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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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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城门城门鸡蛋糕,三十六把刀,骑白马,带把刀,走进城门滑一跤……
用过晚膳后,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正在门前的空地上玩。
“大牛,这次又是你做鬼……”其中一个小孩大声道。
“怎么又是我?”大牛有点无奈的说,为什么每次做鬼的人都是他?
“快点、快点嘛!”其它孩子催促道。
“好啦!〃大牛无奈地看了天空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大叫一声。“啊……你们看……”
只见阒黑的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闪光,在众人还没有回神过来之际,便消失不见。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那是……”沉默半晌,其中一个孩子怯怯开口。
“我……”
“会不会是……”
就在大家越想越恐怖,浑身爬满鸡皮疙瘩时,突然插入一道苍老的声音。
“大家别怕……”
闻言,孩子们猛然回头,发现来者是村子里最年长的老先生。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中过举人、做过官,从官场退下来后,就一直居住在这个纯朴的村庄里,村里的人敬他学识渊博,有疑难杂症都会去请教他,也由于他的可亲,孩子们更乐于跟他亲近,听他说些乡野趣谈。
“古爷爷,刚刚那是什么啊……”罗家大娘的女儿妞妞,问出大家的疑惑。
“刚刚那个啊,叫做流星……”古爷爷抬头看天空,今晚月娘没有露面,更显星子明亮。
“流星?”这是大伙儿第一次听到这词儿。
“是啊,相传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神仙变的……”
“神仙啊……那祂们会飞来飞去吗?”
“会啊,平常祂们在天庭生活,有时候玉帝会派祂们下凡,或许是让祂们来帮助百姓,有时候也会因为犯了错被贬……”
“古爷爷,那你知道星宿下凡的故事吗?”
“当然知道啰!”
“说嘛说嘛!”大家连忙围着古爷爷坐下来,眼里闪着光芒,知道古爷爷又要讲好听的故事了。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古爷爷用着沈缓且略带沙哑的声音,诉说起那一段虽然有些久远,却不曾遗忘的故事……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严酷日照、干旱大地,一望无际的黄沙滚滚。
这片大漠,是两国的交界之处,地处偏远,离关口约一天半的脚程。
大漠中没有所谓的道路可言,漫天风沙席卷,只看见一位旅人,孤身策马往前走。他的面目皆被布巾遮盖,露出一双漆黑深沉的眼。
这位旅人,名叫秦笙。他用手抵挡着不停扑面而来的黄沙,心里对这生平第一次见到的景象,感到诧异。
秦笙自小出生于江南,若不是这次任务在身,奉命出关,他不会知道在繁华似锦的中原之外,竟有如此穷山恶水。
秦笙官拜侍郎,本来身为文臣,该在朝堂之上为天子分忧解劳,为何会在大漠一个人独自走着?
这全是因为──皇上要他寻找一个人。
一个月前,国师预言,可令国家安定的紫微星,同时也是流落在外的公主,目前正在西域,只要将公主找回,便可使国家长治久安,稳定太平。
国师的预言一向准确,皇上自然遵从。但此次的任务不能大张旗鼓,只能秘密进行,于是这项重责大任,便落到了秦笙头上。
接着,他便来到了这个东西南北都难以分清的大漠。
出关前,在地的人曾经告诉过他,在这大漠之中,只要沿着山麓西行,便可以到达一处因绿洲兴起的小村落。
他骑马整整走了一天一夜,不知翻过多少沙丘,却还没见到村落的影子。
眼前依旧是无尽黄沙,热风在沙丘上卷起一阵阵的沙雾,秦笙拉紧自己掩盖脸部的布巾,避免沙尘吹入眼鼻。
直到日正当中,秦笙策马登上一座沙丘顶端,瞬间,眼前豁然开朗。
从高山上流下的雪水,汇聚成一条河流,沿着河流,下方开展出一片阡陌纵横的田地,在这大漠中有如奇迹一般。
这一定就是那些人所说的绿洲吧?秦笙的双眼透露出喜悦,骑着马奔下山丘,随着村庄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也渐渐变的潮湿,减低沙漠中的炙热和暑气。
终于,他进入了村庄。一入村庄,秦笙便跳下马,拉去脸上的布,露出脸孔,稀奇看着沿途长满瓜果的农田。
秦笙虽然生于南方,却不似一般文人阴柔,反倒是浓眉大眼,充满男子气概,眉宇之间带着浩然正气,厚薄适中的唇,总是带着笑意般微微扬起。
他好奇,正在田里耕作的人们,也同样好奇的回望他。在他们睁大的双眼中,秦笙却看出了一丝不友善的气味。他们的双眼不安分的转动着、凝视着,似乎对突然侵入的外人感到些许恐惧。
当地人穿的衣服相当混杂,有些穿著汉人服饰,有些却穿著胡人的衣服,秦笙随意找了个正在采收农作物的妇女,停下脚步开口。
“请问……”
两个字才出口,妇女就惊慌的拼命挥手,嘴里念着胡人的语言,秦笙听不懂她说什么,妇人也不懂秦笙的意思,沟通许久,秦笙只好放弃。
再往前走,便看见几间交落错置的低矮土房,孩子们聚集在参天老木下玩耍,交织成一副静谧的农村景象。
孩子们听到脚步声,全部转过头来,瞪着大眼睛看他。秦笙这次学乖了,不敢再随意靠近,免得吓到这些当地人。
他站在远处,拉紧马的缰绳,露出和善的微笑。
“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想找村长,你们能带我去吗?”
孩子们交头接耳,似乎没人懂秦笙的意思,困惑的眨眨眼。
“我要找村长,村长。”
重复两遍,秦笙长叹口气,不抱希望的再度开口。
“有谁会说汉话?”
这次孩子们有反应了,有几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往村子深处跑去,而其它孩子则好奇的靠近马匹,想摸又不敢摸,只是围绕在旁边赞叹。
秦笙发觉有个小小的力道拉扯自己的衣襬,低头一看,发现是个小女孩。小女孩被他身上所挂的精致玉佩吸引,眨着一双大眼滴溜溜的看着,最后还忍不住伸手去摸。
秦笙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会,刚刚跑开的几个孩子,拉着个人跑了回来。
等到他们来到自己面前,秦笙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不禁一楞。那竟然是个极为年轻的少女,她穿著汉人服饰,秀发随意束起,露出典雅秀丽的脸蛋。那张脸,并非胡人的高鼻深目,而是汉人的小巧眉眼。
“你是……汉人?〃
秦笙试探性的问,少女秀眉微蹙,将秦笙从头到脚看了一次,才开口回答。
“我是。你是外地来的?”
“对,我是从……”
秦笙还没交代完自己来历,少女已不悦的说:“这里不是你们外地人该来的地方。”
接着她低下头用胡语朝孩子们交代了许多话,孩子们看了秦笙一眼,便一溜烟的跑光了。
“等一下,我不懂,为什么我不能来这?”
秦笙好不容易走到村庄,才进门又被人下了逐客令,也有些不高兴。
少女冷冷的凝望他。
“原因你自己知道。回去前记得告诉高墨凌那个奸商,我们不会听他的话,再派人来威胁也没用。”
高墨凌?威胁?秦笙这下更是一头雾水。
“他敢截断水源他就截,他派几个人来,我们就会让他们躺几个人回去!”
少女长的秀丽,说出的话却充满草莽之气,说完,那双杏眼还不忘恶狠狠、威胁性的瞪着秦笙。
“我话说完了,不送!”
“等等,姑娘!”
见少女转身就要走,秦笙想都没想便大步跨出拦在她身前。
怎知少女突然就从腰间抽出短剑,凌厉的往他颈边刺去,秦笙没料到一个看起来娇怯怯的姑娘,性格居然如此暴躁,回身闪过时,不禁带些狼狈,颊边被轻轻扫上一道伤。
少女本来只想吓吓他,所以并没有进逼,一招得意便住了手,笑吟吟的说:
“没本事也敢拦我?快走吧!我不跟你计较。”
对这姑娘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伤人,秦笙心里暗怒,脸上仍带着笑容。
“姑娘好俊的身手。在下想再讨教几招,成不成?”
少女小嘴轻撅,正想回答〃再讨教几招也是一样〃时,秦笙手掌一出,少女还看不清发生什么事,自己手上已经空荡荡的了。
“我……我的短剑?!”
少女惊呼,却换成秦笙笑嘻嘻的扬扬手里的东西。
“你找这个?”
“你!”
少女双颊气的鼓胀,伸出手要夺回剑,但秦笙左闪右躲,少女连他的衣襬都沾不到,气的大吼。
“躲来躲去,算什么好汉?”
“谁说我是好汉?”秦笙本来对这少女有着些许反感,现在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反倒觉得有趣了。
“你……”少女气炸。“把剑还我!”
“有本事就夺回去。”
少女连挥了好几掌都落空,但秦笙躲的轻松写意之极,少女的身手根本还不成熟,只是半吊子罢了。
见她气到双眼都红了,一副快掉出眼泪的模样,秦笙有些不忍心,正想还她,少女又是一掌袭来,秦笙闪过,但少女却止不住力道,往前跌去。
少女本以为自己势必会跌在地上,结果没有。她一楞,发现秦笙的手揽住了她腰间,止住她的跌势。
“认不认输?”
被秦笙这样亲密的揽住,又听到他略带嘲笑的话语,少女整张小脸瞬间涨的通红。
说认输对不起自己的自尊心;说不认输,那把重要的短剑怎么拿的回来?
秦笙见少女看着地下不回答,便也低下头去看少女的表情,结果却瞧见了一张嫣红、带着泪水、紧咬下唇的小脸。
晶莹的泪珠在少女纤长的睫毛上打转,秦笙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的行为,跟调戏妇女的登徒子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秦笙手忙脚乱的把手从少女纤细的腰间移开,把短剑递出去。
“还你。”
少女拭着泪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短剑,赌气的想不拿,沉吟一会,终究把剑收了回去。
看到她把眼泪擦干,秦笙才松了口气,此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句苍老的话音。
“怎么?你们不打了?”
秦笙讶异的转过头,却看到一个穿著汉族服装的老者,满脸兴味的瞧着他俩。
“我还想再多看一会呢!”
啊?秦笙睁大双眼。
老者带着秦笙回到自家住的土屋,少女嘟着嘴跟在他们身后,秦笙偶尔回头,都可以看到少女狠瞪自己的眼神。
〃请坐。”
招待秦笙在地毯上坐了下来,少女回身往里头走去,见秦笙的眼光时常驻留在少女身上,老者笑了。
“没关系的,冉月只是闹闹脾气,一会儿就忘了。”
秦笙这才知道,少女名叫冉月。
“我是这里的村长,敝姓李。您是外地来的吧,来此有什么事?”
李村长虽是笑着说话,但试探的意味很浓,秦笙也可以明显感受出他对自己抱持戒心,只是不如其它村民这么明显而已。
秦笙客气回答:“只是路过的旅人罢了,我的名字叫做秦笙。”
“喔?你要前往西域?”
“是的。”秦笙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你孤身一人,要前往西域太危险了吧?为什么不等顺路的商队呢?”李村长怀疑的眼神朝他看去,秦笙只是回以微笑。
“我是京城人氏,刚出关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以为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怎知走了一、两天,才发现这样下去不行,想找个村落歇脚,看有没有合适的商队可以跟上去。”
“原来如此。其实,这附近有两条行商路线,通往另一个村子的路线,比较多商队经过,若你要在这等,可能要等上一、两个月了。而且这个村子,本身就有点不安宁……”
说到这,村长的面色凝重,良久,才站起身说道:
“你要住在这便住在这吧!我会跟村民们说一声,不然,他们很怕见到外人,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那就麻烦您了。〃秦笙恭敬一揖。“这附近可有客栈可以借宿?”
“客栈啊,这里人少,客栈根本经营不起来。外地人来此,通常都是直接借住在我这土屋里。你若不嫌弃,便也住在我这吧。”
对于村长的话,秦笙只能苦笑。刚刚一路走来,也不过几户人家,不住这,难道还有其它选择?
“那我便住这吧!”
村长点点头,领着他往里头走去。
“你住里间的屋子,若有商队要通过的消息,我会通知你。住我这,一天房钱加饭钱总共是五文钱,半个月结清一次,头一笔要先付帐。”
屋子不大,绕过一个小庭院,便到了后方的屋子,村长领他进了一间房,秦笙环顾四周,房间布置的简陋之至,也只堪能住人罢了。
“还有,三餐会由冉月打点,她住前屋,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跟她说便得了。”
“她是您的……亲人?”秦笙狐疑的问。
一个姓李,一个姓冉,怎么会住在一个屋子里,成了一家人?
李村长淡淡的说:〃不是。她是孤女,冉月的亲娘死后,便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她。这村子里汉人少,我不照看她,又有谁会帮她?反正我也没有一儿半女,便将她当作是我的女儿吧!”
语音方落,便见冉月端着盘瓜果踏进屋子。
秦笙本以为她闹脾气不想理会自己,原来是张罗这些去了。看来是他把这女孩想的太小家子气了点。
“这是咱们这里的特产,中原应该挺少吃到,尝点吧!”李村长笑眯眯的劝秦笙吃。
在京城中,的确偶尔会有西域来的瓜类上贡,但因路途遥远,往往都先被晒成瓜干才送到京城来,所以,秦笙还是第一次看到新鲜的瓜类。
见秦笙好奇的看了半天却不吃,冉月本来凝重的清秀脸庞,终于忍不住绽出清丽的微笑。
“傻瓜,这是用嘴吃的,不是用眼睛吃的。”
冉月拿出小刀,将瓜切成好几块,递了一片给秦笙。
瓜皮极薄,瓜瓤是黄绿色的,秦笙轻咬一口,发觉这瓜入口即化,味道清甜。再凑近鼻子一闻,带着极浓郁的香味。
“好吃吧?这种好东西,连中原的皇帝都未必吃的到呢!”冉月得意的说。
冉月本就长着一双极为灵动的眼,一笑起来,眼波流转,配上樱红小口,更是清秀可人,连在京城,都极少看到如此貌美的女子。
“喜欢吃的话,多吃点。反正最近收成的瓜,看来都卖不出去了……”
说到这,冉月本来喜悦的眉眼间,染上一丝愁苦。
秦笙皱起眉头。卖不出去?这又是为什么?可是跟刚刚李村长说的行商路线有关?
“因为商队较少经过你们村子吗?”
“不是。”
冉月摇头,咬住嫣红的下唇,小脸上,似乎隐藏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愁苦。
“别谈这些,你只是个旅人,许多事情,你管不着,也无法管。”
李村长打断还想再问的秦笙,而秦笙满腹的疑惑,只能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还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成了。走吧,冉月。”
李村长率先走出屋子,而冉月回头望了秦笙一眼,秦笙也正好抬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有一瞬间,他们就只是这样看着对方,仿佛有种特殊的意味,在两人眼神交错间流过。
冉月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突然心跳的很快。她不敢再看秦笙,只是低垂着头离去。
跟上村长的脚步,她心里还有些恍恍惚惚,不怎么踏实。
她不曾见过像秦笙这样的男人。在这村子里,来来去去的皆是在中原和西域间做生意的商人,他们的眼中总是带着精明势利,而这种特质,在秦笙身上完全看不到。
所以,冉月很确定,秦笙绝对不是出外做生意的人。
他的眼中没有商人的油滑,反而略带倔强。
“这人长的可真斯文俊秀,你说是不是?”突然,李村长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
冉月慌了,为什么她觉得村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或许吧!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他正是高墨凌派来的人呢!”
听到冉月的话,村长微微一笑。
“不可能。”
“为什么?”冉月睁大疑惑的双眼问。
“我看的出来,他的地位远比高墨凌高多了,他应该是生活在富裕的环境下,瞧他刚看到咱们屋子时那种惊讶的眼神,就可以明白了。”
“那他跑到咱们这种穷乡僻壤做什么?”冉月歪着头问。
“天晓得。或许如他所说,只是路过吧!”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远。而依旧坐在屋里的秦笙,从衣襟中掏出几张公文,上头盖着的印,正是皇帝御玺。
将内容反复看过几遍,秦笙又将公文收回。
已经过了一个月,他可找的到“那个人”?
想到此,秦笙不禁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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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黄昏时分,大漠的地平线宽阔,秦笙可以清楚看见如血残阳渐渐落下,满天红霞被暗沉夜色所取代,在田里工作人们早都各自回家,村落寂静无声。
用过饭,秦笙实在闷得慌,和村长说过后,便径自出了屋,打算四处走走。
出了村,放眼所见,皆是一波又一波的沙丘。
月光在沙丘上映照出如真似幻的银色水纹,偶有微风拂过掀起涟漪阵阵。
秦笙足轻点地,飞跃至沙丘顶端,他脚步轻巧、轻功上乘,在沙地上行走几乎不留一丝足迹。
但他不过走了一会,就听到黑夜中隐约传来笛声。
笛声苍凉悠长,听得出是中原南方的小调,在这个胡汉相杂的地方,格外引人幽思和乡愁。
秦笙忍不住随着笛声传来的地方一路寻去,很快的,便看到吹笛的冉月,坐在一泓泉水旁。
冉月并没有发觉秦笙靠近,她裸露出白晰脚踝在水面上轻轻拨动着,溅起些许水花,漆黑长发披散在身后,月白色的衣衫用色彩鲜艳的腰带系住,纤手按在笛子的孔上,吹出悠扬且熟悉的调子。
“这调子,谁教你的?”秦笙听了一会,终于开口。
原来背对他的冉月肩膀一雳,马上回过头来,瞧见是他,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瞪大双眼。
“你什幺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满久了。”秦笙微笑,找了块石头坐下,瞅着冉月。
“怎幺可能,我居然完全都没有察觉--”
一出口,冉月就后悔了。这岂不等于承认自己的武艺远不如他?想到这,她负气的转过头去盯着池水。
秦笙也不追根究底,只是再度问:“这调儿谁教你的?”
“我娘。”冉月低声说着,小手抚弄着笛身。“这笛子是我娘给我的,短剑也是。我们很穷,身无长物,娘过世后,就留了这几样东西给我。”
看着她说话时脆弱的神态,秦笙有些心疼。她才十四、五岁吧?还这幺小,就孑然一身了?
“你刚刚吹的,是我家乡那一带的调子。这样说来,你跟你娘,是从中原南方来的?”
冉月显然对自己的身世毫无所悉,只是一脸茫然。
“我、我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便是待在这小村子了,娘教我吹笛,却从来没告诉过我这是什幺曲调,我只是听着好听,便照着吹。”
秦笙越听,心里越起了怀疑。
冉月出生于南方,如今又落脚在西域和中原边界之处,这点不是和国师所预言的一模一样吗?
若她真是他所要寻找的人,那幺依据国师所预言,此女左臂,应该会有一花瓣型胎记。
只是他怎幺能够随便开口探问冉月的隐私?看来只好另想办法了。
“喂,你在想什幺?”
冉月见他许久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问。
秦笙回神,掩饰的笑了笑。“没什幺,我只是在估算何时可以离开村子。”
冉月又瞄了他一眼,为什幺他说的话,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尽不实呢?该不会他真的是……想到这,她带着怒气问道:
“喂,我问你,你该不会真的是高墨凌派来的吧?看你鬼鬼祟祟的,是的话就快说,明人不做暗事,偷偷摸摸算什幺男子汉?”
“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认识那个高墨凌。”秦笙失笑答道:“我甚至连你为什幺这幺讨厌他的理由都不知道。”
“真的?你跟那家伙毫无关系?”
见冉月狐疑看着自己,秦笙再度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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