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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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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烨忽的笑了笑:“酒什么时候都能尝。至于美人……”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是一直都在看么?”
宁慈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局促娇羞,她只是勾了勾唇角:“那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说罢,她放下茶杯走到一边的包袱边将银钱都放在身上,又在铜镜前理了理自己,转身出了门。她出门的时候,江承烨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玉真酒出自涪陵镇的一家叫做“酒柜子”的酒坊,玉真酒十分珍贵,据说它的埋藏时间过长,每年也只能出一坛,所以即便给了秘方,也不大容易立刻制出一坛来尝一尝是不是就是真正的玉真酒的味道。两人来到酒柜子,表明来意,伙计立马认出了这姑娘就是之前和连三爷一起来过的姑娘,没多久,掌柜的就迎了出来,见到宁慈的那一刻,掌柜的那张略显猥琐的脸上绽出了惊艳的神色,旋即一脸堆笑的作揖:“宁姑娘!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上一回宁慈的确是和连城煜过来过,两人在酒柜子听说过玉真酒,曾小尝过一小口。随后如意想要将玉真酒给收了,之后的生意就是连城煜过来谈的,分明已经拿了秘方,但是醉一坊的师父说,这秘方上的都是很普通的酿酒原料,的确是有几味不曾不同寻常的原料,但这也没听说过是酿酒所用,因为一坛玉真酒要埋很久,会不会在土地里变得香醇也说不准。可真是因为时间长,万一到时候挖出来的不是那个味道,只怕就是被骗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这酒柜子还在不在这里?
且不说连城煜用了多大的价钱买来秘方,即便只是一文钱,那也应该是值一文钱的东西。宁慈也觉得这单子来的似乎是太容易了。
两人进了后堂,掌柜的奉上热茶,他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番宁慈和她身边的男人,最后目光还是落在如意的身上。因着开春之后天气渐渐回暖,上回来的时候还裹着厚重的披风,今日已经将完美的身子包裹其中,隐隐能勾勒出那皓白手臂的春衫,天仙一般迷人。掌柜的笑着说道:“宁姑娘今日怎的想到来小店了?”
宁慈喝着茶,直言道:“有些事情来找掌柜的,便过来了。”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声,可是面上还是笑脸相迎,目光望向了宁慈身边的江承烨:“这位公子是……”
“一个朋友。”宁慈借口,“我的一个朋友去到了东桥瞧见了醉一坊的玉真酒,就想尝一尝,只是这玉真酒不是说有就有的,所以我这位朋友忍不住,我也别无打他,便将他一并带来了。还请掌柜的看在我这位朋友是杯中之物的行家,爱的就是这一口的份儿上,割爱分出一些,宁慈大可花钱来买。”
呵呵……杯中之物的行家……
江承烨觉得有些人现在说什么都是信手拈来,已经不再考虑真实性了,他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要回这个真实的秘方。
掌柜的的脸色从听到“杯中之物的行家”时就已经很微妙了,他拱着手笑了笑:“姑娘这话说的实在是见外,三爷已经花了大价钱买去了秘方,就相当于已经分了一半给东桥镇,姑娘想要一壶玉真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临走之前,眼珠子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宁慈一眼。
等到掌柜的出去张罗,后堂只有一些下人守在这里。江承烨看了悠然自得的女人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身,修长的手指以一个暧昧的姿势勾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帕子为她擦了擦溅到茶水的唇角。
这样暧昧的动作当着一屋子的下人做出来,当事人两个居然也不觉得害臊。江承烨做完了这些,更是明目张胆的继续凑近,直到两人的唇都快碰到的时候,他才微微一顿,目光不善的看着一自淡定自如的女人!
江承烨方向一偏,凑到了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却伴随着一句冰冷彻骨怒意逼人的话:“我可不可以挖了他的眼睛?”
刚才那个郝掌柜的眼珠子有多不自觉,江承烨悉数收于眼中!如果是以前,他必然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永远也不敢再用那样淫邪的目光看他的女人!可如今他们二人还未冰释前嫌,他不想用那些强硬的办法让她生出反感。
可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最终成了这样一句隐忍着怒意的话语。
就在江承烨放完话要撤离的时候,纤柔的素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同样在他的耳畔小声响起:“忍一忍,让你挖。”
江承烨微微有些错愕,他直起身子,见到的却是明丽的女人那一抹还未散去的笑,她带着面纱,能让他感觉到这个笑的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未免也太过勾魂夺魄了!
这个小妖精!
江承烨心中盘算着,即便带了面纱都还这般勾人,那还怎么得了!?不然以后就关在家里好了!?
正想着,郝掌柜亲自端着两杯茶过来了。
“二位,着实是不好意思。存在前面的玉真酒正好没有了,小的还要去后面的酒窖里取,可能要耽误些时间,二位不妨先喝两口白茶,这样酒液也会更加香醇!”
说着,郝掌柜将两倍白水放在两人面前。宁慈看着笑眯眯的郝掌柜,笑着端起了那茶杯茶。因为她的袖子是宽袖,喝茶时即便摘了面纱也能以袖掩面。这套动作宁慈可谓是做的自然流畅,很有一番味道,仿佛看着她喝下去都是一道美景。
忽的一声响,宁慈的面纱还未摘,手中的杯子不慎滑了一滑,溅出了些水在她的手腕上,她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微微将右手的袖子撩起一些,素白的手腕便这样露了出来,而那手腕上,还带着一只颜色略显深沉的镯子。
真是……真是极品!郝掌柜看着那盈盈皓腕,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立马赔罪道:“哎呀呀,是不是白水太烫了?”再一看那广袖袖口都湿了,郝掌柜眉头皱的紧紧地,像是自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
“真是让姑娘遭罪了,这湿了袖口定然是不舒服吧,若是姑娘不嫌弃,小的大可让内子带姑娘去后院换一件衣裳,等这袖子烘干了。姑娘再换上!”
“哐!”一边的男人手中的杯盖子重重的扣在了杯子上,郝掌柜眸子一厉:“公子……”
江承烨抬了抬手:“无妨,只是觉得有些疲困,失礼了。”
郝掌柜立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握拳击手:“是小的设想不周。宁姑娘难得来一次,小的自当好好招待,上回和三爷过来也是来去匆匆,不若今日姑娘和公子索性就在小的这里住下,也好让小的好好招待!”
宁慈笑了笑:“郝掌柜,其实宁慈今日来,只是因为这位杯中行家乃是宁慈请回来酿造玉真酒的人,他听说玉真酒后一直想要尝一尝,我二人急着赶过来,秘方还放在三爷那里没能瞧上一瞧,宁慈有个不情之请,不晓得郝掌柜方不方便与我这位朋友一边饮酒,一边给他瞧一瞧您这边的秘方。郝掌柜也说这秘方三爷已经花了价钱买去了,我这位朋友也是自己人,定然是不必避嫌的!”
江承烨觉得宁慈这番话说得实在是没有水平,倘若酒柜子真的心虚,一听便会觉得她今日就是为了秘方而来,什么品酒都是幌子,如何还会再给她看秘方?
郝掌柜笑了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姑娘既然提出来了,那还不好说。不过姑娘这样湿着袖子只怕不舒服,要不要……”
宁慈已经点头:“劳烦郝掌柜和尊夫人了。”
郝掌柜大喜,立马请着宁慈往后院走。
江承烨快杀人了!这个女人时疯了吗!?这郝掌柜一看就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她也敢跟着进去!?
江承烨抬脚就要跟上去,可他不过刚刚一动,身边忽然围上来一群穿着练装短打的强壮汉子,一个个冷着脸,一瞬间就将他围住了!
这一边,宁慈跟着郝掌柜去了后院,一路上两人还在说着话。
“上回姑娘与三爷过来,小的就没能好好招呼,也不晓得姑娘这次过来,三爷有没有那个机会一并过来。”
宁慈与郝掌柜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跟着他,笑道:“他不晓得我过来了。我这位朋友来的突然,我们也是临时决议来涪陵镇,不晓得是不是给郝掌柜添了什么麻烦!?”
“不不不!”郝掌柜连连摆手:“姑娘若是喜欢,大可每日都来!”说话间,一双眸子还不忘偷看一眼那浑圆挺拔,男人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
两人走到一方小院子,郝掌柜推开房门请宁慈进去:“姑娘稍后,内子立马就拿干净的衣裳给姑娘先顶一顶……”说完人已经出去了。
没过多久,真的有女人过来,好生客气的与宁慈打了招呼,之后请她脱了衣裳。宁慈丝毫不扭捏,湿的只是外面的广袖外衣,她脱下后交给了这个女人,女人笑着出了门,关门的时候,却忽然发出了一声重响!?
这是……落了锁?
宁慈不慌不忙的坐在屋子里,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笑着拿起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外面很快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围了过来,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只穿着贴身薄衫的明艳女子已经伏在了桌上,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郝掌柜立马要赶人。
身后有胆子小的有些不放心:“老板,这不会出啥岔子吧!?”
郝掌柜冷哼一声:“出啥岔子!?你们方才不是瞧见了她与厅中的男人姿态暧昧吗!?她本是三爷的人,却和旁的男人亲了暧昧,不是贱货是什么?老子还以为这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原来是人人都能上的贱货!她和野男人出来鬼混,还有脸跟三爷说?今儿个是天王老子都救不走她!老子今天要好好玩玩!让她好好爽个够!”似乎还想起了什么,“方才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已经关到柴房里了!喝了茶,人已经昏过去了!”
郝掌柜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刚一关上门就忍不住开始脱衣服。看着桌上伏着的女人,男人心里的火全部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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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首度联手战奸商
桌上的女人似乎是没了知觉,郝掌柜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宁慈时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当真是让人心痒难耐,他飞快的宽了衣裳扔在一旁,搓着手朝宁慈走过去。
“宁姑娘!?”郝掌柜摇了摇宁慈,碰着那胳膊时候的触感险些让他魂儿都飞了!
哼哼,她一个姑娘家,吃了这种亏自然是不能说出去,即便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忍气吞声,说不定日后还能经常行这种好事!若她是个风流女子那就更好,他必然让她爽到!倘若在让她怀上个孩子,便让她去想办法弄成连三爷的孩子,只要有了这层控制,往后他发财的机会可就多了!
“宁姑娘!?”又叫了一声,桌上的人缓缓醒了过来,见到已经脱得差不多的郝掌柜,宁慈微微挑眉,面色还是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郝掌柜,你这是?”
郝掌柜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宁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累……”
“累的话就去休息休息……”郝掌柜将目光落在了后面的大床上,宁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真就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床上。
郝掌柜在一旁等着,可是宁慈坐到床上后就直接闭着眼睛靠着床边开始小憩,时间慢慢过去,郝掌柜也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下在她茶水中的药叫做梦里欢,是喝下去之后会先昏睡,再于迷糊之际醒过来,陷入意乱情迷之地,会不知羞耻的抓着身边的人求欢,仿佛身在梦境中一般。直到第二天,就像是从梦境中醒过来,自己那副不要脸的样子便会被记住,都无法说是被强迫!
可是郝掌柜等了很久,宁慈倒更像是又重新睡过去了,他正要上前一步去探一探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踹开,江承烨一脸阴寒的走进来,将门重新关上。
郝掌柜心中大呼不好,张口就要叫人,哪晓得声儿还没出口,已经被自己的臭袜子给堵住了嘴,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又腥咸的东西从喉头溢出……
江承烨收回脚,沉着脸一扬手,手中抓着的宁慈的衣裳被床边上的女人稳稳地接住,宁慈笑着穿好衣裳,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直至走到郝掌柜身边蹲下来,眼中已经笑意全无:“掌柜的,你这衣裳烘的不错,确实都干了。”她说这话时,伸手理着自己的袖口。
“是我烘的!”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江承烨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功劳被别人抢去,宁慈挑眉:“所以你现在才来,是因为你去烘衣裳了?”
江承烨已经快气疯了,他怒极反笑:“那又何妨?你不是脱衣裳也脱得很利索么,我也没瞧见你有多害怕。”
宁慈听出了他的讽刺,并不生气,反倒是笑着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脚边的郝掌柜对着一唱一和的双簧没有兴趣,他像一条鱼一样拼命地拱着,被塞了臭袜子的嘴巴里还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宁慈抬脚照着他刚才的伤口狠狠踹了一脚,果然,郝掌柜立马如同一条死狗般厥了过去,摇着臭袜子的齿印处还溢出了红色的血液。
宁慈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小药瓶,丢了一颗到郝掌柜的嘴巴里。续命吊气的良药令他很快喘过了这口气醒了过来,宁慈转身坐到圆桌的椅子边,到了两杯茶,拿起一杯对着江承烨道:“喝不喝?”
江承烨冷笑一下,不理她。
郝掌柜急得不行,不断的不断的:“唔唔唔……”
“闭嘴!”满满一杯茶水连着茶叶泼向了郝掌柜的脸,“不想有钱没命花就给我老实点!”
宁慈放出狠话,郝掌柜果然就安静下来,只是那肥肥的身子还在不住的扭动。
江承烨有些意外的看着宁慈:“你……”
宁慈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把他捞起来扔在桌上。”
江承烨觉得这样果断狠厉的样子有些不像她了,可他还是照做将郝掌柜扔上了桌子,碰到了茶杯茶壶,摔了一地的碎片。
宁慈拖了张椅子面对着郝掌柜坐下来,语气再没有了之前的和声细气:“你说三爷花了大价钱跟你买了秘方,那就相当于我们占去了一半,我其实并不大认同,一坛玉真酒不过一百两,可是酿造的过程却要那么长的时间,五万两,可以买你五百坛玉真酒,郝掌柜,你这一辈子酿不酿的出五百坛,宁慈还真心是不晓得,可我晓得的是,你若是再不将秘方拿出来,你就一文钱都享受不了了。”
郝掌柜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他拼命地摇头扭身子,仿佛是想说些什么。宁慈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是不是想通了?”
郝掌柜愣了愣,旋即飞快的点头,宁慈看了看他,伸手为他把嘴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可是刚一拿出来,郝掌柜就开始大声呼救!
宁慈依旧是坐下来,拿起了手边最后一个还是完好的杯子,江承烨黑着脸走到她身边,也拖了一张椅子坐下,等到郝掌柜喊了很久都没有反应的时候,真正的恐惧才细细密密的爬满了他的心头。
“喊啊,怎么不喊了?”宁慈面纱之下,露出来的一双眸子中的笑意渐渐褪去,手中握着的杯子忽然重重的砸到地上,“是要我们帮你喊吗?”
一声脆响让恐惧中的郝掌柜有了一丝清明,他咽了咽口水,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狡辩:“宁姑娘……您、您这是做什么啊,小的不明白啊!”
宁慈淡淡道:“郝掌柜,如果我是你,这时候就该诚心一些给出一个能为自己脱困的好方法,而不是在这里装疯卖傻,提升自己的危险程度,你说……是不是?”
郝掌柜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背后冲上来,他苦着一张脸:“小……小的真的不知道姑娘再说什么啊……”
宁慈点点头:“所以你也不清楚下在白茶里的药是什么了对吗?”
郝掌柜有点儿傻了:“你……你怎么知道……”他怔了怔,目光一下子严肃起来:“不可能!梦里欢无色无味!你绝不可能察觉!哪个……是哪个叛徒!”这根本无法用肉眼和鼻子察觉的药既然能被宁慈发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告诉了她这件事情,还有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将他制服了,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人呢!?
宁慈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翠绿镯子,颜色却比刚才要浅了许多:“八千两银子都买不回你的秘方,看来郝掌柜大概也不在乎多一点钱还是少一点钱,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将真正的秘方交出来,我只好让秘方永远都交不出来,郝掌柜的酒窖连前台连带着宅院还是有些大的,真正烧起来也不晓得要烧多久,不过这里酒液多,火势应当很壮观。”
郝掌柜猛地瞪大眼睛:“你你你……你敢!”
明丽的女人笑了出来:“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来你这里有谁晓得?又有谁认出我来了?掌柜有自信能神不住鬼不觉的做点什么坏事,我也有啊。是郝掌柜不想好好做生意在先,那我们大家就都不要好好做生意了!”
明明是个漂亮的姑娘,可说出这样的话时,多多少少带着些狠厉,郝掌柜那些逞能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面前分明只有两个人,可这两个人实在不好对付,他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他忽然想起了打听来的一个传闻。
那是宁慈第一次和三爷来涪陵镇,郝掌柜觉得这宁姑娘真是个天仙儿般的人物,也就顺带着打听了一番,可是有关这个宁姑娘的说法就太多了,说的最多的是她的厨艺,而后就是有关于当初不夜镇建立时对镇东延伸到如今上岸口这一代所有商户的迁移。当中有些事价格谈妥了的,顺利的迁移或者直接关门离开,而有些则是想要从这里搞一笔大钱,前一刻还标明好商量,后一刻却统统咬紧牙关再也不吭声。当时这些商户都是由这个宁姑娘去谈的,商户见她年轻,只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没有谈妥,宁慈也不多做纠缠,再也没有去过。可是就在那之后的不久,这些商户多多少少都被曾经的仇家寻仇上门!
当时明明已经晓得这个宁慈绝不是什么善茬,可是被迷了心了哪里还能想那么多?郝掌柜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真是该死!他赔出一个难看的笑:“宁、宁姑娘,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啊!您要什么,我给您取不就好了嘛!”
宁慈用脚将面前的一块碎瓷踢到了一边,说道:“郝掌柜,在你取秘方之前,我也有些话想告诉你。”
这就是有机会活命?郝掌柜仿佛发现了人生的大希望,他飞快点头:“姑娘请说!姑娘请说!”
江承烨看着宁慈缓缓起身,那精致的衣裙随着她的站起,原本的褶皱瞬间被抚平,她走到一旁碎渣子少一些的地方,不紧不慢道:“我当初买下你的秘方,并不是真的因为玉真酒有多么多么的世间难得。想必郝掌柜应当清楚,世间美酒多得是比这玉真酒强上百倍的,而玉真酒若真的要说有什么难能可贵之处,我想应当是它背后的这个故事,因为被赋予了这样的传说,才使得酒液也带上了情感。我买下的秘方,看的不是这酒有多么香醇,倘若我真的要让酒香也香飘十里,玉真酒并不是上选。”
郝掌柜有点儿懵,他大气儿也不敢出的看着宁慈,听着她继续道:“玉真酒是涪陵镇的特有之物,却不是天下间的独有之物,不过若是郝掌柜也为了这么个秘方让自己深陷陷境,说不准会为这玉真酒再添一个传闻……也说不准。”
郝掌柜猛地明白过来,他飞快摇头:“不不不……姑娘明鉴,是小的一时……一时色迷心窍,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姑娘大可拿去!拿去!小的现在就可以为姑娘拿出来!”
“想清楚了?”
“是是是……清楚了!清楚了!”郝掌柜连连点头,江承烨旋即上前,将他一手提了起来扔在了那满地的碎片上,只闻的一声哀嚎,郝掌柜面前被碎片扎破的地方缓缓渗出了血。
真正的秘方被拿了出来,年代有些久远的盒子被一把锁锁着,郝掌柜哆哆嗦嗦的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递给他们,打开来看,竟是一份已经有些久远的小竹简,上面的字是用刻刀刻上去的,可是从原料到酿造方法,皆齐备的写在上头。
“小人再不敢欺瞒二位了,二位要的竹简就是这个,还请二位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郝掌柜缩在地上,看着瓷片上自己的鲜血,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既然是真的,我们自然也不会再为难郝掌柜,那就劳烦掌柜的半个月之后再去东桥领解药。”宁慈将竹简收好,起身准备离开。
郝掌柜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慈已经走出门口了……
“姑娘!姑娘!您……”什么解药?他中了什么毒。
宁慈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人,缓缓道:“我的药,能吊你一口气,自然也能让你咽了这口气。半个月之后不去取解药,活着还是成为玉真酒的传说,郝掌柜自己决定。宁慈告辞。”话毕,宁慈转身离开。
江承烨一直紧紧的跟在宁慈身后,两人才方一踏出这个院子,江承烨已经上前几步将人拦腰一抱抵在了墙壁上,冰冷的气息袭过来,他用额头抵住了她的。
“江承烨,你这是做什么?”宁慈双手抵在他的身前,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江承烨笑了笑,却不是什么温暖的笑:“宁慈,我是不是小看你了,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倘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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