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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为证 作着:带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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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本书是一本带有揭秘性质的军事题材小说。描写了川军出川这一段惨烈、悲壮的历史。整个过程艰难壮烈,感人至深。根据本书改编的33集电视连续剧《川军团血战到底》已于本月18号在北京台播放,12月10日开始全国卫视热播。

川军出川,没有靠当时国民政府的丝毫补给,手里拿着比当时红军还有差的武器装备,全四川所有实力军阀,拿出了自己的家底,自己主力,不要地盘,全部出川抗日。

川军出川一路上都遭受了鄙视、取笑的“待遇”,一路上没有任何武器装备上的补给,但是川军没有打退堂鼓,除了因病退出的,尽然没有一个掉队的。这对于一支地方军阀武装来讲,完全就是一个奇迹。

书中,主人公李德明等川军将士用血肉之躯诠释了什么是殊死抗争,什么是血战到底!

最终,藤县一战,川军的血战到底,既实现了自己出川抗战的誓言,也洗刷了内战给川军带来的污点,同时也为五战区及时调整部署赢得了时间。1980年,《李宗仁回忆录》中文版在国内发行,其中写道:“若无滕县之苦守,焉有台儿庄大捷?台儿庄之战果,实滕县先烈所造成也。”对川军结予了完全的肯定。

川军抗战的历史,实际上就是一种“宁死不当亡国奴”的中华民族精神的一次集中展现。





第一章 出川路上


1937年9月,距离7。7卢沟桥的枪声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距离8。13淞沪抗战的炮火,也有一个多月了。


川陕公路上,一支望不到边的队伍,正一路行军往北前进。


这支部队是如此的奇怪,他们并没有排成整齐的行军队列,而是乱七八糟,成群结队,毫无秩序。有的穿着军服、戴着军帽,其余的服装则随心所欲,任意穿戴。但每个人都带着旧式雨伞,以及脸盆、茶壶、电筒、毛巾、蔬菜和备用草鞋。这些东西或者挂在肩膀上,或者用绳子拴在身上。许多扛枪的人,都把用布包裹着的私人财物,吊在枪杆上。。。。。。


这那里是一支军队,完全就是叫化子。可这又的的确确是一支军队――川军!


行军的队伍是四川将领孙震带领的41、45两个军4个师组成德第二十二集团军的人马。他们将要北上华北,支援在那里正和日本鬼子血战的部队。


少尉李德明身上背着三支长枪,走在队伍里。他是45军独立团的一个排长。刚从旅教导队结业。虽然个子矮小,但是教导队的伙食毕竟比其他部队要好得多,差3个月满20岁的他,长得很是结实,难怪结业前,旅长来视察,见到他,随口说了一句:“这狗日的,硬是瘦是瘦,有肌肉。”


自从成都誓师出发,现在他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尽管一路行军还感到热,但是九月的川北,已经有一些寒冷了。


“军长有令,全体休息三十分钟。”一个传令兵骑着马从前面一路喊过来。


听到命令的队伍,一下子停住了,士兵们纷纷就地而作,大部分身子一仰,小睡起来。长时间高强度的行军,已经把士兵们累坏了。


“明娃子,”一声叫唤把正在打盹的李德明喊醒了:“待会还是我来背枪,你都替兄弟们背了一个上午了。”


说话的是他手下的一个班长,叫孙和。


“锤子,少给老子来一套。你还不是背了三杆枪走了一上午?”李德明笑着回了一句。为了照顾身体单薄的一些士兵,他早就和手底下几个班长商量好了,行军的路上替他们背枪,以免影响行军速度。


“等一会老子把枪还给他们,让狗日的自己背。”孙和也是一笑,伸出手:“有烟莫的?我的旱烟没有烟丝了。”


“等到,我看一下。”李德明在口袋里摸了模,拿出一包已经不成形状的香烟来。打开一看,里面的香烟早就被折断了。


“明娃子,算了,我看你还是像我一样抽旱烟,你看这烟都断了,我可以抽,你就莫求法。”看着烟盒里已经折断的香烟,孙和不等排长发话,就抢过来,把烟丝挤入旱烟锅里,点着火吸了一口,交给李德明。


李德明有些犹豫。他一年半以前还是学生,被当团长的舅舅强行拉入了军队。多年优越的家庭生活,让他养成了讲卫生的习惯,就是在部队两年时间,他也尽量保持着这个被其他兵嘲笑的作风。


“不抽算了。”孙和一点不给这个年轻排长面子:“马上就要打仗了,那个炮火一打,身上到处是灰不说,还长时间洗不成澡,到时候有你受的。我最长的有四个月没有洗澡。”


李德明知道孙和说的都是实话。这是一个三十出头,有六年军龄的老兵了。参加了四川内部几十次战役。要不是他口不遮拦加之一身兵痞的坏毛病,早就当营长了。听说他提了降,降了提,来回都有三回了,还是仅仅当了个班长。只是从此以后他从来不喊李德明“排长”,总是像喊小辈一样喊“明娃子”。


到这个排一个月不到,但是李德明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由于他作风豪爽,又和其他士兵一样满口脏话,还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时不时请手下吃馆子,再加上舅舅的关系,所以不管是手下的班长还是士兵,都认可了他,尽管大家非常鄙视他那个讲卫生的“恶习”。


“这烟丝是比我那个好,就是不带劲。”孙和把烟灰倒掉,又装了一锅:“我说明娃子,就是你讲卫生这一条,不是我吹,你这个样子,到了战场,那些血啊,肉啊往你身上这么一沾,你娃憋憋尿裤子。”


见孙和嘴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嘲笑,加之烟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李德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求,老子还不是怕你过不了瘾。拿来。”也不等孙和回话,抢过旱烟,也不管烟嘴上还有对方的唾沫,就抽起来。


见自己终于把这个小排长拖下水,孙和裂开嘴笑了:“你娃抽得比我还狠,看嘛,吐出来的烟都快看不到是烟了。”


李德明一口气把烟锅里的抽完,算是过了瘾,心里也知道这个孙和其实是真的对自己好。把剩下的烟丝紧紧地装满,还给孙和,又给他点上:“孙大哥,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是太年轻,除了在靶场打过枪,从来没有打过仗,趁着这次行军的机会,你把你的经验多教教这些兄弟,免得还没看见日本人什么样子,就被炮火掀了。”


这还是李德明当排长一个月以来,第一次以这么尊敬的口气向自己请教,孙和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半张着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时他们周围,因为对话的缘故和香烟呛人影响,慢慢聚集了一些年轻的士兵。新兵最喜欢听的,就是老兵在战场上活下来的经验,这可是用命换来的。


“排长,你说我们手里的家伙打得赢日本人吗?”一个嘴唇还没有长出多少胡子的士兵胆怯怯地问道。


李德明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就他所知,川军的武器极其简陋,大部分是“老套筒”,不少武器的膛线都快磨光了,更不要说那些甚至还要靠绳子把枪管和枪把绑在一起才能使用的枪。


“日本人除了比我们多炮火、飞机,其他的还不是一个求样。”李德明仔细地组织着词语,此时此刻,士气可千万不能泄了:“听说日本人长得特别矮,站到战壕里都要靠凳子才能看到外面。”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了,一个兵奇怪地问道:“那不是每个日本人都要被一根凳子?”没有人去管话里的逻辑,大家伙更是笑成了一团。行军行苦的心情调整得差不多了。


“实话告诉你们,等到了西安,我们就有新武器了。”等大家笑够了,李德明继续说道:“西安,知不知道?比成都还大,是好几个王朝的首都。”


“为啥子要等到到了西安才能换装备?”大战来临,显然武器的话题比所谓的“京城”要又吸引力得多。


“瓜娃子。”孙和拿烟嘴敲了问话得士兵一下:“西安有个很大很大的军需库晓得不?”


“不晓得。”几个兵并不怕孙和,而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看见孙和的尴尬样,李德明也忍不住笑了:“班长说得没错,西安是国民政府在西北设置的最大的军需库。听说里面尽是中正式,还有日本人的三八大盖,轻重机枪,数量多得不说是我们,就是整个川军换一遍都没有问题。”


“是不是衣服也可以换?”一个兵看了看自己身上补丁络补丁的军服,还是单衣,关心地问道。


“当然可以换。人家蒋委员长这一次是下了血本的。到时候兄弟们都穿起新军服,洋盘一下。有机会照个像,就是找媳妇也容易得很。”李德明想到抵达西安的种种好处,心里也不由得痒痒的。


排长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看看手里的东西,想着还有十几天就可以换成汉阳造,士兵们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不过里面的孙和倒是有不同的意见:“明娃子,要你这么说,那蒋委员长不是要大大地破一次财了?他铁公鸡一个,会有这般好心?”


李德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懂个求,现在是在抗战,是国难时期。我们打日本人为必然还打拐了?他蒋委员长不给我们换装,难道让我们靠手里的破玩意去和日本人打?那要死好多人?再说了,不给我们换,他那些装备留到生锈发霉?”


毕竟是这里面最大的官,又读过书,李德明的一番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趁着大家的情绪,李德明把前几天在营部开会时听到的给大家做着动员:“刘长官曾经说过:‘过去打了多年内战,脸面上不甚光彩,今天为国效命,如何可以在后方苟安!’


这狗日的日本人,国土面积不比我们四川大多少,以前比我们弱小的时候,装得跟到个龟孙子一样,比我们先进了,就调过头来欺负我们。


从甲午海战算起,现在都有四十多年了。妈X,这回我们不仅要让小日本看看我们中国人的骨气,也要让外省人看看我们四川的男人是不是有卵子的。”


“说得好!”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团长来了,营连长都陪着。士兵们一看大官来了,分成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报告团长,部队正在休息,请指示。”虽然是自己的亲舅舅,到底这里是在部队,他还是很正规地立正、敬礼、报告。


林修然今年四十岁出头,当了四年团长了。他深知枪杆子的好处,所以在四川内战刚结束的时候,就自作主张,把外甥从上了一个星期的大学里面“骗进”了军队。好在这小子原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进了军营,竟是各项考核全优。这一下,不仅堵住了闲言碎语,更是为他增了不少光彩。


等到姐姐知道长子没有读书而去当兵的时候,已经大半年过去了。闹了闹没有结果,也只好同意儿子留在军队了。


从成都出发以前,林修然专门带着李德明到姐姐家请罪。他知道,和日本人打仗,那是在用3:1的人命去拼,此去已经是凶多吉少。当初想得好好的,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日本人侵略中国。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姐姐姐夫竟然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国家有难,当兵的就应该报效疆场。我儿子是军人,上战场是他的责任,死在战场上,是他的福分。弟弟你也是有家室的人,难道弟妹舍得你去,我作母亲的就舍不得儿子去?”


姐姐的一番话,让两个大男人落了眼泪。


“子安啊,你这个小子可以,休息还不忘给大家鼓劲。”林修然跳下战马,走到外甥面前,喊着他的字,张口夸了一句。


“都是连长和营长教的,打鬼子嘛,还要走这么久的路,当然要给大家鼓鼓劲。”虽然和团长有亲戚关系,李德明还是不忘拍拍顶头上司的马屁。


“团长,莫听他的,这些是团长你亲自布置下来的,兄弟们晓得。”李德明的话让两位顶头上司心里很是满意。这个排长,虽然是团长的亲外甥,缺从来不摆谱,军事素质也很过硬,还有文化,是一个好苗子。两个人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将来团长的接班人看待了。


李德明的连长叫付安民,江油人;营长叫张宏斌,黄许人。两个人都是林修然的老部下了。


林修然点点头:“兄弟们,刚才李排长给大家讲了,我们这一次行军,要走几十天,大家也都很辛苦,天气冷了,好多兄弟们都还穿的是单衣,打的赤脚,我身为团长也很是过意不去。但是,兄弟们,这个账我们要算到日本人头上,那些龟儿子求大个地方,跑到中国来撒野,不给他点厉害,他不晓得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兄弟们,”接着团长的话,营长张宏斌继续鼓动大家:“以前打仗的时候,那些老百姓都是躲都多不应。可是你们现在看看我们一路走的这十几天,那个地方没有老百姓欢送我们?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要去打鬼子,要去保卫我们的国家。”


“可不是嘛,兄弟们小不晓得外省人是怎么说我们的?”林修然模仿着外省人,说出一句椒盐普通话:“这些狗日的都是叫化子军队,麻绳传豆腐,提都提不起来。”


异样的口音让大家轰然大笑,没有了上下级之间的隔阂。应该说这些话是极具煽动性的,让大家心里暖暖的,打鬼子的愿望更加强烈,为四川人增光的荣誉感油然而生。


“坚决为四川人增光,坚决为川军增光,打倒日本鬼子。”李德明适时地看了一句口号,周围的士兵也跟着喊起来,带动着更多的士兵喊起来。


这个时候,开拔的命令下来了,部队又开始了艰苦的行军。但是行军士兵们,脚步更加有力,更加坚定。


趁着部队开始前进,林修然把李德明单独叫到一边。他有些话要和他说。


舅甥两个人慢慢往前走,身边是一路行进的队伍。走了一会,林修然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外甥黝黑的脸,以及那一双坚定的眼睛,林修然有些动情,想说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外甥从小就没让爹妈少操过心,调皮捣蛋还不停地闯祸。可说来也奇怪,虽然家境好,这小子却没有染上那些绔纨子弟的习气,成绩也很好。


进教导团的前一夜,林修然奇怪地提出了这个问题,想不到李德明不屑地说::“舅舅,做人要像人样,干事要多动脑子。人家诸葛亮多聪明的人,外甥可不想当败家子。你看七娃子,除了斗鸡,打麻将,抽大烟,他还能干啥子?依我看,胡伯伯的家业早晚要让他给败光。”


林修然当时一听这话,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外甥进军队是对的。从此也放心了。


“子安,你,累不累?要不要换个地方?”该说的话终究要说,林修然艰难地开了口。


“舅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要走了,一来对不起排里的兄弟,二来也很影响士气。”李德明摇摇头。这个作长辈的,提过好几次让他到自己身边当警卫排长,可从小就调皮的自己还是坚决选择了基层部队。


“算了,知道你舍不得这些兄弟。”林修然无奈地笑了笑,又叮嘱道:“你从来没有打过仗,战场上的血腥味你也从来没有闻到过,还是要多向老兵学学,尤其是那个孙和,这是一个老兵油子,不管多凶的仗,他都能活下来。”


“我晓得。”李德明心里一阵感动:“我正在学战场上的生存之道。而且我决心改掉我讲卫生的习惯。孙和说我要是不改,上了战场看见脏东西,我还在适应的时候,命就莫得了。”


听了这个奇怪的论调,林修然忍不住笑了:“莫听他胡说八道。老子每一次看到他,就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子酸味。卫生还是要讲的。你还真以为要等到上阵地才看得到脏东西?只怕在前进的路上,你就见惯了尸体碎肉,还怕个求。”


“明白。原来这龟儿子在给我洗耳朵。”李德明明白被孙和骗了,想起那个还带着唾沫的旱烟嘴,心里一阵恶心。


队伍又走了十几天,十月初,他们爬过了剑门关,来到秦岭山下。出川抗日的川军将士,终于走出了四川。




第二章 备受冷落


出了四川,天气骤然冷了下来。身着单衣,光脚穿着草鞋的士兵们停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干柴生火取暖。


好在一路上各级官员的反复灌输,川军的军纪和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十天来,没有发生过一起扰民的事件,这让林修然等人都感到吃惊。好在老百姓也同情和敬佩这样的汉子,有条件的都把房子让出来让士兵们住。这同样让川军的士兵心里感动不已。


“明娃子,这狗日的才刚到十月份,朗个就就这么冷了?”一边烤着火,孙和一边问李德明。顺手把吸了一口的旱烟递过去。


李德明拒绝了孙和的“好意”,掏出纸烟,自己点燃了一根,再把烟交给其他士兵。自从上一回让李德明知道孙和在戏弄它之后,他便再也不上当了


孙和的话顿时让大家有感而发,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我们刚出发的时候还汗爬水流的,自从开始爬山以后,一天比一天冷。白天爬的时候还好一点,到了晚上,冷求得遭不住。”另一个班长蒋玉说道。


“排长,我听这里的老百姓说,现在还要好一些,等再爬高一点,还能看到终年不化的积雪呢。”


“可不是,老百姓还说过不了好久,这里就要下雪了。妈哟,只怕我还没走拢西安,就要被冻僵了。”


“你虾子又在唰坛子,哪有十月份下雪的道理。只是这段时间是把我们冷安逸了。”说下雪的士兵遭到了同伴们的一致嘲笑。


“嗨,这些本来就是老百姓说的,你们不信自己去问问。”那个士兵有些急了,忽然对李德明说道:“排长,你学问多,你说说看。”


李德明看着火堆边一张张质朴的脸,穿着单衣烤着火还瑟瑟发抖,鼻子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泪来。


“锤子,这烧的是啥子东西,秋眼睛得很。”他抹了抹眼睛,借此悄悄掩饰过去了。然后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解释刚才得问题。


“我们已经走出了四川,现在是在秦岭脚底下。南方人和北方人就是以秦岭为界的。你们看这山好高嘛,就是靠了它,才把冷空气挡住了。等过了秦岭,想看到一棵树都不容易,为啥子喃?就是因为冷。那位兄弟没有说错,过了秦岭,我们搞不好就会碰到下雪。”


一番话让大家脸色大变,隔了好一会,孙和才说道:“明娃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莫给我们摆玄龙门阵。这要是这样,还大哥求仗,冻都冻死求了。”


“所以说你虾子狗撵摩托不懂科学,莫文化就是莫文化。”李德明趁机嘲笑孙和话,让周围的士兵哄然大笑,这倒让大家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一把。


“好,明娃子,你有文化,你懂科学,你晓得不撵摩托。”孙和毫不客气地转弯骂李德明是“狗”,这让笑声再一次热烈起来。


“你懂个求。”李德明丝毫没有在意孙和的“反扑”:“晓不晓得,翻过秦岭,我们很快就能到宝鸡。到了宝鸡,我们就可以坐火车了。火车你听过吗?你见过吗?坐在里面不用我们走路,只管坐到摆龙门阵、躺着梦周公就可以了。等过两天,火车停下来,把门一开,嘿,西安到了!比千里马又快又稳。”


李德明的话把孙和问哑巴了。绝大部分士兵一辈子没有出过川,从来就没有听过“火车”这个玩意,这个话题引起了无数的好奇。


“排长,我以前听团长说过,那个火车神奇得很,是一些安在铁轮子上的铁洋房子,在两条路上跑,比汽车还快。这一回真要是做上了,就洋盘了。”蒋玉以前当过林修然的勤务兵,所以有些东西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些。


“啥子两条路,那个东西叫铁轨。”李德明不客气地纠正着蒋玉的错误。小时候他曾经跟着父亲到南京去过,也亲自做过火车,那时的情景有浮现在眼前。


他一边比划着一边告诉大家什么是火车,它是怎么跑起来的,它能装多少东西,等等,这些话把包括孙和在内的所有人都牢牢地吸引住了。一个“博学多才”的排长,也从此在士兵们的心中扎下了根。


心里有了盼头,也不觉得天气有好冷了。部队继续往北,往宝鸡方向前进。


十月中旬,他们终于抵达宝鸡。上头命令,让部队就驻扎在火车站旁边,这样不仅便于行动,还可避免进城扰民。


驻地就在火车站,这一下可方便了这些看稀奇的各个官兵。他们一方下行装,就吆喝着,争先恐后地跑进车站,围着火车看热闹。这让车站管事的急得不得了,还好一整天下来,没有发生一起事故。


见到了实物,大家对李德明更加佩服了。


蒋玉叼着香烟,对李德明说道:“我算了一下,如果都坐在里面,每节车厢大概可以装50来个人,一列火车有20节车厢,二五一十,妈哟,硬是可以装得下一个多团。”


“未必然老子还在哄你索?”李德明笑着骂了他一句,说实话,他以前坐的火车是客车,可不是现在看到的“闷罐车”,对此,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此时,他唯一想想着的,却是什么时候出发去西安换装,换装备。


第二天,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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