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崩溃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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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不在意了吧？”
印象中闫颜从不示弱，说话做事总是盛气临人，然而此刻却在他面前毫无防备。
陆曲舟本欲推开她的手收拢，最终环住她的肩。
也就在那一瞬，闫颜突然亲上他，轻声说：“再见。”
然后，他就看见了苏晴。
她似乎很平静，眼里没有半点波澜。
陆曲舟觉得奇怪，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苏晴侧过身抱着塑料袋折向单元门口，躬身把东西放下。
她的肩头在轻颤，意识到这一点陆曲舟再不能保持镇定，叫了声酥酥。
苏晴也抬头看了他一眼，除了脸色微白其余一切正常，黑漆漆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接着，苏晴做出一个极度不雅的动作——束起中指。
是的，她竟然对他束中指。
太悲催了……
陆曲舟像被点了穴般震在原地，直到苏晴走了才反应过来应该去追，强势拉住她的手，对方却连头也懒得回，声音冷得像冰渣滓：“把你的事处理完再来找我。”
他又愣了愣，回头看看阎颜，就这么一会儿苏晴已经甩手走了。
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现在拉人回来也没什么作用，看苏晴的样子不像是要决裂到底，不如等她缓一会儿？
许多年后陆曲舟再来回想当时的心理，只能说他太不了解苏晴了。
******************
苏晴没有回宿舍，脑子晕晕的走回家。
放了一浴缸的水，打算先泡个澡，这样，也就不会冷了吧？
浴室的蒸汽很快凝聚，苏晴擦了擦被雾气模糊的镜子，见到镜子里唇红齿白的自己。挺好的，不是吗？
自己这么不错，为什么老被同一个人伤心？
苏晴无意识的抬起右手，缓缓抚上镜中人，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然后一把按在脖子的位置，用力下压，压得骨节发白，压得指甲晕出半圈粉红。
“苏晴，忘了那个傻逼！”
一次错了，你是倒霉。
两次错了，你是愚蠢。
三次错了……就是活该！
所以，再不能错。

　　　　　　　　　　　　　　　　　　66、视而不见
正文　66、视而不见　
　正文　66、视而不见　

82
万叶千红，满阶梧桐。
九月，又是一年开学的日子。
陆曲舟拎着一袋小土豆绕过C大南门，身边过往不少“小别”的情侣，对对恩爱散发的热力像要把人点着。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哦，在做苏晴的陪练，虽然是他单方面要求的。
想到苏晴，陆曲舟脚步缓了缓，从那天到现在过去三个月，她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一般，毫无音信。
一开始，他给她打电话，关机。
再后来，就停机。
去她宿舍楼下等，却等来她的室友转告苏晴办了缓考，回家去了。
那么她家在哪儿？他完全不知道。
于是，苏晴就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没有半点征兆。
一开始，他虽然着急却还持着一份信心，这座城市就那么大，怎么可能就找不到呢？然而现在他明白了，如果一个人不想让你找到，那任你千方百计也是找不到的。
那么就等吧，她总归要上学的不是？
可是开学三天了，燕子告诉他苏晴还没来，他真怕有天忽然听到苏晴退学的消息，出国或是什么。
这样忐忑的等待，渐渐竟带了点恨意。
怎么能不说一声就离开了呢？
就算是死刑犯，那也有上诉的权利，他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说，自己的优柔寡断是错，那苏晴何尝不是自私的？她总是这样，决绝的删号，决绝的离开，对自己狠得果断，对别人更狠得彻底。
深深叹了口气，陆曲舟捏着袋子的手紧了紧。
经过街心花园，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晴晴”，陆曲舟立刻停住，转身去看，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不自觉的蹙起眉，再这么神经过敏他可真会得精神病了。
回到家，东西扔在桌上，整个人却懒懒的一动不想动。
坚强被苏晴弄丢了，苏晴又被他弄丢了，又变成了一个人。其实以前也是一个人，什么特别，只是现在突然不习惯，突然觉得空。
是的，空，由内而外，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觉得空落落的。
很陌生的感觉，但却如此真实。
苏晴，你去哪儿了？
*******************
由于J市地铁2号线正在建设中，陆曲舟近期的工作很忙，时不时要去工地了解情况。
下午，他开着公司配的车去蜀相街工地现场，途径超市，同事老王突然说尿急要去借个厕所。
没办法，陆曲舟只得把车停在路边等他。
“老王，你快点，张头儿催得急。”
“快得狠！”接着人就钻出了车。
陆曲舟一人在车里闷得慌，打算去超市旁边的小摊买两瓶水。
刚一下车，人就呆住了，眼睛木然的直视前方。只见一个女孩咬着根冰棍靠在超市门前，穿一件雪白的针织衫，乌黑的头发散落肩头，精灵一样。
不是苏晴是谁？
她，好像过得不错？
陆曲舟不知该觉得失落，还是松一口气，对方的突然出现让他不知所措。
很快，苏晴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往这边看来，然后一愣。
两人就在超市门前上演干瞪眼，陆曲舟觉得这样实在挺傻，又不太敢靠得太近，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很快，超市里又走出一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她拍了拍苏晴的肩，见苏晴直直盯着一个男人，便问：“晴晴，你朋友？”
苏晴把目光转向她，半晌没说话。女人正想再问，就见苏晴微微扬起下巴，看向陆曲舟的眼神陡然变得嘲讽，微笑着说：“不，我不认识他。”
一瞬间，陆曲舟整个人僵住，脸上的表情也凝固。
不认识？她真说得出口！
他很想走过去问她，可见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脚步也就冻住了。
“哦，那走吧。”年轻的女人说：“明天还得回学校呢。”说完，也跟着看了看陆曲舟，眼中带着疑惑。
苏晴却真的无视了他，一声不吭的走了。
“苏——”
“诶，你怎么下来了，快快，张头儿刚又打电话了。”刚放完水的老王一出门就见小陆傻登登的杵在门口，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自顾自钻上车。
陆曲舟眼色黯了黯，转念想到刚才那女人说过苏晴明天要回校，也不急于这一时，便跟着坐回车里。
重新上路，一时无话。
老王见陆曲舟脸色不好，心说这小伙子脾气还真怪，自己撒泡尿的功夫就把他给得罪了？
而一头沉浸在“苏晴说她不认识我”这个悲惨事实的陆曲舟，还不知道他不经意的感情外露竟给同事造成了这般印象。
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啊……
*****************
陆曲舟猜得不错，第二天他就宿舍楼下等到了苏晴。
当时她和燕子笑嘻嘻的抱着饭盒准备去买宵夜，见了他也没什么表情，眼神一转又看向别处，完全当他透明。
倒是燕子大大方方跟他打了招呼，还问他要不要一起？
一起，当然要一起！
可苏晴一听这话，眉毛也不动一下人就回宿舍了，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留下他跟燕子相视苦笑。
“陆师兄，你们……”
“没什么，让你为难了。”陆曲舟无奈笑笑，前些日子找苏晴找得发疯，苏晴没半点消息，倒是把她室友给打动了，还说会替他劝劝。
现在看来，劝也没用，苏晴谁的话也不听，铁了心无视他。
心脏猛的一跳，忽然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那天在书店，苏晴说……如果他背叛她，她就会忘了他……
他当时没当回事，不料竟一语成谶。
苏晴就是有这本事，将说过的话执行得那么彻底。
让他无计可施。
“要不……周末我过生日，到时候会去桃乐居搓一顿，师兄一起来吧？”
燕子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智，稍稍犹豫了下拒绝：“算了，她知道我去肯定不会去。”
“我先不告诉她，那天我是寿星，她总不至于不卖我面子吧？”
呃，我觉得她很有可能不卖你面子……陆曲舟心里虽不抱什么期望，还是想多见见苏晴，索性同意了。“那麻烦你了。”
燕子腼腆笑笑：“没有，我知道师兄真喜欢她，我也希望你们能和好。”
“谢谢。”陆曲舟由衷的说。
此时，月亮正被重重楼宇阻隔，零星一点微光映在他的侧脸衬得棱角朦胧。
燕子看着眼前的人，竟也觉得寂寞。
比月光，更寂寞。
****************
终究还是陆曲舟更了解苏晴。
周末那天，他收拾得精神抖擞赶去桃乐居，苏晴一见他也没表现得惊讶，还冲他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捏了捏燕子的肩膀，背着包走了……
全场被她散发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犀利气势给震慑了，没一人挽留。
陆曲舟十分尴尬的杵着，燕子着急的冲他吼：“还愣着干啥，追啊！”
小陆同学这才回过神，火急火燎的追出去。
出了门，见苏晴还没走远，正在马路口等红灯。陆曲舟几个箭步窜上，一把拽住苏晴的胳膊往回扯。
苏晴被吓得惊愕回头，看清来人神色瞬间冷下来，低下头把扣在自己手臂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嘴唇抿得死紧。
陆曲舟也是一阵恼怒，心急得手上用力，越扣越紧，紧到苏晴脸色发白，却依旧不松手。
靠，好疼啊！
苏晴从不知道这人的手劲有这么大，她也不想跟他求饶，急怒攻心之下眼一闭腿一抬重重一脚踩在陆曲舟的脚背上，趁他吃痛的瞬间抽回手。
“啊——”，一声惨叫划破J城的黄昏，惊起无数行人侧目。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一个抱腿跳，一个搓手臂，跟对斗鸡似的。
后来，还是陆曲舟先服了软，微微苦笑：“酥酥，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吗？”
“说吧。”
“啊？”她居然回答了？陆曲舟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一句了，你滚吧。”说完狠狠推了小陆一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街对面。
等陆曲舟反应过来想要追，却发现又亮起了红灯，来来往往的车辆早已掩住了她的身影。
我草！太阴险了！
刚才闹腾时就一直注意着红绿灯秒数吧？一见绿灯还剩几秒就来分散注意力这招，成功把他给懵住，然后百米冲刺逃走……
怎么能忘了，曾经猥琐的桃酥真身就是这个人啊！
这一年来被她伪装良好的淑女做派给骗得放松警惕，忽略邪恶才是她的本质！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小陆同学默默扭头以泪洗面。
陆曲舟，你真TM是个傻逼！

　　　　　　　　　　　　　　　　　　67、一路到白头｜（改错字）
正文　67、一路到白头｜（改错字）　
　正文　67、一路到白头｜（改错字）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通知：文章还有几千字完结，我打算下回一次性贴完。
于是我去构思一下结局怎么写，请各位看官等待一些时间，争取本月搞定。
雪花白头是昨天围脖上看的一个段子，很有意思的冷笑话。　　“阿珂，你相信第六感吗？”
王珂一早起来头还发懵，就听对床的苏晴鬼声鬼气这么问她。“你问这干嘛？”
“我还挺信的，坚强回来了……”
“说什么呢？”
苏晴没再说话，今天早晨一睁眼，她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平静与充实，然后她告诉自己——“坚强”回家了。
没有根据，毫无缘由的相信。
*******
下午，苏晴正窝在宿舍玩连连看，就听砰的一声燕子破门而入跟被野猪追似的冲过来拖着她往门外跑，边喘边说：“快，快，小强回来了！！”
“啊？”
“你的儿子！狗坚强！！”
苏晴觉得走廊上无数道视线射向她，很微妙的羞耻感，但不可控制的漾开一抹笑。
第六感，果然很灵。
一下楼，就见一人一狗蹲在花圃旁，两双黑碌碌的眼睛一齐渴盼的望着她。
不同的是，更圆更大的那双吐着舌瘸着腿冲向她，咬着她的裤脚不放松。苏晴赶紧拽住裤腰，靠，这么大力把裤子扯掉怎么办？
“坚强，回来。”
陆曲舟笑着招呼，坚强几乎立刻扯着她裤脚就往花圃方向拖，表忠心的样子。
你妹啊，苏晴狠狠甩了两下腿，依然甩不开坚强，内心恼怒：你这笨狗知不知道当初是我一定要捡你回来他不要你？认贼作父的蠢货！
没办法，她不可能真踢坚强，极不情愿的被拖到陆曲舟跟前。
燕子识趣的先上楼，此时路上的学生很少，花圃前竟只有一男一女一狗，正是谈心的好时候。
苏晴蹲下身子，手摸着坚强柔顺的杂毛，略低着头：“我想咱不合适。”
陆曲舟一怔，他以为苏晴又会不理他，她却主动说话，而且是他最不想听的一句。“不合适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一起不会开心。”苏晴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后来想过，应该不是你主动的，主要是我的心理问题。我怎么那么倒霉偏偏就知道你以前多喜欢她呢？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你呢？我始终觉得我们心情是相同的，我有多在乎你，就有多不信任你。”
陆曲舟被苏晴绕得头晕，不耻下问：“说什么在乎不信任的，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我认为你对闫颜的喜欢跟我对你的喜欢程度是相同的，所以我总不相信你能忘掉，也总是忐忑不安，遇到一点事儿就会疑心病发作。一直这么下去我俩会争吵不断，我会像个怨妇，连狗都嫌弃那种。”苏晴深吸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总之是我怯懦，也许再长大些我会有勇气，可那时候你还是你吗？”
“你……认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怎么觉得很难懂？
苏晴噎了下，好气又好笑：“我还没无聊到这份上，拿这些事儿开玩笑……”
“可我们相处得很好，如果不是那天几乎连争吵都没，怎么又来说不适合！”
“是啊，其实我很早就设想过这种状况……但总以为跟你一起就会没事，可许多问题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它总会在不经意时刺你一下，用疼痛提醒你。“偷偷告诉你，其实孤雁前我就看上你了，哈哈。”
“不可能，那时候你……”
“是你先杀我的！算了，不跟你说这个，总之我交代清楚了。”苏晴拍拍裤腿：“咱们也别联系了，不然我可容易受你蛊惑。”
陆曲舟显然被苏晴毫无章法的说话搅乱了心神，傻傻的问：“连朋友也做不成？”
“当然不行！分手后还做朋友只有两种可能：1、没上过，2、还想上。”说完冲他笑笑：“好啦，我上去了，坚强就托付给你了……”
转过身，衣角却被拉住了。
陆曲舟自动无视她耍流氓，幽幽的说：“可你以前说跟我一块儿乘坐通往幸福的地铁……”
“放P，老子绝没说过这么恶心的话！”苏晴差点口吐白沫：“我只是做梦梦到你在列车上等我！”
“现在我也在，是你放弃了。”
“是呀，我努力过，可我压根儿挤不上去。……撒手吧？”
感觉到陆曲舟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松开，苏晴该松一口气，可却生生感受到割舍的疼。
刚走没两步，人又被拉住。
苏晴重重叹气，悲痛欲绝：“撒嘴吧……坚强？”
*******
屋里没有亮灯，窗外绚烂的霓虹灯影透进来，消弭于满室黑暗。
陆曲舟睁着眼躺在沙发上，一根指头也不想动。
他觉得很荒唐，苏晴知道是误会竟还要跟他分开？更荒唐的是他竟然渐渐有些理解，就连他自己也曾坚信自己不会动摇，会一直为闫颜而努力，更何况别人？
可正因为他是个如此执着的人，一旦决定放弃什么必定不会回头，一旦决定执行什么必定会贯彻到底。
苏晴不明白，没关系，他会让她明白。
一旁的坚强好像睡饱了，翻过身晃着尾巴发出近似呜咽的叫声。
“饿了？”
“啪”的打开灯，陆曲舟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摸摸坚强的脑袋，起身去厨房。
把狗粮给坚强备好，他自己泡了杯牛奶，也没喝，就坐在一旁看坚强吃。
在主人的深情凝视下，坚强食欲大开，吭哧吭哧比猪更奔放，突然，它束起耳朵，听见主人似梦呓般的说：“我爱她，真的。”
是的，我也爱她，主人。
83
星期日那天，苏晴接到陆曲舟的短信：不管多少年，我还是我，重点是我得让你明白，酥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苏晴茫然的盯着手机，再看看一旁的秦鹭，脑子混沌一片。
“你怎么了？”
“秦鹭，你说人受大刺激了会变成精神病吗？”
“哪一类的刺激？”
“譬如分手……什么的。”
“哦，你说你家漂流啊？”秦鹭不屑撇过脸去：“都不用刺激，他一直就是神经病。”
苏晴嘴角抽搐：“赤…裸…裸的偏见。”
“对，我讨厌他。”
“为啥？”
“因为我喜欢你。”
“哦……啊？？”苏晴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秦鹭看她那样子又是一声冷哼：“我说喜欢你，是因为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以前的日子，那时候什么都好，父母关系也好、朋友也多……我什么都不缺，所以看见你就很开心我当然喜欢你。”
“哦……”苏晴狐疑的瞟他，很镇定，没看出来心虚，姑且信吧。
“真的，所以你是我亲人，不要有压力吧。”顿了顿，秦鹭扣住苏晴的肩：“冒死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他是个神经病，但我真心觉得你俩挺配的……”
“……”
*******
那天以后，苏晴发现自己多了个背后灵，不论去哪儿都能撞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上课途中、回家路上、食堂、教室、操场、超市……只要一转眼必能在方圆十米内看见陆曲舟复杂的看着她，那眼神饱含温柔与深情，实在令人……蛋疼。
咦，怎么是你？诶，怎么又是你？唉？怎么还是你？
苏晴知道没可能那么巧，宿舍里必须有人通风报信，可她能怎么样呢？索性听之任之，管好自己就行。
何况，陆曲舟也不是无时无刻出现，他毕竟有了工作，不可能整天只围着她打转。
再到后来，苏晴尽量减少外出可能性，有事儿尽量选择他上班的时候，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就这么躲躲藏藏，躲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要躲什么？只是惯性那么做。
因此，当这一年光棍节来临时，苏晴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祝天下情侣红杏出墙！”
“我还在呢……”王珂恨恨的瞪了眼魏嘉：“你这样会变态的！”
“不变态不来我们宿舍，你也莫装正经，反正最后一年光棍节，不疯白不疯。”说完拿了张单子在空气中乱挥：“万年光棍燕子，新晋光棍苏晴，咱们去古街狂欢吧~”
燕子和苏晴当然同意，王珂举手表示她也要去，受到众人一致唾弃：“约会去吧你，咱们一群孤单的人才需要狂欢~”
说完潇洒一挥手，甩门而去。
**
古街一如记忆中的古韵风雅，灯火琉璃。犹如一名技艺精湛的画匠，用寥寥几笔勾勒出流畅利落的线条，将不足1000米的古街打造得流光溢彩。
身边行人来来往往，或成双成对或形单影只，苏晴混在行人中，怡然自得。
古街为了响应光棍节气氛，用桁架支起锦缎，上面绣着一幅幅流传千古的情侣，一路走来有董永七仙女、许仙白娘子、卓文君司马相如等等。
走到桁架尽头，是一副单绣的书法字，内容是吉米的一段话——
我遇到猫在潜水，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狗在攀岩，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夏天飘雪，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冬天刮台风，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猪都学会结网了。
我遇到所以不平凡的事，却始终遇不到平凡的你。
苏晴怔了一下，突然回头，果真看到背后灵在街角看着她，见她发现他便微微一笑，没有一点跟踪被抓住的猥琐与难堪。
陆曲舟走过来，问她一个人么？
苏晴看看身边，魏嘉等人早没了影儿。“本来不是，现在跟朋友走散了。”
“哦……那一起逛逛？”
苏晴没说话，又默默往前走。
渐渐的，周围行人变少了，苏晴走到古街深处的水岸边。
脸上忽然一凉，擦一下竟是泡沫，带着点刺鼻的香味。苏晴抬眼一看，眼前已是雪白一片。
“古街衬托节日的活动，人造雪花。”
陆曲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摊开手心接着一朵朵人造雪花对苏晴解释。“你说，我们就一直这么走，是不是就能走到白头？”
苏晴深深看他一眼，良久开口：“终究会融化的。”
冻结了陆曲舟唇边浅浅的笑。


我都快崩溃了（网游）第三卷：追　逐　68、我都快崩溃了
　　84

　　　　等到J市真的迎来初雪，已经是12月末了。

　　　　这座城市地处南方，冬日阴冷潮湿，很少下雪。

　　　　从苏晴记事起，就只有小学时下过一场铺得满街银白的大雪，其余时候只是零零散散飘着些雪花沫子，落地即化。

　　　　然而今天却不同，雪飘得很快，很密，短短几分钟树梢屋顶就积起一层厚厚白霜。

　　　　校园里到处是兴奋而惊喜的欢呼声，过往学生不论认识与否，遇见了总会露出真心的笑意；宿舍楼上有人在大喊，诸如谁谁谁我爱你、我要做世界首富之类的豪言壮举，这是一场以落雪为引子的狂欢。

　　　　痛快与感动，洒脱与放纵，均是那么投入。

　　　　苏晴和燕子本是去食堂买宵夜，恰恰遇上落雪，她俩也未能免俗混在人群里疯玩儿，等感觉手里的吃食冷掉，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回去吧？多穿点，叫嘉嘉她们也下来。”

　　　　两人欢快的狂奔回宿舍，一进门燕子就拉开嗓门一声吼：“下雪了！你咋还窝着呢！”

　　　　“早知道了，看楼下嚎得跟什么似的，大惊小怪，我老家哪年不下雪啊？”魏嘉淡定的转过来，看到苏晴，神色颇有些古怪：“苏晴，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呃，还是你自己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