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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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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眼尖得早已认出这婆子就是从前掌管大厨房的厨娘方胜家的。这才了然,为何当年袁夫人不足月便产子,这么多破气祛瘀,滑利凉血的东西吃下肚,能保得住胎儿已经是万幸了。一个不好,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恐怕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纵使捡回一条命,下红之症也足以教袁夫人再难有身孕了。不由得啧啧嗔怪这肖夫人的心肠也忒毒了些,都是女人家争风吃醋的事儿,又何必把人往死路上逼。。。。。。
雨霏心有戚戚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爱惜自个儿的容貌,女为悦己者容乃是天性。而身为正室大妇,与身俱来的高傲让袁夫人不肯也不能放下身段向肖氏询问常保容颜的秘诀,就是这份清高让肖氏有了可乘之机,不仅害了自己,也让腹中的孩子的身世备受质疑。什么和尚道士,克父克母的命格,却是借口罢了,七月产子,大夫和接生的稳婆又被人收买,自然是异口同声的说是已经足月了。这叫身处高位,心高气傲的谨明侯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何况当时肖家势大,正是可以凭借的一棵大树,而魏国公袁家则因为国丧赏戏而被今上斥责贬谪。一浮一沉,谨明侯就算是心里尚有疑惑和旧情,想必也会对肖氏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没有他的支持和默许,肖氏也不会狠辣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官宦豪门之家人心竟然凉薄至此。。。。。。
因想起一事儿,便向方婆子询问道:“本宫尚有一事不明,以你方才所言,粥中混入薏仁,菜中混入马齿苋的确教人不易察觉。可谁都知道有了身子的人,茴香、花椒、胡椒、桂皮、辣椒这等热性作料是绝对禁忌的。婆母和袁妈妈又怎会不知?怎么也没有发觉菜里的不妥呢?”
那方婆子直挺挺跪在当地,垂头哽咽道:“都是奴婢一时糊涂。奴婢自个儿生养过,知道这妇人有了身子舌头自然也就变得迟钝了。厉害的,连咸淡都尝不出来也有呢。肖姨奶奶又逼得厉害,奴婢就想出一个促狭法子来,每日炒菜前都用花椒、胡椒、桂皮、辣椒这几味料爆锅,在饭菜里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这热毒却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
袁嬷嬷再也坐不住了,猛地冲过去和方婆子厮打起来,一行怒,一行哭,道:“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太太对你可有天大的恩德啊。当年你那小子得了重病要喝独参汤,是太太大发善心将娘家送来安胎的长白山老参赏了你,你那小子才捡回一条命。你,你竟然在背后做这种背主忘恩的事儿,你还算是人嘛,简直猪狗不如”
方婆子如泥胎雕塑一般任她打骂,满面愧疚与悔恨,老泪纵横地哀哀泣道:“我实在是没法子啊我那丫头在肖姨奶奶处当差,姨奶奶找到我,说要是不按照她的话去做,就把丫头卖到青楼去。偏生家里那小子又不争气,整日里和一群泼皮胚子胡混,欠下了一屁股债。赌坊的人说若是三日内不还钱就砍他一根手指,五日后不还就剁下一条胳臂,七日后就等着给他收尸。我和当家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啊。”
用袖子抹了把泪,咚咚咚直往地上磕头,悔恨交加说:“都说老天有眼,因果循环。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已经得到报应了呀。姓肖的这老虔婆,表面上给了我们银子和卖身契假模假式地催着离开。实际上早就派了人在半道上等着呢。我家小子的胸口被捅了十七八刀,浑身血淋淋的,突突突儿只往外冒,我抱着他怎么摇他都不醒。丫头为了保住我和当家的两条老命也被那群丧尽天良的狗咋种给糟蹋了,当家的又饿又冷又怕,没几日也冻死在破庙里。直剩下我一个光身子孤零零的做了乞丐。”
话还没说完,袁嬷嬷狠命一大口啐到了方婆子的脸上,恨声道:“呸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老天爷真应该让你这黑心娼妇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滚钉板才是。就算是这样,你做的孽也还不清。”
雨霏冷冷地盯着肖夫人,心里的恨意排山倒海,一张口,声音却镇定地出奇,仿佛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因冷笑道:“姨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肖夫人从鼻孔里冷嗤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哼道:“就凭这个死奴才的几句话就想定老娘的罪。真是笑话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人雇来演戏的。你们忘八儿一条藤害我。倒问起我来了。老娼妇教出来的小贱人,没一个好东西。老娘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雨霏冷笑道:“都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真是无可救药了。放心,本宫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的。谋害未遂和谋害当家主母致死这两个罪名可是天差地别呢。你不是叫嚣方婆子是被本宫收买了故意来陷害你的吗?那本宫现在再让你见一个人,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⑴薏仁根据古代医家经验,怀孕妇女忌食为妥。《饮食须知》中说:以其性善者下也,妊妇食之坠胎。清代食医王孟英亦告诫:薏仁专下达,孕妇忌之。《本草经疏》中还明言:妊娠禁用。
⑵胡椒为大辛大热的辛辣刺激性食品。《本草经疏》中指出:胡椒,其味辛,气大温,性虽无毒,然辛温太甚,过服未免有害。《随息居饮食谱》则强调:多食动火燥液,耗气伤阴,破血堕胎,故孕妇忌之。
⑶马齿苋:它既是草药又可作菜食用,其药性寒凉而滑利,故怀孕早期利肠滑胎。
⑷木耳菜,又称滑腹莱、落葵、西洋菜。性属寒滑,有滑利凉血之弊。
正文 183:善恶到头终有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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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善恶到头终有报(五)
雨霏见肖夫人仍旧是一副嚣张跋扈,毫无悔意的摸样,冷笑道:“都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真是无可救药了。放心,本宫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的。谋害未遂和谋害当家主母致死这两个罪名可是有天差地别之分呢。你不是叫嚣方婆子是被本宫收买了故意来陷害你的吗?那本宫现在再让你见一个人,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又高声向窗外唤道:“魏昌家的呢,还不快滚进来给你主子请安。”
话音刚落,从门缝边蹭进来一个低垂着头的婆子,战战兢兢一步三退地挪到屋内,下意识避过了肖夫人那吃人的目光,慌里慌张跪了下来。
雨霏挥了挥手里的丝帕扫去裙边并不存在的灰尘,抿嘴讥讽道:“别跪得那么远啊。这么多日没见,主仆二人应该有很多体己话儿要说呢。倒是从哪儿说起呢?不如就把你方才在本宫面前说的话儿当着老太太和众人的面再讲一遍吧。”
魏昌家的支支吾吾半天,方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太太,您可别怪奴婢。我这也是良心发现说句实话替自个儿赎罪罢了。”
又向雨霏和安老太君磕了两个响头,方才犹犹豫豫道:“郡,郡主娘娘,这一切都,都不关奴婢的事儿。全是太太吩咐的。那年原先的太太还在做月子,太太就交给奴婢一包东西,让奴婢找个机会洒到原先太太的药碗里。那时候正屋看药炉子的正是奴婢的远房侄媳妇儿,要抽空加上一星半点的倒是不难。奴婢偷偷儿打开纸包闻了闻,仿佛是御米花⑴的香气。”
安老太君闻言,出声质疑道:“你又不是郎中,怎么分辨的出是哪种药材的气味儿?可见是扯谎。”
雨霏一听这话,便知道安老太君又想和稀泥了,便毫不留情面地冷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肖氏那里什么害人的腌臜东西没有?天长日久,跟在身边的人儿自然无师自通了。老太太又何必自惊自怪呢。”
就听魏昌家的低声辩白道:“奴婢不敢在主子面前扯谎。奴婢的娘家是云南人,打小也是见过那玩意的,所以认得。”
雨霏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本宫曾听太医提起过这御米壳性平味酸涩,入药有敛肺、止咳,涩肠、止痛之效。只是此物有毒,能使人头晕乏力,食欲不振,日渐消瘦,最终气衰而亡。”
袁嬷嬷哭得越发厉害,泣不成声道:“郡主娘娘说的不错。太太当年就一直觉得晕眩恶心,浑身无力,还以为是生产后身子虚弱,慢慢儿调养就会好的。谁知竟越来越厉害,昏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昏昏沉沉的直嚷着心口痛,看上去似是不好了,可过一会又红光满面像个没事人一样。庸大夫换了好几个方子,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连药都灌不进去了。。。。。。”
肖夫人嗷了一声,一跃而起,猛地冲向魏昌家的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一边还尖声怒骂道:“不要脸的老娼妇,你究竟收了别人多少好处,教你编排这样的谎话来诬陷主子。人家养猫拿耗子,我的猫倒只咬鸡。我真是瞎了眼了,往日竟还对你这贱人那么好。”
雨霏对这主仆二人狗咬狗的闹剧视而不见,隔着帘子只看向安老太君,阴沉着脸肃声道:“如今有肖氏的陪房出面指证,老太君心里应该再无疑虑了吧。谋害主母,罪大恶极,如何处置肖氏,还请老太君做主。”
安老太君低头暗自思付了半日,心道:“虽然这肖氏是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向来也不入自个儿的眼。可她毕竟还是肖家的女儿,宫中皇后娘娘的妹妹。郡主竟然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自个儿。分明是不安好心。万万不能逞这个威风而坏了大事。
因笑道:“郡主说笑了,老身不过是个陪客罢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是您瞧着办吧。”
雨霏淡淡一笑道:“老太君过谦了。您可是这候府的大家长,孙媳又岂能越俎代庖呢。况且此事涉及婆母,本宫是晚辈,实在有所不便。”
安老太君眼睛微斜,撇了撇嘴,心里腹诽不已:现在才想起自个儿是小辈?方才还那么理直气壮旁若无人地发号施令,这会子倒知道避讳了。想当老好人置身事外,要别个当马前卒,做替罪羊,没那么容易于是越发恭谨惶恐地推辞道:“郡主的身份地位在我等之上,老身怎敢逾越君臣尊卑呢。况且我一个耳聋心盲的糟老婆子能有什么见识?倒是郡主蕙质兰心,知书识礼,这件事儿由您决断真是再妥当也没有了。”
雨霏见她百般推脱,便猜到她心里打的小九九,因冷笑道:“既然老太君盛意拳拳,那本宫也只得勉为其难了。这就立即命人将肖氏绑了送去官府。”
安老太君闻言一惊,忙出声阻拦道:“这样恐怕不妥。好歹也是咱们府里的家事若是交由官府岂非闹得人尽皆知。别的还不说,头一个叫远儿的脸上怎么挂得住呢?”
雨霏慢条斯理地笑道:“哦,本宫方才就说了自个儿是晚辈见识浅薄做不了主,老太君却偏要推辞。这会子好容易想出个法子,您又百般阻拦。分明是存心戏弄本宫。”
安老太君听她语气不善,怕她生了大气倒将自己连累进去,忙直起身来惶恐告罪道:“老身岂敢戏弄郡主。只是正儿如今仍在大理寺,外边已经是议论纷纷了,实在不必为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贱妇污了咱们王家的脸面和清白的名声。况且府中又正值多事之秋,不如先将她关在后院柴房,过了这一阵子再处置也不迟啊。”
雨霏不以为然地轻笑道:“老太君倒真是顾全大局哪。不过本宫倒觉得若留肖氏在府里,万一她有个三差二错的,外边的人还要说堂堂谨明侯府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呢。送去官府处置,对魏国公府也算有了个交待,两家说不定还能化干戈为玉帛。若教宫里知道了,也只会褒奖王家知理守法,遵礼而行,又何乐而不为呢?”
又吩咐一旁的江嬷嬷道:“记得,等会让人绑着肖氏先在城中游一圈,记得只要有人的街道都要走到。教各家各户的小妾们瞧瞧谋害主母是什么下场。”
安老太君一听急了,忙高声道:“郡主所言字字珠玑。只是府外皆传郡主与肖氏不和,这回若大张旗鼓地将她游街示众,外头的人怕是会议论郡主心中狭窄,公报私仇。有损您的清誉啊”
雨霏从旁边小丫头跪捧着的画珐琅西洋人物碟中轻轻巧巧地捏起一个榧子,放入口中,边嚼边笑道:“本宫做的出就不怕旁人议论。况且这件事儿心虚的不定是谁呢?这府里有些人怕因此与肖家交恶,其实只是杞人忧天,自作多情罢了。人家肖太傅岂是等闲之人,素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有运筹帷幄的本事,看这情形不对早就写下绝亲书送了来。老太君这些日子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怕是还不知道吧。如今这被动的可是咱们呢。”
安老太君一听这话,心倒是放下了一大半儿。没想到肖家做事竟然这般干净利落。这样也好,肖氏如今和肖家再无半点瓜葛,自然不用担心两家的关系再起波澜。只是如此一来,缺了肖氏的制衡,岂不是叫郡主一人独大?不行,不管这肖氏是否还是肖家的女儿,人都非保不可。留着她,就像在郡主身边放了一条凶猛的毒蛇,自己才能安然高卧,坐收渔人之利呢。
这样想着,偷偷使了个眼色给安嬷嬷,暗示她出去将人找来。果然没出半柱香的功夫,外边便哭声震天。丫头匆匆忙忙来回道:“殿下,府里的四爷,五爷背着荆条在外边跪求呢。”
安老太君装作诧异,也不顾礼节不等雨霏发话,便急急地扶着安嬷嬷的手晃晃悠悠冲到院门外。只见王念礼和王念义两兄弟赤luo着上身,背负荆条,直挺挺地跪在当地,任凭狂风肆虐,密雨淋漓。
安老太君一边装模作样用袖子抹着干涸的眼角,一边跺脚嗐声道:“作孽,作孽啊好好的一个家怎么闹成这样?”
又骂跟着的丫鬟嬷嬷们:“是谁在爷们面前乱嚼舌根子。若是我的乖孙有个什么闪失,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王念义哭着抱了安老太君的脚,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老太太,孙儿实在不知母亲又犯了什么错,惹得您竟生这么大的气。千错万错都是孙儿的错,求求您就饶了母亲这一遭吧。若把她送去官府,任人**,孙儿们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呢。”
安老太君正要说话,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四弟,五弟哪里来的耳报神,竟这样快”。。。。。。
⑴御米花:即罂粟花,又称又名米囊花、。果壳(即罂粟壳)性微寒,味酸涩,有小毒,含低量吗啡等生物碱。
正文 184:善恶到头终有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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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善恶到头终有报(六)
雨霏正吩咐人将肖氏绑了游街示众后送与官府,却不料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出来一看原来是王念礼和王念义两兄弟赤luo着上身,背负荆条,直挺挺地跪在当地,在周遭下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中任凭狂风肆虐,密雨淋漓。
安老太君见状,急得跟什么似的,连连跺脚嗐声不已。
雨霏却冷笑道:“四弟,五弟哪里来的耳报神,竟打听的这样清楚,明白。”
又厉声呵斥守院的护卫道:“平日里还夸嘴说什么尽忠职守,谨慎小心。这会子怎么样了?一个个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这回幸亏来的是四爷,五爷。若是刺客,想必本宫此刻已经血溅当场了。”
话音未落,十几号人便哗啦啦跪倒,连连请罪不迭。
雨霏犹自怒不可遏,转头冷冷吩咐道:“都下去领二十下板子。再有下次,通通给本宫赶出去,从王府另调好的来使“。。。。。。
安老太君见雨霏动了大气,大发雷霆之怒,也不好硬劝,紧紧搂着两个孙儿,一行哭,一行抹泪儿,抽噎道:“儿子进了大理寺,媳妇儿抓了去游街,好好的孙儿一个得了天花躺在床上不知死活,这两个又受皮肉之苦跪在这里遭人轻贱,好端端一个家,就这么散了。我这糟老婆子上辈子究竟是做的什么孽啊?”
雨霏闻言,轻薄的面纱轻轻摆动,隐隐约约露出嘴角的一抹冷笑,声音冰冷透着一股恼人的清寒:“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负荆请罪这种戏码一次便罢了,用多了既矫情又叫人恶心。”
安老太君听了,脸上一红,继而转成青白色,气得嘴唇直哆嗦,因怒声道:“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义儿,礼儿好歹也算是你的兄弟,他们一片孝心替母受过,你不感动就罢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即便你是郡主,金枝玉叶,也还是我们王家的媳妇儿,怎么能对弟兄姊妹连一丁点良善仁爱之心都没有。”
雨霏不屑地瞥了安老太君一眼,冷笑道:“老太君这话本宫可担不起。敢问老太君,难道侯爷获罪入狱是本宫诬陷告发的吗?婆母过世又是本宫毒害的吗?六弟的病症难道是本宫传染的吗?四弟五弟在这里跪地负荆又是本宫硬逼的吗?老太君凭什么说本宫毫无一丝良善仁爱之心?”
安老太君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纵使这些事儿都不是你做的,可推波助澜,落井下石总没有冤枉你吧。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顾全大局。你婆婆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又何必叫活着的人因此而遭罪呢。闹得这样鸡飞狗跳,沸反盈天的,白白儿叫旁人看笑话,你怎么对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
雨霏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笑道:“笑话若按老太君的意思,难不成本宫明知道婆母死的蹊跷,还要继续三缄其口,任其沉冤地底,这就算是王家德行兼备,顾全大局的好媳妇儿了。若本宫真让被害的人沉冤莫雪,而罪魁祸首则逍遥法外,那才是真正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呢。”
又瞥了一眼安老太君那涨成虾子色的一张鸡皮脸儿和周围众人或惊或惧或怕的眼神,缓了一口气儿,接着道:“老太君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一个月前,也是在这里您当着众人的面儿可是亲口答应了本宫,要将肖氏的性命交到本宫手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那今儿本宫又不杀她,又不剐她,不过是让官府依照律法定她的罪而已。老太君却多番阻拦,难道是要出尔反尔不成?”
安老太君闻言,这才依稀仿佛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以为郡主不过是找个台阶下罢了,当不得正经的。这会子她却拿这事儿来赌自己的嘴,纵使有千般理由万般开脱的借口也都被呛了回去。可又不能让她真把人带走,这已经不光是肖氏去留的问题了,而是涉及到自个儿的自尊和威信,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被一个晚辈数落地抬不起头来,日后在这府里还有什么脸面,又如何立足。难道将来只能在屋檐下仰人鼻息小心翼翼地过日子?
想到这里,安老太君已经气得一佛出窍,二仙升天了。便口不择言地恨声道:“好好好,这就是我们王家娶的好媳妇儿。竟敢指摘起长辈的不是了。就算你是中山王的掌上明珠,太后娘娘的心肝宝贝那又如何?只要你嫁进了王家,就得遵从我们王家的祖训家规,遵循三从四德。旁的先不说,不顺父母,是逆德;保不住孩子,是绝后;善妒霸道,容不下屋里人,为乱家;口舌多言,挑拨是非,为离亲。七出之条你已然占了四条,我随时都可以代远儿休了你”
雨霏脸上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冷笑道:“老太君这会子倒想起自个儿是侯府的一家之长了?想用长辈的身份来压本宫,好啊,既然您老都发话了,本宫这就命人去宫里请了郡马回来,拿了休书本宫就走,保管一分钟也不耽搁。”
安老太君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儿怒道:“你,你别得意。我就不信远儿会不顾孝义和兄弟的情分违逆我这个亲祖母的意思。”转头连声吩咐下人:“还不快去请回世子,这样嚣张跋扈,无视尊卑长幼的媳妇儿我们王家承受不起。”底下的丫鬟嬷嬷只管答应着却没一个人敢迈步子。
雨霏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抿嘴笑道:“别怪本宫说句不好听的。郡马被赶出侯府送去魏国公袁家寄养时,老太太可曾说过一句挽留不舍的话儿。这下面跪着的人,他们的亲娘不仅害得郡马十几年来有家不能归,有祖不能认,寄人篱下受尽苦楚,还三番四次陷害他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您以为,郡马和您,和他们两兄弟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吗?”
一旁的江嬷嬷也附和道:“老太太,这一层薄薄的遮羞布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捅穿?真的撕破了脸,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安老太君听了这话,顿时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是啊,自个儿是远儿的骨肉至亲又能如何?人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更何况当年大媳妇的事儿,自个儿确实袖手旁观,听之任之。远儿的心里怎么能不恨?不怨呢?
安嬷嬷忙扶着安老太君在耳边低声劝道:“老太太,大局为重哪。今儿宫中设宴,太后和皇上都在,若是冒冒失失地去请郡马爷,上头一旦问起来,怕是不好交代啊。太后娘娘本来就对您有了误会,如今再这么一闹,怕是您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跪在地上半天不言语的王念义见老太太和郡主闹得不可开交,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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