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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为证 作着:带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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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娃子,莫冒皮皮(冒皮皮――当出头鸟),听营长问话。”张贵山回头狠狠地瞪了郝建成一眼,也没去拉周宝贵,冷笑着哼了一声:“瞧你龟儿子那点出息还去当汉奸。”
“长官明鉴,俺可没有跟着日本人做对不起咱中国人的事情。”周宝贵很快就明白杨天不过是在吓唬他,壮着胆子说道。
李德明有些不耐烦周宝贵的罗嗦,皱着眉打断他的话问道:“做没做过现在也是你一个人在说,老子可没时间去证明。妈的,可别骗老子,济宁,哼,济宁距离这里几百里路,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周宝贵一愣,满脸的诧异:“长官,你们袭击了日本人的飞机场,日本人急了,不仅是我们济宁,这附近十几个地方的日军和……和伪,伪军都出动了,大约有好几千号人。俺们是跟着日……鬼子坐车赶过来的。天黑以后,鬼子就地扎营,却命令俺们连夜继续搜索。这一路上,俺们甚至还看见青岛来的日本海军陆战队。”
“妈哟,几千人?连青岛朗个远的塌塌的鬼子都赶过来了,还很看得起我们嘛。”杨天虽然很惊讶于日军的人数,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占了人家朗个大的霍匹(霍匹――便宜),天底下哪有干指拇沾盐的道理(干指拇沾盐――白占便宜)。” 张贵山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莫忘了守机场的就是鬼子的海军陆战队,他们这个时候赶过来,决不是闲得慌,摆明是正儿八经地准备报仇了。”
“哪个怕哪个?”杨天咧咧嘴,轻蔑第说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未必然还虚他们索(虚――害怕)?”
“你虾子尽在提虚劲(提虚劲――给自己壮胆)。”杨天的话让李德明有些不舒服,开口骂了一声:“龟儿子你这个样子哪像个连长。打仗只晓得硬起脑壳冲,真不知道赵哥为啥子朗个喜欢你。以后再这个样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狗日的撤求了?”
杨天被李德明一顿说教,很有些尴尬,扣了扣脑门说道:“嘿嘿,营长你说了算。继续,继续,当我没说过话。”
李德明微微摇摇头,看着周宝贵,问出了今晚最为关键的问题:“你们在路上遇见其他的鬼子,是如何联系的?”
刚才几个人的对话,让周宝贵有一种错觉。打日本人来了,他以前遇见的所有国军都是愁眉苦脸,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支士气这么高的军队。
“长官,俺们是用旗语联系的。”周宝贵也不笨,一下子明白问他这个话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本来这个旗手是鬼子担任的,可后来鬼子嫌麻烦,就教会了俺们。现在那个旗手就在外面。”
闻言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天不绝川军啊。
“好。难得你挺老实。”李德明努力按下激动的心情,平静地问道:“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们走,第二个是被我们捆起来扔在这个地方,等鬼子来救你们,以后继续当汉奸。”
“俺们跟你们走。”周宝贵想都不想就选择了。见李德明疑惑的目光,解释道:“长官你不知道,俺们虽然是帮鬼子做事,可他们根本就是畜生,不仅在城里乡下祸害老百姓,对俺们也不把俺们当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上个月,俺手下两个兄弟因为看见鬼子没行礼,就被,就被几个日军当场用刺刀捅死。俺一个小队长去理论,可等俺得到消息赶过去,他,他竟被日军当着保安团所有官兵的面,放狼狗咬死了。”
就因为没敬礼就杀了三个人?李德明和几个人面面相觑。火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但依旧可以听见周宝贵咬牙切齿的声音。
“长官,不瞒您说,”周宝贵顿了顿继续说道:“打那事情以后,俺手下不少兄弟都开了小差。后来听说其他不少地方的兄弟都有反水的,俺心里也动过这个念头。可是鬼子后来对俺们忽然看守严密起来。要不是你们这次袭击机场,俺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单独出来。”
虽然都知道周宝贵对于李德明的方案会选择哪一个,可是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过来。杨天见李德明没说话,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营长,没听他涮坛子,这个时候扯谎俩白骗我们。谁不晓得他们是真心不当汉奸的。当初遇见我们的时候,朗个不说喃?”
虽然听不懂“涮坛子”、“扯谎俩白”是什么意思,但含意还是懂的。周宝贵赶紧说道:“长官明鉴。你去外头看看和问问,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俺们除了弹药给养,兄弟们都把包袱带上的。另外出城的时候,有家口的,都吩咐家里人到乡下避难,等俺们安定好了再去接他们。”
李德明没有回答,而张贵山立刻走出去了解周宝贵说的是真是假。屋子里暂时没有了声音。不久张贵山回来,向李德明点点头:“营长,他没有说错,我还没有问,光是听到我们国军身份后,十几个人都说是准备反水。”
李德明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向着周宝贵问了一句:“照这么说,你们这是准备趁机反水了,那你们准备去哪里呢?”问完话,他死死地盯住周宝贵的双眼。
周宝贵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是叹了口气:“还没有选好地方。俺们原本是想往东,进入山区,听说那里还是国军的地盘。”
李德明不置可否。想了想说道:“好,既然你选择了跟我们走,那就出去告诉你的手下老实一点,别耍什么花样。”
让杨天把感激涕零的周宝贵带出去以后,李德明和张贵山商量了一下,命令把那些伪军背的枪的撞针卸下来。待队伍集合完毕,正大光明地打着火把往南前进。
赵怀金他们终于在分手后的第三天的晚上等到了李德明的人。实际上在四天三夜的时间里,赵怀金一直没有睡觉,他已经记不起回过头望了多少次。而要不是他严格下命令,队伍里的大小军官们恐怕会和他一样,一直不睡觉。
分手的那天天亮以后雪就停了,像这种好天气,平时不断在头顶上飞过的鬼子飞机却一架也没有,而派出侦察的兄弟也传回了四周几个地方的鬼子和伪军大批坐车往北赶路的情报。就凭这两点,赵怀金知道李德明他们对机场的袭击已经是大功告成。
队伍宿营以后就没有再出发。没有人提起,但是所有人似乎都抱定了在这里死等李德明他们回来的念头。整个队伍的气氛已经从分头行动开始的羡慕转为了深深的挂念。
一方面是鬼子的异动,一方面是赵怀金和他们一样,坚信李德明一定会带着队伍赶回来。所以他也默认了队伍等待的行为,这一等便是两天。
等到第四天深夜,赵怀金终于等到了李德明他们。整个营地顿时沸腾了。押运物资的军官和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用力拥抱着归来的战友。
一看见赵怀金他们居然还在等他们,李德明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是既不希望看到他们,可另一方面却是十分渴望见到他们。
“赵大叔。”李德明拉住赵怀金的手,刚喊了一声,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身边也传来不少的唏嘘声。见到兄弟的喜悦早已化成了两行热泪。
“我说你们吉人自有老天保佑,果然等到你们了。”赵怀金何曾不是热泪盈眶,拉着李德明的手,笑了笑说道:“好了,回来就好了。还没吃饭吧?赶紧教兄弟们垫垫肚子。”
“营长,副营长他已经四天三夜都没有睡瞌睡,还老是逼着我们睡觉。”一旁的董有福向李德明打起了“小报告”。这几天他对于赵怀金的行为十分的佩服,心里也很为赵怀金的身体着想。可是多次劝他,他都坚持不睡。
李德明这才看见赵怀金两个黑黑的眼圈和充满血丝的眼球,蓦地里升起一股暖流,这个时候说什么感激的话都是多余。他诚恳地劝道:“大叔,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和我们相比。这样,你赶紧补瞌睡,反正我们这一路上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我保证现在不说,等天亮了以后我再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地说给你听。”
赵怀金点点头,刚才的激动劲一过,他确实觉得有些头晕。
韩拯国和韩顺水把赵怀金扶下去以后,董有福笑着问道:“营长,你莫不是真的要等到天亮了再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未必然我在你眼里是个小人曼?”李德明心情大好,一边回答一边就开起了玩笑。
“算了。”董有福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你不说,还不准其他人说?”
“嘿嘿,你还别鼓我(鼓我――激将我),我还正准备下这个命令。天都黑了,不能影响兄弟们睡瞌睡。今晚的岗哨都交给我们,你们都去给我睡瞌睡。再说了,秀才还在这里,我倒要看看那个人能比秀才还能摆龙门阵。”李德明笑着说道。
董有福没办法了。扭头一把拉住准备离开的张贵山:“秀才,你往哪里跑?哼,欠我朗个大的人情,未必然想不还索?”
“欠你的人情?”张贵山一愣。
董有福笑呵呵地说道:“老子这些天时时刻刻在喊菩萨保佑,你看你小子一根毛都不少地站到这里,不是欠我人情那是欠我啥子?”
“嗯,好象是欠了你的。说,你准备怎么收债?”张贵山不敢看董有福的眼睛,想到赵丞稷他心里就难受,只想早点打发了这个胖子,让李德明去告诉他这个噩耗。
“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答应得这么爽快。”董有福没有想到平时决不吃亏的张贵山会是这样的回答,看着秀才低下的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骚鸡公喃?”他轻声问道,却没有人回答他。董有福忽地一把抓住张贵山的双肩,两只手的关节因为用力几乎变得雪白。他使劲摇晃了一下张贵山,大声吼道:“骚鸡公喃?他是不是出事了?秀才你快说!”
张贵山一下子抬起头,眼眶里尽是泪水。董有福的力量让他感到整个人都快要被他摇散架了。用力想把抓住自己的手搬开,却怎么也板不下来。
董有福的喊声使得所有人都望向这边,连已经躺下的赵怀金也闻声睁开了双眼。低声向韩顺水问了一下,便站起来往这边走过去。
李德明知道他对此事不能不管了。他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是长官。他才二十岁,却要去安慰比他大十几岁的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办的事情吗?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董有福的肩膀,带着哭腔说道:“胖子,松手。”
董有福身子一顿,扭头看了年轻的营长一眼,半晌,才放下双手,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失声痛哭起来。李德明正要说点什么,赵怀金已经在他耳边说道:“让他哭。”于是,几个大男人流着眼泪看着董有福默不作声。
发泄了一阵,董有福一抹眼泪站起来,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营长,秀才,对不起哈,我刚才……”
李德明摇摇头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些话。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你的感受我明白。唉,说起来我应该比你更伤心。毕竟我和赵哥还是一起参加敢死队的人。赵哥和李哥这一走,当初敢死队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营长……”张贵山喊了一声。
李德明看着张贵山叹了口气:“你莫劝我。我心里明白得很。我今天也给你们说实话,为什么我看着赵哥死的时候心情朗个平静?就是因为他死得其所!不仅是他,独立团所有的兄弟,都是死得其所!”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激动,对着围过来的士兵们大声说道:
“在抗日救国的大时代下面,我们四川子弟兵,不贪图后方的安逸生活,不顾及手里面朗个撇火药的武器装备,不怕寒冬腊月只身穿着单衣,跋山涉水来到这战火纷飞的抗日前线。为啥子?不就是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是中国人曼?赵哥他们身为军人,能够死在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战场上,是他们的光荣,也是我们四川人的光荣!我们应该感到高兴,应该感到自豪!也许将来我们也会死在抗日的战场上,但是我们没有辜负四川所有父老乡亲的希望,没有辜负全国民众的希望!”
李德明说完这些话,因为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而他边上所有的人心里都是热乎乎的。呼啸的寒风,飘飘洒洒的雪花都无法挡住那股杀敌报国的热情。只是迫于长官的严令,不敢高喊以宣泄压抑在胸的激情。
不远处的周宝贵等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身边国军士兵的变化。李德明刚才说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完全是天方夜谈似的经历。川军步行数千里来“送死”的行为,作为平日里横行惯了的这些人,是很难理解的。
耳听着李德明继续说道:“我们虽然孤军深入,语言不习惯,伙食不习惯,但是兄弟们这些日子也看到了老百姓对我们的支持和帮助。说明啥子?不正是说明我们是正义之师,不正说明我们并不是在孤军奋战?兄弟们,前方不远就是界河,就是藤县。那里就有我们的部队,那里的友军正在抗击鬼子。日本鬼子算个求,还不是对我们一点办法都莫的?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我们很快就要回家了。我答应你们,到时候我请大家喝酒,不醉不休!”
最后的话让现场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解散了部队,赵怀金笑着夸奖道:“营长,我发现你的口才很不错,你看看,几句话就把大伙的士气鼓动起来了。”
“哪里是我口才好,都是从那些游行的学生嘴巴里面听到的。”李德明的脸却红了,跟着劝道:“副营长,你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你可别在病倒了。”
赵怀金摇摇头:“被你刚才一说,我现在倒是不想睡了。这样两个连长和马队长也在这里,你不如把你们的经过说一说。”
李德明无奈,便由马见贤、韩拯国开头,分别把从袭击机场,到俘虏周宝贵伪军,到伪装前进等等一系列过程说了一遍,而张贵山就在边上补充。
两个人本来就是这支部队学历比较高的人,说起这些经过,把赵怀金、董有福听得时惊心动魄,感慨万千。就算是边上一些亲身经历过的人,也是觉得新鲜得得很。
赵丞稷的死让人惋惜,而李自新的成仁却是轰轰烈烈。说话的,听讲的都是满眼的泪花,董有福更是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兄弟。”
在听到李德明说因为鬼子在几个路口设了关卡,所以他们只能绕路,才多走了一天半时,原本感慨万千的赵怀金忽然皱起了眉头。
第五十五章 喜遇亲人
原本在李德明讲述脱险的经过时提到,继续利用伪军和鬼子的旗语,在大白天行军,既可以提高速度,也省去许多麻烦。
“看来你的打算要落空了。”赵怀金摇摇头:“你们过来的时候不是遇见了好几个关卡吗,我估计那就是鬼子搜索范围的最边上了。加上周宝贵的伪军已经消失了两天,鬼子能不起疑心?这个时候大白天再伪装行军,危险很大。”
李德明苦笑一下,接过话题:“副营长说的鬼子搜索范围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当初见到鬼子哨卡也是怕这个才绕行的。只是现在大批鬼子都集中在这里,其他的地方想必十分空虚,不利用这个机会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小心行得万年船。”赵怀金叹了口气,放弃这个伪装前进的机会是有些可惜。见大家都不说话,便问道:“那个周宝贵的伪军,你打算怎么办?”
李德明摇摇头:“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他们说的都是可信的,但是目前还没有法子去证明。对于这件事,我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我看还是继续让他们当脚夫,跟那些俘虏一起走好些。现在敌我状况不明,我们又是孤军,出不得一点马虎。”张贵山首先发言。他是当事人,除了李德明以外最有发言权的。
“我同意。”董有福点点头,他已经从赵丞稷的死里面解脱出来,思维似乎也有些敏捷:“出来搜索好几天,哪有不带衣服等什么东西的,在全部被包围的情况下,他们的话很难是实话。”
“我看还是按照两个连长的意思办。即便是你们顺利解决了遇见鬼子巡逻兵的事情,也不能证明这些伪军是真的投诚。”赵怀金看了看大家,解释道:“营长刚才说了,一路上他们都是背的烧火棍……”
一句“烧火棍”让几个人都笑了,没有撞针的枪不是“烧火棍”还能是什么。
等笑了一阵,赵怀金继续说道:“背的是烧火棍,又处在你们暗中的全部包围当中,除非是不要命了,当然是老老实实的。”
李德明想了想,笑了:“行,就这么办。反正当初我就给他们说了,在到安全的地方以前,他们都是俘虏,这一点他们倒也全部明白。”
解决了这个棘手的事情,大家都微微松了口气。
“哎呀,遭了!”李德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喊了一声,抬头说道:“我们一路上遇见了7、8支鬼子的搜索队,今天中午还遇到过,都是报的伪军番号。要真像副营长说的,鬼子一旦起疑心的话,一定会顺着我们出现的线路追过来的。”
这情况有些严重,没有丝毫犹豫,赵怀金立刻建议趁夜出发。
半个小时后,全队准备完毕。对于柳庄车站的伪军俘虏来说,这样的昼伏夜行已经习惯并且麻木了,而对于周宝贵的伪军来说,却是苦不堪言,好在对于自己还是“俘虏”的身份有比较清醒的认识,只能强打起精神跟着一起走。
赵怀金在李德明的坚持下,终于坐上了马拉的车子,他的确是疲惫的很,刚一躺下就睡着了。李德明亲手在他身上盖了一件大衣,留下一支小队尽可能地消除宿营的所有痕迹。指挥队伍趁夜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终于发现大批的鬼子纷纷回到自己的驻地,对于失踪的周宝贵伪军,也没有引发进一步的搜索。似乎对于搜索没有结果早有预料,而对于伪军的消失也没有在意。这个情况让李德明几个人非常困惑。
“营长,前面三十里就是邹县的小雪村,是个大村,俺已经派人去侦察了,争取今天晚上赶到那里。”马见贤报告说。
李德明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放哨的士兵大喊“飞机”,赶紧扭过头紧张地看着天上。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几个黑点迅速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
“六架飞机。”赵怀金沉着脸说道。
“狗日的,恢复得够快的。”李德明骂了一声。根据那队鬼子骑兵的情报,这附近只有一个机场,就是他们袭击的那个,可是才几天功夫,鬼子的飞机又在天上招摇。
顾新民在一旁安慰道:“营长,你们没有破坏飞机跑道的工具。我听说只要跑道没有破坏,恢复起来就不麻烦,调几架飞机可可以了。”
李德明无奈地摇摇头:“那有什么办法?天寒地冻的,又没有锄头什么的,根本破坏不了跑道。那狗日的跑道结实得很,飞机爆炸也才炸了地点大个坑(地点大个――很小)。”
目送着天上的恶魔消失在远方,所有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但不一会一阵闷沉沉的爆炸声隐隐约约传过来,引得几个人举起望远镜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
“马队长,我看你不用去侦察了,小雪村一定没有鬼子。”放下望远镜的李德明心情沉重地说道。刚才他已经看见极远处的天空升起几股黑烟,而在黑烟的上方是几个若隐若现的黑点。看距离,正是马见贤说的小雪村。
“狗日的,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那里都是老百姓啊。”马见贤忍不住骂道。
李德明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等鬼子的飞机离开了,就让侦察兵过去一趟。鬼子能轰炸这里,说明附近不会有敌人。”
“我刚才也是这么在想。”赵怀金点点头:“一来一回,时间也差不多正好天黑。”
“明白,我马上去准备。”马见贤答应一声,招呼手下准备。
在等待侦察结果的时间里,李德明和赵怀金几人的心情事复杂的。看看地图,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界河的路程已经很近了。就是不知道两下店的鬼子对北面的防守是不是很严。李德明甚至有些想法,希望和界河的守军南北夹击,一举夺回这个津浦路上的重要据点。
天黑以后,出去侦察的兄弟终于回来了。
“营长,营长!”远远的,马见贤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他语气里兴奋的意味非常浓,使得不少听见的士兵纷纷站起来。
李德明和赵怀金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掠过一丝诧异。看着走近的马见贤,赵怀金笑呵呵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一定是遇上好消息了?”
“废话,我早就说了那里莫的鬼子。”李德明笑了笑,有些奇怪,出发前告诉马见贤自己的判断不过是得到证实而已,他有必要这么大呼小叫的麽?
“天大的好消息!营长,你们看我带了谁过来。”马见贤毫不谦虚,顺手把跟在自己后面的一个人拉了出来,指着李德明、赵怀金说道:“谭排长,这位就是我们营长,另一位是副营长。”
“长官好。”那个也穿着川军特有的明黄色军服的汉子上起一步,举手敬礼。
李德明这才发现面前敬礼的人也是一身川军的军装,说的却是一口字正腔圆的乐山话,无一不是表明了他的身份。而他自己的队伍里也有不少乐山仁寿的人。李德明刚想训斥马见贤,猛然间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在仔细看看,那个汉子竟然不是自己的手下!
李德明此时几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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