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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闺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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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臭女人!”
那刺客怒骂了一句,挥开羊毛毯,正要再扑过去补上一刀,就听身后风声有异,他赶紧回头,正好迎上一道银芒。
安然见来了救兵,赶紧一个咕噜翻身滚到床底下,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打斗。
因为地毯着火,火光照得房间很亮,安然能清楚地看到救了自己的人是个二十五六的男子,身形高挑俊美,身穿一套玄色绣暗红云纹的丝绸外袍,手中的长剑只怕真的有三尺,在火光中反射着一道道的银芒,很快就逼得那刺客手忙脚乱。
安然悄然松了口气,看来这位救命恩人功夫要比那刺客高出一截,她的小命多半能保住了。唉,她以后一定再也不乱管闲事了!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慢慢平息,她听到了哥哥和贺之谦的声音。
“妹妹?你怎么样了?”
“然姐儿,你在哪儿?”
安然听那声音很近,转头望向门口,就看到哥哥安齐和贺之谦两人正小心翼翼地想要避开刀光剑影以及越燃越大的火进来找她。
“哥哥,我在这儿,我没事。”安然连忙出声好安他们的心。
好在房间里只在中间铺了一块地毯,如今也只引燃了旁边的桌子,那木地板很厚,火势蔓延得不是很快。安齐和贺之谦两人总算是绕了过来,将安然从床底下拉出来,然后护着她就要出去。
这时,救命的大侠终于一剑穿心将那刺客杀死。他拔剑迅速后退,好似担心自己的衣服沾染上鲜血。临死之前,那刺客两眼翻白,仍费力地转身怒视着安然,胸口鲜血喷出老高,断断续续地低吼着:“都怪,你个……臭女人……”
安然见了,连忙扭身扑到哥哥怀里躲起来,可惜一时情急,扑错了方向,一下子扑到了贺之谦怀里。
贺之谦立即抱住她,迅速跑了出去。
刺客已全部伏诛,船上的人立即进来救火。
安齐见妹妹似乎无恙,便先去感谢救命恩人道:“多谢恩公仗义相救……”安齐已经认出了对方就是傍晚他和贺之谦在镇上酒楼里遇到的那些人。
独孤凯不等安齐说完就打断他道:“你们不必谢我,今晚倒是多谢了刚才那位姑娘示警。既然贼人已经全部伏诛,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独孤凯对着安齐点点头,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顺便将那些刺客的尸体也一起带走了。
安齐见此,也就不再多说,既然人家不肯与他们扯上关系,他也要识趣才好。更何况那人也没有说错,是安然示警在先才引来这场祸事的。
想到这里他就气得不行,疾步来到贺之谦的房间,对着坐在桌子前面的安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人家功夫好着呢,不用你烂好心也一样能将那些人杀了。就会逞能,现在好了吧?差点就被人家给杀了!你说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就那么没脑子?那些刺客一看就不是普通贼人,他们的事情你也敢管?你不要跟我说你没看出来!”
贺之谦被安齐这一通火骂愣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安齐对安然这样凶过,但细细一体会,却还是能发现这顿骂里面安齐对安然的担心后怕。但他还是不赞同地护着安然道:“子贤你别骂她了。她还这么小,又没有经历过,刚才肯定也是被吓到了才会叫出来的。再说她身上还有伤呢,你就算要骂,也等她把伤包扎好了再骂吧!”
安齐一听安然身上还有伤,忙凑过去着急地问道:“伤哪儿了?去请大夫了没有?”
安然委屈道:“人家都吓死了,哥哥还骂人!哇——”
想起刚才的惊险,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出来。
安齐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忙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到底伤哪儿了?”
贺之谦忙道:“伤在胳膊上,已经派人去镇上请大夫去了。”
安齐赶紧撸起安然的衣袖,看着她胳膊上已经凝血的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心中好一阵后怕心疼,忍不住又是一通骂道:“现在知道害怕了?看你以后还逞能不?”
贺之谦看着安然雪白的胳膊上那一道狭长的伤口,也是后怕得很,却还是为她分辨道:“子贤你别骂她了,她都被吓坏了。”说着,他就坐到她身边,递上手绢柔声哄着,“别哭了,坏人都死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都是我们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我们明天一早就开船,早点离开这里好不好?乖,别哭了……”
贺之谦也暗恨自己无用,那贼人一来,只一招就将他掀翻在地,他刚刚爬起来,又来了两个贼人,他不会功夫,差点被人砍成两半,怎么都冲不到她房里去救她。要不是独孤凯来得及时,只怕他也小命不保。
安齐犹不解气地骂道:“就是要骂得她知道害怕,以后再不敢管闲事才好!”
贺之谦却道:“我倒觉得然姐儿很勇敢,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不得不说,当贺之谦和安齐冲进安然的房间,看到她躲在床底下,受了伤却没有哭叫一声,一双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明亮动人。她的坚强勇敢与他之前遇到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当时他的心就忍不住颤动了一下,暗忖原来世间还有这样勇敢的女子。而后,那贼人临死前愤怒的瞪视和咒骂让她害怕地转身抱住他,好像自己就是她全部的依靠,又让他的心无限柔软起来,只想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再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你就宠着她吧!她本来胆子就大得很,看你以后怎么办?”安齐气得跺脚,又着急地吼道,“怎么大夫还没到?热水也还没送来?”
因为安然房里着火,其他各处也因为刚才的打斗,弄坏弄乱了不少东西,现在船上的下人正忙着救火和清理打扫。
又过了一会儿,火扑灭了,船上也基本清理干净了,同时整艘船的伤亡和损失统计也很快报了上来。
虽然贼人凶残,但所幸他们的目标是安然,其他人只要躲闪得快,不挡他们的路,他们也没追上去杀人,因此只伤了五个人,其中一人还是自己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
与此同时,独孤凯也正向杨彦禀报道:“一共三十二人,全部伏诛,一个都没跑掉。”
杨彦轻轻点点头,又问:“那边船上伤亡如何?那位示警的姑娘呢?我看到好像有火光?”
独孤凯摇头道:“没死人。那位姑娘应该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说来那姑娘胆子倒是大。我赶去的时候,她正扔了床上的羊毛毯挡了那刺客一下,后来我杀了那刺客,鲜血差点喷到她脸上,她也只是惊呼一声回身抱住她兄长,至始至终居然都没有哭。”
哥哥妹妹……杨彦又微微出神,从前有什么事,她也总是叫着哥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来。
“那艘船什么情况,知道吗?”杨彦忽然问道。
“之前就打听过,是去江阳的送亲船,那姑娘应该就是即将出嫁的新娘子。”
“将我们的刀伤药送一瓶过去吧。既然是即将出嫁的新娘子,身上留下疤痕也不好。”
“是,属下这就派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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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虽然不知道独孤凯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那刀伤药一送到,她就洗去大夫留下的药,改用独孤凯派人送来的药膏。果然,这药膏抹到伤口上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次吃了个大亏,可是把她吓坏了,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砰砰直跳。
安齐不放心,这天晚上不顾媒婆的抗议搬了个凳子守在门外,让玉兰留下守在她床边。玉兰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是睡地上也不听安然的去下面跟几个小丫头一起睡。她早就说过,贴身丫头就应该睡主子床下的踏板,这样才能及时帮主子端茶送水,才能保护好主子,可惜姑娘怎么都不肯听。玉兰知道,这些年来姑娘从未将她当成下人,而是姐妹。正是为此,她才更加自责没有保护好姑娘。
玉兰今年都十七了,安然本想将她留在家里让娘亲收了她当义女,找个好人家嫁了的,可玉兰不肯,说这辈子跟定了她。安然其实知道玉兰喜欢哥哥,可是哥哥已经娶了嫂嫂,她是不会让玉兰给哥哥当二房的。
贺之谦将船上的事情安排好,干脆也过来陪着安齐说话。
安齐看着贺之谦的样子,既欣慰又担心。
“你这样迟早要把她宠坏的。”安齐忽然笑了,“我就说我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将她交给你,我总算能安心去京城了。对了,我看你才学不差,怎么会落榜呢?莫不是发挥得不好?”
贺之谦低着头,含糊道:“那房里又热又闷的,我还从来没有吃过那样的苦头……”
安齐释然道:“我就说嘛,原来如此。你下一科干脆就在江阳考好了,永昌府的天气确实太热了。”
贺之谦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不是贺之砚,可是,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二弟啊!然姐儿,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又勇敢,又聪明,又可爱,又可亲……
虽然昨晚没睡多久,但安然一大早就醒了。
昨天就觉得心里烦躁得很,结果昨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今天起床心里还是跟昨天一样烦躁呢?
玉兰打了水来给她梳洗,又帮她梳了头换了衣服,天也不过刚刚蒙蒙亮。
早饭这就送上来了,安然怀疑那些下人自昨晚出事后根本就没有休息。
吃了早饭,天色才亮起来,如果是在山顶,估计就可以等着看日出了。可惜的是她们在江上,两边崇山峻岭把太阳都遮住了,估计不到辰时末都看不到太阳。
安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起身道:“我们出去看看吧!这屋里气闷得很。”
玉兰没觉得屋里闷啊,但既然姑娘想出去,她也只能陪着。
昨晚很多人都没有休息好,吃了早饭,船就要起航了,除了值守的,其他的人都回房间休息去了,因此甲板上没有人,连那讨厌的媒婆也不在。安然靠在船舷上,看着清晨已经开始忙碌的小镇,看着那袅袅炊烟,目光慢慢转到江心那条船上。
昨晚看不清楚,如今看来,那条船应该是往下游去的。那船看起来也不大,外表一点都不显眼,只是船上的人一个个都高挑健硕,就跟昨天救了自己的那个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是某个江湖门派?还是从军队出来的?
忽然,只见那边甲板上缓缓转出一个人来,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与其他人完全不同。安然正想看看是不是昨晚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就听身后贺之谦道:“你受了伤,怎么还出来吹风?”
安然回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在房里觉得有点闷,就想出来透透气。”
玉兰赶紧后退几步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回房去吧。要不我吹曲子给你听?”新娘子是不应该这样出来抛头露面的。看来她是真的不懂,以后得好好教她才好。可是,以后……他们还有什么以后?他到底不是二弟啊!
“好啊!”安然早就听说自己这个未婚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想,或许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而且,目前看起来他对她似乎也还不错。她想,或许娘亲是对的,至少这一路看来,她对这个未婚夫还算满意。
而在对面的船上,杨彦缓缓抬头遥望远山,当他的目光刚刚落到安然所在的那条船上时,正好她转身回头。不知为何,杨彦心里竟然涌出一丝淡淡的失落。他随即摇头笑笑,怪自己多愁善感。一个陌生的姑娘,就要嫁人了,他竟然因为没有看到人家而失落?说出来连他自己也得笑话自己。
船起锚了,顺水而下,离那送婚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贺之谦带着安然回房去,玉兰送了点心和茶水上来,而后就出去守着门口。
未婚夫妻其实现在是不应该见面的,更遑论单独相处。但玉兰想,反正都要成亲了,让姑娘和姑爷多熟悉一下也好,以后感情也能更好些。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很多人都在补眠,那媒婆也一样,吃了早饭就回去睡了,倒是没有人发现新娘子和新郎官在一个房间里。
贺之谦从自己行礼中找出一只葫芦丝来,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来。
“呀,是葫芦丝!”安然惊喜道。
贺之谦震惊于她的见识之广,讶然道:“这个你也知道?你会吗?”
安然摇头:“只是以前听小舅舅说起过。说是声音很独特,很是婉转好听。”
贺之谦点点头,将唇凑到葫芦口,手指熟练的按在下面主音管的细孔上,悠扬的乐声便随之响起。
这是安然前世没有听过的曲子,仿佛将人带去一个世外桃源,天地辽阔、田野广袤、林木茂密、河流缓慢清澈蜿蜒向远方……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美好,只是隐隐的又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非常的婉转动听。
一曲完毕,安然还久久沉浸在乐音里。许久才满脸赞叹地看着他,含笑感叹道:“真好听!这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啊!”
贺之谦见她喜欢,看到她眼睛里对自己的赞叹,心中说不出的欢喜甜蜜。
当初他学这个,就没有人支持,都说是夷人的乐器,是低贱的,二弟还曾经为此嘲笑过他。可是他第一次听到葫芦丝的曲子就喜欢上了,背着家人请了当地的夷人教他。那夷人见知县家的长公子喜欢自己民族的乐器,心里很高兴,虽然有些语言不通,但还是教得很认真。或许是因为贺之谦本身就有音乐底子,又或许他对葫芦丝是打心底里热爱,他学得很快,不过一年,就已经出师了。
可惜的是,除了家里的下人,从来没有人称赞他吹得好。父母兄弟,就没有人喜欢的。倒是祖母曾祖母还曾夸过一句好听,却又叮嘱他不可玩物丧志,得好生做学问才好。
后来娶了独孤氏,他也曾兴冲冲地吹给她听过。谁知道她当时含笑点头,背后却跟丫头埋怨他好好的琴不学,却去学那些夷人的低贱乐器,让他好生难过。
“你不觉得这是夷人的乐器,是低贱的么?”贺之谦忍不住问道。
安然讶然道:“音乐是艺术的一种,是表达人类情感的一种方式,只有表达得好不好之说,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合适的音乐就需要用合适的乐器去表现它。作为表现音乐的乐器之一,葫芦丝或许有它本身的局限性,但怎么能跟高低贵贱扯到一起?你刚刚这首曲子就非常适合葫芦丝,堪称经典。或许千年之后,就能像现在的古琴的广陵散一般,成为葫芦丝的经典。”
贺之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心中很受震撼。音乐,艺术,她的目光竟然放得这样高远。也是,也只有这样的心胸,她才能兼容并蓄,博采众家之长,成为一代书法大师。想着她的“赵体”书法,他看着她的目光便不知不觉中带着无限的赞叹。
他觉得自己就是伯牙,终于找到了钟子期,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人。
“要不,你教我吹葫芦丝吧!好不好?”安然前世没有学过乐器,哥哥好歹还学会了弹吉他,只有她什么都没有学。她想着,反正穿到这里来又不用读书工作,成亲以后肯定会很无聊的,不如学样乐器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你,你愿意学这个?”贺之谦激动地问道。他明白,只有心里真的喜欢,才会想要去学,就好像他当年那样。
安然点点头,但随后又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道:“我这点伤不要紧的。你先给我讲讲基础,等明天我们再学怎么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教我就是了。”
贺之谦脸色微变,慢慢低下头去,刚刚激荡的心情忽然变得异常痛苦。他们没有以后,他们只有这几天的时间啊!以后,他要怎么面对她这双清澈信任的眼睛?以后,她还能当他的知己吗?
“你怎么了?”安然看他忽然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啊,不会是昨晚你受了伤却没有告诉我们吧?你伤哪儿了?要紧不要紧?我们在下一个镇停靠一下,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
贺之谦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轻轻摇摇头,说:“不要紧,可能昨晚摔了一跤,刚刚头有点晕。”
“不会是脑震荡吧?”安然立即着急了,“你赶紧躺倒床上去休息,不要乱动。让我想想,脑震荡有些什么症状来着?”安然不断地敲着自己的头,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贺之谦心中感动,忍不住抓住她敲打自己的手,却又像触电般很快放开她,安慰道:“你别急,我没事。真的,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昨晚没有睡觉而已。”
“没睡觉?你做什么不睡觉?”安然一点不知道昨晚有人给自己守门。
贺之谦侧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迟疑了一下才道:“昨晚,我和子贤担心你做噩梦,就守在你门外。”
安然心中忽然涌出一种感动来。她想,或许穿越女真的很幸运,让她总能碰到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之前的大哥哥钱锐,对自己默默关怀的表哥,现在又多了这位未婚夫。她想,他们或许真的能幸福一辈子。
感动中,她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道:“你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上的。以后,也必不让你后悔。”
贺之谦情不自禁反握住她的手,然而看着她满含笑意和期许的眼睛,他却不知不觉中避让开去,欲言又止,那神情隐隐地竟然有一种绝望的哀恸。
“砚哥哥,你怎么了?”安然觉得他的目光好奇怪,仿佛过了今天,他们就要永别了似地。
贺之砚摇摇头,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答应了祖母要将她娶回去的。如果告诉她真相,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立即与贺家退婚。如果退婚,难免不传出些流言蜚语,她以后的婚事必定受影响。还不如就这样,以后大家生活在一个府里,二弟发现她的好应该也会对她很好,而他……他也会竭尽全力护着她,或许她还能偶尔听他吹奏葫芦丝……
安然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怎么都想不出来。难道他瞒着自己什么事?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安然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贺之谦不敢与她对视,赶紧转开目光。
还真的瞒着她什么事呢!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安然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抓到了方向,迟疑地问道:“你,你该不会家里已经有了妾室了吧?”
不是妾室,是妻子,他已经有了妻子。而且独孤氏出身名门,又给他生了儿子,就算性格冷淡高傲些,也不能休弃。
贺之谦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回避。
安然心中一冷,声音也微微颤抖:“真的有妾室?几个?有孩子吗?”
“没有,不是。是,是通房丫头……”贺之谦及时醒悟,他现在不是贺之谦,他现在是贺之砚。贺之砚是没有妻子也没有妾室的。
安然虽然心里极不舒服,但仔细想想,他已经二十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反倒奇怪。据说像他这样家庭的,成年以后长辈都会给他安排通房,免得他们往外面青楼里去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
“是,是从小服侍你的人吗?几个?”安然迅速冷静下来。以前有过经验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心里有没有人,以后还会不会有。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对她动心了,如果她不答应,以后应该不会有了吧?
“不是。是去年娘亲给的,外面找的人,两个……”贺之谦低着头,也不知道那话是如何说出口的。
不是打小服侍感情深厚的,还好。安然点点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又问:“这么说来,是你娘一直不喜欢我想要退亲?”
贺之谦轻轻嗯了一声,但紧接着又补充道:“我也有不对。我听那些下人回来说,就误会了你……”
安然不禁露出一个苦笑。看来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娘亲果然是对的。要是当初她不故意表现成那样,而是将自己的字画随便带一幅给他,或许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然姐儿,你,会不会怪我?”
“当初也是我不对。我一直想着退婚,故意表现得那样……”安然摇摇头,想了想,忽然正色地看着他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不会纠结这个,只要你以后……你能答应我,以后除了我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吗?”
贺之谦看着她眼睛里的期许,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安然立即就笑了。只要他现在对自己有五分情意,她就有自信以后能将这五分变作十二分。只是哥哥,以后真的要忘了吗?要忘,她又舍不得;不忘,似乎又对贺之砚不公平。虽然她现在对贺之砚还只是感动没有爱情,但以后呢?以后若真的做了夫妻,她还能守住自己的心吗?哥哥,我该怎么办?
“来来来,你教我吹葫芦丝吧!”安然拉着他坐下,又将葫芦丝递过去。想不清楚就暂时别想吧,一切顺其自然。
贺之谦说起葫芦丝,立即变得神采奕奕,眼中也全是自信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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