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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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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旧情新恨两茫茫(五)
肖夫人乘着一顶简败破旧的小轿冒着瓢泼大雨急匆匆来到谭府门前,却被小厮拦住耻笑讥讽了一番。眼见他们便要关门赶人,木槿只得扳着门缝递过去两块银子,满脸堆笑,柔声恳求道:“两位大哥,我也知道这大雨天的着实麻烦你们。这点碎银子给几位大哥拿去打酒吃驱驱寒气。还请通融通融,这轿子里坐的真是侯府太太,几位大哥要是不信,不妨去里面问问蔡嬷嬷。”
那小厮盯着木槿透过半湿的衣衫玲珑毕现的娇身,接过银子在手中颠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瘪嘴道:“还是这位姑娘会说话,也罢,我就辛苦一点进去通报一声,成不成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只是府里姓蔡的也多,不晓得是哪个屋的。”
木槿被那小厮扯着手,挣脱不得,羞得面红耳赤却不得不赔笑说:“就是大爷院里王姨奶奶身边的蔡妈妈。”
那小厮迟疑了一下,一拍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啊。你早说我不就明白了。不就是伺候大爷的王姑娘身边的奶妈子吗?这个时辰她应该在厨房帮忙呢,你且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瞧瞧去。”
木槿千恩万谢,那小厮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肖夫人气得脸色发青,跟在后边高声叫骂道:“什么玩意儿姓谭的当年不过是我肖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如今却摆出这副势利的腔调,没得叫人恶心。”一阵冷风灌喉,止不住连连大声咳嗽起来。
木槿在后面拉着肖夫人的袖边,低声苦劝道:“太太何必为了这起子没规没矩的小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这雨还大着呢,太太还是回轿子里去避避吧。奴婢在这里盯着。”
肖夫人尖尖的指甲狠狠戳向木槿的脑门,恼羞成怒地大声喝道:“避什么避,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雇来的好轿子,你瞧瞧,我身上还有一处干的地儿吗?活像个乞丐一样,难怪被人作践。”
木槿吃痛,却也不敢哼出声,忙扶着肖夫人在檐下找了一处背风略干的地方,用帕子替她擦去脸上身上的雨水,低头赔罪道:“都是奴婢无用,府外头略近的几家车马行都说郡主娘娘吩咐了谁敢借车轿给咱们就叫他好看。奴婢实在没法子,好说歹说,才雇到了这个。”
肖夫人闻言,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黑心肝的小娼妇,她这是要斩尽杀绝啊等我回去定要砸了那几间铺子,教他们瞧瞧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
又紧拧眉头,眼中涌上一丝焦虑,因急道:“怎么进去这么久都没消息。雅儿她不会已经。。。。。。”心慌得如同一堆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楚,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张大了口仿佛跃到岸上失水的鱼儿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木槿见状,忙上前替肖夫人顺着背,缓缓劝道:“太太快别胡思乱想了。下雨天地滑不好走也是有的,七姑奶奶福大命大,定然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肖夫人闻言,双手合十,仰天喃喃自语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一定要保佑我的雅儿。。。。。。”
正在说话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儿,肖夫人和木槿急忙循声望去,只见蔡嬷嬷身着粗布衣裳,慌里慌张地左右张望着,一见她们便连滚带爬冲了过去,老泪纵横地泣道:“太太,你可来了。姑娘她,她只怕是不行了。。。。。。。”
肖夫人眼前一黑,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额角的穴位,一阵阵恶心直往上冒,颤颤巍巍揪住蔡嬷嬷的衣襟;不敢置信地吼道:“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你们这群奴才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蔡嬷嬷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花,抽抽噎噎地说:“太太赶紧进去瞧瞧吧。再晚,只怕就。。。。。。”
肖夫人一直在心里存着一丝侥幸,以为是来传话的人夸大其词了。这会子听了蔡嬷嬷的话,心登时犹如掉进了冰窖里,拔凉拔凉地透着寒意。一阵冷风吹过,身子便不停地哆嗦起来,牙关咯吱作响,头越发痛得几乎要炸开一样,身子软软地靠在木槿肩上,毫无意识跟着蔡嬷嬷穿堂入院,转山度石。眼前的景致越来越破败荒凉,肖夫人心里也愈发恐慌,有气无力地出声嗔怪道:“让你令我去瞧雅儿,你老背晦了,怎么转到这里来了,哪像是人住的地儿?”
蔡嬷嬷抹了把泪,欲言又止,哽咽道:“太太别问了,姑娘的屋子就在前边不远了。”
肖夫人见蔡嬷嬷支支吾吾的摸样,越发慌得手足无措,当下却也不便多问,只得勉强压下心头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只顾埋头向前。又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这才来到几间低矮破旧的房舍前,蔡嬷嬷掀起其中一间门上的草帘,肖夫人满脸疑惑,犹犹豫豫进了屋,一眼就看见王淑雅容颜枯槁,面无血色直挺挺躺在芦席土炕上,洗得看不清颜色的衾褥上一大团暗红的血渍触目惊心。
肖夫人双眼无神,手脚麻木,一步一蹭挪到炕前,伸出手去,只觉得冰凉粘腻。心里一惊,猛地掀开单薄的被褥,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王淑雅身下淌着殷红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有一些已经凝结成了大块血痂和炕上的芦草黏在了一起,显得越发可怖。肖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宠溺非(提供下载…3uww)常的爱女会落到如此凄凉的境地:在这样阴冷潮湿的小屋里小产血崩,身边除了蔡嬷嬷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孩子竟被糟践成这副骨瘦如柴的摸样。
想想从前在侯府,雅儿是何等娇俏明艳,养尊处优,这会子却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破烂肮脏的土炕上自生自灭,肖夫人心里一直积压着的怒火此刻汹涌而出,霍地一声,站起身来,目眦尽裂,青筋暴突,吃人的眼神径直射向蔡嬷嬷,恶言恨声道:“是谁?究竟是谁把雅儿害成这副摸样的?说”。。。。。。
蔡嬷嬷从未见过肖夫人这般歇斯底里,形若鬼魅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脊背紧紧贴着墙根,哆哆嗦嗦地摆手辩道:“不是老奴,是,是大爷。。。姑娘刚嫁到这里的时候,大爷对姑娘虽然不十分亲热,但面子上总还过得去。一个月总有十三四天宿在姑娘房里。可自从大*奶进了门,大爷对姑娘就渐渐冷下来了。后来姑娘有了喜,大爷就越发连门也不进了,一天到晚直管和那几个通房丫头胡闹。大*奶便寻了个由头,只说姑娘要静心养胎,就把咱们挪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府里那起子见风使舵的小人,见姑娘失了势,越发作践起人来,平日里送来的都是些不堪的东西。。。。。。”
肖夫人越听脸色越黑得怕人,忽的出声打断蔡嬷嬷,怒喝道:“你是死人哪既然这样,怎么不去回了这边的太太,教训这群眼里没有主子的狗奴才,好替姑娘出口气”
蔡嬷嬷战战兢兢地回道:“这府里如今不比从前了,自打大*奶过门,这边的太太就不大管事,都是大*奶管家了。姑娘也闹过几次,反倒被太太说是轻狂不懂事儿。连原先陪嫁过来的丫头和陪房也被打发出去。就连老奴都被罚去了大厨房做杂活,晚上才能回来服侍姑娘。太太,姑娘原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您可要为咱们做主啊”
肖夫人闻言,越发怒不可遏,狠命地一拍炕沿,切齿恨声道:“春剑那蹄子呢,怎么也不在一旁伺候着,难道也被一道儿打发了不成?”
蔡嬷嬷满眼不屑地吐了口吐沫,啐道:“太太快别提了。那yin蹄子趁着姑娘有了身子不方便,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就爬上了大爷的床,如今可受宠着呢。那蹄子嘴甜,又会巴结奉承,连大*奶也被哄住了。三天两头赏这个赐那个的,咱们姑娘倒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活活受罪,只怕就是这黑心娼妇挑唆的。”
肖夫人气得眼睛发直,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春剑撕个粉碎。可看着王淑雅那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样儿,也只得先强忍下来,因问道:“雅儿怀着的毕竟是谭家的骨血,他们,他们怎么这么狠心,连个大夫也不请。”
蔡嬷嬷淌眼抹泪,抽搭道:“昨个大爷好容易来看姑娘,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也不知怎么的,屋里就吵了起来。不一会大爷就气冲冲地踢门走了,老奴进去时姑娘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喊哎呦呢。奴婢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忙将姑娘扶到炕上又连夜去了大*奶那里,想求她寻个大夫来瞧瞧。谁知那几个可恶的小蹄子硬说大*奶已经睡下了,反倒把我好一顿埋怨,说我不知好歹,没眼力见的。眼瞧着姑娘疼了一个晚上,流了好多血。奴婢实在没法子,只能在后门偷偷儿寻了个小乞丐塞了一吊钱让他给您报信呢。”
肖夫人火冒三丈,咯吱一声,三寸来长的指甲硬生生磕在榆木炕几上断成两截:“他们谭家真是欺人太甚了什么大*奶亏得外边还说她是个温良贤惠的大家小姐,竟也这般小肚鸡肠,阴狠歹毒。什么玩意儿你这就领我去找她,我倒要瞧瞧,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我的雅儿没事便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要她偿命。”
正说着,忽的门外传来高声嗤笑:“哎呦这里什么时候养狗了,教人十乡八里外都闻得到狗嘴里的那股子臭气。”。。。。。。
正文 167:旧情新恨两茫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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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旧情新恨两茫茫(六)
肖夫人听了蔡嬷嬷的哭诉,怒火中烧不可抑制,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当着众人便在屋内歇斯底里的喊叫哭闹起来,忽听得窗外传来一声阴寒的嗤笑,门帘一闪,一个衣着体面的婆子慢悠悠晃了进来。
肖夫人循声望去,见那婆子梳的整整齐齐的圆髻上簪着一根老银簪,身着质地上乘的藏蓝底子镶边褐色净面潞绸褂,靛青暗花马面裙满不在乎地站在当地。因怒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那婆子抬了抬眼皮,满脸不屑道:“呦,这是谁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也敢大吵大嚷的。若是惊了主子可有你们好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肖夫人一眼,撇了撇嘴嫌恶道:“你是哪家的穷亲戚?瞧这身上腌臜的,那群守门的小兔崽子可真是越来越不当心了,这样的人也敢放进来,赶紧走,别弄脏了我们府里的地儿。”
蔡嬷嬷似乎很怕这个婆子,见她来了赶忙用袖子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残痕,见人不备,贴在肖夫人的耳边轻声道:“她是大*奶的乳母陈妈妈。”
满脸赔笑,小心翼翼地上前蹲了个福方才道:“陈姐姐,这是我们太太,今个特地来瞧七姑娘的,谁成想路上竟遇着了大雨。还请陈姐姐向太太和大*奶禀告一声,也好让我们太太能去厢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肖夫人见蔡嬷嬷对这婆子一副毕恭毕敬的摸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只是个低贱的奴婢。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就敢在主子面前呼三喝四的张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位知书识礼的大*奶平日就是这样管教她身边的下人呢。”
陈妈**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表情,嘴角微翘,讥诮道:“亲家太太说笑了,咱们大*奶哪里比得上侯府小姐会调教人呢。不光身旁的丫头个顶个儿讨爷的喜(3UWW…提供下载)欢,就连寻常伺候的人也是心明眼亮,喏,姨奶奶身子才有些不爽利,亲家太太就急着赶了过来。我们这群人笨嘴拙舌,胆子又小也难怪入不了您老的法眼呢。”
蔡嬷嬷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忙拉着陈妈**袖子,语带哀求辩解道:“陈姐姐,我们姑娘实在是瞧上去不好呢,我这也是没法子才。。。。。。”
陈妈妈瞥了蔡嬷嬷一眼,猛地扯回衣袖,伸出手去使劲拍打着,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因冷笑道:“姨奶奶既然身子不舒坦,你们就该早早儿去回大*奶请个大夫或是稳婆过来才是。偏要自作聪明,若是姨奶奶和小少爷有个好歹,你又有几条命来赔。你以为这还是在侯府,仍由你胡作非为不成?”
又慢腾腾挪到炕前,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掀开被褥,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王淑雅两腿间流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便故作惊讶尖声喊道:“哎呦呦,这,这不是血山崩嘛。姨奶奶也太不当心了,这要是被太太,大爷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肖夫人先是被陈妈妈那一通满含讽刺的话语噎得脸色发白,又见她竟然当着众人面便敢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越发气得心口一阵阵胀痛,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好,好,我今个算是见识了,这谭家的奴才果然个个能言善道。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且来问你,昨夜蔡婆子见情形不对急着要去回你们奶奶,你们为什么装聋作哑硬拦着不许进?”
陈妈妈闻言,眉心微拧,转头对后面的小丫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亲家太太说的可是真的?你们竟这么没规矩?”
那丫头不慌不忙,撅着嘴嘟囔道:“每回大爷宿在奶奶这里,姨奶奶总使人说自个儿身上不快。这一回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肖夫人脸上一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那丫头粉嫩的小脸上,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道:“照你这么说,竟是我女儿自找的不成?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敢瞒着不报。”
陈妈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笑道:“ 亲家太太教训你是给你脸儿,好生记住了。这回便罢了,若是下回别的主子有事儿,你也这么拦着挡着,可当心你的皮儿。”
肖夫人怒目圆瞪,双手叉腰,恨声道:“这件事儿没这么容易。别以为找个小丫头来垫踹窝子就能随便糊弄了。都别打量谁是傻子从昨个到现在,你们那位贤惠的大*奶难道竟然连一点信儿也没听说?怎么说我也是长辈,都这会子了她还躲着不见,只打发一个奴才来算怎么回事?莫不是她自个儿心里有鬼?”
陈妈妈听了这话,顿时拉下脸来,沉声道:“亲家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也不满府打听打听,我们奶奶自从进了门,什么时候亏待过姨奶奶?一听说姨奶奶有了喜,那竟比自个儿有了身子还要欢喜,这几个月来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姨奶奶一举得男,母子平安。别的不说,这城中方圆十里的佛寺庵堂我们奶奶都亲自去诚心叩拜过了。还吩咐厨房见天的准备着补品,前个老太太赏的火腿炖血燕我们奶奶自个儿都舍不得吃,干干净净没动就送了过来。这一片心谁瞧了能不感动,亲家太太还要这样冤枉人,老奴真替我们奶奶叫屈。”
肖夫人冷哼了一声,不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缮夤候府那老匹夫能养出什么好孙女,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怜我的雅儿生性单纯,着了你们的道。可你们也别太得意,我若是不能替雅儿讨回个公道,我就不姓肖。”
木槿见王淑雅的脸色越来越差,肖夫人却还犹自在一旁吵嚷,便低声劝道:“太太,姑娘还没醒呢,还是早点请个大夫来是正经。”
可陈妈妈仿佛打定主意火上浇油似的,不依不饶地连连冷笑道:“亲家太太当然不姓肖,听说太傅大人已经写了绝亲书给您。在京城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能得着这份荣幸的,您还是头一份呢。”
肖夫人一听这话,仿佛当头一棒,晕晕乎乎的脚下踉跄。这绝亲书一下,自个儿与肖家就再无半点瓜葛,是生是死都不能牵扯到肖家分毫,今后肖家是盛是衰也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不得以肖家人自称,与肖氏宗族也就形同陌路了。
肖夫人狠命地摇头,死死盯着陈妈妈,细长的指甲几乎要触到她的鼻尖,怒斥道:“你这狗奴才满嘴胡吣。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陈妈妈用手拍着胸脯,若无其事地笑道:“哎呦,亲家太太好大的威风啊老奴劝您还是安分点,谋害郡主可是重罪,没准一会儿侯府也送来绝亲书,那往后在这城里您的名声可就出大发了呢。”
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沉声责备道:“陈妈妈,我叫你来瞧妹妹,你怎么倒和别人拌起嘴来了。”
陈妈妈闻声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扶着那说话的丽人,轻声嗔怪道:“我的奶奶,您昨晚没睡好,早起就说不受用,连饭都没用,不说自个儿好生歇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谭大*奶满脸关切道:“方才听丫头说妹妹动了胎气,你又迟迟不回来,我心里放心不下。”
又盈盈上前,给肖夫人道了个福,柔声细语说:“陈妈妈不大会说话,亲家太太就看在我的面上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肖夫人从鼻子里哼一声,扭过头去,半晌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假惺惺。。。。。。”
谭大*奶也不恼,招了招手,对身后跟着的郎中和稳婆吩咐道:“还不快过去瞧瞧,姨奶奶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咱们谭府的金孙,千万不能出一丁点岔子。”
又对肖夫人笑道:“还是让我陪亲家太太去旁边那屋坐着吧。这里人多气味也难闻,没的熏坏了您。况且您这身湿衣服也该及早换下来才好,不然一会儿着风寒反倒不好了。这儿有陈妈妈他们呢。”
肖夫人拂过谭大*奶过来扶自己的手,冷冷道:“多谢大*奶的好意。不必了,我要在这里守着雅儿,大*奶请自便。”说完便气呼呼地坐在不远处已经摇摇晃晃油漆都以脱落一大片的榉木椅上,满眼忧虑与不安地盯着在炕前忙碌的稳婆。
没过一炷香的工夫,便有人来回道:“姨奶奶已经小产了,稳婆正在为姨奶奶移去死胎。姨奶奶失血过多,只怕也。。。。纵使好了,将来也难再有了。”。。。。。。
谭大*奶和陈妈妈相视一笑,忙用帕子擦着眼角,哭道:“我苦命的妹妹啊。”就听得身旁噗通一声,原来是肖夫人听这噩耗,一时闭过气,竟厥了过去。。。。。。
正文 168:旧情新恨两茫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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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旧情新恨两茫茫(七)
却说谭府中肖夫人好容易才等来大夫给王淑雅诊治,谁知得到的却是一个噩耗:王淑雅不仅胎死腹中,且因失血过多,即使保住了性命,将来也再不能有子嗣了。肖夫人闻言,心痛难当,一个不妨,竟昏厥在地。
谭大*奶和陈妈妈相视一笑,忙换了一副哀戚的神情,哭道:“我可怜的妹妹,这,这让我和太太怎么交代啊。”
又忙吩咐人设香案,合掌祝祷道:“求上天见怜,让妹妹身子大愈,再怀男胎。我情愿从此吃长斋念佛。”
底下众人无不赞叹:谁都似奶奶这般良善贤惠,姨奶奶可真是有福了。”
木槿见肖夫人双眼紧闭,面无人色,额头触手滚烫一片,登时慌了手脚,又是搓手心,又是掐人中,过了好一会,肖夫人才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声,缓缓睁开眼醒转过来。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脸上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可怜的孩子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哪这都是你那老顽固的爹造的孽啊。当初若不是他执意要把你嫁过来做小,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肖夫人此时已经形如疯癫,满是刻毒深恨的双眼来回扫视着屋内的一干人等,目光所到之处,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教人不寒而栗。只听得她猛地发出一声诡异的嗷叫声,直直扑向谭大*奶,厮打起来,嘴里还叫骂道:“都是你这个毒妇做的好事,你赔我的雅儿,赔我的外孙来。”
谭大*奶一个不妨,险些被肖夫人推倒在地,一行躲闪,一行哭道:“妹妹遭逢此劫,我心里和亲家太太一样难过。真恨不得能代她受过。亲家太太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哪。”
见陈妈妈在前边拦着发了疯一样的肖夫人,一时半会料想也近不了自个儿的身,谭大*奶嘴角泛起一丝转瞬即逝的讥笑,似是无意叹道:“不是我说,妹妹的脾气也太倔强了些。春剑不过是个丫头,纵使抬了姨娘也不能跟她比肩哪。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和爷吵。自个儿受罪不说,就连孩子也。。。。。”
肖夫人一边挣扎着,一边怒道:“你,你还说,若不是你把雅儿赶到这等不见天日的住处,她又怎么会郁闷难舒。又怎么会出了事连个大夫也请不来,活生生的没了孩子,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谭大*奶满脸委屈,用帕子抹着眼泪,抽抽搭搭泣道:“亲家太太真是误会了。是妹妹说自个儿喜(3UWW…提供下载)欢清静,我极力劝了好几回,妹妹却执意搬了过来,教我也难再说了。”
陈妈妈在旁大声附和道:“可不是,老奴说句犯上的话,姨奶奶的性子真是听风就是雨执拗得很呢。性子上来谁的话也不听。这回连太太也被气得犯了心绞痛,这会子还躺在床上药不离口呢。再说啦,这里有什么不好?是没瓦遮雨还是没窗挡风?要不是我们奶奶,只怕连这样的屋子也没得住呢。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忒不值了。奴婢真替奶奶叫屈”
肖夫人见她们主仆二人一搭一唱引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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