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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红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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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于坚那副寡廉鲜耻的样子把赵忠恕和几个审讯的人都给恶心坏了,可是能抓住意见分子,众人都恨不得把欧阳的脑子撬开,那还容他在这里讨价还价?赵忠恕一挥手:“你一个逆党还敢讨价还价,如果不老实交代,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说着赵忠恕一个眼色,欧阳于坚被困在柱子上狠狠地吃了一顿鞭子,把他抽的鬼哭狼嚎的。虽然赵忠恕心里的恶气出了,可是赵一萍还是被抓住了。不过她总算是得了些优待,没有被折磨。
  欧阳于坚把自己的上级下级都供出来了,赵忠恕派出无数的特务和宪兵确实抓了不少的人。只是里面大多数的人都不交代,一问三不知。本想着靠着欧阳于坚能把地下组织全给抓住,谁知人抓了不少全是死硬分子 ,线索断的断,跑的跑。只有欧阳于坚因为变节反而是得了个职位。
  最叫赵忠恕棘手的是妹妹赵一萍,通过欧阳的供述,赵一萍原来是很多人的联络员,她手上还掌握很多秘密文件。她被抓的时候已经烧掉了一些文件,不过那只手少数,剩下的文件在什么地方是什么内容也只有赵一萍知道了。赵忠恕一面暗自心疼妹妹在监狱里面受苦,一边走动关系想把赵一萍保外就医。好在赵忠恕的人缘不错,最后努力地结果是只要赵一萍肯交代出来那些秘密文件,另外声明脱离就可以无罪释放叫赵忠恕领回家去。
  赵忠恕立刻去监狱里面见妹妹。谁知他刚说了释放的条件就被赵一萍给一口回绝了。她痛骂自己哥哥一顿,兄妹两个互不相让,激烈的攻击对方的信仰,差点打起来。赵忠恕铩羽而归,心里郁闷的要死,气的几天晚上都没睡着觉。为了一萍的事情赵忠恕上下打点,到处说好话,虽然他很得委员长的器重,奈何一萍是犯了委员的大忌,这个事情已经捅到了委员长的桌子上,是隐瞒不住的。赵忠恕没有被牵连已经是万幸了,他晋升的快,有得信任,早有不少人对他虎视眈眈,想抓个错处把赵忠恕给拉下来。一萍的事情出,赵忠恕身后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他也不能表现的太徇私护短,小心的不被人抓住小辫子给搞下来。
  “忠恕和赵一涵商量要她去劝劝一萍。谁知她一来上海就直奔咱们家,分明是要把你牵扯进。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你对着一萍颇为照顾,赵一涵打得好算盘,她没把握做的事情就拿着别人做垫脚石。你想劝降了一萍,自然是她赵一涵的功劳最大,你白白的做说客,对着叛徒一向是斩草除根,一定要惩罚的。你去劝赵一萍投降 ,那边万一把你列在黑名单上怎么办?她倒是好了只享受成功的好处不担风险。你要是没成功,也和她没干系,反而会叫人怀疑你的政治立场。更不会有人拿着赵一涵以前参加过四六说事 。她自从四一二之后,巴不得把自己和那边划清界限洗的干干净净呢。”白绍仪气哼哼敲一下清秋的脑袋:“如今是好人做不得,我们先保住自己再说别的吧。”
  “她还哄我说忠恕知道她来找我,闹得好像是忠恕托我来做说客的。真是好精明的一个国民政府的女官员啊,我还纳闷呢,按着你和忠恕的关系,自然是他直接来和我们说。他也不是不知道你以前和赵一涵那点事,还会叫她来传话?我虽然心软,可是也不是傻子。只是我听一萍似乎怀孕了,她这个样子怎么好啊。那个孩子是谁的——”清秋咬着嘴唇有点难为情的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天在裁缝店的偶遇,赵一萍不是说她和欧阳于坚分手了么?怎么一转眼她就怀孕了?算起来赵一萍出狱也就半年不到,她和欧阳分手不该超过几个月,莫非是那些人在感情上都很开放?清秋无论如何不能理解,曾经爱的要死要活的赵一萍在和欧阳于坚分手就立刻找到新欢,莫非收到激进思想熏陶的人他们的感情都是来得快去的快的。这额也太快了吧!尽管清秋接受的教育告诉她问这样的问题是很没教养的,是羞耻的。可是她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羞耻感。清秋话一出口,她的脸先红了。
  看着妻子脸颊上泛起的嫣红,白绍仪的心情忽然好起来。他忍不住上前拥住清秋,轻轻地吻着她的面颊:“你真的太可爱了,也不知道岳母大人是怎么教导你的。人家当事人还泰然自若呢,你怎么先不好意思起来。或者人家还以为是妇女解放的先锋,在自豪呢。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欧阳于坚。没错,欧阳明知道赵一萍怀着他的孩子还第一个把赵一萍供出来。”说到这里白绍仪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赵一萍现在是什么心情。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管。我们可要好好地教育元元,女孩子要好好地疼爱,耐心的教育,千万别叫她以后随便被什么看起来很时髦的小青年给骗了。”
  清秋感叹着赵一萍的坎坷遭遇,可是仔细想想她固然可怜,但是她今天的地步也不全是别人造成的。若不是亲生母亲和姐姐对她冷漠利用。赵一萍也不会随便见着个男人,对她稍微嘘寒问暖,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欧阳于坚。若是赵一萍眼界开阔,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能辨别是非就不会把欧阳那样的小人当成圣人。
  “你说的很对,元元是个女孩子,更需要关心。”清秋觉得丈夫说的很对,她靠在白绍仪的肩膀上,下意识的抚摸着肚子,那里面孕育着个一个小生命,以后元元就不会孤单了。可是,元元是个女孩子万一这个孩子是男孩,白绍仪和公婆肯定会更看重男孩子一些。清秋有点担心元元现在备受宠爱,有了小弟弟之后难免会觉得失落。
  “我想等着这个孩子生出来,我们也要和现在一样疼爱元元。以前男女有别,女孩子和兄弟们也不过是见面寒暄客气,兄弟们另房别院的也没什么可比较的。如今男女平等,小孩子都是喜欢比较的。我担心元元会觉得我们偏心小的会不高兴呢。这几天闲着我看了赵忠恕送来的书,越发觉得那上面的理论很对了。”心理学和儿童心理学叫清秋受益匪浅。
  “我们应该和元元说清楚,我们不是不再爱她了,是多了小弟弟妹妹,小孩子总是需要更多的照顾。我们还是和以前那样爱她。其实小孩子明白着呢,只要你好好地说她都能明白。”白绍仪握着清秋的手把玩着。
  他吻着清秋的指尖:“你还是好好的休养身体,别想得太多了,我相信我们会是个很称职的父母,孩子都是懂事聪明的孩子。你看我们不是把元元教育的很好么?和谐的家庭是最好的教育生。言传身教胜过无数的说教。”
  
  ☆、第一百零六章
  
  “鹤荪这个人以前还觉得老实,谁知却是个——算了,我找个机会说说他,叫他给岳母道歉。他是有点过分了。随便在别人家里大呼小叫的,即便是真的对着别人家的下人也不该这样无礼。”白绍仪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也是生气。
  清秋对着金家的几个孩子也没法说什么,反而过来劝丈夫:“我看还是算了,鹤荪知道了自己莽撞了,他若是懂事的心里肯定愧疚了。若是他还觉得自己没错,你上去和他讲理反而是叫人家心里不舒服,伤了亲戚之间的情分。省的别人说我们抓着点错处就不依不饶的。以前母亲心疼他们,也不能前脚母亲刚走,我们就上门和表弟吵架的。”
  白绍仪粗粗的吐口气,拉着清秋的手叫她坐在自己身边:“多谢太太体谅我,一家亲戚众多,总有些叫人没法说的。我明天闲着没事,带着你和岳母逛街去。你喜欢什么,我都买单。对了上海和别处不一样,多少人都是只看衣冠不看人的。我看岳母穿的还是以前在北平做的衣裳呢,该去换点鲜艳的衣裳。这里比乡下的冬天更冷,也该添置些冬天的大衣。”
  说起来白绍仪确实是个极有孝心的女婿,对着岳母也很关心,清秋一般给母亲添置衣裳东西,悄悄地给母亲给钱,白绍仪绝对不会不高兴,反而是会添上点。到了过节过年的时候,白绍仪还想着提醒清秋不要忘记了给冷太太送东西,去看看她。“难怪我妈说你的好话,你的心连我也自叹弗如了。只是一样,我妈妈做了居士,整天吃斋念佛的,她是不要裘皮大衣的。”冷太太这几年越发的吃斋念佛,连着荤腥都渐渐地断了。
  “这个我知道,百货公司来了最新式的英国细呢料子做大衣很不错的,还有你的冬衣今年是一定要换新的了。眼看着放寒假了,你有什么计划?”父母不在身边正可以随意,本来白绍仪打算着寒假的时候自己推掉不要紧的事情,带着一家人去玩一玩。可是清秋却怀孕了,远足的计划只能搁浅了。
  清秋想想,笑道:“我们还是在上海吧,回来家虽然好,只是过年过节,亲戚们来往肯定要挤破门的,我现在可没那个精神应酬那些姑奶奶们。上海也有不少好玩的,电影院和戏院都有不少的好戏。还可以去豫园走走。过年的时候你也该想想请客的事情,虽然过年请客有点热闹的厌烦了。但是人情来往也是要顾忌的,以前我们和长辈住一起,请客什么的都是一起请了。总不能父亲母亲刚出国,我们就跑了,叫家里的世交亲友们看着我们不懂事一样。”
  “我确实疏忽了,哎总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过年非要请客。不是忙着自己家里请人摆酒席就是赶场似得到处跑。酒席上的菜色还都一样的,油腻腻的叫人没胃口。”白绍仪想着年底的“磨难”忍不住连胜叹气。
  “我有个好主意,过年的时候我们包一条游船江上游弋 ,既能欣赏景色,也能大家有个安静不被打搅的地方说话叙旧的。等着夜色初上再放烟花助,或者还能请点戏班子什么的。借着水音,更好听。”清秋来了兴致 ,商量着年底下宴客的事情。
  “好,妙极了!我除了在巴黎的时候在塞纳河边游玩几次,还没正经的在游船上开过宴会呢。只是客人的名单要仔细选定,你想啊,若是请了几个不合时宜的人,大家谈的不高兴也不能随便的就拂袖离去了。拘在一条船上受罪最尴尬了。”白绍仪兴致勃勃和清秋商量着请客的名单和细节起来。
  新年一转眼就到了,白家请客的帖子一发出去,接到帖子的亲友们都愤愤来电话表示江上宴客新鲜有趣,过年的时候大家看惯了张灯结彩的热闹场面,换个环境也不错。清秋仔细检查了船只,餐点还有下人,总算是万无一失了,才放心的去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清秋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听见元元兴奋地跑进屋:“妈妈,外面下雪了!我们还去坐船么?”
  白绍仪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元元拉进被子里:“你不穿鞋就跑出来,小脚丫都凉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下雪了。”说着下床到床边来开窗帘。玻璃窗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地上已经有一层积雪了,树木花草上都是粉妆素裹,天上铅灰色的云层里还纷纷扬扬的掉下来无数的雪花。
  “我们的运气真好,在江上欣赏雪景也是一大乐事。”白绍仪跳回床上,作势要挠元元的小肚肚,元元人小,还圆滚滚的,很快就又笑又叫的躺在床上打滚,扑腾着胖嘟嘟的四肢就像是个小狗被推到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看着元元滚滚似得躺在那里卖萌,白绍仪更变本加厉的“欺负“起来女儿了。
  “你们别疯了,时间不早了快点梳洗换衣裳去。”清秋从床上起身,拿着晨衣扔在白绍仪的头上,趁着白绍仪眼前一片漆黑,母女两个一起把白绍仪按在床上生使劲的拍打着他的头。
  “投降了,我投降了!”白绍仪任由着母女两个欺身上来欺负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着她们施为。
  最后还是桂花敲门声生打断了一场混战,白绍仪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被子底下钻出来,头上还沾着几根从枕头里拍飞出来的羽毛。清秋笑的握着心口,把元元像揭膏药似得从她老子背上被揭下交给桂花带着去梳洗换衣裳。
  “你多大的人了,依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小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持强凌弱了。”清秋嘴上讽刺着白绍仪,却温柔的给他整理下乱糟糟的头发。白绍仪靠在清秋身上,半闭着眼任由着妻子软绵绵的手指在他发间穿行:“生活就该是这样的,我现在很幸福。”说着白绍仪一翻身含住了清秋的嘴唇。窗子外面白雪飘飘,室内温馨无限。
  “秋儿,时间不早了!”冷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绍仪才不情愿的和清秋分开,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融:“我都不想去什么宴会了,干脆叫客人们自己玩吧,就说我们今天都不舒服在家休息一天。”白绍仪含着清秋的耳垂嘀咕着,热热的气息打在清耳朵后面细小的绒毛上,惹得全身一片酥麻。
  “你还闹,赶紧起来!哪有主人扔下客人自己不露面的道理。我们要迟到了!”清秋脸上微红,娇喘吁吁的推开白绍仪要下床穿衣裳。
  “嗯,再呆一会,反正今天下雪天,大家肯定都会晚一点的,我们早早的赶到码头上白挨冻。你的身体可是需要特别的照顾的,我感谢你筹划这个宴会,别致新鲜还有趣,亲戚朋友们既能尽兴玩一天,还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你能干不假,可是也要知道爱护身体。”白绍仪最善于巧舌如簧,转圈说话,顺毛捋,叫人不知不觉的进了他的圈套,按着他的意思办事。
  “你不用拿着欲扬先抑的法子给我下套,快点起来,你以为别人傻子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呢。等着一会出去,我可不会没脸没皮的和妈妈说话。”清秋拿着指头戳下白绍仪的脑门。
  要是他们真的还在房间里面腻歪不出去,冷太太虽然不会说女婿的,可是她肯定会私下找个机会教训清秋,现如今清秋怀孕,更要注意检点。白绍仪很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 ,嘟囔着:“我一定要找个时间咱们两个单独出去玩几天才好。”
  大家梳洗完毕,吃了早饭,一起坐上车向着码头进发了。在码头上已经有客人陆续来了,金太太自从金铨不在了就深居简出。谁知她竟然也带着敏之来了,白绍仪和清秋见着舅妈都是有些诧异,随机他们看见金太太身边的敏之生顿时明白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金太太还惦记着敏之的终身大事呢。
  大家互相寒暄,白绍仪搓着手对着舅妈笑道:“还是舅妈心疼我,本以为舅妈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不再肯沾染红尘了。谁知竟然破例来了,我可是惶恐的紧。外面冷的很,我们上船去吧。”说着白绍仪扶着金太太的手,顺着扶梯上船去。清秋在后面拉着元元带着母亲一起上船。金太太却谦和的转身对冷太太说:“我这个外甥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温和厚道的人,亲家太太你先请。哪有客人在主人前边的,对了清秋身子不方便,你该扶着你媳妇啊。”说着金太太携着冷太太的手和她寒暄着一起走了。
  清秋看着金太太的举动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也就笑笑没说话,夫妻两个拉着元元走在金太太她们后面上船去了。金家几个兄弟姐妹全来了,道之本来和刘守华在南京的,接到了请柬也特别赶过来。清秋和道之一向很说得来,姐妹见面一番感慨,道之拉着清秋不放手,和她说起来眼下的境况来:“还要谢谢姑姑和姑父,守华能在新政府找到个差事,他现在坐在还算高兴,虽然没有以前那样称心已经很不错了。以前和他一起在北平任职的同事好些都没了差事。”
  “大家都是亲戚,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何必要整天挂在嘴上,父亲和母亲不在国内,等着他们回来你那个时候有多少的感谢话说不得。小贝贝呢,几天不见都成了大孩子了。对了贝贝的爸爸来了没有?我听绍仪说,贝贝的爸爸不在外交部了,他调任到了浙江政府。”小贝贝在北京的时候还是个整天黏着人的孩子,谁知一转眼已经成个腼腆的大孩子。小贝贝结合了道之好刘守华的好处,出落得小美人似得,她害羞的躲在母亲身后,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清秋。元元笑呵呵的上去拉着小贝的手:“姐姐我有糖吃,我们一起玩吧。”
  小贝贝拿着眼神询问道之,道之拉过元元仔细看看,逗着她说了一会话:“你跟着元元玩一会吧,你是姐姐要看护好妹妹啊,可不能随便乱跑更不能,知道么?”小贝贝点点头,脸上露出个羞涩的微笑,细声细气的对元元说:“妹妹我们去玩吧。”元元高兴地拉着贝贝走了。
  “还是贝贝年纪比元元大几岁,举动稳重多,不像是我家元元,整天就知道傻玩。”在清秋的记忆里面小贝贝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怎么忽然一下子变成腼腆羞涩安静的姑娘呢?道之眼神变得很复杂,她苦笑一下:“可能是我和守华没多少时间和她相处,一直都是春子在带着她的缘故。春子是个典型的日本女子,真是太柔顺了。”清秋想起来刘守华那个日本小妾,和道之比起来春子绝对是个温柔和顺的女子。“你不是一向在家,怎么还没时间带孩子了?”道之不是在家做全职太太吗?她怎么会没时间带着小贝贝。
  “我算是明白了,女人靠丈夫靠父亲都不如靠自己。我也是在外国留学的,整天在家里做主妇太浪费了,我在女子大学谋了一个职位。每天上课教学生,日子反而是好过多了。你也不是在努力完成学业,现在的社会还是做个独立女性更好。只是熊掌鱼翅不能兼得,我没多少时间和孩子相处,闹得孩子都和我生疏了似得。”道之不想在家看着丈夫和春子在一起,她干脆找到以前的同学和朋友在大学找个职位,正式做起职业女性。在职场上的努力使得道之找回以前消失的自信,她更加把生活重心向工作上转移,陪伴孩子的时间就更少了。
  清秋看着道之,她身上没了以前富家小姐的装扮,即便是过新年,道之却穿着一件姜黄色细格纹的旗袍,梳着个简单的原髻,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反而更像是个女学究了。金家自从金铨不在之后,几个儿女多少都变了。
  敏之过来和道之说话,清秋趁机脱身去应酬别的客人。白绍仪和清秋认真的商量了请客的名单,除了白家的亲朋故旧还有的就是白绍仪合作的伙伴和清秋的同学师长。胡教授也从北京来了上海,接到白绍仪和清秋的帖子自然是要带着妻子来的。胡太太一年未见还是老样子,只是她的身材变得更富态了。一见着清秋,她的大嗓门就响起来“哎呀,你眼看着就要做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身材还和以前做学生的时候一样啊。啧啧,真叫人羡慕。你看看我。”说着她懊恼的扯一下身上的锦缎旗袍:“自从生下第一个孩子就和吹起的气球一样,根本瘦不下来。你可知道自从北京变了北平不仅是官员们就连着教授们很多都跑过来了。”胡教授夫人总算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抓着清秋说个不停。
  那边白绍仪和胡教授也在寒暄,胡教授先悄悄地看看自己的妻子,见她和清秋说的正投机,对着白绍仪使个眼色,向着角落里面走去。白绍仪见胡教授似乎有话要说,也就跟过来。胡先生欲言又止,张张嘴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和白绍仪说。
  “胡先生是有什么事情,我虽然没你的学问大,在学术上研究深 ,可是我是个律师么,世上的人情百态见多了,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叫我猜猜你是遇见了官司了?想找个代理人或者律师么?怎么是学校拖欠了教授们的薪水还是你和别人在报纸上打嘴仗,他们诽谤你的名誉了?”想着报纸上的论战,白绍仪想别是胡教授受不了对方犀利刻薄的骂战要恼了吧。
  “你真是个妙人啊,我倒是不生气别人在报纸上骂我,你不说过我有坚持意见的权利,你也有反对的权利么,主义制度之争,也不过是各人说各话,大家都有自己的信仰罢了。信仰这个事情,还真的很难分出来个高低上下的。我干什么生气?我听说你不仅接刑事和经济案件还接离婚的案子,我想问问你——”胡先生忽然期期艾艾起来,他紧张地向着妻子的方向瞄一眼,刚说个开头,就见着凤举跑过来。
  “我可算是找着你了,你看见燕西了没有?本来我说要去接他的,他却是说不用了,要自己租车直接过来。眼看着要到开船的时候了怎么还不见燕西呢?”凤举和燕西在分家的时候同病相怜,都是被鹤荪两口子给算计了,如今他们走的倒是很近了。
  “我也没见着,船上有电话的,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你知道的老七是迟到大王,别是他今天见下雪了就贪睡不起来了。”对着金燕西的懒散,白绍仪只能苦笑,也不知道在法国的时候他是怎么按时上课完成学业的。或者燕西洒脱不羁的性子也只有在法国那样的国家才能混的如鱼得水。
  “你且忙自己的,我去给老七打电话。其实今天要不是我母亲也来了大可随便老七子家睡懒觉。”说着凤举对着胡教授点点头先走了。刚才的话头被打断了,胡教授没了接着说的意思,他和白绍仪转了话题:“最近风声紧得很,看样子上面是真的铁了心要铲除异党了。统一思想这个事情需要商榷 ,我不予评论,但是什么都搞一言堂叫人有点受不了。谁也不能说一个坏字。否则就扣上乱党的帽子,不能听取别人的意见,不能容许不一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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