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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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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怡芳听到“偷鸡摸狗”顿时涨红了脸,瞪了胡舒儿一眼,又对德妃道:“我敢做怎不敢认?她是我的宫女,这次的事我认了。”
“你认了?”莫昭仪面露惊讶。一时也不敢断定事情真假。
周围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德妃的凤眼轻扫,交头接耳的宫女太监立刻噤了声。
“不错!”丁怡芳扭头看着莫昭仪,斩钉截铁道。“可我只认这一件!自从我娘家姐妹、荣王府的侧王妃丁淑芳同王爷闹了不合,皇上气的去了避暑山庄,这御膳房竟以闹了贼、食物监管不善为由减少了我描金馆的膳食。”
此话一出,周围又议论开了,徐公公端着食盒的手下意识抖了起来。
丁怡芳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本以为送些钱财他们便会行个方便,我却知道有的东西、例如趋炎附势似乎比钱财更重要。”
徐公公开始用袖子擦汗,丁怡芳的目光却移到了胡舒儿的脸上,目光带着愤懑,道:“我去求常公公。没想到常公公被怀王寻去问话,我便差人打探御膳房的度支,谁知都给挪去了别宫,徐公公忙着替人炖山珍海味,哪管我的死活?!我虽为宝林。也是皇上封的宝林,如此申诉也无门的当儿,我派宫女去带些寻常的膳食,有何不可?!”
“娘娘……”小宫女哭着,却感激的看着丁怡芳。
此言一出,四周炸开了锅,德妃的眼神威吓都不管用了。
“徐公公。本宫受皇上审理御膳房蹊跷之事,只关心检查食物和来源是否妥当、监管是否到位,却没想到你这儿的开支出了漏子。”莫昭仪轻描淡写的冷眼瞧了瞧徐公公。
胖胖的徐公公立刻满头大汗的跪下了,颤抖道:“奴才错了,娘娘……饶了奴才……”
“真有此事?”德妃猛地瞪着徐公公厉声道,“说!你得了多少好处?谁的好处?!”
“奴才……奴才什么都没拿……奴才……奴才不是受贿……奴才……奴才……”徐公公支支吾吾。憋得满脸通红都没憋出下文。
倒是丁怡芳戳破了丑事,此刻神清气爽瞪着天
“哼,中饱私囊,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看你招不招!”德妃冷声开口,徐公公吓得一个哆嗦。
“慢着!”莫昭仪开口打断。上前一步盯着徐公公,软了声音道,“徐公公不收钱财也十分可敬,不知你替何人担这风险?倘若不说,本宫可就结案了?”
徐公公一听双眼瞪成了铜铃,哆嗦的跪着不住的磕头:“娘娘!下毒失窃真的和奴才无关啊!娘娘明察!奴才……奴才只是替胡婕妤炖了补品……婕妤娘娘,您救救奴才啊……您说给奴才当总管的……娘娘……”徐公公爬过去抓着胡玉儿的裙摆便摇。
胡玉儿厌恶的皱眉,楚如兰抬起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鄙夷道:“你不过是个奴才,轮得到你碰姐姐?!”
“楚才……楚充媛,这儿还轮不到你放肆!”德妃怒声训斥,一想她升迁后便更得意,这下。
“哼,我不是放肆,我是替姐姐出头,姐姐现在可是宫中的金贵之人。”楚如兰说着竟翻了翻白眼,看了看胡舒儿神气活现道,“姐姐有喜了,德妃娘娘,您说是不是该吃点补品?”
“啊?!”德妃大惊失色,连一项从容的莫昭仪也变了脸色。
四周哗然,无论是宫人还是妃嫔,都听到此惊人消息后方寸大乱。
若芸惊诧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胆敢自己找座位坐下,在德妃面前耍威风,原来是有了身孕,论长幼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是长子,论尊卑她娘家是尚书之家,这么算来孩子若男,立为太子很是稳妥,故而她现在根本不把德妃放在眼里。
“不错,我有了快两个月身孕,这可是龙种。我本就担心食物被人恶意下毒而打算瞒着,徐公公不过替我隐瞒此事保皇子安全,如今公开了,德妃娘娘可要保证我和肚子里的皇子母子平安。”胡舒儿得意的说着,特地伸手摸了摸尚平坦的小腹。
德妃气白了脸,她这么一说,一旦日后出什么差错都要怪到自己的头上,真真的要自己当她的保护伞。
“你怎么知道就是皇子?”一直不开口的许翠薇出人意料的瞟了她一眼,哼道。
“你——!”楚如兰剜了许翠薇一眼,正要发难。
胡舒儿却抬手打断,似乎胸有成竹:“别急,等本宫的孩子平安降生,也不知许昭容会准备什么贺礼?”说着轻笑起来。
“徐公公虽护皇嗣有功,可瞒而不报,革职交给常公公办了。”德妃虽气,可正事还是要办,扭头对着地上的徐公公道。
一听德妃搬出两朝总管常德的名号,胡舒儿也不吱声了,眼睁睁看着徐公公哀嚎着被拖了下去。
莫昭仪见德妃生气,忙接过话道:“胡婕妤既然有大喜,御膳房又不太安全,本宫以为从今儿开始,胡婕妤的膳食由楚充媛盯着,你们感情素好,一来行个方便,二来怕出乱子。”
楚如兰看着她把皮球踢给自己,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只懒懒的“哦”了一声。
德妃这才吐出一口气,看着还跪着的小宫女和丁怡芳,问道:“描金馆只偷了这次?”
“回德妃娘娘,是拿应得的份儿活命,不是偷!”丁怡芳不甘示弱的回嘴。
若芸看着傲然跪着的丁怡芳,想她商贾之女其实无需入采选名册,眼前的女子怕是为了爹爹的生意受到朝廷庇佑才委曲求全进宫,从前锦衣玉食,眼下为了膳食都需要抗争,不由长叹。
德妃脸色不好,若芸想了下,便笑着道:“德妃姐姐,丁妹妹家中富足,若不是真为难了也不会出此下策,且多番偷窃不像是缺膳食所为,丁妹妹也没有理由说谎。”说着又扭头朝向莫昭仪,“依我看,这后宫下毒也蹊跷的很,倘若是私怨,早就毒死人了,何以只腹泻的?。”
“哦?依你看?”德妃点了点头。
莫昭仪却心领神会,笑道:“我也如此认为,可查了几番,入簿的进出、看管皆无问题。失窃也总不定时,不如妹妹干脆替我查查?”
若芸看着莫昭仪笑吟吟的脸,半晌才缓缓点头。
德妃见她首肯,便道:“那好,此事由贤妃妹妹查。丁宝林罚半个月俸禄,一个月不准出描金馆,但若日后有怠慢丁宝林的,本宫严惩不贷。这宫女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了事,都散了。”
德妃说完,冷眼看了看胡舒儿,站起身便快步离开。
小宫女喜出望外,忙又哭又笑的谢恩给人架了下去。
丁怡芳只磕了头,看着若芸的眼神却并无谢意,而是带着些许探究与迟疑。
若芸触到那目光心下一惊,自己与丁怡芳并无交集,估摸着丁淑芳那日一定同丁怡芳说了什么,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丁怡芳此时却挪开目光,起身走了。
她松了口气,围观的人也慢慢散了大半。
胡舒儿一下子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留下的人无论是妃嫔还是宫女、太监都围着她说好话,有的则是忙着准备贺礼。
许翠薇留在了最后头同若芸并肩而行,似笑非笑的幽幽叹了口气:“姐姐还真是好气魄,管得了这等闲事,只怕会引人注目。”言辞之间竟微微有些遗憾。
“本宫早就引人注目了。”若芸含笑而答,记起当日花会许翠薇也是冷眼旁观,又莫名的同她搭话,不由得心下奇怪,听她这么说,可是要她也置身事外?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王爷相助
许翠薇只笑了下,便打了个哈欠,疾步走了。
行至外院的树荫下,晓红才上前,紧紧的抓了若芸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却狠狠道:“看楚如兰,尾巴都翘上天了!胡舒儿有孩子了不起啊?先不说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就算生下来,铁定也是个公主!”说着轻啐了一口。
若芸瞪了她一眼,索性四周无人,心下不得不默默赞同她所言非虚,胡舒儿一定也是怕有人加害故而让楚如兰替她隐瞒下来,如今被迫说出实情难保不出事,且还未生下便这般嚣张,若是公主不知会如何。
她光想着便觉得心惊不已,上了步辇,左思右想是当回避,忙嘱咐晓红布置下去,从今往后朝露宫中人不得同胡婕妤的舒畅阁有任何来往。
虽如此防患,若芸却依然不安,她应了莫昭仪的请求又没恭贺胡舒儿,楚如兰越发不爽她。
眼下王涵被皇上带走,吴美人进了冷宫,莫昭仪两不相帮,胡舒儿同楚如兰抱成团,许翠微置身事外,丁怡芳态度不明,德妃岁表面和善但牢牢坐着后宫第一的位子,这趟子浑水她果然是想逃都逃不了。
可她的疑虑几乎是多余,太医把过脉、德妃又核对了记录,立刻派人快马通知皇上去了。
胡舒儿是自荣锦桓登基以来后/宫首个有孕的嫔妃,有了身孕自然恃孕而骄,竟公然摆酒桌款待“姐妹”,邀请之人自然是全宫的妃嫔。
宫中之人见风使舵纷纷巴结,未曾讨好的都成了不受胡舒儿待见之人,宫里鲜明的成了两派,谁都不在意贤妃是否受宠了。
宫外的荣王妃欣喜不已,命人打造了翡翠送子观音、求了平安符一并送到宫中,连荣逸轩也修书贺礼表示祝贺。
德妃虽让着她,只是送了礼人却未到,莫昭仪只道了贺也未多停留。丁怡芳似乎对御膳房一事耿耿于怀竟称病不去。许翠微却很意外的准备了贺礼前去贺喜,林暮烟尚未解禁足,听了消息也未有表示。
若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查御膳房为由婉言谢绝。却附上一对皇上御赐的玉如意,这一下胡舒儿也不会多言什么。
皇上御赐之物从来只有她敢随便送人,德妃的脸色不好看,只督促她早早结案了事。
隔天,莫昭仪便差人往朝露宫送来先前她调查的文书,包括御膳房膳食进出、验毒和宫人的问话记录,都被莫昭仪吩咐女史一一记下、清清楚楚的呈到她面前。
她仔细的翻阅着,从文字来看的确查不出蛛丝马迹,看着看着不久便倦乏,唤了晓红却不来。一问之下才知她送药去了。
若芸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如今这丫头倒是乐不思蜀,张余伤的并不重,想必这几日也大好了,晓红却每天都去。胆大也不怕人说闲话,回来非仔细训话不可。
虽心中嗔怪,她心情却是甚好。
时至酷暑,明晃晃的毒辣太阳照的院中白亮一片,若芸挨着冰盆、懒懒的靠在卧榻上动也不想动,昏昏欲睡,忽然有人来报说是荣王爷求见。
她诧异不已。荣逸轩是皇子时的确住在宫中,眼下是亲王又在皇上不在时入宫,竟然要见她这个后妃,似乎于理不合。
她转念想荣逸轩约莫是带王妃来见她,便稍稍安了心,吩咐人更衣。
可待若芸穿戴整齐走入厅堂。却见荣逸轩一身浅绿的衣衫、简单的束了发,不像是正装模样,面俊朗、神清气爽的坐着喝茶。
她环顾四周也没见着胡玉儿,当下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荣逸轩却不慌不忙的饮了口茶,道:“别找了。本王一个人来的。”说着便撂下杯子站起身,看也不看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逸轩参见皇嫂。”
若芸猛地吞了吞口水,匆忙回礼,不明所以然。
荣逸轩轻声笑了起来,自顾自坐下,正色道:“贤妃娘娘不必拘礼,本王原本就住在这宫中,偶尔回来小坐也是常有事,今个进宫是给胡婕妤带玉儿做的绣物,玉儿看得重,本王便跑这一趟了。”他三言两语,理由倒是堂堂正正。
“原来如此,可不知王爷造访本宫,所谓何事?”她稍稍宽了心,想来荣逸轩也是曾住在这宫中近二十年,只是他早同她没有关系,她的确是怕传出些不好的言论来。
可看着荣逸轩微翘的眉眼与薄唇,曾经熟悉的脸却变得陌生,她不知道陌生在哪里,却总觉得荣逸轩自上回王府一事便如有鲠在喉,丁淑芳一事他也饱受非议,此刻微笑的眼前人并不像昔日那个冷冽傲然的王爷。
“听闻娘娘接手查御膳房一事?”荣逸轩看着她的拘谨出事,倒是直截了当的问。
若芸岂料这等小事也会惊动荣逸轩,只无奈笑着说,“王爷也听说了?皇上去了避暑山庄只怕一月不回,王爷同怀王日理万机,后/宫的小事王爷不必介怀。”
“皇兄让你查的?”荣逸轩看了她一眼,却说道。
若芸见他问的如此直接,只得点了点头:“不错,王爷是猜的正准,若不是皇上让本宫查,本宫也着实不想接这无头案。”说罢自嘲的笑了下。
“他对你如此重要?”荣逸轩皱眉,目光倏然犀利了起来,却只轻声问了一句便转而道,“皇上去了避暑山庄,虽有几个大臣不满他辍朝,可毕竟天气炎热,大多数官员还是对休假很是高兴,莫御史眼下也无人可弹劾,胡大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度支杂事怀轩墨一人便能揽下,本王倒落得清闲。你如此聪慧,定知眼下京城是太平的时候。”
若芸听他如此说,只低头道:“我一妇道人家,听不懂王爷说些什么。”
荣逸轩见她推脱,只得讪讪收了话题,又道:“莫昭仪查进宫食物来源的时候,曾想查监管官吏的记录,便托她父亲莫御史去问怀王,怀王大笔一挥说这事不归他管,给批去了待查。皇上命宫里的吃食按份额送到荣王府也一年有余,本王府上倒不曾出问题。但王府上下听说宫中出事,便人心惶惶,御赐的膳食吃也不是、倒也不是,故而本王揽下了宫外查膳食的事,却毫无所获,娘娘结案时务必也给本王一个交代。”
若芸恍然大悟的看了他一眼,他无论是处于什么理由,这下可是名正言顺的帮她,且他也是亲王一个,对宫中很是熟悉,走动也甚是方便,遂点了点头道:“有劳王爷相助,不知王爷有何线索?”
若芸招手让人呈上莫昭仪的记录,荣逸轩却没有接过来看,只看着她脂粉淡抹、淡笑若无的恬静脸庞,缓缓道:“不知娘娘可有见解?”
若芸看了眼外头明朗的天气,微微眯眼,道:“宫人说自从有几宫的宫女吃了坏肚子,每每送出御膳房前都用银针试验,可即便如此还是隔三差五的出事。往往娘娘们保持身材都忌讳太甜的食物,转而赏赐给宫人,出问题的全是吃了甜食的。御膳房不翼而飞的东西也大多是寻常之物,要么太甜,要么便是水果之类,山珍海味鲍参翅肚一样未缺,故而……”
“故而?”荣逸轩知晓她是有答案了,不动声色的沉吟。
“故而八成是某个贪吃的宫人偷吃了东西,又混了别的充数这才让宫人闹了肚子,并非投毒。”若芸站起身,如此判断道。
“不错,可这贪吃的人未免太神通广大,总是趁人不备就作案且一点没露出马脚,你不觉得奇怪?”荣逸轩点了点头,却质疑道。
“自然是有马脚,御膳房夜里都点了灯派人值守,有的听到声音而未见人,有的去小解、打个小旽一转眼东西便少了。即便看着也不会时时刻刻,简直防不胜防。”若芸越说越想笑,直摇头,“这贪吃鬼莫非不是人是狐仙不成?”
此话一出,荣逸轩微微诧异,随后所有所思的瞧着她。
若芸也被自己的随口揶揄而惊到,宫中猫狗绝不会偷吃食物,狐仙什么的太过胡扯,莫非是什么不得了的高人?
虽这么想着,她还是补充道:“也许是哪宫娘娘机灵的宠物也说不定。”
“所以你晚上要去看个究竟?”荣逸轩点破道。
若芸点了点头,正色道:“也只有夜晚佯装无人看管,那人会来罢了,我打算先安排人放空一天,第二天再去。”
荣逸轩也站了起来,“本王也一同去罢。”
“王爷擅留宫中似乎不便?”若芸想也未想便拒绝道。
“本王并无不便,查案而已,贤妃娘娘莫要惊慌。”荣逸轩说着,眼眸不曾从她脸上挪开。
若芸心知推脱不去,微微朝他施了一礼,道,“多谢王爷,有劳王爷了。”
入夜,火红的雀鸟尸首被黑衣人呈上、递到裹着斗篷之人跟前。
抬手除却罩帽,赵无阳平实的眸子闪出惊喜之色,忙伸手解下雀鸟脚上的布条,剥去外头的一层,望着轻薄丝绸上的小楷,得意之笑浮上唇边:“很好,既然这么放心京中,我也就放心了。”
黑衣人见他满意,正欲收手处理鸟儿尸身,赵无阳却一把抓过雀鸟,大掌一挥。
只见一股粉末自他掌中一并洒出,鸟儿小小的身体被抛掷空中、因掌力而粉碎,方才雀鸟火红的凌乱羽毛像是烧化一般成为粉末,半干涸的血液像是绽开的妖娆红花般如雨坠下。
黑衣人瞧着赵无阳因邪笑而扭曲的脸,默不作声的抱拳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亲力亲为
第二日天才亮,便有德妃派来的宫人告知,为祛除宫中疫病、替龙嗣祈福,今日要在函馆祭祀,德妃娘娘命各宫妃嫔、宫人一同前往。
若芸虽心下狐疑,但到底不敢怠慢,匆匆用了早膳便坐了轿辇出了禁宫。
太史司函馆矗立于宫中外围一角,楼阁竟是宫中最高的、也是最显眼的,即便隔着很远也能瞧见高高的尖顶。
才下了轿辇走上玉石阶,若芸已经被通透的白玉石墙所吸引,听说这太史司向来不受重视,而先皇突然就重修大建起来,远看是淡色的楼阁,近看居然是细密通透的白玉砌墙镶了黑檀木,修了快二十年还整个通体晶莹透亮,一股浑然天成的纯净之气让人为之一震。
她本能的感到畏惧和压抑,若不是德妃派人告知,她怎么都不想踏进这里,谁都知道这是赵无阳、也是历代大祭司所在的地方,虽明着隶属钦天监,但早在先皇之时已跳脱管辖、自成一派。
她想着回神已经走进了人人敬畏的太史司,太监宫女都被留在了厚重的黑色内门外,殿内灯火通明,明晃晃的四壁雕着浮雕,地下中空,金亮的水自石板下蜿蜒而过。
石桥尽头是整个函馆的中心,设有祭台和祥云柱,高耸的楼阁中空的直上云霄,顶端从内看竟是打开的,明朗的天空化成一抹淡蓝色,有承接雨水的凤尾瓦环绕。
祭台上,赵无阳一身通白正在念念有词,周围的侍童手捧器物立着。
胡舒儿坐在德妃身旁,摸着尚平坦的小腹,洋洋得意的瞧着正中央。
若芸见过了德妃便挑了个空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无阳的动作,生怕他借此闹出什么乱子来。
身旁的许翠薇倒是一脸倦怠,瞧见她来了,以袖掩唇朝她低语道:“胡婕妤真是好排场。胡大人贵为礼部尚书也不来个普天同贺,非要宫中驱邪祭祀才定心。”
听她颇有微词,若芸却惊讶极了,忙道:“是胡大人安排的?”
“不然?”许翠薇瞅了她一眼。复又去看祭台,怪道,“皇上尚未回宫,德妃娘娘也推却不得。谁知道婕妤娘娘多么金贵,明个又会闹什么花样出来。”
她声音极低,头一回如此不耐烦。
若芸倒是叹了口气,许翠薇一向不问宫中事,胡舒儿自从公开了有孕在身,一会儿摆酒席、一会儿又敬告爹爹来个祈福,不知荣锦桓若在宫中可会由着她如此?
若芸念及此。却心下怅然。
自莫昭仪滑了胎,这算是荣锦桓第一个孩子,谁说他初为人父不会欣喜呢?
她叹着气摇了摇头,琴瑟和鸣、有子承欢膝下,这种光景离她苏若芸太过遥远。而胡舒儿抽的花签、拔得头筹,倒是轻而易举得了。
若芸远远的瞧着莫昭仪平日爽朗的神色不再,面上形神倦怠,想她大约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过往定是伤心了。可德妃却一脸从容,只不过秀眉微皱、不曾平复,面上端着一惯的威仪目不斜视的瞧着。
若芸看着正中央。赵无阳踱步念词、步履稳当,朗朗之声在殿内回荡,即便再不信,此情此景也让周围之人甚少交谈、气氛肃然。
她不由心下恐慌,将膝上的罗裙抓的皱起,旁人虽不知。她却亲眼目睹了他盗取昆仑曲、亲眼所见那傀儡害人,且清平教所到之处杀生无数,恐怕赵无阳心中所想不是为皇嗣祈福、而是诅咒。若是胡舒儿知道背后的事,只怕她头一个无法端坐……
念了一半,赵无阳似乎听停顿下。那平常总静水般平淡的眼眸穿过侍童与妃嫔、朝她看来,眸中一刹那的锐利之色似乎将他周身的素白染成混黑、乍现的意图深不可触。
若芸顿时如芒刺在背,坐正了身子交握着双手,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中有所表现,只得装作无事发生那般,远目墙上的浮雕。
赵无阳只看了一眼便又回首作姿势,呈上敬天地的器物后,捧了另外本卷宗读来。
若芸松了口气,忙四周看着,竟觉这太史司函馆像极了摘星阁,只不过比摘星阁更大、更为富丽。
她蹙眉深思,总觉得已经被改成机关楼的摘星阁,绝对不是什么摆设,这太史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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