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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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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红点着头:“知道啦,小姐看这件!”可像是完全没听到她说话的含义,忽然兴奋的抽出件雪缎来,袖口绣了淡紫色的花朵,腰封则有云纹图案。
她触电般站起:“这件是……你哪里找来的?”
晓红却是神秘兮兮的一笑,偷偷说:“常公公说,小姐往前有些什么物件需要带来宫里的,他可允许我去拿,这不,听说小姐进宫,程王府和荣郡主都有东西送来。”说着,指着那大包小包,其中还有把圆润的混沌琴。
“给我把这些东西丢出去。”若芸气不打一处来,“在学士府衣食无忧,你何时学会的拿这不义之财?”
“我不!”不料,晓红却咬唇顶嘴道,“哪个娘娘小姐,不是娘家各种撑腰,小姐你孤身一人,这物件不穿不用也摆给她们看看呀。”
若芸语塞,敢情晓红是替自己撑面子呢,可程清璿既然对她无意,何苦送来衣物,荣王府想必乱成一团,怎的还有心情来理会她?
“荣瑛郡主说了,她琴技不佳弹不得这玄佩琴,就当是以琴会友,还望小姐在宫中闷了,记得找她作伴。”晓红吐舌补充道,完全没注意若芸注意的是那衣物,只挑了最贵的物件说了。
“什么?玄佩?”她又是一楞,这其貌不扬的琴竟是京城有名的琴师作品,想当年一琴难求,却被荣瑛如此便送了她?
她目光怔怔,心头又涌起丝不忍来:“荣王爷遇害,想必荣瑛郡主已难过之极,也亏她还能记得我……”
荣瑛只怕是觉得,她被皇上勒令入选,定是被迫无奈的吧。
“这收起来吧。”她觉得乏了,淡淡吩咐着。
晓红开心的重新忙活起来。
第八十八章 水阁花会
这几日都没有任何异样,若芸不禁想那丫头或许真是失足落水,与她本就无关。
这么想着,她便心安不少,由晓红陪着去赴宴。
水阁花会选在云水阁,临池而建,面朝御花园的九曲廊桥,背靠禁宫的藏书楼,离着皇上的乾元宫和空着的昭阳殿很近。
入夜,云水阁前摆起了宴席,宫灯一路顺着九曲廊桥延伸到对过的湖中戏台上,假山环绕,明月当空,人工挖成的湖上波光粼粼,各地运来的花卉摆满了廊桥和云水阁的阶梯。
德妃所住的彤月宫离这儿有段距离,可德妃却早早的到了,身着暗红色的锦绣牡丹衣,头上朱钗俱在,微笑顾盼不怒自威,半点看不出丧兄的哀伤来。
上座空着,等着这深宫中地位最高的人。
左手边得宠的莫昭仪着淡蓝色的衣裙,上绣银色丁香,面容沉静却坚毅,姿态落落大方
右手边着粉色外衫的吴美人天生一双媚眼,极不耐烦的扇着风。
应选女子们陆陆续续的来了,除了许翠薇称病未到,其余皆挑了围着宴席的座位坐下,来的晚的坐到了最边上,只能勉强看到德妃的金钗。
若芸带着晓红默默的坐在了临水的侧席,而见到她的小姐们却纷纷躲开换位去。
众人落座,德妃便用不急不慢的声音道:“自家姐妹,不必客气。”
铜锣一声响,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开席。”
德妃微微变色,冷声道:“皇上还未到,怎的就宣布……”
“怎么,朕不能宣布开始?”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传来,荣锦桓一身便装,头戴玉冠从云水阁内门出来。双眸威严含笑,面容洁白俊朗,眉宇间却气势逼人。
德妃惊讶之余面露喜色。慌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荣锦桓不露声色的上前一步扶她起来,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像是不愿与德妃有过多接触似的,含笑对着众人道:“难得花开正好,诸位不必拘礼。”
德妃的笑容一点点黯淡下去,好在荣锦桓还是在离她最近的高位上就坐。
底下钗粉们大气都不敢出,或娇羞低头,或侧脸沉静,有的则是偷偷的从袖中偷看离的老远的明黄之色。这位子上的男子,将来是她们共同的夫君。
荣锦桓随意的与周围妃嫔讲了些话,底下的小姐们胆子大了起来,开始交头接耳。谈论着天子容颜。
荣锦桓并不多聊,微笑之余,更多的是寂寥与惆怅夹在眉间。
歌舞适时的在湖中戏台上演,花开正艳,美人如花。天子如月,静观世间。瞧着皇上与荣逸轩分外相似的脸,若芸轻叹一声,望着水中的河灯愣神。
风一吹,灯便晃晃悠悠。她思绪沉重,双手合十,默念着天上神明能保平安,亡魂能安息。
过往却不堪回首,她不知人是否有灵魂,若死去又将魂归何处,荣逸轩可听的到她的祈祷?她若逝去,又魂归何处啊……
想到那鬼怪之说,她目光微动,抬眼瞧去,那莺歌燕语的美人们各个艳丽无比,宫中人比鬼还可怕的数不胜数,不知日后还有多少娇艳欲滴的毒花在宫中绽放,。
初夏夜的风很是和煦,吹在脸上,她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眼前又开始模糊,明明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在学士府度过,可为何在这风吹池皱的湖边却没由来的心慌?心中仿佛遗失了某样重要物件一般,空洞不已。
正疑虑重重,吴美人不知何时着了轻纱云袖踏上了湖心的戏台,月下起舞,乘风甩袖,好似一朵正绽放到极致的红芙蓉。
“吴美人还真是抓得住机会,既讨了皇上欢心,又给了要新晋的妃嫔一个下马威。”冷不防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
她吓了一跳忙起身,生怕有人是看到了她双手合十,在宫中私祭可是大罪。
来人却是称病的许翠薇,只见她一袭墨绿色锦衣,大方不失优雅,目光瞥了眼高处的皇上,在若芸身旁的空缺椅子里兀自坐下,笑道:“我不过是来迟了些,多躺着对身子不好。”说完又去看向戏台上,仿佛刚才说的不过是呓语。
不明来意,若芸浅笑饮酒,回了她一个平淡的目光。
有人似乎同她一样,想淡出这水阁花会呢,毕竟迟了比不来好,起码给足了德妃颜面,却逃开了争风吃醋的中心,也给人留了个身体孱弱、关键时不足为惧的假象。
若芸心里苦笑了下,她什么时候能同眼前人这般机警,就好了。只怕她现在在外人眼中已经成了“德妃党”。
爹爹的死同这皇宫已是脱不了干系,她进宫可不是为了取悦皇上,她想见一见当年宣了便被收回的圣旨,她想知道过往她在深闺到底被瞒了多少是是非非。
皇上一定也有话要同她讲,且不说这恰到好处、让她心冷的圣旨,常德的问话也是皇上问的。
赵无阳是这宫中人,是奸是贤,她日后自当分辨。
抬眸望向凝入夜色的高耸云水阁,后头便是皇家藏书阁,有机会进去翻阅说不定能找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
半月缓缓躲进了云层,云水阁的顶尖忽的晃动了下,她怀疑看错,莫非是最近睡得不够踏实故而眼花了?
看向空空如也的酒杯,斟满的梅酒早被自己喝光了,夜色旖旎,那日在程王府误闯竹林的一幕蓦然浮现,程清璿手执玉笛瞧着她的身影如昨日才见一般清晰。
她猛地闭眼,恨自己不争气,咬唇强迫自己看向湖心台。
微皱的水面波动大了些,她再次怀疑看错,复又闭眼、睁开,湖面竟如下暴雨一般泛起涟漪,紧接着大地震颤起来。
荣锦桓是面色凝重的直直站起,德妃苍白了脸几乎站不稳。
“地动啦!”不知谁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下一瞬,方才衣衫整齐、端正而坐的姑娘们都尖叫着站起来,不知如何逃、也不知逃到哪里去,惊慌中乱作一团,有的撞翻了椅子桌子,杯碗盆盏顺势落地,顷刻间狼藉一片。
那湖心台的吴美人压根没有感觉到地动,还在起舞,宫女太监们疯了似的穿过九曲廊桥想把她拉回来,可廊桥应声而断。
乐声停止许久,吴美人这才发现到异样,已是来不及,只见她花容失色,身子摇晃了下,随着宫女太监们尖叫响起,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划出道线落入水中。
“救娘娘!”宫女太监们乱成一锅粥,有的已是折返去找竹竿,宫内巡逻的禁军赶到,已有人跳入水中朝吴美人落水的地方游去。
“皇上!”众人正围着湖边,身后一声巨响,随后传来莫昭仪的惊呼。
荣锦桓狼狈的坐在地上,莫昭仪则是惊惧到极点的模样扑上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云水阁的匾额随着震颤直接掉了下来,而方才荣锦桓坐的位子已经被匾额砸的粉碎,常德扭曲着脸正痛苦的呻吟,一条腿不偏不倚的压在匾额之下。
地动在此时渐渐平息了。
“把常德救出来!”荣锦桓大喝一声,由莫昭仪扶着站起身。
宫女太监们愣了下,又忙涌上台阶救常德,到处是一片“救娘娘”、“救常公公”的声音。
德妃左看看、右瞧瞧,好好的水阁花会竟成如此,她脸色发白,被人群挤到边上足下一软,身后的丫头忙上来架住她、送到才扶正的椅子上。
荣锦桓的脸色难看至极,边拍着尘土边起身,莫昭仪则是紧张的看着他有没有受伤。
若芸这儿本就没什么人,除了站不稳倒没什么损伤,晓红一旁拉着她,边上的许翠薇捂着心口作惊吓状坐回椅子里。
若芸环视着纷乱的场面,往边上靠了靠,一扭头却远远看着荣锦桓微翘的双目直勾勾穿越人群、射向自己,如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
她不解,可几乎同时,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她一个趔趄就要往湖里栽。
“小姐!”晓红惊叫着上前拉她,另一边有人适时的将她大半悬空的身子给拽了回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亦欣姑姑。
她忙转眼过去,方才推她的人早就没了影,宫女太监越来越多,哪里还能找得到凶手?
看她没事,晓红松了口气,亦欣则是对着她点了点头。
再看向荣锦桓,他早已定了神吩咐众人莫慌,仿佛刚才根本没有看到她,大手一挥朝下喝道:“都别乱!先救人!传令下去,赵无阳速速来见!宣程王进宫!”
若芸浑身一颤,莫非这地动山摇与摘星阁有关?宫中地动了竟与程王府也有关?
若芸长长呼出口气,刚才分明是被人推了一把,绝对不是错觉。
这么算来,楚如兰丫头的死也绝非偶然了。
有人要加害,却不敢明目张胆,故而两次出手都神不知鬼不觉。
楚如兰绝没有那个本事,如此这般,那人是宫里人,她尚年轻又素无仇敌,莫非是与爹爹有关之人?
她这么一想,方才的心惊陡然化为了笃定的意志,若冲此因而来,那她倒是要会上一会。
第八十九章 我的王妃
明月从云层出来,惨淡的照着皇宫内院。
这次地动并不严重,幸好水阁花会在开阔地,除了常德的腿被压、吴美人落水外没有别人受伤了。
可九曲廊桥毁了,皇上本因荣逸轩生死未卜心情烦躁,如此一来便怒着摆驾。
水阁花会不了了之,德妃原先预计的种种全部打了水漂。
即便如此,几个女子还是大着胆子迎上去恭送皇上与娘娘,楚如兰也去了,还得了皇上一个颔首,此刻满心欢喜回了自己的居所。
皇上没有关心吴美人,匆匆回乾元宫召见赵大人与程王爷去了,留下德妃一人铁青着脸训斥着办事不力的宫女太监,还要分神去安抚受了惊吓的姑娘。
太医们连夜会诊,常德的腿暂且无碍。
可吴美人被救起来时已经脸色惨白、神智不清。太医们使了浑身解数,汤药、针灸、火炙、按摩多管齐下,吴美人虽吐出了大半的水,却发起了高烧。
宫女太监们都忙坏了,端着盘盏小步快跑穿梭在馥香阁内外。
幸好亦欣姑姑办事老练,一个时辰便将夏暖居的小姐丫头们安置妥当。
这地动比起见到皇上来,显然后者让姑娘们更为关注和兴奋,吴美人出了事,先前优势荡然无存,几个地位高些的小姐则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闲聊,不时有宫女太监们带来消息换赏钱。
听说吴美人病危,丁颐芳轻松的说有钱就能请得来最好的大夫,这太医院的太医都拿着固定俸禄,没皇上的旨意谁高兴救人啊,胡舒儿却说顶好吴美人救不过来了,也少了个竞争对手。
此话一出,厅里的人都没了声响,隔了好久才开始聊别的。
楚如兰美滋滋的沉浸在皇上的一个侧目中,压根没注意她们说些什么。
小姐们各打各的算盘,半夜依然没有最新的消息。这才陆续回了屋。
东间离着夏暖居的厅堂一墙之隔,若芸听了许久也没等到许翠微讲话,心想若是她要下毒手害自己,也犯不着坐的这么近给自己添嫌疑。
“小姐,春末夏初虽然暖和,可夜深还是凉,你再不回来可要冻感冒了。”晓红提着披风自屋内走出。
“知道啦。”若芸心暖了下,忙笑着回身。
才合上门,秋月敲门来报,说是吴美人又吐了点水。和着药也吐了。但脸色好了许多。应该没有大碍了。
晓红撇撇嘴想说这个我们不关心,若芸却抢先赏了她对翠玉耳环打发她出去了。
“小姐,你这么个赏赐法子,我们还没住进去呢。已经成穷光蛋啦!”晓红不满的抱怨道,可手上忙活着铺被褥。
若芸不在乎的笑笑,道:“宫内谁都能忽视,偏偏这宫女太监得打点妥当了才成。”
晓红忽然直起腰,回身一本正经的道:“小姐,听说程王爷连夜进宫了,也不知是哪个程王爷,当初要是小姐跟了王爷,现在也不必看人脸色……”
“你说够了没?说够我就要休息了。”若芸生了气。心想这到哪儿都得看人脸色,即便是九五之尊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偏偏提到程王她便一肚子火。
可假如告诉晓红爹爹是被程王府所害,只怕她比自己更激动。
晓红却翻了翻白眼,始终不明白小姐好好的当个王妃有什么不好。嘟囔着伺候她洗漱完毕便出去了。
若芸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夜深了,万籁俱寂,窗外明月高挂,白色的光亮让她合上眼又睁开,躲进被子又闷得慌。
她干脆霍的坐起,披了衣裳推门而出,百无聊赖的沿着路缓步而行,脑中又浮现出花会上的惊险一幕来。
她虽低调至极,可入宫不足一月就惹上那么多事,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东间出了小路连着宽阔的步道便是后/宫,另一侧是通向乾元宫,乾元宫再过去几道门便是金殿。
皇宫之深不在于占地广,却是怎么走也走不出的重重朱门。
自己,兴许再也没有理由出去了吧,若芸望着宫灯高挂却空无一人的步道愣神,一股浓浓的无助感扑面而来,过去已成事实,如今又不知往何处去。
宫墙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浮雕龙头,越往乾元殿去越是雕琢的细致,到了墙角竟裹了金箔,一股皇家特有的龙涎香弥散。
她伸手抚上冰凉的龙头,仰望着天子威严的象征,轻轻一叹。
远远的有脚步声来,她想走,但随着人声临近越是迈不动步子,这宫里一心虚就会被当刺客或者不怀好意吧。
她镇定下来,墙角那头便一晃来了顶软轿,冲她而来。
瞧着轿子上清晰的云纹,她心里一惊,再也不顾得是不是可疑,本能的转身就走,但愿程清肃不会找她麻烦。
“苏姑娘请留步。”轿子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带着浓浓疲惫的柔和声音让她生生顿住脚。
她心中顿时如惊涛拍岸一般凌乱又震惊,她怎的忘了,程王爷不一定是程清肃,程清肃应出城去迎于王凯旋,来宫里的竟然是程清璿。
她默默回头,那裹在银色斗篷之中的人已经到了跟前,一双美目带着欣喜和倦意上下瞧着她:“芸儿……”他用极低的声音唤道。
她虽恨他怨他,可看到程清璿憔悴的脸颊还是吓了一跳,才半月不见,他平日如玉的脸怎如此苍白,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疲惫至极的气息,让她随着那声呼唤而揪心……
“王爷怕是认错人了……”她低下头,使劲咬了咬唇。
“若是认错,你怎低头还知我是王爷?”程清璿不恼反笑,语气带着轻叹。
若芸瞧着他握拳的手微微颤抖,心中酸楚涌来,不禁抬头低声道:“王爷既认了我爹的事,又道是无法与我执手偕老,如今认识不认识又有何意义?”
她挑起眉毛质问,却看程清璿的表情略僵,瞧她的神色又多了几分痛。
“芸儿。只要你愿意,我便带你离开这皇宫,你自然会原谅我……”他再次压低声音,几乎是恳求。
“苏若芸,不愿意。”她斩钉截铁的答道。
程清璿的脸色近乎灰白了起来,目光投向墙上的龙头浮雕,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深吸一口气竟上前一把将她扣到怀里:“跟我走,否则从此以后我无法保你周全了!”
没想到深宫之中他竟如此放肆,可他从见她到一次次助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忙告诉自己不能动摇。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借口。
推开了他的双臂。猛的挣脱开去,她退开几步怒目而视:“请王爷放尊重!周不周全与你何干?”
头顶的圆月将彼此都照的惨白,程清璿表情一痛,额角竟有汗水淌下。他竟再次上前,伸手将她握住,道:“芸儿,一入深宫便是来不及了,你要知道,我……”
墙角处投来一片光亮,几个执灯的太监小跑上前将他团团围住,一顶软轿抬着个明黄的身影随后出现,原先步道上的宫人全跪下来。
下了轿辇。一身便服珠冠的荣锦桓负手而立,扫过他握着她的手,冷笑道:“程王爷,这么晚不回王府,倒是留恋朕的后/宫啊?”
他语气冰冷。目光阴沉而锐利,让四周宫人噤若寒蝉。
若芸急忙抽手,无奈他握的太紧,使劲几次都无法挣开,只慌张的看着荣锦桓那轮廓清晰的脸庞,此情此景已是百口莫辩。
程清璿一改往日温文有礼的态度,硬是不放开,斜睨着荣锦桓冷声道:“皇上,夜深人静,还请皇上早早安歇便是。”
若芸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竟这么对皇上说话?
荣锦桓倒是不怒,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道:“朕礼聘入宫的女子同程王爷在此纠缠,朕自然关心发生了什么事。”他笑着说话,眼眸却冰冷无比。
“我……”若芸语塞,已紧张到了头皮,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程清璿却扭头看她,眼神像是含了碧波一般在灯光下柔软起来:“皇上此言差矣,她不是你的人,她是我未过门的王妃。”
若芸只觉得,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堵在那里。
只听见他又轻声翕动着唇,补充道:“我的挚爱。”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被握住的手已经发麻,而头脑更加木的厉害,像是陷入了某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漩涡,浑身都动弹不得。
荣锦桓嘴角提了下,所有人都以为皇上要震怒了,可他覆霜的脸忽而释然,最后竟然笑起来:“朕好久没听到过这种玩笑话了,你说她是,她就是了么?朕怎么不知道你程清璿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过这么个王妃?”说着微笑成了冷笑,一手按上了墙上的龙纹,几乎是看笑话一般盯着他。
程清璿的面色丝毫未改,只定定的看着若芸,他深远却饱含了炙热的目光让她痛彻心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跟他走。
“书言受了伤昏迷今日已送返京,朕尚派人寻逸轩下落。于王城外驻扎了那么多日子明日可要入京,朕要犒赏大军。不知为天颐效力多年的异姓王,想要何封赏?”荣逸轩话中带刺,目光灼灼,几乎要把他看成灰烬。
想到异姓王染指江山,爹无辜含冤而亡,若芸心口一痛,趁他分神猛的抽出手道:“我不是你的王妃,王爷认错人了。我是……我是苏若芸,奉旨入宫,与王爷素不相识、毫无瓜葛。”到最后声若蚊呓,却不放心的朝皇上行了礼道:“王爷只是认错,还请皇上宽恕……”
“哈哈哈!朕就说,朕的人又怎会是你的王妃呢。”荣锦桓大笑,神色颇为得意,带笑的眼角闪过丝幽光,说着便伸手去拉她。
若芸却又行了个礼,避开他的手道:“皇上,夜深了,还恕苏若芸先行告退。”说完也不顾皇上是否怪罪,提起裙摆转身便走。
她要尽快离开这里,不能回头,不能心软,不能一错再错!
程清璿修长的手指呆在半空,看着她匆匆没入夜色的背影,终忍不住伸手抵住轿子,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
“程清璿,朕说过朕不会赌输,你可信了?”荣锦桓又勾起一丝冷笑,轻易从他身旁负手而过。
“恳请皇上护她周全,应允皇上的事会尽力办到。”他近乎恳求般的语气让荣锦桓收住了脚步。
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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