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一路向北-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孙丽华像刚跑了五千米一样喘息着,两肩绷紧,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愤怒这种情绪,消极,无用,只会引发出更多负面的情绪,导致更为恶劣的结果。所以,请克制。”罗驿耐心劝导,“况且,我们还有机会让这件事的结果不至于太糟糕。”
沉默片刻,墨北说:“说说看。”
罗驿又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是很得体,但总是让墨北感觉像是被蛇信子给舔了一口似的。
“做个游戏,你赢了,我就放她走。”
孙丽华立即问道:“什么游戏?要是我们赢了,你真能放我们走?”
罗驿没理会孙丽华,接着说道:“如果你输了,就把正扬还给我。”
刘正扬顿时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觉得连身上的伤口好像都不疼了。
孙丽华六神无主地看向墨北。罗驿所说的游戏是什么?应该答应他吗?他真的会放他们走吗?这是不是他们离开的唯一机会?可是,这种机会是不是个陷阱?如果不听他的,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叫人开枪?
墨北的脸色虽然有些阴沉,但却很镇静。“游戏是必须的条件?”
“是的。”罗驿说。
墨北:“你放心让我妈走?”
罗驿看了看孙丽华,笑了:“她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如果按照我的想法,这件事不会办得这么仓促、简陋。”说着责备地看了刘正扬一眼,“正扬,我一直跟你说,你不适合做决策,可你就是不听。”
刘正扬呜呜地哭了起来:“对不起……”
罗驿叹气:“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感慨一下变数实在太多,计划得再周详,有时候都用不上。”
孙丽华难以置信:“你、你早就在计划要绑架小北?”
罗驿说:“我们好像把话题扯远了,小北,你还有三十秒做决定。”
墨北说:“叫我墨北,称呼得太亲昵会让我觉得恶心。这个游戏公平吗?”
罗驿说:“相对公平。”
墨北说:“好。”
孙丽华想阻止墨北这么快就答应,但转念一想,似乎除了答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只能惴惴不安地看着罗驿,生怕罗驿突然掏只左轮手枪出来要跟墨北玩“俄罗斯转盘”——电影里常这么演!
罗驿做了个手势,大华、斌子放下了枪,其他人也松散了一些。墨北在刘正扬耳边低语了几句,手指一动,雪亮的刀锋在他指间翻转出一个漂亮的刀花,随即消失不见——谁也没看清他把匕首藏到哪儿去了。
墨北一手拉着刘正扬,一手轻轻托扶孙丽华的手肘,跟着罗驿前行。
没走多远,罗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还没安上门窗的房子里,借着强光手电的光走进了地下室。大华和斌子跟着他们,其他人则留在了外面。
地下室潮湿微腐的气味令人不快,但墨北几乎忽略掉了这种气味,特殊的空间位置让他感觉压抑,每个毛孔下的立毛肌都战栗着竖了起来,他微微打了个寒颤。也许是因为罗驿在旁边的缘故,几乎是一瞬间,墨北觉得自己对幽闭空间的恐惧又回来了。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反复对自己施加暗示,让心跳慢慢平稳下来——而此时,他已经跟随罗驿的步伐走到了地下室深处。
面前有两个像是箱子的东西,上面罩着深绿色的篷布。大华上前扯掉了其中一块篷布,强光手电一扫过去,孙丽华就惊呼了一声。这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眼前的情景让无集结哪个正常人都会大吃一惊。
长宽都不到一米的铁笼子里,关着一个女人,狭窄的空间让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蹲着,无力地抓在栅栏上的手指指甲碎裂翻翘,指尖血肉模糊。感受到声音和光线,女人吃力地扭过头来,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污迹斑斑的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这时另一块篷布也被扯掉,底下也是只大小差不多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个男人。男人的反应稍嫌迟钝,眼神有些涣散,发现面前站了这么多人后,他就声音嘶哑地哀求起来:“放我出去,求求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孙丽华惊恐又厌恶地看向罗驿:“你这是犯罪!这太残忍了!”
罗驿微微欠身,很绅士地表示:“这只是人类发明的众多犯罪项目中的一种而已,若是追究其残忍程度、邪恶程度,名次或许还会很靠后。事实上让我觉得有趣的是,有很多明明比这更加残忍的行为,仅仅因为披着件光鲜亮丽的外套,就能让大多数人对它视而不见,甚至毫无愧疚地助纣为虐。”
孙丽华脱口而出:“胡说,哪有这样的!”
对孙丽华的质问,罗驿很有风度地一笑置之,目光在墨北脸上一转,说:“这是一对夫妻,他们有一个刚出生两个半月的女儿,十天前,女婴在家里离奇失踪,三天后在离家不到一公里的河边发现了婴儿的尸骨。”
孙丽华同情地看着这对夫妻,泪水在眼圈打转,作为一个母亲,她本能地感同身受。
“孩子是被谋杀的,墨北,你来找出这对夫妻中哪一个才是凶手,做出判决。”罗驿说。
孙丽华大吃一惊:“这不可能!你疯了?哪有做父母的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罗驿冷淡地说:“哦,这是你的答案?如果我说你要是答错了,你和墨北之间就要有一个人代替真凶去死,那你还会这么草率地做出判断吗?”
孙丽华愣了一下,“他们有没有罪得让警察来管,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管不了这种事。”
罗驿不再理会孙丽华,而是向墨北挑了挑眉表示问询。
墨北淡然地说:“说说游戏规则吧。”
罗驿笑了笑,说:“第一,你可以对这两个嫌疑犯使用任何审讯手段,如果需要,可以让大华和斌子协助,但所有调查只能在这个地下室内进行;第二,你有三十分钟时间;第三,找出真凶后要实施判决。”
墨北漠然看着罗驿,点了点头。罗驿微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好,计时开始。”
墨北转头对大华说了句什么,大华愣了一下,表情顿时有几分古怪,不过他没吭声,转身就出去了。墨北问斌子:“婴儿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斌子简短地回答:“溺水。”
“身上的伤有在生前造成的吗?”
“有。”
“说。”
“婴儿身上有多处瘀青,体内被扎入了八根缝被用的那种钢针。”
孙丽华倒吸了口凉气,她听说过类似的事,有的人家不喜欢女孩,就会在女孩出生后往她身上扎很多钢针,据说这样女孩早夭后,下一胎就会是男孩。难道说眼前这对夫妻中的某一个,也对亲生骨肉下了这种毒手?
完全是下意识的,孙丽华对着那个男人怒目而视——在她所听闻的类似事件中,做这种恶事的往往是女孩的奶奶或父亲,重男轻女的观念不仅让他们对幼小的婴儿毫不怜惜,对承担生育职责的女人也没有多少情义。
大华扛着个东西回来了,走到两只笼子跟前,将那东西往地上一扔,发出沉闷的扑通声。还没等笼子里的夫妻俩看清是什么东西,孙丽华已经克制不住地惊呼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那是蚱蜢的尸体。
也不知道大华做了什么,此时的尸体看起来非常凄惨,简直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自动脑补出此人生前遭受了多么可怕的折磨。就连大华自己,脸色都白得吓人,不过配上他那副凶巴巴的表情,反倒是更让人觉得他就是个煞神。
大华看了墨北一眼,粗声粗气地对吓得脸色煞白的夫妻俩说:“凶手就是这个下场。”
男人哆哆嗦嗦地叫了起来:“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就是往她身上扎了几根针,听说这样能带来儿子,我没想杀她!那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舍得杀她呢,对不对?”说着又努力伸出手臂指向他妻子,“都是她干的,是她把孩子给淹死的!”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就是你!我这边在医院生孩子,你那边在朋友打麻将,孩子生下来,你跟你妈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生完孩子不到两天,你就催我出院,嫌住院费钱。回了家想喝口热水都得我自己烧,还得做一家子的饭,你妈还要骂我生不出儿子,要逼我跟你离婚,还说早就给你相看好了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身体好能生养。姓潘的!我嫁给你五年多,为你家做牛做马,我哪点对不起你?不就是生了个女孩吗?你们家拿我当什么?就算是头母猪也不至于这样啊!”
男人争辩:“母猪最少一窝还能下七八只崽儿呢,你还不如头母猪!母猪都不会杀自己的崽儿!”
女人尖叫:“我是救她!你以为你往她身上扎针我不知道吗?孩子疼得天天哭,你不心疼我心疼!就算让她长大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再碰上你这种男人,她苦一辈子,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我不想让她变得跟我一样!都是你!你但凡能做个好爸爸,孩子怎么会死?”
这夫妻俩互相咒骂指责着,逻辑之混乱已令人匪夷所思,孙丽华都听得呆住了,她突然干呕起来。
墨北担心地看了母亲一眼。
罗驿说:“下判决吧。”
墨北皱着眉头,没吭声。
罗驿说:“这种情况应该是死刑,对吗?”
墨北说:“也可能是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罗驿笑了笑:“你认为被关押一辈子,对她来说会更好过?还是认为,只要活着,她就有可能获救?墨北,凶手的安然无恙,难道不是对死者的不公正吗?”
墨北沉默。
罗驿说:“不做出判决,游戏就不算结束。你还有三分钟。”
墨北说:“只有死刑这一个选项,游戏就不算公平。”
罗驿说:“我说过了,相对公平。”
墨北又沉默下去。
孙丽华好不容易停止了干呕,擦了把眼角渗出的泪,她不明白墨北为什么迟迟不做最后的判决。凶手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再拖延了,不是吗?
罗驿盯着墨北,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循循善诱:“其实这没什么区别,笼子里的,和地上的。”
墨北冷冷地说:“正当防卫和故意杀人没区别?”
罗驿温和地说:“主观意识的不同并不能导致结果有区别,殊途同归。你还有两分钟。”
墨北说:“她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即使真的上了法庭,也不一定会判得很重。”
罗驿说:“你还有一分半钟。”
笼子里的男人已经安静下来,神色惊恐地看着他们,试图揣测他们的真实意图。而女人像是已经精神失常了,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尖叫和嚎哭声,谁也听不清她叫骂的内容,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撼动栏杆,使沉重的铁笼都晃荡起来。她近在咫尺的丈夫吓得缩成一团,生怕女人挣脱铁笼过来掐死他。
“让我死了吧……我要去陪我女儿……”女人的哭声突然低弱下来,字句清晰地不知向谁哀求着。但哭了没几声,她又大声地骂起来:“都是他的错!是他逼我的!该死的人是他!”
孙丽华仿佛听到墨北低低地叹了口气,接着就见他走到笼子旁边,拿起一个什么东西夹在笼子上,随后退了一步。
伴随着一串电火花和黑色烟雾腾起,尖叫声静止了,女人保持着两手抓住栏杆的姿势不再动弹,身上有几处燃起了小火苗。
一股烤肉味慢慢弥漫开来,孙丽华才意识到,她的儿子刚刚电死了一个女人……墨北又杀了一个人。
孙丽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都没有发现自己是怎么离开地下室的,室外的微风拂在身上,流失的汗液让她觉得有点冷,这才又慢慢回过神来。
罗驿吩咐一名保镖:“你开车把孙女士送回去。”
离开的渴望像一股电流从脚心直窜进来,让孙丽华全身一激灵,她看到那个保镖已经毫无疑议地走向远处停放的车辆,连忙拉着墨北就要跟他走。
墨北轻轻挣脱了她的手。孙丽华生气地瞪了墨北一眼,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脾气。她又伸手去拉墨北,可是墨北却退了一步。
罗驿含笑看着这母子俩的互动,在孙丽华几乎按捺不住要发火的时候,他才开口:“墨北赢了游戏,奖励是让你离开。是你,不是你们。”
孙丽华呆住了,其实罗驿的话从一开始说得就很明确,但危险和期冀却蒙蔽了孙丽华的耳朵,让她一厢情愿地把这个许诺当成是释放母子俩的讯息。此刻幻想被无情地打破,再也没有任何屏障替她阻挡巨大的恐惧侵袭,不祥的阴影笼罩下来,她腿都软了。
“不,”孙丽华站直了身子,声音无比坚定、清晰,“让小北走,我留下。”
罗驿的笑容里带着嘲弄,“不,我的目标不是你,你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有价值。”
孙丽华的脸先是涨红了,随后又变得惨白,“那我也不走。我们娘俩儿是死是活都得在一起。”
罗驿的笑容扩大了,“这我没意见,但是,你确定你要浪费掉你儿子宁可杀人也要为你换来的机会吗?”
孙丽华虚弱地说:“不……”
墨北突然上前两步,用力抱住了孙丽华。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拥抱,在孙丽华的印象中,墨北这样与她拥抱亲昵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往她也并不觉得怎样,一方面是有墨洁的孺慕做弥补,另一方面也觉得这很普遍——国人的情感含蓄内敛,很多父母和孩子之间别说是拥抱,可能连句类似“我爱你”这样的亲昵的话都终生不曾向对方说过,直到有朝一日天人永隔,才会后悔没有在对方活着的时候表达过感情。
然而,墨北的这个拥抱突然让孙丽华产生了那种后悔的情绪,后悔以前没有多抱抱他,后悔没有跟他说过“妈妈爱你”、“你是妈妈的骄傲”……她以前都跟儿子说什么来着?好像说得最多的就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妈,他们会把你平安送回去的,别怕。你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什么,反而我会因为要顾忌你的安全而束手束脚。你走了,我才有可能逃掉。你留下,我们只有一起死。理智一些,好吗?”墨北在孙丽华耳边低声说,尾音有一丝颤抖,带着祈求的意味。
于是,孙丽华只能“理智”地点点头,喉咙哽咽地说:“好,妈听你的。”
墨北放开手,对孙丽华笑了笑,说:“帮我告诉夏多,我爱他。”
直到孙丽华上了车,汽车平稳地向城里驶去,她才迟钝地想到了为何罗驿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放她走了,好像根本就不怕她会报警——她走之后,想必罗驿会立刻带着人转移地点,就算警察赶到,能发现的恐怕也只有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而这两具尸体却都是墨北一手造成。
那个所谓的游戏想要找出真相其实也并没什么难度,罗驿的目的不是要考较墨北的智商,而是为了让墨北再亲手杀一个人,制造一不能用正当防卫的名义掩盖罪行的命案。
罗驿手里握着这起命案,也就是握住了墨北的命。
不报警,墨北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报警,警察有可能救出墨北,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审判、服刑……在这种情况下连杀两人,到底会不会被判刑?会判得多重?孙丽华不知道,等她能弄清楚的时候,恐怕最好的报警时机也已经失去了。
这一辈子她还从来没做过这么艰难的选择,罗驿是故意的,他想必正在享受着她的痛苦。
这个恶魔。
☆、第151章 NEW(修改)
“告诉夏多,我爱他。”
孙丽华从没想过,这么肉麻的话会有一天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对夏多转述这句话的时候,会是心如刀割。
夏多沉默了一会儿,没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而是说:“阿姨,我留两个人照顾你,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做。我妈那里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我现在要马上去见刘仁波,在我回来之前,你先按罗驿说的,别报警。”
孙丽华脑子里所有的神经都已经脆弱得如同蛛丝,多一滴眼泪都能坠得断了弦,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做些什么才能对救出儿子有帮助,但至少知道自己不能添乱。
“好,小多,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孙丽华心里又生出了希望,也许,刘省长能管得了他儿子和外甥,让他们把小北放回来。还有,这么大的事不能不告诉向阳,小洁那里就先瞒着,孩子年纪小没经过事儿,别把她吓坏了;家里其他人,龚小柏也得告诉,他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忙着盘算自己该做些什么,孙丽华连哭都没时间。
夏多坐上汽车后座,司机拿出把陆地巡洋舰开出F4F野猫式战斗机的气势,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夏多神色木然地想着,北北,没有当面说出来的告白可不算数。
将一片硝酸甘油片含在舌底,夏多摸了摸憋得生疼的心口,合上眼睛休息。北北还没回来,他可不能倒下。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夏多一眼,车速并没有减慢,这是夏多吩咐过的,他要用最短的时间赶去D省。
刘仁波以五十四岁的年纪坐上D省省委书记的位子,称得上是年富力强,势不可挡。在外人看来,他的家庭也非常和谐。刘夫人是个传统贤惠的女人,在家中以夫为天,在外待人温和低调,从来不给丈夫拖后腿;唯一的儿子刘正扬近些年来在生意场上也是精彩亮相,毫无纨绔之虞,令不少“老子英雄儿狗熊”的大佬羡慕。
就连刘家的亲戚都省心又上进得让人羡慕,两个表外甥丝毫不给他添麻烦,反而一个辅佐着刘正扬纵横商场忠心耿耿,一个在医学界年轻有为声誉颇佳。
在刘仁波自己看来,这俩表外甥都比自己儿子有出息得多,尤其是从医的罗驿。刘仁波觉得罗驿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了爸,他妈又是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别说是抚养儿子了,罗驿能健健康康地长大,温柔善良的刘夫人功不可没——这也是罗驿和刘家关系一直很密切的原因之一。
罗驿在刘仁波眼中是“自强不息”的代表,尤其是他帮助调教了正扬那个不争气的熊包,如果不是罗驿,恐怕刘仁波早就要狠狠心跟儿子断绝关系了——光是想想要在那不懂事的臭小子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刘仁波就有种想亲手毙了他的冲动,断绝关系反倒是能保住他的命。
刘仁波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罗驿是自己的儿子,那就好了。
“这不可能!”刘仁波虽不至于暴怒拍桌,但脸色已经是山雨欲来了。
久居上位,让刘仁波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当他发怒的时候,仅仅是声调的变化或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很多人胆怯畏缩。但是夏多显然不在这些人中。
夏多说:“刘省长,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如果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从深圳赶回来见您。”
刘仁波皱着眉审视地打量了一下夏多,他对夏家这个小孙子了解不多,但至少前段时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出柜事件他还是听说了的,本能地他就对夏多没什么好感,更何况夏多还说了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消息。
真不应该浪费时间见他,刘仁波想着,冷淡地说:“既然你这么肯定正扬和罗驿绑架了你朋友,那你应该直接报警。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着就打开桌上的文件批阅,一副要让夏多自觉离开的样子。
夏多一向对长辈都很有尊重,但此时他真的很难维持住礼貌,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几乎是摔在了刘仁波面前。
刘仁波不悦地瞪着夏多。
夏多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桌面:“想必刘省长对令公子经营的房地产生意并不怎么关心吧,不然也不会不知道他的公司从九四年下半年开始就一直在亏损,现在他的公司就剩了个空壳,欠外债高达三个亿。”
刘仁波沉默地盯着夏多的眼睛,似乎是在判断真伪,片刻后他才慢慢拿过文件看了起来。这份文件有一些内容是在调查罗驿时顺手收集的,有一些则是在墨北被绑架后夏多花了大价钱和利用了不可言说的渠道获得的,其中不仅有刘正扬公司内部的情况,还有部分走私证据。
刘仁波一目十行地看下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夏多嘲讽地说:“想来刘省长这会儿也联系不上令公子和罗医生——”
刘仁波冷冷地看了夏多一眼,抓起手边的电话。
夏多闭上眼睛,听着刘仁波一个又一个电话拨出去,有的无人接听,有的被转到了答录机,还有的虽然打通了但对方的交待显然并不让刘仁波满意……
距离墨北被绑架还不到四十八小时,但对夏多来说每分每秒都可谓是度日如年,特别是在孙丽华带回那些消息后,夏多真是要疯了!罗驿这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他居然逼着北北杀人!北北平日里看着冷冷清清,似乎把大部分热情都投射到了小说里,以至于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多余的情感可用了。但夏多很清楚,北北实际上是个感情丰沛的人,对于人性、对于生存与死亡之类的哲学问题本就十分敏感,而且他还有一直未能彻底断绝的抑郁症状,如今北北在极端情境下被迫亲手杀人,心理压力之大恐怕难以承受。
照孙丽华所说,北北还受了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妥善照料……以罗驿那个神经病诡异难测的心理来说,夏多实在揣测不到墨北究竟会遭遇到什么。但是想想当初的郑东,夏多不免有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刘仁波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夏多睁开了眼睛,连续四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他眼底已经遍布红血丝,但目光依旧锐利如斯。乍一接触,让刘仁波都为之一凛。
刘仁波的确联系不到刘正扬和罗驿,但从董垣口中证实了那份文件的真实性,这让刘仁波相当愤怒——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几个小辈联手欺骗了这么久!
被刘仁波贴上“乖顺”标签的董垣,居然还反复申明隐瞒是因为怕刘仁波跟着担心,一副都是为了刘仁波健康考虑的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