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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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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启明便哼哼唧唧地倒在地上,软巴得像刚死去的人。
厉大头和六三把启明拖到附近的一间屋子里。
“他没死吧?”六三问。
“你打他头壳了?”
“无。”
“那没事。”
像是听到了这句话,刘启明又哼唧几声。
厉大头叫六三把车子牵进小屋子。
厉大头打着打火机,对着刘启明的脸。
“启明,这里没有镜子,不相信,你可以摸摸自己的脸,没有血。我还是要警告你,你哪是(如果)不合作,就不是这样舒服了。这样吧,启明,你现在回去把温顺水叫出来,你什么事就没有了。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
“你想啊。”刘启明说。
厉大头往地上吐了口痰。打火机烫手,灭了。
“启明,我没有把痰吐到你的脸上,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我吐到你的脸上?你不把温顺水叫到街上来,叫到这里来,我就要走了。我走了,后边就有人来。来的人我就管不了了。你嘴可不要对他们硬,你一硬,你就再也见不着你的老婆孩子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不是没听说过洞州发生的几件小事?失踪的事?我也不用多说,其实你心里有底。有底!”
“你们要对他怎样?”
厉大头蹲下身子,把脸靠近刘启明。他们的脸碰到了一块。
“我们只想把他关起来一两天,三天后你就可以再见到他了。我们会做得很好看,你现在受了点轻伤,明天可以装得重一点,就看你会不会表演了。事过之后,你想去报案不想去报案,随你的便。只是,报案可以,但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去。你要是把我的名字说出去,那你就没命了。因为那样一来,人家会要了我的命。你知道我以前干的事都很干净、漂亮。起来吧。”
刘启明想爬起来还爬不起来。
“六三,你打他哪里了?”厉大头恶狠狠地说。
“我没用大力!”六三也生气了。
“过来,你那边!”
刘启明站起来时靠在墙上,痛得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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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桂阳雨回到洞州宾馆。
桂阳河的车把他送到洞州宾馆的大门。桂阳雨当时想说声再见,可是没有说出口。桂阳河同样是什么也没说。
桂阳雨下车时,桂阳河举起手,想拍拍弟弟的后背,那只手最后缩了回来。
开门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他的手伸向电灯开关,马上又缩了回来。
她不在吗?他想起来了,她也出去吃饭了。很好。现在,他不想她了。经历过几个小时前肉体上的狂风暴雨,他的肉体响应机制功能下降了,现在,他不想她了。这个想法很真实。他触摸到了这个真实的想法。
他向后轻轻地推门,门自动关上了。屋内的光线只来自窗外城市上空的红光。他还是把窗帘拉上。身处在一个绝对的黑暗之中。这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黑暗吗?
他用不着摸索就躺在床上。这个房间的摆设就是这么简单,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时候往左,什么时候往右,什么时候可以把整个身躯交给富有弹性的床铺。他的行李与吉晖的行李就在壁橱里。那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是的,只需几件衣服,只需几件简单的通讯与工作工具,他就可以把日子过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个人的要求变得那么多了?为什么一种简单的生活就不能属于他呢?一个记者的生活需要那么多的生活累赘吗?需要一种银色经典情调吗?豪华的轿车,高尚的住宅,风行的时装,阔绰的出手。这些难道是一个记者的梦想?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怎么,想当一个苦行僧?不不不不不不不。根本不是一回事。行云流水似的生活方式,与苦行僧毫无二致。是啊,为什么就不能称之为苦行僧呢?这个名称是场瘟疫吗?当然,既不是苦行僧,也不是行吟诗人,是一个风餐露宿尽可能记录人类生活真实状况的人,其他什么也不是。在这样一种人上加上各式各样的形容词性的另类称谓,并不能反映它的本质。比喻只不过是比喻,它与被喻体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风马牛不相及。
饱含着私欲的爱呢?它是三月的杨花吗,吹拂着火热的脸?月份是要过去的?它重来时你计在何方?桂阳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被动的状态中。这份情爱对他来说,对它的人生选择,是件超大型的奢侈品。——没有人愿意在情爱上承认自己的失算,因为它是一个非等式结构,所以,勇气与莽撞鼓励着人们消费它,品尝它。可是最终,总是得有人去明白,理想的情爱总是镶着月色的银边。渴望永久占有,使得他的心灵如此疲惫。
走廊上有一阵响声,接着又过去了。
他想起跟哥哥的对话。他现在对那一场对话是那么的反感。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感。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可以不说一句话,不插一个字的。可是他说了。如果把全部的时间都交给哥哥,让他独白,不是更好吗?他为什么要加入个人的想法?那些话语随着神秘的河流漂走了,随着潇潇的江风吹走了。
这场对话使哥哥的形象无比清晰。这个效果他知道也会在桂阳河那里发生。这是不必要的。难道兄弟间就不能不去触动各自的思想吗?思想之河啊,我们兄弟两个只不过是思想之流上漂流的木块。
也许他正在离开他的哥哥,与他保持着距离。但是这种距离是默认的,是自然的,是谁也没有必要感到惊诧的,可是就因为这场对话,在他与哥哥之间,一堵墙就那么砌了起来。他讨厌这堵墙。也许,现在,他想看哥哥,就必须爬上墙去?
啊,什么花博会,什么温顺水,什么桂阳河,什么桂阳雨,通通见鬼去吧!睡觉啊。
不,不想了。
几个小时前的体力消耗与游艇上的酒精,已经同时在他的身上发生作用。他闭上眼睛。他以为自己会睡去。因为这种入睡前的感觉他是熟悉的。他正进入一个无比轻盈的天地中去,像羽毛一样的轻,往下落,往下落,当它落到地上的时候,现实中的一切就被搁置起来。
他感觉得到体内的热量正慢慢下降,下降到他需要拉上薄薄的毛毯病盖在胸前。他的眼前出现幻觉,好像那些热量的丝线正一根根地从他的体内抽走。
但是这种感觉不一会儿就消失了。他重新睁开眼睛。他想看清天花板上是什么东西装饰的,都装饰成什么图案,看不清。他放弃了这种努力。只要他一打开床头灯,就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打开床头灯呢?甚至这个想法刚一产生就像气泡一样消失了。他现在谛听着外面,想捉摸出什么比较有意思的声响。
倒是这种想捕捉声响的努力让他睡着了。
他感觉自己正在听一堂趣味横生的课,可是下课钟响了。他想阻止钟声的传来。他醒了,听到了门铃声。吉晖难道忘记带房门卡?他记得吉晖是带着包子出去的。不是吉晖。不是吉晖,就不理了。门铃声坚定地不放过他。那只按在门铃上的手就不曾从它上面离开过。
他旋亮了床头灯。他现在不喜欢灯光,它们像是在展现一切美好的东西的同时,也在侵蚀掉它们,并且,毫不留情,无可反悔,不能追回。几个小时前(他抬手看了看表,噢,他其实尚未进入睡眠,离刚才他大脑还清醒时不到十五分钟),这灯光就展示过一个女人美丽的身体与动人的声音,现在灯光依旧亮着,却照着空虚。
是服务员。他正想问她到底是有什么事。
噢,是索依依。
桂阳雨显然为自己的光身子不好意思。他拿不定主意是先穿长裤还是先穿上衣。
“你从容些。你在家里又不是没有光身过。”索依依说。
上衣压在裤子上面,那自然是抓到什么就穿什么了。
“你应该对旅馆有着特殊的情感。”索依依说。“你身为记者,你的生命的大部分光阴将被旅馆吞噬,而且,这是你乐于接受的方式。”
“说来你可能会吃惊,这个我今天才发现。”
“旅馆对于一个记者来说,其重要性跟一个妓女相当。”索依依坐在半圆形沙发上。她对桌上的火柴感兴趣,划了一根又一根。她掏出烟,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不用现成的火柴。她的打火机是黑色的,在她白晰的手心,别有一番风味。“身为女性,我对某种妓女倒是充满了羡慕。任情使性,那是女性最不可得的奢侈品,她们得了。不过我对此也很清醒,一个人是不能总任情使性的,即便是可以,久而久之,也没有意思。生活之美,你发现了没有,阳雨,其实正在于约束之中?这如同进入艺术领域,就必须在遵守与突破之间保持一种直觉的平衡,否则就不再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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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阳雨给索依依倒了杯水。他没有请她喝,也没有递给她。他料想她知道那杯水的意义。“你说的是否是关于安宁?我更想知道的是有关安宁与渴望的故事。”
索依依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她端起杯子,想喝一口茉莉花茶,茶太烫了,她不无遗憾地将茶杯放回原位。
“什么时候走?”索依依问。她喷烟的技艺纯熟得与自然无意就是一回事。
“你知道的。”桂阳雨穿好了上衣,也拉好了裤子。他最后一道需要解决的程序就是重新穿上旅游鞋。
“为什么不现在就走?”
“这个时间对我不合适。”
“这是最好的时机。”
“来这送我。”桂阳雨说。“谢谢你。”
“你何必用这种口气?”
“我用了什么口气?”
“谢谢你的口气。”
“这如果都算是打击的话,那么来这里送人,差不多是打击侵略者了。”
“一报还一报。”索依依喷了一口烟。“我们的性情是这么想像。”
“不要搞笑了,光这也算不了相像。”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
“我很好,你也可以说我很坏。都可以。我属于它们,又不属于它们。感觉很好或感觉很坏,的确只是个人的事。个人。这个词叫我胆战。”
“——对不起,我恐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不奇怪,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桂阳雨说。
“是的,我不知道。我恐怕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索依依终于觉得茶水的温度嘴唇可以碰了。“吉晖呢?”
“你来又不是想见她,何必付出这份关心。”
“宽恕我的言不由衷。我也像你一样,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我说我们两人很像,你又不承认。”
“我承认。我承认,这之后呢?我就有了不坏的结果?”
“生活是由现在的片段组成的,是过去的投影,与未来无关。——阳雨,我甚至认为你的命运与我相似!”
“别来这一套。我快走了。”
“你已经走了。”
“抱歉,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已经不在此地了。”索依依不依不饶。
“啊。就算是吧。”
“你萎靡不振。你不是已经承认你的失败?”
“我佩服你洞察事物的能力。可是我还是会等到我该走的时候。”
“花博会结束吗?结束不结束你又能做些什么?”
“我睁着眼睛呢。”
“你只是睁着眼睛。你该承认你已经走了吧?”
“我承认。行了吧?”
“没事。没事。别生气。花博会还没开始其实就已经结束。就像死去一个亲人,悲伤的顶点已经过去,你等候下葬,是仪式。”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这还值得你关心吗?”
“值得。”
“它不值得了。因为你的精神告诉我,你萎靡不振。其实你也不关心了。”
“你说过了。没有新意。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不关心就行了?这丝毫不必如此隐晦。我并不责怪你什么。”
“如果你还关心,你只是在装着关心。如果你连装都不想装了,你的自尊心会受不了。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躺下了?”
“我累了。就听你在说什么吧。”
“那我告诉你,我来向你告别。”
“我会过去跟你告别的,嫂嫂。”
“索依依。”
“我会过去跟你告别的,索依依。现在还不急。”
“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这不是诗,我明白得了。”
“不是你来跟我告别,你难道还不清楚?。”
“是你来跟我告别喽?”
“是这样,是这样。我走。不,你不必惊奇。你还是就那么躺着。你的身体在床上显得更加矫健。吉晖可跟你说过这个?”
“我还是不明白。”
“我明天出发。我是来告别的。”索依依说。她像是很高兴说出这话。
“你还是说得清楚一点。这样一点也不好。”
“我说得够清楚了。”
“你说你要走。这我听见了。我不明白,你说出发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到戒毒所吗?”
“你到戒毒所?”
“是的。”
“这个决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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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海南的一家戒毒所。”
“你说得慢点。”
“我不必重复了。”
“不必了。为什么要明天走?好吧,就当我没有问。”
索依依放下杯子,掐灭烟支,起身离开沙发。她跪在床边。
“你问了。”她说。她凑近桂阳雨的脸。
她的手放在桂阳雨的肚皮上。桂阳雨看着她。
她拉开他的衬衫,还是把手掌放在刚才放的地方。桂阳雨感觉到一股凉意侵袭入骨。
她的另一只手停在桂阳雨三角肌上,那里坚实的肌肉让她觉得踏实。
桂阳雨一直盯着她看。
她没有退下目光。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变得混沌不清。她的脸太靠近桂阳雨的脸了,焦距的调整暂告失败。
桂阳雨像是在看着事情的发生、发展。索依依把她的嘴唇贴了上来。
桂阳雨一动不动。
索依依推了桂阳雨一把,要他让出空间,好让自己也躺到床上。
索依依把桂阳雨的手臂揽过来,围住自己的后背。
索依依把手伸进桂阳雨的裤裆。那里发出的强硬信号令她异常振奋。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第十四章
41,
与洪子江告别后,吉晖没有马上回到洞州宾馆。她走进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它名叫萨拉。她坐在角落里,享受着店内的气氛。她观察着进来喝咖啡的男女。她鲜有见着年纪相差较大的男女一同落座。她渴望见到年纪并非相当的一对友好男女走进来。她不乐于见到一对青年男女,她更乐于见到一对一同来渴咖啡的中年老年男女。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先是独自拣了位置。他时不时地朝吉晖这里瞟上一眼。终于,他走到吉晖的桌前。
“你好。”他说。
“你好。”吉晖礼貌地回应。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吉晖轻轻地应答。
吉晖再也没有看这个男子一眼。她像是在倾听音乐。她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也许还会再呆上一个钟头。
出租汽车拐进民主路,接着又转向共和路。
“你没有必要走这条路。”她对出租司机说。
当她对出租司机说到洞州宾馆时,司机以为她是新来乍到的外地客。
“你,你就付起步价吧。”司机结结巴巴地说。
她将磁卡插进验证孔,拉开房门。索依依正要离开。
吉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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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
“女主人回来了。”索依依说。
吉晖注意到索依依脸上难得的一阵红晕。
“我很抱歉。”桂阳雨说。
“你不必抱歉。”索依依说。
“我明天准时到达。”
“我等着。”
索依依从房间里消失了。
“你喝咖啡了。”桂阳雨说。
“是的。独自一人。”
“你不是和人有约吗?”
“后来一个人去了。”吉晖说。
“偶尔独处不错。”
“你不是和哥哥一块儿吃饭?嫂嫂也参加了?”
“没有。她是后来自己一个人来的。”
“她就成一个神秘女郎。”
“她明天去海南。我陪她一同去。我过几天就回来。”
“啊。”吉晖没说什么。
“累了吧?冲个澡,睡觉吧。我累了。”
“我会冲的。”
“她去海南戒毒所。”
“她是应该去了。后天是花博会。”
“我知道的。”
“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做不了什么。”
“像是在花博会与去海南之间有个选择似的。”
“也许。”
“发生了什么?”
“不少。你的,我的,哥哥的,索依依的。”
“索依依的?听上去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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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点古怪。”
“你也变得有点古怪。”
“是啊。”
“我去冲澡了。”
“去吧。”他突然抓住吉晖的手臂。“我爱你。”
她很有深意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怕他没有看清,重复道:“我知道。”
他放开她。
42,
“这东西放在这里,你们不要动它。”温顺水将一小瓶吗啡药入在桌柜上,对老婆说。后天,过了后天,不管再发生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可要是在后天,那个鬼地方发作得他受不了,他就只有指望它了。这东西很贵,他现在舍不得用。用一次,要赶上几天的伙食费,何必!反正想免受苦是不能了,那就受呗。
温顺水坐在破绽百出的仿皮沙发上,闭上眼睛,沉冥于他构造的意识之中。
电话铃响了。电话里是个陌生的声音。
温顺水放下电话,换上鞋子便往外走。
温顺水老婆叫道:“这么晚了你这老柴头(老不死的)去哪里?”
温顺水走到门口说:“刘启明喝醉了酒,跟人家闹事,我去看看。”
一辆装货的摩托三轮车已经等在大路口。
“老筛(师傅),有帕(打)火机吗?”三轮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人。
温顺水放慢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摩托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故意停在后车斗旁。
从后车斗里下来另一个人上来。
温顺水的打火机掉在地上。他像一头死猪一样被扔进后车斗里。
临江大排档,生意兴隆。灯火在无边的黑暗中,只能勉强辨认过路的行人。
李重天只要了一小碟的河鲫和一盘热炒的田螺,不过它们已经足够对付上三五根啤酒。在大热的天里,坐在河边,看着过往的行人,喝着啤酒,就着辣唇的田螺,实在是痛快。就是摩托车汽车驶过,扬起一片灰尘,也是常态中的一种,乐于接受。
“阿本,你欠了我八千块,怎么不还?”
李重天抬起头,向四周一望。哪一个是阿本?他看到三个人围住了他。
“你想死不想活?”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又大声叫着。
李重天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对他说话的。
“我不是阿本。我是李重天。你们眼睛让屎糊了!”
“这个人无收成!干!”
三个人一起上前,用棍棒乱打一气。
开始,李重天还是抗议他不是阿本,当一个棍棒砸在他的牙帮上时,他不再申辩了,只发出哭爹喊娘的尖叫。
昨天晚上,金大坤的六合彩赢了一百八十元。他走进按摩店。这里有一个大家都叫曾姐儿的姑娘,来自江西。他知道自己包她不起,享用她不起,但是,让她按摩,一小时二十块,也算是让她的皮肉触身,去去心火。
曾姐儿的生意最好,来这儿的男人都要找她。其实她的按摩手艺最次。据说有一个医生包了她,并跟她有个协定,只许给人按摩,不许跟人睡觉,一个月给她三千。一个月过后,曾姐儿接待了一个常来的交警副大队长,要与他上床,她不肯,交警副大队长拔出枪。第二天,曾姐儿跑回了江西老家。
——现在,曾姐儿招待着金大坤。金大坤想摸曾姐儿的身子。曾姐儿打了他的手。
“不行!”
“那你说,行要多少钱?”
“上身五十块,下身七十块。光摸!”
金大坤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百多块钱,可不是个小数,一家子二十天的吃饭钱!应当给儿子买一本英语词典。
“哼。”曾小姐不以为然。
“别这样,有钱我也会把你养起来!”
“就是可惜了你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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