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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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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馨的相貌随赵侧妃，是明艳照人的那种，五官都很大气，却不乏精致。所以一直以来，赵侧妃都觉得自己的长相就是名门贵妻的气度，而像先王妃表姐那样柔媚、小家子气的模样，根本就是妾室的模子。偏偏造化弄人，老天不长眼……
齐悦馨今日这一身打扮，赵侧妃颇费了心思，她就是要让齐悦馨能突显出皇家的贵气，将夏书瑶比下去。
本来赵侧妃还为齐悦馨准备了一支五彩宝石步摇，那是她的嫁妆中最珍贵的一样首饰。不曾想，夏书瑶送的这支琉璃孔雀步摇，一插上齐悦馨的发髻，立马将那支五彩宝石步摇给比了下去。不得不说，这支孔雀步摇更适合齐悦馨，配上今天的衣裙，真正是锦上添花，达到了赵侧妃想要的华贵气势。可惜，夏书瑶没有来。
听到有人夸赞齐悦馨头上的步摇，赵侧妃一脸柔和、过意不去的表情：“这是夏姑娘送的呢，这孩子也真是，不知是不是听宁儿交代了什么，如此客气，竟然将这样稀得的东西送给馨儿。不过，以后他们姑嫂之间能相处的好，我也放心了，免得宁儿夹在中间难做。”
齐悦馨越听越自得，沉浸在她母妃营造的“气氛”中，似乎真看见了齐浩宁为了维护她训斥夏书瑶，就像当年说齐悦凌“耍小性子”一样……
齐悦馨的嘴角凝结着胜利的微笑。完全忘记了齐浩宁这些年对她的淡漠。
这时，一位姑娘不屑地瞥了瞥嘴：“这些东西对我们稀得，对夏姑娘可不稀得。上个月我嫡姐生辰，夏姑娘送的彩凤琉璃簪可比这支贵重。还有我手上这只琉璃镯子也是永平侯夫人和夏姑娘第一次到我们王府作客时送的见面礼。”这位姑娘是福王府的孙女。不过是庶出的，她就是看不惯齐悦馨，明明跟她一样也是庶出的，成日地摆什么谱？
旁边立马有人附和道：“可不是？你们忘了永平侯夫人是什么人？我们所有人的琉璃首饰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她们姑嫂俩收着玩儿的多吧？”
“就是就是，”福王的那个庶孙女又说道，“听我嫡姐说，除夕宫宴那日玥郡主和四公主各戴了一支一模一样的大红琉璃牡丹簪。上面满当当好多金刚钻，美得不得了。听说整个大周就那两支，就是夏姑娘送给她们的。夏姑娘的大嫂疼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她现在又紧着玥郡主呢。”
……
围绕着琉璃首饰，又绕到姑嫂关系，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谈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赵侧妃和齐悦馨母女俩的俩色黑如墨汁。齐悦馨简直想拔下头上的步摇砸出去，手都伸到头边。又放下了。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支孔雀步摇，砸了可没处再得一支去。
司马妍和马凌儿听到所有人都在一脸羡慕地谈论南宫淼、夏书瑶姑嫂俩，也是极其不舒服。而且，今天来的客人中，有三分之二是庶出。而那嫡出的三分之一，除了她们俩，呃，还有一个陈月莹，其他几位的家世都要差很多。
终于，忍到午宴过后，忍无可忍，俩人寻了个借口，一起提前离开，去了郁府。今日郁正然也跟随皇上狩猎去了，不在府里。
司马妍在郁府里用了晚饭，正准备回安国公府，一个官差来递消息：“所有参加狩猎的人今晚都会留宿在围场别院。明日如果还不能回来，会再有人通知。”
司马妍同马凌儿吓了一跳，这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来递消息的官差嘴非常紧，或者说，他确实不知道。
二皇子跟郁正然都在狩猎人员中，马凌儿拉起司马妍的手：“走，我们去马府，我祖父也许能知道。”
司马妍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分开，你去马府，我进宫看看，有什么消息我们及时通知对方。”
马凌儿一想，这样确实更好，遂点头，先上了马车。两辆马车到了岔路口，分开了，奔向不同的方向。。
司马妍叹了一口气：“妈妈，让车夫掉头，回安国公府”
花妈妈奇道：“姐儿，我们不进宫？
“这么晚进宫做什么？万一太后还不知道这事，我们不是白白惊扰了她老人家？走吧，我们回府。”司马妍靠在车壁上，轻轻阖着眼说道。
花妈妈很快回了神，明白了司马妍的意思，赶紧吩咐了车夫。马车很快掉转方向，向安国公府驶去。
两侯府也收到了通知，大管家奎叔塞了一个红包给来人，却发现自个儿手里被塞了一个小纸卷儿，赶紧不动声色地握紧了。
送通知的人淡淡一笑：“记得转告你们大奶奶哦，别让她着急了。”
送走了人，奎叔赶紧求见南宫淼，将手心里的纸卷儿递了过去。
南宫淼小心地展开一看，是书杰的笔迹：“没事，勿担心，照顾好祖母。”
将纸卷儿让大管家看了一眼，顺手丢进了旁边的炭炉，南宫淼对大管家说道：“奎叔，我今晚住到祖母院子里，府里的侍卫加强，所有人呆在府里，没有特别的事不许外出，直到义父和大爷他们回来。外面的传言也不要听，更不许在府里传。”
奎叔正色道：“是，大奶奶放心，奴才会按照大爷之前的吩咐安排好。”金喜达和书杰的防范意识很强，之前就有假设了几种危急状况，并制定了府里的应对措施，让柳妈妈、奎叔、荣叔、梅姨几人记牢了，以防万一。
比如今天，奎叔明白，要采取的是“老爷、大爷都失去联系时的短期应对方案”，而且今天二爷和姑娘两个会武功的人都不在老夫人和大奶奶身边，小乖也不在。老夫人院子里的侍卫会重点加强，万一有什么状况，会用瓷球儿，所以大家的解药都要备在身上。
很晚了，临近深夜，司马妍收到马凌儿让人传来的消息：遇刺。
正文 第320章 惊心动魄（一更）
这一夜，京城里很多人家是忐忑不安的。不少人收到了消息，但都是半拉子的，知道围场进了刺客的人不少，但究竟谁遇刺了？有没有死伤？刺客抓到了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许离开？……皆不得而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皇上是否安好？储君之位还没确定呢。
这一夜，京城看似平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好几个府邸的某间书房、暗室里，火烛一直燃到天亮，大家忙着打听、猜测、分析、制定应对之策……
府里去了最多人的两侯府却是最安静的，除了比平日多一倍的侍卫一脸警惕地在轮值。
围场别院，正院内灯火通明，皇上穿着金黄色的常袍，坐在床边，焦急地问随行太医：“怎么回事？玥儿怎么还没醒？”
四公主靠在书瑶怀里，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瑶儿姐姐，呜呜呜，玥儿不会有事吧？”
书瑶安慰地轻拍着四公主的背，她也很担心啊，那个蒙面黑衣人在玥郡主的后脖颈敲了一下，玥儿就晕过去了，这会儿已经这么长时间，还没醒过来。
今日好凶险，若不是郁大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来不来的及救下玥郡主。
太医给玥郡主又把了一次脉，肯定地答道：“皇上放心，玥郡主没有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了。”玥郡主此刻脉象平稳、血行顺产，应该只是那一下敲恨了，又受了惊吓，毕竟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
跟来狩猎的随行太医都是太医院里最擅长各种伤科的，皇上倒不是不信任他俩，只是自己太心焦了，万一玥儿有什么事，他如何向皇兄雍亲王交代？何况玥儿还是为了警示他才被刺客注意到的。真是虎父无犬女，今日夏书瑶的胆识和飞针让他震惊，而平日里天真娇憨的小侄女也让他刮目相看。
因为围场里防御措施严密。皇上比较放松，不肯让人一直跟着。
狩猎间隙，看到三个小姑娘兴致勃勃地在烤肉，平日里思想紧绷地忙于国事的皇上突然来了兴致，遣开影卫，煞有其事地参与进来要亲手烤一只兔腿。三个小姑娘赶紧七手八脚地去帮他准备各种食材调料。
就在这时，拿了酱料过来的玥郡主突然惊呼“皇伯父小心”，他一抬头，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向他逼来，剑锋直刺向他胸口。玥郡主在惊呼的同时将手上的酱料罐子扔向刺客。但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十一岁的小姑娘哪有什么力道？瓷罐子“砰”地一身碎在离她不远处。距离刺客还远着呢。
几乎在同时。几道光影闪过，那个刺客突然手一颤，剑掉落在地。一咬牙，就准备扑将过来。
皇上正准备硬着头皮拼死迎击。书瑶娇叱一声：“皇上后退，”又是几道光影，刺客痛苦倒地。皇上这次看清了，光影是从书瑶手里飞出来的。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玥郡主又是一声大叫“皇伯父”，书瑶看到从皇上后方飞出来的黑影。那人反应迅速，又知道书瑶暗器了得，躲过一针，瞬间改变方向。一手掠起玥郡主挡在身前……书瑶赶紧停了手。
最先赶过来的郁正然劈掌攻向刺客的脑袋，刺客猛地回身抵挡，书瑶眼明手快，再次连发数针，刺客吃痛。抛出玥郡主，被擦着地面飞速而来的书杰接住，而郁正然重重一掌直劈刺客面门，刺客立时没了气息……
几人的一系列生死夺命战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太医匆匆上前要给皇上检查，皇上怒喝：“没长眼睛吗？现在受伤的是玥郡主！还不赶紧看看这孩子严不严重？”
书杰将玥郡主轻轻放在宫女们铺好的厚厚的羊毛毡子上，见影卫们都已经各就其位保护皇上和公主，自己赶紧带着人四处搜查，以防还有余党。金喜达则让人将那个正在痛苦地扭麻花的刺客拖下去问审。
长久以来，围场还是第一次进了刺客。围场守卫严密，刺客又是如何进来的？皇上没有忽略，当那个扭麻花的刺客被掀开面巾时，二皇子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色。
皇上严令，夜宿围场别院，今日进了围场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两至三人一间屋子休息，等待指令。
同时，回城传话的人只可透露“遇刺”，其它一字不可多言。
虽然有地方可以休息，但谁又能真正安心休息？此时已入夜，但整个围场别院里除了好眠的书文和小乖、火火，就没有其他人能睡着。
书瑶因为担心齐悦凌，也没有睡，跟四公主一起，都在正院里守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齐悦凌总算睁开了眼睛，懵懂了一会儿，就在大家都担心她是不是坏了脑子之类的时候，她的眼眸一缩，充满了惶恐：“皇伯父，皇伯父您没事吧？黑衣人，黑衣人……”
皇上松了一口气，轻拍着她颤抖的小身子：“莫怕，莫怕，皇伯父没事，玥儿也没事了，黑衣人死了，不能伤害玥儿了。玥儿真勇敢，跟你父王一样勇敢……太医快来，再给郡主检查一下。”
太医再次给齐悦凌把脉，又翻看了眼皮，轻松笑道：“皇上放心，郡主没事了，臣给郡主准备了安神的汤药，再施上一针，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郡主脖颈后的瘀伤抹了药，三四天就能消散尽。”
皇上仍然没有离开，亲自给齐悦凌喂药，然后看着太医施针。
施针过后，齐悦凌慢慢平息下来，在药力的作用下阖上了眼皮。
皇上着嬷嬷宫女们小心侍候，这才起身出去了，屋里几人也赶紧跟了出去。
大厅里，金喜达、书杰、威远侯等人都在等候。
皇上看向书瑶：“瑶丫头，你今天可是救了朕，没想到，你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身手如此利索。”
书瑶赶紧跪下，小脸通红：“陛下乃真龙天子，有皇天庇佑。小女……小女只会飞针，否则……也不会差点让刺客掠走了玥儿。”没有谁敢跟皇上谈救命之恩。
金喜达也解释道：那时候在玉林有人买凶谋夺瑶儿，吴震子道长遂教习瑶儿一些轻功及飞针之法，以防不测。因为瑶儿是闺阁女子，加上廷威一向主张娇养闺女，道长并没有让她练习其他武功。皇上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且问起，自然要如实回答。皇上是一个多疑之人，对他一定不能存了敷衍之心。
皇上点头，刚才书瑶的表现确实不像会打斗功夫的。不过，有那么利索精准的飞针技巧，已足够防身。若不是今日书瑶跟来，且胆识过人，他此时恐怕早已经没气了。有没有皇天庇佑他不确定，但是这夏霖轩一家确实是大周的福星，他的福星。
皇上对书瑶笑笑：“平身吧，你今天也吓到了，赶紧下去好好休息。”虽然暗器功夫了得，毕竟还是藏在内院娇养的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今天那阵势，必然也吓得够呛。
柳妈妈过来扶了书瑶起身，因为随皇上狩猎不能带太多人，只有柳妈妈、蓝锦、和紫锦跟来，而能跟进这正院的，只有柳妈妈。
书瑶由柳妈妈扶着退了出去，说真的，她这会儿脚还在发软。今日那一幕实在太过惊险了，眨眼之间，皇上就有可能丧命，还有玥儿，差点就被作为人质掠走。书瑶很庆幸，当年为了不拖累大哥和义父而下决心跟师伯学武功，更庆幸大哥想到了绣花针这么适合她的暗器。
皇上同书杰几人连夜分析今日的刺杀事件、后续调查、以及防御措施。
两个刺客，一个当场就被郁正然劈死，另一个想求死却无门，全身、包括舌头都不断拧着。书杰给他喂了解药的同时下了软骨散，让他仍然没有力气咬舌或者撞墙之类。
这人还真是死士、硬汉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还是不肯开口，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睁开。
这人的身份倒是确认了，是二皇子的一名侍卫，而死掉的那人身份不明，且目前看来无从查实。
不过，根据幽冥的资料和调查报告，这名侍卫平日里只是很普通的一名侍卫，并不是贴身侍候二皇子的。这次正好二皇子的一名近身侍卫临时病了，才由他暂代一日。
从种种迹象上看，二皇子与此时刺杀并没有关系，甚至，可以基本断定是有人要嫁祸于二皇子。因为，仅仅从表面取证的话，无论刺杀成功与否，二皇子都逃脱不了关系。
今日跟来狩猎的所有人也都被调查、单独隔离审问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迹象。
皇上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能查到这里了，明日便回京吧，经此一事也有好处，让我们认识到京里还是有危险力量的存在。今日也是朕自己疏忽了，不但遣开侍卫，还让影卫离了身，差点害了玥儿。幸好玥儿现在无碍，否则朕都无颜见皇兄了。”
书杰几人赶紧跪下：“皇上放心，臣等不敢松懈，必定提高警惕，加强防御。”
正文 第321章 琦郡主（二更）
次日一早，皇上一行便回京了。
为什么这么早？众人不敢问，金喜达却是好笑地暗自摇头，只有他知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天子“老友”在想什么，无非又想看戏了呗。不过，据留在城里的幽冥探子回报，昨晚城里还确实相当热闹，大皇子府一个晚上进进出出不少人呢。
半道上，两辆马车、两匹马退了出来，是书瑶姐弟带着小乖、火火先回两侯府了。那些也急于回府的人，看见了权当作没看见。妒忌不来啊，人家两侯府又立了一大功呢！
当然，此事金喜达事先回禀了皇上，皇上自然一口应允，昨日这父子兄妹四人没有回府，府里就留下老夫人和怀了身孕的南宫淼，确实让他们担心。而且，书瑶那丫头也要回府接旨比较好。
书瑶姐弟俩回到府里，洗漱换衣之后，才回到金老夫人的院子，一边吃金老夫人让人做的平安长寿面，一边讲当时的细节。
吃平安长寿面是金老夫人家乡的一种风俗，面条细细长长，象征绵延长寿。一般在生辰、准备出远门、受了惊吓等状况下，都会用高汤泡了平安长寿面来吃，寓意平安、压惊。
听说书瑶与刺客正面对抗，金老夫人一阵后怕，赶紧吩咐人做了平安长寿面来。书文同书瑶是双胞胎，昨日又是一起出门的，自然就一同吃了。
听书文绘声绘色地描述得凶险，老夫人不断念着“阿弥陀佛”，手里的佛珠飞快地转着。南宫淼也是将手里的帕子揪得紧紧的，几乎要忘了呼吸。
用完平安长寿面，老夫人就催着书瑶回明月苑去好好休息，补补眠。那么可怕的场景，她自己想想都不由自主地发抖，书瑶一个小姑娘可不吓坏了？而且看那孩子的脸色，就知道她昨晚没睡好。
书瑶确实有些疲倦，正要起身。却见大管家急急奔了进来：“圣旨，姑娘，快去前面接圣旨。”
书瑶几人吓了一跳，皇上刚刚回宫没多久吧？什么圣旨？再说了，金喜达和书杰应该都在宫里呢，为什么不在宫里直接接旨，还要送到府里来？
大管家见几位主子都愣住了，连忙解释道：“是给姑娘下的圣旨呢。姑娘快，快去前面接旨啊。”
南宫淼最先回过神来，书瑶救了皇上。应该是宫里来赏赐了。
四人换上正装赶到前院。才发现竟然是大福子公公亲自来传旨。且两旁边各站着一排宫女，一排太监，手上不是捧着红色锦缎盖着的托盘，就是扶着身边大大的红色箱笼。这阵势……也太大了吧？
大福子神秘地一笑：“恭喜老夫人、候夫人了。永平侯府夏氏书瑶接旨。”书瑶赶紧随着金老夫人、南宫淼跪下。
……
等大福子公公唱完圣旨，书瑶还没回过神来。郡主？皇上亲封她为琦郡主？还是有封号、有封地、有俸禄的郡主？那一抬抬、一盘盘里的，都是皇上给她的赏赐。
南宫淼见书瑶发愣，忙轻拉了她一下，使了个眼色。
书瑶醒神，赶紧双手举过头顶接了圣旨：“琦领旨，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福子公公一脸喜兴：“老奴恭喜琦郡主了。今儿宫里事多，老奴先回宫。改日再给琦郡主道贺。”
书瑶忙道：“多谢福公公，福公公慢走。”柳妈妈塞了一个红色荷包过去，福公公也不客气，这是大喜事，推托反而不美了。
大福子公公带着宫人走了。书瑶还愣在当场，太不可思议了！
奎叔带着所有下人跪了一地：“奴才（奴婢）见过琦郡主，恭喜琦郡主，贺喜琦郡主，琦郡主万福金安。”两侯府现在有两位侯爷、一位文武双状元，现在又出了一位郡主，何等荣耀？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风光啊！
金老夫人大笑：“你们也恭喜恭喜你们自己吧，这才开春又有赏了。”
大家跟着笑了，可不是？老爷和大爷晚上回来，说不定又要赏一个月例银了。在两侯府这样的福窝窝，他们不需要（也不敢）为了一点小利去挖空心思、勾心斗角。月钱高、吃饱穿暖住得舒服，有奖赏、有红利，时不时再来一个“赏一个月月银”，到哪里再能找到这样的福地？
柳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那些暗地里奚落她家姐儿什么“半路出家”的夫人姑娘们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做何感想？有封号的郡主，在大周实在不多，而且“琦”子与“玥”字一样，代表着稀有的神珠美玉，是皇家高贵身份的的象征。
皇家为了奖励那些有功之臣，经常会封赏他们的嫡女为郡主、县主之类。或者，为了同番邦、番族政治联姻，也会将适龄的官家姑娘封为郡主、甚至公主。
但是这些都只是个名头，一般都是没有封号、封地的，人们通常以她们名字的最后一字称呼，比如妍郡主司马妍。
司马妍此时也已经得到安国公带回来的消息，知道夏书瑶竟然会武功，还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了皇上。
司马妍整个人愣住了，夏书瑶竟然会武功？还能救皇上？救皇上啊，那是什么概念？天大的功劳啊！她的郡主身份、还有太后宠爱她，很大的原因是她的父兄救了祺亲王。而现在，夏书瑶救了皇上？
安国公深叹一口气：“其实也不奇怪，武将家里的姑娘耳濡目染，多数会些功夫。夏霖轩那等身手，两个儿子都习武，让闺女学些防身功夫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夏家姑娘的身手竟然也如此了得，还不到14岁的小姑娘呢！
安国公夫人两眼瞪得溜圆：“碰巧吧？小姑娘家家的，碰到刺客吓都吓死了。”
安国公好气又好笑：“众目睽睽之下，去哪里碰巧？皇上亲口说的，夏家姑娘，啊不，现在是琦郡主了，琦郡主救了皇上，还同郁大人、永平侯爷一起救了玥郡主。这不？皇上一回京就颁了圣旨，封夏家姑娘为琦郡主。”
正文 第322章 面子（一更）
冷夜，寒风刺骨，郁正然站在窗口迎风而立，似乎感受不到寒冷。
又要到十五了，月亮又快圆了，现在就像一块被人咬了一口的月饼，缺了一个角儿……
郁先生刚走，长吁短叹了一番，这么好的机会不会再有了，那位以及他身边的人都会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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