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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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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逸轩眼角微动,终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站着。
赵侍郎不过是个酒肉之徒,钻了当年先皇的空子胡乱作为,荣锦桓早就想杀了他,如今各个关口松懈,他兵部侍郎兼云、沙二州督令,要是没得好处,如何放那么多人进京?这边关重地可不是想混就能混进来的。
可放到现在才杀,莫非皇上是对西离混入故意睁只眼闭只眼,好借此发兵?
“协理兵部的于王爷何在?”果然,荣锦桓又倒回龙椅上,眼神飘向了空着的位置——那本是于王爷的。
四个异姓王把持朝纲,这兵部实权竟是在于王爷手上,如今,他可是下落不明,荣锦桓特地咬重了“协理”二字。
程清肃神色一禀,上前一步道:“回皇上,昨夜京城大乱,边关告急,于王爷怕再生事端,已连夜赶赴云州去,于王爷早于先皇时便封了大将军,退敌一事,还请皇上放心。”
说完,抬头同荣锦桓对了一眼,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肃然。
举朝哗然,于王缺席竟是连夜赶赴边陲,想多年前的离国一战也是于王平定,可先斩后奏着实嚣张。
荣锦桓闻言不恼反笑:“于王爷前往,朕自然放心。”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着。
程清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于王爷手握兵权,此次前往边境是想他互相让一步,于王爷可助他退敌,而他不可再追究“功臣”。
程清肃颔首,一声不吭的退了回去。
荣锦桓盯着他瘦削冷然的脸,竟也无话可说,转而向荣逸轩道:“荣亲王,昨夜抓获的犯人可问出什么?”
荣逸轩听到点自己的名字,抬头道:“回皇上,已押至大理寺先行审问,臣必定亲自过问此事。”
荣锦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而道:“荣亲王若是问出什么,可自行处置,朕……封你为车骑将军,三天后带一万轻骑前往云州、沙州,整顿军队。于将军可任兵马大元帅,爱卿便可为副帅,务必助于将军退敌”
荣逸轩稍迟疑了下,对上荣锦桓半眯着的眼。
分了功勋,意思再明显不过,可荣锦桓竟有这么大把握、未战已料到能战胜,想来灭西离是他谋划多年的心愿。
他颔首,领旨谢恩。
顾大人正欲上疏发动离国之战劳民伤财,可才直了背便又识趣的垂下头:都毁了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荣锦桓满意的点点头,便不再看他,而是转向程清肃:“不用莫御史递折子了,兵部侍郎知法犯法,程王爷,吏部可是知人善任?”
程清肃微微捏了拳,先帝大建摘星阁,合三省为一,罢尚书令只设左右仆射,如今朝臣除了左仆射洛大人,便是他等代行职权。荣锦桓分明是责怪他“知人善任”了个草包代理尚书,尽管这草包早在先皇时期便在任,只近年才升了侍郎。
莫御史向来是个敢于直谏之人,皇上这一句倒是将他说的不敢再言。
程清璿见大哥不答话,上前一步,寻思着开了口:“启奏皇上,大敌当前,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此次京城离乱,大军出征,程王府责无旁贷,还请皇上明鉴。”
程清和一旁默默的拉了他的衣袖。
程清璿微微动容,终于补充道:“舍弟程清和,愿为都尉,协助荣亲王爷退敌。”
“臣愿意!”话音刚落,程清和便接口。
程清肃的脸色瞬息变得惊诧和气恼。
荣锦桓脸色似乎比程清肃更难看,冷笑着看了看这个平日从不上朝参政的闲散王爷,又看看了身后那游手好闲混着闲职的程清和,忽然目光如炬:
“准了,如此一来,朕便可在京城等着诸位爱卿的捷报。其余事容明日再奏,退朝!”
他一甩袖子,似是很不耐烦,头也不回的踏进内殿。
“皇上退朝——”常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
这么大事居然只杀了个侍郎,简直烧了高香,殿内的大臣像是得了特赦,蜂拥着逃出了金殿,边走边交头接耳,有的讨论着这次打仗是否有猫腻,有的则坦言此事与己无关。
荣逸轩皱紧了眉,不去看程家几人,快步走出,步下台阶。
书言早就备了车侯着,见他来忙迎上来,替他拿过了朝冠:“主子,您伤还没好,可是回去歇着了?”
“不,去大理寺,你先行去通知大理寺卿,让他留守卫在外便可。”荣逸轩杀气乍现,没等书言回答便进了车内。
后头,程清和乖乖的拦在程清肃的面前,“大哥你原谅我吧,我求二哥让我去的。这遍寻京城不见,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吞下半句话,一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入长安街犯险,他答应晓红原封不动的还她小姐已经食言,信誓旦旦“天塌下来我扛着”成了吹牛。
听说有可疑的马车出了城,若芸不见踪影,这十有八九是给西离人掳了去,他怎么都要尽全力把她找回来。
不过,他是求二哥让他去边关,可他没答应去打仗啊,中途溜出去寻人的主意就此打定。
“二哥,你帮我说说话嘛。”程清和向程清璿投去求救的目光。
程清肃板着面孔,看了眼程清璿,敛去大部分的凌厉和气势,又看了看不把打仗当回事的程清和,隔了很久方才从牙缝说给他听:“你敢去,我便不管你死活。”
“好!一言为定!”程清和面露喜色,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严重。
程清肃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到了前头。
“你既与怀王收拾长安街,我去平阳殿一趟,那个丫头晓红你派人照看着,且说苏若芸无碍。”程清璿没有理会二人的矛盾,仅瞥了眼程清肃、交代了声,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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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踏上西途
更新时间2014…4…8 17:41:53 字数:3131
他过了重阁,一路入内廷却畅通无阻,到了平阳殿前更有宫人早早的引了他去厅堂。
不多时,随着宫婢一声报,一纤弱女子由人扶着缓步走出,双手捧着暖炉、头上插着金簪,身上华贵衣饰掩盖不住那柔弱怯怯的神色。
“臣见过芸公主。”程清璿俯首行礼,恭敬道。
荣玉芸苍白的脸上飘了粉红,忙回礼:“王爷言重,玉芸承蒙两位王爷请脉多年,王爷怎可行此大礼。”
“只因昨日京城遇袭,这隔月十五请脉迟了一天,还请公主恕罪。”程清璿仍弯腰垂首、神色莫辨。
待荣玉芸忙伸手欲扶,程清璿缓缓直起身,道:“因长安街被毁一事忙于修缮,公主的药按他先前开的服便是,还请公主赐脉。”
见他寥寥数语道明只身前来的原因,荣玉芸收手,略微羞涩的点头,缓缓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
她自幼病弱而虚寒,生母姚淑妃去世之后便无依无靠,又不得父皇的宠爱,住这皇宫竟似冷宫。直到父皇病重、皇兄监国,荣锦桓才格外开恩请了医药号称独步天下的异姓王:程王、怀王来替她请脉。程王擅长搭脉施针,怀王擅长调药只是她自幼落下的病根无法一朝一夕根治,程清璿便奏请皇上隔月十五同怀王一起来再度诊治、调整药方。
怀王为人与其说冷漠,不如说如傀儡般只做事、不说话,他每次察她言观她色、听程清璿的诊脉结果便提笔写药方,从不多说一个字。
只有程清璿会偶尔带着温暖的笑意、温言相问,每每见到他低眉垂眸的仙姿神态,她因体寒而冰冷的手脚便会不知不觉温暖起来。
她盼着他多来,只是他除了诊脉几乎从不入宫,即便前来也是匆匆而去。
“长安街毁了?玉芸在这深宫听得只字片语,着实可惜……”她轻叹,复瞧他的神色来。
程清璿顺势坐她邻座,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熟练又轻柔的覆上她伸出的手腕,指尖点脉略一思忖,微微诧异:“公主近日来,可更畏寒些?”
言下之意,便是她身子又差了。
荣玉芸浅色的唇瓣扯出个笑容来,晶莹的眸子半开、自余光中瞧着他,摇头:“这几年自是如此,并无不同。想是这寒冬腊月,我身弱故而更怕冷些。”
程清璿微微点头,并不去看她,只问宫人要来先前的药方细细看了一遍:“怀王给公主的药还是按时服用,加药量只会让人越发依赖,若觉得冷不妨多添些衣物暖炉,只是这炭莫要多烧才是。”
“王爷无需担忧,王爷一来请脉,我便暖些了……”荣玉芸面色绯红,忙接口道。
程清璿目光微滞,淡淡扫过她鬓间的翠玉簪便又望向空无,起身行礼道:“长安街既毁,离人作乱,本王也将远赴边境数月,隔月的请脉便由怀王代劳,还望公主恕罪。”
荣玉芸愣在当场,苦涩顿生,只得失望的点头,面色微白强扯出个笑容来。
程清璿简单的陈述完便告辞,衣不沾尘阔步走出平阳殿。
“公主,既然程王爷要三个月不来,公主自己的药还继续吃么?”一旁的侍女忙上前扶着荣玉芸坐下,又给她塞了暖炉,问道。
荣玉芸的失望之色已蔓延至脸上,缓缓点头道:“自然是要吃的。”
她呆呆的看着粉色的绣花鞋面,不觉手炉已烫。
平阳殿外略远处的回廊上,一器宇不凡之人蹬着绣龙金靴缓步离开,面上是不易察觉的冷笑。
“皇上,已派人查问,这程王爷去沙洲之名乃是督运粮草,皇上可是要下旨招他回来?”常德小步跟着,轻声同他说话。
荣锦桓凤眸微敛,挑眉道:“朕早知道了,折子可在那搁着。”
“可是皇上……”常德不明白,面露为难之色,“既然您说这程王是为那苏若芸,她可是皇上点名要入采选之人啊……”
“且让他去,本来朕还怀疑,这回倒是猜着苏若芸是谁了。”荣锦桓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在回廊上,任风吹起他的衣摆袖子,双眉深锁、唇边似有玩味。
天色大亮,若芸这才醒转,发现自己正直挺挺躺在马车内,而马车似乎并没有在赶路。
她猛地坐起,赫然发现自己身下是软软的褥子,周身还有几个暖炉,同包裹一起整齐的码放着。
莫不是被劫持了?
她不由得一哆嗦,帘子被掀开,百泽已经洗刷干净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的探着个脑袋瞧着她,那陶瓷般白皙的皮肤和梳的飘逸的长发,实在难以同昨日那灰头土脸联系起来。
昨日……对了!
她猛地想起昨夜血肉横飞的惨烈,也不知荣逸轩和程清璿,有没有事……
“你醒啦?我以为你要睡到吃晚饭。”百泽笑嘻嘻的调侃着。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莫名,马车不在官道上,周围望去尽是光秃秃的树木,马儿正悠闲的在河边吃草。
“啊?你昨天吸了太多的烟昏过去了,我是大好人,不能见死不救,只好把你带出来了啊!”百泽一摊手,“我本来就是要回云州城的,昨天事态紧急,就捎上你一同去了呗。”
“那……那……”她头都晕了,忙扒着车门瞪他,“我回不了京城了?”
“你还想回去啊?我们堂而皇之的从城门冲出,在官道上横冲直撞了大半夜,现在说不定就是朝廷要犯,就算不是朝廷要犯,那什么清平教也指不定杀过来。”他哼了一声,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要回去自己回啊,别扯上我。”
“你——!”若芸气结,明明是他把她弄出来的,现在好像是自己蛮不讲理一样,可转念一想,他又救了自己一次,怎么也没有理由冲他发脾气,只得暂忍。
“那……那……”她指着被褥暖炉,指尖颤抖,“你怎么弄到马车的?怎么还有心思弄这些?你是……早就打算出京的?莫非你是逃犯?”她抛出这个可能,自己也给吓着了。
“呸呸呸!你才是逃犯!我可是安顺良民……”百泽刚有些恼,忽然压低了声音,“我祖产在边关州地,正想过完正月十五回去看看,我怎么知道会遇到他们烧长安街啊。”
“安顺良民,你要害死我么?”她直瞪眼,“晓红要是找不到我怎么办?我要是私自出京,到了开春宫里寻我不得可怎么办?”
百泽耸肩,不以为然的递过块湿帕子:“你胆子大敢去边境,就跟着我走一趟,我开春送你回来就行啦。现在要我折返我可不干,我马不停蹄地要回去看看老宅有没有事呐。”他说的头头是道,末了还补了句,“那个什么晓红,是你丫头么?我到了下个城镇飞鸽传书回京,保证给你送到信。”
若芸瞪了他一眼,用帕子沾了水,擦了擦脸,才发现身上贵重布料做的衣衫不仅有灰黑脏污、更有腥红点点,而百泽明明一起逃出来的,怎能收拾的这么干净整洁,说自己是逃难,可他那金色的腰带却还是那么招摇过市。
“百泽,你说我们要去哪儿?”她迷茫起来,怔怔的问出口。
“云州城呀。”他眨了眨眼睛,“听清璿说皇上指明要你入采选之列,你难道,是要回去嫁给皇上?”
她气结,重重的摇头:“你是跑了一夜跑糊涂了?我巴不得离开京城!才不要嫁给皇上!”
她说着环顾四周陌生的景色,忽然明白一件事:
她离开京城了!她自小甚少出门,远足不过城郊,这回她是远远的出了皇城、竟要直入西方边塞?
“那好办,听说荣逸轩要带兵去沙洲,到那里你说不定还遇上他。”百泽舔了舔唇,笑容好比三月骄阳,“你就求他挑个什么当地富商把你嫁了,天高皇帝远,皇上也抓不到你。”
他不由得胡猜、东言西扯,若芸却是略一皱眉:“慢着,你说荣逸轩……荣王爷带兵去沙洲?”
“是啊。”百泽不明所以的瞪眼瞧着她。
“你如何知晓的?”若芸目光微冷,警惕的盯着他无害的脸。
亲王发兵至少要过早朝,这时辰才到晌午而已。
“清璿飞鸽传书的消息啊,我要是消息不灵通,怎能做买卖。”百泽轻描淡写、不以为意,抬手吹了口口哨。
若芸一愣,这么说荣逸轩和程清璿都没事,那……那程清和呢?荣瑛呢?
明明都出了京城,她一颗心却怎么都系死在城门之内。
她正百感交集,一只火红的鸟便像射出的箭矢般飞来,不偏不倚落到他手指上,鸟爪上还绑着根布条。
百泽娴熟的拆下那飞“鸽”传书,冲她道:“你看,多方便。”扬了扬手却不给她看清,放走那鸟,伸了个懒腰。
“该走了,不然天黑都找不到村镇,我可不想露宿街头。”他坐上车夫位子,忽然扭头一笑,“唉我说,里头有换洗衣裳,你要么当我的丫头,要么当我的小厮,随你选啊。”
他说完便挥鞭,风扬衣袂、长袖飘飘。
马车又跑起来,若芸还处在这窘迫的境地没有回过神,好半天才清醒的认识到一件事:
她,正在和百泽一起去到战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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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刑讯
更新时间2014…4…9 17:42:24 字数:3312
阴暗的囚牢里即使是大白天也透不进光,几盏忽明忽暗的蜡烛灯印着墙上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些许火药味,还有蜡烛燃烧的劈啪声混于其中。
墙上吊着的几个人尽管遍体鳞伤,竟然一声也不吭。
荣逸轩阴冷的坐在对面,斜靠在椅子上缓缓的旋转着手上的玉石扳指,书言则侍立一旁,两人均是司空见惯般的目无表情。
“说,除了清平教的火器,你们这次还用了什么?有何企图?”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荣逸轩抬眼看了看几个被反复抽打和泼水的人——如果他们还能叫“人”的话。
“王爷,这都问了两个时辰了……要不要想想别的法子?”书言凑近他悄声道。
一下朝,荣逸轩就带着人到了大理寺,几个要犯都被关押在密室里,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着,大理寺卿没有得到皇上的旨意迟迟不敢用刑。
可荣逸轩到了牢里,二话不说就大刑伺候,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死了几个,剩下几个“未审”的也早给打的皮开肉绽。
他又下令将他们泼醒再打,可竟没有人想要说话,解了穴的人立刻中毒而死,另外几个便不敢再轻易解去了。
荣逸轩冷了脸,缓缓起身:“再过几日本王便要踏平离国,到时候可不会给你们的家人留活口。”
他森然的脸仿佛修罗,骇人的神色在跳动的灯火中投下阴影。
墙上吊着的几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还活着。
“继续。”荣逸轩背对着那几人,轻声道。
鞭子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墙上投下了鞭影和哼声。
除此以外,竟然静的可怕。
“王爷,这个不行了。”有差役喘着气报告。
“拖下去。”荣逸轩答道,眉毛也不曾动下。
当年他奉旨清查外戚,少不得监督着行刑,亲眼见着那几个母后一脉的亲人惨死,如今他面对这几个西离人不仅没有同情,更有无边怒气。
长安街被毁、苏若芸失踪,他们若单犯西境,那忠心耿耿的赵天将军若是被擒,他便会如同失去只手臂。
打了不知道多久,衙役继续提了水泼了上去。
那水声分明夹杂着微弱的金属声,像是什么掉在地上,荣逸轩猛的回头。
眼尖的书言早就上前拾起,递给荣逸轩。
荣逸轩瞧着掌心里的分明是枚小巧的金属耳钉,这金属的耳钉是用银丝细细的绕成形状——这狼的标志可是西离国古老的游牧民族的族徽。
他拿起放到了灯前,光亮穿透了耳钉,将一匹仰天长啸的狼印在墙上。
回头再看,耳钉的主人似乎是那个十四五岁不吭声的少年,身体纤瘦却强壮,清瘦的脸是死一样的惨白,水混合着血液从嘴角不住的淌下,那纯黑色的眼眸此刻正用锐利而憎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荣逸轩。
“终于找到个有用的……”荣逸轩微微勾起了嘴角,招了招手:“留下他,其余的拖下去。”
书言点了点头,立刻有衙役上前拖了几人下去。
“本王不多时便会灭了离国,你若当了亡国之徒,可是高兴?”荣逸轩勾唇讽刺,目光犀利阴鸩。
那少年的目光,竟然是直直瞪着他、纹丝未动。
“看来,本王没留错人。”荣逸轩满意的笑了,上前一把抓了少年的头发,强迫他仰着脸道,“说!西离国为何进犯?同清平教是何关系?!”
少年的目光忽然变得光芒乍现,他干涸开裂的嘴唇像是要说话般的一张一合。
荣逸轩一声冷笑,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听说离国人打了胜仗便在城内淫人妻女,正好本王还未纳妾,那离国的公主才十二岁,到时候抓了献给本王,本王不如效法你们离国人,好好‘疼爱’她?”说完抬手就解了少年的穴道,唇边的笑容邪魅无比,“你要是敢自尽,本王说到做到。”
少年果然没敢动一下,只是大口的喘着气,盯着荣逸轩的眼神变得犀利,就像一匹嗜血的狼一样要将他啃噬。
“本王要你三天后回答本王的问题,这三天,大理寺没人再会动你。”荣逸轩不急着问,反而对上少年的眼,冰冷的话语似乎有十成十的把握。
少年愤恨的咬紧了牙齿,血水再一次顺着嘴唇滴落。
“书言,派人给他瞧瞧伤,本王要他活着。”荣逸轩不再看他,转身就朝外走。
书言点点头跟上:“主子,你就不怕他自尽?”
荣逸轩冷笑:“有这种仰天长啸的狼族徽的人,定是离国的皇家近亲,潜入敌国京城如此危险的任务能派皇族人来,那老王若是没疯傻,定是这小子自己的主意。谁都知道那公主是西京的珍珠,他这般在意,本王想他定是王子之辈。”
书言默默的跟着,不再接话。
王爷当年审先皇逝世一案也是如此这般,不同的是,相关之人全部没有留活口,可……至今他还记得,王爷是如何当着羽林卫的面诛杀作乱的外戚,虽说这是荣锦桓的旨意,可那场面,让新皇帝至今还介怀着,生怕王爷要是作乱,也会这般对他。
他摇了摇头,却听荣逸轩冰冷的声音柔了三分:“瑛儿怎样?”
“回主子,郡主受了惊吓但没有大碍,现在小翠照顾着……”他跟上他的脚步,问,“可是要去探望?”
荣逸轩脚步一滞:“三天后就要出发,本王这就去瞧瞧。”
“王爷,这伤口倒是再处理下?”书言悄声提醒道。
荣逸轩没有听到似的,忽然道:“那个晓红丫头现在如何了?”
书言一愣,忙答:“王爷,晓红姑娘被程清肃王爷接回程王府了,应是无大碍。”
“知道了。”荣逸轩目光一敛,差遣书言回了大理寺卿,径直打道荣王府。
“嗷——嘶——轻点!你想我疼死——嘶——喂!”房里传来一阵阵哀嚎,不用猜也知道是程清和。
方才在殿上死撑着直着腰,一回府便趴下了。
程清璿目无表情的拔了针,道:“背部的淤血除了,肋骨断了等下让怀王瞧瞧,三日后可安然无恙的出发,疼几日便是。上好的伤药所剩不多,你自己带着。”
他淡淡收起针,冷淡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
“二哥,你就不会轻点啊!”程清和不满的发出抗议,“我是你弟弟耶!”
程清璿充耳不闻,只是默默起身,道:“你自己求我向皇上开口的,莫要后悔。”
“谁后悔了!”程清和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要是我战死沙场记得给我报仇啊。”
不料,程清璿竟没有丝毫触动,淡淡回答:“随你的便。”
“喂——!你——嘶……”程清和起身想拉他,却疼的倒了回去。
“清璿,清和可是能平安回来?”沉默一旁的程清肃终于开口,冷然严肃的声音略带了担忧。
“我会派赤炎跟着,小小的督军,轮不到他指挥大军,更何况——荣逸轩会放手让他指挥不成?”程清璿看也不看他,只朝着程清和问道,“清和,你若不想去,也可……”
“谁说我不去了!你们等着我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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