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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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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爽埋头笑得更厉害了:“你别动,仔细腰疼,我来。”他来?他来什么?!秦爽用嘴解开她睡衣剩下的扣子,沉醉地看了看她粉红一片的胸口,忍不住又扑上去舔吻:“你还害羞,知道刚才给你擦身上我多难受么,简直不是人受的罪。”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一路向下,探进她的睡裤,穿过她的毛发直抵目的地,抚摸她的润湿:“别说我臭美,这是我臭美么?”
“……你起来。”孟洁艰难地吐出一句。秦爽双手撑住自己,抬头,望着她歪嘴一笑,也轻轻吐出一句:“不。”哗地掀了被子,头危险地向下埋——“行不通的,孟洁,你那点儿小心思,我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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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的资本
被人掀了底牌,就不再有谈判的资本。看样子,这一点,孟洁很清楚——开车回家的路上,秦爽很是得意地想。那天晚上和孟洁交锋完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满意极了:这段日子,孟洁异常地乖,让吃饭吃饭,让睡觉睡觉,就连晚上面对他的百般调戏也越来越适应——当然了,是谁说过的,不满足是滚滚向上的车轮,仅仅是“适应”还远远不够,要是孟洁能“享受”这些才最好。革命尚未成功,但不急不急,毕竟正在向成功不断迈进。手机在震,秦爽接通耳麦:“喂?”“你怎么样,最近?”是他老娘。“还行。有事儿?”“还是那事儿。”他老娘仍是一贯的干脆:“怎么回事儿啊,那丫头怎么在你那儿?”
秦爽一惊:“您怎么知道的?”“谁让你手机关机人又不在公司,我只好打电话到你住的地方。小日子过得挺好啊你,在家用着阿姨你都嘟囔,现在倒是愿意请保姆了。”他早上在外面办事手机中途没了电,没想到就这么寸,出了这样的岔子,秦爽着急:“您跟她说话了?”“跟谁?那保姆?是啊,她接的电话,可不就说话了么。”“妈!”成心的是不是。“那丫头啊——没错,说了。”“您都说什么了?”“该说啥说啥,她人都住到我儿子那儿了,我这个当妈的问几句还不行?没做亏心事儿的话,怕啥?”话不是这么说:“能有什么亏心事儿!人受了伤,是我安排住到家里的,你别在里头瞎搅和。”
“既然你提到了,那好,”沈芳就等着他往枪口上撞呢:“她为什么受的伤?”
“您神通广大,还用得着问我?”沈芳也不避讳:“没错,我是知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女人自己管?现在怎么这么窝囊?”
秦爽听得直冒火儿:“我哪儿窝囊了?!是那男的没长眼,自己死皮赖脸硬往上贴,孟洁从头到尾都没多看他一眼,平白无故受了委屈,难不成我还跟着再打一耙?”“这都谁说的,那丫头吧?一面之辞你也信!”“妈,我还没那么蠢。”“是,你不蠢,智商250。”恋爱当中谁不是猪油蒙了心。“妈,我开车呢,不跟你多说了,总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一男的你还怕我吃什么亏不成?”“我不怕你吃亏,就怕你太舍得吃亏。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那丫头在你那儿也住不长。”
沈芳说着就要挂电话,被儿子在这边的哇哇叫嚷给拖住:“住不长?什么意思?您到底干嘛了?”沈芳听得直笑:“我什么也没干,人女孩儿自己的主意,不信你回去问她。”撂了。
这边秦爽急得差点儿乱踩油门儿:这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二话没说就拨孟洁的手机,MD,通话中。车子开到公司楼下停好,秦爽再拨,还是占线,心情郁闷地上了电梯,到了办公室门口,他还在按手机,身后急急地追上一个人:“经理、经理,您那天交待我写的,您看看。”
他回头,是新来实习的助理秘书,小女孩一个。接过文件,看两眼,秦爽立起眉毛训人:“你耳朵长哪儿了,我是这么交待的么?还有,公司的规矩没学明白吧?以后这种东西先拿给素梅看,她认可了再交给我,没那么些时间给你浪费!”说完甩手进了办公室。实习秘书呆愣愣地立在门外欲哭无泪。秘书素梅在后面叹气:唉,小丫头算是个挺守本分的人,只是这两天上司反常地多了些笑脸,搞得这丫头明显开始胡思乱想。她本想提醒来着,后又想想小女孩初入职场,先别吓着她,谁料到才两天的工夫,上头又变了天,还正让这女孩儿撞在枪口上。
“东西给我吧。”素梅走上前去从女孩儿手里抽走文件。女孩这才回过神来:“素梅姐——”“以后放机灵点儿,他毕竟是老板。”上司的闲话也不能多说,素梅言简意赅。
女孩儿还有点儿搞不清自己错在哪儿,刚进来的时候看着老板成天笑眯眯的,对他们说话也轻声细语地很好商量,怎么睡一觉起来都变了?本来挺帅的一个人,板起脸来那么狰狞。算了,自己也别做灰姑娘的梦了,保住工作是正经。办公室里秦爽把手机拿起又放下:别冲动,孟洁既然没有当面告诉他要离开的事儿,电话里问自然也问不出什么。他得想个别的招儿。绞尽脑汁,终于让他想到一条门路,立马就干。孟洁一早起来就不断接到电话。第一通,是家里的,而且难得地,居然是她爸爸。“爸?”“嗯。你在哪儿?”“……公司啊。”大白天的,又不是节假日,她“应该”在上班。“那这两天晚上你在哪儿?”听到这儿孟洁知道事情不对了,与其等爸爸发火,不如老实交代以争取坦白从宽:“我在公司里不小心摔了,到医院住了一段,怕你们担心才没说,出院以后朋友让我到家里住好照顾我——爸,这回请假请得长了,搞不好我要换个工作。”谎话不能全假,真假参半才最有说服力,被隐瞒的也只能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起到的效果果然不错,孟爸语气仍然严肃,但态度明显缓和:“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你妈连着两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在家,她那个人你知道的,心里装点儿事儿就睡不着觉。家里不等着你开锅下米,住在朋友那儿不是个事儿,真不在那边干了就回来。”孟洁愣住:她刚刚说那些完全只是为了日后解释为什么辞职方便些,其实并没有认真考虑过回家这样的事情。但爸爸这一说却恰好启发了她。对付秦爽,她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因为没有了任何与他谈判的砝码。“行不通的,孟洁,你那点儿小心思,我都知道了。”现在想起这句话来她还毛骨悚然。她没那么天真认为秦爽只是在危言耸听,这些天他怎么对她的,在在都说明了这句话的分量。白天还好,他要上班,要说有什么东西让她心惊,那就是他打回来的电话明显少了——以前可不这样,每天至少是照三餐打回来——若不是稳操胜券,他怎么会这么放心?晚上才是最难熬的时候。本来还想着自己不能动,秦爽再厉害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可她忘了他们在一起前前后后加起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秦爽可以说对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了若指掌,即使不进到她里面,他还是有几千种办法让她疯狂。陈婶就睡在隔壁客房里,秦爽是毫不顾忌的,high到最高点的时候,他能堂而皇之俯在她身上抚弄震动,在高潮到来的时候低吼出声。她在他身下感觉到他滚烫的器官碰在腿上、听到他粗哑的喘息一阵急过一阵,每每羞得满脸通红,既要设法控制自己身体过于明显的反应,又想着要不要捂住他的嘴。这样不能承认自己想要、逃又逃不掉的状况让她左右为难。而刚才电话里爸爸说的话,无疑为她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她辞职回家让家人照顾,秦爽总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了吧?正在思考这样的可能性,陈婶举着话机走进来,第二通电话,010的区号,北京会有什么人有事找她找到这里来?“喂?”“孟洁么,我是沈阿姨。”沈阿姨?孟洁恍惚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您好。”“好长时间没见了,你还好吧?听说受伤了?伤着哪儿了?严重么?”“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闪了腰,不严重。”孟洁忙着回答问题,答完了才想起来自己在这儿接电话这件事本身就不妥当,于是开口:“秦爽他——”“呵呵,别提那个臭小子。”沈芳打个哈哈:“前一阵我到XX就说要他带你一起来见见,他死活不肯。你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在XX一直还好吧?”沈阿姨来过这里?还要求见她?秦爽从来没提过。是怕他妈对他吃回头草有意见还是怕她的硬脾气把他妈妈顶回去?她该夸他有担当呢还是损他一贯地自作主张?心思有点乱,孟洁随口答道:“……挺好的。”“家里人也都挺好的?”“嗯。”两边都寒暄得别别扭扭,孟洁反倒希望对方快点儿进入正题。“……唉,你们小年轻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我们这些老古董也都闹不清了。”显然沈芳跟她看法一样,叹口气开始切入要点:“你可不能任着秦爽胡来,那小子混着呢。前两年在北京他就胡天胡地,闹得不像个样子;现在在XX天高皇帝远的,只怕是更无法无天,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在北京胡天胡地?孟洁记得秦爽曾经提过,刚分手那阵儿,他确实荒唐过一阵子,当时听的时候只觉得跟现在的自己关系不大,没怎么往心里去,怎么现在从他妈嘴里说出来她就难受了呢?
至于对她,她人都已经住在这里了,秦爽的性子沈阿姨能不知道?没吃干抹净也差不多了。每天晚上那些限制级的画面浮出脑海,孟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头沈芳可没管她心里什么想法,还接着说:“我还总想着啊,以他的糊涂性子,你们以前的事儿肯定是他做得不对,没承想你们还能再在一块儿,看来还是你不嫌弃他。”
从最开始到现在,无论在哪方面,她向来没立场嫌弃他。听到沈芳这样带着暗讽的话,孟洁心里难受嘴上却无法说什么。“——也好,既然之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们自己好好过。女孩子得为自己多考虑,小孟,什么时候方便的话,你看是你过来北京玩玩还是我和秦爽他爸过去看看你们?”这肯定不是劝婚——沈阿姨绝对不那么愿意要她这么个儿媳妇——无非是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和她的态度。好,事情都赶在一块儿了,她家刚才的电话说服不了秦爽,他自己家的介入总能让他警醒警醒吧?“沈阿姨,您误会了。秦爽挺好的,以前的事儿是我不懂事,怨不着秦爽。他在这边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他也是前一段儿偶然碰见的。现在他看我受伤了身边没人照顾才让我到家里休养休养,我身上这也就好了,这两天我家里也催着回去。之前在北京的时候秦爽和您一家也都挺照顾我的,我挺感谢的,别的也没什么,您别多想。”“这样啊,那行,你歇着吧,也别跟秦爽客气,不管怎么说,他一个男的,你碰上这样的困难,照顾你也是他应该的。”沈芳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孟洁却在这边捏着话机难以放下。果然,在秦家眼里,秦爽和她,最好只是“男的照顾女的”这种应有的礼貌而已。
行啊,维持礼貌是她最擅长的事;只要秦爽不犯轴,客气这种事情她一向得心应手。
没有犹豫,孟洁拨通孟丽那边的电话,有些事情,还是拜托自己人安排比较好。
不能功亏一篑
孟丽给秦爽开门的时候,手上还握着电话,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张开的嘴巴惊讶得一时忘了合上。“我有急事儿,能跟你谈谈么?”秦爽开门见山。“哦,行。”孟丽反应过来,迅速地点个头,记起来电话还没挂,忙对着话筒那边的孟洁交待:“行行行,我都知道了,家里来客人了,晚点儿再说。”撂了电话,她心里直乐:这两人有意思,时隔多年还能再凑到一起就已经挺不可思议的了——秦爽的厚脸皮她见识过,他在这事儿上没障碍很好理解;可她更清楚她表姐的倔劲儿,能让秦爽缠到这种地步,是奇迹。那么,再在一起就再在一起吧,怎么还没折腾完,眼看着又出了问题,这两人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连想到的能帮忙的人都一样。“说吧,什么事儿?”明明心里隐约有谱儿,孟丽还是把秦爽迎进来,暗笑着让他落座。
“你身体还好吧?”秦爽倒先问她。“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孟丽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我跟海涛那都是小问题,你和孟洁才是老大难。对了,我们家里那边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儿吧?”“嗯。”秦爽有些狼狈地点点头:“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我也不瞒你,孟洁住在我那儿,我们的关系才刚有点改善——”“怎么个改善法儿?”孟丽挑高了眉头,笑得特狡诈:“以孟洁那个性,改善?你小子采取了‘非常手段’吧?哼,男的都这样,没办法了都只会使这种下流招数。”孟洁这表妹跟她的性格差太多了,在孟洁面前,他从来都是口头上占便宜的那个,但和孟丽不多的几次见面谈话,这丫头常刺得他无言以对。一番话说得秦爽脸都快红了:“是是是,我下流。可我们这些男的为什么下流?还不是为着讨好你们。嗐,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听说没,孟洁她辞职了要回去?”孟丽装傻:“辞职我知道,可回去?回哪儿,家那边儿?”秦爽郁闷点头:“她这要一回去,我这边儿事儿就难办了。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帮帮忙去劝劝她。”“你先打住。”孟丽立起一掌阻止他往下说:“先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就这么把孟洁困在你那儿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还怎么打算!这辈子肯定就是她了。她那人,辞了职也闲不住,总还要再找工作,我本想着等关系再近点儿之后劝她跟我一块儿回北京,她想自己找工作也行,不行的话我就让我家里想想办法。”“这都不是重点!”孟丽嫌他傻:“谁问你她工作的事儿了?我就纳闷,你说你看着也不笨,怎么就搞不明白孟洁要的是什么呢?”“她要什么?”“还好你这话是问我,千万别直接去问她!好吧,看你也挺可怜的——很简单,你现在再怎么想着和孟洁搞好关系都不如让她的位置来得名正言顺重要。”“什么叫‘名正言顺’?所有人都知道我对她怎么样,还要怎么才算名正言顺?”明明就是孟洁自己固执己见,对于他俩的关系,他从不藏着掖着,秦爽觉得孟丽这样指责他简直荒谬。
“不是——你家里人现在怎么看孟洁?孟洁家里的人又知道你们现在的状况么?你对孟洁再好,两边儿家里不承认不还是白搭?孟洁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死要面子的,之前你们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缠在一块,她现在哪能说跟你在一块儿就在一块儿,她心里那个坎儿根本不是针对你,明白么?”“那是针对谁?”秦爽是真不明白,坐在沙发里直挠头。“你啊,关键问题上就是不如孟洁明白。算了,我就明说了,你啊,就老老实实让孟洁回去。”
秦爽激烈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孟丽觉得他简直榆木脑袋:“嚷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让她回去——与其对着孟洁那种石头性格下功夫,不如去搞定我伯伯和伯母。”秦爽听到这儿终于有点儿明白了,可还是不放心:“那我直接找她父母谈就可以了,她何必现在非得回去。”“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孟丽好气又好笑地摇头:“孟洁的爸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又找上她了。你直接找他们谈?先别说孟洁会气成什么样,老俩口一时肯定拐不过那弯儿。当然了,你要真那么做也没谁能拦着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弄巧成拙你可别怨天尤人。”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会磨叨?直说吧,我到底该怎么办?”“真打算听我的?”“嗯。”“那好——”最近她常常会被秦爽杀个措手不及。在秦爽进门之前,孟洁就已经打了无数遍的腹稿,可以说想好了秦爽可能有的一切反应和自己所有的对策,剩下的就只是充分的自我心理建设,整个人完全处于备战状态。人一紧张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她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平时秦爽下班的点儿,偏头看看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心情不由得更是压抑。死刑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刑的那段时间。她不是没见过秦爽发怒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不害怕,但一想到这次回去,跟秦爽在空间上隔开了距离,事情应该会容易些,又不断地为自己打气,没关系,熬过去就好了。就这么在忐忑不安中吃完了饭又让陈婶帮忙擦了身体,见秦爽还没回来,孟洁不禁又开始担心,特别是当陈婶告诉她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密密麻麻地连前面的那栋楼都快看不清了,她就直发毛,秦爽今天又是一个电话都没打来,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他开车的风格跟他人一样,毛毛躁躁地,别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一直走,各种恐怖的画面不断地随着这声音浮现在孟洁的脑海里,心就这么一直揪着,直到听见秦爽开门的声音才落回到她肚子里,之前备战的感觉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两眼一径望着卧室门口,就等着秦爽进来。结果瞪得太厉害,秦爽一进房门就被她弄得一怔,笑着问:“干嘛?”孟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硬生生吞下了肚,同时也记起准备了半天的说辞,仔细打量了打量秦爽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决定按照原定计划,直截了当地开口:“今天我家里人打电话过来了,我说了我受伤辞职的事,他们让我回家养着。”秦爽听了皱着眉问:“他们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有人照顾么?”孟丽觉得这是他脾气爆发的前奏,回答得小心翼翼:“我说了我住在朋友家,但我父母还是认为回家去能照顾得周全些。”“是不是——是不是我最近做的事儿让你难受了?”秦爽问。孟洁没怎么听明白:“什么事?”“我其实也知道你身上疼,可你天天就睡在我身边儿,我忍不住。你要不愿意,我不碰你就是了。”原来他想到这里来了。可要她怎么回答?说是为了这个,就等于骂他不应该叫秦爽而应该叫禽兽——她自己在这件事情中并没有那么不甘愿,这样说他不公平;说不是为了这个,那不光要费口舌解释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还暗示了她对那啥挺乐在其中的,她做不到。见她半天没说话,秦爽更是垂了头,许久才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洁一愣,听他这口气,倒像是真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这倒不一定。反正这边的工作已经辞了,暂时我也不想忙着找,之前读书工作都没什么时间陪我家里人,这回刚好有空。”秦爽没了声音,卧室里的一片沉默让孟洁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感觉自己像只即将受到攻击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都跟你家里人说好了?什么时候走?”没想到竟是一记猛拳打在了面团上,所有的力道消失于无形,秦爽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让她想好的那些回话全都没了用武之地,反倒是被他话语当中的无奈隐忍弄得内疚之心油然而生,再看看他落寞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残忍。可是不能功亏一篑:“就这一两天吧。可能还要麻烦你把我送回我那边儿——总不好从你这儿走。”“……行,今天晚了,我明天抽空帮你收拾收拾,送你过去。”秦爽又是想了很长时间,最终才像是认命了似的站起来往门边儿走,快要开门出去之前又停住了,背对着她轻声说:“回去了……记得跟我常联系联系。”孟洁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嗯。”
快刀斩乱麻
秦爽回北京将近有半个月了,不为别的,例行性述职。要说这次比较特别的地方儿,也就是在接到要求回京述职的电话的同时,还有一纸公文,明确告诉他,他要被调回总部了。
这要搁以前,秦爽早一蹦三丈高了,可这次,他心里有了对策,不慌不忙的样子倒把期待他跳脚的老头子搞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老老实实地述了职,正式任命也下来了,也不知老头儿怎么想的,给他安排的职位不低,事务却并不是很忙。秦爽乐得清闲,找了个空闲时间把段志国约了出来。志国定的地点倒是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这小子向来爱热闹,这回居然是约到个他的标准当中绝对闷死人的会所。秦爽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里喝闷酒,身边儿难得的没有那些花花草草。“这段时间干嘛去了?老找不着你人。”落了座,秦爽问。“还能干嘛,忙活呗。”“改邪归正了?忙活啥?”“挣钱。”“你缺钱花?”这话搁他们谁身上都是个笑话。志国果然没出声,端起酒杯把剩的那点儿酒一气儿灌了下去,接手立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烈,也就是喝个情趣,当水灌可不好。看出兄弟不对劲,秦爽倒没拦着他喝酒,只试探着问:“有心事吧?”“嗯。”没想到志国也不瞒着,重重地点了下头。“女人?”“嗯。”“皮卡那个?”“嗯。”“怎么个碴儿?”但凡有女人不给志国脸面,志国是从来不哄的,抬屁股走人是他一贯的风格,这么愁肠百结的样子,少见。从前都是志国笑话他,没想到他自己也有今天。秦爽不否认自己有点儿幸灾乐祸:“她不待见你?”段志国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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