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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为证 作着:带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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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么早回来,李德明很是惊讶,但随即明白了为什么。一边赶紧让人给他们端水,一边问那个传令兵:“大部队是不是已经出发了?有什么命令?哎,你坐到说,坐到说,不用站起来。先喝口水。”

传令兵抬了一半的身子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喘着气,把一碗水喝了个精光,抹了一下嘴说道:“我是122师的,师长(王铭章)他们离这里大约还有五十里路。长官命令你们立刻兵分两路,从平遥县的东西两边绕到北面的公路边上埋伏。”

“是围城打援吗?哦,就是伏击太原方向增援的鬼子,是不是?”得知大部队离这里很近了,李德明心里涌起大战前的一种兴奋。

“不是。”回答是二娃子。见几个长官的目光扫向自己,他赶紧站起来说道:“听他们参谋长说,好像是围城打逃。”

“对头,长官还说,让你们把鬼子的电话线在明天天亮的时候,全部剪断。”传令兵接着说道。

“‘围城打逃’?啥子意思?”李德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李德明的样子让柴万红一下子就乐了:“哎呀,我的营长大人,这‘围城打逃’,就是把鬼子逼出县城,在开阔地打他狗日的。你想,让我们把电话线割了,就是不让鬼子向太原求援,求援不成,他们不是只有跑?”

原来是这个“围城打逃”。李德明一下子躁红了脸,好在天黑,也不怕人看清楚,自嘲地说道:“我还不是急昏了头,反应迟钝了一点。二娃子,你龟儿子说清楚三,‘围城打逃’,你不晓得直接说‘围城打逃兵’?”

周围的人轰然大笑。

“营长,王师长就是这么说的,我又不敢改一个字。”二娃子委屈地看着李德明。见他没有理自己,也明白营长不是在埋怨,又看着柴万红,满脸都是佩服的表情,说道:

“柴副营长,你好凶哦,一点都没有猜错,跟到你也在场一样。”他边想边说:“我赶回去的路上遇见了122师的兄弟,听说我是送情报的,他们就把我直接送到了师部。那个王师长看完情报,也没有喊我离开休息,而是直接很高兴地对赵参谋长(赵渭滨)说道,我们侦察的情报跟八路军的情报一样,平遥城的鬼子不多。

赵参谋长就说,我们这么多人赶到平遥城,想隐瞒是隐瞒不住的。但是鬼子兵少,电话线又交给我们割了(又交给――又被),守城求援就是等死,他们肯定是要跑。这些虾子都是骑马的,我们又撵不上,不如在他们逃跑的路上打他们的埋伏。王师长说他也是这个意思。一边叫人向司令部发报,一边喊我回来。我不会骑马,他就喊这位兄弟送我回来的。”

“什么我好凶?我凶吗?”看见大家再一次忍不住发笑,柴万红心里明白,自己一定是把“凶”的意思弄错了,也忍不住笑了,向二娃子解释说:“这有啥子难猜的?看命令字面的意思,也知道长官是怎么安排的,顺理成章的事还需要猜?我可不象你们营长……”

话未说完,赵丞稷在身后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柴万红这才含笑不往下说了。

“哪个人莫的神经短路的时候(神经短路――糊涂)?经到说(经到说――总是提这件事),再说我就喊你在这里留守,迎接王师长他们。”李德明气乎乎地“威胁”道。

柴万红一愣,看见李德明的笑意,知道他在开玩笑,赶紧转移了话题:“行了,营长,我们还要赶路,不要说这些了。”

趁着夜色,部队离开宿营地向北挺进。大部队赶过来要收复失地和打鬼子埋伏的消息已经在所有的官兵之间传开了。兴奋、激动、紧张等等情绪在行军的道路上传染着。毕竟这是川军大撤退后的第一次军事行动。

1937年11月24日,农历10月23!李德明牢牢地记住了这一天,在他的心目当中,甚至幻想着就是国军大反攻的日子。

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星。这正是一个行军埋伏的好日子。

史来福死活不愿意离开他们,也考虑到他对当地地形十分的熟悉,和柴万红商量之后,李德明决定带上他。好在目的地并不远,他们走得也不快,史来福不需要专门照顾,勉强也能够跟上部队的行军速度。

按照李德明的要求,史来福很快选出了埋伏的地点。和山西大多数的道路一样,平遥到太原的这条路也是沿着大小丘陵修筑的,有很多拐弯的地方。

指挥部队就地散开抓紧时间休息,李德明掏出香烟递给柴万红一支:“来,抽起。你再帮我想一哈,还有没有那个地方疏漏了的。”

“还能有什么地方疏漏?”柴万红接过香烟,听到问话,一下子笑了:“明天鬼子一看到那么多军队,跑都来不及。这条路是通往太原的,鬼子又不熟悉地形,加上他们仗着有马,肯定不会停下来侦察。我们以逸待劳,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再说了,射人先射马,我们集中火力先打马,再打人,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吗?你担心啥子?”

“不行,射马不行。”李德明吸了口烟,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说道:“就只有三十几个虾子,一阵排枪就干掉了。我可是惦记着那些东洋马。我们四川的马个子矮矮的,拉东西还可以,打仗就不行了。你看二娃子和那个传令兵,两个人才跑了几十里路,那马就不行了。”

“呵呵,你的心思倒是不小。”李德明这么一说,柴万红回想起那些在鬼子指挥所见过的东洋马,心里也挺羡慕的:“那些东洋马高高大大的,的确是好牲口。那些鬼子身材那么矮,骑这些马可惜了。”

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刚才说的一阵排枪就干掉鬼子,我看有些悬。你想,就鬼子那身板,就算不伏下身子,骑在马上,就基本上看不大见,加上马又跑得快,营里有象你我这样枪法的兄弟吗?不要想检便宜,吃了大亏。”

李德明一愣,这倒是个挺现实的问题,扭头让人把几个连排长叫过来,把这个事向大家说了,结果竟是没有一个人有把握。

“营长,这也怪不得兄弟们,你看看以前手里拿的那叫什么撇火药嘛,能练出好枪法?他们可不像你在教导队,子弹多得很。”赵丞稷看见李德明脸色不好,赶紧解释道。

这话一说,李德明心中的不满竟是无处发泄。懊恼之际,看见顾新民也在边上,开口就问:“顾新民,你们是中央军的,怎么连枪法都不得行?”

“营长,我们都是当兵一个年都没当满,”顾新民觉得挺委屈的:“上过两次靶场就跟到队伍来这里了。再说,虽然我们是中央军。但是我们手里的都是些老汉阳造,不像51军,都换成中正式了。听说刚准备给我们换枪,我们就开拔了,也就没有换成。”

“锤子,未必然活人还交给尿憋死了?大家赶紧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李德明有一股深深的挫折感,可还是不甘心。

“营长,要不然我们这个样子,”另外一个连长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看这周围有很多树子,不如砍下来堆在路上,鬼子逃命心切,肯定下马搬东西。下了马不就是好打了曼?”

“不行,不行。”柴万红马上就否定了:“鬼子又不是傻子,他们本来是逃命,一看到路上堆了这些,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到时候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看可以。”李德明眼睛一亮:“你们看我们脚底下这条路,两边都是山,到时候各摆上一个排,就算鬼子发现不对劲想改道,他也不可能往回走,只能向两边跑,那个时候老子也顾不了那么多,管它马不马的,先把他狗日的打回来再说。

你刚才也说了,鬼子是逃命心切,万一鬼子仗着他的三挺机枪,硬是要下马搬障碍物,我们可就有便宜可捞了。”

除了柴万红还有些犹豫,其余的人都同意李德明的看法,说干就干,赵丞稷当即安排自己连的兄弟去砍树。

“骚鸡公,你娃硬是聪明喃。”看见一连的人走了,醒悟过来的二、三连的连长跺脚骂道。去砍树,当然不可能再去两边山上埋伏了。

“吵啥子吵,”李德明低声制止了两个连长的不满:“又不是说鬼子肯定要搬东西。到时候他们真的往两边山上跑,骚鸡公肠子都要悔青。张贵山,从你们二连抽两个排去埋伏,我给你四挺机枪,拼了老命也要把鬼子堵住。”

叫张贵山的二连长听说增加了四挺机枪,高兴得只知道在那里笑。

众人散了以后,李德明重新躺在地上。他睡不着,想叫柴万红聊天,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点遗憾,只好翻过身,仰面躺下,看着满天的星星出神。

在四川可是很难得晚上看见这么多星星。到了山西有一个月了,他已经发现能够经常在夜晚里看见星星,甚至偶尔还能看见拖着尾巴,在漆黑的天际一划而过的流星。想到当初还有不少川军士兵为此大惊小怪,心里不由得笑了。

一个月了。李德明心里重重地重复了这一句话。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舅舅说得没错,有时间自己真该写封信报报平安。不过他在犹豫,是不是在信里写出他这一个月自己的战斗经过,家里人若是知道了这些,只怕是会担心死自己。

就这么反复权衡着,竟慢慢睡着了。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李德明被柴万红推醒了。出于本能的反应,他一下子把枪拿出来,一边向脚下的路面上看,一边紧张地问是不是鬼子来了。

“这天刚亮,鬼子还在睡觉呢。”柴万红笑了,随手把一条湿毛巾交给他。

“哦。”李德明松了口气,接过毛巾胡乱擦了一下脸,抬起身子看见兄弟们大多也还躺在地上,赶紧让人把他们都叫起来,运动运动,活动开身子。那边的炊事兵担着早饭正一步步走过来。

吃了一口馒头还没咽下去,赵丞稷猫着腰跑过来:“营长,都准备好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道路拐角的地方,乱七八糟的树木把道路已经完全堆满了。

“我还叫人在树子下面栓上了手榴弹。”赵丞稷很是得意地说道。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计策非常满意。

“嗯,还可以。”李德明点点头:“行了,你赶紧去喊兄弟们起来活动一下,这里晚上的露水太凶了(凶――厉害),小心生病。”

赵丞稷答应了一声。

吃过早饭,所有的士兵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任务分别进入了阵地。李德明看看手表,快8点了。扭头叫过电话兵,把手表脱下来交给他:“罗娃子,鬼子上午十点出城,你把手表拿到,九点半开始,给我把电话桩桩砍了。”

“明白。”姓罗的电话兵说完接过手表转身要走,却又被李德明喊住了:“对了,搞忘问你,你认不认得到时间?”

这个问题让电话兵哭笑不得:“营长,你有点看不起人哦。为撇我在团部学习的时候(为撇――至少),没带过手表,也见识过这个东西的三。”

“快走,快走,老子好心问一哈,龟儿子硬是说不得你两句。”被电话兵反驳让李德明有些恼羞成怒,惹得周围的士兵低声笑起来。

“营长,怎么我看你有一点心慌意乱的?”柴万红目送电话兵离开,低声说道。

“我没有啊。”

“那你会连电话兵要遵守时间都忘了?”柴万红对于李德明强词夺理有些好笑:“这是你当营长以来第一次率部打仗,你都心浮气躁了,其他兄弟怎么办?”

这话里面的关心之意李德明哪能听不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晓得了。谢谢你,柴老哥。对了,反正还有时间,我们两个去看看大家如何?”

“也好。一定要告诉大家,没有命令不准开火。”柴万红点点头,说这话的时候倒想起在马山村阵地上的场景。笑了笑,随即又想到那时自己带的几百晋绥军兄弟现在一个都不在了,又是一阵黯然。

抬头看了看道路两边,兄弟们倒是隐蔽得很好,大有在亘村设伏的八路军的样子。想了想,拉住已经起身的李德明:“这样子,你巡视这边,我到山上二连的阵地上去看看。我担心到时候这边打得热闹,他们会忍不住放弃阵地。”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定了。”李德明夸奖了一句,两个人分头巡视去了。

巡视到作为预备队的二连三排的时候,一个士兵正对着手里的单响步枪叹气。

“你虾子不好好准备,叹锤子气啊。”看见其他的士兵都在一颗一颗地擦子弹,李德明不由得骂了一句、

那兵无缘无故被骂了一句,心里不服:“营长,凭啥子领回来的枪都给了一连?你看看这枪,打一火就要费半天劲重新上子弹,还打不远,子弹出去都是飘的,有啥子擦头嘛。”

“龟儿子就晓得扯弯弯筋(扯弯弯筋――胡搅蛮缠)。”李德明一愣,没想到这个兵居然还会顶嘴:“未必然给预备队留好枪,撇枪都给主攻队伍索?告诉你,一连的武器到时候是要连本带利还给我的。龟儿子有脾气等到打响了,你去缴一杆,老子决不要你上缴。”

“营长,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排长就在这边,你也听到的,莫耍赖皮。”那兵面对长官没有露出胆怯,而是指着跑到身边的排长说道。

“也,还把老子绕进去了。是不是就等老子这句话?”李德明笑了,对排长说道:“打完仗,告诉张贵山,这个娃儿缴获的武器,我批准留给他用。”

“是。”见营长没有生气,自己也嬉皮笑脸地问道:“营长,那我们其他兄弟喃?”

“求,只有三十几个鬼子,你以为有好多枪?”李德明骂了一句。他心里很高兴,一路溃退的川军士兵能有这种狠劲,他不相信打不好这一仗。

巡视完一圈回到自己的位置,那个电话兵回来了,报告说已经砍倒了一根电话杆子。李德明点点头,接过手表,指针显示,上午10点40分。

“嘿嘿,小鬼子的骑兵应该碰见大部队了吧?”李德明一边把表带上,一边焦急地自言自语。

虽然如此,但是他们还是等了很长时间。快中午的时候,身边勤务兵忽然指着远方:“营长,快看,树子倒了。”

李德明举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果然派出去的哨兵放倒了消息树。“注意,鬼子来了。”他大喊了一声。

其实有不少军官也看到了被放倒的消息树,已经在挨个提醒士兵了。

十几分钟过后,在视野的尽头,半空中扬起了一阵灰尘。




第二十六章 青山为证

鬼子来的很快,几乎在看到尘土的时候,密集的马蹄声已经传了过来。

“营长,我怎么没听到枪声?鬼子未必然都不抵抗一下?”身边的勤务兵很奇怪地问李德明。

“你是个瓜的索?”李德明嘴角含笑,挪谕了一句:“他就这么几十号人,电话线被割了又求不到援军,一看见我们几千人,哪还敢抵抗?几千人咧,一人一爬口水都可以把他虾子淹死。”

“就是,要真打起来,我们就莫的捞捞了。”另外一个兵接着说道。

“你娃聪明。”李德明拍了一下那兵的脑袋,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鬼子,收起笑脸,把子弹顶上膛:“准备好,利钱来了。”

和预想的一样,鬼子显然没有料到道路会被乱七八糟的树枝挡住,不由得停下来。这时李德明才看到马匹后面,还跑着几十个穿便衣的汉奸。人哪有马跑得快,一个个都坐在地上喘粗气。

或许鬼子认为这是老百姓无意之间扔在这里的,带头的那个军曹拿起望远镜到处看,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挥手让后面的汉奸上前把障碍物搬开。

“龟儿子还老奸咧。”李德明心里一边说,一边放下手枪,拿过一支三八步枪,准星稳稳地把那个在马上焦急地等待的军曹套住了。

“轰,轰~”

“啪!”

就在那些搬东西的汉奸触响手榴弹的同时,李德明的枪同时也响了。鬼子军曹似乎不相信自己胸前冒出的血花,摇摇晃晃地栽倒在马下。

霎时间两边的轻重火力一起开火,遭到突然打击的鬼子不断有人中枪倒地,也有一些人因为马被打中而摔下来的。

也就几秒钟时间,剩下的鬼子发了疯似的,扔掉手里的机枪,掷弹筒,拼命抽打战马向着前方冲去。

“不好!”又放倒一个鬼子的李德明大叫一声。赵丞稷把手榴弹挂得太多,原本堆在公路上的树枝竟被炸得散落了一地,无形中把障碍清除了。

眼睁睁地看着十来个鬼子冲出包围圈,李德明一边骂赵丞稷,一边带人冲了下去。

他刚冲上公路,就看见一道影子忽然从山梁上跳下来,扑到最后一个鬼子骑兵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个人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鬼子的一只脚还套在马镫上,整个人仰面被狂奔的马拖着,他的身上还有一个川军的士兵!

那马显然是受惊了,竟然没有停下来,还在狂奔,短短的几十米距离,公路上溜出了一道大大的惊心动魄的血迹。

有这么好的一个“肉垫子”,那川军士兵迅速从最初的惊慌中稳定下来,双手死死掐住“肉垫子”的脖子。

其余的鬼子大约也是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起刷刷地勒住了马,转过身。猛然间其中一个鬼子骑兵一夹马腹,向受伤的同伴跑过去。

一眨眼的功夫,那鬼子已经跑到了同伴跟前,亮晃晃的马刀高高举起,寒光一闪,狠狠地砍在那个川军士兵身上。受伤的川军士兵手一松,滚落到一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人者扬起马鞭使劲抽在坐骑身上,快速追上那匹受惊的马,探出半个身子,手一伸,已经牢牢地把缰绳拽在手里,没跑两步,那受惊的马终于听了下来。

电光火石的一段把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看着那鬼子下马,替伤者解开被套住的脚,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开枪。

终于有一个川军醒悟过来,一边骂一边举抢,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射击。那鬼子见状慌忙趴在地上,终究是鬼子身材矮小,只见他身边的尘土被子弹打得扑扑直冒,却没有伤到他一根毫毛。

别的鬼子也拿起枪进行掩护射击。此时川军并没有注意隐蔽,都是站直了射击,顷刻之间被击倒了数人,大伙赶紧卧倒,射击也停止了。

趁此机会,那鬼子从地上爬起,抱着同伴往坐骑跑去,先把伤者放到马背山,自己跨上了马镫,只要再有一个动作,就顺利脱险了。

“砰!”

一声枪响,那鬼子似乎被人从后面轻轻推了一下,身子往前倾,同时那马也是高声嘶叫一声,前蹄腾空,待落下来的时候,竟“轰然”倒地。这一下不仅把背上的鬼子撂下来。倒下的身躯还重重地压在主人的身上。

似乎看见两个士兵都已经死了,其余的鬼子把枪口对准了另外一匹马,准备把马打死。

此时李德明终于从其他人手里拿到了步枪,什么也不说,举抢就打,枪响人落,一个鬼子脑袋上的军帽绽出一朵血花,象木头一样从马背上直挺挺地掉了下来。

剩下的鬼子有些慌,顾不了其他,匆忙调转马头,逃走了。

所有的这一切,来得快,结束得也快。等鬼子跑没影了,川军士兵才纷纷站起来。李德明把枪还给一个士兵,带头朝那个把鬼子扑下马的士兵跑过去。

离得近的一些人已经把那个兵围了起来,有人喊了一声“营长来了”,人群边让开道,李德明很快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年轻的士兵,瘦小的脊背几乎被马刀砍成两半,各种内脏隐隐可见。李德明一时半会竟无法不他反转过来。

“这是谁的部下?”他似乎见过这个兵,却又想不起来了,便大声询问周围的士兵。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人跑过来,蹲下身子,看了看牺牲者的脸,低声说道:“这是二连三排五班的胡刚。”

“我没听到,说大声一点。”李德明忽然提高声音说道。

那人似乎一愣,随即站起来,立正,几乎是吼出来的:“报告营长,这是二连三排五班的胡刚。排长蒋有财报告完毕。”吼到最后,隐约已经可以听见哭音。

二连三排!李德明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兵不正是那个不愿意擦枪的兵吗?听完蒋有财的吼声,他没有站起来,抬头说了一句:“你,蒋排长,去把那个鬼子的枪拿过来。”

蒋有财刚动了两步,一个士兵已经把手里的枪交了过去:“排长,就是这杆枪,我刚刚才捡起来的。”

站起来接过蒋有财转交的步枪,细细抚摸。上面没有擦去的机油被尘土染成了怪怪的颜色。伸出手指轻轻一擦,暗青色的枪管露出来,竟然是一支崭新的三八式步枪。

“兄弟们,”李德明大声说道:“这是二连三排五班的胡刚。你们晓不晓得刚娃子为啥子要冒险把鬼子按倒?”不等回答就继续说道:“因为我答应他,要是他缴获了步枪,我就算是交给他用,不需要上缴。”

抿了抿嘴唇,李德明把枪举起来:“为了这把枪,刚娃子把命搭上了。他图啥子?就是图能有一把好枪打鬼子,保家卫国!”

说到这里他有些动情,围观的士兵也有不少红了眼睛。

“可是你看看你们,也包括我在内,那个鬼子跑过来,竟然莫的一个兄弟想到开枪救人!还有不少人站到射击不晓得隐蔽,造成了伤亡。”

“现在我宣布,从今往后,谁他妈有本事检得到鬼子的枪,那枪就归哪个了。算是我替胡刚兄弟还了愿。等我们全营换便了装备,再说上缴的活路。”李德明大声宣布了命令。

“欧~”士兵们发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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