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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国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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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焉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看了一会儿才又重新抬起了头来,只不过这时候他的脸色比之方才要难看了许多。他微微抬目,看了宁袖儿一眼,然后直接在棺中站了起来。宁袖儿盯着司焉,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顿了一会儿她才问道:“你看到什么了?”不知道脸色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结果司焉的答案让宁袖儿更加凌乱了:“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宁袖儿觉得整个人都不会好了。
旁边的楚佑和嬴画一直持续在石化状态,看起来比宁袖儿更加不好。
司焉看了两人一眼,也不指望他们了,就将目光转向了宁袖儿,他朝宁袖儿伸了手道:“能不能帮忙扶我一下?”
宁袖儿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点头道:“好……”
然后宁袖儿扶着司焉出了棺材,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就在司焉刚跨出棺材的瞬间,那整个看起来十分结实价值连城雕刻精致的棺材,直接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宁袖儿瞪大了眼睛,楚佑和嬴画长长的抽了一口气,看起来已经没有办法再恢复正常了。
司焉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不过那棺材一坏,棺材里面的遗体便直接掉了出来,遗体身上穿着的一身华服在地面铺洒开来,只是他那袍子胸口处被司焉给割破的地方显得尤其引人瞩目。
宁袖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大敞着的胸口,以及胸前的分明的肌肉,这才连声喊着罪过,对司焉道:“我们……好像把先皇的棺材给弄坏了。”
司焉点了点头,对宁袖儿道:“你会修?”
“不会……”宁袖儿摇头。
司焉道:“那就让它这样吧,我们可以离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仍是听不出喜怒来,只是宁袖儿明显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只是又无法说清。
司焉没有再说话,负手往前走了几步,却在片刻之后又顿了下来,往旁边的嬴画看去。
嬴画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之色,只是脸色仍旧铁青,她见司焉这幅凝重神色,不由一凛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人。”
司焉了然点头,四下看了看,而宁袖儿听他们这话也不禁转头找了起来,但是整个石室当中,再无其他人,而且这地方虽然宽敞,却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若这里真的还有除了他们四人之外的其他人,宁袖儿实在想不到那人能够藏在什么地方。
这样想着,宁袖儿干脆又回过头朝着先皇的遗体看了过去,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将尸体给重新装回棺材里面。然而这一看,宁袖儿又惊呆了。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这时候竟然自己起来了,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半截棺材的边上,看起来颇有几分诈尸的感觉。宁袖儿忍不住惊叫一声,拉住司焉指着遗体道:“出……出事了!”
司焉“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宁袖儿连忙又晃了晃司焉的手臂,指着楚修的遗体道:“诈……诈尸了!”
司焉皱眉,跟着也回头去看了那遗体,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那遗体,果真见那遗体晃了晃,一根手臂又搭上了棺材的边缘,动作僵硬,看起来果真可怖之极。
宁袖儿吓得脸色都白了下来,而司焉则毫无惧色,反倒是有些诧异的朝着那处走去,不过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对着尸体那方向道:“楚佑,你在做什么?”
从那遗体的后方果真探出了一颗圆乎乎的脑袋来,楚佑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他小心的举着楚修的胳膊,颤声道:“不能让他就这样倒在这里……”他看起来对那遗体恭恭敬敬的,又有几分害怕,他举着楚修的胳膊,那胳膊就如同筛糠般的抖着。
不得不说,楚佑的想法是极好的,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过一会儿就连嬴画也跟着冲了过去,连忙帮着楚佑一起将楚修给抬了起来,重新放回棺材里面,只是那棺材已经碎了大半,剩下的一半也没有办法将整个遗体给装完,楚佑想了想,便将遗体给立了起来,让他靠着棺材坐着,然后将楚修的两腿给弯曲起来,两手抱着腿弯,这样才终于算是好不容易将遗体给塞进剩下的半截棺材当中。
宁袖儿看到这里,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低声念道:“让先皇做这个动作,是不是不太好?”
这动作实在是太萌了一点,有失威严啊……
司焉看着这一幕,面色诡异的一句话也不说:“……”
楚佑哆哆嗦嗦的摆弄着遗体,看起来就快哭出来了,他闻声朝宁袖儿看了过去,小声问道:“那该怎么办?这棺材塞不下去啊,若是不将遗体给放进棺材当中,这遗体会坏的……”
宁袖儿扶额,想了想干脆也到了楚佑的面前来,在打量了那遗体片刻之后才道:“我看……既然是让他坐着,不如这样。”她这般说着,便俯身将楚修的手给拖了起来,然后让他的手肘靠着棺材的边缘,手掌托住下颌。而另一只手则斜斜落在棺材当中,双腿也是一条伸直一条曲起,做出一副狂拽炫酷的动作来。
看了看自己摆弄的成果,宁袖儿觉得满意多了,至少先皇大人不再萌萌哒了。
“你们看这样如何?”宁袖儿看向了楚佑和嬴画。
然而嬴画和楚佑两个人这时候几乎已经快趴在了地上,不住的对着楚修的遗体磕头道歉,说是自己冒犯了先帝大人。宁袖儿默然半晌,又朝着司焉看过去,但是司焉的神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宁袖儿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司焉脸色这么诡异过,他此刻的神色就像是被喂了一大块芥末一般……
“你怎么了……”宁袖儿连忙关切道。
司焉闻言看向宁袖儿,神色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第24章 二十四
“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宁袖儿想了想,霎时间明白过来了司焉这神色的含义。
眼见着宁袖儿还要回去再替楚修换个姿势,司焉终于不能忍了,低声道:“住手。”
“啊?”宁袖儿怔住,回头去看司焉。司焉正要开口,却是忽的侧过了头去,看向了那悬在棺材上面雕刻精致的石龙。宁袖儿顺着司焉的视线跟着看去,却是微微一怔:“怎么回事?”
司焉眸子冷了下去,低声道:“终于找到了。”
听到司焉这一句话,原本还蹲在楚修身旁的嬴画忽的顿住动作,随即足尖点地,朝着司焉所看的方向冲了过去。她轻功了得,这般一晃便直接到了龙头之上,而也因着她的这动作,那龙头的后方忽的掠出了一道黑影,竟直直落了下来,稳稳站在了宁袖儿和司焉的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看身形应当是一名男子,只是他整张脸都被黑布所罩住,只留下了一双沉黑的双眼来。他被嬴画逼得跃下了龙头,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嬴画便又冲了下来,一掌朝他袭来,他闷哼一声,以掌相对,双掌交错,只听得“砰”的一声,那黑衣人站在原地不动,嬴画却是已经被震得后退了数步!
宁袖儿虽然对武学只是一知半解,但也能够猜测得出,两个人对掌退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输的人。黑衣人应该就是之前众人所发现的那名闯入北陵塔的人,而他闯到这里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对几人有所不利。眼看着嬴画打不过了,宁袖儿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拉扯着楚佑将他推到了司焉的面前,大声道:“你快带着司焉跑!”在宁袖儿看来,司焉不会武功,而楚佑好歹还学过那么一招半式,所以自然是让楚佑去护着司焉。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楚佑却是直接软了两腿,被宁袖儿一扔之后直接就跌倒在了司焉的面前,倒是司焉冷静的将他给扶了起来,低声道:“你先上去。”
“我……”楚佑茫然看着司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哆嗦了一下才梗着脖子道:“我……我不走。”
他说完这一句,竟真的像是多了几分勇气般,一把将司焉给推到了自己的身后,认真的道:“娘娘腔你走。”
司焉没说话,只看着楚佑,唇畔多了一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宁袖儿看着那两个不肯走的家伙,忍不住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声,但随即她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面前这个黑衣服的蒙面家伙身上。蒙面人正在和嬴画打斗着,两人出手都极狠,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意思,宁袖儿不过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这时候想要插手也是插不上,就只能在旁边看着,没想到这一看,就是看了整整半个时辰。
宁袖儿:“……”这两个家伙打得真是久啊。
楚佑:“……”你来我往的两个人都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谁也不肯分出胜负。
司焉:“……”司焉已经没看两个人打架了,他转过头开始研究起了石室当中的机关。
“砰!”一声重响之后,嬴画又是急退数步,后背抵在了一根石柱之上,她紧紧盯着那黑衣人,唇角渗出了些许鲜血。宁袖儿但有的看着她,就在她以为嬴画还要再冲上去和那黑衣蒙面人再大战半个时辰的时候,嬴画却忽然开口了:“是你。”
黑衣人没有说话,动作一顿之间,已经退了两步眼看着就要逃走。嬴画自然不会叫他逃走,于是再次冲了上前,手中短刀出鞘与那人又打了起来,只是两个人出手的动作还是如此的有默契,谁也伤不了谁,两个人都像是知道对方下一招会出什么一般。
两个人打得火热,宁袖儿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致,她偏过头看着丝毫没有紧张意思的司焉,出声问到:“到底怎么回事?嬴画认识那个黑衣人?”
司焉点头:“在国师府当中,嬴画经常会拉着秀书与她过招,两人起初还有胜负,打的次数多了,就难以分出胜负来了。”
宁袖儿了然点头:“所以以后我跟楚佑要是打的次数多了也很难分出胜负了?”
“……”司焉挑眉看了宁袖儿一眼。
宁袖儿沉默片刻才发觉自己搞错了重点,霎时惊呼道:“所以这个人……你的意思是这个黑衣人就是秀书?!”
司焉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神情。
宁袖儿仍是觉得不能理解,秀书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看司焉的神色秀书必然不是被他给派过来的,那么派他来的人又是谁?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宁袖儿不过只想了一下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放弃了猜测,她朝司焉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秀书不是听你的话么,你让他赶紧停下来我们一起离开不就好了么?”
司焉摇头:“他蒙面便是不愿承认自己是秀书,且从今日起,他便不再是国师府的人。”司焉转头看着黑衣蒙面人,一字一句道:“国师府不需要替来历不明的人。”
正在打斗中的黑衣人闻言浑身一震,忽的朝着司焉这处看来,而也因着他这动作,他身前空门大露,嬴画的一刀也落在了他的胳膊之上,霎时鲜血飞溅,落在了嬴画的脸上。嬴画本是冷着脸,但在看到自己一刀伤了黑衣人,亦是霎时茫然了起来,动作也是缓了下来。
黑衣人见此情形,霎时朝着后方褪去,靠在了一根柱子旁边,他目色一沉,一掌抵在了柱子上面,不知是要做什么打算。
宁袖儿和楚佑跟不上这个节奏,只能愉快的保持着瞪大眼睛的围观状态。
而司焉则看出了黑衣人的目的,他提高了声音道:“住手!”
黑衣人现在是司焉的敌人,自然不会听司焉的话,所以他一掌便拍在了石柱的上面,也不知道他那一掌究竟拍得有多重,原本看上去非常坚固的石柱,竟然在他的一掌之下直接从中间碎去,然后裂纹越来越大,整个石柱都碎成了石屑朝着司焉等人站着的方向倒过去。司焉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把将身旁的楚佑给推开,又拉住宁袖儿,朝着前方的空地处扑了过去。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石室都因着这动静而震颤了起来,更多的石头碎屑自顶上脱落下来,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两堵石墙便自头顶重重落下,轰然一声将石室给隔绝了开来。
石室当中尘雾纷纷,宁袖儿被司焉护在怀里,也看不清外面的境况,只能不断捂着口鼻呛咳着,等着这一阵的烟尘散去。只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宁袖儿才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司焉没有丝毫的动静,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宁袖儿被这一下子吓得不轻,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坐直了身子朝司焉看去。
司焉微闭着双目,一张漂亮的脸上沾满了刚刚落下的石沫和烟尘,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宁袖儿觉出了不对劲来,连忙拉住他打量,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他腹侧有一道极深的伤痕,应该是刚才为了护她才被石块给划伤的。眼看着那处伤口沁出了鲜血,宁袖儿慌乱了起来,连忙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办……我去找嬴画来帮忙……”宁袖儿有些不知所措,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人在自己面前受了这么重的伤,且这个人还是司焉。她这般想着立即便站起身来要去找唯一靠谱的嬴画,然而她刚一站起来朝四周看去,才发觉了一个让人绝望的事实。
经过刚刚那黑衣人那一招,整个石室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他是碰着了什么机关还是不小心打到了承重的柱子,两堵墙就这么凭空从上面落下来,横在了宁袖儿和司焉的面前,将他们与外面隔绝了开来。
也就是说此时他们四周全是墙,根本就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就连嬴画和楚佑也被隔绝在了外面。
宁袖儿一怔,霎时觉得后背都寒了起来,她四下看了看,绝望的发现这地方果然没有了出路,而这里除了她和司焉,就只剩下了中间已经有了破损的半个石龙的龙头,以及旁边的棺材,还有棺材当中做得狂拽炫酷的先皇大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的那一阵晃动,先皇大人的动作被震得有了些许变化,他微微偏着脖子,正对着宁袖儿,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天真无邪的萌感。
罪过罪过,宁袖儿在心里面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到了先皇大人的面前捣弄了一会儿,最后回到了司焉的面前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司焉有伤无法起身,便在原地等着,也不知道宁袖儿刚才到底干了什么,眼看着宁袖儿拿着一根十分眼熟的红色宽布条替自己包扎起了伤口,司焉怔了片刻才问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宁袖儿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指着不远处先皇大人的遗体道:“这旁边实在没什么材料,我没办法只能……”
司焉跟着朝那处看去,然后……默然了。
好吧,先皇大人的腰带没了。
宁袖儿连忙解释:“我就是借来用用,我已经给他磕过头道过歉了,等我你好些了我就还给他,绝对不会带走的。”
“……”司焉还是没说话。
因为手边实在是没有伤药,宁袖儿又没有任何照顾伤患的经验,便只能够按照司焉所说的替他将伤口暂时给包扎了起来,以免再继续流血。然而司焉本就比之寻常人要体弱,这时候失血过多又被宁袖儿这一阵折腾,终于也有些不支了,等到宁袖儿将伤口包扎完之后,她才发觉司焉已经合上了眼睛,虚弱的睡了过去。
宁袖儿有些担心,她特地伸手去探了司焉的额头,又探了自己的额头,对比了半晌之后……发觉自己根本没办法判断出来对方究竟怎么样了。她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到了墙边打算喊喊看,或许嬴画和楚佑就在旁边不远处也不一定。她小心翼翼地让司焉靠在了墙边,然后自己起身开始沿着墙一面走一面喊了起来,只是她走了一圈,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也不知道嬴画和楚佑他们究竟如何了。
最后宁袖儿只能沮丧的又回到了司焉的面前,这才发觉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司焉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她心中焦虑,便俯下身去握对方的手,这一握之下才觉得对方的手冰冷渗人,应当是失血过多所致。
宁袖儿怔了怔,觉得自己应该替司焉取暖什么的,但是这时候本就是夏天,宁袖儿穿的衣衫也不算多厚,脱下来给司焉穿了也相当于没穿。她无奈的四下看了看,最后再一次将视线落到了先皇大人的身上。
。
最后司焉是被热醒的,他醒来以后才发觉自己的身上给裹了厚厚的衣裳,而那衣裳因为太大了,所以还裹了两层,那衣裳裹得很紧,紧到他动弹都有些困难了。他眨了眨眼睛,正要动作,却忽的停住了。他侧过脸看去,正见宁袖儿靠在自己的肩旁,正闭着双眼沉沉睡着,她唇角微微翘起,看起来睡得十分舒服。
司焉垂眼看着对方,许久都没有再动作。
然而似乎是因为这样的睡姿有些不舒服,宁袖儿在睡梦中朝着司焉靠了靠,又抬手轻轻抱住了他,这才又重新安稳的睡去。
司焉目中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情绪,然后他轻轻地将手自裹着自己的衣服当中抽了出来,抚了宁袖儿的睡颜。
宁袖儿没有反应,仍是乖巧的睡着。
司焉垂下手,重新看向了四周,如今不是在这里待着休息的时候,黑衣人不慎之下打开了石室的机关,他必须要将机关给破解,带着宁袖儿一起出去。
他这般想着,视线却忽的定在了某一个点上,然后怔住了。
先皇大人仍是先前那副动作,只不过……外衣没了。
“你醒了?”不知何时宁袖儿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揉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司焉的脸色,这才道:“你脸色比刚刚好了不少,不过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想办法出去。”她说着站了起来,正要去找出口,却听见自己的肚子传出了一阵叫声。
宁袖儿捂着肚子,苦笑着回头对司焉道:“我饿了……你饿不饿?”
司焉摇头:“不饿。”
宁袖儿眨了眨眼睛,又关切道:“那你还冷不冷,若是冷的话我再……”她说着就要朝先皇大人看过去,司焉也支着身子起了身,见她这动作,立即便抬手阻止她往那边看,并且低声道:“不冷,刚才石墙落下来的时候楚佑被我推出去了,现在应该在石阶那方,没有危险。而嬴画应该在石室的更里处……”他侧头看了一会儿,指着东北方向的石墙处道:“若我没有记错嬴画应该被困在那边的石墙里面了,她没有回应我们,应该是被石块所伤或许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们得想办法将她叫醒,让她以内力将石墙震开。”
听到了司焉的分析,宁袖儿这才恍然,她连忙按住司焉:“那我去叫醒嬴画,你受着伤就在这里休息。”她说着就几步朝那处墙角跑去,然后开始敲打墙壁喊嬴画的名字。
而这边的司焉,则捂着腹侧的伤口,紧抿双唇朝着楚修的遗体走了过去。
第25章 二十五
“嬴画!嬴画!!”宁袖儿扯着嗓子不停的喊着;一面喊一面拍打墙壁,方才司焉说嬴画应当就是在这个方位,她自然是对司焉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开始锲而不舍的叫了起来。而司焉的判断也果真没有错误,没多一会儿;那墙内就传来了一阵动静,好似有人在墙里面拍打着墙面一般。宁袖儿连忙停住了动作;小心的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真听到了嬴画的声音:“袖儿?”
宁袖儿听到这声音,连忙回应道:“是我是我!你是不是被困在里面了?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那边又安静了下来;隔了一会儿宁袖儿才听嬴画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道:“我没事,没有受伤。”
宁袖儿仍是迟疑:“真没有?”没受伤怎么会昏迷那么久,一直到现在才回应她。
那边嬴画的回答十分肯定:“没有受伤。”她又顿了片刻,问宁袖儿道:“司焉大人是不是与你在一起?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宁袖儿答到:“司焉受伤了,他让我告诉你,叫你以内力震碎这堵墙出来,你要不然试试看?”
“好。”嬴画回答了一句,随即又道:“袖儿,你让开些。”
“嗯。”宁袖儿听到这话,几步跑到了旁边去,将那块墙后的位置给空了出来。而嬴画那边又安静了下来,等过了一会儿宁袖儿才听她问到:“你让开了?”
“已经让开了,你快试试能不能将墙给震碎吧!”宁袖儿大声应道。
听了宁袖儿的话,嬴画那边又静了下来,宁袖儿则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处墙,不过片刻之后,她便听到一阵巨响传来,接着石室当中又是一阵震颤,已经落于地面的灰尘再次被扬起,激得宁袖儿捂住口鼻咳嗽起来。她紧紧地盯着那处墙壁,只见墙面虽是未曾碎裂,但却也多了一道裂纹。
宁袖儿接着道:“就快好了!”
嬴画在里面应了一声:“我再试一次。”她紧接着又是一掌拍上去,这一次的动静没有刚才的大,但也足够让本就已经有了裂痕的墙面碎裂开来,然后一身灰头土脸的嬴画就从墙里面钻了出来,而叫宁袖儿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手里面竟然还拎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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