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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别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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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情况,老人也不清楚。要说也是势均力敌,可能正是蚩尤他们对中洲一地,只敢觊觎,迟迟不敢动手的缘故所在。
蚩尤人袭击我们的地球特遣队,那是在十六年前,蚩尤统领诸洲跟阿拉人的风聚两洲开战,迄今只有几个年头。蚩尤人之所以不敢继续进犯中洲大地,只缘中洲到了援军,这一支令人生畏的生力军,就应该是我们特遣队的余部了呀。
说不定相柳还活着,她正盼着我的归队呢。共工那个家伙,不知现在如何,趁我不在的空档,该不会已经博得了相柳的欢心?依我目前的状况,可是再也没有条件去跟人家竞争喽。还有我的父君,我的家人,他们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听说出发的时候,我的预备役庶母——望沐女士已经有孕在身,整整十六年过去了,又该为特遣队增添一个新队员,为我增添一个小弟弟了吧?
我最关心的还是冉遗,我的顶头上司,在招募阶段,他专门负责具体的甄别工作。据说还有好几个人与我竞争,他们的条件,都比我优越,之所以选中我,倘若撇开我父君的背景因素,说是冉遗对我简历中的一项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直升飞机高级驾驶员,这是他一生之中唯一没有机会染指的行业,还说到达地球之后,一定要拜我为师。假公济私,竟是这么成全了我。
自然还有我的生身母亲大妃附宝,她的身体一直欠安。紧急迫降的那番折腾,不知她熬过来没有?
尽管现在还算身陷囹圄,我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只是联想到他们将会如何处置我的替身,不禁有点黯然。尽管在这一段时间里,爰慧确实有点将我萝卜不当青菜,动辄迁怒,怨毒有加,可一想到他将来十分悲惨的结局,总是有一点与心不忍。我自然是不必亲自动手杀人,可他毕竟是因我而死,常言道血浓于水,到时候,我怎么能够坐视无睹,毫无心肝呢?
对我的种种异样,爰慧当然无从察觉。可我这几天沉默寡言,却叫他多少感到了一点不安。只以为我还在生气,随时都有可能不辞而别。故而在僻静的时候,他时常找些话来跟我说。
对于风聚两洲的战事,我的替身也是颇有感慨,只是无法料及这其中的奥妙,更多是为证实了我的战友的存在而感到高兴。在他的脑子里,始终抱着我所赋予给他的幻想:尽快找到我的战友,取出蚩尤人在他身上的植入,重还一个自由之身。如此巨大的反差,更是叫我萌生出一种罪恶感。
在此期间,我替身的身上又发生了一点变化。不仅伤愈迅速,浑身上下的力量,也是与日倍增。那一天,哈里老人在做礼拜,一个起身,忽然发生晕眩,直挺挺地径往地上栽。我的替身见了,当然去抢。说时迟,那时快,两三丈的距离,居然让他在一霎那间抢了一个正着。开始我们还不以为然,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重复了两遍,竟然更胜从前。不仅力量大增,连速度也变得十分骇人。
自然惊诧不已,却又不敢声张。回到自己的病房,又忍不住试了一下。沉重的病床,居然能够一只手举起来,就象平素拿一只杯子一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一拍墙壁,也叫他轻轻松松地拍下厚厚的一块灰泥来。
再试速度,愈发惊人,整个病房的方圆进深,约摸三丈有余,步子还是原来的步子,走起来却象一阵风一样一掠而过。一口气还没有喘定,已经两三个来回过去了。如魅随影,简直连滑雪的速度,也无法与之媲美,连自己看着也觉得眼花缭乱。
“怎么会是这样?我怎么会是这样?”
与其说惊喜,倒不如说恐慌。他几乎要哭了,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也许他们蚩尤人这一次真是动用了基因技术……”
我凝重地说,只能这么猜测。假若换做一般的激素,绝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效能。只有基因干预技术,方能调动人的各种潜能,据说采用一些动物的基因,便能把人的一些潜能超然激发出来,长于速度的动物,调动速度,长于力量的动物,调动力量。虎豹豺狼,猪狗牛羊,飞禽走兽,蛇虫蚊蝇,只有想不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了。
“你先别着急,也许这并不是坏事。不过有一点足以肯定,人家可是成心安排这一次手术,因为他们需要这么一个过程,这么一点时间,以便能够从容地完成对你的改造……”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无从回答,个中的原因,我们都猜测了几百遍,再炒几遍冷饭,也是无济于事。然而不管我如何劝解,都改善不了他的情绪。
第二天,他都不想外出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样更不好,我便劝他。说是哈里老人来这时间长了,不妨把你的异常告诉他,让他老人家帮着参详参详。
几番苦口婆心,方才慢腾腾地起身,到了花坛那儿,哈里老人早在那儿了。我的替身默默坐下,却是懒得说话。我再鼓励他,还是不愿说。我也知道,老人当然指望不上,只是得让他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多少排解一下心头的郁垒。老是闷闷不乐,总不是办法。昨天一晚上,他已经熬了一整夜了,翻来覆去,就是不能入睡。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忽然一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架直升飞机,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突然乌云压顶一样,涂装就跟云彩一模一样,若非越来越响的轰鸣声,还真叫人一时难以辨别。
没等落地,就见几条绳索自天而降,几个黑影,缘绳飞速直下,竟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通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手里则是锃光瓦亮的钢枪。甫一落地,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圈子,把那个老人围在中央。
显然他们不是来抓老人的,因为士兵们都面冲四野。终于有一架直升飞机慢慢降到了地面上,出来几个人,径去搀老人。
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许多机器人,尽管还是护士装束,手里却都多了一把火枪。形成一个合围,慢慢逼了上来。剑张弩拔,只是谁也没有第一个开火。
对方在慢慢地收缩着包围圈,但听老人叽哩哇啦几声,扭头一看,正见他手指着我的替身。立刻就有几个黑衣士兵扑了过来,飞快擒住了爰慧,把枪指住他的脑袋,似乎想藉此威胁对方。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蒙了,爰慧本来就手足无措,现在脑袋上叫枪一顶,裤裆里立刻淌出一大片水来。
抓一个人质,这一招似乎有点管用。只见对面一个蚩尤医生把手一挥,那些文武双全的护士便退后了几步。这里的黑衣士兵也赶紧撤退,不一会统统上了直升飞机,相继起飞,直往外海而遁。
自始至终,我都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纳闷,只觉得其中疑窦重重。显然这是一次解救行动,黑衣士兵肯定是为了那个老人。可蚩尤人已经形成了聚而歼之的形势,为什么就是不动手?投鼠忌器,不是没有道理,可在蚩尤人眼里,我的替身又能算得上一个什么重要角色呢?
再说这蚩尤国,地地工于设计,处处透着邪门,难道竟是一个毫不设防的城邑?任人来去自由,肆意而为?除非这是一次演习,当然不可能真枪实弹地进行。
正疑惑着,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但听几声激烈的轰响,相随在后面掩护的几架飞机,已经凌空崩裂,一团烟火接着一团烟火,无数碎片,犹如礼花一般四下飞溅。看来蚩尤人非常善于赶尽杀绝,让对方统统进了空中棺材,方才动手。这样一来,就绝对不会有什么漏网之虞了。
好在我们的这架直升飞机,逃在最前,到了海上,立刻超低空飞行,在礁盘和岛屿的间隙之中,不停地穿梭翻滚,躲避着飞弹。可到最后,还是没能躲开,但听一声闷响,飞机遽烈震了一下,随即一头扎下海去。
紧接着砰砰几声,好象有人在释放弹射座椅。可我的替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人家的机关所在,我虽然是高级机师出身,可这毕竟不是我所熟悉的那种飞机。
但听惊叫连连,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来理睬,除了一片空气的呼啸声,很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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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没有去过阴曹地府,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模样。现在的感觉,我想不会比它好到什么地方去。潮湿闷热,这还不算最坏,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仿佛把人塞在一个密不通风的大铁箱子里,外面再有东西在不断地加压,好象直接往肺里充气似的,绵绵不绝,只觉得胸腔都快被撑破了。爰慧是我的屏障,我都如此感受,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一个幽暗闭塞的空间,地面潮气漉漉,仿佛是躺在浴池的地砖上面。湿热的水汽,从四面八方压来,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巴似的快要窒息了。背脊着地,愈发地难受,嗖嗖透凉,针骨砭髓。外面透进一点十分微弱的光亮,看源头象是一个椭圆形的窟窿,热汽正是从那里飘过来,恰恰象是一个将熄未熄的炉膛。一冷一热,俨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
“我这是在哪?我没死?”
我的替身动了一下,近乎本能地想凑近光亮看个究竟。挣了几下,意识渐渐开始明晰起来。
“喂!你还在不在?是不是我早已经死了?这是在哪儿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一艘船。反正你是已经溺水了,有人把你捞了起来,好象是给扔在一个船舱里,后来你一直昏睡不醒,双眼紧闭,不听不闻,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只能知道这些,完全基于他当时还没有完全缺失的深感觉。开始多少还残存了一点听觉,有关船的判断,就因能感到一种非常空洞的震动,正是有人在一个封闭的金属箱子里行走的那种感受,带着一种特别沉闷的回声。这个时候,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似乎船已泊岸停靠,出奇的安静。
“一个人也没有?”
“至少现在还没见,也许是把你囚在远离人烟的底舱了……”
“底舱?”
瞥了一下那个透亮的窟窿,我的替身意欲爬过去瞅瞅。大概不到三四尺的距离,却是非常吃力,浑身上下,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当初从手术的麻醉中刚刚醒来,也是这么一种感觉。
没等爬到那个洞口,只见一个黑影忽地一闪,一张骇人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那里。本能地惊叫,还没出声,我的替身就叫人一把捂住了嘴。
只见对方象一只猫一样,轻捷地溜了进来。一个手指头竖在口鼻之间,急晃几下。挨得近了,方才看清对方的面容,跟哈里老头一样,也是一部非常浓密的络腮胡子,只是下颌上的并不见长,全部紧贴着绻向喉头。一身难闻的油腥味,直冲人的鼻腔。
他见我的替身老是愣怔,只当还想窥机而动,猛地一把擒住他的颈皮,指了指天,又指指地,然后用力摇了摇自己的下巴,突然胼起两个手指,犹如一把笔直的匕首,照准爰慧的喉头,狠狠地比划了两下。
爰慧可给吓瘫了,一个劲儿往后缩,腹部伤口上的压痛,也顾不得了。闹了半天,方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无非是要求噤声,否则就要不客气了。
自然不能去招惹这种凶神恶煞,爰慧慌忙连连点头,为了表示完全理解,嘴里还情不自禁地嗯出了声音,不料那人又是把脸一竖,吓得人家最后连屁也不敢放了。
蓦然,咔咔几声怪响,仿佛舱壁外面受到了特别强烈的挤压,已经到了行将分崩离析的程度。那个人,同样也是十分紧张,一双黝黑的眼睛,骨碌个不停,左瞧右觑,只怕哪里会突然出现裂口。我的替身更是惊惧万分,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这时,我忽然明白了,连忙把我的判断告诉我的替身,以免真的吓坏了他。
“你尽量放松一点,现在大家都在生死关头,切莫轻举妄动。根据我的揣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艘潜艇里面。很可能是早先那些特种部队的接应,因为光靠直升飞机确实是救不了人。这艘潜艇,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坐停在海底,他们是想以此躲过蚩尤人的追踪。对方的追兵,很可能就在我们头顶的水面上,所以千万不能有动静,否则,蚩尤追兵肯定会有所发现。水下探测,完全依赖一种称之为声纳的仪器,就跟陆地上的雷达一样,任何异响都会暴露目标。刚才的声音,可能是海水的压力。没关系,他们对自己潜艇的下潜深度,应该有所把握……”
不管我的替身懂不懂,尽快解释着,只想让他赶快镇静下来。显然这一艘潜艇——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跟刚才来救人的那些直升飞机,都是来自阿拉人治辖的风聚两洲。哈里此人,绝非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如此不惜代价,可想而知。
至于跟我们,孰友孰敌,一时之间,还不好马上定论,如果单算大家都是蚩尤一族的对立面,倒也不妨把人家暂且视作朋友。落在他们手里,应该比依旧困顿在蚩尤人那里多点希望,只要跟人家好好配合,于人于己,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弊。
“哪我们只能……就永远待在这里了?”
爰慧再也不敢吱声,只把自己的担心,一一布陈在自己的脑子里,让我知晓。我也愿意他这么做,这样一来,至少能缓解一下他的紧张情绪。
“不会吧?人家肯定是在等待机会。等到对方有所疏懈,就能偷偷溜出去了。只是现在不行,蚩尤人肯定是在拉网搜寻呢……”
“哪将会是多长时间?要是蚩尤人一直不走呢?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还没有逃离人家的老巢……”
“不至于吧?只要是人,总有懈怠的时候……”
“要是真让蚩尤人找到了呢?”
“哪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海底的情况十分复杂,加上水这一种的天然屏障,不象在陆地上,可以地面空中一起上,立体搜寻,这就是潜艇的优势。水这东西,你别看它柔弱无力,实际上它是现代文明最可怕的敌手,能够给任何轻视于它的人们,制造出意想不到的障碍。再说如此铤而走险,想必阿拉人他们也不会草率行事,肯定有周密的计划,对于各种可能,都应该有所预案……”
“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我都能想到这些法子,难道蚩尤人就不行吗?他们这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肯定是还没有逃出蚩尤人的地盘吧?”
“当然,现在应该是追兵们最疯狂的时候……”
“如果蚩尤人赖在上面就是不走,岂不把人活活憋死?”
“一般不会,在我们的星球上,最好的潜艇能在水下潜伏半年,想来阿拉人的技术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吧……”
幸好我曾有一位潜艇出身的顶头上司,出发前一起集训了半年,朝夕相处,多少了解了一点海军的知识。否则的话,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来揣测目前的处境。也有可能会比我的替身更加恐慌。
他是不够成熟,容易气馁,一遇挫折,便好产生短见。我却没有任何权力让自己轻易毁灭,虽说我已经不怕死——从色身来说,我早已死过了,亡灵却不能就此湮灭。一段又一段被迫的历险,让我接触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愈是困恼重重,愈是让我渴望炽烈。种种迹象,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我们的特遣队并没有完全被人消灭,他们已经成功地登陆了地球。
“没想到阿拉人会救我……”
“我也不清楚,也许觉得你对他们同样有用……”
“但愿不是跟蚩尤人一样,只想加害于我。不管怎么说,这次总算是人家救了我。也许那会儿,哈里老头根本不想把我当人质,只是有机会顺便带我走……”
“可惜根本不懂他们的语言,否则我们当时就能弄明白了……”
“不知道他们把哈里救起来没有?毕竟我们是一起聊过天,晒过太阳的病友,他又精通中洲语言,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找他问问……”
“但愿吧,这么大的代价,都可以说是在所不惜了,人家还不就是为了他?”
“哪他们怎么救得了我?我记得好象是跟飞机一起坠毁,心急慌忙,当时根本找不到弹射机关……”
“我也回想过了,估计他们机上一定装有专门的逃生舱,你记得哈里当时是跟你在一个舱里的吗?他好象也没弹射出去吧?”
“记不得了,当时脑子里完全只有一片空白……”
“应该这样,在我们的星球上,用于搭乘贵宾的直升飞机上,都设有专门的救生舱,因为贵宾们不可能跟飞行员一样,专门接受跳伞的训练。否则,他们应该救不了你,同样也救不了哈里老头,说不定现在,你们都已经跟飞机的残骸一起,葬身海底了……”
那样的话,我的亡灵,也该附身在一个鱼虾蟹贝上面了,那才算是真正的永无出头之日了。
“只要能够逃出蚩尤人的魔爪,我马上就去找哈里老头,只需问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至少此时此刻,你看起来不象是人家的贵宾,否则,就不该把你扔在这种又潮又黑的鬼地方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现在的形势不够明朗……”
“这我知道,这次也该谢谢你,假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算我们生死与共,要说你也真是福大命大,我自然也就跟着沾光不少,彼此彼此吧……”
悄悄交流了一会,我的替身终于放松下来,那个人见他比较老实,也就悄悄地放开了手。因为只能一个僵硬的姿势,爰慧有点说不出的疲惫,背部也给潮气浸得麻木了,不知不觉靠在那个看守身上眯盹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阵低沉的轰鸣把他惊醒了。睁眼一看,那个负责看守的水兵,早已退到洞口去了,正欠身往外张望呢。爰慧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裹上了一件破烂的棉袄,脏兮兮,不知是从哪一个垃圾堆里捡来。光那一股味道,就叫人受不了。爰慧连忙推开,也想凑到洞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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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刻感到了动静,回头瞥了一眼。爰慧一吓,赶忙退回原位。见那个人并没有再作计较,方才定心下来。就一会儿功夫,背上的寒冷,又渐渐地侵袭上来,原来背脊后面,尽是金属的舱壁了。没法嫌弃,只好把棉袄垫在后面,捏着鼻子缩在那里。看是甭想看了,只能撑大了耳朵,细细谛听。
费劲分辨,好象喧响的声音不光来自这一艘船,就像有一架飞机贴着头顶飞一样,更大的声源好象在上面。潜越?应该是潜越。冉遗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术语,突然闪现出来,很可能是阿拉人趁着对方有船经过,便让自己的潜艇紧贴对方的船底,慢慢随行,尽量控制自己的噪声,让人以为只是一艘船在航行,从而躲过敌人反潜网。
再看那个水兵紧张的样子,我愈发相信自己的猜测。想来想去,也替他们阿拉人想不出更好的逃逸办法。如此做法,非常危险,两船之间的距离,很难把握,闹不好,船毁人亡也不过在一眨眼之间。假如上面的船只吨位明显小于潜艇,那么兴许倒霉的只会是人家,可太小的船只,根本起不了掩护的作用,若跟明显大于自己的船只相撞,潜艇就只有呜呼哀哉的份儿了。想来阿拉人也不会派一个新手前来冒险,但愿外面的艇长,正是他们中的冉遗——整个阿拉星球最好的潜艇指挥官。
可惜好景不长,但听几声沉闷无比的轰响,潜艇便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左翻右滚,前沉后翘,仿佛随时都会颠个个儿似的。
我的替身根本没防备,后脑猛然磕在舱壁上,正好那儿是一个坚实的金属楞起,不象支架,很可能是一根加强筋一类的东西,当即撞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包。只见他本能地抱住脑袋,直往双膝之间埋,那形状,活象一只被人剪掉了半截屁股的螳螂。好在舱室里面的物件,都是预先经过了绑缚,如此摇晃,也不见有什么飞砸出来。
显然蚩尤人已经发现了这艘潜艇,正在大肆攻击。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一次海战,冉遗的故事,却是听了不少,尤其是讲到各种海战战法,人家更是津津乐道。据说对方意欲攻击潜艇,通常采用三大武器,鱼雷,深水炸弹,反潜导弹。我不知道现在蚩尤人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从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响和震动力度来判断,好象是深水炸弹。我也愿意是一些深水炸弹,据说这一种武器的准头比较差,不比鱼雷和反潜导弹,完全有的放矢。瞄准目标,方才才发射。而深水炸弹,只不过是估计一下目标的大概情况,便开始投放,位置误差暂且不说,水深水浅,什么时候引爆,更是叫人难以把握。
在我们的星球上,我领略过一种战鼓大阵,逢年过节,必有的传统娱乐项目。数千名鼓手,簇拥着同样数以千计的大鼓,一齐挥动手臂,那种气势可想而知。所谓振聋发聩,真是聋子都能听得分明。然而,那却一点也不叫人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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