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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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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贪欢一晌吧!
冰凉的唇柔软而香甜,舌轻巧地扣开惕利的唇齿,在他的舌尖点燃炙热的火焰。
奕柏一手打开自己的发辫,满头乌发如丝般直泻下来,惕利闭起眼睛,把头深深地埋进馨香的发际,任由奕柏柔软的身体蛇般纠缠住自己,舌在她细贝般的耳垂,玉颈,香肩一一滑过。
“奕萍。”惕利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呼唤。
“我叫奕柏。”奕柏温热的呼吸吹到他的颈间,引起一阵酥痒。
“奕柏?”惕利望着她的眼睛,似有疑问。
奕柏微笑着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石,递到惕利的手上,凑近他的耳边,软软地重复,“我叫奕柏”。
“你?”惕利不及发问,已被奕柏的唇堵住,缠绵的吸吮间,他已无心思考,只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永不分离。
烛影摇红,两人纠缠的影终于渐渐融合。
夜色慢慢褪尽,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纸射在惕利的脸上,他睁开忪惺的眼睛,床畔竟已无人,若不是床上那一抹残红,他真要以为昨晚不过是一场欢梦。
惕利苦笑着望着天花,她每次都给他希望,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可是昨夜的她从未有过的妖娆妩媚,那几近疯狂的彻夜狂欢——想到这里,惕利觉得自己又有些燥热了起来。
惕利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昨日的软语还在耳边,“我叫奕柏”。这么说来,她并不是莲贵妃了?
这日,镇远大将军称病,并未早朝。
禹临下了早朝,便摆驾月霞宫。
莲贵妃还没醒,禹临望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庞,记起明宣寺里,她羞涩的低头,“我叫奕萍”,心里涌起愧疚,如若最初遇见的是她,自己会不会——?可是即使贵为帝王,也和所有的人一样,无法控制到自己的心。
禹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颁下厚厚的赏赐,又特许颜夫人择日进宫。
他站了一会,转身离去了,没有看见奕萍紧咬住嘴唇,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泪终于悄然而下。
两日后的午后。
“醒醒,醒醒。”奕萍在睡梦中被人摇醒。
“又是你?”奕萍刚要尖叫,便被人捂住了嘴。
“我是西祁,你不记得了么?”
“西祁?”
“你不记得了么?泰福客栈,我,你还有我哥和雪韵啊。”
奕萍望着那男人期望的眼神,“我不认得你,你莫要再来了。”
西祁失望极了了,几乎是恳求般地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奕萍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人,难道又是他?
“你见过的是不是一个和我很象的男子?”
西祁摇摇头,“不,我见的是你,怎么会是男子呢?”
“你快走吧,你认错人了。”奕萍无力地说。
“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和我走?若是你愿意,即便是火海刀山,我也带了你闯出去。”男子的眼里有深不见底地坚定。
“不,我不会和你走,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今生今世无论他怎样对我,我心里也只有他一个。”奕萍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好笑,竟对这样一个危险的陌生男子说起心里话来,自己真是太寂寞了吧。
西祁苍白了脸,“那我不会再来了。”便转身要走。
“你等一下。”奕萍叫住了他,“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如果还有一个和我很象的人,”奕萍顿了一顿,又飞快地说下去,自己心里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那只有我哥哥,或者,他才是你要找的人。”
“你哥哥?”
“对,镇远大将军”。
望着奕萍诚恳的眼神,西祁也有些动摇,真的不是她么?可她哥哥是个男子啊。只一顿,便离开了。
听说女儿小产了,颜夫人斋戒沐浴,好容易等到了好日子,才进得宫来。
支开了宫女太监,娘俩才真正说起话来。
“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颜夫人有些担心,“这次真的只是意外吧?”
“是我自己不小心”,奕萍低头,吞吞吐吐地问,“哥哥最近可好?”
“你哥?”
“只是些风寒,不要紧的。你自己身体不好,不要担心他了。”颜夫人笑着说。
奕萍鼓起了勇气,才轻声问出了口,“娘,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瞒我。”
“娘俩还有什么可瞒的。”颜夫人不明白奕萍的意思。
“哥——,哥——他果真是个男子?”奕萍飞快地问出口。
颜夫人面色一变,很快满脸堆笑,“你看你这个孩子,说得什么胡话,你哥不是男子,难道还是女子不成?”
这么多年的母女,奕萍一看见颜夫人的神色,心下了然,却也不好点破,只恩了一声。
之后两人都心不在焉的絮叨了一会,颜夫人就匆匆回府了,只留下奕萍一个人望着天边的云朵发呆。
颜夫人回府径直去了书房,奕柏见颜夫人到了有些惊讶,“娘,你不是进宫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颜夫人往四周看了看,关上房门,才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么?”
奕柏不知颜夫人所指,抬了眼睛疑惑地望着她。
“你妹妹今天问我,你是不是男儿身。”颜夫人面色焦虑。
“哦?”奕柏眯起了眼睛,“她怎么会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否认了。你想想,究竟是哪里让人起疑了?会不会是——”颜夫人指向许络晴的房间。
奕柏沉思了一会,肯定地说,“不是她。”
“那会是谁?”
奕柏皱了眉头,心思转了又转,突然记起那夜传来奕萍小产的消息,时间这么巧,她莫不是来过华清宫?
“没事的,妹妹也只是猜猜罢了,莫要担心。”奕柏对着颜夫人也不能说出皇上已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只能打马虎眼宽慰颜夫人。
“那——那你要小心啊!”颜夫人还是不放心。
奕柏理了理颜夫人已经花白的鬓角,柔声道,“娘,你放心,没事的”。
颜夫人走后,奕柏在屋内走来走去,瞻前想后,几乎是可以确信奕萍小产和那日的事情有关,心里无限内疚,没想到因为自己,连妹妹的都——哎,他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用手撑住额头,那日的伤痕隐隐作痛。
第二十章 兄弟阋墙
    二十兄弟阋墙
西祁和剔利先后离开南疆,只留下靡罗独自料理政务。虽然先王在世时,他已可以独当一面,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此刻却传来一个火上浇油的消息——王妃私自出宫,并且已到了夜郎国都广顺的边界,往天都方向行去。
“你们这群饭桶!”靡罗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怒上心头,也来不及多加责备,呵斥道,“还不快去备马!”
靡罗放下手头政务,领了一队人马,飞速往北追去。
雪韵坐着马车出了广顺一路往北,这条路她不是第一次走了,上次也是为了剔利,那时的她潇洒任性,一路笑语不断,此刻已如愿以偿地做了夜郎王妃,反倒忧心忡忡起来。听说惕利在殿上对中原皇帝行跪礼,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对天朝皇帝屈膝?也曾怀疑消息传错了,可叫了那信兵细细盘问,却知所言非虚,左思右量却怎么也不能猜出因由,又听说天朝皇帝赐了几个侍妾给惕利,一时心思又转到这里去了。只是,这些都不及奕萍吧?自己这么傻,居然没看出来,明明每次对着奕萍,他无论远近,无论什么表情,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浓浓情意。
雪韵揭了车窗的布帘,才发现外面飘着细碎的小雨,车窗外的山峦叠嶂在烟雨蒙蒙中秀美如画,只是她毫无欣赏美景的心情,一双眼睛茫然地看着远处,又怔怔地记起新婚旖旎之时,他温柔地叫出奕萍的名字,那一声仿佛千万把利刃,把她的心剐为碎片,再也不能恢复,可是就是这样一颗破碎的心,还是牢牢地挂住他,即使洞房花烛之后他再也没有跨进她的房门一步,她还是没法怨他,大约是前世便欠了他的吧。
雪韵的面上里带着无限凄凉,可是他既然心里有的是另一个人,又为什么要娶自己呢?
哒哒哒,远处急促地马蹄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头一看,一队轻骑直朝马车奔来,为首的竟是安国将军靡罗。
只一刻,马车已被靡罗的骑兵团团围住。
“安国将军,这是何故?”雪韵跳下马车径自走到靡罗的面前。
靡罗呵呵一笑,翻身下马,微微躬身略作行礼道,“王妃这又是去哪呢?”
“我——”雪韵顿了一顿,便挺胸朗声道,“我在宫里闷了,随便出来走走。”
“王妃乃是千金之躯,受不得舟车劳顿,此刻也是时候回去了”。靡罗笑着说完这番话,却一把将雪韵拽进马车。又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要记着,你已是我们夜郎国的王妃,这里容不得你任性妄为。——”话说到一半,靡罗突然闻到雪韵身上的一缕淡香,才发觉两人靠得极近,心没来由的砰地一下跳快半拍,却故做镇定地冷哼一声,才松开了手。
回到宫中之后,雪韵发现自己几乎是被软禁了起来,前几日还可出宫走走,之后连宫门都休想踏出半步。雪韵依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整个夜郎王宫戒备森严,显然不仅仅是针对自己。
雪韵想了又想,决定去找靡罗问个清楚。
“王妃请留步”,雪韵刚走出宫门便被卫兵拦住。
雪韵扬起脸,冷冷地斜了一眼卫兵,“放肆!”
“安国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后殿半步”,卫兵跪了下来,毫无表情地说。
雪韵目光扫向四周,自己从靡莫带来的亲兵竟全都不在此处,这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隐隐有暴风雨的味道。
“和你们安国将军说,我有事想见他。”雪韵转身回房。
“王妃”。靡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雪韵冷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妃么?”
“小人不敢”。靡罗嘴角却扬起截然相反的放肆微笑,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雪韵。
雪韵对着靡罗无礼的目光有些着恼,“我要出去”。
“去哪?”
“关你何事?”雪韵把头一偏,有些赌气地说。
“既然不关我事,那还请王妃不要随意走动得好。”靡罗转身便欲离开。
“回来!”雪韵稍一迟疑,还是微微红了脸说,“我想去天都”。
“哦?”靡罗转过身,微笑地看住雪韵,哥哥的这位王妃还真是直接,可惜啊可惜,……“王妃请宽心,王兄很快就该回来了,你还是乖乖留在这里等他的好”。
靡罗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宽大的袍沿爽利地掀起一阵清风。
雪韵的预感一点没错,靡罗趁剔利和西祁人在天都之篡位谋反,此刻夜郎国已落入靡罗的掌握之中。
靡罗谋反的消息几日前便传到天都,惕利和西祁从靡莫借兵之后,正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渡了涟水,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广顺。
三日破城,安国将军带了五千精兵挟持王妃出逃。
马车在山道上颠簸不已,雪韵面色惨白,一字一句地对靡罗说,“他定会找到我们,将你碎尸万段。”
靡罗突然笑出声来,“那么你呢?”
他饶有兴味地拨开雪韵垂在额前的黑发,“你认为他会接受一个被劫持这么久的王妃?”
“我是清白的!”雪韵认真地说,说到末字连自己都有些无力。
车猛得又是一颠,雪韵坐得不稳,往左侧一倒,正好倒在靡罗的怀里。
“哈哈哈哈”,靡罗大笑着扶起雪韵,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谁会信?”
“你!”雪韵双手被缚,眼里却喷出火来。
靡罗微笑着转过雪韵的头,“你长得真美,连我都不免有些动心,可惜,你是哥哥的女人,不然……”炙热的呼吸直触雪韵的耳后,雪韵连耳珠都浮起了一层薄红,睫毛上却沾上泪珠。
靡罗见她如此,便收起了戏弄的笑容,放开雪韵,沉默了许久,才正色沉声道,“我们在往律高城的路上。”
“律高城?”雪韵重复着靡罗的话,真相仿佛一层层地被撕裂开来,流淌着鲜血放在面前。
看着雪韵逐渐黯淡的神色,靡罗叹了口气,“也许真相比现实更加残忍,有时候也许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为什么?”雪韵低着头抽泣着问。
靡罗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低低重复她的问话,“为什么?”不知为何心里竟涌起几分怜惜。
事情的开始应该是哥哥和弟弟那次去天都。虽然两人都缄口不言,可是一定发生过什么。哥哥独自喝酒的时间越来越多,而弟弟也变了许多,好象一下子长大了,不再是以往那个毛毛燥燥的大孩子。
一眼便知哥哥并不爱眼前这个女子,可是哥哥一回来,便娶了她。自己原本还有些不明白,直到哥哥这次去天都前,整个计划才真正的展露开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靡罗轻轻地说了一句。
雪韵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容,苦得让人不忍多看,“其实他只要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全都心甘情愿,又何必如此?”
靡罗在心里暗叹,她还似个孩子,又怎会明白,哥哥那般傲气,如何会开口求她。对于哥哥而言,与其求她,不如负她。恐怕哥哥在娶她那刻便决心负她了。
“对不起——”靡罗不敢抬头看她,声音低不可闻。
“我是心甘情愿的,即使他只是为了靡莫的兵马娶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即使他今后弃我如蔽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声音低了下去,雪韵却想通了什么般笑了。
“我见过他心里的那个女子”,雪韵的眼里蒙上一层艳羡的珠光,“她那样的美,如果我是男人,怕是也会爱上她呢。”
“只是——”雪韵苦笑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你弟弟也爱上了她呢。”
“什么?”靡罗一惊,摇晃着雪韵的肩膀,“你说什么?”
“我说西祁的心上人也是她呢。”雪韵字字清晰,靡罗倒有些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将哥哥和弟弟的心一并收了去。
靡罗望着雪韵微侧的面颊,眼底浮过一团火焰,紧紧地抿着唇,生怕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在我眼里,没有人会比你更美。
靡罗踏上战马,用力一蹬,箭一般的飞奔出去,风在耳边倏倏作响,却怎么也吹不熄心里那团火焰。
边关的将领听说夜郎内乱都放松了警惕,几日之间,竟被靡罗带领的“逃兵”接连攻下律高,伍洲,连阳三座城池。
消息传到天都,禹临勃然大怒,夜郎王竟然不守盟约,“区区小国,如此自大,朕这次非要踏平他夜郎国不可!”
燕王踏前一步,“夜郎现与靡莫结盟,两国兵马实在不容小觑,再加上夜郎兵骁勇非常,只怕——”
燕王煽风点火的话还没说完,已被皇上截断,“哼!朕倒要看看他们的本事,传朕旨意,朕要御驾亲征。”
“皇上,万万不可。”几位顾命大臣齐齐跪了下来。
“哼,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朕怕了他们,朕决心已定,颁旨!”禹临一意孤行。
殿下大臣面面相觑,只有燕王脸上暗自扬起得意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 御驾亲征
    廿一御驾亲征
皇上钦点了镇远大将军为主帅,选吉日燃旗祭天,再选吉日浩浩荡荡地出师,三十万兵马随行,即便南疆军情已是燃眉之势,要兼顾到皇上龙体不能过于劳累,又赶上连日暴雨,大军脚程竟是一缓再缓,虽然奕柏已派蒋笙领了三万兵马先行一步,可等奕柏到达南疆之时,夜郎还是双剑合壁锐不可挡,早已破城十数,此刻幽郡只凭蒋笙闭城死守,已是危在旦夕。
幽郡地势极高,关山险固,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夜郎若是得了幽郡,进可攻,天朝半壁江山岌岌可危,退可守,这被夺的数十座城池便难已追回,后果实在堪虑。
一达幽郡边界,奕柏便命颜战速率五万精兵绕过蜀境暗暗从侧面包抄,只待三日后两军同时发动攻势,杀夜郎军一个措手不及,又提出五千精锐弓箭手带了邬远亭火速入城支援,其余兵士于幽郡郊外扎营休息,等候号令。
奕柏率兵马入城之后直奔城墙,奕柏见蒋笙战袍上血迹斑斑,手中的弓竟不能拉满,快步上前才发现蒋笙左臂上赫然一只箭头尚未拔去,蒋笙见到强援已至,松下一口气来,放下手中弓箭,这才突然感觉到伤口的巨痛,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奕柏见蒋笙眉头紧蹙,额上冷汗涔涔,知是他伤痛发作,连忙让人扶他下了城墙,进营疗伤。
夜郎军大约得知天朝援军已至,此刻也不愿强攻,营中退兵鼓号大作,不一会,攻城的兵士便退得干干净净。
奕柏留下参将袁若飞留守,才得以闲暇回营询问蒋笙具体军情。蒋笙已拔出箭头上好伤药,只是面色苍白,似还没有缓过劲来,见了奕柏就要起身,奕柏一把按住他道,“蒋都尉伤势未愈,我们坐着说话。”说着瞟了一眼四周将士,见幽郡城守胡辛不在其中,便问道,“胡辛哪儿去了?”
四周将士都低了头,默不言语,只有蒋笙面色惨然道,“胡辛——,“胡辛昨日出城应战,卑职救应不及,他被敌将——”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挑了人头——,挂在城外战旗上——示众。”
“什么?!”奕柏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双眼一眯,怒不可遏地问道,“昨日是何人叫阵?”
“夜郎参将务楠。”蒋笙答道。
邬远亭看了奕柏一眼,接道,“说起来,这务楠还与大将军有一面之缘。”
“哦?”奕柏想了一想,道,“是那虬须大汉?”
邬远亭点了点头,“此人不仅武功了得,看来似乎粗中有细。”
奕柏沉思许久,道,“若是能从敌军处把人头抢出来——”
蒋笙眼睛一亮,却又叹到,“若不是小人受伤在身,当可一试,不如——”
奕柏摇了摇头,却不言语。
“看来还得老夫走一趟。”邬远亭点了点头道。
“邬先生,你?”奕柏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邬远亭,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难道另有绝学在身?
邬远亭挺直了腰,常眯着的双眼猛地一睁,奕柏和蒋笙都觉得邬远亭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顿时神采奕奕起来。他呵呵一笑,身形一转,蒋笙手里的茶杯竟到了他的手里,动作极快,蒋笙竟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奕柏看到此处,愁眉顿展,微微一笑道,“今晚有劳邬先生了。”
是夜,夜郎军旗上胡辛的人头竟不翼而飞,而军中竟无人察觉,在夜郎军中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只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次日,禹临在奕柏及蒋笙的陪同下登上城墙查看军情。只见城外数里内都是夜郎军赤红的军旗,上面一个的“西”字张牙舞爪,更显得格外嚣张。
“大将是谁?”禹临问道。
“夜郎定国侯西祁。”奕柏说完,便仿佛险入沉思,此刻风夹着沙尘打在脸上,针刺般的密痛。
“邬远亭,你觉得如何?”禹临又问。
“军姿严谨,进退有度”,就连邬远亭也面色沉重。
“我军长途跋涉,早已疲累不堪,此时怕不是对手,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禹临顿了顿,“胡辛一支长枪已属不弱,竟被当场击毙,纵观军内,竟无合适将领可以出战”。
“皇上”,身侧的蒋笙跪了下来,“卑职愿明日迎战”。
“你?”禹临望了一眼他的左臂,并未答话。
这时奕柏却取弓发箭,铁啸声声破空而去,竟一箭射穿夜郎军旗。夜郎军内顿时一阵骚动。
“好!”禹临击掌称赞,看着奕柏若有深意地一笑,“大将军果然不付朕望,三日后就由你领兵出战”。
三日后的清晨,天空异常的清澈平静,连平日细絮的白云都不见踪迹,而这青天之下的幽郡,却是出乎意料的不平静。
尘封多日的幽郡城门吱呀而开,吊桥缓缓放平。
蒋笙身着绛色战袍,披玄甲戴银盔,一张长弓斜背在身上,在乌黑的战马上显得英武过人,身后天朝的大军整齐地列成弓形。
突然间战鼓擂擂,号角连绵,蒋笙策马向敌军冲去,摸了一支锃亮的钢箭在手,拉满了弓弦,瞄准了敌军中间的务楠,嗖的一声,箭便飞驰而去,那务楠长刀在手,不慌不忙哈地断喝一声,手起刀落竟将飞来的钢箭拦腰截断。
这边两将战得正酣,奕柏带着一队人马从右侧疾弛而出,似要突破夜郎军的包围,往东而去。务楠此时被蒋笙牢牢缠住,分身无术,那些普通小兵岂是奕柏对手,很快便被杀出一条血路,突破重围往东奔去。蒋笙却发现务楠丝毫不急,而夜郎兵士也没有追击奕柏之意。
奕柏的人马冲出重围后继续向东不到两里,便遇上夜郎军的伏击,一场箭雨之下死伤不少。幸而颜战的队伍接应逢时,两军汇成一体,顿时士气大震。
夜郎的将领一身白色袍甲,银盔红缨,手中利剑已是血红,策马杀入重围,挡者纷纷落马,直奔奕柏而来。
奕柏也不示弱,一抖缰绳,双腿用力一夹,一人一马也直奔敌将而去。
正午的阳光灼热而焦躁,奕柏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裂开的唇上是自己甜腥的血,那血的味道不经意地让他涌起莫名而炙热的杀意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奕柏放开缰绳,双手持剑,在电光火石之间,敌将的剑上反射出一道强光,刺得奕柏眼睛一闭,手中的剑却没有停顿,毫不留情地往敌将的身体上刺去,然而终究是偏了一偏,剑从敌将的身侧划过,这时,奕柏才觉得心口一寒,一柄长剑已刺入自己的胸口。
然而那敌将却仿佛发现什么似地持剑的手不再用力,奕柏勉强抬起头,才看清面前的敌将竟是西祁,此刻的他却低着头,楞楞地望住地上。奕柏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下看去,那红色的玉石如意不知何时掉了出来,奕柏未加思考地伸手去拣,却浑身无力地从马上滚落。看到滚落地下的奕柏,西祁这才意识到长剑已然脱手,翻身下马,几乎是直扑到奕柏面前,拨开奕柏脸边的杂草,捧住他的脸,声音颤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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