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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乱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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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的浓浓秋意,坐到了古筝前,伸手随意弹了一段曲子,自己颇觉有几分酸溜溜的,好像自己多委屈似的,无奈一笑,随意地开口唱道——
一天里可能遇到不好天气,
我可以寄人篱下暂躲避;
冷对白眼嘲笑,惯听闲言碎语;
一生中就算遇不到好天气,
不可以遇不到贴心知己,
没有温暖手臂,难熬凄风苦雨;
一生中如果遇不到你,
即使做神仙也没有意义;
你在我心里,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我今生有了你的伴随,
阴天也变成晴空万里,
你在我心里,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考虑到有心人可能会来个文字狱什么的,我清醒地不忘把歌词中的“皇帝”改为“神仙”,同时还沾沾自喜一番,愈发灵活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起舞来。音乐真是个好东西,只消一曲,我的心就平静了下来。把手按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忽而感觉心境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澄澈。
“好!好一句‘冷对白眼嘲笑,惯听闲言碎语’。”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壮实的人影,我皱着眉头,半眯缝着眼看着站在背光处的来人,一言不发。
顾展延走了进来,扫视了一下我的起居室。我站起身,突然厌烦了跪跪拜拜,也没有向他行礼,只淡淡地问了句,“不知顾世子来此何干?”他这几天应该是很失意的,常常见他看着千仪跟着莫君锐出去,之后他自己也牵出一匹马,往千仪走的反方向走去,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暮色沉沉才翩然归来。爱的人不爱自己,而选了自己的好兄弟,他情何以堪?
不知他今天怎么没出去,居然还来了我这儿,难道是被琴声引过来的?他并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看了看我的窗前桌上的杏笺,应该是我昨天无聊时写下来的欧阳修的《蝶恋花》。他拿起来,细细看了一边,读出了最后两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过了好一阵,他才抬头看着我,“是你写的?”我一时愚拙,既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作品,更不能说是哪个名家的,只反问道,“顾世子在别的地方见过?”算是我默认了,对不起了醉翁。
“乱红飞过秋千去?”他再次吟了一遍,“乱红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吗?”他今天是怎么了?他不是看见我就烦吗,怎么到这儿来问长问短。
我不想再被他刨根究底,委婉地下逐客令,“顾世子有什么吩咐就跟奴婢说吧,奴婢立刻就给你去办,一眨眼的功夫也不耽搁。”
“你不是我奴婢。”他突然冒出一句,我惊愕不及,这句话,听了第二遍了。但我更惊愕的是,他会对我好言相对。
“是,乱红明白。”我识趣地自称,“顾世子请吩咐吧。”
“你不是有抱负吗,你不是很洒脱的吗?今日怎么就别扭起来了?”顾展延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对了,这才是顾展延。“我真的十分好奇,你一个宫女,为什么懂得的,似乎比你们长公主还多,我只听说你曾是千仪长公主的陪读。”如今怎么就是如此模样。
“顾世子言重了,乱红确实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无德无才,世子也不必因为今天的一丝见闻,有所困顿。乱红,始终是区区一介宫女,仅此而已。”
顾展延听完我的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纳一番,却见他又折了回来。
“敢骑马吗?”他眼中无波,淡淡地问我。他问的是“敢骑马吗”,不是“会骑马吗”。
这,这,今天是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我语结。
“到底是凡俗女子一个,瞻前顾后。”他这分明是激将法。
好!去就去,谁怕谁!“世子请。”我坚定地说,“乱红奉陪到底。”
我看着他,心想,能以如此的方式陪着你……就让我一次沉沦个够吧。
嫁衣乱红第23章怪老者痴话命运(2)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我还能骑马。我前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赚了钱就花,到处走到处看,喜欢尝试各种新鲜事物,就也学过骑马。
刚看到这高头大马时,我还懊悔了一阵,逞什么强啊,要是被马摔个半身不遂的,谁伺候我一辈子啊?在马厩里,我原本琢磨着体积小的马劲儿没那么大,挑的是一匹很矮小的马。
顾展延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这是此马厩性子最烈的马,不怕死你就骑吧。”
我赶紧缩回了手,牵着顾展延挑出来的马,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
黛云山周围的风景很好,入秋时节,还是绿意盈盈的,看着很舒畅。
我和顾展延各自骑着一匹马,木头似的向前走去,不知道千仪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不过我更不知道顾展延叫我出来骑马又是为了什么。
“听说你在八岁的时候救过千仪?”他转过头来看我,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沉默一阵,“算是吧。”他问这个做什么?
“十二岁时又用同样的方法救了六皇子?”他又接着问。他到底查了我什么,要揭我的老底吗?我只能点点头。
“你还对六皇子的情深一片无动于衷?”他继续追问,我没有回答,转过头,不敢看他,也揣测不到他的想法。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骑着马上前,拦着我的去路,逼我看着他,“八岁舍身救人,十二岁不顾清白再次救人,十八岁忤逆犯上,掌掴潇淑妃,救了她母子二人;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安然度过。自小八面玲珑,圆滑世故,挑不出一点错处。进宫十年来,仅仅是因为冒犯了翩婕妤,被杖责,但是结果怀了龙种的翩婕妤被遣入冷宫思过。没根没底,不知爹娘是何人,你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原来他把我查得那么透彻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他,“顾世子,你想知道什么?你又想证明什么?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我再如何闹腾,也不过是一个宫女,成不了气候,害不了人。再说我也不会去害人。你以为我不想知道我自己是谁吗?这里的每个人,再难再苦,都有个家,都有思念的人,而我呢?”
不知为何,我对他的质问,感到从未有过的难过,为什么他不能和明宬一样?“我没有家,自小就被卖来卖去,八岁那年,一朝醒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你了解过这种恐慌吗?没错,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可奴婢就不是人了吗?奴婢就不能有过好日子的念想了吗?我只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我左右逢源我错了吗?”
说完这番话,我有几分后悔,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不过他的神色似乎也没了之前的张狂,不羁褪去,换上一副浓重的深思神情。
不知不觉,马儿领着我们走到了一个村落的入口处,村落座落在山坳,村前矗立着一个高大而古老的牌坊,上书吟月二字。不远处,一群小孩子在围成一堆,不知道在做什么。站在孩子们旁边的,不正是千仪和莫君锐吗?
我看了看顾展延,他翻身下马,“走,看看去。”径自走过去。
嫁衣乱红第23章怪老者痴话命运(3)
走近了,我看见孩子们围着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孩子们竟然拿泥巴扔他。莫君锐在一边调解,也不见有村里的大人在场。
“你们怎么来了?”千仪看见我们,诧异地问。
“凑巧而已。这儿是怎么回事?”顾展延看着眼前的情景。
“不知道,我们也刚进来看到的。”千仪指着那八九个小孩,“他们在欺负这个老人家。”
这时,一个看似领头的小女孩不服气地出声,“我们没有欺负他!”
千仪蹙眉,刚欲开口,我拉了拉她,让小女孩接着说,“他前几天来到我们村子里,说我们村的猪崽过两日会死,结果就全部死掉了,他没来的时候,我们好好的,怎么他一来我们村子就死了那么多的猪崽?就是他害的,就是他。”
其他的孩子也随声附和,“对,就是他害的,就是他,打他!”
老人坐在地上,不怒反笑,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老人家,您就说句话吧。”莫君锐开声,他似乎认识老人。
“哈哈哈,世人皆沉沦于过眼之云烟,目见之表象,因果循环,无灭则无生,有何可解释的。”老人在孩子堆里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含笑离去。孩子又准备去拦着他。顾展延拦着孩子们,掏出一张银票,“你们村子死的猪崽我全买了,让老人家走。”
孩子们面面相觑,估计也不认得什么是银票,却只是呆呆地接过银票,闹哄哄地走开了。
我猜,我们几个都对这个老人感兴趣了,一个山间老者,言语之间颇有禅意,说不定是什么得道之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而觉得有几分仙风道骨,我不自觉地追了上去。
可是追到山边,转了个弯,竟然不见他的踪迹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他走这儿来的。
后面跟上来的千仪三人,看到如此情景,也惊诧不已。
半晌,莫君锐状似叹息地说,“我曾经见过他。”大家齐齐看着他,“我在边疆回来的时候,在雾焰山一个山谷中遇到他,不知他怎么会来到这儿。或许是什么修道之士,云游至此吧。”
“他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你为何说他是修道之士?”顾展延好奇地问。
“他说,”莫君锐看了一眼我们,犹豫了一阵,又看着千仪,终于说,“他对我说,要我记住,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话一出,千仪脸色一白,怔怔地看着莫君锐,半晌说不出话。顾展延也沉默了。他们古人,对“谶”一字,自然是信的。这话,如果是说莫君锐的命运,那么,千仪该彻底了解,莫君锐当初为何一再退却了。
然而我,我是对这话惊恐,极其惊恐!因为,这几句话,恰恰是出自我前世明朝的悟空和尚的《万空歌》,一字不差!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说出了这番话,神?鬼?还是和我一样,转世过来的?老天爷,你别闹腾了行不行!
“你怎么了!”千仪推了推我,“想什么,脸色那么差。”
“没,没什么!”我故作轻松笑了笑,笑容却不由僵在脸上。
老者从我的前面,千仪三人的后面走了过来,看到我的脸色,他们三个转过身,看着神出鬼没的老者。
“不如老朽赠你们几句。”他朗声笑着说,刚才灰头土脸的模样一扫而光,“权当感谢你们从那群孩子手上救了老朽。”
“不必了!”顾展延果决地说,“老人家请回吧。”
“如果老朽非要你们听呢?”老者笑呵呵地走近顾展延,“听着,你,寻寻觅觅万事全,近在咫尺难婵娟。命数一定,老朽本不该透露,但是多言一句,你注定找不到今生至爱,记着,是找都找不到,更遑论能否得不到。你以为的,根本就不该是你的。如果你能参透,也许还有找到的一天,但是,为时已晚!”顾展延听完,无言以对。难道顾展延命中那个人不是?
千仪看着老者,“老人家,你……”
“而你,”老者拦着了千仪下面的话,平静地看着她,“半生执着半生思,浮萍无根空念痴。”
来不及让千仪反应,我出言反对,“老人家,听您的意思,您眼前的这几个人,就没有一个可以安度一生的吗?”我突然不忿起来,如果他们都没有好日子过,这个世道还有一个人能好好活着?
“命是天注定的,没人改变的了,”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思考一阵,“或许,你有这个能力,不过,你的出现本就是一个错误,是一个变数,或许,你是他们逃脱命运安排的钥匙……”又掐指一算,“不,你也不行。过客,一个匆匆过客,你命该如此!你的命数是——”
“别说了,”我阻止他,“不必说了,命既是天定,无法改变,我知道又如何?”
“是吗?”他斜眼看着我,“既然姑娘不想知道,为何又追着我过来?生也空,死也空,人生漫漫一场空。这便是你的命数!”老者残忍地说了出来。
生也空,死也空,人生漫漫一场空?不,我不信!说什么生也空,我活着,活在这个时空,明明就改变了很多,救了明宬救了潇淑妃还有十二皇子,我不是空的,我从来都不是!
嫁衣乱红第23章怪老者痴话命运(4)
沉浸在思想中,骑着马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后面走,连老者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了。命运,是个什么东西,我偏不信这个邪!看着前面蔫了似的三个人,大家的情绪都别破坏了。
我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公主,奴婢看你马骑得不错了,不如奴婢和你小赛一场吧。”
“对了,你怎么会骑马的?”千仪这才反应过来,“不会是展延教你的吧!”
“什么!你不会骑马的?”顾展延惊讶地看着我,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公主啊,你这丫环,犟得很,连命都可以拿来儿戏,她究竟是哪儿来的人?”
“打娘胎出来的啊,”千仪也似乎有意插科打诨,勾起莫君锐的情绪,“不然就是仙子下凡,神仙转世。乱红懂得的东西,可不比你顾世子的少。”
“懂得多?譬如穿得像个葵花精,还是最丑的葵花精?”顾展延哈哈一笑,却似乎没有多大的嘲笑意味。
“得了吧你长怿侯世子,就为这个,至于别扭那么久吗?小气鬼!”千仪嘴一嘟,一副鄙视顾展延的样子。一旁的莫君锐无奈地笑了,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看莫君锐笑了,千仪也开心起来,“乱红,来呀,跟你赛马去。”
“公主,小心点。”莫君锐的叮嘱消散在耳边。他们俩骑着马在后面慢慢跟着。
“驾!驾!”看不出千仪的胆子还挺大的,骑起马来有模有样的,“乱红,你快点呀!你这天生的骑马术不怎么样啊!”
骑在马背上颠得七荤八素的,真不好受,“公主,您就别笑话奴婢了,奴婢认输了还不行吗?”我大声喊道,声音被风呼呼地吹散,秋风凉飕飕的。
“公主,你看,这黛云山多美啊!”我扭过头看见云雾缭绕在山边,一片灰蒙蒙的,意境奇特。
“别看风景了。你的马儿太慢了,我来帮你一把,坐稳了啊。”说着,千仪放慢速度落在我的身后,“啪”的一声,又出其不意地往我的马屁股上用力一抽,“跑啊!”
马儿受惊吃痛,开始慌不择路地往四处乱窜。“公主,不要啊!”我大喊道,可是来不及了。
“乱红,小心!”不知怎地,千仪一声惊叫,我扭过头,看着马儿正往一块大石头冲过去,救命啊!我反应不及,就是反应得及时,我也回天无力了,因为我的骑术还没到带马儿闯路障的本事!
眼看就要撞上去了,我情急之下,一拉缰绳,马儿前蹄一跃,跳了过去,“哇!厉害!”我沾沾自喜,回头看惊魂未定的千仪,“公主,你看,奴婢没事!”
“啊——”千仪又一声惊叫,我回过头来,感觉并没有什么不适啊,不,不对!看看两边的风景,影子一样变幻着,怎么跑得那么快,马儿有几分发狂的感觉,瞎了眼似的向前冲。
“救命啊!”千仪急得在后面大喊,“君锐,救命啊!快救救乱红!”
“小心,别夹马肚子!抱着马脖子!”
“抓紧缰绳!抓紧缰绳!伏下身体!踩稳马蹬!”
料不到飞奔的马儿那么难控制,我已经完全迷糊了,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捣碎了似的。是谁?谁在喊?马肚子……马脖子……缰绳……马蹬……这这是什么,马脖子在哪儿……夹着马肚子,好,夹着……马蹬,踩着马蹬……找不到马蹬……我七手八脚地在马背上挣扎着,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乱冒金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我下意识一抬头,天啊,前方没有路了,是断崖!救我,谁来救我……
“乱红!乱红——”千仪在后面哭喊着,声音越来越远。
救我,怎么没人救我!我不想死!
本章引用资料
《天下第一》。词/化方。曲/佚名
嫁衣乱红·第一卷深宫烟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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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朝堂色变
第24章堕崖方见真颜面(1)
悬崖勒马,常常是劝慰人的话,可是,若经历过在悬崖边上挣扎的人,是不会再说这天底下最扯淡的话的。
不,在悬崖边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失措的马儿一声凄厉的长嘶,带着我一起坠落。
我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万念俱灰,难道就这样死去吗?就这样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救我,救我……一直落,一直落,何时是个尽头。
咚——哄!仿佛扎进了水里,我感觉胸中一阵剧痛,一股腥甜喷涌而出。
好冷!好冷!我睁开眼睛,这儿是哪儿?举目到处一片黑暗,只有前方有一道白光照射过来。光源处,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过来,气定神闲地站在我的面前。
是他!给我们算命那个老人家!
“乱红姑娘,我等你许久了。”老者笑容可掬。
“是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环顾四周,始终是黑乎乎一片,“我死了吗?这儿是地狱吗?”
老者捋须道:“姑娘莫惊,你还活着,只是灵魂出窍而已,你的肉身还在河里漂着。你会感觉冷,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你阳寿已尽的话,你是不会感觉到肉身的冰冷的。”
我一听,毛骨悚然,“肉体,灵魂,这是怎么回事?我……我灵魂出窍!”
“你不想知道你穿越几重时空而来,寄生在乱红身上,有何玄机?”老者终于进入正题,我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谁料他下一句竟是,“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漏!”
我恨不得晕倒在地,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老人家找乱红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的吗?你说我‘生也空,死也空,人生漫漫一场空’,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么穿越一遭,就是一场空?”
“非也!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又顿了顿,没什么关子,“你在这个时空的出现,是为了完成一项使命,所以,你在未完成使命之前,即使万箭穿心,也会安然度过。原本你的生命就是一场空,可而今出现了一个变数,变数隐藏在真相之下,如果你把握住了机会,你的命运就会改写,不会不得善终,否则,你会按宿命的安排,一步一步走向虚空。”
我愣住了,使命,变数,不得善终……
“时候不早了,你是生魂不可离体太久,回去吧。”看到我欲开口询问的样子,他又说:“你不必问我缘由,问了我也不会回答。回去吧!”
他伸手一拂,衣袂闪过一片银光,我的身体,不,我的灵魂被银光包围,又仿佛被一阵风吹走,离他越来越遥远,“你至少可以回答我,你是谁!”我大声朝他喊。
“隐冥,我是隐冥,你还会再见到我的。”声音空灵,来自九天之上……
啊!我再次坠落!感觉轻飘飘的魂魄找到了寄托,却被更彻骨的冰冷包围!身体里剧痛依旧,仿佛内脏都被落水时巨大的冲力撞击得移位了似的。
我想睁开眼睛,睁不开,看不见周围的情况!我想游动起来,可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感觉自己湍急的流水冲走,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
啊!我大叫一声,额头撞到河中的石头,一阵剧痛,彻底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冰冷的感觉消失了,一股暖和的气流包围着我,暖暖的,痒痒的,过了一阵,又慢慢热起来,越来越热,有几分灼人……啊!灼热的痛感袭击我,我大喊一声,出口的却是一阵微弱的呻吟。我试图睁开眼睛,仍旧未果。
这时,一个焦急的男声响起,“乱红,支持住,你不能有事,乱红!”声音很熟悉,是谁?是谁,为什么我辨不出来,溺水能把人都溺傻吗?
对方轻轻地拍着我的脸,我感觉他的手指细长冰冷,“乱红!乱红!你醒醒,我知道你一定听得到,快醒醒……”
我倒是想醒啊,我得睁得开眼睛才行啊。
“乱红!对不起,我来迟了,乱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他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谁?究竟是谁?能为我如此伤心,我所在的这个时空,还会有人在我死去的时候伤心吗?“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会一辈子对不起我的,你不能带着我的债走,醒过来啊!”
不觉,一颗泪滑过我的脸庞,我流泪了?为这个为我伤心的陌生人?债?他的什么债?是不是有了他,我就不会步向虚空?他是我的变数吗?可是他是谁,是谁!我为什么认不出他,我为什么看不见他!
我用力翻搅自己的脑子,想不出一点讯息,只觉脑部一痛,带着他那声心痛的“乱红”,再度睡了过去。
第24章堕崖方见真颜面(2)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隐冥带着我,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因为,真正的乱红的灵魂占据了我的躯体,犹如我占据了乱红的躯体一样。她在我的时空活得很好,重生之后,心脏病不药而愈,也经过一个很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慢慢适应了现代人的生活,并且……并且,她结婚了。新郎是,那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大男孩!祝福你,乱红,你过了我的生活,活得那么好,我也不该辜负你,我明白了。
微微感觉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呼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皱了皱鼻子,别闹了,我累死了,还要睡一会,一只手附到我的鼻子前,估计是探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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