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崩溃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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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苏晴既要温书又老念着漂流的去向，每天开着游戏做卷子，时不时查查好友栏人来了没。她想陆曲舟到底干嘛去了呢？就算是要上班，报道不也在七月末吗？
终于，在第四天的晚上，漂流的头像再度亮起来。
【系统】你的好友十年漂流上线了。
苏晴心中一急，竟也顾不得对方莫名的冷淡，语气很冲的质问。
【私聊】桃酥：你去哪儿了？
【私聊】桃酥：几天不上线也不说一声，你搞什么啊！
【私聊】十年漂流：忙
很单纯的一个字，却提醒苏晴对方并不想搭理她，这是敷衍、抗拒的意思，是明明白白的表达负面情绪。
苏晴眼皮一跳，又觉得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冷战，于是软下语气。
【私聊】桃酥：你现在人呢
【私聊】十年漂流：恶人谷，过来吧我找你有事。
一听这个地名，苏晴惯性想逃避，总觉得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想想自己准备的东西，还是开了传送过去。
*************
陆曲舟独自站在恶人谷与邻城接壤的小道上，左右两侧高耸入云的岩壁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他在这里等着桃酥，纠结着考虑了三天的答案。
【私聊】十年漂流：来了？
【私聊】桃酥：正好，我有东西给你。啥事儿你先说吧？
【私聊】十年漂流：什么东西？
点开桃酥发来的交易申请，陆曲舟把鼠标放在交易栏上——离霜。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窒息的感觉更甚。
离霜是游戏现有道具中等阶最高的一类武器，俗称神器。需要999根片光飞羽以及聚魂石合成，聚魂石虽稀有却并不难弄，只是那片光飞羽需要做跑环任务随机得来，运气不好即使跑一天也未必能得一根。999根……他不信桃酥有那耐心跑999甚至更多次，可金钱与精力的投入一样令他震动。
心中有一处开始软化，却在看清眼前人的名字后强制武装，陆曲舟拒绝了交易申请，他垂下眼睑只敢盯着聊天框，甚至能想象对方笑容凝固的模样。
【私聊】十年漂流：别给我，我不需要。
【私聊】桃酥：你怎么了？
【私聊】桃酥：对我有意见直说，何必阴阳怪气的？！
苏晴实在是有些火，她做了什么使得漂流把自己当阶级敌人一样对待？费尽力气造一把神器别人也是不屑。
哦，对，她怎么忘了？自己在意的，对方从来不喜欢。
陆曲舟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字字如烙铁一般灼烧苏晴的眼睛。
【私聊】十年漂流：桃酥，我们离婚吧
初初看到这句话，苏晴没有反应，一连读了几遍方才理解透彻。他是说离婚，认真的吗？前天还是上前天，他不也说要一直一起？当时他喝多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那句话是认真的，今天一定是玩笑吧？
然后，苏晴便默念着这句话，一脸平静，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她确定，其实这一句才是认真的。
渐渐觉得难过了，像握着一把冰渣滓，细碎的疼痛不只在表面，一直寒进皮肤里，再刺透骨骼。然而等它们融化了，却看不出一点伤痕。
苏晴下意识的抚摸着左手的珠子，那是苏爸爸在她18岁那年送的礼物，说是祖上上朝的朝珠，能避邪镇妖，护心保命。苏晴现在很需要它显灵，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严防死守，不能再被陆氏毒药腐蚀。
茫然的在聊天框中敲出“为什么”，手却放在回车键一动不动，胸口又是一抽，她将那三个字抹去，换上一个“好”。
【私聊】桃酥：好
他同意了，这么简单？不问原因就同意了？陆曲舟觉得似乎松了口气，可眉心却不自觉揪紧，一言不发。
【私聊】桃酥：走吧，月老庙
接着那人便消失了，速度快得让他怀疑桃酥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苦笑摇头。
*********
【系统】玩家十年漂流与桃酥感情破裂，宣告离婚。
陆曲舟不用想也知道世界会怎样沸腾，然而此时他、更多的却是彷徨，心里着急想说些什么，把手放在键盘上却一个字也敲不出。
【系统】你已被玩家桃酥所杀
你！
大！
爷！
的！

　　　　　　　　　　　　　　　　　　47、陌路
正文　47、陌路　
　正文　47、陌路　

苏晴手刃“亲夫”果断下线，简单一个动作就能隔绝游戏世界。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难以宣读的情绪依旧伴随着她。
许多年后，苏晴在网上做了一道测试题，问：人的心真的会疼吗？
当时她不需多想，郑重的回答——会的。
王珂幸灾乐祸的转过头来：“晴妹子，你不是认真的……”话到一半渐渐没了声音，表情也机械化僵硬。
此时的苏晴单手撑着头，身体微微右侧，从王珂的角度看不见她的脸，只有一滴晶莹的水珠流过指缝，顺手臂滑落，逐渐蒸发。
如果不是这样，她不过以为苏晴只是累了，如往常一样半阖着眼发呆。
王珂的心渐渐沉下去，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好像窥破了室友的心事，苏晴这个人平日算不得沉默，可心里话却藏得很深。
“苏晴……你还玩吗？”王珂小心翼翼问道，此时的苏晴肩膀耷拉着，手也放了下来，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脸颊，配合的遮住了表情。
“玩，干嘛不玩儿？”苏晴的声音有些不稳，顿了顿又道：“今天有点累，我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哦……”
************
黑暗中的苏晴睁着眼睛，像是退回到决定喜欢他那夜，一样的彷徨与混乱。其实事情发生了，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难过，至少，比想象中平静。
从很早开始，她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心里有人什么的……何苦这么委屈自己？何苦不多留些尊严？
算了，苏晴翻过身，正路尝试过，歪门邪道也尽力过，对方始终拒人千里。也许真是前世与陆曲舟情意绵绵刀练得太少，今生缘浅。
睡吧，明天醒来，一切归零。
59
【帮派】菊花颂：帮主你实在太有魄力了！
【帮派】陆羽：做得很好
【帮派】棺材板：弄死弄死，见一次杀一次！
十二道乾坤十分享受群众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肯定，只因为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一滑手踢了漂流党羽连同马甲数人。
一开始接到消息，群众都很震惊，却也没当回事。直到狗富贵儿上来说桃酥同志很不高兴，众人担心之余又有些微妙情绪。不过九人以上一向护短，谁让我们不高兴，我们自然不会让谁过得愉快，不问缘由，十二道乾坤刷刷刷连踢数人，带领群众追杀漂流。
毕竟，桃酥才是他们的亲人，漂流什么不过一跟屁虫。
十年漂流却也是怪，面对九人小帮的追杀不躲不逃，不还手不反抗，任他们砍着，跟傻子一般。任清风、公子在一旁死命咆哮，他就是一动不动，死了让医仙拉，他还乖乖复活，然后继续“死去活来”。
这人也不下线，就一直呆在月老庙前，任凭路人围观，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直折腾到凌晨2点，九人以上实在扛不住了，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打算第二天再战。
【帮派】暖瓶盖：酥酥会不会不玩了？
【帮派】超级波霸：富贵MM今天也没来，师父师娘会不会是误会？
【帮派】陆羽：不至于吧，朋友闹别扭怎么会不玩，难道漂流是朋友我们不是？
【帮派】慕容紫英：汗，我觉得不像朋友闹别扭啊……
【帮派】陆羽：什么意思？
【帮派】暖瓶盖：要不是上次富贵MM说得肯定，我都要怀疑酥酥是女的==
【帮派】菊花颂：不是女的也有可能那啥啊，这事没这么简单
【帮派】陆羽：你们是说桃酥喜欢漂流？
【帮派】慕容紫英：也不是啦，就觉得挺怪的，好像男女夫妻吵架那样……
【帮派】十二道乾坤：你们说什么哦，一群三八瞎YY
【帮派】菊花颂：切，你们这些大老粗懂个P！
一群人怀揣着满腹疑惑与满心不安，焦灼的等待了一下午，桃酥一直没有上线，就连他的老相好狗富贵儿也是一无所踪。到了晚上丹心上线，仍是没有桃酥的消息，大伙儿愈发担心。
因此，当苏晴做完一堆卷子爬上游戏看看时，立刻淹没在一堆口水中。
【帮派】菊花颂：酥酥！！！！！！！！！！！！！！！！
【帮派】陆羽：桃子酥！！！！！！！！！
【帮派】十二道乾坤：孩儿！！！！！！！！！！！
【帮派】桃酥：滚
【帮派】慕容紫英：酥酥你还好吧？
【帮派】桃酥：什么？
【帮派】菊花颂：你昨天和漂流吵架了吗，你们到底咋了？
【帮派】桃酥：没吵，和平解决
【帮派】陆羽：为什么离婚？
【帮派】桃酥：靠，你们别这么严肃行吗，审犯人啊？
【帮派】桃酥：本来结婚就是个玩笑，你们这样搞得我很尴尬
【帮派】狗富贵儿：对啊，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吧？
【帮派】十二道乾坤：呃……酥酥，我把他们都T了……
苏晴一愣，又看看帮派列表，真的再无漂流存在的痕迹。游戏就是这点好，程序一抹什么都不存在了，如果人心也能那样简单多好。
【帮派】桃酥：T就T吧，这不重要
【帮派】十二道乾坤：哦……
十二道乾坤心中奇怪，看桃酥的样子一切都很平常，可又总觉得有什么变了。桃酥说与漂流没矛盾，字里行间却透露着陌生与疏离，这中间的牵扯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帮派】陆羽：那我们去清风洞下本吧？今天才刷的BOSS我们还没去挑战。
【帮派】桃酥：OK
**************
苏晴去仓库换了副本套，又揣了点药直奔清风洞，在门口却遇上漂流一行。真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拨人就这么默默杵在洞口，一时无话。
陆曲舟心下涩涩的，昨天等了桃酥一晚企图解释，可那人很果断的消失了，留着自己被陆羽一群人砍得像个250，他还不敢还手，怕矛盾更深。今天又窝在家里白等一天，死活不见人，饿得受不了去厨房泡碗面，回来就发现桃酥把自己拖黑了。真不知道是欣慰他还上线多一些，还是悲愤自己被嫌弃多一些？
他心中也是怨念，至于么？两个大老爷们儿结婚本来就乌龙的，现在这么苦大仇深做什么？搞得自己跟着心虚，好像真负了他似的。
看着脑门顶上少了一行称号，心里也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当前】十年漂流：你们好，也来刷BOSS啊？
【当前】狗富贵儿：关你P事，滚开！
【当前】玉玲珑：你说什么呢？怎么这么没教养？
【当前】狗富贵儿：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说话？
【当前】十年漂流：吵什么吵！？
嗯，不吵，的确是不吵了，狗富贵儿一句话玉玲珑直接打过来。这还了得？波霸挺身而出转移攻击，两个都是操作二货不够看，够富贵儿本就心里憋气此时更是不管不顾杀了上去。
2VS1，玉玲珑只是个操作很一般的女玩家，她死了。
【私聊】公子一笑：桃酥，你别这样，弹剑那儿我们不好交代
苏晴冷笑，动手的又不是我，你们爱怎么交代也不管我的事。
清风散救起玉玲珑，这漂亮姑娘原本是仗着身后一干强人而出手，谁知他们根本不帮忙，害自己被对手嘲讽。越想越委屈竟然又冲过去，这次目标不是富贵儿而是桃酥，她也不知为什么，潜意识对桃酥有一种恐惧和仇恨。
不等苏晴动手，陆羽自告奋勇轻松解决她。东岳一拨人太丢面子，这毕竟是他们的帮主夫人，身边有几个跟九人以上不熟的玩家随即加入混战。
于是，群架模式正式开启，公子等人打架有所保留，漂流更是像被晕住一般从头到尾没动作，九人以上才不管这些，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闹得好不开心。
没多久漂流嗝儿屁，不是苏晴下的手。她毫无负担的杀了公子等人，数次路过漂流身侧也没想过要怎样。既然结束，那就是陌路，连仇人也算不上。
【当前】公子一笑：桃酥，你抽什么疯！
【当前】桃酥：抽你这个人来疯
公子一笑气得不行，恨恨的瞪了漂流一眼，都TM怪你没事找抽，现在又跟白菜一样任人宰割。何况，自己早把桃酥一群看做朋友，即使感情不深也绝对手下留情，他们杀得还真是干脆。
公子一笑的死点燃了清风仅存的克制，其余人更是暴躁，东岳动起手来再无犹豫，苏晴也在几人围攻下见了阎王。看着眼前混乱一片，越来越觉得烦躁，索性不玩。
“呃……你人呢？”
“不玩儿了，我打会儿超级玛丽。”
“……”
******************
“扣扣——”，门边的魏嘉走过去开了门，见是班长抱着一摞材料过来。“苏晴，章子燕，找你们有事儿。”
“嗯？”苏晴踢了张小板凳过去：“坐。”
“上次你们来报名暑假去凉山州做义工，我来确认一下你们还去不？”
“当然去，什么时候？”章子燕也从书里抬头，一脸兴奋。
“原定两周，但报名人数比较多，分配调整改为一周，你们这小组时间在8月中，大概14号左右，到时候会提前电话通知。”
“哦……行啊。我们班除了我跟苏晴还有谁去啊？”
“咳，就你俩……”班长有些尴尬的笑笑。
苏晴趁着通关的间隙转过头来：“那我们跟谁一组？”
“不知道啊，这次有老师有学生，物种　丰（书）富（网）　，证明本校师生爱心充足。”一面说着一面从小凳上站起来：“哦，对了，住得远火车票开学可以报销，好像。”
“笑喷，每次都说报销报了个鸟哦。”燕子不屑。
“也是，我走了，拜拜！”
送走班长，苏晴盘算着暑假的安排隐隐有些期待，这个世界不幸的人千千万，不要整日公主病自怜自艾。爱来爱去这种事儿，比起吃不饱饭上不起学看不起病算个什么鸟？呸！

　　　　　　　　　　　　　　　　　　48、再见，桃酥
正文　48、再见，桃酥　
　正文　48、再见，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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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晴真把它当个鸟事儿，直到考完试回家，苏晴一直都没点开过游戏。不需要强烈克制，就是自然不想玩不想上去看，消失得突然。
暑假第一个周末，她在论坛浏览搞笑帖子，那是一只小菜鸟记录自己如何驰骋游戏的文章，而游戏背景恰恰是苏晴所熟悉的《孤雁》。
忽然有些想念，苏晴也不会为难自己，直接点开桌面上的游戏图标，下载了很久的更新包，这才再次登录。当见到清风洞前翠裙朱颜的桃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屏蔽了疯狂闪烁的私聊，她直接在帮里招呼。
【帮派】桃酥：孩儿们，大王回来了
【帮派】陆羽：本人？
【帮派】超级波霸：师父！！！！！！！！！！！！！
【帮派】菊花颂：酥酥！！！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帮派】十二道乾坤：靠，你还知道回来啊？！
……
苏晴默默，终于体会到百步当年回归时享受的热情了。
【帮派】桃酥：前阵子考试，因为复习很少上游戏
【帮派】棺材板：什么很少，是没有好不？
【帮派】慕容紫英：富贵MM也考试，可是她经常上游戏呀。
苏晴很想说富贵儿有克制不住的理由，自己却没有，想了想还是沉默。
【帮派】菊花颂：哼，不就一渣攻吗？酥酥我们换一个好的！
【帮派】桃酥：嗯
【帮派】菊花颂：你同意了？！
【帮派】桃酥：？
【帮派】十二道乾坤：……
【帮派】陆羽：别乱来了……
【世界】菊花颂：秋水第一帅锅“桃酥”找老婆，有田有粮缺女人，条件不多只求真心相待，桃酥曾被一渣人陷害浪费青春，现回归盼觅得良缘。
【帮派】桃酥：……………………………………………………
【帮派】暖瓶盖：酥少，节哀
日哟，看着世界如潮水一般疯狂涌动的聊天，苏晴恨自己不看黄历，今天不适合玩游戏吧？干嘛没事找抽上什么线？
先别说自己本就不是男的，就算自己是也不想这么高调找老婆啊，谁知道会找个什么歪瓜裂枣，谁知道应征的是不是都图自己的装备？不怪她势利，现在的游戏圈就是这么回事，虚拟财产也能兑换实物，涉及到利益难保不存个心眼。
此刻也不好怪菊花颂，毕竟是相处数月的朋友，平日的萝莉行为也多是维护自己，苏晴真想找个铲子把自己埋了。
【世界】菊花颂：我们酥少个人问题已经成九人以上老大难问题了，喜欢的自荐，错过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世界】冬瓜：怎么回事？漂流呢你家小攻要娶老婆了！！
【世界】兔兔砰砰跳跳：请注意用词，我们酥少跟那个白痴没一毛钱干系，谢谢。
【世界】出莲：漂流？人？狗？谁啊？
【世界】公子一笑：草！你们别太过分，桃酥你怎么回事？！
【世界】弹剑：别人桃酥都没讲话，你们一群太监着什么急？
【世界】羊皮卷：还是秋水服好啊，别的服有血雨腥风男、血雨腥风女，我们服连血雨腥风人妖都有。
【世界】南柯一醉：老娘！！！老娘要嫁！！！！！！！！
【世界】公子一笑：……
苏晴再次受到惊吓，南柯一醉混进来是干嘛？还嫌不够乱吗？她匆匆关了世界一个人往梅林跑去，没兴趣再欣赏这出闹剧。
经过那片芦苇丛，苏晴放缓脚步，停下来看着岸边的芦苇，薄明的水光倒影着一片青葱，微风徐来，拂出诗一般的韵律。一个月前也是在这里……
正想着，就见远处跑来一个玩家，苏晴心中一跳，转身想走，转念笑自己害怕什么？等那人走近一看，果真是十年漂流。
漂流在与她相隔数米的地方停住，似乎也不打算说话，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十秒、二十秒……
【当前】十年漂流：听说你要娶老婆了，恭喜
苏晴白眼，晃晃鼠标往梅林跑去。
【当前】十年漂流：你还会玩吧？酥酥？
无人应答。
陆曲舟狠狠的摔了鼠标，看着当前频道孤零零的两句话，觉得自己又犯贱又做作。心中恼恨又气着桃酥，干嘛这么计较搞得自己心神不宁？
目光追随着对方跑远的背影，他却没有勇气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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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独自呆在梅林，仿佛隐隐能嗅到暗香浮动，抑住了心中的烦闷。正享受着，就见南柯一醉的夺命追魂CALL亮了起来。
【私聊】南柯一醉：桃酥，桃酥
【私聊】桃酥：？
【私聊】南柯一醉：怎么样？我吧？反正你也单身了嘛
【私聊】桃酥：什么啊
【私聊】南柯一醉：你娶我吧！
唉哟~~~婉转一声哀嚎颇有韵律，苏晴一惊之下咬到肉，这南柯就是她的克星吧？
【私聊】桃酥：你发什么神经病？
【私聊】南柯一醉：我说真的，上次我说移情别恋，你忘了吗？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你了，那回比赛你打赢我我一点都不生气，还挺开心的。
【私聊】桃酥：受虐狂啊你
【私聊】南柯一醉：你别这么说嘛，喂，虽然我平时没心没肺不代表不会难过
呃……苏晴想了想，放软了口气。
【私聊】桃酥：对不起，不过别玩儿了我没心情
【私聊】南柯一醉：我没在玩！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想就这样算了，我知道你虽然和漂流开玩笑但也不会喜欢我，你不是那种会在游戏找老婆的人，但是你现在既然要找干嘛不能跟我一起？
叹口气，原来自己也有烂桃花。
【私聊】桃酥：我想你误会了，第一不是我想找老婆，是菊花在玩。
【私聊】桃酥：第二，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女的。
对方沉默半晌，似乎被打击到，过了很久才敲出一句：“怎么可能……”
【私聊】桃酥：事实就是这样，你实在不信可以跟我视频，平日里大家玩玩闹闹就算了，你认真的我必须对你负责任。
【私聊】南柯一醉：……
**************
这之后南柯一醉没再开口，苏晴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上线不到两小时发生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即使是梅林也不能安抚她愈来愈强烈的烦躁，忽然就厌倦了……
对她来说，玩游戏不是目的，她是在有目的的玩游戏。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过程中或许因为热血和别的什么不可抗力因素，剧本曾偏离原定轨道，但最终也扭转回归。即便如此，结局却是徒劳，那么留下来拥抱尴尬么？
嗯，还有那些可爱的朋友，可网游不就是这样么？铁打的阵营流水的兵，爱恨情仇恩恩怨怨无非是肾上腺素激增的结果，一切都是虚拟的，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在舍不得，时间久了，终究都会舍得。
【私聊】桃酥：陆羽，帮我拿着装备，我去换仓库号一会儿转给我。
【私聊】陆羽：哦，你在哪儿？
【私聊】桃酥：西陵等
不一会儿，苏晴见了陆羽，把仓库里值钱的装备都提出来放在交易栏中，陆羽不明所以但也没想太多，听话的点了接受。
【私聊】陆羽：你干嘛放小号里啊？
【私聊】桃酥：有用，你去1线市场等我，我马上来，保密！
【私聊】陆羽：哦
************
【私聊】桃酥：12，过来帮我转下钱，一会儿换我小号上，我在西陵。
【私聊】十二道乾坤：干啥哟，这么神秘
【私聊】桃酥：烦不烦，快过来！
【私聊】十二道乾坤：是是是
交易结束，十二道乾坤好奇问苏晴提钱干嘛，苏晴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叫他无需多问，只管守着秘密去二线市场等他，乾坤满腹疑惑的去了……
之后，苏晴用这种方式分掉了自己的元宝、值钱材料，拿着一本刀君技能书，她忽然想起笨笨的笨笨。
这还是几个月前跟漂流挖宝时挖出的宝贝，当时笨笨很想要，后来漂流把挖出的技能书送给了她，她本能的觉得自己这一本也是意义充分，具有交换价值。可鉴于职业不符，这本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