,生死一线,撰写了《伤症》此书,里头记载了痢疾,霍乱,鼠疫,麻风,这等恶疾的方子和防御以及隔离手段。”
越娆没有说完,大厅里已经炸开了锅,这等疾病简直是一把利刀,要人性命便是顷刻之间,这等恶疾要是来了真真是只有等死的份儿,如今越娆却把良药方子贡献出来,让大家传阅,这是何等的气魄,众人看向越娆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和崇敬,越娆淡淡的笑了笑道“我这里有一首诗,就是说鼠疫的,镇仅千家,日死数十人,时疫甚祸水,生命等轻尘。丧夫才东屋,哭子又西邻,入耳声凄凄,满眼景沉阴。鼠且街尾走,人焉以保身,当道不过问,亦枉哭高坟。嗟嗟离乱日,咄咄苦难辰。
我生何不幸,坐兹历劫民。这是何等的凄惨,我师父的遗愿便是让我们所有的医者学以致用,让医术发扬光大,为此我师父便历经千辛万苦,撰写了这《伤症》今日我便传与各位。”
众人眼圈发红,梁大夫亲自上前,给越娆作揖鞠躬道“越大夫,我等汗颜,您才是真正的大夫,今日我为今日作为道歉。”
越娆淡淡的摇头,笑着道“今日我们只谈医术,窦御医也说了在杏林苑只有医术。”
窦御医也上前笑着道“是呀,梁公子莫要再这般,医术是博大精深的,孔子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们梁家也是山西医术大户,这几年医术越发精进了,又乐于采药与品药,你们为这杏林界做出不少呀。”
梁大夫忙作揖道“今日见了越大夫我方知道,什么才是行医的品行。”说完看着众人摘抄和讨论着越娆册子的东西,梁公子给越娆和窦御医行了礼,忙也去观看,越娆上前道“有什么不解,我可略微解答。”
一位大夫忙问道“越大夫,为何要烧醋消毒?消毒顾名思义就是解毒的意思,醋也能解毒?”
越娆笑着道“味酸、甘,性平。归胃、肝经,醋烧了之后熏染房屋便可消毒,这传染病便可减弱传染途径,预防传播。”
讨论声越来越大,越娆细心讲解,又把没有想到的方子配料,细细说明,又把霍乱的几个脉象,呕吐的样子和便色,细细说明,本来三个时辰的商会居然开到午夜时分,越娆已经两顿饭没有吃了,窦御医只能止住道“时候不早了,童家二老爷已经找我们府上接越大夫了,你们都是老少爷们,越大夫身子可是受不住的,快快散了,明日再来。”
越娆已经累得只剩下喘气的功夫了,童琛抱着越娆,拿出食盒里的鸡肉蛋汤喂了她吃了一碗,越娆这才有几分力气道“我要晕了,累得只有喘气儿了。”说完又往童琛怀里钻了钻,童琛心疼道“你们也真是的,不要命了?这几天都有功夫,何必赶得这么急?”
越娆摆了摆手,闭着眼睛嘟嚷道“我的时间不允许,我们要回江浙了,有些东西必须要讲明白,这些都是厉忌,稍有不慎便死的不是一两人。”
童琛轻叹,抱着越娆也不知道该呵斥还是要安慰,在车上越娆迷上眼睛便去见周公了,到了家童琛小心的抱着越娆进屋,又嘱咐厨房晚上不要熄火,给越娆准备吃的,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就吃上热腾腾的手擀面,又给厨房值夜的人每赏了一吊钱。
第二天早上越娆是饿醒的,童琛见越娆的面色发白,让厨房的小跑来送饭,只见饭盒里清莹莹的青菜下面是软乎乎的面条,上面铺了一层细细的肉酱,喷香喷香的,越娆深吸了一口气,真想一口灌下去,刚要拿起筷子吃面,童琛端着红枣米粥道“来,你饿的厉害,先吃一些粥润润,省的伤了胃。”
一顿饭吃了下去,越娆面色才红润了些,轻轻的呻吟道“真是舒服,这红枣粥做得好,这面条也好吃,我以前怎么不觉得?”
童琛让小丫头把早膳收拾完,笑着道“你饿的很了,对了这几天你忙,我也忘了给你说,那个叫银儿的让越越送了出去,现如今被祝家公子在外头养着呢。”
越娆点了点头道“一个小丫头而已,我们不用理会,这种人见了高枝儿就往上爬的人总有一天老天都会收拾她,倒不如我们顺势推了出去,也省的做有损阴德的事儿。”
第二卷 一百四十七章 杂事儿
银儿自从跟着祝慕文方才知道什么事好日子,祝慕文不敢把她带回家,只能找个小院子安顿,找了一房仆人和两个小丫头伺候,天天的新鲜肉菜,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精致佳肴,还有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燕窝。
要说这祝慕文对女人倒是也舍得花钱,买房子,添用度,比一般富户过得还体面,俨然室外的一个家,这个时候银儿坐在一旁让身边一个识字的小丫头教自己认字,倒是也不得不佩服银儿的聪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认得上千字,简单的账本也能写会算,加上她有心伺候祝慕文,在认字方面可谓是刻苦了。
祝慕文虽说常来但轻易不留宿,白天不忙的时候便去银儿这里找些乐子,找一两个小唱,听个曲儿,或者与银儿胡闹一番,真真快活,银儿也不拈酸吃醋,有小唱儿的也能做出大度的样子,让厨房做几道好菜招呼,又时儿温柔的给他捶腿按肩,祝慕文本来有三分喜欢银儿,如今已有五分,花钱更是畅快,只要银儿看中的金银首饰,便买了来佩戴,银儿也极有分寸,要的都是一些小件儿,花不了几个银子,对于祝慕文来说绝对负担得起。
祝慕文哼着小曲儿,银儿仅穿了一件半透的红色里衣,嘟着嘴道“今天又要回去?”
祝慕文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儿,笑着道“没有法子,家里有个母大虫,不回去一条鞭子甩过来,我明儿不用见人了。”
银儿惊讶道“她怎么敢这么厉害,就不怕被休了?”
祝慕文甩了甩袖子道“她是我娘远房的一个亲戚,父亲又是一品武官,管着辽东,谁敢跟她叫板儿,哎!好在我还有个你,要不然日子没有法子过了。”
银儿心里一甜,娇俏的笑着道“你家里就没有俊俏的妾?”
祝慕文无奈的甩了甩手道“家里的妾都不敢让我近身,要是我哪天晚上去别人那里睡了,次日那母大虫和便会找个由头打一顿,更有些卖了出去,我无能为力呀。”
银儿心里有几分害怕,型号没有跟着祝慕文回家,不然自己的日子可想而知,又一想他家有个母大虫,以后他定会爱上自己,要是自己生个儿子,还怕什么,忙一脸娇笑道“你夫人必是长得一脸横肉,凶恶的很了?”
祝慕文笑着道“你管她做什么,行了我走了。”说完便带着长随去不提。
银儿看着镜子中越发娇艳的脸,心里一阵得意,想了一会子心事儿,便从床下翻出一包银子,想了想,便喊了门口伺候的小丫头小草进来,小草是一个十一岁的姑娘,长得黑瘦,因爹好赌便要把她卖到妓院,哪知道模样不景气,便让银儿撞见,心里喜欢她长得平常,便买了来使唤,银儿对这小草也不错,小草对她更是中心不已,银儿笑着道“明儿你雇辆车,往南山口子李家庄去一趟,买一些好点心给我娘送去,对了你让你哥哥或者嫂子来看看我。”
小草一听,清脆的答道“哎,夫人只管放心。”
银儿点了点头,让小丫头把蜡烛吹了,自己躺在床上,心里欢喜,这才是自己想过的日子,转头又一想越越,心里一阵酸楚又有释然。
越娆又忙了七八天,日日与大夫们商讨传染病的方案与措施,各家都有各家的本事,这么一来却弥补了越娆的不足,让方案更加完美,本来两天的商会,这次却整整办了半个月,众位受益良多,虽说每个人面带疲惫双眼充满血丝,但精神却激动不已。
窦御医拿过自家夫人递过来的帕子,哈哈笑着道“不枉此生了。”
窦夫人好笑道“也罢,看你虽说疲惫但精神好,我确好奇这个越大夫的师傅,可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窦御医点了点头,轻叹道“也算是高人,但却已然不在世上了,这高人的品格儿让人钦佩呀,这才是真正的大夫,这个越大夫虽说女流之辈却能如此慷慨,品质高尚,看见她老夫总是想起我们的琳儿,要是琳儿还活着也这么大吧。”
窦夫人想起自己的爱女,忍不住潸然泪下,拿着帕子抹着泪道“都怪我,那时候我要是强硬着不让琳儿去采药,也不会掉到山里头。。。。。。”说着伤心不已,罢了罢了,人生在世都是命呀。
窦琳儿事窦御医的爱女,自小便喜欢医术,日日跟在自家父亲身边学医理,不足十三生日,医术已经超过了窦御医,在京城也略有名气,简直是窦御医的宝贝疙瘩,哪知道在十六岁那年上山采药,掉到山下活活的摔死,窦御医生生让这事儿去了半条命,窦夫人也为此身子一直不好。
窦御医自打见了越娆,便好像看见自家女儿的身影,便时常关注越娆,给予她帮助,参加商会也是窦御医挺着各方的压力,硬是让越娆参加,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简直是惊天动地了。
九月初一天越娆与童琛领着欣然,带了几盒自己做的龟苓膏与驴胶,又买了几个礼品道窦家做客,如今越娆在杏林这块儿也算是名声鹊起,连带着童家的生意也好了不是一成两层,童琛在童家铺子里站了两成的股份,这么一算也是一笔不少的财富。
窦御医与窦夫人亲自带着家人来接,让越娆真格的受宠若惊,越娆行礼道“真。。。让我说什么好呢。”窦夫人见越娆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长得灵巧精致与越大夫的气度极为相似,便猜到两份,拉着欣然的手道“好一个灵巧的小姑娘,不如给我带回去当闺女。”
越娆笑着寒暄道“那是她的福气。”
越娆现在也发愁欣然,这秦家逼迫太紧了童家也不松口,但要是让欣然嫁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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