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男厕所门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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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倩没理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说：“他今早一起来就去送我了，所以第一个看见那只手机的，不会是他本人，而是谢卿的白班助理。”
她又干掉一串，伸手剥了颗花生：“其实我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丢丢究竟帮你从谢卿身边踢走了多少助理？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无辜蒙冤？”
她仰头将剩下的半瓶直接干了：“不，其实我更想知道，阿离和谢卿，你究竟更在意哪一个？”


第三十九章　一只酒瓶
叶小倩这句话问完以后顿了顿；边上一桌正好在聊到今日娱乐版头条；一个戴着眼镜看着挺斯文的大学生；一边和山顶洞人似的撕咬羊肉，一边鼓着腮帮子说：“要我说；姓谢的就是纯炒作。早晨七点从花老鸨别墅出来？咱们大陆的狗仔队什么时候这么专业了；天不亮去蹲人？还一拍一个准？”说完伸手扯过几张垫桌子的报纸，“你看这几张，赤裸裸的摆拍。”
叶小倩收了耳朵；又开了瓶啤酒，才见李洛基极为淡定地又用拇指搓了搓唇：“所以我就说女人没有一个不蠢；什么事都要往情情爱爱上想。你以为你喜欢的，我就必然喜欢？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的品味了？”
叶小倩“哦”了一声，又灌了半瓶；她数了数面前一溜七个瓶子，用手从左到右指点了一遍，末了又从右到左点了一遍，才说：“谢卿今天来找我了，你放心，我没把你供出来。”
她说完，抬头看了看李洛基的一张细长脸，笑笑：“你看着不太高兴啊？”
李洛基眯起长眼睛向前倾了倾身：“什么值得我高兴？”
叶小倩挥挥手，没接他的话，倒是自言自语回忆起来：“我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几个调皮捣蛋是一把好手的男同学，特别喜欢以欺负女同学为乐，而且越是好看的女同学，越受欺负。那时候我就想，他们图个什么呢？”她往一排瓶子后面又加了一个，“有一次我的一个好朋友，上课的时候在书桌里发现了一只比手指头还长的虫子。她当时就哭了。”她托了腮，“老师很愤怒，用教鞭直敲黑板，问，‘谁干的？’。我当时就想，这种问法多没意思，谁干的还能跳出来承认不成？”她眼中隐隐有雾气，“你猜怎么了？老师刚说完，班里最后一排、个子最高那个男生，就站起来了，很老实地说，‘老师，是我做的’。”她说完，想起来什么似的，“那个被捉弄的女同学，是伍子汐。”
“最近这几个月我才明白，他们图什么呢？自然是图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她捡起一只铁钎子，又扔回桌上，“可怜丢丢勤勤恳恳，做事做得干干净净，不但得不到你的一点赞赏，估计连自己被人暗恨了都不知道。”
李洛基的嘴生的比常人小，所以斜起嘴角，看着就比别人坏。他把嘴角从十五度斜到三十度，才拍拍手：“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叶小倩，你这人从来都无趣，这次未免太无趣了，嗯？”
就在这时，隔壁桌讨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这时候说话的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人：“翻来翻去就这点破事。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现在娱乐圈这点人，又做戏子又当婊子，哪个不是无情无义的主儿？谢卿不过也就是个高级点的鸭，这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你们这么当回事吗？”
叶小倩放下手里的瓶子，斜斜睨了李洛基一眼，只见他手指间捏了一支铁钎，一副又要说话又不要说话的表示。
叶小倩十分不含蓄地友好地嘲笑了他，然后拎着酒瓶站起来，走到刚才说话的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那人正在吃一颗水煮花生，刚一转头，就觉得脑门上一凉，接着眼前就模糊了。
叶小倩把碎了一半的酒瓶往地上一扔，扫了一眼一脑袋血的人和他身后已经站起来的众人，回头看了眼李洛基：“喂，你站那干嘛？过来帮我骂回去，我喝的有点多，想不起来词儿了。”
一桌里最魁梧的那个看了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李洛基，看了看他一身打扮，有点怕他爹是李刚，所以先没动手，只撸了袖子，上去说道：“小子，你女人打了我朋友，这事你得给我们个说法。不然别怪兄弟我不客气。”
李洛基整了整袖口，一摊手：“我和她不熟，你们自便。”说完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吹了个口哨，拿了车钥匙走了。
他走出老远，那桌人才反应过来，半天有个人扼腕叹息：“尼玛，见过怂的，没见过怂得这么飘逸的。”
他说完，大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叶小倩身上。刚才被打懵那哥们这才醒过来，一边拿纸巾捂着脑袋，一边对身后吼：“她打我！她打我！她打我！！！！我要弄死她！”
那几个人见李洛基走了，叶小倩一个人不成威胁，加上被打男这么一嚎，面子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几个人上来要扭叶小倩。
叶小倩没想到李洛基溜得这么快，简直是把面子当无物；自己又喝得迷迷糊糊，现在一大帮人上来，她只能一个人应付。
于是，面对冲上来的一群男人，她撸了袖子。
按照正常狗血剧情，这一段应该是叶小倩忽然撸起袖子，“呀”的一声，跆拳道彩虹带爆发，女神气场全开，把一桌人全撂倒，最后踩在脑袋开花的男人背上，冷冷说：“我打你，是因为你话太多。”
现实它又骨感了一把，叶小倩撸起袖子，后退一步，躲过一个人抓她的手，把左手手腕往前一伸，露出上面一道道虽然长好却还留着疤的割痕：“你们来啊？！谁碰我我和谁同归于尽！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正好这么多人看着，我自己去死孤孤单单的，能拖下水几个是几个！”
要说人们为什么都怕黑社会，不是因为他们武功高设备好，而是因为他们不要命。再勇猛的汉子，见到一个不要命的喝多了的女人，他也硬气不起来。
于是在被打男哭爹喊娘和一众人不敢妄动下，叶小倩还有时间数了数李洛基在桌上留下的钱，抽出几张来揣进口袋里，大摇大摆走了。
等她走远了，才有看热闹的感叹了一句：“妈妈啊，脑残粉太可怕了。赶快回家告诉老婆，以后可别说明星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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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倩走到马路对面时，发现李洛基正靠在他的外星跑车边上抽烟。
叶小倩把多出来的钱扔给他，真诚地嘲笑道：“看起来受的惊吓不够，这也没跑多远。”
李洛基把烟头一扔，一点也不羞愧地摸了摸身上的太空服：“好在没溅我一身血。”
叶小倩拉开后排车门，一点不客气地坐了进去，指挥道：“我要去买东西。”
宏基李大公子的脸黑了黑：“你坐到前面来，我不给人当计程车司机。”
叶小倩扣上安全带，说了俩字：“开车。”
被当做计程车的Koenigsegg　CC委屈地在路上奔驰，车里响着重金属，李洛基的声音从金属夹缝里钻出来：“你要买什么？”
叶小倩迷迷糊糊想了会，说：“罐头。”
李洛基“啪”的换了音乐：“新欢刚跑，就去找旧爱了？”
叶小倩没理他，直接问：“六年前阿离酒驾那晚，你在做什么？”
李洛基好像挺高兴，骨节分明的爪子在方向盘上打了几个节拍：“如果我说，我那天和谢卿在一起呢？”
叶小倩抬头：“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李洛基：“男人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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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倩买了罐头，却没直接去找李风离，而是坐在她刚劫下来的出租车里良久，最后对司机李大叔说：“去市立医院。”
两人走到安坂的病房外，她转头对似笑非笑跟上来的李洛基说：“李公子，您是来探视我表哥的吗？您确定我表哥不会从床上诈尸起来揍你？我可不确定……”
李洛基耸了耸肩：“不知道你还这么关心我，我一会儿倒可以勉为其难和你上个床。”末了，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叶小倩，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从来没像今天话这么多过。”
叶小倩愣了半秒钟，没理他，径直推开病房的门。
安坂仍靠在床上，正皱着眉头翻着报纸，叶小倩刚叫了一声“表哥”，就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风离老老实实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他脸上有几分不太自然的红晕，手指却依旧机械地敲击着。
安坂听到声音，抬头看见她，刚要说话，却看见叶小倩身后一脸非良家模样的李洛基，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李洛基倒是很大方，朝安坂说了句“嗨”，又去挑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风离：“哟，风离，在这做二十四孝男呢？”
李风离打完一行代码，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当做没看见，转头冲叶小倩道：“你来了。”
叶小倩来不及和安坂解释，几步上前试了试他脑门，强压住在他脑袋上打俩鸡蛋的冲动，低声问：“你从哪跑来的？在这坐多久了？”
李风离是个乖孩子：“我就住在楼上。你的电话不通，我只好下来等你。”
叶小倩又摸了摸他脑门，夹起人就走：“表哥，我送他回去，马上就下来。”说完瞪了眼一脸不怀好意的李洛基，“你跟我来。”
李洛基颇有兴致地看了看靠在叶小倩身上、电脑却夹得稳稳当当的李风离，耸耸肩：“我想走，你表哥可不一定舍得我。”
叶小倩翻了个不太专业的白眼，却听那边安坂咳了一声，说：“你们先去，我和李先生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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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倩把火炭似的风离挟持回病房，又把人塞进床里，并且颇有远见地没收了电脑。
做完这些，她才想起去开罐头，将里面的果肉和糖水倒进刚买的玻璃碗里。风离这个家伙讲究得很。
她把碗放在床头，风离却不动，只安安静静靠坐在床上，好像一具做工精良的充气娃娃。
叶小倩等了半晌，叹了口气，舀了一勺送过去，他这才屈尊降贵地开口吃了。
叶小倩捧着碗，刚要送第二勺，却见风离的眉头皱了皱。
她低头看了看碗，又看了看风离，问：“怎么了？你不是要黄桃罐头吗？”
李风离凤眼一沉：“小倩，你怎么了？”
叶小倩：“没事，就刚喝了点啤酒。”
李风离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勺子，远远丢出去：“只是喝了点酒？”
叶小倩把碗一摔：“你干什么？“
李风离伸出手指沾了点糖水，放进嘴里一吮：“不算你购买时花去的时间，从你拿出罐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分钟，而你竟然没有发现，你买的是梨罐头。”

…………………………………………………我是不占字数的节操小剧场………………………………………………………………
叶小倩抬头：“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李洛基：“男人间的事。”
叶小倩：“那是什么事？！”
标准型
贾生（害羞地）：还能干什么？捡肥皂呗~~~~
小倩（惊讶地）：你俩谁捡？
贾生（更害羞了）：你知道，我的手指长一点……
不羁型
泡泡盒子树：我们是两个浪子，当然要做浪子们做的事。
小倩：那是什么？
泡泡盒子树：在网吧打了一晚上DotA，他Carry我买鸡买鸟插眼……
小倩：赢了么？
泡泡盒子树：队友在十分钟内都退了……临走时还骂了我们句“菜B”……
自虐型
吴晶：我们俩互相扇了一晚上耳光。
小倩：为什么啊？
吴晶：为了…。。爱……
猥琐型
大铁鸟：我们组团偷看管六叔洗澡。
小倩：看了一晚上？
大铁鸟（痛苦地垂了头）：后来被六叔抓着了，于是我们被迫在他面前……
小倩：干什么了？
大铁鸟：他说晚上没食欲……于是我们被迫在他面前抠了一晚上的脚……

第四十章　你数月亮
风离的声音还带着病中的沙哑，他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显得空荡荡的；连带着他的目光也有些空落。
“小倩；你告诉我；这九分钟；你在想什么？”
叶小倩站起来把无辜躺在角落的勺子捡起来收进购物袋里；抬首说：“我再去买。”
这边她的手刚拉开门，一只手就差点戳在她脸上。
李风离的秘书有点愣，要敲门的手还举着，抬头又看了看门上的号码；才不太确定地问：“李总在吗？”
叶小倩侧了侧身；露了风离被盖在被子下的一只脚给她。
不得不说风离真是雇了个能干的秘书；动物学家辨别昆虫好歹还要直接看脚；她只瞄了一眼盖着脚的被单就确定了；声音甜甜地叫了一声“李总”，叫出叶小倩一身鸡皮疙瘩。
病房里风离扔保持着充气娃娃的姿势，看到抱着资料的秘书进来，皱了皱眉：“什么事？”
秘书走到他床头三步处站住，站姿无懈可击：“李总，我找了您一晚上了。加州那边的收购出问题了……”说完瞥了眼仍站在门口的叶小倩，“这位看着有点眼熟？”
叶小倩拉着门，淡淡说：“叶小倩。”
秘书不愧是秘书，略一想就想起来她是谁，只当她又是一个趁机来和老总套关系的，语气里不禁带了点不满：“技术部也有要事需要这个点汇报？邓总监也真不怕累着新人。”
“累着”这两个字特意加重。
叶小倩没理她，只朝风离打了个招呼：“你们聊。”
门还没关上，就听里面一串咳嗽，她脚步顿了顿，只听风离哑着嗓子说：“小倩，你等我一会。”
叶小倩打心里相信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别说表哥还和李洛基独处一室，就是她现在闲的要拔头发玩了，也不想留在这听公司机密。
她摇摇头：“我去买罐头，你们谈。”
刚迈了一步，身后又是撕心裂肺一阵，接着是秘书颇为逼真的关切：“李总？您没事吧？要不要叫护士？”
叶小倩退了一步，慢慢把门关上，甩了风离一眼，自己走到床边的角落里坐下。
风离的这点小把戏她再熟悉不过，咳几声还算轻的，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坐了十分钟，秘书也算有效率，把重点都交代了，最后说：“李总，被收购方的意思，还是希望您能亲自去一趟。几位副总也是觉得，您是在加州长大的，要论对加州IT公司的熟悉程度，咱们公司没人比您更合适。”
李风离“嗯”了一声，慢慢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考虑，今天辛苦你了。”
秘书听到最后半句，就知道李总这是赶人了。转身才走了两步，最后还是决定问：“李总，恕我多话，您在这边似乎没有家人，要不要公司安排人来照顾您的起居？您病一天，对公司就是极大的损失……”
她说完，Inflection年轻的CEO沉默了五秒，才淡淡说：“不用了，我有家人。”
秘书一惊：“以前没听说……”说完前半句也发现自己管得太宽了，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迈着标准步子出去了。
关门声传来时，叶小倩正数到第七百二十九颗星星，却听身后传来一句：“有一次你考试，我去接你，你拉着我坐在草地上做了题，数了星星。”
叶小倩被他打断，不得不从一重新数，数到五的时候又听他说：“你嫌我笨，从来都是自己数星星，只让我数月亮。”
一阵夜风从窗子进来，吹起她额前一缕散发，吹过七年的时光，吹在枕着双手躺在草地上的白衣女孩脸上。
女孩皮肤在月光下莹白，她没什么形象地翘着脚，轻声念：“二十八…。。”
边上一个声音老老实实：“一……”
“二十九……”
“一……”
“三十……”
“一……”
“阿离你个二百五，给我闭嘴。”
彼时风离的中文还没到如今这种鬼斧神工的地步，他翻身起来，半撑着腮，还有点青涩的凤眼斜斜一看：“二百五？”
叶小倩叼了个根草：“中国古代一封银子是五百两，二百五就是半封（疯），懂了？”
半个外国人阿离老实地点头，表示他受益匪浅。
花前月下，少男少女草地嬉戏，正常剧本是两人戏着戏着就亲在一起，不正常剧本是……
叶小倩和李风离浑身燥热地在月光下做了一晚上……
物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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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离见她不出声，慢慢从床上起来，拖着他兢兢业业的人字拖，缓慢却有规律地收拾东西。
叶小倩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连外套都穿好了，夹着电脑站在门口：“要回家。”
叶小倩转头，看他一副海啸来了赶紧逃命的架势，没动地方：“就算你买了巨额生命险，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也拿不着钱。”
风离的玻璃心没碎，只是抿了抿唇，又说了一遍：“在这睡不着，要回家。”
叶小倩：“李大总裁要出行，多少人伺候，你回啊，慢走不送。”
风离仍旧站得笔直：“要回家。”
叶小倩站起来，往外走：“那我下去看表哥了，拜拜。”
要说李风离也确实没辱没了Inflection的形象，身上和丢丢似的背着拎着能有二十个包，在擦身而过时居然还能腾出手来扯了她袖子：“要回家。”
叶小倩一甩手：“快三十的人了，别和我撒娇！我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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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叶小倩黑着脸付了车钱，李风离扛着所有家当，叶小倩扛着他……
不是，扶着他，两人站在市中心黄金地段，抬头看了眼直耸入云的公寓。
叶小倩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拖着人一路进了大堂，前台保安看到李风离一副衣衫不整被女流氓挟持的模样，不禁站起来客气地问：“李先生可需要帮助？”
被当做拖把一样拖着走的风离对他们和蔼地摆了摆手，面色安详、身后升起一道叫做看开的圣光。
电梯里，叶小倩看着他按下“42”键，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异样，随着那数字增长，胃里突突的，就在她刚压了压胃时，两人已经上了四十二层（（^0^）/）。
风离的公寓没有谢卿的大，也没有谢卿的那么金光闪闪，简简单单摆设，却是每一样都有点真本事。
叶小倩刚进门，一旁的鞋架就自动翻出来，她将两人的鞋子放上去，鞋架又自己合拢。叶小倩盯着那机械鞋架看了半晌，才不解地问：“你拿这么高端的玩意装人字拖？”
风离那边已经又烧起来了，叶小倩怕他真死在自己手上，赶紧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包和外套扒了，一路检阅各种高科技——声控的壁灯和门、机器人吸尘器、表情控制的中央空调……终于把人成功走私到床上。
她给烧成螃蟹的人掖好被子，又去厨房找水，鼓捣了一会可制冰块和热水甚至还能当咖啡机的冰箱，又从一堆包里翻出几瓶药来。
回到卧室，见风离十分配合地又恢复了点意识，赶紧把水和药片送上。
风离那秀气的眉头今晚第N次皱起，他纠结得好像一个诗人。
半天，他说：“我前半生三次最强烈的心跳，分别发生在上课被老师点名、下楼一脚踩空和你对我微笑的时候。”
他推开水杯，慢慢把药片放进嘴里干咽下去：“小倩，你有多久没对我笑过了？是不是久到让你忘记我吃药从不用水？”
他的语气那么淡，让床头声控的灯都暗了点，叶小倩的侧脸被灯光照得有几分似真几分似幻。
风离半撑着身子，锁骨若隐若现，他忽然从被子里抽出手来，食指去点她的鼻尖。
叶小倩反应过来时，猛地向后一躲。风离的手戳了个空，他的脸色由红至白。
叶小倩跌在地上，干巴巴地将手里的水杯送了送：“病了多喝水。”
风离又抿了抿唇：“不喝。”
叶小倩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她此刻接电话的速度绝对和小狗扑骨头差不多，尾巴都快摇起来了。
那边萧萧听着好像中年丧偶了似的：“小倩！我电脑黑屏了！我该怎么办！”
叶小倩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指导过一个人修电脑，就差把毕生所学都倾囊相送了。在她给技术盲萧萧讲到第十九种解决办法时，电话被床上快挂了的李风离抢走。
李风离咳了两声，淡淡说：“你好，我是李风离，你检查一下接线板是否正常？”
过了十秒钟，他又淡淡说：“不客气。”说完把电话递还给一脸黑线的叶小倩。
叶小倩拿起电话，只听那边萧萧激动得快自爆了：“CEO就是CEO！一下子就解决了！居然连我不小心踩了电源接线板开关都能看出来！真不愧是老总！”
叶小倩好久没被噎成这样，这时又听萧萧反应过来：“小倩！不对啊！现在都十点了！你和李总在一起？！你们——”
叶小倩淡定地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它和你说晚安。”说完就挂了。
再一抬头，床上的李风离已经玉体横陈地……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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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倩从李风离那里出来以后，又回医院看了安坂。李洛基早就走了，只剩安坂一个人脸色不善地在床上生闷气。
叶小倩不敢再多问，坐了一会就走了。
她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忽然觉得不知道去哪好。平时下班了她都和赶着投胎似的往谢卿那跑，忽然不用上班，她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走了一会，她决定再回公司看看程序。
三十二层比平时更骇人，她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小格子间里，盯着屏幕上的黑底白字发呆。
看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忽然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低声说：“别吵。”
又看了半个小时，她又掐了一下：“说了别吵！”
终于，忍无可忍叶小倩木讷地掏出手机，进入最近联系人，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久久不动。
她忽然站起来，冲进洗手间，门还没关，人就“哇”的一声吐了。
她冲了水，一转头，着实被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