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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向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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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微弱,还不停地抽噎,但随着小丽妈用力的拥抱,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亮。小丽妈没空去理会别的事了,她用手上上下下地抚摸着女儿,边哭边安慰着她:“哦丽丽,哦宝贝不怕了,妈妈在这儿呢,好了好了,不怕了。”
过于瘦削的脸和细小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几岁,但出奇明亮的眼神却又让人觉得他还很年轻。
这是墨北第一次见到杨光,但却不是杨光第一次见到他。
当年就是这个男人破窗而入将柴狗子一击即中,救了墨北一命。今晚,又是这个男人在光照条件极其恶劣的条件下,将郑东一枪狙杀。
那一枪的角度和准确度简直就是传奇,就在郑东将蜡烛举到面前的一刹那,烛芯与眉心成一线,借着墨北关掉手电后的时机悄无声息上楼的杨光抓住时机射出了那关键的一枪。
发现墨北看杨光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仰视,夏多既得意又有些嫉妒。其实在最初得知连环杀人案与墨北有关联之后,夏多就动了请杨光来保护墨北的心思,只是因为杨光在他这里身份特殊,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他也不太好意思劳动杨光。
后来郑东绑架小丽母女的消息传来,地点又是在小白楼,专案组的人都急得抓破了脑袋——这种地点很难布置抓捕,而且郑东又在小丽母女身上绑了炸药,万一让郑东有时候引爆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事实上,对于专案组来说,安排狙击手可能是拯救人质的唯一选择,但这是在晚上,小白楼内外都没有光源,二楼的窗户多已封死,没有哪个狙击手能神奇到在一片黑暗中射中目标。如果有红外线夜视仪的话还好,但云边的公安和武警队伍中并没有配备,去省里调用也来不及。
这时候夏多提出让杨光来,几乎没人相信他能做到,完全是没有别的选择,死马当活马医。
起初夏多是希望直接让杨光上,他相信以杨光的身手完全可以在郑东反应过来之前就击毙他,这样就用不着墨北涉险了。但是墨北不同意,一来需要有人亲眼确定人质能否通过这样的行动安全脱险,二来也需要有郑东的口供。
专案组自然是赞同墨北的意见,郑东的口供很重要,本来就缺少实质物证来证明前几件杀人案是他做的,要是再没有口供,那在结案上就有些困难了,此外也难以让那些担忧“杀人预告”的官员们安心。
所以,墨北才和郑东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直到郑东亲口承认杀人并确定了秦当勉的生死之后,他才关掉手电,让郑东短时间内无法看到黑暗中有人上楼。接着,就是杨光那惊艳一枪。
之后小白楼案件自然有专案组的人料理,龚小柏亲自去把小丽母女送去医院,这方面的善后事宜他自然而然就接过手去了,龚小楠则留下来预备着替墨北和杨光应付专案组的人。
墨北和夏多、杨光一起离开。
已经是深夜,但三个人都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去了还在营业的老马狗肉馆喝酒。老马狗肉馆还是过去的老样子,墙壁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粉刷过了,若是个有洁癖的人恐怕会在屋里待不下去。不过他家做的狗酱向来是云边一绝,生意仍是一如既往地好。
这个时间还在用餐的人自然不多,仅有的两桌客人看起来都是混社会的,神情不善。
老马认识墨北,大声跟他打招呼:“来啦!柏哥怎么没一起来啊?”
墨北笑笑,跟他寒暄了几句,老马的嗓门一直就没放下来过:“要我说啊,柏哥对朋友是最讲义气的,对亲戚那也是格外厚道。你说是不是啊小北?”
墨北的目光掠过那两桌客人,那些人自从他进来以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今天我跟小姨父在他饭店吃饭的时候,他还说抽空要上你这儿来吃狗肉呢,隔一阵子不吃就想得慌。”
老马大笑:“那是,我老马家的狗肉要说第二,云边就没哪家狗肉馆敢称第一。柏哥要是忙,没空过来,让他给我打电话,我叫伙计给他送去。”
等墨北三人落座点好菜,那两桌客人就结帐走了。
夏多这才低声跟墨北说:“那些人是来找茬的吧?”
墨北点点头:“看样子是。”
老马明显是在利用龚小柏的名气来把找茬的人给吓走了,不过龚小柏的确是个讲义气的人,跟老马也算是老交情,不然墨北也不会配合他。
作为未成年人,墨北丝毫没有自己不该喝酒的意识,但是他想来杯啤酒的意愿被夏多给镇压了。夏多给他要了瓶冰镇雪碧,自己却跟杨光叫了啤酒。
墨北忿忿不平,夏多自己也还没满十八呢!
三个人都没提刚才的事,东拉西扯地闲聊着,杨光出乎意料地是个健谈的人,他好像是走过不少地方,听他说话很有意思。
“那片海实在太漂亮,能见度也高,各种各样的鱼就从我身边游过去,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来。后来还遇上海豚,它主动游过来跟我亲近,我就跟它玩了好一会儿,那时候真是感觉海豚的确通人性,看眼神都像是会说话一样。”杨光说着他潜水的经历,听得墨北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夏多忍不住说:“等放暑假我带你去海南,或者干脆去夏威夷玩几天,有人教怎么潜水的。”
墨北意动,不过还是摇摇头:“那种游客般的尝试性潜水也没什么好玩的,可要是学深潜的话,又需要强大而稳定的心理素质,我恐怕不行。”
夏多说:“反正我陪着你一起,用不着害怕。”
“不是害怕……”墨北抿了抿嘴唇,笑了笑。
杨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俩,夏多还想怂恿墨北,杨光忽然语气平淡地说:“我以前有个战友,一起打过越南鬼子的。有一年我们一起去玩徒手潜水,我最多也就潜个六分半,他能潜七分钟。潜水还是他教我的。那天下水以后,他再没上来过。”
安静了片刻,杨光的语气有些发涩:“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得了什么抑郁症,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可当着我们这些朋友的面,他总是特别活跃,笑得特别欢快,我们谁也没看出来他有问题。那天在海里……海里的世界特别安静,好像是另一个空间,有时候我都会想,要是就这么停留在海里再也不上岸也挺好的。可能那天他也是这么想的……”
又是一阵安静,夏多突然扭头看向墨北,他的动作太猛,墨北几乎听到他的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夏多的眼神充满惊惧和疑惑,其中又夹杂着一些了然和恍悟,几乎是一刹那,墨北心里一沉,又一轻。
完了,他猜到了。
那么,是该结束了吧?
这样……也好。
可是,墨北又禁不住有些委屈:我这辈子也不算是有抑郁症吧?至少是不像上辈子那么严重对吧?抑郁症又不会像郑东那样发狂杀人,你怕什么呢?至少我要杀也只会杀死自己对吧?
“北北,”夏多抓住墨北的手,很用力,“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墨北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的命运早就纠缠到一起了,我是你的,完完全全都是你的,你要信任我。”
墨北愣了一会儿,飞快地瞥了杨光一眼,后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顾自喝着酒。墨北撇了撇嘴,“是你想太多。”
夏多又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才放开,笑了笑:“好吧,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我脑补能力太强大。”
“嘁。”墨北不屑地发出个单音,方才压抑在眉间的郁结之气却散开了不少,让夏多稍稍放下心来。

☆、90NEW

那一晚在老马狗肉馆的谈话,后来夏多和墨北都没有再提起过。
这件事对夏多的心理有怎样的影响,墨北并不清楚,但对他自己来说,似乎是在身外的那个蛋壳上悄悄凿开了一个洞,终于有了种被释放的感觉。
换句话说,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破罐子破摔,为自己性格和习惯上的各种缺点找到了理由:我孤僻?因为我有抑郁症。我执拗?因为我有抑郁症。我偏激?因为我有抑郁症。我对别人缺乏信任?因为我有抑郁症。我有时候会暴躁?因为我有抑郁症。我小心眼儿?因为我有抑郁症。我讨厌吃豆制品?因为我有抑郁症……
所以你得多爱我一点儿,加倍对我好,不离不弃,毫无怨言,不然我抑郁症发作哦。
哎哟喂,墨小北你真是太无耻了。墨北幽幽地对自己说,顺便惬意地享受着夏多每天近乎罗嗦的嘘寒问暖。
对于郑华仁要买电影改编版权的事,墨北思量再三。
香港电影这两年大行其道的是警匪片、喜剧片、鬼片,真正具备悬疑推理元素的电影很少,当然这并不是说这种电影就没有市场,只是是否真的能够受到观众欢迎,除了剧本、导演、演员各方面的合作,还有天时的要素。
有时候一部好电影如果推出的时机不巧,比如同期上映的有更加优秀的电影,或是当下阶段的观众审美不接受等,那就很可能要遭遇滑铁卢。
也许有的还能在几年之后,随着观众审美的变化,或是电影录相带、DVD的流行,甚至是网络的原因,重新再火一把。但大多数或许就会永远湮灭了,毕竟每年推出市场的电影仅在香港一地就有一二百部,再加上台湾、日本、美国、欧洲各地的电影也都会进入香港市场,一年所出的电影都未必看得完,下一年新的电影又已经推出,浪里淘金都未必轮得到你的那一部。
之前墨北就考虑过把自己的小说搬上大银幕的事,但是现在在内地拍电影要过的审核很严,他的小说真要是拍成电影并且能够放映,恐怕要损失掉很多精华,甚至很可能会挂羊头卖狗肉,变得不伦不类。
就算是现在要把改编权交给郑华仁,都很有可能变得连墨北这个“亲妈”都不认识——想想从情敌变百合的巫行云和李沧海,想想从兄弟变夫妻的小鱼儿和花无缺,想想变成女人的无情和东方不败……心!如!死!灰!
而且根据记忆,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香港电影市场就逐渐衰落,再不复昔日荣光,反而是美国大片大行其道,甚至连日韩电影都开始逆袭。
况且,就算剧本没问题,演员没问题,那郑华仁这个导演的水准是否也没问题呢?
归根到底一句话,墨北不清楚现在把自己的小说推向大银幕是否是个合适的时机。
倒是卫屿轩的一句话说动了他:“尽人事,听天命。”
彼时墨北正在卫屿轩家里,两个人把沙发拖到窗边阳光最好的一块地方,什么也不做,就是躺在上面晒太阳,时不时的交谈两句,一个话题结束便自然而然地沉默下来,气氛也不觉得尴尬。等到其中一人想到了另一个话题,便悠悠然开口,好像对话从没停止过一样。
“听起来好像有点消极。”
“那么换种说法,只有全力以赴,才有资格不问成败。”
“哇哦!”墨北顽皮地赞叹。
卫屿轩笑了笑,话题突然就拐了个弯,“我辞职了。”
墨北一怔,随即想起来,卫屿轩在杂志社的工作还是滕济民帮忙落实的,现在两个人分了手,卫屿轩是不想再沾前男友的光。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去外面走走,大城市就不去了,去些风光好的地方看看,也许路上觉得哪个地方合心意,就住上几个月。正好还能写些游记之类的文章投投稿。”
“我也想……”
墨北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屿轩笑着打断了:“可别,你要是陪我一起去,我倒是开心,可夏多就该哭了。”
墨北是嫩皮老魂,对这种打趣连脸皮都不红一下,但不想让卫屿轩联想起和滕济民的事,便轻轻巧巧地又转移了话题:“我想跟郑华仁商量,自己来写剧本。”
卫屿轩一向对墨北的才华是很有信心的,他也没接触过剧本,不知道写小说和写剧本其实是两码事,“这样也好,你自己的小说当然是你理解得最深刻,改成剧本也不至于走了样儿。不过,你打算改哪本呢?”
“这个还得再问过郑华仁,他心里应该是有个选择的。”
“等电影拍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在内地公映,我是想进电影院去欣赏的。”
“要是真的可以拍出来,如果不能在内地看,我请你去香港看。”
“那我就期待着你的邀请了。”
郑华仁这两天把云边市周边都玩了个遍,要不是还有工作,他没准儿就已经直奔中俄边境了。在龚小楠的陪伴下,他和墨北再次坐下来谈话,一听到墨北说想自己写剧本,郑华仁便有些为难地说:“你的小说我差不多都看过,对于你写作的才华我是很了解的,不过,剧本和小说的写作方法不太一样,剧本是摄像机写作,表达方式是影像化的。比如你小说里能描写一个人的内心,但在剧本中只能用动作、对白或是环境影像来表达……”
墨北笑着说:“郑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不如你先看一下这个。”
说着递给郑华仁几页纸,上面是他练笔时写的一个微电影剧本,虽然时长、剧情等对于目前人们习惯的九十分钟电影是太短了,但至少一个剧本该有的格式、文法都具备。
郑华仁有些惊讶,因为是第二次见面,陌生疏离感消除了一些,他对墨北的称呼就把“北纬老师”的“老师”二字去掉了。“不愧是能创作出那么多精彩小说的北纬,你对剧本的写作也很有掌控力啊。之前是我太轻慢了。小说作者本人来进行剧本的改编创作,这对于电影本身来说也是件幸事。”
他这个态度让墨北欣然,接下来两个人讨论了究竟要改哪本小说的问题。
本来郑华仁是看中了《钢琴疑案》和《被谋杀的松鼠》,这两天他在云边也听说了有凶手模仿墨北的小说来杀人的案件,于是对这个真实的案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结合着墨北新发表的《对决》,感觉更是生活比戏剧更精彩。
墨北明知郑华仁并不了解其中的细节,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反感,言谈中倒是没有带出情绪来,只是解释说这个案子影响不好,不希望再经由电影的幅射扩大化。
《钢琴疑案》的篇幅太短,如果要拍成电影的话势必要多填充很多内容进去,而《被谋杀的松鼠》对社会的隐喻又太多,拍成电影的话可能会更接近文艺片风格。
墨北的意见是把几个短篇重新编排后做成一部戏,这样内容既充实,剧情也跌宕。
郑华仁一下就兴奋起来,跟墨北讨论究竟哪几部短篇适合,哪个案件该详哪个该略,主角应该是什么形象和性格……两个人讨论得非常投入,龚小楠在旁边全当听故事了,倒也不觉得无聊。
第二天就签了合同,郑华仁爽快地付了订金,接着又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把剧本大纲讨论出来,基本算是搭好了架子。接下来就要看墨北的创作了,郑华仁也终于到了该回香港的时间,龚小楠也一起走了。
没过两天,又送走了卫屿轩。
墨北这才静下心来开始写剧本,起初他进入了一个很好的创作状态:每天早上出去晨跑的时候顺便把寄养在姥姥家里的大王和闹闹牵出去遛遛,跑一身汗回姥姥家洗个澡吃早饭,还有时间帮姥姥做做家务、跟忙着上学上班的姐姐、小舅说几句话;然后回到自己家,洗两个水果放手边,开始写作;中午的时候再去姥姥家吃饭,有时候写得投入了忘记时间,小舅会过来给送饭;晚饭会和夏多一起吃,两个人腻歪一阵子,他再回学校去;晚上的时间多半用来看书或是冥想,十一点左右入睡,睡前夏多往往还会打个电话过来督促他休息。
这种规律又健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墨北突然觉得身边安静下了,竟然有些不习惯。仔细一想,却是夏多因为要补功课、准备考试、操心深圳的生意,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在墨北跟前露面了。
原来是想他了吗?
墨北哑然失笑。
从男生宿舍3号楼到图书馆的那条路,路边栽种着的银杏树都有百年以上历史,工大的前身是民国时成立的一所女校,原本的校舍是由一位商人将自家的别业捐献出来改建的。
夏多抱着一撂借回来的书往宿舍走,里面一半是学业有关的,一半是跟金融、管理有关的。自打开了工厂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太欠缺,跟着夏湾、谈霖他们从实践中学习是一回事,可理论上的东西也不能少,特别是从国外进来的书籍,对于急需开拓眼界的夏多来说是至宝。
除了从图书馆借书,他也有拜托谈霖帮忙从深圳或香港买一些内地不方便买到的书籍,谈霖做事认真,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装箱寄过来,还附上新的书单,等他勾选后再订购。如果是他有时间去深圳,那就自己带回来。不过,其中总有一多半倒是买给墨北的。
夏多迈开两条长腿大步走着,也许是因为从小练武的缘故,教他的杨光又是出身军队,夏多的背总是挺得很直,腰很稳。又或许是因为自幼浸润于琴音,他走路的姿态别有一番韵律感,很好看。
即使不看他那张帅气的脸和好身材,单是看他走路,就已经很令人倾心了。路过的女孩们很少有不把目光投注到夏多身上的,不过,夏多早已经习惯了忽略掉这些视线,他正在琢磨着自己的时间表:“下午没课,戴永和李同要去打篮球,张彪去约会……宿舍应该就剩我一个人,正好能安安静静地把作业写完,不用去自习室了。……八个人的寝室现在就剩七个人了,唉,郑东……幸好北北没事。……我摘两片银杏叶没关系吧?这叶子得压几天才能压干水份呢?干了以后用在上面写两首诗,送给北北当书签吧。写什么诗好呢?……晚上去找北北一起吃饭吧,都两天没见面了,真想他。”
墨北就站在3号楼楼下,远远地看着夏多抱着书轻快地走来,看着他伸长胳臂摘下两片银杏叶夹到书里,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有些飘忽,看着他就这么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喂!”
夏多走上了台阶。
“喂!!”
夏多推开了门。
“夏多!!!”
夏多终于回过了头,因为惊讶和喜悦的混合情绪来得太突然,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囧,他先是僵住了几秒钟,随后一步三个台阶地冲了过来,其间还差点左脚踩右脚地把自己绊个跟头。
“北北!你怎么在这儿?你来看我哒?”最后那个字音都萌化了,可见夏小多同学有多欢喜。
墨北忍不住笑,低声说:“嗯,想你了。”
夏多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了,冲着墨北一个劲地嘿嘿嘿,路过的学生无不侧目——校草犯傻的样子难得一见啊!
墨北不得不提醒他:“不带我去你寝室看看?”
“啊?啊!那个,走。”夏多抓住墨北的手,带他往楼里走。
有认识的同学好奇地问:“夏多,这你弟弟啊?”
夏多满面笑容地点头,“我们家小孩,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这样欢喜到失措的夏多,让墨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种不可言说的窃喜:从来早熟,各种场合都从容自若的少年,似乎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可爱的笨拙。
寝室里张彪正对着镜子捯饬自己那头自来卷,努力想用凉水加木梳把它们给压平;戴永正对着一条两周没洗的运动裤和另一条三周没洗的发愁挑哪件穿;赵倬要参加演讲比赛,正对着挂在床头的衣服声情并茂地背着词。
这几个人都认识墨北,特别是因为当初郑东父母闹过一把,对墨北的印象深刻得不得了,这会儿见了面莫名其妙地都有几分尴尬。
彼此打了个招呼,戴永赶紧给墨北倒水:“难得小北来我们寝啊,幸好昨天刚大扫除完,不然都不好意思招待你了。”
墨北看看那两条脏得不分胜负的运动裤,戴永脸一红,“啊哈哈,我正好要洗衣服去呢,你先坐啊。”从床底抽出脸盆,把两条裤子往里一塞,钻去水房了。
戴永自己也觉得奇怪,哪个青春期男孩子不邋遢啊,墨北又不是女生也不是师长,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可是,被他那双水漾波光的眼睛一瞄过来,戴永就觉得很丢人,必须要落荒而逃!
张彪客套了两句就顶着潮湿的头发约会去了,赵倬也夹着稿子闪人了,转眼间寝室里就剩下墨北和夏多两个人。墨北有些纳闷:“你室友怎么都避我如蛇蝎啊?”
夏多把手放在他后颈上,温柔地抚摸着,“当初他们都叫我说服你去看郑东,指导员说你不愿意去的时候,有的还冷言冷语来着,别的人虽然当着我的面没说什么,但背后也有议论。直到后来郑东杀人的事曝光,他们才觉得不安了。”
“那他们真是想太多了,郑东是他们的室友,无论如何也比我这个陌生人关系要亲近,出了事想帮他也是人之常情。”墨北自然而然地顺着夏多手上的力道贴近他,吻了吻他的嘴唇。
夏多让他坐到自己床上,用自己的杯子给他倒了杯凉白开,“喝点水,嘴唇都是干的。天儿越来越热了,记得要多喝水,小心中暑。”
墨北笑:“云边的夏天短暂,再热也就是那么七八天,想中暑还真不容易。”
他的嘴唇沾了水,显得柔软润泽,比方才多了些血色。夏多瞥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弯下腰一手扶着床架,一手托起墨北的下巴,吻了上去。
☆、91NEW
墨北这个心血来潮的举动让夏多整个人都像是从里到外地发着光彩,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对于夏多来说,墨北的主动表示他在对待自己的关系上更认真更投入了,这是好事!
墨北很煞风景地想:现在是热恋中,他这样高兴,等以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从干柴烈火似的热度降低到平淡如水的时候,他还会这样兴奋吗?当然不会,没有哪一份感情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激昂,这是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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