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武将观察日记-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贾诩点头道:“看这架势,四个城门,每处五千,城外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军。有什么好怕?”
蔡文姬问:“守十日,你说守得住么?”
贾诩答:“守得住,你尽可派人传信。”
蔡文姬嫣然一笑,吩咐道:“派快马追回先前传令兵,向麒麟军师报信,不须回援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
两日后,信报抵达武威,全城已平,姜夫人吞金自杀,成宜南逃,众将在城内歇了一天,又在太守府中碰头。
马超清点完全城军队,黯然道:“早知胜得如此简单,便不劳烦你们跟我走一趟了。”
高顺莞尔道:“军中最黑的两名军师,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内,内外夹攻,不破才有鬼了!”
“多点人也是好的,起码保险些,别玩了,趁早收兵回去。”麒麟心内七上八下。
“报——”蔡文姬派来的第一波信报没命催马,先到了近半日。
“韩遂大军进犯陇西!主公不知去向!张将军追出城外!贾诩蔡文姬率军迎敌!盼军师火速回援!”
麒麟听到陇西紧急情报,刹那间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麒麟道:“搜他的身!”
“我有信物!”那传令兵单膝跪地,递出一物。
麒麟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翻,抓狂道:“拿根破钗儿来晃!我知道个屁啊!现在都流行随便摘个玩意就能当信物是不是!谁让你来假传消息的!说!”
陈宫道:“等,关心则乱,不可心急,先听他说清楚了。”
麒麟听完那话,太阳穴突突的疼,又问:“张辽去追主公了?”
传令兵被反剪双手,惶急道:“是,现主公主母下落不明,韩遂大军逼至城下,如何是好,还请军师定夺!”
马超道:“怎会如此?温侯武力天下难逢敌手,岂会受制?!不管了!我们一齐杀回去!”
陈宫悠然道:“温柔乡便是英雄冢,武力再高,也扛不住下毒,麒麟,全因你一念之差。”
麒麟怒道:“我告诉了他东西不能乱吃,他在我们出兵后,肯定会忍不住去拆锦囊,字条也看到了,自己脑子笨能怪谁?”
麒麟敛了怒气,与陈宫各自拢袖,陷入漫长沉默。
马超焦急道:“你们倒是给个计较!”
高顺道:“莫急,他们在想。”
陈宫开口道:“此计周详慎密,咱们都栽了。”
麒麟点头:“估计他们在几个月以前,就开始打陇西的主意,那时候都没察觉?和许昌,金城两地,有眼线通消息。必须先找出眼线,否则无论是回援,还是围魏救赵,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高顺变了脸色,道:“城内有奸细?”
陈宫道:“一定是邺城逃来的人,与曹操暗通消息已久,现几乎所有人都被我们看着,唯蔡家父女与王家父女,定是王允与貂蝉合谋。”
麒麟问那亲兵:“王允在城里么?”
亲兵道:“府中上下人等,一概逃得干干净净。”
王允自己跑得最快,肯定是他和貂蝉了,麒麟再无疑问:“现怎么办?兵分两路?还是如何?”
陈宫颇有点斟酌不定,高顺道:“一路前去追主公,一路回去救城?主公究竟在何处?”
麒麟问:“貂蝉的车,从哪个门出的城?”
亲兵答:“北门。”
麒麟沉吟片刻:“贾诩,蔡文姬,手中两万兵,约莫守个十天还是没问题的,甘兴霸已经回去,现在估计快到城下了,那边不用管,先去金城。”
陈宫点头:“主公多半是在去向金城的路上,赌它一把就是。”
麒麟道:“全军听令!上马!孟起你留在武威。”
马超道:“我必须同去!”
陈宫使了个眼色,麒麟只得道:“那好,你派个亲信,把守武威城,你跟我们走。”
部将纷纷靠拢,麒麟喝道:“马上拔营!辛苦大家了!年前的最后一战,全部出动,韩遂敢打陇西,咱们就全军南下,抄他的家,砸了他的城!”
正要拔军,又一信使来到。
“报——”
陈宫冷冷道:“这个定是佯报,拖下去斩了!”
“我有信物!”信使骇得魂不守舍,伸手到怀里去摸,摸出两枚狼牙。
麒麟接过,手中摩挲,马超道:“狼牙?”
麒麟:“你知道狼牙做什么的不?”
马超道:“塞北一带,猎人春秋两季出猎,射狼后,便将猎物两枚前牙取下,赠予心仪女……女子,我爹当年便送了我娘这物定情,这……是何人所赠?”
麒麟登时满脸通红:“还有这种说法,我忘了谁送的呢,你听谁的命令来的?”
信使:“蔡……蔡文姬。”
麒麟:“说吧。”
信使逃得小命,道:“让……让军师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陈宫道:“好胆识!不让须眉!”
蔡文姬本意是让麒麟与陈宫等人率军南下,突击袭城,行围魏救赵之计,只需坚守数日,待得金城沦陷,陇西之危自解。
麒麟却一直念叨着那话,心不在焉,手中摩挲着两枚狼牙,行至半路,忽道:“公台你们带兵去打金城,我有点事,先走了。”
陈宫道:“务必截住主公。”
麒麟一点头,摸了摸赤兔的头,道:“看你的了。”
赤兔长嘶一声,四足疾奔,在众人目光中偏离大部队,冲进了茫茫雪原。

张辽救主踏雪千里

这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大雪掩去车轮印痕,黎明即将来到,
张辽率领两百人,在茫茫风雪中迷失了方向。
“张将军!”部众焦急道:“朝何处追?!”
张辽驻马旷野中央,一身盔甲铺满大雪,部众纷纷朝手上呵气,快要被冻僵。
“朝南。”张辽道。
张辽拨转马头,于平原上掉了个弯,冲向南路,丝绸之道沿路戈壁被结出一层闪亮的冰,他们在路旁艰难穿行。
戈壁另一面,马车走得很慢,貂蝉捧着个手炉,炉中炭火发出微弱的红光,映着她的面容,倾了倾城。左慈一面痛呼,一面朝大腿上贴膏药。
吕布熟睡的面容像个小孩,貂蝉怔怔地看着他,一刹那似乎有点动摇。
左慈道:“我算明白了,你们家从头到尾,就是曹孟德的人。”
貂蝉淡淡道:“义父是,我不是,我不过是想和奉先终身厮守,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
左慈啧啧赞道:“女人,你这张脸蛋可真是祸水,我若是男人,说不得也娶你。”
貂蝉脸色阴寒,不作答。
“什么人——!”
马车停。
貂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左慈掀开车帘,朝外张望。
张辽率领两百士兵,追赶整整两日两夜,终于在被白雪覆盖的戈壁谷中截住了貂蝉的马车。
张辽道:“请主母下车。”
车内没有半分动静,张辽又喝了一次,貂蝉下了车。
马车停在谷里,商道中央,张辽与貂蝉遥遥相对,吕布麾下亲兵与马车中央隔着鹅毛似的大雪。
貂蝉冷冷道:“张将军,请让路。”
张辽道:“请问主母,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貂蝉直斥道:“与你何干?让路!”
张辽道:“随我回去,勿要作无谓抵抗。”
貂蝉低声道:“把他们赶走,看你的了。”
左慈似乎在等待什么,半晌后道:“先拖住他,我有计较。”
貂蝉蹙眉,张辽见车内毫无动静,便知吕布多半中毒沉睡,不敢用强,随从纷纷架箭上弩,却不发射,纷纷围了上来,以弩箭指向貂蝉、左慈二人。
貂蝉面容平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胆!你敢用强?!”
张辽丝毫不惧,以剑一指:“我自十四岁起便追随主公,如今已是第十载,主公待我情同父子,尊你一声主母是抬举了你!”
“你想将主公带去何处?欲置我并州千万军民于何地?!”
貂蝉不气反笑,冷冷道:“好一个情同父子!”
张辽道:“愚蠢至极,你究竟将主公如何了?!”
貂蝉挑衅般地答道:“我能将他如何?我不懂你们男人的雄心壮志,我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满脑子里尽是江山、天下,何尝将妻女家小放在心上过?!”
“在徐州做客时,甘夫人夜夜垂泪,与我唏嘘无言……”貂蝉挽着袖,缓缓走过马前,挑衅地侧头,打量张辽英俊的脸庞与锋芒毕露的眉眼。
“刘玄德、吕奉先、曹孟德、袁本初……你们征战天下,眼中只有谋臣武将,妻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面子,是个炫耀,是个传宗接代的器物,比之花街柳巷中的女子尚且不如!”
张辽不禁退开半步,只觉貂蝉已经疯了,貂蝉冷笑道:“张文远,你觉得很愚蠢,很可笑?”
貂蝉厉声道:“你们……你、陈宫、高顺!你们倚仗着他,谋功成名就,高官厚禄;我呢?!”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与奉先安安稳稳,渡过一生,陪在他的身边,寻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白头到老,相濡以沫。你们呢!谁比谁更势利?!”
“比之仗着几分姿颜,便煽起奉先龙阳之兴的那小子,谁的心思更见不得人?!”
张辽无言以对,万万想不到貂蝉会有如此一番话,貂蝉又冷笑数声,缓缓道:“识相便回去,我净身出户,只带着我的奉先,其余一分钱财不动你们的,陇西、并州军也与我全无干系……”
张辽道:“主公身上牵系陇西千万百姓,甚至天下苍生!你为一己之私便擅自行事,问过主公没有!”
貂蝉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问奉先?现在已经晚了,奉先服下左道长仙药,不到一个月时间,便会将从前光景尽数忘却,心中只记得一个我。”
张辽五雷轰顶,瞬间大吼道:“上!将她捆回去!回城问罪——!”
张辽话音未落,变故突生!
四周石山顶,荒野中竟是出现了埋伏已久的敌军,齐声大喊!
貂蝉色变,左慈跳下车,朝远处逃跑。
“前头可是张文远将军?”一男子声音悠然道。
张辽手下亲兵警觉,登时将马车团团围住,面朝高石,峭壁,石山,谷外所有遮掩之处现出密密麻麻的敌军。
张辽作了个手势,亲兵护着马车缓缓后退,张辽又朝后眺望一眼,敌军足有七八千人,环绕戈壁形成一个包围圈,正在缓慢合围,幸而自己来时的路上还未有埋伏。
张辽朗声道:“正是张辽,来将通名!”
一辆军师坐车缓缓上前,车上坐着裹着厚棉衣的年轻男子,男子笑道:“在下曹公麾下中军祭酒,郭嘉。”
张辽心头一凛,瞬间升起一股绝望的念头,此人名头听闻已久,既在此埋伏,自然是有备而来,只怕再无逃掉的希望了。
陈宫、麒麟远在武威,曹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绕过长安,将手伸到西凉来。
郭嘉对马车视而不见,径自道:“听闻贵营麒麟先生,曾在长安城中与郭某相约一战……”
“女儿……”王允苍老之声顺风飘来,另一车排阵而出。
张辽险些肺也气炸,怒吼道:“王司徒!你竟与曹营勾结!”
郭嘉示意王允不忙,缓缓道:“郭某亦十分期待此战,张将军既然来了,便为我带句话如何?让麒麟先生定下日子,地点,自将奉陪。”
张辽一抱拳,道:“自无不可。”继而道:“我们走!”
郭嘉设下这么完美一个埋伏,哪会任由数人逃脱?当即道:“且慢!”
张辽:“郭先生还有何话说?”
郭嘉淡淡道:“主公特地吩咐,要郭某将温侯与侯爷夫人接回许昌盘桓数日,张将军请回。”
张辽道:“恕难从命!”
王允又道:“女儿——到为父这儿来!”
貂蝉急促呼吸,郭嘉又道:“昔年多亏温侯款待,我家主公足感盛情,还请侯爷夫人切勿推辞。”
貂蝉道:“不!义父!你与我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说离开陇西后,就让我们走的——!”
王允颤巍巍道:“女儿呐,听为父的,曹孟德必不会亏待你……”
貂蝉尖叫道:“不!我不走!”
郭嘉道:“动手。”
包围圈已成型,四周机括声响成一片,曹军齐声呐喊,貂蝉骇得花容失色,险些脚软,曹军足足来了八千,己方只有两百兵士。
马车内传出低沉,沙哑的声音。
“外面有那么多人?”
张辽猛地一惊,吕布终于醒了。
“主公!”
吕布掀开车帘,艰难地吁了口气,战靴踏上雪地的那一刻,持弩曹兵竟是不约而同地退了半步。
郭嘉不禁动容。
吕布茫然的双眼扫过敌军,他看中何处,何处的曹军便不约而同地恐惧后退。
吕布沉声道:“什么时辰了?怎会在此处?”
张辽低声道:“主公,此地凶险异常!我留下殿后,你们护着主公杀出去!”
张辽除下头盔交给吕布,吕布尚未清楚什么事,张辽便匆匆解甲,吕布推开头盔,问:“我们只有这点人?”
“奉先……”貂蝉迟疑片刻,上前半步。
“滚开!”张辽怒道:“若非你下毒,何以有今日!”
吕布道:“住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吕布竭力吸气,定了定神,道:“过来,听我的。”
“待会我说冲锋,文远你就率兵,朝那个口子冲杀。”吕布手指朝西北角一戳:“那处人最少。”
吕布又缓缓吩咐道:“你带着貂蝉冲出去,逃得命后,便随她去,不可再难为她,貂蝉,你过来。”
王允道:“那个……郭大人……”
郭嘉胸有成竹笑道:“不妨,勿作困兽之斗。”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吕布温暖的手掌覆在貂蝉嫩脸上,飞扬的雪花飘下,落于她的发梢,吕布伸指摘去,低声道:
“爱妻,嫁予我这两年里,委屈你了。”
貂蝉掩面大哭,吕布温和微笑道:“成亲那夜,你问我,还气不气你骗我那事,我说不气,自是真的。”
“但从那一夜,你对我说了真心话,我心里忽觉后怕,便不复往昔……往昔与你,在凤仪亭中相识时……那感觉,那情意。”
貂蝉恸哭道:“奉先……我只想与你……与你厮守……”
吕布手指拈着貂蝉下巴,让她仰起头,看着她的泪痕,缓缓道:“当天堂上破窗而入,是我莽撞,回家细想,早已死心,本打算退了婚约,随你父去。”
“而后杀董贼,我亦是无奈,不得不自保。”
“再往后,娶了你,也是……有我的打算,也罢。你,是天子的女人,也是董贼的女人。董贼一死,朝中文臣势难让你再侍奉天子。”
“你父虽是司徒,却已失势,也保不得你。从他将你献给董贼那一日,我便隐约猜到,王司徒与董贼并无多大分别;若贵妃,董承要将你绞死,王允决不敢违抗。”
“除了我。整个汉廷,无人敢娶你,也无人护得住你。”
吕布落寞地说:“初时,我只想寻个安稳地方,让你过点喜欢的日子,也就罢了;没顾及你心中滋味,是我的错。如今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逃出去后,你再去寻个喜欢的,靠得住的,不抡刀动武的男人嫁了,守着一个家,两亩薄田,过安生日子罢,我给不了你。”
吕布捋起貂蝉鬓发,低声道:“只怕现今天下,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也不多……去罢。”
貂蝉泪眼汪汪,只觉天旋地转。
“奉先——”貂蝉凄声道。
吕布吩咐道:“张辽,把剑给我,你们都上马。”
张辽牵过马来,貂蝉上马,吕布漠然道:“回去后,让麒麟带兵给我报仇,尊他为主,效忠他如效忠我,不可有丝毫怠慢……”
貂蝉在马上,吕布牵着马,缓缓朝曹兵阵营走去。
对面郭嘉,王允等人纷纷动容,兵士自发让出一条路。
吕布站在距郭嘉五十步远处,停下脚步,一手握着未出鞘的剑,一手牵着马缰。
“郭奉孝?久闻大名。”吕布眯起眼,冷冷道。
郭嘉拱手笑道:“不敢当,侯爷能屈能伸。”
吕布嘲道:“能屈能伸?”
郭嘉颔首道:“真伟丈夫也。”
吕布懒懒道:“若是换了数年前,说不定便降了,最近学了我家军师几句话,脾气颇有点变样。”
郭嘉道:“未知温侯听的何话?”
吕布挑衅一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同一秒钟:
郭嘉喝道:“快上!”
吕布漠然道:“文远,冲锋。”
张辽吼道:“杀——!”
两百骑兵决绝呐喊,冲向包围圈中吕布所指之处,貂蝉噙着泪,喊道:“奉先!”
吕布道:“走!”
貂蝉不忍再看,拨转马头,吕布抽出剑,头也不回,一剑刺于马股,军马嘶鸣,跟随张辽的部队冲向西北侧。
“追!”郭嘉喝道:“主公有令!貂蝉必须捉活的!”
吕布抬起右手,指头抽出发顶木簪,随手抛在雪地里,头发于寒风中飞扬。
“我为战而生……”吕布浑厚,低沉之声如野兽压抑的咆哮。
他微躬身,双手握剑,双目凝视远处郭嘉。
吕布喃喃道:“……也为战而死。”
“杀——!”
寒光锋锐!马蹄激雪!风起云涌!山川色变!
吕布一声怒吼,双手持剑,正面撼上集体冲锋,震动大地的千百曹兵!
麒麟低声道:“女人,我让你先选的,是你自己先放弃了他,不能怪我。”
麒麟骑着赤兔,在高处看了片刻,调转马头,从东北面一个俯冲,赤兔发力疾奔,绕过坡地,于平原上兜了一个大圈。
“看你的了,神驹加油!”
赤兔长声一咴,提至最高速!
麒麟解下背上长弓,双脚夹着马腹,拉弓,架箭!
张辽大喜道:“是赤兔!”
“别高兴得太早!就我一个呢!”麒麟遥遥喊道:“文远,当心了!”
话音落,一箭拖着闪耀的金光穿过上百步之遥,射向穷追不舍的曹军!穿心箭神技发,先穿一人,再穿一人!将两名曹营骑兵射下马去!
张辽只觉眼前一花,四道金光晃过,连珠四箭擦过耳畔,身后又是数名曹兵大喊,被射下马去!
麒麟策马迎面奔来,朗声道:“并州将士都随我来!请将你们的性命交付于我!”
所有骑兵欣喜大喊,马匹于荒原中疾奔不停,依序掉头,跟上了领队的麒麟,回头朝谷内冲去!
“去哪里!”张辽大喝道。
麒麟吼道:“与主公同生共死——!”
并州军被那一吼刹那热血沸腾,齐声大喊道:“同生共死!”
貂蝉的马停在雪地里,她呆呆目送麒麟、张辽率领两百骑兵远去,再次冲进了山谷。
两百人,对八千人。
上千曹军从谷内冲出,麒麟反手将长弓负于背,大喊道:“都跟在我身后!”
麒麟毫无畏惧,迎着破空而来的箭雨逆流而上,左手抽剑!右手悍然抖开六魂幡!
黑气如幕布般卷出,横扫开去,兜住无数冲来利箭。
一道开天辟地的金光于黑幕中绽放,射上天顶,汇集为巨大的金色长剑,朝大地狠狠插落!
“天象异变!”曹军纷纷仓皇大喊。
狂风在那一瞬间受到感应,卷起无法抵挡的气流肆虐。
巨大金剑射向层峦起伏的山顶,轰一声插中山之巅!
一声爆响,山顶爆炸开去,积雪飞射,大地阵阵颤动,恍若千军万马奔腾,冰雪如海浪般翻涌,无情地席卷下来。
“雪崩了——!”曹军恐惧呐喊。
“军师有令!不可慌张——退!”
吕布满身鲜血,筋疲力尽,身周堆了一地人尸,战得浑身脱力,跪在地上,仰头眺望。
他看到,黎明的黑暗里,山顶绽放出一抹金色的曙光。
“这便是王道,作何用?”
“王道是世间最为锋锐之物。有人以仁证得王道;有人以武证得王道;更有人以战证得王道;但归根结底,人的本性是善良的,也是坚韧的。”
“如何得之为我所用?”
“永远不屈服,也永远不放弃。是不屈者为屈,不争者为争;为战而生,亦为战而死,心怀天下,舍身取义,杀身成仁。”
“奉先,如果哪一天,你被抓到白门楼,即将赴死,请你记得今天的话,不要屈服,就算我们远隔万里,我也会来助你。若来不及救你,我也会与你同死,等我就是。”
六魂幡展开,护着两百骑兵,冲过曹军密集的包围圈,麒麟喝道:“吕奉先——!站起来!”
黑气爆射!
远古的瑞兽凌空一跃,冲入战场,张口咆哮,喷出耀目雷光!瑞兽落地之处产生一道冲击波,将所有人掀得直飞出去!
麒麟躬身、落地,再化人型。
六魂幡翻涌飞扬,重重收拢,聚于麒麟身上,幻化为一袭漆黑的战袍,于衣领,袖口处一束。
剑仙铠,玄青战裙,华盖冠,岁星神靴!
浓墨般的黑气散尽,麒麟抬手,拈住微微摇晃的冠绦,沉声道:“让你们的军师出来。”
无人敢应战,尽数恐惧后退,崩雪疯狂倾下,曹军后阵鸣金。
敌人潮水般散去,山崩的雪轰一声阻断了狭小山谷中的两军通路。
吕布满身鲜血,朝后仰倒,在空中拖出一道带血弧线,重重摔了下去,麒麟伸手,臂弯一沉,架住吕布沉重的身躯。
张辽道:“不可耽搁!快走!”
数人将吕布抱上马背,铺天盖地的大雪吞噬了商道,荒原中,赤兔如一抹殷红,绝尘而去。

温侯追味尘封旧事

亲爱的太师父:
“凡事谋定而后动”,我又学到了。
我仔细思考,总算想明白,从抵达陇西的那一刻起,曹操的谋臣,就已经开始策划这场棋局。
这还不算什么,令我惊叹的是荀彧的耐心,他足足等了近半年,没有破坏我的任何行动,直到我和奉先前往武威,准备说服马超,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候,他们才放出马腾的消息,再派人与王允接头,开始计划。
武威只是一个诱饵。
我征战武威,韩遂攻打陇西,都在荀彧、郭嘉的意料之中,包括我与陈宫掉头南下,兵发金城,他们牺牲韩遂,要的只是时间——曹军入函谷关,掳走奉先与貂蝉所需要的时间。
为此郭嘉甚至亲自领兵北上,幸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否则辛苦了这么久,一夜间就要彻底完蛋。
吕布无论是战死还是归降,抑或被曹操软禁,四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