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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观察日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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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心照不宣地坏笑,吩咐道:“解了大爷绳子,今夜带你走,回家好好疼你。”
麒麟彻底无语了,想来想去,遂正色道:“大爷。”
甘宁满意点头:“嗯,大爷如何?”
麒麟一手覆上甘宁的侧脸,他不得不承认这贼头十分帅气,与吕布那英勇的俊美不同,甘宁不及吕布高,也不及他五官端正,然而脸上一道浅浅刀疤,赤着上身,脖颈围一条红色的布巾,更显性感。
麒麟低声道:“大爷要怎么疼?”
甘宁声音低沉,略带调情的沙哑:“你想大爷怎么疼?”
麒麟手指在甘宁脸上摸了摸,顺着他的侧脸摸下来,摸到他的下巴,胡渣有点扎人,再摸上他的唇,在甘宁的嘴角以手指反复摩挲。
甘宁与麒麟互相对视,三秒后……
麒麟翻手,两指□甘宁的鼻孔里。
甘宁:“……”
“降不降。”麒麟面无表情道:“降了我,我想法子去把你的相好接来。不降别怪我无情、我残忍、我无理取闹了。”
甘宁被捅着鼻孔,酒水喷了一身,不住挣扎退后,然而甘宁退一寸,麒麟手指便进一寸,甘宁又不敢动手,痛苦无比。
“简直是岂有此理——!”吕布揭开帘子,一声怒吼。
吕布:“……”
麒麟:“……”
吕布:“你做甚么?”
麒麟淡定道:“我在帮你劝降。”
吕布侧头打量,甘宁不敢动,鼻孔任由麒麟手指插着,吕布道:“他不降?这样能让人降?”
麒麟道:“他……那个,他小妾都在荆州,惦记……”
麒麟顾及吕布对断袖有心理阴影,于是帮甘宁遮掩了,孰料吕布一听想起正事,瞬间炸了毛。
“貂蝉还在徐州没出来。”吕布冷冷道。
麒麟点头示意收到,朝甘宁道:“你看,侯爷以身作则,自己婆娘也不要了,你家几个小……那什么,小妾……算得上啥?”
吕布赤着上身,胸口仍束着绷带,险些又吐血。
吕布充满阴鸷,一身戾气:“什么以身作则?现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马上过来!休要和他啰嗦!不降斩了!”
麒麟意识到吕布动了真怒,只得起身笑道:“来人,把他锦帆套装上鸟翎子拔下来,挠他脚底十二个时辰,不要停……”——麒麟声音渐不可闻。
“等等!我降!”甘宁竭力吼道。
“他们几个!陈公台!张文远!一时不察!他们竟是先这样这样之后那样那样——”吕布急怒攻心,挥舞着战戟,怒道:“我看错你们了!”
陈宫忙不迭躲开吕布的戟,缩到角落里。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远处传来甘宁抓狂的笑声,尤其刺耳。
“安静!”麒麟道,吕布气势汹汹冲过去,持戟要劈死陈宫,被麒麟伸出一脚,绊了个趔趄。
麒麟道:“貂蝉当时没在小沛?”
高顺眼里有一抹狡黠的笑,看着麒麟,答:“撤军当日,甘夫人请主母到徐州城内作客了。”
麒麟道:“怎么能这样?啊。”
麒麟指指点点:“主公发你们军饷,还把主公的女人给搞丢了?现在你们说,怎么办?”
吕布:“……”
陈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若无其事,起身道:“主公亲口吩咐的,找不到人,随她去就是了。”
吕布:“……”
吕布发了很久的呆,才终于想起来,忿然道:“我何时说寻不到貂蝉随她去?我是说的……”瞬间卡壳了。
陈宫朝麒麟使了个眼色,麒麟登时明白,埋头笑了片刻,吕布道:“不成,麒麟点兵,两千人随我赴徐州,将她接回来,家人怎可弃之不管?!”
“啊哈哈哈哈——”甘宁近乎崩溃地大笑。
陈宫:“……”
吕布不耐烦道:“来人,取布巾将那厮嘴巴堵了!”
麒麟道:“没有这么夸张,他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先不管他就是了。”
“袁术在寿春称帝,传国玉玺是孙策当初亲手交出的。”麒麟随手撩开袍襟,朝吕布的案几上坐了,若有所思道:“如果所料不差,过几天曹操就要发天子诏。”
陈宫点头道:“与我所见不谋而合。”
吕布道:“你们说你们的,侯爷去接貂蝉。”说着正要出帐,麒麟怒道:“站住!”
“这不给你商量呢么。”麒麟道:“听清楚,袁术大军进攻徐州,后方必然空虚,主公不可白白坐等,错失良机,现在是危机时候,你接什么貂蝉?派个人去就是了。”
“曹操屯兵徐州,留守许昌的荀彧在这个时候,必定会发天子诏,召集天下诸侯讨伐袁术。刘备、曹操联手,孙策等候时机已久,也会觑机偷袭。”
陈宫道:“寿春屯有袁术近十年所积粮草,扬州更是富饶之地,历来鱼米丰厚,我们要去占领扬州?”
麒麟摇头道:“我们不占城,只抢劫。”
吕布蹙眉,麒麟道:“明天兵分两路,主公与高顺大哥、文远,公台兄带一队人,前往寿春。”
“袁术的大军都在徐州外与曹操角力,后方大本营空虚,你们强攻寿春,能抢的就抢,把他的粮草,辎重,财物尽量卷来。”
“你呢?”吕布不信任地问,仿佛怀疑麒麟会随时跑路。
麒麟道:“我带另一队,一千人足够,派给我回徐州,我负责接到貂蝉,顺便看看刘备曹操麾下,有没有能说反的武将,帮你招揽点人。你们抢完袁术的家当,顺路朝西,前往荆州,接出甘宁家小。我们在函谷关前汇合。”
吕布动容道:“杀回长安去?”
陈宫道:“此着甚妙!一去一回,我等进军寿春,恰巧袁术不得不回援,曹操定会倾巢而出,追击袁术,如此徐州兵力空虚……反占徐州?”
麒麟摇了摇头,道:“汇合后,咱们沿路抢出函谷关,把咸阳、天水等地的钱粮一路卷了……”
吕布:“……”
麒麟续道:“出关前往凉州,寻找适合落脚的小城驻军,发展商贸,建立一块自己的地盘,逐步侵食整个西凉地区,再看情况,进军西凉或者益州,主公认为如何?”
帐中众人沉默,目光投向吕布,吕布眯起眼,危险地笑了笑,犹如黑暗里贪婪的豺狼,缓缓道:“抢劫,我喜欢。”
吕布道:“传令下去,清查全军,明日一早即刻拔军,高顺跟麒麟去,其余人与我一路。”
麒麟摆手道:“我有人选,不用担心,陈宫要小心刘表出兵,腹背受敌,你们以机动劫掠为主,记得!只抢官府库银,勿动百姓财物。”
陈宫点了点头,麒麟打点完后便道:“主公随我来。”
麒麟回了自己帐内,在一个小盒中翻检,取出一把刻刀。
吕布漠然看了半晌,自寻了一处蹲着,摇了摇尾巴。
“明日我亲自去徐州走一趟,你不用去了。”吕布忽然起身,叫道:“高顺!”
麒麟道:“你信不过我?”
高顺匆忙在帐外应声,麒麟又道:“高大哥回去罢,没事。”
吕布不耐烦道:“非是信不过你,算了,说不清楚。”
麒麟指间挟着刻刀,又抽出周瑜赠的木盒,随手搁在案前,打开,霎时间帐内光华流转,宝气氤氲,照着夜间如同白昼。
吕布纵是在朝为官多时,亦未见如此名贵的夜明珠,颗颗有食指圈起合围大,乃是以深海蚌母成珠。
吕布喃喃道:“这物事倒是名贵……我看看,有十颗?”
麒麟取了枚夜明珠,揶揄道:“不让我接貂蝉,是怕我吃醋?”
吕布:“吃……吃醋?!”
麒麟不怀好意打量吕布,吕布嘴角抽搐,片刻伸出手指,要去戳麒麟脑袋:“你……侯爷……貂蝉……唉。”
麒麟埋头以刻刀在夜明珠上轻轻试划,调侃道:“公瑾说了,君和臣,就像夫与妻,你在那别扭个啥?”
吕布:“……”
吕布每次和麒麟说不上三句话,只觉胸里一口气,不上不下堵着出不来。
吕布悻悻道:“顶嘴,无礼,如今看来,还是休要回来的好……”
麒麟眉毛一跳,吕布忙岔开话题道:“你究竟在做甚?此珠价值连城,不可毁了珍宝。”
“你的字漂亮,来刻几个。”麒麟拉过吕布的手,吕布身材高大,屈着颇不舒服,只得坐到麒麟背后,一手环过他的肩膀揽着。
吕布面颊略红,低声道:“刻字?”
麒麟呼吸急促,只觉吕布温暖的鼻梁与侧脸在耳畔摩挲,说不出的暧昧。
“嗯,你会小篆不?”麒麟道:“刻个顺字。”
吕布蹙眉不知所谓,道:“此刀太钝,珠面太滑,又颇难受力,刻不得。”
麒麟笑道:“你刻就是,别太用力,当心把手指头切了。”
吕布左手手指拈着一枚夜明珠,另一手捏着刻刀,刀珠尺寸都小,吕布手掌宽大,宛如摆弄小孩儿物事,麒麟低声念了句咒文。
是时,只见麒麟手背金光于刻刀上旋绕,犹若活物,又有阵阵龙鸣之音于刀刃传来。手起,刀落。
刻刀在坚若磐石的夜明珠光滑表面没有任何阻力,轻巧划了进去。
淡淡的金光在吕布眸中流转,他低声问:“这是……”
“这是王道。”麒麟同样低声答道:“王道是世间最锋锐之物,无盾可挡,引天下人心,破千万铜墙,是无双利剑。”
吕布沉默听着,麒麟侧过脸,与他对视,唇角与他的侧脸贴在一处。
麒麟道:“可以了,下一个刻宫字。”
吕布依言在十颗夜明珠上刻了字,分为:顺、宫、远、霸、起、文、义、孝、伯、龙。
“这三枚,你去亲手送他们吧。”麒麟收起刻刀,金色纹身回归手背,麒麟右手平抚而过,刺青恢复原状。
吕布这才明白过来,麒麟又拣了“霸”“龙”二字珠子收起,道:“这两枚我用。”
吕布道:“其余珠上之名是谁?都是来日将投奔侯爷的?这是天机?”
麒麟笑道:“不一定,我的计划而已,就算在盒里躺一辈子,也没损失。”
吕布忽道:“你呢?”
麒麟侧头,一副惫懒模样,随手扯开肩上锦袍,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脖颈处一根细绳,连着吕布给他的金珠,一直收着。
吕布脸色唰然红了,点了点头,盯着麒麟许久,似乎想说什么,等了很久,憋出四个字:“颇有道理。”
麒麟:“?”
吕布左手握着珠盒,右手玩着三枚夜明珠,不自在地吩咐道:“早点歇着,明日将小妾接回来,莫闹别扭了。”
麒麟嘲道:“也不知道谁在闹别扭。”想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吕布那句“颇有道理”是指周瑜的话,当即打跌。
“唔唔唔……”甘宁被倒捆在柱子上,涕泪横流,被挠痒挠了一晚上。
“呜呜呜……”甘宁以眼神不断求饶,呻吟声既沙哑又低沉,如同在□。
下身只套着条薄短裤,几乎全裸着的身体,皮肤上竟泛起情欲般的潮红,脚心受连番刺激,胯下那物只不自觉昂起。
麒麟只觉太也惨不忍睹,道:“行了行了,放他下来……我的错,把兴霸兄给忘了。”
麒麟下令,左右侍卫方将甘宁身上绳索解了,放下地来,甘宁筋疲力尽,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住喘气。
麒麟笑着上前,将夜明珠递到甘宁手中,又拍了拍他痞气的侧脸,道:“对不住了,兴霸兄就当逛了一趟青楼吧。”
甘宁从地上弹起,捂着裆便要跳脚骂娘,麒麟乐不可支,从腰畔解下那对铃铛,抛给他。
甘宁抬手接住。
“晚上好好歇着,明儿陪小弟去做件事,主公派人去荆州接你家小了,那枚夜明珠是送你的。”麒麟说完便转身。
甘宁道:“哎!”
麒麟莞尔道:“怎么?要陪你睡觉?”
甘宁吐了口唾沫道:“不敢。”
麒麟道:“夜明珠价值连城,陈宫,高顺,张辽与你,各得一枚。珠上还刻了你名字,不想要就随手扔了吧。”
甘宁:“……”
麒麟走了,甘宁掂了掂夜明珠,贼头素来识货,自知此物昂贵,斟酌片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且自歇下,一夜无话。
翌日:
吕布早早便拔营走了,麒麟一觉睡醒,四周空空荡荡,唯有甘宁站在不远处打水洗脸。
麒麟:“什么时候走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回禀军师,主公四更便拔营起行,吩咐不得扰了大人。”一亲兵躬身道。
头衔从祭酒改为军师,升官了,麒麟颇为得意,只觉没白回来,笑道:“名薄取来,留了多少人给我?”
吕布留下千余名并州军给麒麟,各个都是精锐,更有上百嫡系亲兵,是当初与温侯前往丹阳,又经落水遇袭之事过来的。
麒麟沉吟片刻,朱笔批了名,分发伍长前去点校,又道:“甘将军请过来,有事相商。”
甘宁在水井俯着,大声道:“你格老子有屁就放,文绉绉滴说撒子。”
“放肆!”
“军师是什么人,容得你如此无礼!”
当即便有人大声呵斥,麒麟忙道不妨,随手将备份名册轻飘飘斜挥抛出,名册打着旋儿飞向甘宁,甘宁抬手捞住。
“一千人,牙将担你副手,甘大哥,名儿认清。”麒麟道:“以后就都划给你了。”
“你们几个……屯将呢?都过来。”
十余个百夫长聚拢,麒麟道:“你们从今天起,就是甘将军的属下了,侯爷的水军编制还未定,以后征战中原,很有用得着水兵的地方。”
“甘将军的命令就是侯爷的命令,我会与侯爷分说,你们的军饷是寻常兵士的两倍,若被甘将军除了编制,也别想求饶了,伸长脖子等一刀吧。”
甘宁埋头翻着名册,叼着根草秆,头也不抬嘲道:“船也不给老子一只,带上千娃娃划水去?”
麒麟悠然自在:“剩的人当我亲兵,都上马,走吧,不过提前预定着,以后要什么都会有滴……不对。”
麒麟察觉不妥,蹙眉道:“那二愣子骑什么走的?赤兔怎么还在这里?!”
一名亲兵牵来匹马,道:“主公骑的寻常马,着军师骑赤兔去。”
甘宁看傻了眼。
赤兔温顺地咴了声,以马头蹭了蹭麒麟。
甘宁道:“这就是赤兔说?”说毕以手去摸,赤兔警觉避开,抬头,居高临下地瞥了甘宁一眼。
“日哟——”甘宁点评道:“势利眼。”
麒麟笑着拍了拍马鞍,鞍上系着镇疆弓与箭筒。
“那笨蛋忘了自己腿长……给我骑马镫踩得辛苦……”麒麟道:“兴霸兄选匹马,这就走了。”
麒麟一脚踏着马镫,忽然愣住了。
甘宁道:“啷个?”
麒麟转头问:“马镫什么时候改过了?”
身后亲兵答:“回禀先生,主公连夜亲自改的。”
亲兵服侍麒麟上马,麒麟出了一会神,摇头笑了笑,似在嘲笑吕布,又似在自嘲。继而策马,与甘宁并驾齐驱,率领上千兵士,朝徐州而去。
银盔赵云勇破徐州
天地间白茫茫的全是雨。
六天后,麒麟在徐州城外停马。一队上千人在雨中行军,各个疲惫不堪。
甘宁勒停马匹,与麒麟并肩驻于山坡上,呆呆看着远处。
紫黑色的血水从徐州城中流淌而出,犹如漫布平原的蛛网,延伸四面,散向八方。暴雨冲刷下,泥土被浸了一层黑渍。
“我日……太狠了。”甘宁喃喃道。
麒麟深深吸了口气,派出数名兵士前往徐州城内打探消息,半日后前来回报:
“曹孟德率军前往寿春,郭嘉留守,城内唯余八千兵。”
麒麟:“郭奉孝在徐州城?!”
甘宁瞪着眼:“郭奉孝是谁?”
麒麟摇了摇头,蹙眉不语,少顷问:“刘备呢?”
“刘备随曹操出征,家小驻在小沛。”
曹操这是打算把刘备的家业一口吃掉了,麒麟还未开口,甘宁便道:“小沛多少兵?”
那探子不知,甘宁便吩咐道:“拖出去,十军棍。”
麒麟道:“算了……”
甘宁挑衅地侧着脸,打量麒麟:“兵符还你?”
麒麟道:“我错了,打吧,把我也打十军棍?”
甘宁伸手挟着麒麟的脸用力捏,麒麟忙不迭地避开,翻身上了赤兔马,冒雨跨越平原,在平地中央眺望。
甘宁道:“走哪儿切?!”说毕匆匆上了战马,跟在赤兔之后。
郭嘉留守徐州城……会不会伏兵准备偷袭?
麒麟心中一动,问:“附近哪里有适合埋伏的地方。”
甘宁道:“小沛、徐州城中间有一处树林,怎么,你怕有人埋伏?”
麒麟道:“对,我们先到那里去看看。”
丘陵连绵起伏,众兵士在雨中淋得湿透,却毫无怨言,被甘宁安排在一处矮山后,前方是占地近十亩的树林。
探子仓皇来报:“回禀先生,甘将军,前方树林发现近两千名曹军埋伏!”
甘宁道:“杀翻他!”说毕一拍马,便要纠集士兵进行偷袭。
麒麟忙拉住甘宁,吩咐道:“不,你们在这里等候接应,以哨箭为号,听到箭声准备冲锋。”
甘宁满脑袋问号,追在麒麟身后,不到一个时辰便抵达小沛,哗哗的水流从城外朝城里涌去,陈宫驻军撤后,丝毫不客气将外围防御拆了个精光。
刘备被曹操赶出小沛,唯剩不到六千老弱残兵,又带两千随军出征攻打寿春,小沛城中仅剩四千兵士,正在一名白衣少年武将的带领下筑坝堵水。
雨季一来,水哗哗地朝城里涌,到处都是漂浮的木桶,木勺。
麒麟停马,于不远处眺望。
守城兵士登时警觉,纷纷大声示警。那少年武将直起身,吩咐道:“不可妄动!取我铁枪来。”
麒麟随便一瞥,便知道他是谁了,笑道:“龙哥,舀水呢啊。”
赵云抬头看了麒麟一眼,蹙眉道:“你是……”
那夜城外惊鸿一瞥,赵云只觉麒麟越看越眼熟,倏然道:“你是温侯重金寻的那人?”
麒麟笑了笑,问:“城里缉我的布告都撕了么?”
赵云摆手,示意属下兵士无需戒备,卷了裤脚,拖着水走出城来,端详赤兔马,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行礼,少顷道:“吾乃刘皇叔麾下校尉,赵云字子龙,小兄弟如何称呼?”
麒麟道:“奋武将军麾下中郎将,并州军祭酒麒麟。玄德公可在?”
刘备辗转征战,虽手下有兵,如今却连献帝的面也未曾见着,在朝廷的官职不过是个县令,比起麒麟,简直就像镇长与军委主席秘书的区别,自是拍马也追不上的,赵云忙躬身,抱拳道:“主公随曹操前去攻伐寿春,出兵三天了。”
麒麟道:“我家主母貂蝉还在小沛么?温侯派我来接她回去。”
赵云略一沉吟,面上有迟疑之色,最终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小沛城中,大水淹到膝盖,赵云在前头拖着水带路,甘宁牵着赤兔马,一路走来,只见两旁民居内百姓个个上了房顶,在雨水中茫然地看着三人。
城守府门口还贴着麒麟的悬赏画像,赵云随手撕了,揉成一团,入内通报。
府邸中破破烂烂,桌子下还扔着零落的干草,几双未完工的草鞋,甘宁看得嘴角抽搐,问:“温侯也不像气短的人,啷诶连老婆都管不住咧。”
麒麟好笑道:“他娶的不是老婆,是面子。”说毕下人生了火,那时厅内水仍淹到脚脖子,甘宁猴儿般朝厅中椅上一跃,踏在椅上,屁股挨着椅背坐了,一晃一晃。
麒麟则坐在桌上,少顷赵云出了外间:“主公在外征战,主母不便见客,说知道了,这就为侯爷夫人打点行装,过了午时便可起行。”
甘宁食指摩挲下巴,玩着胡茬,笑嘻嘻道:“你小子倒有眼色。”
赵子龙不理他,云淡风轻地说:“给麒麟先生上茶。”
麒麟与赵云遥遥对坐,端了茶杯捧在手中取暖,随口道:“甘夫人为你们主公生了小阿斗么?”
赵云眉毛一动,揣不透麒麟心思,没有回答。
“阿斗?”甘宁疑道。
麒麟暗自好笑,比了个“嘘”的手势。
“以后长坂坡一战,甘夫人和阿斗被扔在乱军的时候……”麒麟作了个手势:“你记得把阿斗藏在护心镜里。”
赵云:“???”
麒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抬眼与赵云视线对上。
赵云年仅二十,正当青春年少,一身盔甲虽是破烂简陋,却不掩其温润气质,谈话间更谦而不卑,双目隐有光华流转,正是正宗修习内家武术之人的气质。
赵云英气剑眉微抬,十分猜不透麒麟的话,问:“长坂坡?阿斗?何出此言?”
麒麟摆手,岔开话题,问:“刘备把徐州城拱手相让,曹操屠了徐州近万百姓之事,你知道么?”
赵云自然是知道的,更猜到麒麟接下去要说什么,淡淡道:“为将之人,唯听主公吩咐,主公决断,末将无全置评。”
麒麟又道:“让貂蝉跟我回去的决定,是刘备允许的么?”
赵云不料麒麟忽然转了话题,看了他片刻,答道:“主公并未明言。”
麒麟笑了笑,说:“你没接到郭嘉密信,若温侯亲自来接貂蝉,便将传讯徐州城,两路合击,把我们一网打尽?”
甘宁登时色变,戟指道:“龟儿子,你设了陷阱来坑老子们说,走!”
麒麟示意甘宁稍安,赵云倏然静了,片刻后长吁一声,抬眼直视麒麟,道:“先生好眼力,确有此事,然子龙仍未知会徐州城,大可不必担忧。”
麒麟点头道:“如此便谢了。”
赵云沉声道:“不谢。此事并非子龙一力而为,待主公归来后,子龙将仔细分说。温侯家小托付于小沛,自不能行那不义之举。况主母特意嘱咐,侯爷诛杀董卓,匡扶汉室,受天下人敬仰,家小无论如何不得有失。”
“曹孟德今日屠徐州城,已失民心,来日必定玩火自焚。天理昭昭,公义自在,无需多虑,子龙行事,但求对得住自己良心则已。”
连日做客,甘夫人与貂蝉相识交好,亦有同病相怜之意,一方面貂蝉自己想回到吕布身边,另一方面曹操若在此处杀了吕布或部属,刘备势必要背黑锅,甘夫人是以恳求赵云,令其放人离去。
“赵子龙,你私自放人,等刘备征战归来。”麒麟道:“会怎么罚你?”
赵云置之一哂。
麒麟道:“今日之恩,我并州军必将铭记,此物替我主公赠你。”说毕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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