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之一梦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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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就这么简单，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
尽芳回来之后，白灵并没有告诉他，其实自己和莫黎，关系已经不只是暗恋，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如何谈莫黎，是匡复三国英雄还是毁灭百姓的恶魔。
“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忘了他吗。。。。。。”尽芳看着白灵无比的心疼，从小一起长大，虽说吵闹不断，但却是真真切切的感情。
“城西有位脾气奇怪的大夫”在角落的一位素衣大夫思考再三悄声开口道。
“你提这个干嘛！她的脾气怎样谁不知道，整整一年找她的病人不计其数，哪个不是被赶出来！”一位戴帽子的大夫小声喝道。
屋中的安静，就算掉了一根针都可以听到，更何况是人的声音。
尽芳走到他们面前“是什么大夫。”
素衣大夫看看左右，上前一步道“城西有位大夫虽说脾气奇怪，但听说早年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医，什么疑难杂症在她手里都能解决，只是。。。。。。”素衣大夫支吾不语。
“只是什么！”尽芳看到了一丝希望，忙问道，白灵也探出身子想要听上一听。
刚才那位戴帽子的大夫接着说“她是很厉害没错，但脾气也是登峰造极，寻常人根本难以招架，每个求她医治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被轰了出去。”
“是吗”尽芳低声道，只要有希望，再难都不是问题。
“把地址给我！”
尽芳让白灵在家中休息，想要一个人去会会那个所谓的神医，一跃骑上最好的马匹，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城北慕容家

神医所在的地方方圆十里没有一户人家，全部都是漫地的药草，有的叫得上名，有的叫不上名。
古朴却又素雅的小屋子就在药草地的中间，药草和蓝天之间，这一切显得那么超然于世，又那么孤寂。。。。。。
遍地的药草，到屋子处竟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路。
“这个神医还真是古怪，这个样子，她平时都不用出去的吗。”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让尽芳心情不错，拥有如此珍奇药草的隐居者，必然不凡。
武士的剑，厨师的勺，皇帝的龙袍医者的药，都是老虎尾巴碰不得的存在。
尽芳看着无尽的药草嘴角上扬，几朵被踩踏过的药草虽然已经被极力保护好，但被折过的腰身还是能够看到伤痕，他大概知道神医将他们赶走的原因了。
右脚轻轻一点，身体如轻燕般轻盈，飞跃到屋子外。
“是什么人敢闯进我药园之中！”
尽芳刚刚落地，一个苍老而又严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在下尽芳，我朋友患了奇病，四处寻医都没有医治好，听说您医术高超，故冒昧想要请您救治。”
“滚吧，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
“若我不滚呢。”尽芳站在门外，认真道。
砰！
呼吸之间，大门大敞，漆黑的屋内连蜡烛都没有点，随着大门的打开，阳光洒向屋内，照亮了里面一位戴着面具的老者。
一头白发下，戴着面具的她看不清脸。
神医婆婆走到门外，看着毫发无损的药草“还是一个功夫人。”
尽芳退了两步，微微作了一揖“若不是人命关天，晚辈也不愿前来叨扰前辈。”
“你还算是个有礼貌的年轻人，不像他们。。。。。。不过也没用，我现在只想安度晚年，不会再救治了，你走吧。”
“前辈，您开个条件，只要您能救我朋友，刀山火海我都愿意为您闯！”尽芳认真地看着神医婆婆，大有不同意誓不回去的决心。
“条件？”神医婆婆忽而仰天长笑，悲怆不已“好个上刀山下火海，你明明知道世上没有刀山没有火海，会功夫的小子，我想做的事，你做不到。”
“您都没有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跟我说说，你能做些什么。”神医婆婆说完便回到屋内，她好像并不喜欢阳光，甚至有些稍稍的抵触和厌恶。
神医婆婆的语气带有些随意和不屑，她根本是不相信尽芳的，愿意与他说几句，无非只是因为他没有踩烂自己心爱的药草，而且还算有些礼貌。
而尽芳也知她的不信，但既然愿意交谈，就有说服的希望。
尽芳跟着神医婆婆走到屋内，咧开嘴，笑嘻嘻地说“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一一列举的话恐怕到天黑也说不完，您应该也没有耐心听我慢慢说吧。”
神医婆婆轻啜一声道了句“油嘴滑舌！”
尽芳看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落下，火红的晚霞布满了大半个天空。
“时间也不是很早，晚辈无意打扰前辈的晚饭时间，还烦请婆婆说出医治的条件，晚辈必定尽力达成，不然~”尽芳拉长声音俯身凑到神医婆婆身前“晚辈就当是前辈想要留我在这里吃饭了。”
“真是个难缠的小子！”神医婆婆轻骂了一声，思考片刻缓缓道“她是你什么人，你真的那么想救她？”
她是我什么人？
这个问题尽芳一直没有认真想过，又也许是不敢想，她是自己的师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
第三个是，尽芳不敢继续想，只知道感觉愈发的不同。
“一个不愿意失去的人。”
“世间能让人如此不顾一切的，也只有一个情了。”神医婆婆喃喃轻语，似是在回忆年轻的种种。
神医婆婆是神色变化尽在尽芳眼中，一时大悦“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前辈可愿意帮我？”
神医婆婆端正了下身子“理解不代表会帮你，世间我理解的人太多了，都要帮忙恐怕长队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完不成我的条件，别指望区区故事就可以让我帮你。”
谁说年纪大的人心软容易说服，有阅历的老人才是算的精细的存在呢，尽芳暗想。
但还是陪笑道“那是自然，能帮助前辈完成心愿也是晚辈的福气，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必定努力去做。”
神医婆婆打量了尽芳许久“我看你衣着光鲜，想必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的要求对你也许也不算天方夜谭。”
神医婆婆望向门外的无尽药草，开口道“听说陈国来了个奇怪的姑娘，一单买卖5000金，可以帮人逃离现实，我要你把她带过来。”
白灵？
想都不用想，她说的姑娘便是白灵，可是她要白灵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想要逃离现实？
但事关白灵，尽芳万万不能马虎，小心地询问“前辈找她干嘛，您也想逃离现实？”
神医婆婆猛一拍桌子“胡闹！我为什么要逃离现实！我要她过来自然是有事，你若想让我救你朋友，就乖乖把她带来，若是不答应，那便送客！”
“要我将她带过了可以，但是您要告诉晚辈所谓何事，若是有来无回我也不好交代。”
神医婆婆哈哈大笑之后猛然停下，冲着尽芳瞪大眼睛认真道“小子你保护好你朋友就已经让你筋疲力竭了，别再没事为自己招惹别的是非。”
尽芳认真道“人命关天，怎能叫招惹是非，若您承诺不会伤害她，那我便带她过来，若是不能，请恕晚辈无能为力了。”
神医婆婆摇摇头，许久叹了口气“带来吧，我从开始何曾说过要与她为难，只是有事情想要拜托罢了。”
在乎的人的事情会让人愚笨，神医婆婆说的没错，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过一丝会伤害她的意思，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在乎。
看着门外的尽芳和怀中的女子，神医婆婆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你是在愚弄我吗，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随手拿起旁边的拐杖便要往外赶。
尽芳并没有理会，将白灵径直抱上床，这才回去神医婆婆跟前，重重作了个揖“昨日没有来得及解释，现在床上躺着的人，便是您要找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城北慕容家

神医婆婆身体一颤，拖着并不灵活的脚步快速移动到床边，一会儿手放在白灵的手腕上，一会儿又扒开白灵的眼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你小子果然没有骗我，这当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幻狐。”神医婆婆激动地说。
“你怎会知道幻狐，我们从来只是说是一种难见的术。”尽芳警惕道，这个婆婆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只希望是友非敌吧，要不然，还不信敌不过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
“年轻人，在乱世之中千万不要让自己有破绽，否则你被别人抓到尾巴只是时间问题，这个姑娘便是你的破绽，你好自为之吧。”
神医婆婆说着便拿起一个篮子走到药草丛中“寒舍草是世间难遇的植物，幻狐是千年难遇的动物，没想要竟让他们遇到了，真是有趣。”
“您这话什么意思？”
“寒舍草是中很奇怪的植物，既不能吃也不能入药，除了长得好看点可以说一无是处，却偏偏是幻狐的克星，常人看到寒舍草什么事都不会有，但若是幻狐看到，便会是躺着的姑娘那般。”神医婆婆一边摘草药一边解释道“本来听说有人可以让人逃离现实我便怀疑是幻狐的虚幻之术，只是不敢确认，今天看到她的病症，说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您这么了解，那您就是可以治好了？”尽芳道。
“若我不能治好，你还不赖在我家不走了，别在那干站着呀，帮我采药！”
寒舍草对于幻狐来说，和过敏的原理差不多，都是特定的东西对于特定的人。只不过这个过敏若不及时治疗是会死人的。
虽然罕见，虽然后果严重，但会者不难，神医婆婆只花了不足一天便将难倒号称陈国最优秀大夫的那些人的医术踩在了脚下。
看来大隐隐于市也不见得是真理。
“多谢婆婆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还是救命，身体刚刚好些，白灵便从床上下来向神医婆婆致谢，颔首弯腰，大病初愈的白灵依旧仪态万千，颇有味道。
除了和尽芳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会不把白灵当做圣洁的仙女。
“举手之劳，要谢就谢这个少年吧，为了让我救你没少动脑子。”神医婆婆指指尽芳颇有意味地说。
尽芳竟红了脸，局促地挠了挠头，看看婆婆看看白灵，也不知该将眼神定在何处“哪有哪有。”
白灵看着尽芳的样子，不禁失笑，上前调戏道“芳儿，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尽芳赶忙后退两步“你想干嘛！我也是你恩人，别图谋不轨！”
神医婆婆见到如此有趣的两个人也忍不住笑笑。
真的熟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是救命之恩，道谢都会显得多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为你跋山涉水，为你费尽心机。
一切都会显得那么自然，躺在床榻上看着你为我跑前跑后，看着你为我着急忙碌，看着你为我呵斥众人。
只是，白灵对尽芳的感情，是尽芳所希望的吗。
“听说，婆婆知道幻狐？”白灵小心询问道。
婆婆拿起旁边的茶，看了两眼又放下“幻狐固然少见，虽然神秘，但不代表世间无人知道，当初神州大地初起之时，幻狐就有过出世的消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后来关于幻狐的消息全部都失踪了，连带有幻狐这两个字的书籍也被焚烧殆尽，所以世人才不知道。”
“但是存在过的事物哪有那么容易烟消云散，鸟儿飞过还会留下些足迹，更何况是曾经改变过世界的人。我当年采药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当时残留的古籍，上面记载的偏偏就是幻狐的故事，我开始还有过是野史的猜想，但是从传闻到见到你，说明古籍上所记载的都是事实。”
“古籍上关于幻狐，记载的是什么？”白灵急问。
虽然自己是幻狐，但是白灵对于自己的种族知道的并不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不小心闯入这里的，但是听神医婆婆的话，幻狐存在于人类，自己并不是唯一。
神医婆婆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我若对你说了，那先人阻断消息所作出的努力岂不白费了，不可不可，且看天意。”
如鲠在喉，神医婆婆说话说一半，白灵听话听一半，还是自己万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像一口气，咽不下去呼不出来，难受的要命，但看她也是犟脾气，决定不说的事情逼问也是没法，而且又是恩人，只好生生咽下。
白灵冲尽芳做了个委屈的表情，尽芳却回应了她一个非常开心的微笑，让白灵更加火大，她不知道，婆婆的没有说，让尽芳松了多大的一口气。
“小子，人我给你救活了，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办了。”神医婆婆冲尽芳说道。
尽芳和婆婆的约定，刚醒来的白灵自然是不知道，好奇地问道“他答应了你什么。”
“他答应，若是我能救活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十年。”婆婆随意说道，戴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
“啊！”白灵的最大张成最大的O形“十年！芳儿还年轻，而且他天性好动，在这里十年还不是要了他的命吗，我们师父还等着我们回家呢，婆婆，我们重新商量好不好，我们给你雇好多的人过来随你挑，年轻的，成熟的，男的，女的，小猫，小狗，随你挑好不好。”
白灵都差点要哭出来了，尽芳噗嗤一笑，“婆婆逗你呢，若是把我留下，她自己都会被我烦死。”
白灵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那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
尽芳和白灵的生意，借的是时代的苦难，但苦难的时代，成就的绝不仅仅是尽芳和白灵。成千上万甚至上千万的受苦百姓，构成了这个灰色的，充满血腥的时代。
也是这个灰色的，充满血腥的时代创造了另一小批人，给了他们真正施展才华的机会。
不看家族，唯才是也，这个苦难的时代将一个个有才能的穷小子推上了将军的宝座，战场杀敌，推上了宏伟的殿堂，大谈政事。若是有才能，封王称相也未尝不可，若是有才能，统一三国又有何难！
时代让这一小批有才能的在政治上发光发热，也让另一小批聪明的人腰缠万贯，比如白灵尽芳，比如城北慕容家。　　　　　　　　　　　　　　　　　　　　
作者有话要说：

☆、城北慕容家

在陈国说到富有，没有人不提及慕容家，真正的富可敌国，和他们比起来，尽芳白灵都只能算得上小家小户。
说起慕容家的兴起还有一段故事，这是在路上打探而来的野史，看言之凿凿的程度，真实度应该不低。
据说慕容家原是神州大地皇宫中看管军器的人，虽然也算是在宫中当差，但毕竟是下人，成年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虽然薪水不算低，但也只是小康上罢了，很难和现在赫赫有名的慕容家联系起来。
要说慕容家的兴起，还是因为神州大地的覆灭。
评价事情的好坏，一般都是从大多数人的角度，所谓正统的方面说起。少年为几个小朋友从乞丐手中夺回了刚刚抢的食物，小朋友都认为他是最大的英雄，但是对于乞丐和家人，少年却是破坏了他们几天唯一的晚饭。
神州大地的覆灭，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是灾难，失去了国土，失去了家人，迎来了无止境的战争，但是对于慕容家，却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机会。
宫中一片狼藉，慕容家看管的军器所也是再也没有了原来的风采，所有人都逃跑了，慕容家的前辈慕容渠，却在逃跑之前顺手带走了所有的图纸，再加上天赋极高，经过一番琢磨和改进，军器的质量大为上升。
战争年代，军器的力量至关重要，拥有最好技艺的慕容家也就成了陈国的香饽饽，所有军器都是慕容家制造，一场战争一场财富，几年下来慕容家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陈国首富。
慕容家现在的掌门人慕容瑾可一度是陈国的风云人物，时不时就会在风口浪尖上转上一转，不仅仅因为他慕容家的身份，还因为他那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
知道慕容瑾并不一般，本来以为那么出名的人打探起来应该简单的很，结果却并不是这样，所有人都是闭口不谈。
“慕容家的慕容瑾，你别问我，嚼他的舌根我才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白姑娘，我劝你不要打探了，慕容家不是我们寻常百姓惹得起的。”
“不知道不知道！”
受挫半天后还是通过一个一直接受白灵施粥的小乞丐，拿了三片金叶子后才将白灵尽芳拉到墙角，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保密。
这个慕容瑾不是老虎，怎么会让大家这么害怕。
从小乞丐嘴中，白灵和尽芳才得知了这个陈国首富慕容瑾的故事。
慕容瑾成为慕容家的掌门人已经有十载。十年之前的那些日子，慕容瑾都是作为慕容家的独子继承者，享受着无尽的荣光。
父亲慕容硕早逝，慕容瑾是母亲玉兰氏唯一的支柱，好在慕容瑾从小就聪明好学，也算给了早年丧夫的玉兰氏一个极大的希望。
但后来出了一件事，却让玉兰氏气急攻心，险些丧了性命，即使是在战争年代，那件事也在陈国传了整整半年之久。
那便是慕容瑾爱上了自己的姐姐，并且将她娶回了家。
乱伦之爱，震惊了宫廷，震惊了慕容家，震惊了整个天下。
玉兰氏一口鲜血吐出，气得三个月没有下床。
慕容瑾顺势接管了慕容家的大小事务，大权在手，却时常还能听到民间的议论纷纷，恼怒之下放出话来，若是有人再敢对此事非议，必定在王法的范围内让他们受到史上最严厉的惩罚。
慕容瑾没有食言，数十户人家家破人亡之后，那故事也像封了口一般再没有在民间流散，时间长了，稍微年轻的一代都不知道首富及其妻子居然是乱伦之爱。
让小乞丐走了之后白灵迟迟没有平静过来，乱伦，居然是乱伦，世间规定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才是唯一正确的感情套路。
其余的在书上不是没有看过，断袖之癖，师生恋等等，但真实地存在于身边还是会有些让人难接受，兄妹之爱，难怪世人如此敏感。
兄妹恋尚且如此，那么她和莫黎呢。一个是人，一个是狐。。。。。。
尽芳猛拍了一下白灵的脑袋“小狐狸，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白灵跳到一边揉揉头，恼怒地等着尽芳，尽芳也只是咧嘴笑笑“没人知道你是狐狸，你现在是人，不用这么怕嫁不出去。”
什么事都瞒不了尽芳，一起长大的他们，在彼此心中对方都像白纸一样透明。
“谁怕嫁不出去了，想娶我的能从陈国排到燕国。”白灵仰头道。
尽芳撇撇嘴，抬起脚尖深深地望向远方“从陈国排到燕国，三国未婚的男子我算算能有那么多吗，还是你连已婚的都想要，还是你连动物界都不放过。”
尽芳双手抱胸，往后退了两步“好可怕的女人，饥不择食呀，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芳儿你找抽！”
惨不忍睹的猫追老鼠的戏码。
慕容家是白灵和尽芳见过的除了宫殿之外最华丽的府邸。
白灵和尽芳想要进去，无奈门外守卫太过森严，哀求了许久也不让他们进入。没办法只好在门外等候。
“芳儿，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白灵重重打了个哈欠疲惫地说。
尽芳神秘一笑“等到天黑。”
话音未落白灵早已布满了黑线“现在才中午，既然天黑才行动，我们为什么要傻乎乎地一直在这里站着。。。。。。”
尽芳猛拍大腿“也是哦，要不然先回家睡一觉吧。”
白灵嘴角抽搐，无数只乌鸦在头顶上飞“白痴。”
睡了一觉果然是精神大好，尽芳事先就已经买好了夜行衣，漆黑如墨的夜里，尽芳和白灵一身黑色装备，与黑夜融为一体，向着慕容家的方向快速走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人也被他俩灵活地躲避了过去。
拿着官府俸禄的底层人就是这样，做的事一件都不会少，但却没有一件事做的好，像他们这般巡夜，功夫好的人看不见，聪明的人看不见，强悍的人不敢看见，一年之内抓到的几个也只是醉酒闹事的几个醉汉罢了。
虽然巡夜是呆子一般的存在，但是却也不能公开挑衅，比如他可以提灯，白灵和尽芳就不行，若真的招摇到这种地步，再不想惹事恐怕也会被送进官府，不是真想抓，而是怕招摇到无底线，让领导看见。
自然，白灵和尽芳是没有那么愚蠢的，别人给了及机会，就要珍惜，不要滥用。　　　　　　　　　　　　　　　　　　　　
作者有话要说：

☆、城北慕容家

白灵和尽芳没有能在夜晚中照明的眼睛，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凭空走了不少弯路，瞳孔瞪到恢复都难受，身上青青紫紫的，好在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了慕容府。
若是到达的同时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也洒了下来，恐怕白灵和尽芳死的心都会有。
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白灵和尽芳，在屋檐上静静观察着府中的动静。
慕容府的守卫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竟搞了不逊于宫中的阵仗，巡逻的守卫排列地整整齐齐在院中，让白灵和尽芳在屋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这些训练有素的大哥，万一把他们当做歹人，不容分说便射成马蜂窝岂不可惜。
好像也不是不容分说，就算给了他们说的机会，他们也照样会被射成马蜂窝。
等了半个时辰才终于趁着他们换班的功夫潜入，找了处没人的小假山洞。
尽芳从背上拿下同样是黑色的包袱，将里面放着高价买来的慕容府下人的两件男女装换上。
看看彼此，两人不禁失笑。
白灵换下平日喜欢的充满仙气的白色纱裙，穿上慕容府小丫鬟的淡粉色小衣裙，有种仙女下凡入村的即视感，俨然一个漂亮的邻家姐姐，不过若是细看，还是能看出这位邻家姐姐的不同，清澈的眼睛，极佳的气质。
尽芳向来对外在极为在意，尽管现在长大了没有以前那般迷恋疯狂，但品味已经有了，所穿戴的无不是最好的面料和样式搭配，换上下人穿的材质，让尽芳觉得好像浑身都有东西在咬一样难受。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白灵和尽芳立刻警觉起来，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