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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 作者:蔷薇柠檬-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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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识舒绿这么久,还从没见舒绿在人前如此失态。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尚红心里一惊,刚想去追舒绿,却又突然看到万里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回廊上,如同石雕一般。
转瞬间,冰雪聪明的尚红已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尚红从没想过万里拒绝了舒绿,自己就会有机会——她甚至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家里人对她的期望不过是能多活几日算几日。不止一个大夫预言,她活不过十五岁。
可当她隔着树影看到万里脸上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哀伤笑容,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出声喊住了他。
他明明是笑着的,然而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失落……她不知自己可以为他做什么,只是想着,如果可以让他的难过减轻一点就好了。哪怕只减轻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
“万公子,这是我去寺里求来的平安符,请替我转交给万夫人。”
尚红递上手中的平安符。

(唉,终于写出局了一个……其实蔷薇真的很喜欢小胡子的,可是小胡子和舒绿在一起的确是缺少了些“爱情的火花”。小胡子会是个好丈夫的,点头。)


第二百六十四章:六月花嫁

(5月26日第二更)

万里接过平安符,对尚红笑笑:“多谢五小姐记挂着家母的身体。家母近来已经好多了。”
这时的他仿佛又恢复了素日的洒脱,方才那一幕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他情知尚红定然是看到了些事情,但他想到尚红与舒绿向来交好,却也不是太担心她会对人说出去。
“那,我就先告辞了。”
万里不想再耽搁下去,轻轻朝尚红拱了拱手,便作势要走。尚红只迟疑了片刻,冲口而出一句:“万公子你别难过……”
话刚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这话真是太逾矩了尚红明知自己不该说这些,可她又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
她是受过严谨教养的王府千金,可她同样也是多愁善感的如花少女。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很在意的东西……
她本就生性恬淡,为着身子孱弱,对身外的人和事就更少有太过强烈的感情。家人的忽略也好,姐妹的冷淡也好,她都不在乎,因为她明白自己随时会离开人世,有什么好争呢?
可最近这一年来,她的想法随着舒绿的出现与身体的逐渐恢复,也在发生着改变。
舒绿给她平静得像一口枯井的生活带来了生气。和舒绿在一起,日子变得有趣起来。舒绿能让她笑得很开心,能在苦闷的内宅生活里发掘出许多好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舒绿将她带到了万里的面前。
当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期待万里每半个月一次的到访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回。她曾经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可以,绝不可以表露出一点点的异状。她从没想过要让万里更注意自己,只是默默的祈祷着,可以在近处多看看他就好了……
她的愿望其实很卑微。
然而在这一刻,她终究是没能坚持到底。
“啊……哦……”
万里也被尚红的话给弄懵了,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好。呃……她这是在安慰他吗?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但又觉得不该辜负人家姑娘的好意。嗯,五小姐一定是觉得他被舒绿拒绝了很狼狈,所以出于好心想过来安慰他吧。
他对尚红的印象一向是停留在“舒绿的表姐、自己的病人、信安王府的五小姐、一位温柔和善的姑娘”这个肤浅的层面。
其实也很正常,一个男子如果在面对心爱姑娘的时候,还对另外一位女孩子特别有研究的欲望,那只能说他根本就不爱他所谓的心上人——迄今为止,万里眼里还是只有舒绿一个人。
“……嗯嗯,我不难过……唔,天真的不早了,我先走了哈。五小姐请留步。”万里这回真的走了,头也不敢回,他真没被姑娘家安慰的经验啊。
尚红呆呆地站在回廊里,突然苦笑了一下。
她还挣扎了半天,又羞又恼,恨自己太过冲动,说不定会让万里看轻了自己。
结果呢?人家根本没在意过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她在说些不得体的客套话。
太可笑了,自己这样的傻……
“小姐,小姐,您走得真快……”这时她的丫鬟枝春才匆匆从花径上绕过来,赶到她身边。
咦,小姐不是要把东西送给万夫人吗,怎么一个人站着回廊里发呆?
“啊。”尚红猛然被枝春一唤,惊醒过来,强笑道:“哦,我把平安符交给万公子了。咱们回去吧。”
“是。小姐,咱们的绣线快不够了呀,得再去采买十二捆大红色、十八捆松绿色、十捆石青色……不然赶不及给四小姐绣喜帐子了……”
枝春叽叽喳喳地说着。尚红心不在焉地应了句:“你去找舒绿小姐院里的巧英商量就是了。”
“好的呀,巧英姐很能干,我们都很佩服她呢……”
枝春还在絮絮叨叨地向尚红报告着她们给四小姐尚堇绣嫁妆的情况。
而尚红却在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前头的两个堂姐,尚兰六月出嫁,尚堇的婚事则在八月。可她自己的终身,又在哪里呢?
炎热的六月并不是办亲事最好的季节,但是信安王府的嫁女酒一样办得很热闹。
毕竟出嫁的是堂堂世子的嫡女尚兰,该摆的排场可不能少,这是王府的体面问题。
尚兰的嫁妆提前一天就送往了张磊临时租下用来办亲事的院子。说是张磊租的,事实上还不是世子妃张氏私底下派人去物色的?不然以张磊这么个外地小年轻的身份,他能找到什么像样的住处。
张氏知道女儿嫁得委屈,但这婚事是没法改变了,只能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女儿。
至于新郎家里的人,也都早早上京来筹备婚礼了。儿子中了进士又要娶王府千金为妻,这可把张家人给欢喜疯了。但欢喜之余,他们也感到了很沉重的压力,人家是王府啊别的不说,嫁妆肯定不少,相对的自己家的彩礼也不可能差的太远。
所以张家为了办这场亲事,也几乎是倾尽所有了。
张磊的父母家人全都从东南过来了,把那间租来的三进宅子住得是满满当当。当尚兰的嫁妆从信安王府一路浩浩荡荡地送过来时,本来为自家财产大出血心疼不已的张磊之母宋氏,总算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哎呀,不愧是王府,就是够体面”
整整二百六十八抬的嫁妆,院子里根本放不下。幸亏张氏也是管家管惯了的,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情形,提前让女婿把巷子里相邻的一间差不多大小的宅子也租下来了。
这些嫁妆最终是要跟着尚兰与张磊一起,送到张磊赴任的燕北道并洲城去——梁世子再瞧不起这个女婿,也得替女儿着想,所以还是尽力替张磊谋取了一个县令的位子。
而且并洲城离京城很近,不过是五六天左右的路程,尚兰要回娘家也很方便。
六月初六,尚兰穿上了自己亲手绣好的大红嫁衣,哭得无比凄切地坐上了花轿,被抬到张家去了。
从此她便是张家的媳妇,而不再是信安王府里娇滴滴的三小姐。
明明和尚兰没什么感情,可舒绿送她出嫁的时候,还是颇有感触。
“尚兰走了……”
她本该觉得无所谓才对啊,府里又少了一个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虽然后来尚兰已经很少这么做。
其实舒绿真的不喜欢尚兰。她自私、狭隘、善妒,骨子里既自大又自卑,还屡次无缘无故地想设计陷害舒绿,只因为看舒绿不顺眼。
可是,舒绿也习惯了她的存在。在闺塾里头,她们每天朝夕相处,一起挨过戒尺、受过责骂,一起被罚抄书,还曾互相别过苗头……也不是没有过快乐的时候。
这感觉就像是学生时代的女同学,也不见得感情有多好,可一旦没了她,又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六月里办喜事的不止是信安王府一家。
临川王府的大小姐牧欣茹也出嫁了,当然,她嫁得很低调。谁让她是庶出呢?长女又如何,摊上一个庶字,若没有父亲与嫡母有意的照拂,哪家的庶女不都是这么过的。
况且,游王妃又有什么理由照拂她?
那回牧欣茹在别院里试图勾引展眉的事情,舒绿回京里立刻就向游王妃转达了。舒绿的转述很客观,没有添油加醋,不过光是听那过程也够游王妃气得想摔东西。
家里居然养出了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游王妃身为嫡母,一样脸面无光。幸亏展眉和舒绿都不是外人不然,临川王府的脸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所以游王妃才会急匆匆让人将牧欣茹接回京城来。
牧欣茹还以为舒绿真的替她说情,一路盘算着回去后怎么讨好父亲和嫡母。结果她连父母的面也见不着,一回府直接就被关在了自己院子里。
游王妃懒得见她,直接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严厉嬷嬷去看着她,让人对她说:“这几个月里,大小姐什么都不必做,专心绣嫁妆等着嫁人就是了。”
牧欣茹慌得不行,可又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意思。虽然说自己回了京,可只不过是被换了个地方关着,而且现在比在别院里还不自由。难道是嫡母要整治自己?
但又说让自己嫁人……那就是不会弄死自己了?
牧欣茹参与过给游王妃下慢性毒药这件事,一直惶恐着嫡母找她算旧账。所以嫡母这样的处置,让她弄不清父母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不过当她知道自己要嫁给什么人的时候,直接就晕过去了。
嫡母竟将她许给了父亲手下的一个边关将领做继室
嫁到边关去……那据说寸草不生的地方……而且她的未来夫婿,还是个在打仗时瞎了一只眼睛、年近四十的“老头子”
“大小姐不肯嫁?”游王妃冷笑着说:“放心,她会肯的。那可是正四品的武将呀,怎么就配不上她一个庶女了?要不是人家年纪大点,多少千金小姐争着嫁呢”

(我错了……上一章最后几段有一句应该是“舒绿拒绝了万里”,鬼知道我又乱写成了“万里拒绝了舒绿”,我的手和脑子就像是不属于一个人似的,经常脑子里想一样打出来又是一样,真该拖出去弄死……问题是源文档又不在这台电脑上,改不了,求大家无视吧。周一我找到源文档再改……有没有觉得蔷薇越来越欠揍了?呜呜呜掩面哭泣而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心字香

(5月27日第一更)

虽说是庶出,可牧欣茹从来就没当自己是庶女。在外出交际的时候,她也都只和那些嫡出的小姐们在一块玩,根本不会往庶女堆里凑。
毕竟她虽然不是正妃所出,生母黄氏也是正式上了朝廷玉牒的侧妃,又是家里的长女。加上她长相可人,嘴巴又甜,牧王爷也很宠爱她,吃的用的都与别人家里嫡出千金一般无二。
最最重要的是——牧王府里,并没有嫡女。游王妃只生了牧若飞一个,其他的十几个孩子全是庶出。牧欣茹在姐妹里头自然是最拔尖最受宠的,她能不自信么?
这过分膨胀的自信让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也正因如此,被关侧妃拉上了贼船。关侧妃数年里不住地暗示明示她——你是咱家里的大小姐,将来的亲事肯定差不了,可王妃待你并不亲厚,她会给你多少嫁妆?
若定了好亲事,却因为嫁妆太薄,在婆家难以抬头做人,这可如何是好呀?女儿家,最要紧的是嫁妆……在关侧妃的魅惑下,牧欣茹鬼迷心窍,终于也和她沆瀣一气,起了害死嫡母谋取嫁妆的心思。
她眼界极高,总觉得自己将来的夫家,绝不会是那些普通的官宦家庭,最不济也得是名门望族,而且必然得是本家。
这几年,她那些闺中密友们都开始陆续定亲,谁定了什么亲事她都必然会去打听一番。只要那姑娘嫁得稍差些,她就忍不住在背地里讥笑——哎呀,那样的人家她也肯嫁,要是我……
谁知道,嫡母却将她找了这么一门亲
游王妃恨极了这庶女,要不是为了牧家的体面,她还想直接将牧欣茹送到尼姑庵里头过完下半生呢。居然胆子这么肥,想谋害嫡母?这罪名若是在大理寺里审案,判个凌迟都不冤
“王爷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游王妃向牧王爷报告此事的时候,牧王爷正用完了两碗汤药,捂着厚衣裳发汗。
“女儿家的事情,由你这母亲来做主吧。”牧王爷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牧欣茹之前对游王妃做过的种种,还有她试图勾引展眉的丑事,让牧王爷伤透了心。
自己一心呵护着的,竟是这么一个坏心种子。牧王爷已经不想再理这些事,听得越多越是难受。不过牧欣茹毕竟是他的骨肉,他再厌恶她也不至于想弄死她。将她嫁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也就是了。
然而牧王爷也常常反省,牧若豪、牧欣茹变得这样,自己也不是没有责任的。甚至可以说,他的责任非常大。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他自己偏心偏爱,嫡庶不分,才会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唉……”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晚了。幸好家里剩下的孩子还不算大,让游王妃好好教导他们,或许还能把性子转过来吧……所以,如今家里的大小事情,他都让游王妃自己拿主意不去插手了。
有了丈夫的支持,游王妃更是雷厉风行地筹备起牧欣茹的婚事来。
外人说起这桩亲事,也不能说游王妃薄待了庶女。怎么说男家也是武官世家,本人也是正四品的副将。
至于男方年纪偏大、身有残疾、家里已有三个比牧欣茹还大的孩子这种“小事”,大家一般都不会太在意。世家名门里的庶女嫁人,哪个是能嫁得极好的?要么就嫁大家族里的庶子,要么就嫁一些品级较低的年轻小官,或是中层官僚家中的次子、三子……
和她们比起来,牧欣茹一嫁过去就是四品诰命夫人,作为一个庶女来说,游王妃真没亏待她。
而且游王妃也没打算克扣她的嫁妆,比照着其他宗室家的庶女,也是八十八抬的嫁妆,外加一万两的压箱银子。这还不够?
“大小姐不肯吃东西?”
游王妃听到下人来禀报,眉毛都没动一下。
“不吃就不吃。你们照常做了送过去就是,她不吃也不必劝她。平时怎么做事,还怎么做事,让她自个闹去吧。”
游王妃在心底冷笑一声。
绝食?想用这么低劣的招数来博取她父亲的怜爱?
可惜啊,这消息连传都不会传到王爷耳中的。如今的牧王府,被游王妃经营得铁桶一般,谁敢冒风险去替大小姐给王爷传消息。再说了,王爷只怕也当她胡闹而已,谁会信她真的要绝食?
不过嘛,如果是真的,倒也无所谓。
游王妃淡然地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要她对一个想害死自己的庶女心生怜惜,也太高看她了,她还没这么仁慈。
牧欣茹本以为自己绝食会引起家人的重视,可她绝望的发现,其实根本没人在意她是死还是活。她不肯吃东西,下人们也不劝。她把屋里能摔能砸的东西都摔烂砸破,下人们也不来收拾,就由得她自己发疯。
看守她的李嬷嬷甚至直白地说:“大小姐,您这么闹下去也是白费力气。您要是真饿坏病倒了,那王妃只再送你回乡下静养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准备嫁人,要么就被关到老死。
游王妃才不怕牧欣茹会在婚礼上大闹。这姑娘最要紧的就是她的面子,最怕就是被人耻笑。她也就敢在暗地里使手段,在人前却是最会伪装的。
无所谓了,只要把她嫁得远远的,管她在西北怎么闹呢
到了六月里,在信安王府嫁女后几天,牧欣茹也被送上了前往西北的马车。她的婚礼将会在西北边城举行,牧家只派出了一些老成的管事和嬷嬷跟车,牧王爷和游王妃当然是不会同去的。
舒绿早就知道牧欣茹许给了什么人家,心中对游王妃的安排大感满意。
这贱婢居然想勾引她亲爱的哥哥,差点抹污了展眉的名声——每次想到这里,舒绿就对牧欣茹十分厌恶。
嫁得好啊从繁华的京城王府嫁到鸟不拉屎的荒凉边城,又是嫁了个比自己亲爹还大的独眼龙老男人,还得和三个名义上的“儿女”相处,想想就觉得牧欣茹将来的日子一定过得很精彩。
对这种一心想着利用别人博取富贵的虚荣女子,最好的报复就是让她过上与梦想中完全相反的辛苦日子。
实际上也不算辛苦呀,不是还有笔不错的嫁妆嘛。不过可能在牧欣茹看来,像尚兰那样足足两百六十八抬的嫁妆才配得上她吧……也不想想尚兰什么出身,她又是什么出身?
“所以说,人呀,就是要懂得知足。知足常乐,对不对?”
舒绿随口问了展眉一句。
展眉打了个呵欠说:“你们女人真是八卦,这么点小事也能唧唧歪歪说上半天。”
他一点也不关心那个曾试图勾搭他的牧欣茹过得是好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啊。人家最近难得见到你,跟你聊聊天你还嫌弃……说起来,你这些日子又在忙什么?”
舒绿算算日子,她已经有差不多五六天没见到哥哥了。
自打得知展眉暗地里是内通司的密探后,舒绿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可也不敢把担心放在脸上。她才不要哥哥在外头做事的时候,还牵挂着家里,这样岂不是更容易分心坏事?
“忙很多事啊。对了,夏涵托我给你带盒印香。”
展眉对舒绿的问题避而不答,工作上的事情多说无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舒绿手中。
舒绿听到夏涵的名字,笑容便淡了几分,表情也不那么自然。展眉知道她还在纠结着自己的感情问题,也不去点破她。
这种事,旁人能起的作用有限,只有看她自己怎么想了。他能做的,也就是替他们传话递信之类。既然答应过夏涵要帮他,展眉自然不会食言。
心字香……
舒绿看着盒中那曲曲折折地绕成心字的篆香,莫名想起纳兰性德的那首词。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黄昏时分,寒鸦飞尽,斯人却独立窗前,不知在想谁、念谁、怨谁、恨谁?
风乍起,香阁前柳絮翻飞,梅花轻颤。而那心字篆香,则已经默默地燃成了灰烬……
以前读到这首词,舒绿总觉得其中的意境很美很美。可这一刻,看到夏涵托哥哥送来的心香,舒绿却惆怅起来。
这是他的一片真心,她真忍心就这样让他“心字成灰”吗。
夏涵……的确是不错的男子……
舒绿将那心字香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开始认真的考虑,是否应该接受夏涵的感情。
然而几天之后,展眉为她带来了另一个震撼的消息——
西南军情告急,朝廷决定往西南增派援兵。除了现有的兵卒外,还要在民间征发数万民勇。
而临川王世子牧若飞,就在这个时候应征入伍,成为京城派往西南的援军中的一员。
“牧若飞……要去前线?”
舒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胖要去打仗了,呀呀嘿)

第二百六十六章:男儿意气

(5月27日第二更)

“牧若飞……要去前线?”
舒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尽管牧若飞早就说过不止一次要去军中当差,舒绿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可是……哪有这样的
不是说勋爵宗室子弟到军队里任职只是常例吗?不是说这些二世祖们一律只在京营中挂个名号,然后基本上还是住在家中照样喝酒作乐吗?
牧若飞你在搞什么啊
展眉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和牧若飞的关系算是很好,可是连他都没法子相信,牧若飞真的要跑到西南前线去。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部队,是到前锋军骑兵营去当佐领,真真切切是要上战场的
“什么,还是前锋军?”舒绿真要暴走了。“他脑子进水了,上头的人也不正常了吗?让一个根本没当过兵的世家子直接带先锋部队?”
“我刚刚听说的……表示我也很难理解啊。”展眉无奈地一摊手,这完全不合理,可又是千真万确的消息。
“不行,我马上要去临川王府。哥哥,陪我一块去吧。”
舒绿二话不说就要拉着展眉出门,被展眉好容易拦住了。“妹子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天都要黑了吧。哪有这个时辰去做客的?明早再说好不好?”
“好吧……”舒绿不清不愿地点点头。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罢了,她是他什么人?这么紧张他做什么他自己头脑发热要去打仗就让他去好了。他以为西南那边是好玩的么?
说是这么说,舒绿还是很不放心,又让展眉向她解释解释西南地区战乱的来由和现状,还有如今朝廷与西南方面到底闹到了什么程度。展眉对这些的确比较清楚,可看妹妹这么着急上火,反而不敢说得太细,只挑了紧要的随便说说。
光是这样已经把舒绿刺激坏了。恶劣的地形、环境、气候,复杂得要命的汉蛮关系,还有层出不穷的各种瘟疫疾病……慢着,牧王爷夫妇怎么肯让儿子涉险?
牧王爷她不了解,可游王妃却当这儿子命根儿也似,她会愿意让牧若飞上前线?
“我自然是不想他去啊”
次日上午,舒绿兄妹便到了临川王府。游王妃本就脸色晦暗,听舒绿问起这事,不假思索就吐露了心声。
“舒绿你也知道,飞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也不是非要将他捆在我身边,他想从军我也不拦着他,可为什么非要是现在还偏偏跑到圣上跟前去立军令状,真真真……真要把我气死了”
这儿没有外人,游王妃一股脑儿就把怨愤都喷出来了。说着说着,她甚至流下泪来。
舒绿忙不迭拿绢子替游王妃拭泪,游王妃却越哭越悲切。
在游王妃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舒绿才终于知道牧若飞为何会被派到前锋军中去了。
大梁的士兵分两种,一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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