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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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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朱月为人乖张,虽开着妓院,却常年不在京城,忙于奔波。怀轩墨就更简单,完完全全表里如一,对任何浮华都不感兴趣。
这么说来,他们能延长青春和寿命,同这千百年来保持的良好习惯密不可分,而自身的节制也功不可没,寻常国人要做到难,眼前的百泽也好,其他异姓王也好,能出扶苏、行走天颐的只怕是扶苏的皇族……
她这么一想,只觉得鼻尖冒汗,而眼前时而嬉笑,时而认真的于百泽,既不是那个世人口中的鬼神于王,也不是笑嘻嘻的富家公子,而是深藏不露的扶苏国皇族!
只是……他们寿命长于世人……
若芸怔怔的,总觉得这一点很奇特,有哪里觉得不对,一时又想不起来。
“喂,丫头,别发愣啊,是不是我说太快,你一时难以接受?”百泽面露担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若芸猛地回神,舒了口气,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说出去?”
“怕啊。”百泽眨眼,面上纯净自然,“你这么蠢,连我底细都不知道,就信我了,我怕你在这深宫迟早给人吃了去。”
若芸翻眼,百泽总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那你觉得我可怕么?”百泽歪着头,问道。
“英雄何问出处,我只认得现在我面前、面对面坐着的,是个侠骨柔肠、嘴不饶人的于百泽。”若芸叹了口气,给他添水,又给自己倒了。
“本来先皇不知我等寿命略长,只对那些术法密卷感兴趣,只是那大祭司何渊祁顽固的很,听说我等来自扶苏,硬是查遍卷宗找出我等长寿的事实来,又禀报先皇……”百泽端起杯子,越说,面色越暗淡,似是不堪回首。
若芸点头,终于明白个中因由,叹道:“所以先皇认为,你等定有长生不老的秘诀,不惜封王给权,换取长生秘诀。”
“对,但也不对。”百泽毫不客气的下结论,道,“是我们先要求老皇帝拆除摘星阁,停止大兴土木,允诺出力改善水文、重整江山,这么一来我们隐居地也可保住,天颐也顺便能多撑几年或者几十年。”
“也对,功名权利,对你们来说不过是无用之物。”她点头,叹道。
“谁知道老皇帝将信将疑,虽停了建楼,之前的摘星阁却也没拆除,转念想套取长生不老的秘方,又是封王又是委以重任,一边又加紧让大祭司研究牵制我们的办法,好让我们无止境替他办事。我们自然不干,到头来好处都老皇帝一人得去,哪有这么好的事?”百泽一口一个“老皇帝”,早没了先前的尊称。
“那你们如何应对的?”若芸蹙眉细想,这事倒的确不好办妥。
“当然以年限交换,十年为限。”他目光忽然幽森,轻声道,“若他再不拆摘星阁,我等也不会只做个‘异姓王’了。”
若芸猛吸一口气,他的意思分明是,如果先皇违约,他们会凭借天颐取得的权力,谋朝篡位?!
她面色刷白,可转念一想,这或许实属无奈之举,天颐已是天灾丛生,十年若不平复,只怕是要来不及,若不是到那份上,本着避世心态的异姓王怎么都不想走那一步,故而才约了十年。
“你……你小心点,这是深宫……”她环顾四周,紧张的直冒汗。
第九十七章 真相(二)
不料,百泽爽朗一笑,道:“你放心,我方才进来前,你这朝露宫前后三进我都略看过,没什么不妥,即便有人告诉皇上,我倒也不怕。”
若芸瞠目,看着他整了整衣襟、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禁咋舌道:“你胆子倒是真大!”转念一想,忙问,“莫非……皇上是知道此事的?”
“你说的没错。他当太子时便知晓了,否则如今,我等也不会继续在其位、谋其政。”百泽并不打算隐瞒,只是提到荣锦桓时略有不悦之色。
她心惊,道:“你是说,当今圣上也同你们交换过条件?”
“那是,否则十年期已满,不管清肃什么想法,我才没耐心耗下去。”百泽摇头,旋即重重的叹息,“老皇帝到头一场空,还突遭恶疾而亡,扔下烂摊子给太子。算来他也算不容易,一边内忧外患,一边又想收回实权,同时又对我们忌惮着,却偏偏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还算好,先皇在世时诸多猜忌,我等虽贵为王、在外人眼中显赫,办事却束手束脚,就拿任职官员一事来说,多少还是留到了荣锦桓登基才撤换。”
见他用手指点着桌子一一道来,若芸心下了然:先皇并未拆除摘星阁,天颐又因长年积累的各种陋习而岌岌可危,异姓王虽能替先皇扫除外患、排解国内灾情,又重整户部、周顺资源调度,可到底身为皇上亲信的老臣没那么容易妥协,手下的官吏自然也结成党羽、抵触异姓王的行为,久之,便有了异姓王染指江山、兴风作浪的风评。
只是,荣锦桓身为当今天子,要治内忧、除外患,步步撤换官员、重整超纲,暂时还需要依靠异姓王的能力,又恰恰忌惮他们所拥有的权势。再加上几位亲王的存在、先皇便任重臣的胡博文等一批权臣,他既需要拉拢、又需要算计着。
当皇上。果真是天下最累的。
“我有一事不明白。”若芸寻思着开口,“大祭司既然相助先皇,想要谋取你等卷文秘方,为何会眼睁睁看着新皇不再谋求术法,而不有所动作?”
“你说对了。”百泽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道,“因为他死了。”
“啊?!”若芸惊呼,才想起方才他提起的名字并不是赵无阳,“你是说那个,何……何……?”
“对。前任大祭司是何渊祁。是赵无阳的授业恩师。早在先皇驾崩前一个月就去世了。具体怎么死的我是不知道,据说是被先皇赐死,但就此与赵无阳结了仇。”百泽神色凝重道。
“赵无阳认为,他恩师是被你等所害?”若芸蹙眉深思。心中暗感不妙。
百泽微微颔首,道:“先皇在世时非常宠幸何渊祁,当时的大祭司权倾朝野、与我等针锋相对,明着让皇上威逼利诱套取术法,暗着多次派刺客偷袭,如此僵持了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触怒龙颜,被一纸诏书赐死。赵无阳自然要为恩师报仇,接替大祭司之位后。荣锦桓并不十分买账,只是为了牵制我们才继续委以全职。何渊祁的大部分臂膀在皇权交替之时早被铲除,赵无阳无方,暗中启用摘星阁,又似乎勾结了那清平教。前不久我们一起见过,那摘星阁早成了机关楼,不知又要作何用。”
“难怪……”若芸恍然大悟,旋即心中闷闷。
如果百泽所说属实,那么赵无阳很有可能是挑拨了她与程清璿?可爹爹的事,却是属实无误,且荣锦桓命她入宫似是十分有把握,那赵无阳是荣锦桓派来的?她一时间陷入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她呆了半晌,才缓缓道:“百泽,赵无阳现在可是做了皇上的走狗?”
“是也不是,皇上用着他,他也利用皇上暗做手脚。”百泽说着,忽然狡黠一笑,“但是赵无阳若做的过分,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荣锦桓。”
若芸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知道这些,思绪已经在脑中混成一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丫头,最近你也多加小心,在宫中不比在外头,我护不了你多少,也顾及不了这么细。”百泽忽然如此说道。
“怎么说?”
“你还记得霹雳弹么?”
她点头。
“霹雳弹是一种火器,那秘方便是被盗,光有火器还不够,这霹雳弹能横空燃爆需要一种内核机关,那内核机关的名字叫‘淬火令’,只有一枚,原先由夏朱月看管。”
百泽淡淡抛出这句话,无疑又让她震惊不已。
“你是说,秘方被盗、核心机关也被盗?被……”她恐极,下意识竟脱口而出,“内鬼?!”
百泽双目发亮的看她,竟赞许的笑了:“丫头你该聪明时,的确也挺聪明。不错,我们怀疑是内鬼,才能将那重重看护的东西给丢了。夏朱月自认有责,才到处寻访。好在那淬火令只此一枚,现在的霹雳弹不过仿制而成,还不成气候。”
若芸摇头,道:“但是时间越拖,怕是完成的越精细,那清平教是何来路?”
“这一点才是诡异,我等与大祭司一脉再有冲突,也是明着朝政暗着打架,这清平教从新皇登基开始便突然出现、兴风作浪,且短短几年便如此气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百泽摇头,大大的不解写在脸上。
若芸这才知晓,她深闺这些年、进楚府三年,天颐竟处于如此混乱之中。
“其实这宫里还算安全,毕竟是荣锦桓眼皮底下,别说赵无阳不敢动,那清平教也不会来,你暂且安心。”百泽朝她一笑,安慰道。
这句话让若芸更为不安起来。
什么安全?她进宫没多久,楚如兰的小丫头便死了,那日水阁花会还有人趁机推她……这要害她的人若是宫中一般人物、争风吃醋还好,若牵扯到其余……
她不敢想,也不敢说,怕这一说,百泽便平添烦恼,她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查出端倪再做定夺。
她细细的看着眼前人。来自扶苏国、拥有过人寿命,揣着人人眼红的遗世秘方,异姓王族简直是活靶,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谋着他们的好处,又有多少人想置于他们于死地。
可他们为了族人的安全、隐居地的太平,却不得不冒险出面,眼前的人看似玩世不恭,却深藏不露;笑的云淡风轻,却背负诸多。
她叹息,难怪程清肃如此厌恶她。只因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心安理得的在如此凶险的乱世中享着那一方安乐祥和。
“百泽。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且安心。只是同荣锦桓交手,他所思所想并非在你们之下。”她顾虑着开口。
“说得对,小狐狸比起老狐狸可青出于蓝啊。”百泽晃着头。又道,“不过,还好我只担了兵武这一块,那烦人的文书也好、吏部也好有清肃,我等高枕无忧。倒是清璿……”他欲言又止,故意看了看她的脸色。
“但说无妨。”她勉强回笑。
百泽终于如释重负,小心道:“清璿是我们的尊主,同皇上交涉主要还是他与清肃,凡事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他那里。”
虽早有猜测,此刻从百泽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暗自紧握双手,抿了抿唇:“是你们的皇上?”
“不,我们没有皇上。”百泽挑眉否认。语气竟是轻松无比,“扶苏迁到重峦山中,早就没有皇上了。如今的扶苏按照医药、工文、术法、礼乐、兵等分为四个部族,这四个部族各有族长,也各有所长,每过五十年自族中推崇能人为尊主,暂代大族长一职。外表看去是统领,实则这尊主也出于四族,故而与族长实际是平起平坐的,只有重大事件才作决断。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若芸点头,感叹道:“所以百泽你是族长之一,正好四个异姓王。看你们,总是打成一片。若是在天颐,兄弟还称臣子、手足尚且相残,扶苏有此境界,果真值得你们不遗余力、不惜出山守护。”
她开始明白,百泽他们为何不对荣逸轩上心,只因荣逸轩是这万千世界一股微弱力量,如今有清平教在暗,摘星阁为患,又与皇上互相制衡,他们与其说不屑,不如说压根没有余力去管荣逸轩吧。
但荣逸轩若有野心,只怕天颐更会风雨飘摇……
“你言之尚早,其实扶苏也有暗流汹涌,只是族长能者居之,几次大事都给压下了,有时间我会同你说说我们的故事,眼下你只记得,无论是天颐人还是扶苏人,永远没有谁能真正安详和乐。”百泽瞅了她一眼,话中有话却一笔带过。
她闻言一凛,正色道:“若芸受教了。”
“唉,其实也都是先人惹的祸,没有那些东西,什么事都没。”百泽拖起脸,嘟囔道。
若芸一愣,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嫌麻烦?”
“那可不是?扶苏规矩多就算了,那些什么数术啊,什么机关啊,都是那些人吃吃了撑研究出来打发时间的。你想,有人能有五六十年的年轻力壮、又没有战乱,好好用心研究,什么东西做不出来?”他摊手,又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若芸“噗嗤”一笑,点头道:“说的是,若是这里的人能有大把时间钻研,也能好好传承,这造诣或许不比扶苏差。可惜天颐花花世界,人们追名逐利、安于享乐,要研究这些,或许就要饿肚子了。”
百泽面露诧异,道:“看不出来啊丫头,你学问不比那苏熙老头子差。”
她笑容僵在脸上,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你是说,我爹……你以前……认识?”
“你以为,前头那些个‘异姓王’是我们的爹?”百泽一脸苦笑,无奈的叹息,“扶苏人不到四五十不会成家立业,何况族长?每每我们长大,先父也刚好老去,活着的早不管此等事。知道我们身份的人并不多,先皇去世我等却继续年轻着,岂不是惹人非议?你爹我不熟,接触几次,觉得是个有见地的人,仅此而已。”
“那前异姓王的坟冢是?”她瞪大了眼睛。
“衣冠冢,掩人耳目咯。”百泽冲她笑笑,看了看窗外天色。
若芸听罢,脑中轰鸣肆起。
她听说他们寿命长,怎的就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老王爷!那征战离国的,就是百泽本人?!那……那日后花园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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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核心设定,两章只能大概描述,在后文会有所深入
第九十八章 公主芳心
“丫头,我并不知你爹的事,凡先皇的事,我等能不过问就不过问。同先皇接触最多的,除了清璿便是清肃,你又不肯与之和谈,到此一步,非我所愿。不过,这些都是你的选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就算插手也无济于事。”百泽叹息,看她的目光似是怜悯。
若芸低头,自己的手腕上戴着通白玉镯,双手正紧紧攥着绣金线的罗裙,即便闲在朝露宫,这一品夫人的穿戴竟也马虎不得。
百泽一席话说的她怅然不已,她已入宫为妃,横竖是逃不掉的。
她茫然无措之时,百泽已然起身,将桌上的梳妆箱推到她跟前,郑重道:“丫头,东西我搁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有空便看下吧。里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是清璿托我捎来,你要是还气,便暂时不看,要是想通些便看上一看。我近日有事,或许不能常来看你了,你要见我,就让人通传吧。”
“这不是气或不气,这……”若芸眉毛拧成一团,就算再如何情有可原,爹爹的含冤而亡也绝不是任何事能左右的。
眼前的百泽笑颜明亮,不等她说完便急忙到了门边。
“要是荣锦桓欺负你,记得和我说,我替你打回去。”他冲她挤眉弄眼,伸手一推,一束阳光射入,照的他周身净白衣衫金黄一片,那贵重的金链不过是最不起眼的陪衬物。
“丫头,我先走了,你……保重。”百泽瞅了她一眼,衣袖一捞,收起笑容,俨然尊贵于王模样,扔下说辞背手离去。
若芸这才呆呆的瞧着一地的碎瓷。脑中依然轰鸣不止。
要相信吗?百泽说的都是真的吗?
若百泽所言属实,异姓王真是那扶苏国后人,那先皇委以重任、祭祀一脉与之针锋相对便说得通了。先皇本就追求长生。岂料大建摘星阁引来扶苏后人,怎可放过这天赐良机?
大祭司谋求秘法不得而身死。赵无阳伺机给她递上信件、替恩师报仇,也情有可原。
异姓王既要手握重权办事顺畅,又对天子诸事不闻不问,此等匪夷所思的表象在百泽口吐真相下也说得通了。
异姓王族,本就只为了保全自己的族人、免受摘星阁引发的天灾之苦而入朝为官,既不想谋求皇权,又不想过分干预天颐事宜。大动干戈强拆摘星阁。只会平白牺牲扶苏人宝贵的性命,族长出面入天颐为官扶持,不得不说是最容易办到的事。
程清肃本是干练之人,面对荣逸轩朝堂针锋相对竟也能忍。只因他根本不屑与之为敌、不愿与之为敌。
扶苏后人寿命稍长,故而有大把的时间研习,轻功也好、医术也罢,难怪胜人一筹。
按百泽的说法,他们尚且处于寻常人及笄、弱冠的年岁。离扶苏婚娶尚早,故而来天颐十几年都未曾娶妻纳妾。
除了她……
她是个异数么?所以程清肃如临大敌、程清雯并不欢喜?
若芸想着,弯下腰一点点捡那碎瓷,仿佛把这些捡全了,那零碎的思绪能拼凑出完整的篇幅来。
那日宫中突遭地动。荣锦桓气急败坏的宣赵无阳与程清璿,便可窥一二:荣锦桓不仅知晓此事、且心中十分有数,他不屑那术法密卷,也并不追求长生,他只要天颐不复动荡。时机一到自然也会下旨拆除摘星阁、遣了扶苏人回去,在这之前赵无阳无疑是他睁只眼闭只眼、牵制异姓王的一步棋。
那她呢?
如果是真的,她到底处在什么位置?
她不过是普通的女子,是个落魄小姐,充其量沾亲带故是前大学士的女儿,但荣锦桓见她便只关心她是否记起前事,而对爹爹的事闭口不谈。
是她有什么重要的忘却了么?
那霹雳弹如同响雷一般横空出世,若他所言虚假,这霹雳弹又从何而来?那精巧的引爆机关在天颐闻所未闻,她亲眼所见的机关数术也绝非虚假。
一个想法终于在脑中形成,几乎坚不可摧:
或许有一万个理由可以假设百泽蒙骗她,可他今日所说之话几乎没有破绽,所以——很有可能这一切全部是真的!
若芸手指一紧,碎瓷划过手指,她蹙眉,眼瞧着葱白的指尖渗出殷红的血珠。
是真,那么她一定入了皇上的局!
可那信千真万确,程清璿也亲口承认,程清肃也为之作证,到底哪里出问题?到这一步,她身为贤妃已入牢笼,程清璿宁折玉笛与她恩断义绝。
“哎呀!娘娘,这是做什么?!”
冷不防一声惊叫传来,她抬头,只见晓红站在门口,震惊的看着她。而她,正捧着滴血的手指坐在地上发呆。
紧接着,晓红忙冲过来扶起她、将她安置在椅子上,用帕子包住她的手,惊声道:“花瓶碎了便碎了,于王爷都说回头补上十个,这碎片不要也罢,娘娘你干嘛伤到自己!”
“再补的可会同原来的一模一样?”若芸脱口问道,目光怔怔移向那搁在桌上的梳妆箱上。
“小姐你胡说什么啊?于王爷给的花瓶一定比这个好看。”晓红当她是心疼花瓶碎了,忙取来药膏。
若芸一手被她抓着止血上药,另一手则不自觉的按上梳妆箱。
梳妆箱贴了金箔,深红的木纹上头雕着云纹,里头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今日之事,本应是程清璿答应她下江南、回龙华山庄时同她细细讲来。他今日离京独自远去,不知何时才会再见。
百泽急着进宫,将事情一股脑儿倒给她,可是想她能最后见一面程清璿?
若芸颤抖着手指去勾那抽屉,迟迟不敢动作。
她既为皇上的妃,再也与他没有交集,看或不看,又能如何?
她挣扎之下,手上便卸了力道。缓缓垂下。
晓红看若芸神色不大对、眼神直勾勾盯着于王爷带来的礼,忙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娘娘,回神了。林婕妤方才求见。娘娘你会见于王爷,林婕妤便回去了。托我一定要带话,她有要事要见娘娘你。”
“林婕妤?哪个林婕妤?”若芸抬头,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晓红摇头,道:“我可不认识,只知道住在但她说她认识娘娘你……”晓红忽然紧张起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小姐。这宫里怪可怕的,你要不别见了?”
听她提起宫里的可怕,若芸又想起要害她的人来,林婕妤要见她。万一是与这些事有关,的确是越早见越好……
她复看了看梳妆箱,这箱子,暂时不开也罢。
“我见。”若芸放开抽屉,霍然起身。“替我备轿。”
平阳殿内,程清璿一袭银白衣衫就坐,两指捻着一支银针闭目凝神,针尖正扎进一截雪白的手腕上。
荣玉芸正装危坐,此刻扭头面带微笑。仔细瞧着眼前人,多看一眼,她眸中的笑意便暖一分。
线香燃了半截,程清璿才睁眼,拔了银针道:“芸公主,调理这些时日,可有感到不适?”
荣玉芸这才回神,面色一红,忙低头:“虽入夏,可人还是觉得湿冷,到了晚上便觉得寒凉,服药这么些日子,并未见起色……”
她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头更低了。
“怀王开的方子都是温补调理之用,最近几个月有冒险加了些补气的千年参,按理说这三五个月来,公主身子便能有好转,常人不出一年便能大好,公主如此,倒委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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