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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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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珑儿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她……她也对珑儿很好,兰姨尽管放心就是了。”憋了半晌,玲珑才终于支支唔唔的吐出了一句话,接着就不再说话了。
“哦,是吗?”难得见到玲珑这副娇羞的摸样,玉兰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既然女皇陛下这么宠爱我们珑儿,那三天后的生辰珑儿何不让女皇陛下陪你一起过呢?”
但不料玉兰的话刚说完,玲珑脸上的羞色就瞬间退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惆怅与忧伤,“她应该不记得了吧?毕竟封后大典才刚刚结束,她陪凤后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记得我的生辰。”
一时大意,玉兰竟然忘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里,除了朱雀宫以外,恐怕其他几个宫的主子心里都难免会有些难受吧?然而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在玲珑的心口上狠狠的浇了一瓢冰水!玉兰顿时恨不得把自个儿那多事的舌头给拔了,殿内一时间竟陷入了一种讲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气氛之中,谁都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就在周围的气压越渐低迷的当口,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轻巧的从半敞的窗外一跃而入,但却恰到好处的打破了这逼人的氛围,玉兰不由得从胸腔里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长气。随后转头定睛一看,咦?这不是一直跟在玲珑身边形影不离的那头雪狼吗?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貌似是叫“白凌”来着。
望着正迈着一种优雅矫健但却轻盈无声的步伐朝自己走来的雪狼,玉兰差点儿就被感动得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了,她从来没有觉得这头雪狼那么可爱过,简直就是善良正义的化身,专门为解救人于“危难”之中而来。
在心里难过郁闷了一会儿之后,玲珑也渐渐的恢复了往常开朗率真的本性,从玉兰的怀中坐直了身子,轻轻的朝那抹白色挥了挥手,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偏殿内的气氛又慢慢活跃了起来。
“过来,雪球!到我这里来!”伸出暖玉般的柔荑,玲珑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咻”的一下,只见一道白光从眼前忽闪而过,玲珑身旁的空位就被塞了个严严实实。微眯着金色的瞳仁,雪球乖顺的一动不动,任由呵呵笑着的玲珑将自个儿当作猫狗一般拥在怀里肆意的蹂躏。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它本就是玲珑的专属宠物,只不过这个宠物的身份比较高贵而已。
“珑儿啊,你不愧是我们绿延国内最有天赋的驭兽者,就连白凌这么凶猛的野兽也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屈尊降贵的甘愿当你的宠物,不知道的人乍一看,恐怕还以为你抱着的是一只狗呢!”望着雪狼那副一脸享受但却有失野兽威风的窝囊样,玉兰情不自禁的撇了撇嘴角,然而称赞的话语却是由衷而发的。
“兰姨,您又取笑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就只是能控制狼和少数的狮虎罢了。再说了,您不也能驭鹰吗?何况我们绿延国的子民,哪一个不是驭兽的好手!”
玲珑说罢便放开了一直在蹂躏雪球的爪子,扭头斜睨着玉兰娇笑,而好不容易脱离了魔爪的雪球则是快速的甩了甩脑袋,借着惯性的力量以平复一下自己被主人揉得一团乱,甚至是有些倒立的白毛,要不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像那毛没长齐的狮子狗。好歹它也是狼族的王,它可不想被旁人给当作那玩意儿来看待。
“嗳!珑儿,这就是你太过谦虚了。”玉兰不赞同的笑道,“我们虽然可以驾驭一些飞禽走兽,但那数量上可是极为有限的,而你却可以控制住整个狼族,只怕这凤栖大陆上的狼见了你,那还不得跟见了祖师爷似的听凭差遣啊!”
“呵呵……兰姨,瞧您说的!什么祖师爷不祖师爷的,说得我好像已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似的。”听了玉兰的比喻,玲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啊,对了珑儿!如果皇姨没记错的话,这头雪狼应该是叫白凌吧?怎么现在却成了,咳……雪……雪球了?”努力的压抑住想要破胸而出的笑意,玉兰故作镇定的问道。
因为在她看来,这白凌再怎么不济,好歹也是一族之王,先前那个名字怎么说也还勉强过得去,可是这“雪球”就有点儿……有点儿那个啥了!
“哈?这个嘛……呵呵……这名字的确是有点儿……哈哈哈……”再也说不下去了,玲珑抱着肚子毫无形象的倒在了椅子上,蜷曲着身子笑得那叫一个张狂,差点儿没把嘴给笑抽喽!
反观玉兰,被玲珑那毫无预兆的笑声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傻在了原地,满脑子的迷惑与诧异,这孩子莫不是中邪了?
眼见自家主子笑得乱没形象的,一直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把自个儿当作隐形人的绿痕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因为他担心再这样下去的话,三王爷就要出去喊人传太医了。
“呃……王爷不必忧心,殿下他没事的!只不过,“雪球”这名儿是女皇陛下钦赐的,还威胁说要是我们不照办,就让御膳房把雪球给……给红烧喽,所以……”
看着绿痕那磨磨唧唧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儿,再转头望望自个儿那快要笑抽过去的侄儿,玉兰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那头因为极有灵性,从而此刻正被自己主人那毫不掩饰的嘲笑声给弄得嘴角有些抽搐的雪狼身上。
片刻之后,一声丝毫不弱于玲珑的爆笑声终于自玉兰那猛烈起伏的胸腔里喷射而出,绿玉宫内顿时一片笑声如雷。
而与此同时,其他两个宫里也正上演着各自的戏码。
若水宫
“你说什么?涟滟哥哥他……死了?怎么会……”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噩耗,涟漪不禁尖叫出声,身子却被这难以承受的打击给冲撞得摇摇欲坠,眼睛一闭就当场晕厥了过去,幸好被紫曦及时的一把抱住,才没有跌倒在地。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眼见自己的主子被一个还谈不上是熟悉的美艳女人紧紧抱着,铃兰一时间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这个人是已逝的大皇子水涟滟的妻主,也是紫晶国现任的皇太女,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啊!更何况,虽说她是为了避免殿下跌倒才出手相助的,但是她也不应该就这么一直紧紧抱着殿下不松手啊!她们这副模样要是被女皇给看到了,或是被有心人士恶意杜撰传到女皇的耳朵里,那还了得!到时候别说是跳河了,就算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吶!
“太女,殿下现在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实在不适合待客,您还是请回吧!”咬了咬牙,铃兰壮着胆子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这里终究是女皇陛下的后宫,量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正因为涟漪身体不适我才更不能离开,要是在我走后涟漪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如何向女皇陛下交代!更何况我还是涟漪的皇嫂,在这种时候就更应该要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才是。”紫曦说完就一把将涟漪横抱而起,然后便如入无人之境般快步的朝着寝殿走去。
原本铃兰还想要再加以阻止,顺便提醒这位嚣张的皇太女她对殿下的称呼有失礼数,可谁知她却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堆理由之后便撇下他走人了,万般无奈之下,铃兰只得紧随其后而去,一路上心惊胆颤的四处张望,生怕女皇一个心血来潮跑到若水宫来。
将涟漪轻柔的放到床上之后,紫曦也立即坐上了床沿,并让涟漪靠坐在自己的怀里,随后还伸手拉过了锦被盖在涟漪的身上。
将寝殿内所有伺候的人都打发走后,铃兰急急忙忙的跟了进来,但当他看到眼前这副情景之后,铃兰大骇的怒斥了起来,“太女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殿下可是女皇陛下亲自册封的淑侍君,您贵为皇太女怎能趁殿下因悲伤而神志不清的时候,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铃兰说着便想要上前去分开紧贴在一起的二人,但却被紫曦眼底突然迸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给吓得停在了离床三步之遥的地方。
“此言差矣!”紫曦面色不善的冷笑起来,“铃兰,你应该很清楚你方才这番话要是传进了女皇陛下的耳朵里,会给涟漪带来怎样的后果吧,嗯?所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说话,而我今日不过是以一个皇嫂的身份前来看望夫家的弟弟而已,何罪之有?”
“你……”被紫曦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语以及眼中那如利剑一般的寒光给堵得说不出话来,铃兰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却无计可施。
满意的将目光从一头冷汗的铃兰身上收了回来,紫曦在看向涟漪的时候,眼神却在瞬间变得情深似海,那深情而专注的炽热目光仿佛能透过涟漪看到她最爱的水涟滟一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涟漪,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稍微将涟漪推离自己怀中一小段距离,紫曦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扶着涟漪的手臂,而右手则成掌状贴附于他的后背心处,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将一股温暖的热流缓缓地注入到了涟漪的身体内。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涟漪终于慢慢的睁开了那双犹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眸,但神思却还有些恍惚,眼睛也一睁一闭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昏睡过去。紫曦捏着衣袖轻轻的为涟漪拭去额头上的薄汗,眼中是关不住的柔情似水。
“殿下!殿下!您快醒醒啊,殿下!”眼见涟漪好不容易才转醒,铃兰生怕他又再次睡过去,于是不顾紫曦再次向自己射来的眼刀,焦急的一个劲儿朝着床的方向叫唤。
“嗯……”听到铃兰略带哭腔的叫唤声,涟漪硬撑着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了过来,当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事物,同时也意识到了此刻正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时,涟漪吓得“呀”的一声便伸手猛推了紫曦一把,接着便狼狈不堪的连人带被的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皇嫂,你……”紧紧的捉住自己胸前的锦被,涟漪一脸惨白的浑身颤抖,眼中含着恐慌的泪光,同样毫无血色的嘴唇抖抖索索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皇嫂……本宫今天很累了,皇嫂请回吧……铃兰,送客!”
“是,殿下!”自己的主子发了话,铃兰也就无所顾忌了,满脸厌恶的朝着紫曦一摆手,铃兰声音冷硬的下了逐客令,“太女,请!”
“呵呵……”转眼瞟了表情各异的两人一眼后,紫曦低头轻笑出声,“涟漪似乎误会我了!也罢,既然今天你身体抱恙,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保重!”
最后别有深意的凝视了一眼床上一直都不肯抬头看向自己的涟漪,紫曦转身便朝着寝殿外走去,一丝浅笑被抛洒在风中。涟漪,我们还会再见的!
计中计
朱雀宫
褪去了一身华丽却繁重的凤袍,虽然仅随意穿着一袭轻便舒适的织锦缎面的月色云裳,但却丝毫无损绯烟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代芳华。悠然自得的斜倚在置放于窗前的贵妃椅上,绯烟那双恍如皓月般的明眸半闭着,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睛的下方映射出一片半月形的暗影,一头闪烁着流光溢彩的金色长发在身后铺了个满,有几缕甚至散落在了地毯上,而整个东暖阁内除了贴身伺候的无双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人了。
“殿下,如果您不想见她的话,要不要……”偷偷瞥了一眼身旁兀自沉思的主子,无双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才算合适。
“不用。”绯烟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微微抬起的左手已经成功的让无双没有再进一步说下去,“以她的个性,今天如果没有见到我,你认为她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可是殿下……”无双漂亮的柳眉蹙了起来。
“无妨,好歹我现在是凤天皇朝的凤后,她现在只会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如何稳住我,好让我继续听命于她,若非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笨到来惹怒我的。”睁开眼眸,眼波流转间绯烟已然坐起了身,“准备一下,她也差不多快到了。”
快速的应了一声后,无双乖巧的走近绯烟的身旁,并手脚麻利的帮他穿戴妥当,然后便将一直站在门外守候的侍人们都唤了进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之后,金苑国女皇便在传唤声中款款步入了东暖阁,而此时的绯烟已经仪容得体的端坐在了面对大门的主位上,脸上挂着一抹庄重而优雅的浅笑。
“臣慕轩,见过凤后!”没有行跪拜礼,只是面朝绯烟标准的深鞠了一躬,金苑国女皇慕轩不卑不亢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眉目微微一敛,绯烟面不改色的淡笑道:“母皇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母皇就不必多礼了,母皇请坐。”
“谢凤后!”慕轩倒也没有客气,挑了一个离主位最近且靠左边的位子就坐了下去。
“来人,奉茶。”将慕轩的这一切行为举止都默默的看在眼里,绯烟不动声色的继续与她周旋。
“母皇国事繁忙还亲自来到凤天参加封后大典,儿臣真是受宠若惊。”
“凤后言重了,此次联姻对于金苑国而言可是件举国欢庆的大事,为了向女皇陛下表明我金苑国的诚意,臣自当事事亲力亲为才是。”听出了绯烟话语中的弦外之音,慕轩进退得宜的颔首笑答。
“在宫中的这些日子,臣看到女皇陛下对凤后万般宠爱,心中甚感欣慰!凤后不愧是我金苑国最出众的皇子,果然不负众望,如此一来,臣即使回到金苑国也能放心了。”
“呵呵……母皇说笑了,儿臣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全是仰仗母皇的面子儿臣才能得到女皇陛下如此的错爱,是母皇太过抬举儿臣了。”轻举茶盏,绯烟低首轻啜了一口香茗,低垂的眼帘刚好遮住了眼底的流光。
听绯烟如此一说,慕轩一直带笑的眼角几不可见的微眯了一下,但随即又摇着头刻意的面带愧色道:“凤后就别再拿臣开心了,您这话可真是让臣无地自容了!想我金苑国虽然也是一方霸主,但若是跟凤天皇朝比起来,那可就差得远了,又何来面子一说?呵呵……所以,对于金苑国的未来,日后可还得要多多仰仗凤后您才是!”
“母皇客气了,儿臣再怎么得凤宠,也只不过是后宫之主罢了!要是过多的干涉朝政,岂不是要落得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到时候只怕会连累到整个金苑国,那儿臣可就真成千古罪人了,这么大的罪过,儿臣可担当不起。”不想再继续跟慕轩打哈哈,绯烟直接的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聪明如慕轩,她又怎会听不出绯烟这番话背后所蕴含的隐意,慕轩眼中的笑意当即就褪了个干净,嘴角甚至有些微的抽搐。
“凤后教训的是,是臣越矩了!只不过……”慕轩突然阴阴的扯出一抹冷笑,眼底精光流转,“自从凤后远嫁凤天以来,琏妃可是一直都对凤后想念得紧呢!臣只盼凤后不要忘了自己是金苑国皇子的身份,还望凤后日后能抽空屈尊回去看望一番,以慰琏妃念子之情。”
定定地注视了慕轩数秒后,绯烟突然笑了起来,“母皇说的是,所谓饮水思源,儿臣又怎会忘记自己的国家呢!呵呵……儿臣不能在父妃身边恪尽孝道,已心怀愧疚,还望母皇能代儿臣好生照料父妃才是。”
“这是当然,臣一定会代替凤后好好照顾琏妃的,凤后不必挂心。”颔首一笑,慕轩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对着绯烟屈身又是一鞠躬,“话尽于此,那臣就不打扰凤后休息了,望凤后多保重贵体,臣告辞。”
“母皇慢走,恕儿臣不能远送。来人,送客!”温润如玉恍如阳春三月的溪流般悦耳动听的嗓音,缓缓地自绯烟那玫瑰色的朱唇中流淌而出,让听到的人不由得为之沉醉。
可就在慕轩转身的那一刹那,绯烟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恰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当那抹绛红色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扉之外时,茶盏的碎裂声也随之响起。
“啊……殿下!您怎么……来人,快传太医!”眼见那青花茶盏就这么碎裂在了自己主子的右手之中,仿如红莲般妖艳的暗红正从那莹白如玉的掌心中汩汩流出,无双惊骇得大叫出声。
“不用传太医,这点皮外伤本宫还不放在眼里。”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依旧一动不动的射向门外,绯烟面色阴沉的低吼出声。
眼见自己那似乎永远都是一派雍容典雅,处变不惊的主子竟然一反常态的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如此狠唳的模样,无双一时惊讶得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他心里却很清楚的明白,主子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
怔愣了片刻之后,无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叫了起来,眉头蹙得都快打结了,“殿下,您是不是忘了待会儿女皇还要到咱们朱雀宫来的?您可倒好,把手伤成这样,待会儿您让奴才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糟糕!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经由无双一提醒,绯烟才恍然想起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不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害得自己一怒之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过也仅仅是慌乱了数秒钟而已,片刻之后,以往那个稳重内敛的绯烟就又回来了,一丝算计的诡异笑容出现在了绯烟那张美艳的脸上。既然已经这样了,如果再遮遮掩掩就显得欲盖弥彰了,那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面色平静的望着无双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包扎伤口,绯烟不禁在心里鄙夷的冷笑。哼……慕轩,你还想要继续控制我吗?没那么容易了!以往为了父亲,我不得不受制于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已经有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的人,所以我绝不会让你如意的。
御书房
“陛下,上次在雪凝国境内设伏谋害您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她们是……”
“住嘴!”背对着大门,我声音冷冽强硬的打断了夜即将要说出口的事实,“够了夜,朕不想再听到有任何人提到关于那件事情的只字片语,那件事就此作罢,朕要你们彻彻底底的忘了它的存在,你们不会不明白朕的意思吧?”
缓缓地转过身,我用一种极为霸道且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注视着直立于殿上的夜和绮罗,我一点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件事的存在,因为那样只会给血月圣教带来灭顶之灾。想想看,刺杀女皇,那可是足以诛灭九族的重罪啊!
虽然我也不是那种心地善良到可以轻易放过曾经想要取自己性命的圣人,但即使我心里有千般怨万般恨又能怎样,我还不是只能打掉门牙活血吞,自认倒霉了,谁让害我的人是倾城与情儿的同胞呢?而我欠他们俩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再做出任何会伤害到他们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血月圣教的安危。
自我从雪凝国回来之后,我就一直绝口不提那次遇害之事,能隐瞒的也都尽量含混过去。但尽管如此,还是被夜她们给查了出来,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痛恨起皇室近卫队的办事能力来,不晓得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陛下请放心,属下们知道该怎么做了。”见夜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肯妥协,绮罗怕惹怒我,于是赶紧出声回应了我的要求,况且绮罗毕竟是跟过倾城的,所以她也很清楚我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听到了我想要的保证,我的脸色终于有所和缓,一丝满意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嘴角,“很好,你们能明白就好!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要自作主张的给朕添乱。行了,都退下吧!”
“是,陛下!属下告退。”朝我赧然的一笑,绮罗一把扯过面色铁青的夜,接着便半拖半拽的把夜给弄了出去。
“哎……”关门声响起后,一丝轻微的叹息情不自禁的溢了出来,我无奈的在心里苦笑。
不是我不明白夜的用心良苦,我很清楚只要是涉及到我生命安全的问题,夜就会变得十分倔强不肯妥协,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凤天的军队去把血月圣教给夷平?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选择无视夜的忠诚,委屈她一下了。
闭上眼暗自摇了摇头,顺便收敛一下我纷杂的心神,而当我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之前的情绪已经被我隐藏得半点也找不到了。
“来人,移驾朱雀宫!”
不久之后,我的銮驾就进到了朱雀宫,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原本就不算太平静的心情顷刻间跌倒了最低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宫里的侍卫都是饭桶吗?”握着绯烟受伤的右手,我怒火中烧的大声怒吼道。
以绯烟的武功修为来看,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伤了他?但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的话,恐怕整个皇宫的防卫机制都岌岌可危了,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情就变得更差了。
“陛下不要生气,不是侍卫的原因,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看出了我眼中真实存在的怒火,绯烟急忙开口解释道,否则恐怕就要有人成为无辜的炮灰了。
“哦,是吗?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一点也不知道爱护自己!你难道不晓得看到你受伤,朕会心疼的吗?”虽然绯烟的解释让我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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